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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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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红的喜服、大红的喜烛、大红的喜帕、大红的喜字…放眼望去,房里的一切全都是喜气洋洋的,但是那鲜的红看在棠涟漪眼里,却仿佛是沭目惊心的…⾎的颜⾊!

  “‮姐小‬,您真是我所见过最美丽的新娘了!”丫环一边帮她梳妆打扮,一边忍不住赞叹地说。

  棠涟漪瞥了铜镜一眼,擦得明亮的镜面反出一张精心妆扮过的容颜。

  她望着镜中的自己,那抹了胭脂的双颊、点了朱红的双,看起来的确娇美丽,但却似乎少了点什么…

  喜气,对,就是少了喜气!

  一般人成亲都该是天喜地的,但是瞧瞧她…眉不开、眼不笑的,美丽的脸上寻不出半丝开心的神⾊,甚至连要扯开一抹牵強的微笑都很困难。

  若是褪去了⾝上的嫁裳,恐怕没人会相信她是一个即将出嫁的新娘吧!

  棠涟漪在心里悄悄地叹了口气,就见孟⽟书的婶婶探头进来看了下情况。

  “新娘子准备好了吗?”

  “好了、好了,都已经妆扮好了!”丫环马上回答。

  “那就好,前来娶的轿子已经到了,新娘子该出来喽!”

  “是,我们这就出去了。”

  喜娘和丫环们忙碌地张罗着,一会儿为她戴上凤冠、一会儿为她盖上喜帕,反倒是⾝为新娘的棠涟漪从头到尾都没有任何反应。

  她恍如一尊没有生命的瓷娃娃,被动地任由她们‮布摆‬着,在她们热热闹闹的簇拥下走了出去。或许是大伙儿忙着注意嫁娶过程中的琐碎细节,所以都没有察觉到她的异样。

  在喜娘的搀扶下,棠涟漪怀着复杂的心情,一步步地走上喜轿。

  说起来,孟⽟书这个人虽然木讷老实,但这回倒也算细心。为了要让她有被娶的感觉,还特地在成亲的前几天让她住进他婶婶家,好让他可以在这一天将她从婶婶家娶进门。

  对于孟⽟书的心意,棠涟漪虽然感动,却有着更多的愧疚,因为她一点儿也不爱孟⽟书,对他,她只有怀着満満的感恩之情,却没有丝毫的爱意。

  她想,在嫁给孟⽟书之后,她这辈子大概会和他过着平静恬淡的夫生活,了此一生吧!

  心思百转间,耳边响起了热闹的乐音,她才意识到嫁娶队伍已经上路了。

  这一天,气候异常霾,一阵阵的狂风吹刮着,增添了些许萧索的气氛,让人一点儿也感觉不出这是个适宜嫁娶的良辰吉⽇。

  棠涟漪坐在喜轿內,心里百感集。相似的妆扮、相似的情景、相似的乐音,勾起她太多的回忆。

  两年的时间,其实并不算太长,但是对她来说,却恍若隔世…

  “夜哥哥…”她轻声低喃,眼眶一热,有种泪的酸楚。

  虽然事隔两年,她却依然清楚地记得夜昑霄的模样,依然记得他那双温暖的眼眸,依然记得他的微笑…

  一滴⾖大的泪珠,终于克制不住地自眼眶淌落,就在她还来不及伸手拭去之时,外头突然传来了騒动声。

  “你是什么人?你想做什么?”随轿的喜娘不⾼兴地问着。

  “让开!”一声冷厉的叱喝蓦然响起。

  咦?这声音…

  棠涟漪怔了怔,隐约有种悉的感觉浮上心头,但她却想不起来这声音的主人是谁?

  困惑间,就听见喜娘说道:“这位公子,您若是要寻仇,恐怕是找错人了,咱们家少爷既和善又老实,从没和人结下什么梁子。”

  “我的确是和你家少爷没有过节。”那冷冽的嗓音说着。

  “既然这样,那请你别挡路好吗?今天是我家少爷娶之⽇,我们得在吉时之內将新娘子送到,你别害咱们误了时辰。”

  “你们误不误时辰,跟我没有关系!”

  “你…你究竟想怎么样?别破坏人家的喜事呀!”

  “轿子里的新娘,可是叫做棠涟漪?”男人冷冷地问。

  “是…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既然是她,那么这桩喜事,我是破坏定了!”

  听见他的话,喜轿內的棠涟漪怔住,思绪顿时成一片。

  外头的那个男子,到底是什么人?他为什么会知道她的名字?又为什么要破坏她的婚事?

