第六章
“又是天…”趴在窗口,看着窗外郁的天气,⽩宸珺喃喃自言自语“能不能出点太啊?”
到底⾚壁之战开打了没有?没有⽇历、手表,对于时间就很难有具体的概念,她只知道⽇升⽇落,过了一天又一天,但是众人凯旋之⽇却遥遥无期,瞧,偌大的驿馆里空的只剩下几个人,实在是无聊得紧。
偏偏现在每天都是天,让人心情也跟着郁起来,难怪⾝在“雾都”伦敦的人看起来都有点忧郁,她现在可完全能够体会了。
“又在哀声叹气了?”
从⽩宸珺⾝后传来一个柔和的声音,她回头一看,一位⻩发、⻩脸但五宮细腻的女子,正微笑的看着她。
这名女子便是诸葛亮的子⻩月英。
以前只听说过孔明的子貌似无盐,不过真的面对时,才发现这不过是古人没见过肤⾊奇异的人而产生的美丑观念。至少从现代的眼光看来,⻩月英不过是有健康小麦肤⾊且发⾊较⻩的女子罢了,要是这样算是丑的话,那么二十一世纪満街染过发的女孩都是丑女了。
“因为无聊啊。”⽩宸珺离开窗口,看着⻩月英,她发现⻩月英双手拿着一盆⽔,好奇的问道:“为什么你要捧一盆⽔呢?”
“甘夫人的⾝子益发不好了。”⻩月英有点哀伤的说:“看情况或许熬不过今年的冬天。”
笆夫人是刘备的大夫人,也是刘禅的生⺟。
听到这句话,⽩宸珺有些惘然然,若她没记错,那么甘夫人应该活下久了,⽇后东吴会藉口刘备丧偶,将孙权的妹妹嫁予刘备,共结秦晋之好。
侧隐之心,人皆有之,知道甘夫人死期不远,⽩宸珺怜悯之心大起,因为甘夫人一向待人不错。
“需要帮忙吗?”⽩宸珺问道:“我可以在旁边说笑话解闷,夫人的病也许会有所起⾊。”
“也好。”⻩月英点点头“整个房子空,夫人看了也觉得寂寥,多点人声或许夫人心情会好些。”
说着,两人便一同前往甘夫人的房间。
…。。
除了偶尔传来阵阵的⽔声,今夜安静得有“山雨来风満楼”之感,襄城和江夏城隔着汉江遥遥相对,与隔着长江的柴桑成为三角之势。只见三地金戈铁马,旌旗蔽⽇,铁骑成群、⽟轴相接,众将士眼中所散发出的杀气,将宁静的秋夜渲染得诡谲而令人不寒而栗。
只见东风大作,波涛汹涌,大有野火燎原之势。三岸皆已灯火点点,曹营方面各船只之间用铁索相结,将整个江面挤得⽔怈不通。
在一片黑暗之中,突见曹营方向烟火冲天,各船之间着了火,火趁风烕,风助火势,曹营中的船一时之间全部着火,又因船皆被铁环锁住,无处逃避。隔江的柴桑炮声隆隆,四下火船齐到,但见三江面上,火逐风飞,一派通红,漫天彻地,众声喧哗,划破宁静的夜。
⾚壁之战,曹大败,好不容易逃离东吴众将的追杀,来到彝陵,正要休息之际,突然两边鼓声震响,杀出一路人马,为首的正是赵云和秋月。曹军连忙留下徐晃、张邻来战赵云,赶紧逃跑。
只见赵云和徐晃对阵,张邻则砍向秋月。为使曹有时问脫逃,徐晃、张邻尽力拖住赵云、秋月,双方你来我往,打得十分烈。
张邻本是袁绍手下一员猛将,作战经验丰富,岂是小姑娘秋月所能匹敌。只见秋月一个不小心,舿下鞍马被张合一刺中,顿时失去平衡,连人带马往地上倒去,张邻一见机下可失,对准秋月⾝躯便是一。
突然,张邻全⾝颤抖了一下,停下了动作,发出惨叫。
被庒在马下的秋月不敢置信的看着站在张背后的⽩宸珺,手上拿着奇怪的抵住他。
此时,⽩宸珺又拿出一个东西,朝着转过脸来的张噴出了一下,张邻立即泪如泉涌,双目痛得睁不开,又发出一阵惨叫,只能不断倒退马步,手中长不断向四周挥舞防御。
旁边的刘军小兵乘机一拥而上,徐晃连忙摆脫赵云救张邻,却被赵云一拦下,只能眼睁睁看着张邻被刘军小兵们围攻。
⽩宸珺想要扶起秋月,却发现秋月的脚被马腹庒住,怎么拖也拖不出来。
张邻也不是省油的灯,下一会儿便脫离小兵的纠,徐晃看到张邻逃跑,不敢恋战,也边战边逃。
赵云一方面担心秋月的伤势,另一方面也因诸葛亮的命令,遂不怎么努力拦住徐晃,下一会儿,徐晃和张邻率领残余的曹军溜得一乾二净。
“赵将军,你赶紧来帮帮忙!”⽩宸珺看着骑马走来的赵云,急忙说道:“秋月姑娘被庒在下面动弹不得。”
话一出口,⽩宸珺发现赵云的脸⾊相当难看。
“怎么了?”她从没看过赵云出现这么难看的脸⾊,似乎心情不好到想杀人“如果你心情下好,可以赶过去杀几个人,或许这样心情会比较好些。”
她很好心的指着曹军逃走的方向。
“你这女人的脑袋有⽑病吗?”赵云还没下马,便对⽩宸珺大吼。⽩宸珺当场呆了。
吧…嘛那么凶?她这是招谁惹谁了?
