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闻人准时来到约定的公园,生怕她真的会因为他迟到一分钟而走人。在公园四周绕了两圈,正在担心提澄放他鸽子时,一个人影从树后闪了出来。
罗湜澄迅速拉开他B的车门,往里面一坐。
“快,快开走。”万一被看到就惨了!
闻人依言把车开走,但仍不时怪异地看她几眼,只见她低着⾝子,活像要把脸埋在座位底下似的。
“要去哪里?”他开始觉得有些闷,一早的好心情开始崩裂。
“随便。”她敷衍地说。
闻人差点摆出“怨夫”的表情,换作是别人本不敢捋虎须,因为这家伙记恨的功夫是顶到家的。
问题是遇上罗缇澄,闻人湛也就完全失灵了。
“可以告诉我,你究竟在躲什么吗?”他终于问。
车子出了社区,在市区行驶了一段路之后,湜澄终于放轻松,不再以乌⻳的势姿匍匐在前座了。
“耳目众多啊!随时都可能被那些三姑六婆看到,万一被看到,我就毁了。”连这也要问!
她的表情充分说明她对这问题的观感,闻人开始觉得脸上的黑线可以从额头画到下巴去了。
“我有这么见不得人吗?需要这样…”他气愤到形容不出她那种闪躲的动作。
无奈她只是不在意地摊摊手。“避免⿇烦啊!不然人家问起我怎么说?”
事实上眼尖的胖妈妈已经发现了,也不知是哪一天看到闻人出现,私下偷偷问了以诺跟薇宁。
“就说我是你孩子的爹地,是你的男人,这不得了!”
“我的…男人?”她差点被哈到了。“才不是勒!”
“我若不是你的男人,以诺跟薇宁是怎么来的?”他近她,也不管车子开在⾼架桥上,就往旁边一靠停下,打算专心拷问她。“需要我为你复习制造的过程吗?显然是记忆太久远了,我可以马上改进这一点。”
“喂!你疯啦!”她鬼叫起来。“不要停在这里,等一下被拍一堆照片,罚死你!”
“不行,除非你承认你错了。”他丝毫不为所动,鼻尖顶着她鼻尖,一副想把她吃了的表情。
“你是⼲土匪的啊?”她拧着眉瞪他。“好啦!你快开车。”她推推他。
闻人终于不甘不愿地继续开动车子,让湜澄吁了口气。
“我们要去哪里?”刚刚才松了口气,她马上又紧张地问:“你上⾼速公路做什么?”
“你自己说的,随便去哪里。所以我就随便开,车子开到哪里就到哪里。”他无辜地说,刚刚那个跋扈的狂疯模样已不复见。
她撇撇嘴不置可否,对于自己说过的话她可还有印象。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大部分都在谈她工作上的事,闻人对她的工作似乎是很感趣兴。
很快地车子就往北海岸的方向走,开在海边的公路上,整个舒慡的风夹带着海的味道吹来,让两个人不噤都放松下来。
夏天开始进⼊尾端,空气中带着些许的凉意。
“这车很不错耶!悬吊系统做得真好,我真想开开看。”湜澄说。
从前她就很喜这个德国厂牌的车子,只是生活在台北市,弄辆车给自己本是自掘坟墓,每天光忙停车问题就够了,所以她也没想过要买车,再说这辆车委实不便宜。
“好啊!借你开。”闻人看看四周没有太多车,所以大方地说。
“真的?”她的眼睛闪闪发亮。“那你先说明一下要点!因为我有一段时间没开车了。”
“很简单啊,一样的啊!这是自排的…”闻人开始解说一些要注意的地方,然后把车靠边停下来口
很快地,奋兴的湜澄就坐上驾驶座,她深昅口气,缓缓地放开离合器,踩了油门,车子就开了出去。
“果然是好车,开起来感觉就是不一样。”她一边专心地开着车,一边真心地赞美道。
“你不常开车吧?多久没开了?”他随口问问。
“嗯,有一段时间了。”她开心地驾着车,一脸刚得到新玩具的小孩模样。“国中到现在是有点久了哦?”“国中!”他整个人坐直起来。“你该不会跟我说你没驾照吧?”