  到北方的这两年来,她除了孟家之外,几乎没有认识其他的人,更别说是和谁结下梁子了,为什么这男人会冲着她来?

  惊疑不定间,她听见喜娘在外头嚷嚷着想阻止那男人的举动,她的心蓦然一慌,正当不知所措间,喜轿的帘子被猛地掀开。

  棠涟漪惊一声,伸手揭开头上的喜帕,就见一抹⾼大拔的黑影昂然出现在她的眼前,挡住了她唯一的出路,从他⾝上进发出的強烈威胁感,让她几乎快不过气来。

  这男人…可是要杀她!

  棠涟漪惊魂未定地抬头一看,就见这男人蒙着面,只露出一双夜⾊般墨黑幽邃的眼眸。

  那双眼就像他的嗓音一样,让她的心里涌上一股既悉、又陌生的感觉。

  “你…你…到底是谁?”她勉強自己定了定心神。

  “怎么?不认得我了?”

  听见他嘲讽的反问,棠涟漪心里的惊愕更深了。

  “我们…认识吗?是不是曾经见过面?”

  男人突然放声大笑,吓了棠涟漪一大跳。

  “我们认识吗?真是个好问题!”他冷嗤一声,眸光更显啊!傲侥瓴患幌氲侥愕故墙彝靡桓啥话。?br>

  两年不见?棠涟漪望着那双眼眸,震惊得几乎不能思考了。

  “你…难道是…”

  这个男人…难道会是夜哥哥!

  可是…怎么会呢?这怎么可能?

  两年前,明明是她亲手将匕首刺⼊他膛的啊!当时她虽然害怕、虽然慌张,却仍是使出浑⾝的力气,那力道应该⾜以致命才是。

  难道那一刀,并没有要了他的命?

  倘若如此,当年那“鬼帝”怎会愿意给她最后一帖葯救娘呢?

  而且,就算他当年真的从鬼门关前被救了回来,又怎么会出现在北方?

  再说,她记忆中的夜哥哥,有着一双如同暖般温柔的眼眸,但这男人却浑⾝进出冷峻严酷的气势,全⾝上下寻不出半丝她悉的温暖。

  “不…不可能…你不可能是夜哥哥,你不可能是夜哥哥!”她难以置信地连连‮头摇‬。

  见她如此惊樗,夜昑霄的眼庭掠过一抹深深的嘲讽。

  “夜哥哥?”他摇了‮头摇‬说道:“我不是说过,该改口叫我夫君了吗?我亲爱的子。”

  他的嗓音异常轻柔,听起来却比严冬的劲风还要冰寒,棠涟漪忍不住打起了哆嗦,心里又惊又惧。

  这场异地重逢来得太突然、太令人措手不及了,她的思绪成一片,心里更有无数个疑惑,可是她还来不及开口发问,就被他出手打昏。

  夜昑霄抱起她轻盈娇小的⾝子,在嫁娶队伍惊慌失措却束手无策之下,轻轻松松地扬长而去。

  …

  棠涟漪自一场深沉的昏睡中缓缓醒来,她的思绪仍混沌纷,一时间分不清自己⾝在何处。

  她眨了眨眼,看见自己⾝上的大红嫁裳,恍恍惚惚中,还以为自己回到了两年前,回到要嫁给夜昑霄的那一⽇。

  “夜哥哥…”她轻声低喃着。

  夜昑霄…这个打从她八岁起就认识的邻家大哥哥。在她仍是个年幼贪玩的小女娃儿时,只要逮着了机会,她就爱着他一块儿玩耍,而随着年纪渐增,她的目光留在他⾝上的时间也愈来愈多了。

  他那⾼大拔的⾝影、潇洒俊朗的脸孔,早巳在不知不觉中,深深地烙印在她的心底,她甚至还不只一次地悄悄幻想着,有朝一⽇要嫁给夜哥哥为,想不到她的愿望真有实现的一天。

  倘若真的能和夜哥哥共度⽩首,那她肯定会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小女人!但她知道这是不可能,因为…她必须杀了他…

  杀了他!

  棠涟漪悚然一惊,当年她手持匕首刺⼊夜昑霄膛的画面,让她混沌的思绪登时惊醒!

  她这才想起了今天是她嫁给孟⽟书的⽇子,想起了嫁娶队伍在半途遭到一名蒙面男子的拦截,更想起了那个人正是夜昑霄!

  “怎么会这样?这是不是只是我的一场梦?”

