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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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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咖啡这种外来饮料早已融⼊现代人的生活,成为许多人每天必备的饮品,早餐少了它精神就一撅不振,什么事也做不好。

  咖啡厅更像雨后舂笋般在都会中林立,成了许多人洽谈公事、约会或是短暂歇脚的好去处。

  座落在忠教东路上的一家风格优雅的咖啡厅,正播放着理查的钢琴演奏曲,优美的音乐充盈在每一个角落中,人们三三两两在咖啡桌上,或是讨论正事,或是闲谈着,大家莫不优雅的品尝着浓郁的咖啡,沉醉在人的乐章中,好不优闲。

  任谁在这种气氛下都无法不被熏陶,可惜这样浪漫的气氛却感染不了海子敬,只见他眉头轻皱的坐在咖啡厅中,静静的啜饮着咖啡,这已经是他的第三杯了,但他要等的人依然不见踪影,他向来对于不准时的人没好感。

  混这两个字向来远离他的生活,但他的妹妹却为之做了最佳的诠释,只要有她在的地方,就别想拥有秩序井然的生活。这时的他本该坐在办公室中处理公事,而不是浪费时间在这里等候人,今天之所以在这时是为他离家出走而使海家陷⼊空前末有混状况的妹妹。

  当老顽固爷爷杠上了小⿇烦宝贝,随之而来的绝对是一场热闹的好戏,只是⾝为海家人的他免不了受到波及。他怎么也没想到他会有跟私家‮探侦‬见面的机会,而且还是一个会迟到的女‮探侦‬。

  ⽩漫妮飞快的将机车停在人行道旁的停车位,匆匆的摘下‮全安‬帽,几乎是用跑百米的速度冲向咖啡馆,刚从外面进来的她,站在门口适应着里面柔和的光线。

  光临,‮姐小‬一位吗?服务生热忱的招呼着。

  废话,你看我旁边还有别人吗?她心不在焉的嘀咕着。

  啊!什么?服务生疑惑的看着刚迸门的客人,显然听不清楚她在咕哝些什么。

  没什么,我说我在找人。她以锐利的目光快速的流览着咖啡厅。

  漫妮的目光停在坐在角落的男子⾝上,直觉告诉她那个人就是海子敬,于是她转头向服务生说道:我看到他了,我自己过去就好了。说着便走向海子敬。

  子敬惊讶看着穿着⾼中制服的漫妮,因为她不请自来,大刺刺的坐在他的前方的椅子上。

  海先生,你好!漫妮眼睛直视着子敬,竟没来由的感到紧张。心想与海子帆虽是兄弟,但她在两个人⾝上却找不到一点相近的气质。

  海子帆给人的感觉偶是游戏人间的男子,老是不在乎的样子,但跟他谈话却非常轻松自在,好像跟自己的朋友聊天一般。海子敬却是完全相反,他有着如出名师雕琢的完美五官,却也如同雕塑般的冷硬,举手投⾜间给人一种优雅的感觉,但他完美的脸上却不带任何表情,让人猜不出他在想什么。

  请问你是…对方竟然知道他的⾝分,子敬不解的问着,但对方却只是眉头轻皱的看着他,思绪飘浮在不知处。

  ‮姐小‬?子敬不得不提⾼声音,因为对方看他的眼神,令他感到不自在。

  啊!什么?漫妮如大梦初醒般的看着他,思绪显然还在某处神游着。

  请问我认识你吗?他看着他。

  大概不认识吧!她耸耸肩回答。

  那,你…他若有所思的看着她。总不好开口问她,没事⼲嘛坐在他眼前吧!

  我?我怎么了?她张大美丽的双眸,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我…我是说…他真的被打败了,从没见过思路这么直的女孩,请问‮姐小‬是哪位?找我有什么事吗?

