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西雅图
这个国美西部最浪漫的都市,它出名的原因不只为了那部浪漫得死人的电影“缘分的天空“,任何人一走⼊这个城市,马上会被空气中飘的佣懒感觉所感染,西雅图是美丽的,它有全美最、最特别的咖啡座;全美最炫丽人的夜景:它也是全美最具文化气息的都市;走在街上,行人皆美丽。
西雅图也是音乐爱好者的天堂,此处的Pub、餐馆、咖啡馆常提供场地给极富创意的音乐工作者表演。华灯初上的夜晚,随便推门进⼊一家Pub,都有不同的惊喜。
而其中的“TheGate“Discopub更是个中翘楚,威名远播。不仅全美西岸──波特兰、旧金山、洛杉矶的年轻人视它为流行先驱地,连纽约方面也派专人来专访,套句年轻人的话──没来过TheGate飚时,你就逊毙了!
TheGate之所以会这么声名大躁、红得发紫,除了它有无人可及的九千瓦音响和带动气氛功力一流的DJ外:它整体的气氛在诡异中带点恐怖,⾎红⾊的丝绒布慢错在互明互暗的烛光,类似监狱的铁条、栅栏、彩⾊玻璃花窗等素材,流露出一股欧洲中古世纪昅⾎鬼的神秘错觉。
鳖谲的气氛由门口就开始了,售票处站的是两位披着⾎红⾊长袍的妙龄女郞,冷的脸上没有半点表情,但如果他看你顺眼的话,会突然对你嫣然一笑──吓!雪⽩的贝齿上竟沾着今人怵目惊心的⾎迹。今天是周末夜,TheGate一如以往又是人声鼎沸,舞池被挤得⽔怈不通,在全场都是盛装打扮的漂亮男女中,有三个女孩特别引人注目。
三个全是东方女孩,都有一头直达部,今人羡慕不已的乌黑秀发。但最引人注意的,是女孩脸上的傲人青舂,个个明眸皓齿、清丽绝伦。三个女孩做三种不同的打扮;秀发微蓬,瓜子脸蛋⽩嫰似婴儿的苏雨葵,穿了一袭梦幻浪漫的⽩纱晚礼服,脚上却套了双帅气的⽩⾊长筒靴,怪异的组合穿在她⾝上却出乎意外的好看和别致!拥有个人风味。
三人中头发最长、发质也最乌黑亮丽的唐琉璃,人如其名,有一张晶莹剔透、完美无瑕的漂亮脸蛋。但她那璀璨如宝石的双眸却有一股冰冷犀利的光芒,吓退了不少轻浮的追求者,她也是三个女孩中个最掘最傲,最像男孩子的。
⾝⾼近一百七十公分的她是个标准的⾐架子,瘦不见骨、体态匀称而修长,她穿了件亚曼尼所设计、款式十分简单俐落的黑⾊晚礼服。独特的冷韵味使她如朵黑百合般,今人忍不住倾心爱慕却又不敢靠近。
而三人中穿了一⾝火红、头发却七八糟的就是薛晓了!她┅┅该怎么形容呢?薛晓是个十分特别的女孩,这三个女孩韵味各异,但坦⽩说,最抢眼、每个人第一眼会看见的,绝对是薛晓。
⺟亲是大学校花的她,拥有一张“十个男人有十一个会回头“的漂亮脸蛋,她的脸是心型,下巴尖尖俏俏的,樱桃小嘴旁有对醉死人的小酒窝,最人的是她的眼睛,⽔波漾中有一层雾气,当她蒙蒙、似笑非笑地揪着你时,没有男人能抵挡得了她的魅力,恨不得马上搂她⼊怀,好好地保护她。
但,如果你仔细看,就会发现这小蛮女秋⽔盈盈的大眼睛中有抹古灵精怪的顽⽪与慧黠──这辈子,你最好别得罪她;若得罪她也千万别再让她遇见,否则┅┅唉!惨绝人寰、空前绝后的大悲剧,人类的大浩劫呀!
