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严旭紧绷着脸,一边听着小吴唠叨,一边搭上电梯,准备离开经纪公司。
“你看啦,人家大老板这么有诚意的要跟你谈,结果你说什么?你居然跟、跟人家说,你不拍就是不拍,叫他不要以为给你庒力你就会妥协,还说你宁愿没钱赚,也不要、也不要去拍那部烂戏!你到底在搞什么啦!”小吴一掌拍在天灵盖上,一副想死给严旭看的样子,他气急败坏的跟在严旭⾝边,不犊炝着汗,头发看来似乎更稀疏了。
“我不过说实话罢了,那又怎么样?”严旭顶他一句,气得小吴脸⾊涨红又变青。
“你厚你厚…到时候真的被人家封杀,我真的不管你啦!”
严旭耸耸肩,显然不把小吴的话放心上,他率先走出经纪公司所在的大楼,却发现门外一堆记者显然在等人。
“严旭,听说你拒绝拍这部偶像剧,为什么?”
“是不是因为价码谈不拢?”
“是啊,告诉我们事实。还是你跟剧里其它偶像演员王不见王?”
“你知道有人已经放话,认为你自大又傲慢,可能会抵制你,甚至封杀你,你不担心吗?”
“刚刚跟剧组出资的大老板谈过之后,有没有改变主意?”
“是啊,听说大老板扬言,要是你拒演,就没什么好谈的了,你有什么看法?”
他妈的!严旭翻⽩眼,真倒霉,原来他们是针对他来的。严旭懒得回答那些无聊的蠢问题,他径自向前走,打算拿了车就走人,不打算说任何话満⾜这些八卦记者。
八卦记者们一路跟随,见严旭紧闭金口,显然不打算说任何话,把目标转向小吴⾝上。
“吴先生是严旭的经纪人,对这次事件有什么看法?”
“是啊,到底为什么严旭会拒演这出戏,吴先生应该最清楚。”
“万一严旭要是被封杀,吴先生有什么打算?”
“吴先生,请你做个说明,大众有知的权利。”
可怜的小吴!当八卦记者对准严旭轰炸一连串问题时,他不断的试着排开众人,让严旭通过,尽到一个好经纪人的责任;现在,目标换成他,小吴开始冒汗,又开始结结巴巴。
“呃,我没有、没有什么个人意见,一切公司会处理、公司会处理,请大家不要追问,我们、我们自然会给大家一个代。”
严旭很不慡。他真不知道这些人怎么会听到风声的?连他今天来经纪公司跟大老板谈都知道;这些记者提出的问题尖锐又没礼貌,又吵得要死,真亏小吴还能一边鞠躬,一边扯动嘴角微笑。
已经走到停车场,一群八卦记者什么都没问出来,只能一窝蜂的跟着严旭、小吴跑,甚至挡在车门前,不让严旭开车离开。
“严旭,请你说些话,我们只是想知道事情真相。”
“是啊是啊,我们等了你一天,给我们一点诚意嘛。”
从小吴那挖不出任何消息,八卦记者又转向严旭,劈哩啪啦的质问起来。
严旭双手抱,终于转⾝面对记者们,记者们摩拳擦掌,奋兴的开始拿照相机“喀擦”直拍,录音机也准备好,只等着严旭这位大偶像开金口。
“我只有一句话想说…”严旭缓缓开口,众记者屏气凝神,等待当事人说些什么大八卦,好用来刺报纸杂志销量。
“…滚开!”严旭一吼,吓到了记者先生姐小们,他们不知不觉后退三步,本能想保命、远离像凶神恶煞般的严旭。
“赶紧进去啊!”严旭对小吴一吼,満意的见到傻了似的小吴,如大梦初醒般,迅速的钻⼊车后座。
严旭开车门坐进去,拿钥匙发动车子,倒车离开,所有动作一气呵成,完全不甩八卦记者们在后头苦苦追赶。
脫离了危机,小吴却又紧张得开始结结巴巴。“我、我说严旭,对那些记者不要那么凶啦,要保持良好关系,不然你被人家怎么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啦。”
严旭愉快的吹起口啃,摘下墨镜,回头看了小吴一眼,吓得他哇哇叫“你看前面啦,车子在开耶,不要去撞别人…啊啊啊!”惊险的闪开前方一辆车,严旭这回低沉的笑起来。小吴紧张兮兮的模样真好笑,瞧他现在一副快昏倒的样子,脸⾊比⽩纸还要苍⽩。
“我真的、真的会被你吓得没命啦!”小吴虚弱的说,双手捣住心脏部位,表情痛苦。“你到底懂不懂演艺圈的生存原则啦?要跟大家保持良好关系、脸上永远要带着笑容,你今天这样一骂,我看明天大家又要写你不合作、没风度了啦!”
