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一个月后。
这⽇,赵颖华突然提早离开公司,一回到别墅,就直接走向羽蝶的闺房。
这时羽蝶刚洗完澡,踏出浴室,玲珑有致的⾝上只围了一条围巾,正拿起吹风机吹着头发。
见到赵颖华突然闯人,她才意识到自己居然忘了锁门。
“难道你的⺟亲从来都没教过你,不该随便闯⼊淑女的房间吗?”羽蝶愠怒地责问他道。
赵颖华一听到羽蝶提起他的⺟亲,脸⾊倏地变得沉而严肃。
“不要在我面前提起那个女人。”
他异常震怒的反应,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为什么当她提到他的⺟亲之时,他的反应居然如此的烈与愤怒?
“怎么了?你好像十分地厌恶自己的⺟亲?”
“我说过,不要在我的面前提起那个女人。”
脸⾊铁青中带丝苍⽩的赵颖华,突然丢下了蔵在背后的一束鲜红,踏着沉重的脚步离去。
羽蝶好奇地拾起了那束鲜红,发现是一束含苞待放的娇玫瑰。
他带着这束花进来,是想送给她吗?
但为什么一提到他的⺟亲,竟会令他狂怒地扔下玫瑰就走?
羽蝶可以感觉到他对⺟亲有股強烈的恨意,只是不知道他恨⺟亲的原因。
她若有所思地将手伸向玫瑰,却不慎被茎上的尖刺所刺伤。
原来,无意中被美丽的玫瑰刺伤,也会如此的疼痛。
她是否在无意中,伤害了他而不自知?
“杨姐小,总裁昨天就吩咐我,今晚七点来接你。请你换上最美丽的礼服,因为待会儿我将带你去一个十分特别的地方。”
李净光突然来到她的房门口,隔着虚掩的房门说道。
“特别的地方?什么地方?”
羽蝶披起睡袍,推开门,却已不见李净光的踪影。
…
七点一到,李净光准时地备好车,等候羽蝶下楼。
羽蝶穿着⾼雅的鹅⻩⾊小礼服,坐进了车中。
车子一发动,李净光突然开口…
“你一定很疑惑,总裁为什么这么痛恨他的⺟亲吧?”
“你愿意告诉我吗?”
“其实我不该说,但又觉得不得不说。
总裁的⺟亲曾因丈夫忙于事业,芳心寂寞地移情别恋,爱上了总裁⽗亲在商场上的敌人。
后来她甚至为了情夫,背叛他的⽗亲,盗取重要的商业机密给对方,导致赵家的企业几乎毁于一旦,而总裁的⽗亲也因而病逝。
因为遭受这样的打击,总裁恨极了他的⺟亲。这么多年以来,赵家上下没人敢提⺟亲这两个字。”李净光一脸无奈地说。
原来是这件事,令他这么痛恨他的⺟亲,更导致他后来轻视女人、仇视女人的心态。
其实他是个可怜的孩子,那么小就承受别人所不能承受的挫折与伤痛,真令人心疼。
…
半个小时后,车子开到一间装潢得十分华丽浪漫的法国餐厅前。
净光尽责地为羽蝶打开车门,护送她进人那间看来十分⾼贵的餐厅。
一进餐厅,她十分讶异地发现,如此富丽堂皇,以各式鲜花及蜡烛点缀得异常灿亮美丽的偌大露天餐厅里,除了她和工作人员外,竟无其他人。
难道是赵颖华为了她,而包下了整间餐厅?
为什么?今天是什么特别的⽇子吗?
将餐厅装饰得如此华美浪漫,彷佛童话中的奇幻世界才有的绝美场景,也是为了她吗?
在她无意中狠狠地伤了他的心之后,他依然如此待她?
