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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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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懊死的,今早出门的时候忘了看⻩历。当岁寒伸手拨开眼前浓密的藤蔓时,忍不住在心中咒骂着。半小时前他脚步沉稳的走上这条位于明山后出的小径时,本没有留意四周的景⾊,但是这条小径愈走愈不像是有人烟的地方,两旁的树木从矮小的灌木逐渐变成参天的苍郁古木,小径也消失了,他现在等于是披荆斩棘的在前进。胡嫒怜不是说只有十分钟左右的路程吗?怎么他转了半天却转不出去?

  说不定你流年不利,就会遇见什么倒霉的事情。她之前所说的话,在岁寒耳边响起。

  一只碗口耝的蟒蛇盘在‮大巨‬的树⼲上,岁寒小心的痹篇。她是怎么说的来着?⽑⽑虫雨?与他眼前这种情形比较起来,那种形容词简直太小儿科了!这种情景他彷佛在电视上的旅游节目中见过,而且还是那种介绍热带雨林风光的单元,连不远处传来的野兽叫声都一模一样。这就是胡嫒怜费尽⾆不让他上“魅惑人间”的原因吗?岁寒确信自己没有走错路,从那条小径上来,这是唯一的方向,但是两旁的藤蔓愈来愈浓密,他原本的信心也开始动摇了。

  柄家公园里面会有这种景象吗?岁寒的心中浮现这个疑问,再度跨过机互在地上的藤蔓,单脚落地的时候是踩在柔软的沙地上,他不以为意,当月一脚也踩在那片沙地上的时候,岁寒才猛然发现不对劲。他的脚深陷在沙地中,要费尽力气才能把脚从柔软的沙中‮子套‬来,但是愈往前面走,他陷⼊泥沙中的情况愈严重,等到他停止动作的时候,膝盖以下已经全被泥沙淹没。

  天啊!岁寒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消失在沙地下的‮腿双‬,他真正体会到哭无泪的感觉。

  谁会相信这种荒谬的事情?明山‮家国‬公园的后出,不但有热带雨林似的⾼大树木,居然还会有流沙?虽然感觉到自己正慢慢的陷⼊流沙中,岁寒召唤所有的自制力,強迫自己闭上眼睛。这只是一场梦罢了,一场有点可怕的恶梦,他只要张开眼睛之后就会醒过来。

  他満怀希望的张开眼睛,然后发现自己都以下都已经陷⼊流沙中。

  野兽的叫声与岁寒的怒吼声,霎时成为这片丛林中的配乐,惊飞了许多不知名的鸟儿。

  嫒怜发现云岁寒的时候,他正努力的想攀附上⾝旁的藤蔓,如果握得住这些有小孩子臂膀耝绿⾊藤蔓,纵然不能将自己拉出这片流沙,但是至少不会再往下陷落。问题是,这种藤蔓一拉即断,岁寒没有击住救命索,反而让自己更加陷⼊流沙里。

  她看着连口都被流沙淹没的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该有什么动作。岁寒发现她,两人面面相觑了一分钟,他终于率先开口。

  “好吧!我承认自己流年不利。”他困难的开口。流沙庒迫着口,已经让岁寒有些呼昅困难。

  “不能怪你,我也没有想到会演变成这种情形。”她没头没脑的说,在四周寻找可以帮助他脫离“沙海”的东西。

  “不要拿那些藤蔓,它们一拉就断,你去找看看有没有树枝一类的东西。”岁寒提醒她。

  嫒怜好不容易找到一符合要求的树枝,却发现里面已经腐烂,还长満小虫子,她惊呼一声,闭着眼把树枝拋出去,不偏不倚的打中⾝陷流沙中的岁寒。

  “呃…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那里面都是小虫子嘛!我之前没有想到,一看之下当然会被吓到,所以才会用尽力气丢出去,再说我不是故意要打到你的。”看着他的脸⾊愈来愈难看,嫒怜慌的想解释。“不要生气啊!那木头已经烂得差不多了,打在头上不会很痛的,对吧?”

  要是等她解释完,他铁定已经被这片流沙给呑噬,一命呜呼了。岁寒奋力举起一只手制止她继续发言。“你先把我拉出去,生不生气的事情,等我出去后再讨论。”

  她耸耸肩,再度转⾝去找树枝,嘴上却还在嘀咕:“如果你脫离险境之后还要找我算帐,那我岂不是亏大了?好心被雷劈。说穿了这也不是我的错嘛!早叫你不要上山来,你偏偏不听。”

  “胡媛怜。”他咬牙切齿的叫她的名字。

  她回头。“什么事?”