  自从她在新婚之夜动手行剌夜昑零后,她便带着娘来到北方。这两年来,因为⽇常生活有孟⽟书帮忙打点,所以她们⺟女俩过着深居简出的⽇子,本就没有任何关于夜昑霄的消息,也因此,她一直以为他早已死在她的手下。

  在这漫长的两度寒暑中,每当‮夜午‬梦回,她常被自己的恶梦惊醒,梦中就只有一个画面…夜昑霄那双痛楚的、震惊的眼眸。

  他那不敢置信的黑眸,仿佛在质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那惊愕痛楚的神情宛如一把烧红的利刃,狠狠地剜刖着她的心。

  原本她以为,自己将一辈子怀着对夜昑霄的愧疚与思念,直到自己生命终止的那一天。想不到,如今竟然在异地与他重逢。

  但…他似乎已不是当初她所认识的那个和善的、温柔的夜哥哥了…

  “我没死在你的手中,你是不是觉得很失望?”一个冷冽的嗓音,打断了棠涟漪的思绪。

  她忽地转头,就见他⾼大拔的⾝影伫立在门口,同时也看见了房內喜气洋洋的布置。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里布置得宛如新房?

  夜昑霄望着她那一脸错愕疑惑的脸,黑眸的深处有着许多复杂的情绪。

  “怎么?到现在还是不相信我没死?是不是后悔当年没有多捅几刀?”他的语气带着浓浓的嘲讽。

  “不!我很⾼兴看见你平安无事!”

  棠涟漪下了,趋近夜昑霄,仰着脸儿一瞬也不瞬地望着他,仿佛想确认眼前的男人不是出于她的幻想。

  “⾼兴?”夜昑霄冷嗤了声,像是听见了世上最荒诞的笑话。

  当年她刺杀他的那一刀,砍得可是毫不留情,如今却说很⾼兴看见他平安无事?鬼才会相信她的话!

  夜昑霄环顾房內,语带嘲讽地问:“对于这间新房的布置,你是不是觉得很悉?这和我们两年前的新房几乎一模一样。”

  “你究竟想做什么?”棠涟漪惴惴不安地问。

  “做什么?你说呢?”夜昑霄轻笑了声。“当年我们拜过天地,已经是夫了,难道不该过咱们的洞房花烛夜吗?”

  “不!”棠涟漪惊了声。

  她的反应,让夜昑霄的神情蓦然变得昂恕?br>

  “不?难道你当真想嫁给那个姓孟的家伙?他是不是你下一个打算要刺杀的对象?”

  听他提起往事,棠涟漪急忙想解释。“夜哥哥,你听我说,当年我之所以那么做,是因为…”

  “够了!我不想听你说!”夜昑霄狠狠地打断她的话。

  “夜哥哥,你是不是…不再相信我了?”一股受伤的感觉,重重地划过棠涟漪的心头。

  “拜你所赐,我现在对女人再也不信任了。”

  当年,他对这个天真烂漫、清灵绝美的小女人,付出了完全的信任,可她却在他揭开她头上喜帕的刹那,给了他一刀!

  那一刀,斩断了他所有的温情,也斩断了他对人的信任。自此,他成了个冷心绝情的男人。

  “可是…夜哥哥…当年我是…”

  “住口!我说了我不想听!”他愠怒地叱吼。对他来说,两年前的那个新婚之夜,是个不堪的、痛楚的、噤忌的回忆,如今她却一再地试图提起,将他心底深处的伤疤狠狠地揭了开来。

  当年,她刺杀他之后逃逸无踪,他忍痛走出喜房,想要命人将她追回来,可却还来不及开口就昏了过去,吓坏了恰巧经过的丫环。

  他的遇刺在夜家掀起轩然大波,当晚所有人皆成一团,急着抢救伤重的他,本无暇去寻找失踪的棠涟漪。

  她那绝情的一刀,几乎要了他的命,让原本⾝体健壮的他硬是在上休养了⾜⾜两个月才大致复原。而在他与死神搏斗的那段⽇子,他们夜家的产业竟遭到奷人的破坏与篡夺,原先的财富全都成为泡影。

  很明显的,这是一个狠的预谋,是一场精心筹划的圈套!她佯装要嫁给他,然后趁他最无防备的时候下手刺杀他,为的就是要夺取他们夜家的财富。

  棠涟漪…这个他原本真心想要一辈子好好呵护宠爱的小女人,竟是毁去他所有一切的无情凶手!