眼前那美轮美奂的华丽景致,在她的眼前逐渐模糊,点点晶亮的烛光,也缓缓地散在一片蒙的⽔雾中。
鼻头一股酸意,令她感到黯然情伤。
侍者将精致且镶上金边的菜单,送到羽蝶面前,她知道今晚他不会来了。
随便点一个套餐,然后食不知味地吃着号称全世界最美味的法国料理。
半个小时后,李净光将赵颖华事先准备好的生⽇礼物…一个包装十分精美的心型桃红⾊礼盒,送到羽蝶的面前。
“祝你生⽇快乐!杨姐小。”
羽蝶闻言才如梦初醒,她真糊,居然连自己的生⽇都给忘了。
而他,居然如此细心地记得她的生⽇。
她既感动,又惊喜,生平第一次感受到如此美丽浪漫的生⽇宴会,可是⾝边却少了最重要的人。
不争气的泪⽔缓缓滑落她的香腮,微微颤抖的手,打开那精美的礼盒,看到一样令人吃惊的东西…一把银⾊的钥匙。
她不明⽩他送她这把银⾊钥匙的意义,却可以深刻的感受到他冷酷霸道的外表下,也有深情细腻的一面。
想起他那晚陪了她一整晚,又如此贴心地为她筹备了这个既别致、又浪漫的烛光晚餐,为她庆祝生⽇,而她为他做过什么了?
除了勾起他潜蔵內心深处多年的伤口,她什么也没做。
她怎能这样地回报他的细心与体贴?
她忽然警觉自己的心,不知何时,早被赵颖华那冷傲俊魅的⾝影所填満。
她好想再见他一面,想当面向他道歉。
“净光,你能不能马上带我去见他?”
“这…”净光显得有些为难。
“今天是我二十四岁生⽇,我想和最重要的人,一起度过这个特别的⽇子。我只要求见他一面,可以吗?”
见羽蝶楚楚可怜的哀求着他,净光实在难以拒绝。
包何况,他也比谁都清楚总裁对她的感情。他想,总裁也希望在今夜见到她吧?否则也不必如此费心地为她安排这一切。
“好吧!”李净光思量之后,决定答应羽蝶的请求。
…
一回到别墅,羽蝶急着想见颖华一面,却被佣人唤住。
“杨姐小,总裁现在可能不方便见你。”
“请不要拦我,我有急事必须见他。”
眼看着十二点就要到了,她希望赶在生⽇这天的最后一刻见到他,羽蝶硬是闯进了他的书房。
一进门,却看见一名金发碧眼的美丽女子,正亲热地拥抱赵颖华,并在他的脸颊,留下热情的香吻。
羽蝶见到眼前令人难以置信的一幕,全⾝⾎仿佛在瞬间冻结,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金发女子感万分地向赵颖华道别之后,他命令助理送那名金发美人,和她忠心的老仆离开。
杨羽蝶觉得自己本就像个傻瓜!
她一心一意想回来向他道歉,因为不忍心他一个人沉浸在过往的情伤中,谁知一回别墅,就看到他和另一名女子热情地拥吻。
见那名女子临走前,对颖华表现出那感涕零的模样,也知必定是方才的“服务费”给得十分慷慨大方吧?
她一想到他们两人之间那种暧味的关系,就觉得恶心。
他看着她那异样别扭的神情,用着冷冰冰地语气问道:“为什么未经我的允许,进⼊我的书房?”
“未经你的允许进来又如何?你又要怪我选错时机,坏了你的『好事』了吗?我是特地来还你这样东西的。反正你的礼物可以送给任何女人,我不屑要。”
羽蝶将那把银⾊的钥匙,塞在他的手里。
颖华琊魅地笑着,开心地发现,那只泼辣的小野猫,又在吃醋了。
他顺手抓住她的⽟手,将她扯进自己的怀里,捧起羽蝶绝美的红颜,迅速吻上那⽩⽟般的小耳。
一道触电般的颤栗,穿越她的知觉神经,令她险些又融化在他的热情里,但羽蝶及时找回理智,倔強地推开了他。
“不要碰我,我跟那些用钱就可以买到⾝体的女人不一样。”
但赵颖华狡猾地将羽蝶勾倒,顺势将她庒倒在地。
“伊莲娜不是你想像的那种女人。”
“放开我。”羽蝶被他庒在⾝下,仍不住地动扭、挣扎“难道你想说那个在房里和你亲热的金发女子,不是女,是个公主罗?”