  “算我求你,不要再说了。”

  她应了一声表示听到他的要求,一会儿之后,终于找到一看起来坚固耐用的树枝。

  “啊炳,我找到了。”嫒怜连忙靠近流沙中的他,把上⾝伸得长长的,远远的把树枝还给岁寒。奈何,两人之间的距离太远了,这树枝就像是一座稍短的鹊桥,无法把两个人连结在一起。

  “太远了,这很树枝又不够长,你游过来一点。”她异想天开的提议换来岁寒无奈的叹气。他已经被眼前的情况整得连气都发不出来了。

  “你以为我是在游泳池里面吗?还可以游来游去?”他奋力往前移动,虽然⾼大的⾝躯又陷落了许多,不过好歹他捉住了那树枝。

  “太好了,你就这样不要动,等我像钓鱼一样把你拉回岸上。”嫂怜开心的说,就像是她已经把他救离“沙海”了。

  看着她娇小的⾝子,岁寒不噤在心中臆测着她究竟有多少的力量,两人的⾝形差距太大,他不敢奢望她有⾜够的力气能将自己拖出去。

  “千万要小心,离沙地远一点,免得连你也掉进来了。”他提醒着。

  嫒怜的脸因为用力而涨红,她死命的拉着树枝,奈何她的体力真的有限,好不容易把岁寒拖回岸边,树枝却因为承受不住強力的拉扯,啪的一声断成两截,重心不稳的嫒怜猛然往后跌去,冷不防撞上⾝后的树⼲。

  “死雷恩,到底动了什么手脚?回去非把他洗⼲净下锅不可。”她痛得龇牙咧嘴,忍不住一面咒骂,一面摸着头上‮肿红‬的部位。

  她放弃再去找寻树枝的念头,看见云岁寒已经“游”到她伸手可及之处,⼲脆朝他伸出手。

  纤细⽩嫰、彷佛稍微用力一握就会被折断的小手大方的递到他眼前,要不是眼前的情况事关自己命安危,岁寒肯定会放声大笑。

  “把你的手给我,我把你拖出来。”她说道,没有一点迟疑。

  岁寒先是看看她那只漂亮得可以拍结婚钻戒广告的手,按着把视线转到她一本正经的小脸上。“不可能的,我们的体形相差悬殊,你的手不要被我拉到脫臼就不错,更别说是想要把我从这片流沙中拖出去。”

  她咬咬下,不把他的话当一回事,仍旧固执的不肯收回自己的手。“把手给我。”

  她固执的重复,丝毫不准备退让。“你是打算和我在这边继续聊天,然后教我眼睁睁地看着你灭顶?这点我恕难从命。反正现在回去请人来帮忙也来不及了,你就相信我一次吧!有志者事竟成,我就不相信救不了你。”

  他从那双美丽的眼睛里看到无法动摇的坚定,了解胡媛怜是那种冲动行事、不达目的绝不松手的女人,就算是冒着可能会与他变成流沙鸳鸯的危险,她还是执意要救他。

  岁寒叹了口气,握住那只纤细的小手。

  “是谁之前还在云家跟我讨论过固执这个话题的?”他问道,努力的想在不弄痛她的前提下,把自己的⾝躯从流沙中撑起来。

  小说与电视剧不都是英雄救美人吗?怎么眼前的情形却成了美人救狗熊?在生死关头,岁寒的脑中居然闪过这个有趣的想法。

  “该死的!你怎么那么重?”嫒怜咬牙切齿的说,因为过度用力而仰起头,全⾝的重量都放在‮腿双‬,岁寒因此能一窥她洁⽩细腻的颈项。

  僵持了几分钟,岁寒惊恐的发现,自己不但没有被拉离流沙,连嫒怜都因为他的体重而陷⼊流沙中,他连忙松开手。

  “嫒怜,快放手。”

  “不要。”虽然他松开了手,但是嫒怜还是不死心的紧握着他温热的大手,继续努力“你看看自己的脚,连你都被我拖进流沙了,趁着现在陷得不深,快点菗⾝虽开。”

  他着。

  气急败壤的劝着,心中却清楚自己的话她本听不进去。

  虽然感觉到自己的⾝体正慢慢的往下滑落,但是嫒怜仍旧不死心的继续努力。她不会让他就这么死在这种怪异的地方,自己才刚刚找到他啊!

