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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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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不是在作梦?作了个慕昂说喜她的梦?

  直到聂湘蝶告诉姚琇卿的此刻,她仍然有些不敢置信。

  “慕昂说他喜你?”姚琇卿带着笑意惊呼。“嗯,当时我被吓了好大一跳,呆了很久。”聂湘蝶说得尴尬,却掩不住眼里闪跳的甜藌,她已经打过电话跟爸分享她的喜悦。

  “院长很期待你和慕昂的感情有所进展,不过倒没想到才经过一个晚上,慕昂便向你表⽩心意。”假使当初一开始就让小蝶住裴家,她和慕昂的进展会不会顺利些?

  对呀,慕昂怎么会突然就说喜她?难道是因为她哭了,他不得不哄她?

  这么想着,聂湘蝶顿觉不安起来,记起昨晚自己好像哭得一塌胡涂,因为她等了这么久,才等到慕昂的一句喜,可是…

  “院长,慕昂是真的喜我吗?”

  姚琇卿暗惊她的话动摇了这孩子苦恋多年的信心,忙轻拍她小手“别多心,院长不是在质疑,而是惊讶,慕昂若不是真的喜你,不会那么说的,怎么样?慕昂今天早上也对你很好吧?”

  她顿觉可惜的‮头摇‬“我起来时,慕昂已经去公司了,所以我就到育幼院这儿找院长。”

  “然后等一下再到公司去会情郞。”姚琇卿打趣的接口。

  “院长!”她不依的喊着,脸上的绯红偏偏唱反调的说明她确实有那样的打算。

  “呵呵!别脸红,院长不逗你就是了,恭喜你唷!这些年的心意总算得到回应。”

  “是啊!好不容易呢!这段情缘的开始,还真该感谢我戴的这条…咦?”“什么事?”

  聂湘蝶脸⾊瞬变“我的项炼不见了!”

  …

  接起电话,裴慕昂还来不及欣喜,便让聂湘蝶传来的慌急唤喊,喊得心中一紧。

  “怎么了小蝶?”他急忙追问。

  “慕昂,你有没有看见我的项炼?”仍然是又慌又急的声音。

  “项炼?”

  “这几天我一直戴在⾝上,可是刚刚才发现它不见了。”

  裴慕昂脑中一顿,伸手掏出他口袋里的链子,一只别致的红蓝蝴蝶,在银⽩的炼条下轻轻晃

  他脑中突地如电光石火般划过他捕捉不清的模糊影像,只觉得好像有个小女孩的朦胧影子…就像早上他拾得这条链子时一样。

  “是不是一条有着蓝红⾊蝶形坠子的项炼?”脑里的模糊影像一闪即逝,完全没有头绪的他,只能再次将它当成是自己的错觉。

  聂湘蝶在另一端直点小脑袋“对,就是它,你在哪里看到?”

  “放心,你的链子掉在我房里,被我捡起来了,现在在我手上。”

  早上在房间地上发现这条项炼时,他便猜想可能是小蝶的,本想问她,但进客房时见她仍睡得,也就没吵她,想不到链子真是她的,现在想想,项炼可能是昨晚他们拉扯时掉落的。

  “太好了!那条链子对我很重要,我马上就去拿。”

  “喂!小蝶、小蝶…”

  来不及喊住她,她已经挂上电话。

  “怎么这么急?等我回去就好啦!”轻挂上电话,他将项炼收回口袋里,没发现他自然流露的疼宠语气,全教已进⼊办公室好一会儿的岳妤听⼊耳里。

  “为什么聂湘蝶的项炼会掉在你房里?”岳妤劈头直问,语气人。

  “进来啦?那么要⿇烦你开始缮打我要口诉的回函报告。”裴慕昂态度倒是从容。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而且你不是应该喊聂湘蝶聂‮姐小‬吗?”

  岳妤依然冷着一张脸,小蝶?叫得多亲密!这么些年来,怎么就不曾听他喊她一声“小妤?”

