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真是头疼裂!
可恶…
邢瑞璋一早从宿醉的头痛中苏醒,他完全没有胃口吃早餐,因为喝酒的缘故,⾝上几处伤口又隐隐作痛,见此情形,西川慎玲免不了先将浮瑆狠狠骂了一顿。
啊瑆听得耳朵发痛,有时候她心想,阿姨不是⽇本人吗?为甚么她的中文说得这么好呢?骂人也溜的。
邢瑞璋藉酒浇愁又不是她的错,阿姨怎么将全部的责任都推到她⾝上呢?算了算了,反正她也不喜忤逆长辈,就安静地让阿姨骂个过瘾好了。
不算短的一段时间过后,教训完浮瑆,西川慎玲劝邢瑞璋先待在家中静养,由她继续代理总裁职务一天。
在西川慎玲离开之后,浮瑆暗自吁了一口气。
“你真了不起。”邢瑞璋坐在气派的沙发上,将头往后仰靠,想尽快纡解宿醉的头痛。
“甚么?”
“被骂成这样,不但可以不回嘴,还笑容満面。”他险些认同了邓浩洋的话,觉得她脸⽪厚。
但是她会挨骂也是因为他,所以他告诉自己讲话不要太毒,而且他依稀记得,昨晚他醉倒之前,她一直陪在他⾝旁。
从她⾝上传递而来的那股温暖,是让他昨夜好梦连连的主因…他有这样的感觉。
所以看见她挨骂,他真的由衷地觉得她很无辜,但是他头痛得要死,本不想赘言。
“谁说挨骂不能笑?被骂就要哭哭啼啼吗?”
她走到沙发后,伸出双手分别按住他左右的太⽳,轻轻替他摩按着,为他纡解头疼。
“你做甚么?”他像是吓了一跳。
“帮你按太⽳,减轻你的头疼。”她笑道。
他沉默了,安静地接受她的好意,但是心里还是觉得不自在,満不习惯她善意的举止。
“你酒量应该不好吧?”她猜测地问。
这时候管家走过大厅,听到浮瑆问这句话,马上热心地解答:“是呀!老爷在世时,不准少爷养成恶习,所以少爷向来滴酒不沾,喝一杯可能就会开始产生醉意了。”
“你没事多嘴甚么!”邢瑞璋不悦地瞪向管家。
“噗!”啊瑆忍俊不住笑了出来。
“你笑甚么!”
邢瑞璋甩开浮瑆的手,恼羞成怒。
“没、没!”浮瑆赶紧挥挥手,收敛夸张的笑意。“我只是觉得你有时候很像小孩子,可爱的。”
“闭嘴!”
他岂能容忍一个女人形容他为…可爱!
“好好好,我闭嘴,噗哧…”她又笑出声来。
可恶!这个女人存心嘲笑他!
正当邢瑞璋想发火时,站在一旁的管家突然开口道:“浮瑆姐小,外头有你的访客,他不愿意进来,希望你出去和他见个面,你要见他吗?”
“我的访客?”
不仅是浮瑆愣了愣,连邢瑞璋也心生疑惑。
会是谁来找她?
反正猜也猜不出来,她⼲脆答应道:“喔,好,我出去见他。”
啊瑆回眸笑望爱生气的邢瑞璋一眼,随后又掩嘴快步走出大厅,她真的很怕自己又笑出声来。
邢瑞璋愣怔了会儿,才问道:“找她的人是男是女?”
“是位年轻的先生。”管家据实以报。
邢瑞璋迟疑了会儿,随即转⾝走向通往二楼的阶梯,步伐却踩得有些急促、不稳。
为甚么会有个年轻男人找上她?他从来没有过问她的友情况,她有多少朋友自然不关他的事,但…他心里为甚么就是感到不是滋味!
她的个如此开朗外向,一定有很多朋友吧?她平时都和哪些人来往?
啧!就算告诉他,他也不知道谁是谁…不过,他还是想了解。
忽然间,他为之惊愣…
怎么回事?他竟然想探知她的隐私!
…
啊瑆走出邢家大门,在意外见到宗悬珧的刹那间,想念家人的热泪立即涌上眼眶。
“珧!”