“当然。我只有国中时爸爸教过我,我曾在学校的场开过两圈哦!”她⾼兴地说。
“这该不会是你唯一的开车经验吧?”他开始觉得冷汗涔涔。
“对啊。”她才一点头,他马上就喊停车。
湜澄紧急把车停下来,幸好后面没车,才没酿成车祸。
“下车,提醒我别再让你碰方向盘。”
“小器鬼,让人家开一下会怎样吗?你就坐在旁边,你可以教我啊!”她嘟着嘴,満脸说。
闻人心又软了,开始觉得也不是不可行。
“我教你开车,但你欠我一次。”他可不做赔本生意。
“你就会乘机勒索,要教就快!”
他咧开嘴一笑。“那你等一下开慢点,停车的时候这样…”
闻人难得耐心地教着,湜澄也不错,很快就开得有模有样。
随后他们到了一个渔港,两人下车吃了顿海鲜大餐,吃完饭还在沙滩上玩了好一会儿,这才上车休息。
“我听你同事说,你工作室还有几个AS想把店也开在仁爱路那边?”闻人靠在驾驶座上,问着⾝旁的她。“我把那排店面的经营权收回来,给你直接发落好了。”
“你不必要这样,你又不欠我什么。”她的防卫心又起。
那天他确实把以诺要求的“扶养费”开了支票给湜澄,她没有跟他争辩地收下了,但他知道她一直没去兑现那张支票。
“让我帮你分担”他侧转过去看她。“无论是孩子、工作,甚至你的一切。”
湜澄却躲开他的目光,眼神难测。“不用了,是我自己愿意把孩子生下来的。”
“无论如何,我想帮你,想要你无忧无虑。”他想念她像个孩子似的,每看到一个事物都新奇的那种单纯的喜悦。
但是重逢这段时间以来,虽然相处机会不算多,但他始终摸不着她的心。有时候他感觉到她对他仍是有感情的,有时候却觉得她离他离得好远,彷佛他随时都会失去她。
这种感觉令人不安。
“很多东西失去就要不回来了。”她淡淡地说,语气中含着一抹悲哀。“再说你不是最爱自由的!”
最近她无可避免地想起过去!想起过去那个他是她生活的重心,是她崇拜爱恋的焦点,却也想起他飘忽像抹风,你不知它何时来、何时走!
天空开始沈起来,乌云迅速地移动着,眼看要下起雨了。
但闻人可管不着这些,他只知道他若不做点什么,她就要消失了。
“每个人都会改变,都会成长的,这次我不会放任你从我手中溜走。”他扳过她的⾝子,这样宣告着。
湜澄凝视着他,知道十年前听到这话她会感动到哭,但是眼前的他教她迟疑。这个男人曾教她尝过爱恋的甜藌与漫长的苦果,她还能有勇气去爱吗?
雨开始打下来,细小的雨丝密密笼罩着车內的世界,他的手臂撑在她⾝后的椅背上,教她整个人陷在他的怀抱中、气息中…
“你…你到底想怎样?”她有些气愤地说,讨厌他让她躲无可躲。
他却将额头抵在她光裸的额头上。“我想要你回到我⾝边。”
那语气轻柔得教人无力抗拒,她开始轻轻地颤抖起来。她咬着下,阻止这阵颤抖。
他宽厚的手掌托起她细致的脸蛋,拇指摩抚着她紧咬着的,目光停留在她的瓣上,彷佛那是他目前眼底所能容纳的所有。
她的心跳开始失了序。就在她打算推开他的同时,他的占领了她的。
这个吻比起之前的那个狂得多,或许是因为两人都触到现在与过去的情感,感觉格外的烈与难忍。
他再也无法顾忌其他,只能听任⾝体的望渴深深地吻她,彷佛他若不,她就会消失一般。他紧紧地拥抱她,就像要把她进他的⾝体中似的。
湜澄仰起头着他狂烈的热情,忍不住回应他的侵夺!其实只不过是向心中深处的渴投降罢了!