  噢!她这才想起自己并未自我介绍,我叫⽩漫妮,海‮姐小‬的事由我负责。

  你?他怀疑的看着她稚嫰的脸,她的脸蛋细致而出⾊,⾝材⾼挑均匀,但⾝着⾼中制服的她,怎么看都像个十几岁的⻩⽑丫头,所以他完全投把她跟征信社的人联想在一起。他觉得好笑,要一个娃去监视另一个娃?

  有什么不对吗?她气愤的看着对方不信任的眼光。

  她气嘟嘟的样子,看起来更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他轻咳一声,強忍着笑意的问道:你几岁了?

  二十五。漫妮用力的回答。

  哦?他不相信的瞄了她一眼。

  找是因为这一次任务的需要,才会做此打扮的。我…见对方依然怀疑的审视着她,她有点无奈的说:需要看我的⾝分证吗?

  呃…不必了。他收回自己的思绪,马上换上了公事公办的表情说:既然你就是负责这个案子的人,那不会不知道,你已经…

  迟到了三十分四十七秒。她很自然的接口。

  他抬眉讶异的看她一眼。

  我的手表一向很准确。她骄傲的展示手表,这是大哥在瑞士出差的时候,特地买来送我的,而我因为工作的需要,每天至少要打一次'一一七',仔细的调好时间,所以无误。她得意的看他一眼,却见他一脸吃惊的表情,这才知道自己又失神了。

  对不起,我离题了,这是我的坏习惯之一。她轻吐笑头,不好意思的道歉。

  呃…没关系的,你慢慢说好了。见她的俏⽪模样,他竟有些微的失神,连忙拿起咖啡安抚自己的情绪。但他的眼光仍不由自主的停留在她的⾝上。

  面对子敬专注的眼神,漫妮没来由的觉得有点慌

  首先向你报告一下,虽然迟到是我的坏⽑病之一,但是一次的迟到并不是我的错,我之所以迟到了三十分四十七秒,是因为这一次的任务必须去参加霍恒帆公司的面试,对方拥有一间规模很大的公司,你知道组织一大做起事就拖拖拉拉的,原来五分钟就搞定的面试,偏偏弄了将近两个小时。尽管我以飙车的速度赶到这里,依然迟到了,瞧!我甚至来不及换下这⾝制服呢,再说我早已要求社长帮我通知令弟,但却一直连络不上,所以这不能怪我,我只是…

  见对方的咖啡杯不自然的停留在半空申,并两眼错愕的看着她,于是她停下喋喋不休的报告,先上下的看自己一眼,再左右前后的检查一遍,一切很正常啊!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劲吗?她不解的看着他。

  他眨了眨眼,小心的放下手上的咖啡,莞尔问道:你每次都是一口气讲这么一大串话吗?

  噢!她不好意思的脸红,这是我的另一个坏习惯,我一紧张就会喋喋不休。

  见对方促狭的看着她,却一直不发一语,她忍不住又开口了。

  你不习惯这样的报告吗?那喜怎样的方式呢?你大可直接告诉我啊?我这个人一向很好配合的,从小我就是个…

  哈…哈…见她又开始紧张的喋喋不休,他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

  如果有任何识他的人看见他此刻的样子一定会被吓昏,他竟然会大笑?大笑耶!太不可思义了吧!

  子敬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竟然会因一个初相识的女子而失去惯有的自制,但笑声就是止不住的倾怈而出。

  待他控制住情绪,怕自己的无礼得罪了人,正开口道歉,不料却见对方托着腮帮子,一脸着的看着他。

  嗯哼!他不自在的清了清喉咙,你为什么那样看我?

  你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耶!

  她的坦率令他有点腼腆,他俊脸微红,不自在的说:呃…我想可以回到主题了。

  主题?她糊的看着他,什么东西的主题?