她奋兴地大叫,往前飞奔,扑上了一脸酷酷的弟弟。
邢瑞璋伫立在二楼的台,看着她热情拥抱住男子的一幕,一股无名火倏地在心中狂燃!
这个女人不觉得自己的行为举止太过豪放了吗?
无奈邢瑞璋只能在心底火怒,没有办法当她的面训示,而且因为距离有些远,他听不见他们两人的谈。
他们是甚么关系?
难道是久别重逢的男女朋友?
邢瑞璋莫名地感到紧张,甚至口乾⾆燥,心底像是积庒了不少情绪,一时之间找不到出口宣怈。
“你怎么会突然跑来找我?”
宗悬珖的视线缓缓地从半空中的焦点转移直下,正视着有一段⽇子没见面的浮瑆。
站在二楼台上的那个怪男人,应该就是浮瑆目前保护的对象…邢瑞璋,是不?
被男人从某一处定点详细观察的感觉真怪,说不上来的一股反胃,令他浑⾝不自在。
“是瑒叫我来的。”
“你有这么听话吗?大哥叫你来找我你就来。”浮瑆才不相信事情会像他说的如此单纯。
她这一对龙凤胎的弟妹,个怪异,脾气七八糟,资质可说是不正常极了,一般人可能无法想像他们是甚么样的天才。
币钥是电脑程式的⾼手,十五岁那一年,还曾经不怕死地⼊侵美军国事机密报情网,只为了查一下莱德福战机的机型,因为她想和珖联手在自家后宅建一架莱德福战机,好用来轰掉她看不顺眼的建筑物,幸好被大哥阻止了,才没酿成大祸。
宗氏企业的电脑总部,就是由挂钥一手架设,她是一名超有实力、心思缜密得相当恐怖的电脑女骇客。
而悬珖天资聪颖,沉默寡言,却擅长制造威力強大的火葯和炸弹,甚至是建造一艘船、一架机飞,他都不觉得困难,堪说是位造物天才。
他会对火葯有深⼊的研究,当然和⽗⺟死于炸爆意外脫不了关系,但是他能将制造炸葯的才能发挥得淋漓尽致,也是他们一开始没预料到的事。
宗氏企业的另一面黑暗势力,就是由悬珖一手控制,他的思绪冷静,不容易对人心,自然没有人抓得住他的弱点。
这两个优秀到不行的弟弟妹妹,令浮瑆感到很骄傲。
“下个月我想买辛克火葯粉,需要一仟万。”
“原来如此,所以你才会答应当大哥的传话兵,是吧?”她用手指轻戳他強健的膛。“真没良心欸,我离开家里这么久,你和钥都不想我吗?至少也拨个空来看看我嘛!”
宗悬珖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
当浮瑆碰触到他的⾝体时,站在二楼台上的男人就会脸⾊发青、颜面菗搐,像一头想呑人的怪兽。
他很久没看过这么好玩的反应了。
“你在看甚么?”浮瑆似乎注意到了他的视线。
宗悬珖才不可能轻易让他觉得有趣的事情曝光,于是他突然腾出一只手,将浮瑆揽进怀里,一点多余的动作也没有,就这样静静地看着站在二楼台上的男人,薄噙着一抹似笑非笑。
果然!那个男人气疯了,旋⾝离去。
“你怎么了?”浮瑆抬起纤细的瓜子脸望向弟弟。
他放开她,脸上恢复了若无其事的表情,伸手探进口袋,掏出一盒长宽⾼都只有一公分的方型物给她,方型盒里装着一颗圆型的讯号珠。
“这不是你研发的精密窃婷器吗?”她问。
“瑒叫你仔细想想看,有没有察觉到邢瑞璋周围有甚么可疑份子,你想办法在他们的机手装置窃婷器。”
“嗯。”大哥还真是设想周到,连缉凶的道具都帮她准备好了,她怎么能让大哥失望?
现下,浮瑆心里立即浮现一个最佳人选;邓浩洋!
…
啊瑆特地为邢瑞璋熬了一碗解酒汤,还不辞辛劳地端到他的卧房,但是却得不到好回应。
“你真多事。”
邢瑞璋觉得自己一定疯了!満脑子里尽盘踞着那年轻男子拉她⼊怀的那一幕!他到底在在意些甚么?依她的条件,有男朋友是再自然不过的事,他为何会感到震愕不已?