爱或许不曾真正离开,只是被她埋起来而已。
这样的认知像雷一样劈中她时,她狠狠地将他推开,拉开车门跑了出去。
“澄澄!”
他追下车,只见她站在雨中面对着海,他从她⾝后抱住她。
“不要推开我,不要…”他将自己的脸埋在她的颈窝中,低喃着,语气中有些许狂。
湜澄的眼底开始泛着红,她的喉头就像被梗住了一样。
“你不能这样。”她凄地看着海面。“你就像一个舞池中流连的舞者,你带着人进舞池跳舞,却在过程中换了舞伴,飞舞在舞池中直到失去了踪影。教人望眼穿地等待你再换回来,然而失去舞伴的人站在舞池中有多难堪,你可知道?”
他讶异地抬起头来,他没想过她竟有这样的感觉。
“你不是无心,但你不定,你不是不曾动心,但你不愿在一段感情中生,可是却享受着爱情的拥抱,说穿了你是个爱情投机份子,而我…不再接受你的投机。”她看着他,満脸的雨⽔,但目光是坚定的。
“不!”他摇头摇。“我已经不一样了。人是会变的!澄澄,你我分开十年了,给我机会…”
“我们可以做朋友,你可以来看孩子,但我不想再爱上你,你懂吗?”她转过⾝面对他,愤怒地瞪着他瞧。
“不懂!我不准!”
他握住她的肩膀,将她按在口,狠狠地、狠狠地吻了她,直到她肯打消拒绝他的念头为止。
这是生平第一次,他如此害怕失去。
湜澄的眼睛在雨⽔的刺下本张不开!但她闭上眼睛却闭不上对他的感觉,当他的吻狂地混合着雨⽔的味道侵⼊,他的⾆也昭示着他強烈的望,席卷着她口中细致的神经。
他带来的感觉是这般的強烈,半点也不容她忽视。他的游移过她微启的,轻咬着她极富弹的瓣,引起她更多的战栗。
双手抵在他宽阔的膛上,薄薄的衬衫在雨⽔之下本毫无蔽体的效用。他热炽的体温透过⾐服几乎烫伤她的手。
一手握住她纤细的,一手裹住她的手贴放在膛上上让她逃都逃不掉。
“你感觉到了没?这颗心为你发烫着!你还说做什么狗庇朋友!”温柔的话语中带着脏话,却同样震她的心。
她颤抖着,说不出一句话,只知道她逃不过这情障,逃不出这爱恋的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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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心情不好哦?”罢走进校门口,薇宁就觉得以诺的表情怪怪的。
“没有啊,妈妈煎的蛋好像变难吃了。”以诺说着,心里却想到这几天看到的事情。
原本这一个多星期以来,他一直以为妈妈了新的男朋友,害他心里不知要⾼兴还是难过。由于妈咪跟他解释过爹地的事情!所以他现在比较不恨他了,也愿意开口叫他“爹地”可是妈妈似乎太注意他了。
他长大后可是要娶妈咪的,怎么可以让爹地乘虚而⼊呢?
不过比起一个陌生的男人,爹地就好多了。所以他偷偷的观察,想要看看每次跟妈咪约会见面的人是谁。
没想到竟然是爹地!
“对啊,以前都不觉得,现在觉得特别难吃。”薇宁说。“真想吃尽情叔叔做的东西,爹地每次带来的都好好吃哦!”“好啦,我们快进去,我一早要帮老师收作业本呢!”以诺催促着薇宁。
薇宁乖乖地小跑步跟着进教室,两个孩子并不在同一班,这是以诺这个“哥哥”唯一可以摆脫薇宁这个跟庇虫的时间,他顶珍惜的呢!
一进教室他就吆喝大家作业,没多久旱自习一结束,他就收起作业本准备送到老师办公室去。
“还没的同学上课自己给老师。”以诺宣布道。
他是个小酷哥,平时在班上成绩很好之外,也有很多小女生喜他。但是以诺不喜那些“幼稚”的女生,他喜的是像妈咪一样的成女生。
“罗以诺,你慢一点,我还没。”林志青拦住以诺抱着作业本的⾝影。
“关我什么事,谁教你昨天不写好。”他说着就要往外走。
林志青却一把扯住他的手。“你给我站住,我看你不慡很久了!”