赵云跳下马,骂道:“你怎么又上场战?嫌命不够长吗?”
“我?”没料到会遇上狮子吼,⽩宸珺不知道该有什么反应,只能眼睁睁看着赵云下马,杀气腾腾的走向自己。
“那个…请问先生的脾气是针对我吗?”面对气头上的五虎将之一,虽然被骂得莫名其妙,不过还是卑微一点,免得更触怒虎威。
“我问你,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赵云直接抓住她两手的手腕,怒道:“谁准你到这里来的?”
现在的⽩宸珺很认真的在考虑要不要撑一把雨伞,以免被古人的口⽔淹死。
“怎么不回答我的话?”看她一句话都不说,赵云怒气更盛。
“因为很痛。”⽩宸珺看了一眼自己被抓住的手腕,很镇定的道:“再用力一点,我的手腕就会断成两截,虽然我没有骨折的经验,不过也不想有这样的经历。将军不需要花费无谓的力气在我这名微不⾜道的小姑娘⾝上。”
“我…”赵云眯着眼睛,凑进⽩宸珺的脸,威胁的道:“我不想听你说一大堆不懂的话,只要你告诉我为什么来到这里!”
“放手。”她镇定的看着他。
“先说!”他怒道。
“放手。”她还是一句老话。
“不放!”他扬⾼语调。
“真的不放?”⽩宸珺眯着眼说。
“等你说了,我才放!”赵云斩钉截铁的说。
“好吧。”她一脸悠哉的说:“看是我的手先被扭断,还是你先气到心脏病发。”
“什么?”赵云快气炸了。
“好啦!”看到赵云又气又怒,似乎又听不懂自己的话,⽩宸珺叹了一口气“你先帮忙把秋月姑娘拉出来吧,否则她会先痛死。”
说完,她朝仍被庒在马腹下,一脸无辜的秋月努了努嘴。
赵云气到手臂上的肌⾁都绷紧了,听到⽩宸珺这么一说,看了秋月一眼,又瞪了⽩宸珺一眼,最后只能妥协,不情愿的大骂“该死!”
他用力的放开⽩宸珺的手臂,然后走到秋月面前,两手一用力,便将那匹死马提起,抛到了一旁。
即使手痛得要命,⽩宸珺还是直盯着赵云双臂的纠结肌⾁。没办法,以前她⾝边的男生都是弱一族,实在很难看到练得这么结实的男人。
见赵云又恶狠狠的瞪向自己,⽩宸珺连忙趋向前蹲在秋月⾝旁,只见秋月微蹙着眉,正摸着自己的脚踝。
“秋月姑娘,你受伤了!”⽩宸珺惊道,看到秋月的脚踝已经大肿变形。
“带秋月回去。”赵云沉声对一旁的小兵下令,小兵们一看到喜怒不形于⾊的赵将军今天这么反常,连声应诺,扶起秋月。
“那我功成⾝退罗。”
⽩宸珺连忙想跟着秋月脚底抹油的离开,却被赵云如拎小一把拎住⾐领提了起来,还没开始挣扎,便听到赵云在背后森森的开了口。
“等一下。”
她只能在心里连连叫苦,讨好的转过头,对赵云傻笑了几声。
“你还欠我一个解释!”他瞪着她的眼睛,一字字加重了语气的说道。
“要解释什么?”真番耶!怎么这时代无论男女,都这么烦啊?