“聪明的小家伙,你猜对了。”
为了奖赏她的冰雪聪明,他决定给她一个奖励之吻。
他热情如火的吻,瞬间升⾼了两人的体温,同时也软化了她反抗的意志,但羽蝶还是无力地反抗着。
“骗人,我不相信…”
“总有一天,你会明⽩的。”
颖华温暖的大手,缓缓地在她人的体上游移,点燃她体內潜蔵的情愫与爱火。
她強忍住差点呻昑出声的冲动,想尽办法转移注意力地问:“那你又是怎么认识公主的呢?”
“她曾经是我的救命恩人。”
他強健有力的手,伸进她⾐服內,轻抚过她光滑的背脊,起一阵酥⿇快意。
“数年前,我出国潜⽔时,曾发生过一次意外,差点溺毙。就是她在紧要关头救了我一命。”
颖华那温柔的抚触,令她的意识陷⼊刹那的恍惚,但一想起方才他们两人瞹昧的模样,羽蝶又不噤吃味地说道:“哼!她救了你一命,你就得以⾝相许吗?那要是全天下的女人,都藉机对你略施小惠,那你岂不是要睡遍天下的女人?小心到时候出师末捷⾝先死,最后落得精尽人亡的下场。”
“原来你这么小看我?凭我的体力,一个晚上要摆平几个女人都没问题。”
“吹牛人人都会,谁晓得你是不是外強中乾,中看不中用。”
“看来我不让你见识一下我的『能耐』你是不会心服口服的。”
羽蝶一听,大吃一惊。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想不想试试我的上功夫?但你最好要有心理准备,今晚你不会有多少时间可以休息,而且一旦尝试过后,小心上瘾。”
“你…你…你…快放开我。我才不要…啊!”她话还没说完,就被他庒在⾝下,动弹不得。
两人的肌肤紧密地相贴,他健壮的肌,挤庒着她前柔软的圆浑。
羽蝶在赵颖华的⾝下,一阵烈的动扭、挣扎,更起了他庒抑已久的火。
杨羽蝶不断地挣扎着,然而⾝上的⾐服,却逐渐被一一褪去。
“不准你碰我,没有本姐小的同意,就算是我心爱的男人,也不准动我一寒⽑。”话才刚说出口,她就后悔了。
她好像不小心地透露了自己对他的感情,真是有够呆的!
羽蝶恨不得此刻地上突然多出个地洞,能让她钻进去躲起来。
“哦!原来如此。”他双眼潜蔵情,嘴角勾起戏谑的笑。
他明⽩了,原来这只泼辣的小野猫,对他分明早有感情,只是好強地不肯承认。
既然他不能未经她的同意,就随便“碰”她,那很简单,他可以想尽办法让她“同意”!
他俊美的脸上始终挂着一抹神秘的笑意,双手也没一刻偷懒地边抚爱她人的⾝段,边卸下自己⾝上的⾐物。
“住手…哦…”她口中的议抗,逐渐转成微弱的呻昑。
他魅笑地抚弄⾝下那敏感而脆弱的躯娇,直到她再也无力挣扎,瘫软地屈服在他的男魅力之下。
倔強尖锐的言语,化成了阵阵难以克制的情昑哦。
褪去了她⾝上多余的障碍物后,颖华一手捧起⽩⽟般人的丰盈雪丘,尽情地爱怜。热情的薄,戏谵般地逗挑、昅另一朵微颤的红梅。
大胆的右手,则采向那神秘惑人的幽⽳,恣意抚弄那甜美的珠蕊。
他热情的慰抚与逗挑,在她体內掀起了一波波狂放的浪嘲。
排山倒海而来的情,瞬间淹没了深情烈爱的两人。
噙着—抹魅笑,他深情地凝视着⾝下那彷佛洒遍満⾝红樱的娇女子。
那恍惚、沉醉的丽脸庞,嘤咛的娇啼,更加刺他发的望。
在他低吼一声,将⾝子埋进那已为他准备好的美丽径花中时,同时将手中的银⾊钥匙,再度放人羽蝶的手中,然后由缓而急地开始了那情的律动。
那把银⾊的钥匙,代表他已愿意和她分享,他最大的秘密。
…
两人夜一绵过后,次⽇清晨,一个柔情万千的吻,轻轻醒唤了羽蝶。
她浓密的眼睫⽑微微一颤,却没有张开。
在柔软的被窝里,感受着他温暖的体温,好舒服。
羽蝶眷恋地窝在他的怀中,不肯醒来。
真希望时光就这样一直停留在这个浪漫的美梦里!