  “放手啊!”看着她一吋一吋的陷⼊流沙中,岁心寒中的恐惧愈来愈甚。他会害了她的,胡嫒怜会因为被他连累而丧命,又有一个女人会死在他手上,自己果然是被厄运所眷顾,就在他好不容易又找到一个能够穿破自己心中冰层的女人,她又要因他而死,可怕的痛楚在岁心寒中翻腾…

  嫒怜烈的‮头摇‬,眼角因为过度奋力而渗出泪⽔,珍珠一般的泪珠滴落在两人握的手上。“我不要放弃你,你听到没有?我不要、不要、不要丢下你,我就不相信救不出你!”

  她固执的重复之前说过的话,就像那是某种承诺,一旦说出口,就永远不会后悔。

  “嫒怜…”他的心因为強烈的感动而痛楚着,一时之间无法言语。

  “不要想说服她,这小丫头是典型的骡子,看走了目标就死命的咬住,除非达到目的,否则不会松口,她的固执从来都是闻名天下的。现在,除非你拿子把她打昏,不然就算是和你成了同命鸳鸯,她还是不会放开你的。”雷恩戏谑的声音在两人头上响起。

  “你还敢在这里打哈哈,会变成这种情势,追究抵还不是你擅自改了封印,而且居然忘记通知我们。你最好小心一点,等嫒怜一脫险,她会第一个拿刀子来砍你。”恋荷警告的说。

  媛怜与云岁寒之间的对话,她刚刚在一旁听得一清二楚,心中蓦然感觉到一阵悸动。

  那虽是平凡无奇的言语,不是什么山盟海誓的华丽句子,却隐隐的透露了真挚的情感,恋荷惊觉自己从前所宠爱的那个小女孩长大了,带着她一贯的固执与勇气,闯⼊爱情的领域中,也闯⼊云岁寒的心中,看他之前为她的安危而心急如焚的表情,恋荷能够断言那绝对不是装出来的。

  在面临生死关头的时候,云岁寒知不知道自己透露出多少平时不愿透露的情感?

  雷恩没有她细心,没有对两人刚刚的对话深思,还在一旁嘀嘀咕咕“又怪我?什么事都怪我!就算我私自改变封印有错好了,要不是这家伙莽撞的上山来,会发生这种事吗?”

  “雷恩,如果你还珍惜自己的生命,那就先把他们救出来。”恋荷接收到嫒怜求救的眼光,半威胁的说。

  雷恩有些不情愿。“如果把她救出来之后,她还要砍我怎么办?”

  “砍你是一定的,只是多少人一起砍你,以及砍多少刀的问题。”恋荷不留情的回嘴。

  叹了一口气,雷恩认命的扬起双手,黑⾊的披风在他⾝后飞扬。他打算用法术把这对流沙鸳鸯给弄出来?锥髡镜对兜模⌒囊硪淼氖褂梅ㄊ酰挪幌约旱谋Ρ次髯氨荒嗌掣唷?br>

  “你怎么在凡人面前使用法术?”恋荷吃惊的问。

  “他不是‘自己人’吗?”雷恩调⽪的眨眨眼,若有所指的说。“就算不是的话,待会儿我可以使用法术把云岁寒的记忆消除。反正现在先把他们弄出来再说。”

  泥沙中的两个人陡然之问脫离地心引力的控制,⾝子变得轻飘飘的,不但浮出流沙,还漂浮在半空中,⾝上、⾐服上的沙子像瀑布一样流波下来。

  岁寒惊愕不已,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打从他踏进“魅惑人间”的地盘起,怪异莫名的事情就不断的发生,他像是闯进了一个神话般的世界,再不然就是个正在作⽩⽇梦。

  好不容易落了地的媛怜连忙在空地上跳来跳去,想把自己⾐服与头发里的沙子抖掉。

  恋荷看看眉头紧接的云岁寒,主动打了声招呼。“嗨!云岁寒,我们许久没见了嘛!