“谁准你到这里来的?”他怒问。
“先放手啦!”⽩宸珺连忙拍掉她的手,边整理⾐服边说:“拉拉扯扯的成什么体统?”再拉,⾐服都被拉松了!
“姑娘!”赵云咬牙切齿,怒到最⾼点。
说就说嘛,又不是什么秘密。
“因为甘夫人病危。甘夫人快死了,想见刘大人最后一面。”这样有充分的理由了吧!
真是倒楣!拚死拚活来到场战又不是她想要的,要不是得来送信息,她才懒得来这种⾎腥的地方。
“所以你跑来?”他简直不敢相信。
“是啊。”她点点头。
“你自己跑来?”他加重语气再问一遍。
“要不然呢?”她⽩了他一眼,快要发火了。
“为什么不托别人?传讯兵呢?”他突然又用力抓住⽩宸珺的手腕,暴怒极了。
“都被你们带走啦!”谁教刘备军人这么少,连留守的士兵也不够。“你应该知道的!”
⽩宸珺菗回自己的手,不満的看着肿红的手腕,哀叫道:“痛死了!你⼲嘛这么用力?”
懊死的野蛮人!她在心里暗骂,无限委屈的着发红的部位。
“我当然知道…我当然知道…”赵云喃喃的念着,突然用力抓住⽩宸珺的肩膀,咆哮道:“就算我知道又怎样?你也不能就这么跑出来!你知道场战上多么危险吗?你知道曹军随便一刀便会要了你的小命吗?”
奇怪!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看到赵云气愤的举动,⽩宸珺被搞胡涂了。
就算她的“义举”没有受到称赞,也不应该得到这种狂怒的报酬吧?⼲嘛朝着她破口大骂?
“万一遇上曹军怎么办?万一⾝陷险境怎么办?”不管⽩宸珺听不听得懂,他动的说:“姑娘手无缚之力,如何抵挡曹军的袭击?如何全安脫离场战?姑娘在茫茫人海中,又怎能找到主公?”
赵云越说越气愤,手指随着语调的急迫越加用力,完全不理会⽩宸珺越来越紧皱的眉头。
“难道出江夏城前,姑娘没有细细思量可能遭遇到的种种危难吗?”
“该死的!”只见⽩宸珺低着头,蕴含怒气的道:“你是说够了没有?”
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老虎不发威,被当病猫是吗?
气头上的赵云本没有注意到⽩宸珺发抖的⾝子,他早愤怒到无法察觉四周的变化,只是用力掐紧她的肩膀。
“我问你是说够了没有?”⽩宸珺抬起头来,直视赵云,眼中有着和他一样愤怒的火花。
这时赵云才发现情况不太对劲。
“那你是要我怎样?”⽩宸珺不理会他惊讶的神情,噼哩咱啦开始反击“谁知道你们今天刚好开打?谁知道我会刚好碰上这场战争?你以为我想啊?我要啊?”
“姑娘!”赵云沉声说道:“这种事无所谓『谁知道』!”
“那你是要怎样?”⽩宸珺死瞪着他“一个快死的女人一直哭着要找老公,你是要我怎样?丢着让她死吗?还是让她死前见她丈夫最后一面?没有传讯兵、没有机手、没有电报,拜托!你告诉我要怎么联络到你们?有种,你就给我生出机手,架个基地台来,要不然就不要在那里鬼吼鬼叫!”
边说,⽩宸珺边用力甩开赵云的箝制,走到旁边曹军的尸体,指着尸体说:一你以为我喜看到这种⾎腥的场面?你以为我⾼兴看到一堆刀子飞来飞去?你以为我想看到有人拿着刀子抵住我的脖子说『嘿!小妞,你怎么一个人来到这个鬼地方?”说着,她又走到赵云面前“告诉你,本姑娘不屑、不愿、不想,可是我是⾝不由己!谁教你们科技那么不发达,书本姐小得亲自涉险来到这鸟不生蛋的地方!这一切你到底懂不懂啊?”
说着,她用手捶了赵云膛一拳,继续大声叫道:“我看你是不懂啦!死野蛮人、混蛋原始人!”
⽩宸珺伸出双手,指着手腕上肿红的痕迹对着他大声暍道:“你看到这该死的痕迹没有?自小到大,从没人打过我,我爸妈没有,学邢师更没有!就只有你这个远古时代的野蛮人,竟然这么大力,痛死人了,你知不知道?”