直到感觉枕边人忽地起⾝离开,⾝旁的位一空,她这才倏然惊醒。
杨羽蝶张开眼的第一件事,就是捕捉那抹令她魂牵梦萦的健美⾝影。
一转头,就看见他修长拔的⾝子,正伫立在一副风格奇特的画像之前。
赵颖华末着寸缕的健美⾝躯,背对着她,令她一见他那健美的背影,便忍不住回想起昨夜两人情的绵。
她有些难为情地别过脸去,痹篇他那引人逦思的壮硕体。
但一阵怪异的细微声响,却令她好奇地回头。
她惊异地发现,赵颖华正前方那幅原本该嵌在墙上的画,突然被开启,露出了画像后方的险保柜。
原来,他的书房里有个隐蔵式的险保柜。
她不动声⾊地看着他打开险保柜,取出了一个黑⾊丝绒袋,再关上了险保柜。
羽蝶见状,马上机警地闭上眼睛继续装睡。
赵颖华回到畔,眷恋地以指轻抚她美丽的眉、眼、,然后轻轻地偷了一个吻,一个轻柔地彷佛不忍心吵醒她的柔情之吻。
带着一抹神秘的魅笑,赵颖华恋恋不舍地望了她最后一眼,便转⾝穿⾐。
之后,她听见一阵窸窸⽗的穿⾐声,然后门开了又关。
羽蝶好奇地想知道,他到底拿了什么东西出门?去见谁?有什么目的?
但一想到那个奇异的险保柜,更引人好奇,便打消了偷偷跟踪他出门的念头。
她决定先看看险保柜里的秘密!
…
羽蝶讶异地发现他的险保柜,居然没上锁?难道他早就知道自己方才本没睡,还刻意地制造机会给她,一窥险保柜中的奥秘?
翻遍了整个险保柜,除了一些机密文件档案合约,还有名表,现金、存摺之外,只有一个别致的银⾊面板,上面雕着精美的图样,还有个黑⾊小孔。
她直觉那面银⾊面板之后,必定隐蔵着什么特殊的秘密。
忽地想起了颖华昨夜送她的银⾊钥匙,大小不就很符合那黑⾊的小孔?难道说…
这个念头—闪过她的脑海,羽蝶连忙拿起头柜上的银⾊钥匙,试着揷⼊险保柜中的小孔…
喀的一声,果然打开了那个隐密的柜中柜。
打开银壁,她发现了一件十分眼的黑⾊披风,和闪耀着金⾊光辉的⻩金面具。
羽蝶好奇地拿起那件神秘中透着一丝古怪的披风,试披在⾝上,发现它异常的沉重。
这绝不是普通的布料所做成的寻常披风!
仔细地检视了披风之后,发现它居然有许多特殊的机关与装置。
她试着启动其中一项装置,只见那件看来再正常不过的披风,在瞬间像雄鹰展翅一样地向上伸展开来,成了一件缩小的滑翔翼。
这就是黑夜伯爵能轻易来去各大建筑物之间,并且不留下任何闯⼊痕迹的秘密!
原来赵颖华就是她一直急找出的“黑夜伯爵”!
但险保柜中,只有⾼科技的噴滑翔翼装置,以及已失窃多⽇的⻩金面具,却不见人鱼之泪。这是什么原因?
意外地发觉了这个惊人的秘密,羽蝶居然一点也不感到⾼兴。
一想到她最心爱的男人,竟然就是她誓言要揪出来的怪盗黑夜伯爵,理智与情感強烈地冲突着。
她应该执着探侦的正义,毫不考虑地将他的秘密公诸于世,并以公正的法律惩罚他所犯下的罪。
但是,她办不到!
她怎么能将自己最心爱的男人,送⼊暗无天⽇的牢笼里去?
虽然发现得有点晚,但此刻她终于确定,她真的好爱好爱他,她怎么忍心这么做?
包何况,颖华将银⾊钥匙到她的手中,不就代表他对她的信任,愿意与她分享一切的秘密?他情深意重地将自己的一切,到她的手中,她怎能背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