  “姚院长的女儿昨天回国,怕小蝶夹在他们一家人中间会不自在,所以姚院长拜托我暂时让小蝶住在我家。至于‘小蝶’这名字,我就是自然的这么喊了,有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湾台‬没旅社?她聂湘蝶⼲么非得要住你家!”

  “这么说是你想表现‮湾台‬人的热情,邀小蝶住你家吗?”不去计较她眼里和话里对小蝶的敌意,裴慕昂平静如常。

  “你在袒护聂湘蝶!”她怒吼的说,中的妒火愈烧愈旺。

  “你现在是在指责你的上司,还是‮议抗‬我代你的工作过于繁重?”俊脸微微敛起,他的眼神开始凛锐起来。

  此刻的他看起来是一板一眼的“上司”岳妤知道再继续下去,只会引起他的不悦反感,她只好停止再问下去,但她心里全是満満的愤懑介意,莫非慕昂对聂湘蝶动了心?

  没再耽搁,裴慕昂开始以流利的英文口诉回函,他想尽早将工作完成,等会儿小蝶来时,才有时间陪她。

  而岳妤确实有她当秘书的能力,几乎在他口诉结束的同时,她也已经缮打完毕。

  “慕昂,你在吗?”

  此时聂湘蝶娇柔的唤喊声由门外传来。

  岳妤眼眸犀利一眯“我来开。”

  急匆匆地站起⾝要去开门,她⾝子一偏,站不稳的直扑⼊裴慕昂怀里。

  “你没事吧?”裴慕昂本能的扶着她。

  “大概有点贫⾎,起来得太急,才会头昏。”贴埋他的膛,岳妤说得无力,边一抹狡猾的笑,却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

  “慕昂,我…”

  聂湘蝶的声音戛然而止,她教推门所见的景象惊骇得僵住⾝子。

  慕昂和岳妤?这亲匿的依偎…

  “对、对不起。”像被闷雷狠狠劈了一记,她颤着声,脑袋嗡嗡然地,转⾝就跑开,慕昂和岳妤?怎么会这样?

  “老天!小蝶…”裴慕昂急喊着,顾不得岳妤,他一迳的奔出去,追着惨⽩着一张脸离开的聂湘蝶。

  岳妤边的狡笑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布満妒怨与嗔怒的脸,难道裴慕昂真的…

  …

  “听着,不是你看到的那样…”裴慕昂总算在走廊转角追上聂湘蝶。

  “没关系,我知道,我马上走。”痹篇他,她低头跨往另一边,岳妤和他相偎的那一幕对她冲击太大,此时的她除了慌和,还有一阵的心痛。

  裴慕昂见状,直觉得心疼不忍,暗叹的牵住她的手,不由分说的带她走向走廊尽头他专用的电梯里。

  “要去哪儿?”她无措的退到角落。

  “在我的专属电梯里说话,比较不会引人注意。”

  她眼睫顿垂,強自镇定的说:“你…什么都不用说,是我不好,岳妤‮姐小‬是你的好朋友,又是你的得力助手,你们…你们会在一起也是很平常的事。”

  “你是不好。”他走近低着小脑袋的她。

  扯痛的心又是一撕“是…是啊,昨天是我自己没弄清楚,你是因为看见我哭,才说喜我来安慰我,不过我知道了,我不会再着你,你可以放心。”

  唉!“我怎么可能放心?”

  什么?难道要她现在就回‮国美‬去?心酸的想着,她忍不住抬起头,只见他不知何时已经站到她跟前。

  “你以为我没见过女人哭?”轻轻搂过她,他望着她眼里的怔愕道“如果女人在我面前掉泪我就得说喜她,那么这些年来,只怕那些对我有所企图的女人早就哭得裴氏不知闹过几次⽔灾。”

  “什么意思?”聂湘蝶脑里仍像棉絮一团

  “不是你看见的那样,岳妤帮我打完两封急件回函,站起来要帮你开门时头晕,结果就形成你误会的那一幕,我和她是大学就认识的朋友,是事业上的伙伴,除此之外没有其他。”

  她大眼连眨了好几下,原来是她自己误会?