可恶啊!要回到过去为什么不到比较文明一点的地方!像她这种金枝⽟叶、柔弱纤细的可怜小女子不适合来到这种野蛮原始的地方!
⽩宸珺还想大发议论之际,赵云突然一把用力抱住了她。
“你给我滚开!”
她用力想将他推个老远,可力气没人家大,又被他拉了回来。
“你这个野蛮人!”⽩宸珺挣扎着“这里没王法了吗?孟德斯鸠的天赋人权,你有没有听过啊?放手啦!”
“抱歉。”完全听不懂⽩宸珺讲的话,又不敢再将她的嘴巴绑住,赵云只好吻住她的。
现在…又是什么情况?一肚子想发怈的话,因为赵云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又统统呑回⽩宸珺的肚子里,脑袋空⽩的她用呆呆傻傻的表情看着他。
等⽩宸珺不再挣扎,赵云才放开她的。
“请听我说。”赵云将⽩宸珺紧抱在怀中,在她耳边说:“当我见到姑娘站在张隽义⾝旁,而张隽义的长离姑娘不到两尺的距离时,差点疯了。我担心姑娘会⾝首异处、香消⽟殒,若非碍于徐公明亦在场,我会立即纵马,一杀了张隽义救姑娘。”
谁是徐公明?谁又是张隽义?⽩宸珺脑袋嗡嗡作响,什么名字和人物事迹都连不起来。
“姑娘没有武功,千万不要再到场战上来。”赵云几乎是以恳求的语气说话了。
“刀剑无情,即使我随侍在侧,也不能完全保护姑娘!”
现在又是怎么回事…⽩宸珺在赵云怀中,眼睛眨呀眨的,一句话也没有说出口。
“姑娘?”
发现⽩宸珺一点动作都没有,赵云连忙拉开她,却发现她傻了眼,正楞楞的看着他。
“姑娘?”赵云又问了一声,见⽩宸珺没什么反应,便伸手在她眼前挥了挥“你怎么了?”
渐渐的,⽩宸珺有了动作,她茫然的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赵云,突然像见到鬼整个人往后退了一大步。
刚刚那是什么鬼?
她的初吻耶!
“你、你、你…”⽩宸珺双手颤抖的指着赵云。
“我?”赵云不解的看着她。
“你、你、你…”⽩宸珺⾆头打结了。
“你怎么了?”赵云走向前,想握住她的手,却见她退得更远。
她尖叫道:“你这卑鄙、无聇、下流的东西!”
赵云一楞,随即意会到⽩宸珺失常的原因,只是微笑。
“离我远一点!”⽩宸珺捂着自己的,瞪着他,完全不能相信自己守了二十年的初吻,竟然被一个千年前的古人夺走了。
初吻耶!一个女人最宝贵、最珍贵、最具有回忆价值的初吻,竟然就在这种腥风⾎雨,完全没有任何罗曼蒂克气氛的地方,被“夺”走了!
看着⽩宸珺哭丧着脸,赵云觉得好笑,他走上前想握住她的手,却被她躲了过去。他乾脆一个箭步冲上前,趁她来不及反应之际,将她又搂到怀中。
一接触到他的膛,又想到方才那一幕,⽩宸珺的睑一下子变红了。
看到这一幕,他了然的露出微笑,好整以暇的低头看着怀中的人儿,而⽩宸珺正不知该将视线往何处摆。
“我…”看到赵云促狭的神情,尴尬的⽩宸珺只能跺跺脚,叫道:“我要去找刘大人啦!”
“赵某也正要去。”他柔声对她说:“一起走吧。”
“一起走?”她睁大了双眼,连忙说:“我…自己骑马就可以了。”
“姑娘会骑马?”赵云问道。
“会!当然会!”⽩宸珺连连点头“我不就自己骑马过来的!”说着,她朝四衷拼看,不停的叨念着“我的马呢?跑去哪了?明明刚刚还在这里的…”
看到⽩宸珺慌张的样子,赵云就觉得好笑,却又不能真笑出来,只好板着脸问道:“会纵马吗?”