  我是指你这一次任务的情况。他不可思义的看着她,难不成她有少年痴呆症。

  噢!当然。她不好意思的羞红了脸,开始快速的报告宝贝的近况,以及公司对这次任务的一切安排。

  听完了漫妮的报告,子敬因需回家报告妹妹的近况,招呼一声后便先行离去。

  漫妮坐在位置上,看着子敬走出大门后,这才呻昑一声,将自己的脸埋人手心中,恨不得自己现在只是在作梦。

  她从来不曾如此失态,觉得自己今天的表现简直像个花痴。

  子敬心情愉快的开着他的宾士车,往家中的方向奔驰着。

  思及⽩漫妮方才的可爱表情,一抹不常见的微笑悄然爬上他的嘴角,为他原本刻板的脸上增添些许柔和。

  他忍不住瞄了一下后照镜,自恋的看着自己的脸庞。

  你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耶!方才她就是这么告诉他的。思及此,他的嘴角忍不住又上扬了一点。

  陶醉了半天后,他才猛然回过神来,用力拍打自己的头一下,气愤道:我在⼲嘛?然后收起脸上傻傻的笑容,开始专心开车。

  哦!见鬼了。他忍无可忍的咒骂一声,不敢相信的再看一眼车外,他竟然开过头了!这可是他这辈子的头一遭。

  他猛然踩下煞车,幸好后方并没有来车,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大概是气自己竟然如此失常,他看了一眼后方,见依然没有来车,当下来了一个大回转,火速的掉头往反方向开去。

  该死的!当他接近宁园时,赫然见到子帆站在大门口,好整以暇的倚靠在他的法拉利旁,他不由得诅咒自己的运气。

  看子帆一脸兴味十⾜的表情,显然方才的失常已尽⼊他的眼中,他不耐烦的示意,要子帆先将车子停⼊车库,然后跟着停好了车子。

  二哥,你今天怎么了?果然子帆一下车就提出问题。虽然见二哥的脸⾊不善,但并未阻止他的好奇心。

  什么怎么了?他像赶着烦人苍蝇似的回答。

  如果他打算以此吓阻五弟的好奇心,那么他的希望落空了。

  因为子帆见一向以冷静闻名的二哥竟一脸浮躁,更是止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他咧嘴一笑,问道:我在中山路的时候就看到你了,然后一直跟在你的车后,怎么一路开下来,你好像都没有发现我的存在,到了家又不见你停车,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我…他脑筋转了转,不自然的回答道:我觉得油门不太顺,想多试一下车况。

  结果呢?他一个字也不信,但不去点破,反正多的是时间来求证答案。

  没事。他冷冷的说。

  哦!那就好,我方才还以为你想效法大禹,来个三过家门而不⼊呢!他就是忍不住想调侃子敬。

  别净在那儿说疯癫的话,快回屋子去,向大家报告宝贝的近况要紧。他没好气的瞪了一下嘻⽪笑脸的子帆。他就不懂,子帆怎能一天到晚嘻嘻哈哈。

  是的,二哥。子帆仍然一脸嘻⽪笑脸的回答着。他就不懂,二哥怎么可以一天到晚板着一张脸,老是一本正经的,那⽇子多难过呀!

  他们兄弟的个有如天地之别,不过这也不算什么怪事,原来手⾜之间就少有个相近的,双胞胎也不见得志同道合,不是吗?

  你们可回来了,爷爷、爸、妈都快等不及了。他们兄弟两人才刚踏⼊房內,就听到等在门口的子伟,甚是烦躁的抱怨声。

  我看等不及的是三哥吧!子帆睨了子伟一眼。

  谁说我等不及了。子伟恼羞成怒的吼着。

  哟!我们的大艺术家什么时候成了李半仙,还可以看脸⾊断事。

  我…子帆张口想再回几句,但被子敬的低吭声阻止。

  你们可不可以闭上尊嘴?子敬反常的低吼一声,引来子伟与子帆惊讶的眼光。

  喂!你们⼲嘛一大堆人挤在门口?子鸿好奇的走到门口。最近因为宝贝离家出走,弄得海家人心惶惶,有任何风吹草动,都令人心惊胆颤,屋內的人听到了车声,却迟迟不见来人,于是派子鸿出来看看。

  没事!门口的三个人一起大叫一声。

  噢!子鸿奇怪的看他们一眼,那快点进来吧!爷爷等着报告。

  海绍云一见四兄弟走迸来,马上不耐的叫嚷着。

  你们在磨蹭什么呀!慢呑呑的想急死人吗?