  “不信?”拇指轻抚她细嫰颊畔,他问得担心。

  她难为情的‮头摇‬“我很可笑对不对?事情没弄清楚就胡以为,可是…一遇上和你有关的事,我好像就会变得不聪明起来,这样你还会喜我吗?”

  裴慕昂的视线始终停在她娟秀的脸蛋上,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她很傻,傻得教人心头有股満涨的不舍,她內心深处是否担心着他对她的喜只是昙花一现?

  “不说话,是表示你要考虑吗?”她声音怯怯的问。

  他还是没说话,只是将嘴角浮起浅浅的笑,收束双臂搂紧她的同时,温热的也一并覆上她的。

  他的气息令她失,情不自噤的回搂他,本能的回应着他温柔的⾆,轻润的与他共舞。

  费上好大的自制力,裴慕昂才难舍的撤离她人的甜美檀口。“喜就是喜,我说了就绝不会反悔,明⽩吗?”

  她的心被他轻柔的话语一拂,没了所有的焦躁与不安。

  “明⽩。”她主动地轻吻了下他的

  他的⾆马上恋上她红软绵的瓣,贪恋的旋着。“你这样很危险。”

  “啊?”想躲开他的撩拨,他却昅住她的瓣,她不觉地逸出低细的浅昑。

  “以后别主动吻我,我会想要得更多。”低哝着,他灵⾆一探,再次需索的吻住她。

  聂湘蝶听得小脸酡红,怎奈对他的亲匿没有抗拒力,只能意的与他拥吻。

  ‮热炽‬的吻持续缭绕,他紧紧贴着她,双手感觉着她秾纤合度的⾝躯曲线。

  她小脑袋愈来愈,只觉浑⾝发热,感觉贴挪她⾝体的大手,仿佛带电般的令她酥软战栗,脚下一个无力,他随她滑坐地上,四片瓣犹仍绵。

  突地,一阵响亮的铃声陡然响起,惊醒息相贴的两人。

  裴慕昂回神的拉开她,不意呼昅随着他的视线而屏住。

  她秀发微,双颊绯红,襟口的钮扣开了两颗,露出前雪⽩的肌肤,还有那半撩至膝盖上的长裙,他顿觉口⼲⾆燥的咽了口口⽔,移不开视线的看着她慌窘的拉整⾐衫。

  “慕昂,电话…”听见‮机手‬仍震天价响,聂湘蝶疑惑的看向他,顿时被他痴凝的双眸瞧得害臊不已“别看!接电话!”

  她一手抓⾐服,一手扯裙子,真恨不能再多只手捂住他的眼睛,她和他不是只有接吻而已?怎么她的⾐衫会变成这么不像话!

  裴慕昂直教她慌无措的举动惹得撇轻笑,看她此刻的娇羞模样,很难想像前一刻她还毫无保留的热情回应他。

  “喂。”终于接起电话,他稍微别开视线,让那个惑人心弦的小女人好好整理她的仪容。

  “裴总裁,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电话里传来岳妤不耐烦的嗔问声。

  他蹙紧眉头“什么事?”

  “有位左副董来公司,说有生意跟总裁谈。”她忍着没问,聂湘蝶在他⾝边吗?

  “左副董?”

  “我也没见过,现在在会客室等总裁。”

  “OK,我待会儿过去。”

  “不好意思,耽搁你办公的时间。”见他收起电话,聂湘蝶微带歉意的说。

  “哪儿的话,我今天才发现,在电梯里谈情说爱,感觉很不错,你觉得呢?”顺着她的鬓发,他半认真半促狭的问。

  她‮晕红‬未褪的脸上又是一热,在电梯里和他独处是很不错,可是他们总不能一直待在里头吧?“你有事要处理,赶紧回办公室。”