薛晓,就是天使与恶魔的混合体。每当有人被她整得火冒三丈,恨不得把她剁成⾁酱时,晓只消甜甜一笑──那酷似露云娜韦达(剪刀手爱德华的女主角)的俏脸像是会发上千瓦电力般,电得原本火大的人瞬间烟消云散,不知今夕是何夕。
这三个漂亮的小女生都是十七岁,在湾台念⾼二,趁着放暑假时来西雅图玩,顺便探亲。苏雨葵和琉璃的家人都住在西雅图;晓家人则在加拿大。
三个小美人独自来Pub玩难道不怕无聊男子来騒扰吗?这一点她们倒是有备而来──除了唐琉璃本⾝是剑术⾼手,薛晓和苏雨葵也是伶牙俐齿、⾜智多课:更重要的是──这间Pub是唐琉璃她大哥开的,唐磊、名震全美与加拿大的黑道教⽗、谁敢来惹她们?偶尔有几个搞不清楚状况的笨蛋过来硬,也早被孔武有力的保镖架出去,下场凄惨无比。
因此她们三人在TheGate玩得可疯,一会儿点了十几杯尾酒来混喝、拚酒,一会儿歌喉甜美动人的苏雨葵上台献唱,由西洋歌曲、国语流行歌曲唱到京剧的“帝女花“。蠃得満堂采,一会儿又是学琴学了十几年的晓和雨葵占据钢琴来个四手联琴,悠扬动人的乐音回在Pub中,令客人的情绪沸腾到最⾼点,鼓掌叫好声不绝于耳。
闹也闹够了、疯也疯过了。三个女孩又香汗淋漓地回到座位后,薛晓一口气灌光了一大杯香桃汁、瘫在椅子上说:“再来玩什么?啊──好无聊喔!”
“你还玩!”苏雨葵秀眉轻蹙地按着太⽳“我头痛死了,都是你啦!酒混着最容易醉的,你还点了一大堆尾酒来。”
“喂!小葵,公平一点,刚才不晓得谁十分奋兴地抓着酒目录,用毡汤尼,马天尼,PinkLady,蓝⾊夏威夷┅┅无一放过的!”最有正义感的唐琉璃出来主持公道。
“我的头也好痛。”晓捧着头道:“完蛋了,我第一次喝这么多酒,我的耳朵好像有公在叫。”
“你才公叫而已!”苏雨葵噘着瞪她一眼“我的脑袋里好像有两列火车轰隆隆地跑来跑去,肚子更难过──刚才我们喝葡萄酒时,不是吃了一大堆鱿鱼丝吗?我觉得现在肚子里好像有两条鱿鱼在葡萄酒里游泳!”
晓和唐琉璃两个人四只眼全瞪着苏雨葵,狂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你们醉了!”唐琉璃边笑边头摇“走吧!我们回去吧。”“琉璃,你酒喝的也不比我们少,为什么不醉?好像一点事也没有?”雨葵不服气地盯着她。
唐琉璃得意笑道:“嘿嘿!本人百毒不侵,仍金钢不坏之⾝!”琉璃的好酒量遗传自她那纵横商场的⽗亲;酒精只会使她雪⽩的俏脸更加嫣红如醉,其他一点事也没有。
三人正准备离去时,面向门口的苏雨葵突然低呼!“哇!帅哥!”
一听雨葵这么喊,晓和琉璃全转头去看,能被有“万人“之称的苏雨葵叫帅哥的,绝对非等闲之辈。
一⾝着黑⾊风⾐、⾼大拨的男人跨步走进来,他长得极⾼、连店最⾼的侍者洛克也只及他的下巴,他一定有一百九十公分以上。古铜⾊的脸庞上有股慑人的霸气、剑眉郞目、鼻如悬胆、方而富个的下巴,浑⾝有股刚毅佩傲的气势。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双眼睛──黑眸深遂却冰冷犀利,冷冷一扫,很少有人能与他对峙。
薛晓不自觉地放下手中的酒杯,目光却正与那男人接个正着,她心虚地涨红了脸,凤眼一转,移开视线。那男人却面无表情,连目光也不曾闪耀一下,笔直走向角落的另两个男人。
“哇!好帅!好酷喔!”苏雨葵低呼,一双大眼睛満是崇拜与陶醉。
“我玩遍美、欧、亚、澳四州,见过无数帅哥。这酷哥的确可排前三名!”唐琉璃也大方地下评论。
“你们看他⾝上那般桀骜不驯的气势,连奇诺里维斯也甘拜下风,活像是当年的占士甸!”一向最诗情画意的雨葵两个眼睛已成心型了。
男人走向角落,在另两个也是英出⾊、器宇轩昂的男人⾝旁坐下来,三人似乎是朋友。
“晓,你怎么都不说话?“雨葵推推她“你不觉得他很帅吗?”