  子敬,⽩‮姐小‬跟你说了什么?雅情捉着儿子的手,一脸焦急的问着。

  子敬直觉的说:她说我笑起来…他猛然发觉自己脫口的话,及时住了嘴。

  众人皆不解的看着他。

  雅情眉头轻皱的问着:你说什么?

  呃…我是说…呃…是…

  雅情担扰的说:你这孩子今天怎么了,怎么说话呑呑吐吐的,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我看他是想急死我们!子伟不耐烦的说。

  子敬瞪了三弟一眼,反驳道: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么无聊啊!

  那你还不快说。海宇帧再也忍不住的大叫一声。

  于是子敬开始道出一切。

  铃…铃…铃…

  闹钟的声音扰人清梦,在原来寂静的房內回响着。

  她不耐的翻⾝,然后拉起⾝上的薄被,一把蒙住了头,企图抗拒恼人的声响,但它像是非迫美梦中的人醒来似的,发出一阵又一阵不容许人忽视的声浪。

  终于她从薄被中伸出发一只手,不停的在头柜摸索着,好不容易找到了正声嘶力竭的闹钟,于是用力的庒下按钮,让寂静重回屋中,她満⾜的继续甜睡着。

  铃…铃…铃…

  恼人的铃声再度响起,她愤慨的低昑一声,不耐的再度伸出手寻找闹钟,但这次不管她怎么弄,就是无法止住吵人的声响,她生气的将闹钟丢向下,但铃声还是一阵阵传来。

  终于她爬了起来,睡眼惺松的瞪着地上的闹钟,好像它跟她有不共戴天的深仇天恨,如果她现在手上有,一定毫不考虑的送它一

  声音终于停了,就在她得意自己的瞪功发生作用时,忽然传来她电话答录机里的声音,这才发现原来是电话在响。

  漫妮,漫妮,我知道你在,快接电话。答录机传来陈浩心急的声音。

  喂!她懒洋洋的拿起话筒。

  漫妮吗?你还在睡呀!?别忘了今天要上班哦!

  我知道啊!

  你知道?陈浩怀疑的扬眉,然后只好说:好吧!既然你知道,那我就提醒你一下,今天到环宇上班的时候…

  环宇!漫妮猛然清楚的大叫一声,天呀!我差点忘了!

  我就知道!陈浩苦笑着。毕竟自己是看着她长大的,太了解她了。

  她睡意全失的叫道:陈叔,我得赶紧准备了。

  好,等一下骑车小心一点,别莽莽撞撞的,知道吗?他不放心代着。

  知道了,谢谢陈叔,再见。漫妮挂上电话后,便急急忙忙的冲进浴室。今天是她第一天到环宇上班,迟到了可不好。

  从大学毕业后,她就一直待在陈叔的征信社,由于她的工作质异于常人,所以工作时间也不固定,不过少有一大早就出勤,一向晚睡晚起的她自是无法适应了。

  她换好⾐服准备出门之际,忽然看到她的小丸子造型闹钟,正可怜兮兮的躺在下,电池远远的落在更远处,她心痛的抱起它,并装好电池。

  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说完亲了她一下,小心翼翼的将它放回头柜上,这才安心的出门。

  下班时分,忠孝东路上的车辆又陷⼊一阵混中,但漫妮却丝毫不受影响,只见她骑着她的机车穿梭在台北东区的车阵中,这大概就是骑乘机车的好处。

  虽然有人说骑车是⾁包铁,比开车危险千百倍,但在繁华且通紊的都会区中,这是最节省时间的通工具,更重要的是适合她的工作需要。

  她一路超越那些塞在马路上动弹不得的汽车,心不在焉的回想着今天发生过的事,又想到等一下要见面的海子敬,她希望自己今天别再像昨天一样失常。想起昨天的表现,她的脸不由自主的又热了起来。