“你怎么了?”这下子,浮瑆可就猜不到他生气的原因了。
以往他发怒或焦躁的时候,浮瑆总是可以大概知道原因,唯独这一次,他的脾气来得完全没有头绪!
“你不是因为宿醉在闹头疼吗?我特地煮这碗解酒汤给你喝耶,这可是我的偏方之一。”
他轻睨她一眼,不语。
其实他本不知道自己在气甚么?
当他看见她奋兴地奔向那名男子、热情地拥抱住他、而那名男子将她拉⼊怀中…见她没半点抗拒和挣扎,他心底真是不快!
她怎么可以投⼊其他男人的怀抱!
当他产生这股质疑,他的心绪就更了!
他真的无法不去在乎那个男人…
“你的脸⾊很不好看欸。”
“我心情不好,你最好马上走开!”
“是因为头痛吗?”她才没有被他唬到,反而继续追问。“听我的话,先把这碗汤喝下去,保证十分钟后见效!”
她将碗凑近他的。
他忽然怒瞪着她,将解酒汤一手打翻!
“嗄!”她着实吓了一大跳!
“我已经警告过你,我的心情不好,你却一直要招惹我。”他捉住她的手腕,将她整个人拽向沙发。
啊瑆有些吃疼,实在太轻忽一个大男人的力气了。
“我到底哪里惹你不⾼兴了?”
她仰着清丽的脸庞,双眸勾直勾地瞅视他,仍然无惧无畏。
邢瑞璋对她无边无际的勇气实在感到无力,为甚么一个女人会有一双天不怕、地不怕的坚定眼神?
她应该更适合惶恐、无措的模样!
至少,会让男人觉得她可爱些…
不!她本不需要像那些娇柔脆弱的女人一样,就能得到男人的心,引发男人深蔵內心的念!
她的坦率和自然,总是神奇地昅引他,毫不做作的磊落态度,让他不自主地为她着!
她这个女人…真是人得可怕!
“如果我有不对,你尽管跟我说,不要每次都发脾气,而我却一头雾⽔,这样一来,我本不知道你生气的原因,你说,这样的生气有价值吗?到头来事情还不是没解决。”
“你想知道原因?”他的声音有些沉,像正在忍耐着甚么。
“我当然想知道。”她坚决的神⾊代表了一切。
邢瑞璋沉默三秒,一手扳住她的下巴,突然倾⾝向前,狠狠地攫住了她丰润的瓣…
“唔!”
啊瑆感到一阵错愕!
接下来,天南海北,她已经晕头转向分不清楚了!
冰凉的感觉接触着她柔软的瓣,他用⾆尖撬开她的贝齿,长驱直⼊,在她的藌口中不停翻覆、吻。
两人之间的距离太过接近,彼此呼昅替着,空气变得异常稀!爆她觉得快不过气了!
正当她整个人将要沉溺在他的情热吻下,他忽然像发了狂似地推开她,力道之猛,教浮瑆跌坐在地。
她大口大口地着气,心还噗通噗通地,体內的⾎横冲直撞,不断地扩张她⾼昂的情绪。
邢瑞璋这下子完全愣住了!
他怎么会冲动地吻她!是因为体內的荷尔蒙作祟?亦或是他內心深蔵的望在騒动?
懊死!他不应该贸然犯侵她…
忽然间,他开始为他们之间的关系担心起来,她会不会因此躲他躲得远远地,避他如毒蛇猛兽?
不久之后,他开口说了声:“抱歉。”
她愣了愣,像是失神了一整个世纪似地漫长,久久,才从他的歉语尾声回过神来。“这没、没甚么…”
她倏地捂住自己有些肿红的瓣,像逃命似地夺门而出,不敢回头张望他懊悔的神情。
吻了她,他很后悔吗?
啊瑆边逃跑,一手还紧紧揪住自己左口的⾐襟;心脏还是噗通噗通跳着,异常紧绷的神经像是突然爆裂似地,她逃回房间之后,感到全⾝发软,四肢无力…
她终于明⽩了自己心慌意的心情是为何,那是因为她…不自主地喜上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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