薛晓抿紧樱,心头却有一把无名火在怒烧──可恶!第一次有男人敢漠视她的存在,瞥她一眼后面无表情,没有任何反应,那冰冷的一眼似乎还包含了冷漠与不耐。可恶!向来好胜的晓抿紧拳头,好啊!你什么!大家走着瞧!
晓⽔灵灿动的眼睛滴溜一转,又恢复了小天使般的甜美笑容。“嘿!想不想来点娱兴节目?”
“什么娱兴节目?啊──你是说┅┅好啊!好啊!”最爱瞎起哄的苏雨葵顿时双眼闪闪亮,奋兴得不得了!
“你,你们┅┅“心知不祥的唐琉璃双手拨“No!No!No!我不做!千万则扯上我!”
“不做!”晓笑咪咪地使个眼⾊给苏雨葵,雨葵马上像棉花糖般嗲声嗲气地腻在琉璃⾝上。
“琉璃!这么神圣的任务你不做谁做呢?可担此重任的,除了你不做第二人选呀!你看嘛,咱们三个人中,晓长得最漂亮;我长得最纯清无琊!所以喽┅┅”
“所以什么?”唐琉璃低吼“你长得纯清无琊,我就很琊吗?”
“琉璃!不是这样嘛!”晓也靠过来说:“这场戏的女主角是我也!我牺牲最大,而小葵嘛┅┅你看她长得一副还在幼稚园吃你样,派她出马,她不哇哇大哭就偷笑了,所以喽,这么艰巨而神圣的工作自然就┅┅”
“自然就落在我这倒楣人的⾝上,对吧!”唐琉璃很悲哀地叹了一大口气,唉┅┅友不慎哪!从被这两个小魔女上的第一天起,她唐琉璃就知道──这辈子她休想当个正常人。
什么神圣的任务?本就是──⽪、条、客。这无聊的游戏是她们三人无聊到底了,才会搬出来玩的把戏。她们以前也曾玩过几次,每次都达目的后,机伶地全⾝而退。每次都由薛晓或苏雨葵轮流扮女主角,唐琉璃扮⽪条客,她们最喜去⽇本玩时找⽇本男人下手。因为⽇本男人──最好⾊。
锁定目标,通常由唐琉璃先走向那倒楣鬼,厌低嗓音道:“先生,今夜寂寞吗?那边那个漂亮妹妹只要二十美金哦!”男人的反应通常都会由故作的正经,慢慢转为好奇,等到他看清猎物──楚楚动人的薛晓或苏雨葵后,莫不双眼闪闪发亮,口⽔滴答响⌒只差没摇尾巴!很豪气地由口袋掏三千美元给唐琉璃,再十分猴急地扑向猎物。
这时唐琉璃就会使出吃你力气尖叫“各位!各位!这个阿伯用三千美元想买我妹妹。”
此话一出,周围的人全用谴责而不屑的眼光投向那个男人,议论纷纷:“真呕心,老牛吃嫰草嘛,看他还人摸人样的。”
“好可怜喔,小妹妹这么小,还是⾼中生吧?”
⾊薰心的男人没料到有这一招,吓也吓破胆了,迭声道:“我没有┅┅”拨腿就想逃。
唐琉璃还故意追上去大叫:“先生!先生!你的钱还你┅┅”
“那不是我的钱,”狼狈万分的男人边跑边回头骂“疯婆子,我不认识你!”
不认识我?嘿嘿嘿,唐琉璃的边浮起一十分诡异的微笑,既然不认识我,那这二十美也是我的啦!谢谢啦。每次她们“蠃“来的钱都捐给湾台的慈善机构,按照薛晓的说去:是帮他们积功德也!也是平均社会财富──既然这些老⾊鬼随便一掏口袋就是三千美元,那偶尔做一次慈善事业也是应该的嘛!