  咦!她突然停止胡思想,奇怪的看着她的周遭。

  真要命,明明走的是一直线,竟然还会路,真是蠢到家了。她忍不住自言自语的嘀咕着,说着抬头看着路标,这一看,她差点当场昏厥过去。

  天呀!我真是个⽩痴耶!当她发现自己竟骑到了南港后,不由得呻昑了一声,然后掉头回台北。

  对不起!我又迟到了。漫妮气吁吁的坐在子敬前面的位置。

  子敬不发一语,只是抬眉讶异的看她一眼。

  我…我路了。她觉得自己有义务向他解释。

  路?你昨天不是刚来吗?

  对呀!漫妮点头,尴尬的笑着。

  那怎么会在今天路了呢?难不成她是路痴?

  也不算路啦!我只是骑过头罢了。她不好意思的承认道:这又是我的坏习惯之一,我雏用骑车的时间想事情,不知不觉的过了目的地还不知道,所以…

  子敬忍不住忧心道:你这样子很危险的!

  不会啦!我大哥就常骂我,说我骑车心不在焉很危险,可是我还不是骑了这么多年一点事也没有,所以说我的技术一流,绝对可以一心数用而‮全安‬无事,只不过有时会路或是骑过头,可是…她猛然住口,发现自己又在长篇大论。

  见对方促狭的看着她,她忍不住脫口说:难道你没有这种经验?

  子帆跟你说了什么?子敬猛然坐直⾝子,脫口而出质问着。

  他?她蹙眉认真的想着,没有吧!他能跟我说什么呢?

  呃!没什么,他不知道他怎么会这样想,当下心虚的改变话题,问道:对了!宝贝现在的情况如何?

  她很好,霍恒帆非常在意她,对她的饮食起居总是细心的关照着。

  子敬释怀的说道:嗯!那就好。

  实在很难想的像宝贝是你们的妹妹。漫妮忽然说出她的观感。

  子敬扬眉好奇的问道:哦!怎么说?

  因为你跟海子帆先生,⾝⾼都在一八0公分以上,而宝贝却那么娇小,很难将你们联想在一起。

  子敬嘴角轻扬一下,说道:这话千万别在宝贝面前提,她最讨厌人家说她娇小,别看她个子小小的,耍起泼来还是很吓人的。子敬想起宝贝整人的把戏,仍然心有余悸。

  看样子,你们被她整怕了。漫妮好笑的说。

  子敬潇洒的耸肩道,没办法,她可是海家之宝,谁敢不让她三分?

  漫妮微笑的说道:难得的是在她⾝上看不到任何骄纵之气。

  这也是海家人更疼惜她的原因。

  他们继续聊了好一阵子后才结束话题,准备各自回家。

  拜拜!一走出门口,向子敬挥手道别手,漫妮便直接走向她的机车。

  你就骑这个东西过来?他不敢相信的指着她的机车。他怎么也想不到她骑了一台一百五十cc的越野机车。

  对呀!有什么不对吗?漫妮拿起了自己的‮全安‬帽,回头看着海子敬,不知道他⼲嘛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子敬言又止的闭上嘴巴,‮头摇‬道:没什么,你自己小心一点。

  谢谢!那我先走了。漫妮很快的戴上‮全安‬帽,扬长而去。

  子敬站在人行道上,看着漫妮的机车穿梭在车阵中,竟感到一股忧虑爬上心头,光是想像娇柔的她骑着车子横冲直撞穿梭在台北的街道上,就教他的心无法平静。

  子敬黯然挂上漫妮的电话,她打电话来通知他最近不能与他碰面,不知为何自己的心情好似跌落⾕底。

  这些天来,他为与漫妮见面之事,总是在五点以前完成所有的事,然后期待下班后的碰面,他一再的告诉自己,那是因为自己心系妹妹的安危,但他的內心深处却有一种声音在发出质疑,就在他的思绪天马行空之际,桌上的內线传来了女秘书的声音。

  总裁,是沈‮姐小‬的电话,你要接吗?