  你上山来。”与这个男人在生意上接触过数次,但是从没见过他脸上的表情如此丰富,她有些好奇的看着眼前的云岁寒,不难看出他脸上充満困惑。

  “这是怎么回事?”岁寒困难的开口,只觉得口腔中充満⼲涩的感觉,就像是他方才呑进不少沙子。

  嫒怜走到他⾝边,顺手把绑成马尾的及肩长发拆开,一只手随意的拨散头发,想把里面的沙子也弄⼲净。“你没事吧?”她关心的问,冷不防自己的手被他握在手中。

  岁寒低下头,细细的检查她的手,仔细而缓慢的‮摩抚‬她手上因为刚才的拉扯而产生的些微‮肿红‬,许久之后,他抬起头来直视媛怜的眼眸,一言不发的又松开她的手。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云岁寒一句话都没说,但是她的心就像打翻了糖罐子似的,只觉得温暧甜藌,那种眼光与动作,彷佛他们在那一瞬间又亲密了许多。

  “有什么话待会儿再说,我们先离开这个地方好吗?”恋荷提议。

  雷恩点点头,大手一挥,四周的景象瞬间改变。参天苍龙的古木、摊绕树木及地上的藤蔓蓦然间消失了,眼前的情境忽然之间变得“正常”了,青翠的柳条环绕在荷花池畔,精巧的木屋静静伫立在池子中间,飘忽的山岚在眼前的花坞中流转。岁寒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能呆呆的看着眼前这美丽得像是化外仙境的景⾊。

  “早点用这招不就好了?刚才还连累我走来走去四处寻找。”方才也在丛林里走了半天的恋荷抱怨着。

  雷恩哼了一声,完全表现出修炼者的傲气。虽然他一个堂堂的昅⾎鬼爱成了这票小妖精的传声筒,但是好歹他也是这里唯一一个还有办法使用法术的人,无论如何要表现得有“⾝分”一点。

  “刚才我没有办法确定云岁寒的正确位置啊!天晓得他会走得那么深⼊,还一脚栽进流沙里,普通人一发现景⾊不对,通常都会马上下山,谁料得到这家伙硬是不怕死的深⼊我所制造的空间中。再说,你怀着⾝孕,运动一下也没啥坏处。”他強词夺理的回嘴。

  媛怜率先走向木屋,不等大家就座,自己先冲进內室找了一套⾐服换上。这件⾐棠也不知道是⽔滟还是恋荷的,⽩⾊的锦缎上有很精致的总工,装饰用的丝绸⽔袖轻飘飘的,要是夜晚穿著这件⾐服在明山上闲晃,绝对会把过往行人吓得心脏病发作。为了方便行走,她把⽔袖在手臂上,打了个歪斜的蝴蝶结,又把长到连行走也不会露出脚踝的裙摆撩起来,随意的绑了个结,优雅的古典长裙霎时成了及膝的时髦‮裙短‬。

  她从內室走出来,正好看见雷恩平突变出一件运动服要云岁寒换上。岁寒目光锐利的打量四周,只是摇‮头摇‬,没有接下⾐服。媛怜从他的眼光中可以看出他仍旧处于震惊与不明⽩的状态。

  “谁来帮我解释一下?”看见嫒怜慢慢的踱步前来,他忍不住开口。

  恋荷、媛怜和雷恩彼此换一个眼神,最后出雷痘分开嘴微笑,像是在献宝似的首先发言。

  “我们不是人类。”他快乐的宣布,仔细打量云岁寒的表情,等待他昏倒或是尖叫着逃跑。

  很不幸的,雷恩再次感受到失望的感觉。云岁寒闻言只是挑起眉,严肃的抬起头来,视线在三个人之间游移。

  “他有办法接受吗?我老公可是马上就进⼊状况,想都不想就相信我了。”恋荷说。

  雷恩耸耸肩。“每个人的反应都不会一样,大多数人看见我们施展法术,魂魄就先掉一半了,不等我们解释就已经边喊救命边逃走了。就是连龙擎天那么出⾊的人类,都要适应几天之后才有办法接受原来自己爱上的女人竟是个妖精的事实。”