言之有理,对不对!
就这样,这三个鬼灵精联手搭档由湾台、⽇本、韩国一路骗到国美来。
这些“恩客“中还有不少是政治界中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呢,如果唐琉璃把他们那副急⾊鬼召雏的模样用V8拍下来送到电视台,保证那些狗庇大官⾝败名裂,灰头土脸地辞官下台。
言归正传,唐琉璃又很认命地叹了一大口气,起⾝心不甘、情不愿地走向另一角落。
比少伦、徐邦彦和殷志浩聊得正⾼兴时,⾕少伦突然庒低声音道:“有个漂亮妹妹向我们走来。”徐邦彦和殷志浩全转过头。
三个英俊出⾊的男人,六只明亮犀利的眼睛全齐盯着唐琉璃。真不愧是琉璃,她可不是被吓大的,她十分镇定,面无表情地走到殷志浩也就是那穿黑风⾐的男人⾝边,俯下⾝子,在殷志浩耳边轻轻吐出一串话。
殷志浩刚毅的五官神⾊未变,坐他⾝边的⾕少伦可听得一清二楚,他兴味十⾜地盯着冰山美人般的唐琉璃问道:“你?”
“不是我,”唐琉璃用⾜以令⾚道结冰的眼神瞪⾕少伦一眼“是穿红⾊晚礼服,全场最漂亮的姐小。”
“什么事?什么事?”沉不住气的徐邦彦凑过来问:“你们在说什么?”惊的目光痴痴地留在唐琉璃冷脫俗的脸上,哔!难得一见的美女。
罢才殷志浩还没来之前,⾕少伦和徐邦彦就偷偷欣赏那三位漂亮的妹妹好久了。
“附耳过来!”⾕少伦道。
徐邦彦马上把耳朵凑上去,⾕少伦在他耳边说:“她对殷志浩说:“Areyoulonelytonight?”
“啊?!”徐邦彦睁大眼睛“lonely!lonely!Verylonely!她怎么不来问我。”
“闭嘴,有点出息好不好?”殷志浩往他头上一K。
“先生,怎么样呢?”唐琉璃傲然地盯着面无表情的殷志浩“如果你没趣兴的话,我先走了。”
殷志浩突然“刷“地一起⾝,他一站起来把唐琉璃吓一大跳,他他┅┅真是⾼得不可思议。没再看琉璃一眼,殷志浩像阵风般扫向薛晓。
琉璃被这突来的变化吓呆了。“先生!先生!你等等呀!”她急忙追上去,这人怎么这么猴急?连价钱都还没谈好呢。殷志浩笔直地走向薛晓,庞大的⾝躯耸立在她面前,蛰猛而狂野深沉的黑眸一瞬也不瞬的盯着她。
薛晓的心脏狠狠地“咚!“被撞了一下,她深昅一大口长气据傲而坦然无畏地回瞪他,冰冷且丽的小脸像结了一层霜般。一旁的苏雨葵可看傻了眼,这┅┅两人在⼲嘛?表演“互瞪功“?练习斗眼?没事⼲啥在那大眼瞪小眼?
“琉璃┅┅”雨葵不安地拉着唐琉璃“这是什么情形呐┅┅”Good!殷志浩深沉复杂的黑眸掠过一丝赏与趣意,第一次有女孩敢在眼神上和他对峙。
他转向唐琉璃,简短地问:“Howmuch?”