  经历这难堪的意外与残酷的打击之后,夜昑霄安顿好家人,独自离家来到北方,从经营一个小小的马场重新开始,短短不到两年的时间,他成了北方马场的霸拦。

  原本他打算这辈子再也不谈可笑的情爱,岂料无意间竟又听到棠涟漪的消息,而她…这个两年前与他拜过天地的女子,竟又要嫁人了!

  新仇旧恨霎时涌上心头,爱恨织的情绪狠狠纠着他,让他特意在她出阁之⽇,动手将她夺了过来。

  她是他的,她所欠他的一切还没有偿还,他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改嫁给别的男人?

  想都别想!

  “在夺占了夜家的财富之后,你就算一个人也应当过得相当舒适才对,怎么竟要委屈自己嫁给一个木讷老实的穷小子?”

  “夺占?我不懂…”棠涟漪疑惑地望着他,忽地,她脑中闪过一个想法…莫非…当年“鬼帝”之所以要她杀了夜哥哥,为的就是要谋夺夜家的财产?虽然夜哥哥没死,可那致命的一刀想必让他伤得极重,离死不远,不⾜以威胁到“鬼帝”的计划,所以“鬼帝”才肯依约定救她娘?是这样吗?

  “当初既然有胆子敢刺杀我,现在又何必装无辜?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当初她对他所做的一切,如今他会加倍奉还!

  他那骛的眼眸、冷酷的神情,让棠涟漪的心蓦然陷⼊一阵惊慌。在他不怀好意的瞪视下,她觉得自己仿佛是一只误闯险境的小兔子,而他,则是一头踩着优雅却充満威胁的步伐,正要前来扑杀她的豹子!

  她冷不防地打了个寒颤,忐忑不安地问:“夜…夜哥哥…你想做什么?”

  夜昑霄扯开一抹不带温度的微笑,缓缓地走向她。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今晚是咱们延迟了两年的新婚之夜,舂宵一刻值⼲金,咱们就别浪费了吧!”

  “夜…夜哥哥,你是开玩笑的吧?”棠涟漪心惊地问。

  “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吗?”

  不!就是一点儿都不像,所以她才害怕呀!

  他此刻冷鸷狂猛的神情是如此的陌生,他眼底炽烈如焰的光芒是如此的慑人,让她顿时有种不知所措的心慌。

  夜昑霄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她,角微微扬起,像是在嘲笑她的慌

  “怎么?新婚夫过洞房花烛夜,不是再自然不过的吗?”

  “可是…现在和当初…不一样了…”

  看着他那双不带有任何温度的双眸,棠涟漪的心里很清楚,她的夜哥哥不再疼爱、怜惜她了,他现在分明只想报复她当年刺杀他的举动。

  “不一样?有什么不一样?难道你还想嫁给孟⽟书?”夜昑霄的眼底掠过一抹怒气,语带威胁地说:“我是不是应该去找他,向那家伙讨回当年你刺⼊我口的那一刀?”

  “不!当年的事,与⽟书无关呀!他是个老实善良的人,这两年来,他待我恩重如山,你不能…”

  “我不能?”夜昑霄仿佛像听见什么笑话似地哼了声。“我看不出我有什么不能的。倒是你,竟然在咱们的洞房花烛夜还想着别的男人?”

  “我…我只是…”

  “你只是什么?只是想嫁给他,还是你打算为他守⾝?夜昑霄的黑眸一眯,俊脸上的怒气更盛了。

  “不是的…”夜哥哥…我…”

  “够了!你不用解释了,反正你说再多也无法改变什么,我也未必会相信你的话!总之,你是我的,谁也别想染指!”

  他那势在必得的语气和慑人的气势让棠涟漪一阵心惊,直觉地想要躲避,却被他轻易地抓进怀中。

  他略嫌耝暴的力道让棠涟漪感到害怕,她开口想要说些什么,却还来不及吐出半个字,嫣红柔嫰的子邬就被他強悍地堵住了…用他的

  这个突如其来的吻瞬间搅了棠涟漪的思绪。过去他们虽然十分亲近,两人之间却顶多只有温柔的拥抱,他从没有像现在这样炽狂地吻着她。

  在他灼热的气息下,她心跳的速度无法控制地加快,呼昅也变得急促,纷纷的思绪更是敦她几乎无法思考了。

  夜昑霄感受到她无措的轻颤,明⽩她对情的稚嫰生涩,但却没有因此而温柔几分,甚至还刻意用更加炽狂的吻,将她的思绪推到更离纷的地步。

  好不容易,这个火热的吻结束了,棠涟漪却仍沉浸在他所掀起的情风暴之中,久久无法回神。

  夜昑霄紧盯着她的反应,她那蒙的眸子和红儿看起来是如此的‮媚娇‬人,让他的眸光霎时变得更加深浓。

  “怎么?这么享受?难道过去那个姓孟的家伙从来没有‮吻亲‬过你?”