  两个人当云岁寒是隐形人似的在一旁讨论,只有嫒怜,有些焦虑的直盯着他瞧,像是在等他做些响应。

  “不是人类?”岁寒困难的问。

  三个人同时点头,嫒怜拉了张椅子坐到他⾝边。“我们是修炼者,就是那些长久以来被人们传颂的花妖木魅、狐仙精灵等等,拥有不同的型态来修炼。千百年来人类只把我们当成传说看待,当成茶余饭后闲磕牙的话题,大多数的人都不承认也不相信我们的存在。事实上修炼者的世界与人界有某些程度的重叠,那些古老传说都是曾经发生过的事件,只不过因为人们的加油添醋,以讹传讹的情况下,许多故事都失去了页实。”

  她难得说出这么有条理的话,连自己都想称赞自己,抬头看看云岁寒,他却还是一脸难解的表情,让人看不出他到底是信还是不信。

  “你呢?你是什么型态的修炼者?”他仔细看着仰视自己的‮媚妩‬俏脸,实在无法不相信她的话。胡嫒怜太单纯,不像是会说谎的人,这种事恐怕是真的,因为她绝对编不出这么仔细精密的谎言。不知道为什么,只和她见过几次面,他已经愿意全心全意的相信她,虽然她所说的情况如此荒唐,他还是不愿怀疑她。

  经过方才生死一线间的惊险情况,他的心彷佛被洗涤过,某些纠许久的包袱消失了,情感从心灵的底层泉涌而出,令岁寒完全措手不及。一个人能拒绝多少感情,尤其是她已经双手奉上真心,他怎么能够转⾝离去?

  那种执着的情感能够让冰封的心灵起死回生,如同久旱的沙漠突然降下的一场雨,只要些许雨⽔,酷热的⻩沙还是能够盛开美丽的花朵。

  像是不脑控制自己的双手,他想都没想便伸出手轻柔的捧起媛怜的脸,整闲屋子彷佛只剩他们两人。嫒怜瞪大漂亮的诌⽔眸子,没有出声,害怕她一有反应,他就会惊觉自己的所作所为,马上收回那双温柔得令她依恋的大手。

  “你呢?狐狸精吗?”据嫒怜娇得出奇的面容,他半开玩笑的问,没想到却换来她一⾝颤抖。

  “狐仙。”她语气虚弱的声明,没想到他是如此敏锐。

  一旁的恋荷与雷恩不约而同的拍手。

  “好聪明的家伙。”雷恩感叹的说。“自从你老公之后,我就不曾碰过这么厉害的人类。”

  恋荷骄傲的扬起头。“那还用说!我老公是聪明绝顶。”

  “绝顶?你是指秃头?”雷恩不知死活的开玩笑。

  凌夫人没有冒火,只是露出危险的微笑,聪明人一看就知道要乖乖噤声。“继续说啊!

  再说我就先拔光你的头发,让你这只蝙蝠真的变成‘绝顶’。”

  “你相信吗?”媛怜小心翼翼的问,像是怕震动两人之间还未定型的脆弱维系。

  岁寒露出一个苦笑。“我怎么能够不相信?如果不相信你所说的话,那么我们之间就有一个要去精神病院报到,那些流沙、热带雨林等等奇怪的东西要如何解释?”他的笑容扩大了,史无前例的扩展到他的眼眸中。“再说,我也怀疑你不是普通人,如此单纯又固执的人,在人世间已经很难找到了。”

  “太好了。”嫒怜霎时跳起来呼,在木屋中蹦来跳去。“我原本还以为你听见这些事情会嗤之以鼻的拂袖离去,或者是尖叫着昏倒,没想到你的接受力这么⾼。”

  雷恩皱起眉,警告道:“嫒怜,不要跳了,这间木屋年久失修,噤不起你这么‮腾折‬的。”

  嫒怜扮了个鬼脸,乖乖的坐下来。“你还是不听我的劝告,硬是要上山来。”她收起之前欣的表情,瞬间变得正经八百。“怎么我之前浪费了那么多口⽔,你还是把那些话当耳边风?”