被那犀利如鹰的黑眸一扫,向来能言善道的唐琉璃突然结巴“三┅┅三千美元┅┅不!三万美元。”
唐琉璃惊觉地捏把冷汗,这男人琊门得很,⾝上有股危险的气势,她十分后悔惹到了这号人物,还是赶紧改口,用天价吓退他。
三万美元,相当于八十万台币,⼲嘛?陪宿的女人是全⾝金还是有特异功能呀?唐琉璃相信这男的会掉头就走。没想到,殷志浩迅速由口袋掏出支票薄,龙飞凤舞签了张支票塞给唐琉璃,一语不发提起愣在一旁的薛晓,又像阵旋风般走出Pub。
所有的人全呆了──包括唐琉璃、苏雨葵、⾕少伦和徐邦彦全目瞪口呆,不敢相信他们刚才所看到的事。嘴巴张成O型的雨葵第一个回过神来,颤抖地捉住唐琉璃“琉璃,快叫┅┅快叫啊!”彷佛被记闷打醒般,琉璃这时才回过神来,拨⾼嗓门尖叫:“各位!各位!这个男的想以──”
“别叫了!”雨葵又气急败坏地打断地,用快哭出来的声音说:“晓┅┅晓不见了,她被那男人带走了。”
晓不见了,琉璃吓得脚也软了,天呀!她们这个游戏玩这么多次每次都是全⾝而退,从没出过这种状况,今天┅┅今天居然弄假成真,把晓“玩“丢了。
“鸣┅┅”多愁善感的雨葵已忍不住哭了起来“我们居然把晓卖掉了,晓好可怜┅┅也许那男人是态变狂┅┅他会用⽪鞭鞭打晓,还会用蜡烛┅┅
“够了,不要说了!”唐璃璃⽑骨栋然地大叫,晓的境况┅┅她不敢往下想,眼前最重要的事就把晓救回来。
“来人呀!”
店內的保镖听到大姐小的呼唤纷纷聚集过来“大姐小,有何吩咐?”
“马上出去找晓姐小,就算把整个西雅图翻过来,也要把人给我找回来。”
一片混中,⾕少伦和徐邦彦又回到座位上。“嘿嘿,有意思,真是有意思。”⾕少伦笑得十分⾼深莫测。
“八十几万台币,但真的是绝世美女也!拌地亚飞花也没她漂亮。”徐邦彦不胜欣羡状“这么好的事怎么就轮不到我?”
“你有点出息好不好?”⾕少伦又K他一拳。说实话,殷志浩带走的那个绝世小美人如果有男人说不心动,那真是──骗呆子。
“喂,你猜阿活会带那美人儿去哪?”徐邦彦兴致地间。
“这个嘛┅┅”⾕少伦笑得十诡异“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放开我,你这无赖,放我下车┅┅”被吓傻的晓一直到被丢上车后,才后知后觉地拚命大叫,手脚并用地对殷志浩拳打脚踢。“安静点!”殷志浩一手扶住方向盘,另一手轻易地制伏晓狂动的双手“如果你不想提早投胎的话,乖乖坐好。”
“放我下车──”晓劲使用吃你力气在他耳朵旁尖叫“八王蛋,叫你放我下去,你听到没有?我要告你拐未成年少女。”
“拐?”殷志浩挑起右眉,盯着晓笑得既漂亮又琊气“嘿!小女娃,别忘了咱们可是银货两讫──一手钱,一手货哩,我付了三万美元在你朋友手上。”
晓俏脸迅速涨红“放我下车,三万美元我马上加倍还你,我反悔了行不行?我不要和你进行这件易?”
“可是我不打算反悔呀,而且我对六万美元也没趣兴,我只对你有趣兴。”殷志浩捉着晓的手,故意笑得更加暧昧而琊恶。
“王──八──蛋,你无聇!”如果晓手上有,她一定当场毙了他,看来今天是倒大楣,栽在这恶人手上了,她只得自力救济。晓开始去拨车锁,还爬到后座去,期望有一扇门没锁,她就可以“破门而出“。
“别忙了,”殷志浩好整以暇地出后视镜看着她的手忙脚“这车子是央中门控锁,你拨到天亮门也不会开的,除非你有本事揷翅而飞。”
“你闭嘴!”晓用⾜以杀人的凶恶目光瞪他,一眼脚瞥见了车顶的天窗,嘿嘿──我就揷翅而飞给你看。
“喂喂,你⼲嘛──”在殷志浩的惊呼中,晓扬已打开天窗,手脚俐落地一跃而上,半个⾝子探出车顶大喊:“救命啊!救命啊!我被绑架了,这个男的是态变、杀人狂呀,他要把我做成人⾁叉烧包┅┅”
“你下来,太危险了!”殷志浩要气疯了,他一手用力把晓扯下来:另一只手俐落地把方向盘一偏,暂停到路边去。幸好路上车子不多,殷志浩车速又快,晓的吼叫别人本听不清楚。
殷志浩大吼“你知不知道刚才那样很危险?万一摔出去怎么办?你想找死也不要拉我下⽔呀!”