  子敬想了一下,才说:接进来吧!

  子敬吗?我是依云啦!你最近在忙什么呀!怎么老是找不到你。她哆声哆气的说。

  没什么,只是最近公事较忙。他公事化的回答。

  噢!那你今天有没有时间,我们一起去吃个饭嘛!好不好嘛?

  这…子敬考虑了一下,反正自己现在也没什么事,于是他说:有何不可?

  那我在国统饭店等你,你下了班就过来,好吗?

  好吧!那我们待会儿见。说完他便顺手挂上电话。

  子敬,你总算来了。依云又是哆声哆气的说着话。

  让你久等了。虽然是对方早到,子敬仍有绅士风度的说着,在她面前坐下。

  别这么说,依我们的情,还要计较什么,何况我知道你一向以工作为重,这正是我最敬佩你的地方。虽然嘴巴上落落大方的说,心里却不怎么⾼兴,一向被捧在手心的她,唯独在子敬面前百依百顺。

  服务生站在桌旁,客气的问道:先生,请问需要什么?

  菲力牛排。子敬随意的看了一眼菜单,不知怎么着一不小心竟让它脫手而出,掉落在桌面上,打翻了子敬面前的冰⽔,弄他的西装。

  对不起!服务生马上苍⽩着一张脸,努力的为她的过失做补救。

  搞什么嘛!你怎么这不小心。依云马上站起⾝走向子敬,并抢走服务生手上餐巾,开始帮子敬拭着⾝上的⽔珠。

  对不起!服务生苍⽩着脸的频频道歉。

  对不起就可以解决事情了吗?你知道他⾝上的西装少说也要十万块,你就是工作个几个月也赔不起。她一副瞧不起的人的嘴脸。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她闻言惊慌失⾊。

  ‮店酒‬的经理见这里好像有点混,马上走了过来,但他发现是董事长的二公子在这儿用餐,马上恭敬的问道:海先生你好,请问你什么问题吗?

  是…依云开口投诉,但子敬打断了她的话。

  没什么,我不小心打翻了⽔,没事的。

  那就好,如果有什么服务不周的地方,请随时告诉我们。经理松了一口气。

  好的。子敬淡然的回答。于是经理安心的离开。

  谢谢你!服务生感的道谢。

  服务生点头,如释重负的离去。

  依云咕哝道:子敬,你刚不怎么不告诉经理呢?

  子敬冷冷的说:她不是故意的,而且也没怎么样,何必为难人家呢?

  噢!依云轻应一声,眼里还是写着不认同。

  子敬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忍不住想着,要是今天陪着他的是⽩漫妮,她会有怎样的反应呢?大概是看着他的窘态哈哈大笑,然后安慰服务生吧!

  子敬,子敬。依云见子敬心在不焉的样子,于是连唤了他几声。

  什么事?子敬这才猛然回过神。

  她娇嗔道:你怎么了?我跟你说了半天话,怎么你一点反应也没有?

  对不起!我临时想到了一件公事,一时分心了,你说吧!

  我跟你说,大山企业的千金,竟然跟他爸爸的手下谈恋爱了,她呀…她开始谈起了一些蜚短流长之事。

  子敬一脸无聊的看着依云,开始后悔答应出来用餐。

  他不记得自己认识依云多久了,大概有一段时间了吧。他在一次酒会上认识她,子敬对她并没有特别的感觉。女人对他而言都只是生活中的调剂罢了!他从来不曾为女人费心,甚至连要送对方的礼物也都由王秘书代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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