“随他们去写,要我讨好合人家,办不到!”严旭倒是很洒脫。
小吴可一点都洒脫不起来,他哭丧着脸,开始在脑袋里拟起道歉名单。啊…他真的太苦命、太委屈了…
…。。
⽩⽟凤跟⽩如花杀到严旭家时,正是一大清早,严旭被杀似的尖锐门铃声给吵醒,脾气不是很好,他火大的吼着:“他妈的是谁?”
走出房门外,见到⽩伊瑾拿起对讲机,脸⾊惨⽩,她慌张的回头望他,无助的说:“是我跟妈妈,怎么办?”
严旭叹口气,抹抹脸,刚刚的起气不可思议的消失,他现在只觉得认命。“让她们进来吧!”
五分钟后,⽩⽟凤跟⽩如花穿着她们最好的⾐服,坐在沙发上,厉瞪着严旭,像要用眼神把他杀死;而⽩伊瑾,被拉坐在她们⾝旁,一副⺟保护小、避免她又被严旭伸出魔掌的模样。
“你给我把话说清楚!”⽩⽟凤嗓门一吼,天花板几乎为之震动。
“伊瑾哪,他有没有把你…那个?让妈妈看看。”⽩如花哭丧着脸,将⽩伊瑾翻过来又翻过去,一心想找出女儿被“躏蹂”的证据。
“没有啦,,你不要动;妈妈,你也不要再掀我⾐服了,我一点事都没有。”⽩伊瑾有些头痛,她抱歉的望着严旭,以眼神祈求他不要生气。
“怎么回事?”严旭问,心里已经有些预感。
⽩伊瑾可怜兮兮,对严旭告解“昨天晚上打电话给我,问我有没有被你怎么样,我没办法,所以就…”
见到她可怜兮兮的模样,还有⽩如花一直试着把⽩伊瑾的⾐服掀开的可笑景象,让严旭想气也气不起来,他坐在⽩⽟凤对面,知道⽩家最有权力的就是这个胖,对她说道:“⽩,事情很简单,我吻了伊瑾。”
此话一出,⽩家两个女人菗了好大一口气,像是不敢相信严旭居然敢慡快承认。尤其是⽩⽟凤,她已经想好,不管怎么样,一定要严旭承认他对⽩伊瑾出手,没想到他⼲脆的一口承认,倒让她有点傻了。
“简单…简单你个头!你不是说对我们伊瑾没趣兴吗?还信誓旦旦的签了约,现在却说得那么轻松,你是怎么样?不吃⽩不吃哦?”⽩⽟凤吼得严旭耳鸣,她的眼睛泛红,一副恨不得把严旭砍了出气的模样。
“就是就是,你不要以为我们会就这样算了哦,伊瑾是我们⽩家的宝贝,你不要以为我们会简单放过你。”⽩如花跟着说,细微的声音带着哭腔,一旁的⽩伊瑾不断安慰她。
严旭豪慡的道歉“是我不对,伊瑾可爱又美丽,还善良单纯,我没想到会被她昅引,对不起两位长辈。”
⽩⽟凤哼了两声,表情有些骄傲。“我们伊瑾的好不用你说啦!”
“就是说咩,不过你毁约,现在想要怎么办?”⽩如花死命瞪着严旭,像要用眼神把他烧出一个大洞。
严旭点头“吻亲的代价是三百万是吗?没问题,待会我马上汇款进你们的帐户。”
真是⼲脆!⽩⽟凤与⽩如花对视,表情惊诧。
然后⽩⽟凤病捌鹧劬Γ睦锵耄核裁凑庋纱啵磕鞘切男椋?br>
⽩⽟凤问⽩伊瑾:“这混蛋只有亲你?没有抱你、没有摸你部、没有把他那个脏东西放进你⾝体里?”
⽩伊瑾的脸快要烧起来了,她低头嚷着:“没有、没有,都没有,他只是亲我一下而己。”
⽩如花哼了一声“他这么爱亲,可别忘了合约上另一个条文。”
⽩⽟凤点头,不怀好意的瞪着严旭瞧,声如洪钟地道:“你要跟吻亲,忘了吗?”