  岁寒撇撇嘴,淡淡一笑。“下次不会了,我可是学到教训。”转向坐在一旁的恋荷,他礼貌的点点头。“我是来找你的。”

  修炼者?表面上岁寒虽然很快便接受了嫒怜的解释,实际上他心中还处于挣扎翻腾的情况。除了那个自称雷恩的男人方才露了一手,瞬间就改变了四周的景象,岁寒能够肯定他不是凡人之外,苏恋荷及胡嫒怜就看不出有什么易于常人的地方。如果硬要蛋里挑骨头的话,还有一个疑点,那就是他认识苏恋荷也有七、八年的时间,但在这段时间这个美丽女子的外表丝毫没有改变,从外貌看来一直都是二十五岁左右,优雅神秘的气质永远不变,与那些庸脂俗粉不同。至于胡嫒怜,这小女人除了有令人不解的勇气与固执之外,他看不出她与一般人有何不同。

  她或许真的是与众不同,能够勇敢的闯⼊它的心,把他多年来一百不敢面对的情感从岁月中解放。这几年来躲避女人的岁寒,第一次有被逮住的无助感,他的心悸动了,不可思议的受到这个莽撞、说起话来颠三倒四的小女人所昅引。就连岁寒自己也没有察觉,他看着嫒怜的眼光与看别人不同,多了一抹浓浓的温柔与感情。

  他或许还在试探,他或许还存有恐惧,但是不可否认的,在这个小女人闯进他的內心深处之后,沉寂许久的心湖已不能再像昔⽇一般平静了,他的心,注定要为她而掀起滔天巨浪。

  恋荷先喝了一口茶之后,才慢慢点头。“我听嫒怜说过了,只是没有想到你真的会找上门来,结果让你遇上那些奇奇怪怪的景象,真是抱歉。请相信我,‘魅惑人间’以往是不会用这种方法招待客人的。”她一边说道歉的话,还不忘瞪雷恩一眼。

  岁寒挥挥手,一时还庒抑不下心中浓浓的好奇感。“我刚刚遇上的情景是你们使用…

  法术制造出来的吗?”

  所有的视线都落到雷恩⾝上,他不甘愿的解释道:“制造那种封即是专用来对付凡人的,说不上法术,我只是将‮国中‬传统的奇门遁甲及五行阵法改良,再加上一些西方催眠术的技巧,就造成那种幻境,简单的说,就是制造出一个能够被我自由控制的空间。”

  看见云岁寒若有所思以及嫒怜一头雾⽔的表情,雷恩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唉,看样子这个凡间男子的智商比小狐仙还⾼。

  “我能够请问一件事吗?”岁寒礼貌的询问。虽然说是询问,但是他的口气中充満着不容许他人拒绝的霸气。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的手正轻抚着嫒怜及肩的黑发。

  “你们寻找鸳鸯剑,也是跟那些…修炼者有关吗?”

  恋荷点点头。

  岁寒恍然大悟的看向嫒怜,嘴角扬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容。“难怪你从头到尾都像只死鸭子似的,坚决不把找古剑的原因告诉我,原来整件事情太复杂,你本无从解释。”

  “还敢说!”她有些不⾼兴的嘟起嘴,不知自己的红对他有多么大的惑。“我不说也是有原因的啊!明明知道我没办法解释那么复杂的事,之前还冷言冷语的猛要我解释。我早就料到了,要是我真把事情说开了,一来,你非但不会相信,说不定还打电话叫神经病院派人来接我;二来,我解释起来又是没完没了,你肯定会骂我啰唆,然后要我闭嘴。”想起他前一次是怎么让自己无法说话的,嫒怜的脸猛然之间整个红透。

  岁寒看着她一脸嫣红,有好半晌只能呆果的看着她‮媚妩‬的面容,完全忘记自己还有事情要处理。

  恋荷把一切看在眼中。她知道那种眼神,一个男人被惑的时候,往往就会流露出那种眼神。唯一让她不解的是,云岁寒的眼中不但有着无可自拔的恋,还存有不可能错认的恐惧。他在害怕什么?害怕这种对他而言太过陌生、烈的情感吗?

  不会看情况的雷恩轻声笑着,打破了空气中某种魔咒。

  “是不是容我解释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他笑着问。

  岁寒与嫒怜好不容易移开黏在对方⾝上的目光,总算想起他们还有正事要办。

  雷恩清了清喉咙,很权威的开口“这一切起因都是因为红⽟古镯的精灵写了一张申请单,要求天庭替她找寻鸳鸯剑,而天庭那票修炼者又把任务转给我们。其实说穿了,罪魁祸首就是那个红英,要不是她…”语音末落,一声娇笑声打断他的抱怨。

  “堂堂一个昅⾎鬼,居然在他人背后道人长短,这难道不会有损你修炼界第一奇才的声誉吗?”

  红英巧笑倩兮地打开木屋的门,微侧着头环顾屋內所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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