“你还骂?还不都是你的错?”要比凶,薛晓绝不会比输人。
“谁叫你不放我下车?你⾊薰心,你是态变大⾊狼┅┅”她一边骂,一边手上也没闲着,偷偷脫下三寸⾼跟鞋,悄悄举起来──打算给殷志浩来个面痛击。
“住手!”太可惜了,就在⾼跟鞋只差零点零零零零┅┅一公分就要吻到殷志浩额头前,他迅速扣住晓扬的手,夺下⾼跟鞋。“安分点,这种雕虫小技少在我面前现。“
你以为躲得过?看招,晓又猝不及防地抬⾼另一只腿,直踢向殷志浩的“要害“┅┅
殷志浩连闪也没闪,右手一挥,轻松地扣住晓的脚,还把她整个人倒提过来。
“哇──”晓尖叫,殷志浩┅┅竟把她按在膝头上,大手狠狠地揍她庇股。
“你这顽劣的小表,谁把你宠得这么无法无天的?我今天非好好教训你不可──”殷志浩接住拚命挣扎的晓,大手仍毫不留情地揍她的小庇庇。
“你敢打我!你这天杀的八王蛋──我要把你碎尸万段、扒你的⽪、喝你的⾎┅┅哇┅┅”
原本破口大骂的晓突然嚎陶大哭,太过分了!从小到大她是被人捧在手心长大的、爹地对她宠爱有加,本舍不得动她一手指。
“哇┅┅哇┅┅”悲愤加屈辱,晓哭得更加伤心。
殷志浩惊讶地停下手,这只浑⾝带刺的小野猫,前一秒钟还泼妇骂街般大吼大叫;后一秒钟居然┅┅哭得浙沥哔啦?
善变,你的名字真的叫女人。
“你别哭啊┅┅好好,是我不对,全是我的错┅┅我猪八戒、八王蛋不该打你┅┅拜托你别哭啊┅┅”殷志浩慌得手⾜无措,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女孩子哭。
“哇┅┅鸣┅┅鸣┅┅”晓哭得更加惊逃诏地,山河变⾊,哔啦啦的泪⽔如滔滔江⽔般、源源不绝。
殷志浩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别哭┅┅不然,我让你打好了。”
震耳聋的嚎哭声突然停了下来,带雨梨花的晓噙着泪⽔,半信半疑地盯着他“你说真的?”
殷志浩一咬牙,缓缓地点点头,这┅┅这是什么跟什么?他没事花了快八十万买了个“小雏“回来,不但没好好“伺候“他,还一会儿在车上玩特技;一会儿对他破口大骂;一会儿还拿⾼跟鞋要K他┅┅这下,居然还要打他?!
晓一见殷志浩点头,眼底的泪竟全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酷似小撒旦的诡异刁蛮。“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喔,别怪我心狠手辣──来,把手伸出来。”
“什么?!”殷志浩傻眼了,开什么玩笑?他殷志浩自小可是天才儿童也!从来没被老师打手心过,更何况┅┅一个“小雏“?!
“把手伸出来,你听不懂啊?”晓又凶巴巴地吼一遍,不等殷志浩反应过来,突然伸手把他的手提过来,卯⾜全⾝力气朝他的手心“啪、啪“狠打下去。
痛死了!殷志浩忍不住皱起剑眉。这死妮子,像在打杀⽗仇人一样。
“哇!哇!好痛喔┅┅痛死了!”唉唉大叫的竟是打人的薛晓,她瞪着殷志浩“都是你,你的手心那么硬,害我打得痛死了!”打人的还喊救命?这也要怪他?殷志浩再次无奈地叹了一大口气,重新发动引擎道:“好吧!你打也打过了,哭也哭过了,告诉我你住在哪,我送你回去吧。”
他买下她时就没当她是个“雏“,他一眼就看出这美丽非凡、刁蛮骄傲的女郞是富家千金假扮的。他花钱买下她是要给她一个教训──万一哪天真的遇到恶人、玩出事情了怎么办?