严旭一愣,在心里暗叫惨,三百万他可以眼都不眨地付出去,因为他不缺钱,况且这笔钱可以改善⽩家生活,他觉得很有价值,但亲一只?光用想的他就想吐,他表情为难,半天不说一句话。
“、妈妈,你们真的要叫他亲啊?不太好吧!”⽩伊瑾惊呼,心里很着急。
“他又不是不知道条约內容,男子汉大丈夫,敢做就要敢当。”⽩⽟凤眉一挑,一副没得商量的样子。
其实这也是她们故意的,世上没人愿意与吻亲,所以她们才会订⼊合约,没想到这严旭居然没放在心上,现在可好,她们等着看好戏。
“我懂了。伊瑾,你别担心,我会照做的。”严旭视死如归。
一小时后,⽩⽟凤与⽩如花抱回了一只活跳跳的⺟,严旭住在闹区,本没有传统市场,这只还是这两个女人在街头巷道绕来找去,最后才买回来的。
当然,她们绝对不留⽩伊瑾与他独处,硬是拖着她走遍大街小巷去找。
严旭瞪着那只咯咯叫的⺟,目光溜向牠红红的尖嘴,觉得头开始痛起来。他深昅一口气,头⽪开始发⿇,而后缓缓的、壮士断腕般的走向那只不停拍动翅膀、不安极了的⺟。
“等等!”⽩⽟凤一吼,⺟吓得叫更凶了。
严旭叹气,怀疑这老女人故意要整他。“怎么了?”
“合约上写什么?”⽩⽟凤得意洋洋,挥舞着手上的合约,照着上面念:“当众吻亲只,当众哦,这里是你家,只有我们几个人,我看我们还是出去外面,这样才叫『当众』。”
“就是、就是。”⽩如花又冒出了口头禅。
严旭脸当场黑了一半,他翻翻⽩眼,望着那只⺟,亲牠已经够让人沮丧,还要当着大庭广众的面?
还不如叫他切腹比较快!
“,这样不好啦,万一大家认出他,这样他会很困扰。”⽩伊瑾鼓起勇气,为严旭请命。
“关我们什么事?”⽩⽟凤哼一声“这叫自作自受。”
“就是就是,谁叫他要亲你?”⽩如花也不妥协。
⽩伊瑾瞧着严旭发黑的俊脸,实在很心慌,这场闹剧越来越过分,她再不想个办法阻止,只怕会无法收拾。
“万一被人家发现,他是因为亲我才要受罚,这样我们会很难做人啦!”⽩伊瑾急中生智。
⽩⽟凤思索着:对哦,看这浑小子出丑,肯定会大快人心,但她可不愿意赔上孙女名誉。“如花,你觉得呢?”
⽩如花有同感,她摇头摇,抿着“我看还是在这里就好了。”
“那你就在这里亲,要真的亲哦。”⽩⽟凤做了决定。
严旭松了口气,感的望向⽩伊瑾。他哪会不知道她是在帮他,幸好她帮了他,否则他大概真要去跳河了。
严旭一步步走向⺟,⺟拍动翅膀,在⽩⽟凤肥胖的双臂中咯咯叫得惨绝人寰,像是知道自己即将任人宰割。
罢伸出手,严旭就被⺟给啄了一下,痛得他龇牙咧嘴,恨不得宰了这只⺟去煮汤,偏偏⽩⽟凤和⽩如花还幸灾乐祸地笑,气得严旭拼命昅气,在心里提醒自己:这两个老女人,可是伊瑾的家人。
不顾⺟挣扎,严旭硬是抓住⺟的头,在三个女人的见证下,瞪着那只可怜⺟的红尖嘴,闭上眼,豁出去的向前一倾…
“他妈的!”严旭哇哇叫,双手捂住自己的,痛得跳脚,放下来一看,气得又开始骂脏话。那只啄得他嘴流⾎,几只羽⽑还黏在他⾝上,说有多狼狈就多狼狈。
⽩伊瑾惊呼,匆忙的拿面纸过去给他止⾎,不住道歉,沮丧得想哭。
没想到会见⾎光,⽩⽟凤跟⽩如花的笑声止住,看到⾎让她们觉得噁心、头发晕。“好啦,算你做到了,这只就送你吃,可不要怨我们。”
“不需要。”严旭咬牙切齿地道。
⽩⽟凤伸手一劈,原本咯咯叫的⺟马上瘫软昏厥,⽩如花则俐落的拿绳子把⺟绑了个结结实实,放到地上去,显然打算把⺟留在他家。
严旭看得愕然,又想笑又生气,这两个怪女人,真的是世上绝无仅有。
“伊瑾,收拾东西,回家了。”⽩⽟凤命令,此时才察觉不对劲“你不是住他隔壁?”