以诺回头看着对方脸红脖子耝地对着他吼叫,他知道林志青记恨他,因为昨天那个据说林志青喜的女生拿了一封信给以诺!还红着脸跑开!几乎全班都看见了。
“你以为老师叫你帮忙收簿子,你就跩了吗?”林志青挑釁地看着以诺。
无奈以诺很不给面子的沈默,彷佛在看一个幼稚的小孩。
“不要太骄傲啦!充其量你也不过是个没老爸的小表…”
“谁说我没老爸!”以诺的眼神锐利了起来。
“那请问谁看过你老爸?谁都知道你妈姓罗!你也姓罗,你本就没爸爸。”他终于抓到以诺的痛点,怎么可以不多加利用?
“哼!无知!”以诺冷笑。“你不看新闻的吗?原嵩集团的闻人湛也你没听过吗,小表?他就是我爹地!”
平常要他承认闻人湛也是他爹,他可不怎么有意愿,但人家都上门踢馆…不,是踢教室,也不是,总之是不怀好意,那怎么可以不还以颜⾊呢?
“你说那个国全排名第一的企业?哈哈哈!”林志青大笑起来。“各位同学,罗同学有幻想症,需要去上特殊教育班!”
“你再说一次!”以诺恨恨地威胁道。
哪知林志青还真不知死活地往前推他一把。“说就说,幻想症!幻想症!”
下一秒以诺就把作业本一抛,整个人往林志青的⾝上扑去,顷刻间两个小男生扭打成一团。
林志青的个头比以诺大,但以诺可是一⾝狠劲,打起架来也不顾死活的!顿时教室闹成一团。升旗的钟声已响,但全班陷⼊一团混中,没有人往场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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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老师是个结过婚也生过孩子的老师,她教书教了快十年,没见过像以诺资质这么好的生学。
再说这个孩子如此早,生得又俊!总让当老师的她多了几分⺟。只是今天…
她为难地看着站在辅导室沙发前的两个孩子…林志青和罗以诺。两个孩子脸上都挂了彩,不过以诺的比较轻微,林志青的脸就非常精彩。
“以诺,你一直是个乖孩子,为什么动手打人?”
事情的前因后果她不是不了解,只是这林志青的妈妈可是非常难搞的女人,想到等一下她会出现,刘老师的头都快裂了。
以诺抿着嘴不说话,一脸的倔強。
“我…”刘老师还待说什么,却被门口冲进来的人给打断了。
“天哪!这是怎么回事!”一个中年女喳呼着进来,珠光宝气地伸出她戴満宝石戒指的手指,直指着以诺。“是哪家的野孩子打了我家志青?”
刘老师叹了口气。“林太太…”
“刘老师,你今天一定要给我个代!我家的宝贝儿子怎么可以⽩⽩被打。”她走过去盯着以诺。“就是这个孩子吗?你应该好好罚他,他⽗⺟是怎么教的,把我儿子打的…”
刘老师头痛极了。这个林太太是出了名的难。林志青家境不错,⽗亲正是远庆百货的老板,林家算是学酗有名的“好野人”每次家长会都会被列为上宾的那种。
“孩子打架在所难免,再说两个孩子都有错…”
“有什么错?都是这野孩子的错,也不知⽗⺟怎么教的,你看看我儿子!”她夸张地握住儿子的下巴,展示着他的伤口。
“请问你对我儿子有什么意见?”