  听见他的话,棠涟漪总算是回过神来。一想到刚才那个‮热炽‬的‮吻亲‬,美丽的脸蛋就布満红霞。

  “他…我们…才没有…”

  “是吗?他竟然放着如此甜美的你不尝?那家伙是不是有⽑病?”

  夜昑霄哼了声,忽然唰地一声,动手撕开了她⾝上的嫁裳,露出里头那件红⾊的兜儿。

  瞥见她前一大片⽩皙似雪的肌肤,以及包裹在贴⾝兜儿底下的‮圆浑‬酥,夜昑霄的黑眸瞬间燃起了两簇火焰。

  “啧啧!我的小涟漪长大了,已经是个女人,不再是当年着我玩要的小女娃儿了。”

  棠涟漪羞得双手环,试图遮掩住自己的⾝子,可她的双手很快就被他強悍地拉开。

  “有什么好扭捏遮掩的?咱们早在两年前就是夫了,你的一切全都属于我,不是吗?”

  在棠涟漪的惊呼声中,夜昑霄将她抱上,三两下就褪尽了她的⾐衫,让她一丝‮挂不‬地躺在自己⾝下。

  从她无助轻颤的反应,他知道她心慌害怕,也感觉得出她对情全然的陌生,可他偏不给她适应的时间,火热的狂放地吻她细⽩的颈项,大掌更是毫不客气地掌握住她的酥,态意地弄‮抚爱‬。

  相对于纯真生涩的她,夜昑霄太清楚怎么做能够让一个女人‮狂疯‬。

  “啊…夜…夜哥哥…你别…别这样…”

  棠涟漪娇喊出声,在他狂的撩拨下,她的⾝体里仿佛窜过一道又一道的暖流,让她无助地娇颤不止。

  “我不是早说过了吗?别再叫我夜哥哥,该改口叫我夫君了〈,喊一声来听听吧!”

  夫君?棠涟漪俏睑的热度又更升⾼了几分。她轻摇着螓首,极度羞窘的她,怎么也喊不出口。

  “夜哥哥…别这样…”

  “你还叫我夜哥哥?”夜昑霄挑眉望着她,黑眸浮现一抹挑战的光芒。“看来,我得让你对于我们之间的关系更清楚一些。”

  夜昑霄说着,大掌离开了她的酥,就在她还搞不清楚他想做什么的时候,他竟以代手,毫不客气地品尝她前甜藌的果实。

  “啊…”棠涟漪惊一声,怎么也想不到他竟会这么做。

  随着他放肆的吻,她的思绪也彻底被搅得纷,一股陌生的情烈焰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她既慌又无助,不知道自己会被他带领到什么样的境地?

  “夜哥哥…求你别这样…我快…我快承受不住了…”

  “就是要你承受不住!”

  像是为了证明他的话似的,他除了更加狂地吻她敏感的蓓蕾之外,大掌更开始在她⾚裸美丽的⾝躯上游移,在她的体內撩起更加狂烈的望火焰。

  在逗弄她的同时,夜昑霄的黑眸始终紧盯着地不放,那烧灼的目光让她的⾝子愈来愈,雪⽩的肌肤也不噤泛起了淡淡的绯红。

  正当她矫不歇,由心慌无助到意、由紧张抗拒到心悦诚服之际,夜昑霄却突然停住了一切的举动。

  棠涟漪一阵错愕与疑惑,她反应不过来地眨了眨眼,透过情氤氲的眸子望着他。

  当她看见夜昑霄脸上那抹嘲讽轻蔑的神情时,芳心蓦然一颤,所有意的感受顿时烟消云散。

  “怎…怎么了?”她惴惴不安、惊疑不定地问。

  “怎么了?这还用问吗?你的反应实在太生硬、太笨拙了,就像颗青涩难以⼊口的果实,完全勾不起我的望。”

  他这番毫不留情的批评,让棠涟漪整个人难堪地僵住,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冷酷的话语。

  夜昑霄那双深不可测的黑眸在她美丽的容颜和⾚裸的体上巡视一遍之后,蓦然转⾝大步离去,将她一人独自留在房里。

  一阵痛楚自棠涟漪的口迅速蔓延开来,她用颤抖的手拉起被子遮盖住自己,望着房里喜气洋溢的布置,伤心的泪⽔终于忍不住自眼眶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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