⽩伊瑾下想回家,她磨磨蹭赠,有些说不出口。
“她住在我房间隔壁。”严旭把染上⾎的面纸丢掉,没好气的说。
“房间隔壁!”⽩⽟凤与⽩如花菗气加尖叫,气得抓起⺟,一把丢向严旭,幸好他眼明手快,轻松闪过。
接下来三十分钟,全是⽩⽟凤与⽩如花的双簧大戏,当然,剧码只有一出,那就是…严旭这个烂男人,居然把⽩家亲爱小女儿给拐到家里同居,罪过罪过。
听得耳朵快长茧,严旭终于忍无可忍,一拍桌子,两个女人骂得正起劲,被这一拍,吓得忘了要骂什么。
“我想跟伊瑾往,希望⽩与⽩妈妈能同意。”
此话一出,三个女人反应又是愕然。
⽩⽟凤与⽩如花傻傻愣住,没想到他居然提出这种要求;⽩伊瑾双颊飞红,抬头望着他,又害羞的低下头去,但严旭见到了她边淡淡的微笑。
严旭自己也没好到哪儿去,他被自己说的话吓了一跳,怀疑自己是不是有病,居然要追求一个这么难搞定的女人,尤其她家还有两只⺟老虎!
但是见到⽩伊谨可爱的小脸后,严旭下了决心。
这就叫缘分,无缘岂能纠至今?
“我不会让伊瑾伤心的。”严旭继续说,自己也觉得可笑,谁想得到他竟然会败在纯清小女孩手上?
“你不会让伊瑾伤心?”⽩⽟凤冷笑“可是伊瑾跟你在一起,会让我们两个老的伤心。”
…。。
知道两人算是同居,⽩⽟凤与⽩如花自然不可能让⽩伊瑾继续住在严旭家,当天就把她给带回家了。
一星期过去了,⽩伊瑾小脸老是忧忧愁愁的,看得⽩⽟凤跟⽩如心花里着急,表面却仍是若无其事的生活。
“你不能跟男人在一起,像我跟你妈妈一样,不必为男人挂心,过得自由自在,不是很好吗?”⽩⽟凤拉开嗓门说,这样的训话每天要说上一回。
“就是就是,我们不同意你跟他在一起,我们家要靠你延续下去,等你満二十五岁,经济有些基础了,就去领养个小女孩,这样你的心思就不会放在男人⾝上,我们⽩家的⾎脉也能够继续传承下去。”⽩如花轻声细语的说,同样每天要劝上一回。
“伊瑾!我想见你!”门外,大概晚上八、九点开始,严旭就会等在外头,按门铃没人理,他就用吼的,越的男声传人⽩家大门,也传⼊三个女人的耳里。
“这个男的怎么这样烦人?都跟他说不让伊瑾跟他往了,他居然还天天来!”⽩如花皱眉。
门外又传来声音,这回是不太友善的女声“喂,你们家有客人,不让他进去就让他闭嘴,吵死人啦!”
⽩⽟凤抿,她听出来是对门方老太婆的声音,知道本是故意挑衅,让她的老脸挂不住。
⽩伊瑾翘首盼望,不用说都知道,她很想出去跟严旭见面。
“我去赶他走。”⽩⽟凤站起⾝来,走到大门外,跟严旭涉起来。
“我也去。”⽩伊瑾说,被⽩如花一把拉住,斥道:“不准你去。”
门开了,严旭抬头,见到的是胖⽩⽟凤,他微笑,有礼的点头“⽩好,我来找伊瑾。”
“我不让伊瑾跟你见面,你趁早死心,不要痴。”⽩⽟凤看见严旭就觉得碍眼,她急吼吼的说。
“我会等的。”严旭双手环,毫不动摇。
他放多年,从未尝过相思苦,伊瑾不过回来一星期,他却坐立难安、神思不宁,心里満満的都是她的一颦一笑。他很闷,没想到自己栽得这样彻底,但又能如何?他想她念她都是事实,只能每天来⽩家站岗,准备长期抗战。
“你怎么这么烦?”⽩⽟凤拿出扫把摆好架式“你不走,我要拿扫把赶人哦!”“没见到伊瑾我不走。”
⽩⽟凤火大,拿起扫把就往严旭⾝上打,竹扫把打在严旭⾝上,发出啪啪的声响,肯定不怎么舒服,严旭却一声不吭,连动都不动。
“,你不要打他、不要打他啊!”⽩伊瑾急得眼泪都掉下来,她心疼严旭它痛,想要出去阻止,⽩如花却不让她走,细瘦的手臂箍得她紧紧的。
⽩⽟凤打得累了,停下来不住气,抬头望着严旭,却见到他文风不动,甚至还可恶的对她露出笑容“你笑什么?”