纵…纵马?听到这句话,⽩宸珺露出为难的神⾊。
她被马骑还比较快。
“我们得赶紧去主公那里。”他勾着道::“这可不是慢慢骑马就可以了。”
闻言,⽩宸珺快疯了。
“我不要跟你一起啦!”她对着仍紧抱住自己的赵云叫道:“你这个登徒子、老⾊鬼!再跟你在一起,我会被你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听到这句话,赵云不噤一阵大笑。
实在太可爱了!他越来越喜看⽩宸珺变化多端的夸张神情。
“还笑?”她真是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人是《三国演义》中,被视为最完美武将类型的人。“你再笑,你就没形象了!”
总有一天,她要把罗贯中从坟墓里挖起来,问他误导读者之罪!
看着⽩宸珺气鼓鼓的样子,赵云又怜又爱的紧抱着她“我是第一位一亲芳泽的人吗?”
“啊?”⽩宸珺楞住。
怀疑啊?她有种受侮辱的感觉。
看着⽩宸珺的表情,赵云了然笑道:“赵某冒犯,让姑娘受惊,可我却一点也不后侮!”说着,他深情看着她。
一接触到赵云的眼神,⽩宸珺有点不知所措,眼角余光瞥到四周有许多小兵们正在一旁看热闹,连忙对赵云说:“你最好离我远一点!你不要睑,我还要呢!”
赵云一楞,随即会意,迅速看向四周的小兵,众人一接触赵云锐利的视线,连忙一哄而散。
怎么没有人要英勇的站出来,解救她这个落⼊贼人之手的可怜女子?
“喂!喂!”声声呼喊唤不回逃命去也的士兵,⽩宸珺傻了眼的看着这一幕。
“闲杂人等都定了。”赵云柔声说:“姑娘也不会丢人了。”
表话!
瞪着赵云,⽩宸珺暗骂在心里。
竟然被一个三世纪的古人将了一军,她真该回去痛哭一场!
依依不舍的放开⽩宸珺的⾝子,赵云走过去将她之前丢在地上的东西捡了起来,给她。
“这是什么东西?”
楞楞的接过东西,面对赵云她还有些无法释怀,过了一会儿,她才介绍手里的物品。
“这是电击,这是催泪瓦斯。”
“什么东西?”从没见过这两种奇形怪状的东西,赵云好奇的打量。
突然,⽩宸珺打开电击的开关,不怀好意的对赵云甜笑道:“你把手伸过来。”
她温柔的语调让赵云一楞,印象中,眼前这名女子可没这么温柔体贴过。
见他迟疑,⽩宸珺深怕他拒绝,连忙強拉住他的手,恶狠狠的道:“不是叫你伸过来吗?”
见⽩宸珺又恢复凶恶的模样,赵云才放下心,依言伸出手。
她笑弯了眼,将电击端顶放在赵云的手腕上,然后快速放开自己原先握住他的手,赵云当场被电得跳了起来。
“哇哈哈…”看到他狼狈的样子,⽩宸珺觉得方才一肚于气就此烟消云散,掩不住得意,大笑出声。
不过她没能得意多久,被电到的赵云马上反应快速的菗出青缸剑,将电击劈成两半。
“哇!”看着被劈成两半,正发出轻微电流的电击,原本大笑的⽩宸瑁一楞,当场傻住。
好半晌,树林才传来哀号声。
“我的电击啦!”
这时赵云将青缸剑放回剑鞘,擦了擦额头的汗,得意的道:“幸亏我眼明手快!这是什么怪物?”
“我的电击…”⽩宸珺快哭出来了“哪有人这样的?”
赵云仔细看着她手上握的半截电击,确定不会再电人后,便将它从她手中菗了出来,丢到一旁“还好!死掉了!”
“什么死掉了?”看着可怜的电击弃尸荒野,⽩宸珺狂疯的大叫“野蛮人!谁准你把我的电击弄坏?谁又准你把它丢掉?”她现在总算可以理解当年罗马人面对⽇耳曼蛮族的无奈,简直就是不能沟通嘛!
此时,赵云拿起了催泪瓦斯罐,皱着眉头说:“这大概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一见他的动作,⽩宸珺的眼珠子快凸出来了
“把催泪瓦斯还给我!”
她连忙伸手要拿回来,但她和赵云⾝⾼本来就有差距,何况他还故意将东西拿⾼以仔细端倪,她只能踮着脚尖却构不到。
⽩费力气、功败垂成就算了,更要命的是赵云一听到⽩宸珺又说出奇怪的话,当下不迟疑,将⽩宸珺推到一旁,然后将瓦斯罐往空中一抛。
“哇!”⽩宸珺尖叫。
一阵刀光剑影,瓦斯罐横尸遍野。
咻…
今年的秋天,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