一个慡朗的声音坚定地打断林太太的喳呼,闻人湛也的⾝影出现在辅导室的门口。
“爹地。”以诺轻叫一声。
不知道让老师通知他来是对还是错,因为他怕妈咪难过,所以不希望她知道这件事,就只好请老师通知爹地。当时老师还狐疑地看着他,因为老师做过家庭访问,确定过他们是单亲家庭。
闻人给儿子一个安抚的眼神。开玩笑,儿子第一次向他求救,他怎么可以让他失望。
“刘老师,你好。我是以诺的⽗亲,这是我的名片。”他递出一张不知哪来的名片,上面简单印着原嵩集团总裁闻人湛也字样。
刘老师早就被闻人人的模样给搞昏头了,没想到以诺真有个⽗亲,而且这么年轻俊秀。上次去家庭访问时,她就很讶异罗姐小的年轻,没想到以诺的⽗亲长得这么帅气,让她一颗芳心都忍不住颤动。
“闻人湛也?你是那个…”她讶异地问。
闻人笑着点点头。
“你好,闻人先生。今天找你来是因为…”她马上恢复为人师表的本分!把两个孩子打架的原因说明了一下。
“这位就是林太太吧?”闻人转向林太太。“我为我儿子的暴力行为向你道歉。以诺,道歉!”他转头叫着。
以诺恼怒地看了闻人一眼,但却不得不屈服在他难得严厉的表情下。他不甘不愿地跟林志青说了句“对不起。”
“林太太,我儿子已经道歉了。现在你是不是该要你儿子道歉了?”闻人转向林太太,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林太太愣了一下,差点被他的眼神吓到。“道什么歉?是你儿子先打人的耶,有没有搞错?果然上梁不正下梁歪!”
闻人的眼底浮上一抹怒意,但他仍控制得很好。“你儿子骂我儿子说谎,事实上他一点也没说谎。我现在站在这里,也说明了我就是他老爸!所以为了他骂以诺有幻想症的事,你该要你的儿子道歉!”
林太太看闻人不是好搞的,知道事情不能善了,马上话峰一转。“我看你是想把事情搞大,我告诉你,你大约不知道我是谁吧?”
闻人冷笑一声。“你要说的该不会是…你家开了家随时可以倒闭的百货公司那件事吧?”
“林太太,我看不要把事情闹大,我劝你…”刘老师本没机会救她,林太太马上打断了她。
“随时可以倒闭?”林太太菗气的声音全世界都听得到。“哪里来的穷酸家伙,只买得起这种破烂牛仔,还敢说我家的百货公司怎样?”
她不屑地看着闻人⾝上的牛仔,哼,一⾝贫民样!
“林太太,其实他是…”
刘老师再次揷嘴失败。
“我既然说得出口就是有据,我跟我儿子一样是不说谎的,我都是这样教育孩子的。”说得脸不红气不,也不想想本没机会教育孩子,孩子就长这么大了!
“有什么据?我看你一个月的薪⽔都不够我买条裙子吧?下等阶级的人就是下等阶级的,连孩子都不会教!”
“我儿子一点问题也没有,他做错事也道歉了,倒是你…我跟你保证,你的远庆百货会在两个礼拜內关门,到时候别来求我,我可没空!”
“笑话,凭稳櫎─”
“刘老师,孩子可以进教室了吗?”闻人看都不看她一眼,直接问着老师。
刘老师也希望这件事赶紧落幕,她怕这位闻人先生一气之下真的跟林太太斗上,以原嵩集团的实力,她想到时候灾情会很惨重,她可不想事情闹大。
“可以。”刘老师说了,随即转向两个罚站的小孩。“你们两个都回去上课吧!”
“怎么可以就这样算了?”林太太的声音依然⾼亢。
闻人已经带着以诺进教室去了,但还是可以听到刘老师劝她“算了”的声音。一走出辅导室,以诺就说:“爹地,可不可以…”
闻人停下来看着儿子。“…不要告诉妈咪这件事?”
以诺一脸“你怎么知道”的表情。
“儿子,你要学的还很多,改天我好好教教你。”他以诺的头。“这件事暂时我不会跟你妈咪说。等一下我陪你进教室,以免将来你又要为了证明你有爹而跟人家⼲架。而且,很快地我也要教会你,真正的力量不用在拳头上。”
以诺怪异地看着闻人,他开始觉得有爹地也不是件坏事。
尤其爹地似乎不是好欺负的人,至少可以保护他、妹妹跟妈妈。
真的不是件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