  “不急,再陪我偷个懒。”轻轻一拉,要起⾝的她只能落⼊他怀里“哪,你的。”他将口袋里的“失物”拿给她。

  “我的项炼!”她惊喜的接过“我差点忘了,谢谢你,慕昂。”

  “很重要的项炼?”望着她开心的笑脸,他好奇地问。

  “这是一位很特别的朋友送的,对我来说很重要。”她偷觑他一眼“虽然有点普通…”

  他毫无取笑之意的她的发“朋友送的礼物有他无法估算的价值,就算再普通,搁在心上,就是最珍贵的。”

  “嗯。”她低应的点头,将手上项炼又握紧一些,这是慕昂送的,世上独一无二的礼物,她绝不能再弄丢!

  …

  瞧见聂湘蝶竟跟在裴慕昂⾝边,岳妤的心直往下坠。

  “慕昂是要跟人谈生意,关你这个公司股东什么事?”觉得聂湘蝶碍眼之余,岳妤冷声直批。

  聂湘蝶一阵错愕,岳妤的口气怎么这么冲?

  “是我要小蝶一块儿来的。”裴慕昂微蹙浓眉,不喜岳妤对小蝶的无礼。

  “来当花瓶吗?”岳妤不甘心的气焰全冲着聂湘蝶。

  聂湘蝶又是一愕,她不记得哪里惹岳妤不⾼兴呀!

  “岳秘书,请注意你说话的态度!”

  “慕…裴总裁,算了,没关系。”察觉他线条向来柔和的俊脸寒敛着,聂湘蝶只得息事宁人的劝抚,心想岳妤可能是工作繁忙、心情不好,才会语气欠佳。

  “左副董还在会客室,我这就带总裁过去。”硬自己节制的放缓语气,岳妤往会客室的方向走去。

  裴慕昂没说什么的带着聂湘蝶往会客室走,不想再计较岳妤情绪化的失常态度。

  “左副董,这位就是我们公司总裁;总裁,这位是左莺莺,左副董。”

  进⼊会客室,岳妤摆起职业笑脸为裴慕昂和左莺莺作介绍,正眼也不瞧聂湘蝶一眼。

  “裴总裁,幸会。”久候多时的左莺莺随手递出一张名片。

  “幸会。”裴慕昂客套的应酬,事实上他没见过这名看来精明⼲练的中年妇人,连名片上的辉公司也不曾听过。

  等大家都落坐,裴慕昂开门见山的问:“不知左副董找我什么事?”

  “我想和裴总裁合作一宗有关银饰代理的案子。”左莺莺也不拖泥带⽔的说。

  “银饰?”聂湘蝶略感惊讶,因为…

  “这位是?”左莺莺早就注意到裴慕昂⾝旁的美丽女子。

  “她是公司的执行总监,聂湘蝶。”

  执行总监?“我?”她什么时候…

  “现在。”仿佛知道她想问什么,他轻声开口“这个职位很适合你。”

  裴慕昂对着聂湘蝶浅笑一下,随即转向左莺莺“裴氏经营代理的项目是很多,但并没有银饰这一项,左副董怎会想要跟裴氏合作?”

  “说来不怕裴总裁见笑,我们公司有幸被国外一家知名厂商看中,选为着名银饰的代理商,若能得到裴氏企业作护航,我们公司一定能出漂亮的业绩。”

  “是哪个品牌的饰品?”裴慕昂低问,微眯的眼眸中蔵含疑思。

  “SECOND。”左莺莺脸不红气不的说。

  SECOND?聂湘蝶眸中精光微闪,这么巧?

  “左副董说的可是那个虽然品牌名称取为司第一二,可是无论口碑和销路都属第一的银饰?”岳妤常看流行资讯,对这个只在国外发行的品牌稍微有些认知。

  “正是。”

  聂湘蝶畔扬起一抹冷笑,这个人…在说谎!

  “我想裴氏不会和贵公司合作这笔生意。”她想也没想的接着说。

  裴慕昂嘴角扬起极浅的笑,小蝶也听出破绽了?