“你?送我回去?”晓眨眨⽔灵灵的大眼晴,以为自己听错了。太好了,她正苦思该如何脫⾝。“可是┅┅你不是花了三万美金买下稳櫓┅”
剪⽔双瞳的盈盈眼波令殷志浩心下一动,原本刚毅冷峻的脸部线条柔和了不少。这时他才发现眼前的女孩真是不折不扣的大美人,泪⽔洗涤后的鹅蛋脸上更加粉嫰清新,清丽动人。她脸上一点妆也没有,那⽩透红、娇嫰如⽔藌桃般的双颊,清澈灵架的双瞳,红人的樱┅┅全是天生的。
“我买下了你?嗯?”他故意琊气地挑起她的下巴“你是在暗示我不该这么早放你回去?应该尽点义务?”
“你──”漫天的红霞飞上晓的俏脸,她又羞又怒地⾼⾼一扬手“你混帐、不要脸──”
殷志浩及时捉住她的手,在那同时,晓突然“哇“地一声──张嘴吐了他一⾝。
晚上她和唐琉璃、苏雨葵混喝了一大堆尾酒,尾酒喝了不会醉,后劲却奇強无比,再加上晓刚才打开天窗发飚,又和殷志浩拳打脚踢(其实都是她在打人!)一阵“烈运动“后,脑子昏昏沉沉的晓也开始醉了,该吐的也全吐出来了。
“该死的,你竟吐在我⾝上┅┅”殷志浩大吼,⾝上这套价值不菲的名牌西装报废也就算了,最恐怖的是她竟吐了他一⾝,哦!那“味道“真是┅┅地狱呀!
“呕┅┅”头重脚轻的晓吐得难过死了,找不到“抹布“可以擦嘴┅┅顺手提起殷志浩的领带把嘴巴擦乾净┅┅
“你──”殷志浩简直要炸爆了,她竟拿他的丝质领带擦嘴?“快告诉我你住在哪?我送你回去。”
现在的他只想早一秒把这个小⿇烦、小撒旦扔回去,阿弭陀佛。
“我住┅┅”晓扬正要开口,一俯⾝又想吐,幸好这回殷志浩眼明手快,火速打开车门,让她伸出⾝子吐个够。
人衰时真是呑口⽔也会呛死,大吐完的晓姐小居然又是一阵狂咳,殷志浩手忙脚地为她拍背,腾折了好一阵子之后,咳得惊逃诏地的晓突然安静下来。
“喂?喂?你怎么了?”抱住她的殷志浩疑惑地板过她的小脸──MyGod!她竟然┅┅睡着了。
般得天翻地覆,把别人的⾝上、车上吐得七八糟,这位大姐小她居然┅┅安安稳稳地睡着了。
殷志浩真是败给她了,他轻拍她的脸“小妹妹,小妹妹,你先别睡,告诉我你住在哪呀?”
“唔┅┅你妈别吵嘛,我要觉睡。”晓翻个⾝,像猫咪般蜷缩在椅子上,睡得又杳又甜。
你妈!殷志浩瞠目结⾆,我堂堂七尺之躯的男子汉竟还得充当这小女娃的你妈?无计可施下,殷志浩只得打开晓的⽪包,希望能找出她家的住址。
打开那精致的小⽪包,面除了钱包、口红、镜子、钥匙圈之外,竟是一大堆整人玩具。包括:一洒上⾝就会奇庠无比的庠粉;一嚼就満嘴墨汁的口香糖;拉开拉环后竟拉出一条男用內的可口可乐罐;嚼了以后味似“米田共“的巧克力┅┅
殷志浩边看边头摇“我猜的没错,这女的果然是撒旦投胎的。”好不容易终于在她的钱包內发现唯一的件证──⾝分证,上面有张纯清如小天使的照片旁边写了三个字:薛晓。
“薛晓?”这是她的名字?殷志浩疑惑地念着。
可是⾝分证上的户籍住址写的是台北市,难不成他还开着车由西雅图送她回台北市?唯一的方法就是再将车开回Pub,把晓还给她那两个朋友了。可是┅┅殷志浩皱起眉头,薛大姐小把车內吐得“异香“扑鼻,要做再一路憋着气,把车调头开回Pub他肯定会缺氧而死。
自己的家就在前面,殷志浩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大口气,看来,还是先开车回家,先解决这小⿇烦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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