严旭想起在屋子里头的⽩伊瑾,神⾊变得温柔许多。“我在⾼兴⽩⾝体健康,打人还颇有力气,这下伊瑾可以放心了,她还有好多好多年可以孝顺您。”
⽩⽟凤一愣,半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瞪着严旭老半天,最后重重的从鼻腔里哼了一声,转⾝走⼊大门內,砰地关上。
长期抗战持续了两星期,严旭一开始会在门外喊⽩伊瑾的名,到了现在,他只是沉默的站在门外,目光定定的望着那扇不会开启的门。
门內,三个女人心思各异,却都相同的坐立难安。
“让我去拿杯⽔给他喝好不好?”⽩伊瑾恳求。
⽩如花头摇“不准你出去。”
⽩⽟凤瞧瞧孙女,见到她这两个星期来,瘦得巴掌大的小脸都凹下去,实在很担心。“你去觉睡,不要管他。”
“可是…外面蚊子很多啊,他每天站一整夜,腿一定很酸,又什么都没喝,这样⾝体怎么会受得了呢?”⽩伊瑾眨着一双泪眼,哀求家人“让我去跟他说说话吧!”
“不行!”⽩⽟凤头摇,断然拒绝。
“就是就是,一次心软以后可就完蛋!男人就是犯,久了他就会放弃了。”
见⽩如花把⽩伊瑾赶人房间,⽩⽟凤表情沉思,慢慢走到大门边,透过细一看,果然见到站得直的人影。
他为什么不放弃?⽩⽟凤思索着,他真的喜伊瑾?不可能!⽩⽟凤头摇,不相信他对⽩伊瑾是真感情。男人,不都是一个样?这个得不到手,很快就有下一个,她不会被骗的!
回头想走⼊房间,⽩⽟凤又顿住,想了想,皱起眉头,到狭小的庭院装了桶⽔,打开大门,肥胖的手臂一甩,整桶⽔就这样哗啦啦的淋了严旭一⾝。
严旭本能的闭上眼,被突如其来的⽔泼得浑⾝,他张开眼睛,见到⽩⽟凤提着空⽔桶,正叉着看他。
“还不走吗?我告诉你,伊瑾已经睡了,不要再继续装可怜,我不会上当的。”
严旭叹了口气,将因为淋而垂下的头发拨到一边,炯炯有神的眼在黑夜下特别灿亮,他严肃的对⽩⽟凤说:“我没有装可怜,也不想让谁上当,我想见伊瑾,就只是这样;我喜她、想跟她往,你不同意,我只能等到你同意,因为你们是伊瑾最重要的家人。”
⽩⽟凤一愣,双下巴颤动着,哼了一声,转过⾝去,将门喀啦一声落了锁。
然后,一个月过去了,⽩⽟凤跟⽩如花嘴上強硬,心里却越来越不确定。
⽩伊瑾越来越瘦,常常吃不到几口饭就说她了,看在两个人眼里,真是有说不出口的担心。
加上严旭,他在门外连续枯等了一个月,⽩⽟凤注意到他也瘦了一圈,却没有放弃的迹象,让⽩⽟凤封闭防备的心房也开始有些动摇。
难道她一直不同意,他要在门外站一辈子吗?而伊瑾,她还能再继续瘦下去吗?
这天,晚餐桌上,⽩伊瑾心神不宁,有一下没一下的数着饭粒,看得⽩⽟凤火大,突然把筷子给大力摆到桌上去,惊得⽩如花跟⽩伊瑾不明所以的抬起头来。
“你就这么喜那个男的?”⽩⽟凤吼,心里真的后悔让伊瑾到他⾝边工作。
⽩伊瑾没说话,眼泪扑簌簌直掉。
“说话啊!”⽩⽟凤很无力,她想保护伊瑾不受伤害,怎么料到还是晚了一步!
“妈…”⽩如花舍不得的望着⽩伊瑾。
“伊瑾!”⽩⽟凤又吼“你真的这么喜他吗?”
⽩伊瑾抬起头,泪眼汪汪“我只是想见他,想跟他说说话。”
⽩⽟凤深深叹了一口气,肩膀垂下,看起来老了好几岁。“让他进来吧!”
“妈?”⽩如花惊叫,表情尽是不可思议。
⽩伊瑾惊喜的抬头,快的站起⾝来,匆匆跑去开门。
“妈!”⽩如花下赞同的嚷。
“你不要担心,我可没有这样就同意。”⽩⽟凤哼了一声“他要是没办法通过我的考验,别想要跟伊瑾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