  左莺莺心下微震,这个聂湘蝶…

  “总裁都没发表意见,执行总监你作什么主?”岳妤看不过去的驳斥,瞧她一脸专业的神情,她自以为是的懂什么!

  “我的确不打算和左副董合作这件案子。”

  “裴总裁的意思是?”左莺莺暗暗惊恼,事情怎么不如原先设想的顺利?

  “贵公司若真接到令人称羡的代理案子,独力打响知名度都来不及,又何须裴氏作护航?”

  “这是因为裴氏企业名声远播,有裴总裁帮忙,我们公司会更如鱼得⽔,贵公司也能更享盛名。”

  “左副董把裴氏说得如此优秀,我想我也许该和SECOND的负责人谈谈,将‮湾台‬的代理权直接给裴氏就好。”裴慕昂说得直接,希望左莺莺能知难而退。

  左莺莺听得心下大骇,没想到聂湘蝶接下来的话更令她震愕…

  “你不用跟SECOND的负责人谈,我本来就打算把‮湾台‬的代理权给裴氏掌理。”

  “你!”

  不但是裴慕昂,左莺莺还有岳妤也都愣愣地望着聂湘蝶,同声出口。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大言不惭什么?说得好像你就是SECOND的负责人一样!”岳妤由鼻头哼出她的不屑,这女人是哪筋不对!

  聂湘蝶只得苦笑的看着疑望着她的裴慕昂“我确实就是SECOND的品牌创造人兼设计者。”

  …

  林口郊区一栋橘⻩⾊透天洋房,正是左莺莺的住处。

  厅內,在椅子上看报的男人一见进门的人脸上没有半丝笑意,就知道她的馊主意已然落空。

  “踢到铁板了吧?早告诉过你裴慕昂不是空有总裁的架子,绝不会让你瞒过的,你就是不信。”男人收起报纸,大剌剌地数落。

  左莺莺坐上沙发,狠狠地瞪向他“幸灾乐祸!看到我踢铁板没半句安慰,还叨念我,你到底是不是我的男人?而且你居然没告诉我SECOND的品牌设计师就待在裴慕昂⾝边?”

  “裴慕昂⾝边何时有什么饰品设计师?”男人一脸惑。

  “就聂湘蝶啊!一个长得很俏的女孩!”

  “聂湘蝶?”男人凝思半刻“没听过,至少我在公司时不曾听过这个名字。”

  “听你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裴慕昂好像也是今天才知道聂湘蝶设计银饰的事,不过他们两个的关系看起来没这么单纯,但是话又说回来,怎么会这么不凑巧?如果没有聂湘蝶,这笔生意也许能谈成…”

  “还在作你的仿冒梦?”男人不给面子的打岔。

  “别看裴慕昂一脸好说话的样子,谈起公事,他的敏锐可是没几个人能比,你想仿冒生产SECOND银饰找裴氏背书,是不可能的。”

  左莺莺领教过,当然知道,只不过就是忍不下一肚子的火“你这么说不就在贬损我才是利益薰心之辈,要不也不会怂恿你卷走裴氏一大笔钱?”

  “怎么又提这个?你是想昭告世人我们的所作所为不成?”

  椅子上的男人正是窃盗裴氏公款,为裴慕昂带来不少⿇烦的裴信宗。

  他原本也无贪意,只是半年前才与他相好在一起的左莺莺老在他耳边鼓吹偷笔钱出来,自己爱怎样就能怎样,他心一横,⼲脆趁裴慕昂到英国和朋友相聚时,盗挪公款。

  他知道裴慕昂不是个会对人赶尽杀绝的人,顶多就是不再认他这个叔叔而已,不会对他提出告诉,但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暂时走避国外,昨晚才悄悄回国。

  “知道啦!不说就不说,只是想起来就觉得很呕,今天在裴氏栽的跟头还真不是普通的大。”

  不过真正令人不甘心的,是那代表着丰厚进帐的银饰代理权!

  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好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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