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新来的小妹捧着一大柬美丽⾼雅的百合花,脚步轻松且神情愉快的走向主管的办公室,轻轻敲门后走进去,悦愉的说道:林经理,有人送花给你。
林经理抬头皱眉的望了那柬花一眼,冷淡的说道:丢了它吧!她甚至看也不看是谁送的花,因为对她而言并没有差别。
美丽的花朵对其他女人而言,可能是多情而浪漫的象徵,但对她而言,它却只是一个饵,是男人将女人引向无底深渊的饵,一如包着糖⾐的毒葯散发着致死的昅引力,但那是一个死亡陷阱。
以后再有人送花给我,你直接处理掉就行了,不必再向我报告。May代道。
是。早料到是这种答案的小妹,⾼兴的捧着花朵走了出去。
自从来这里上班后,她几乎天天拿着一大束美丽的花朵回家,有时甚至不止一束呢!当然这些花都是林经理不要的,但她不认为需要特别跟室友強调这个,她好喜室友羡慕的眼光。
望着小妹的背影,May轻叹口气,放下手上的文件,冷冷的想着,男人真的是一种奇怪的动物,似乎越得不到的东西越能引起他们的趣兴,即使背后封她冰山美人,但丝毫不影响他们想融化冰山的望渴,因为对他们而言她是一个最大的挑战,谁要能摘下这朵孤傲的梅花,谁就就能傲视群伦。无奈金钱、柔情、浪漫都感动不了她的心,因为她对男人的评价并不⾼,尤其是有钱有势的男人,从没有任何男人在她古井无波的心中出一点的涟漪。
那么那个有两面之缘的男人呢?她的內心深处出现了一个质疑的声音。她常在不经意中回想起那张冷酷的脸孔,甚至他眼中的愤世嫉俗,都強烈的刻印在她脑海之中。
我在⼲什么?她愤怒的打断自己的冥想,告诫自己早过了作梦的年代,她最不需要的就是让男人介⼊她的生命之中,绝不!
那⾎淋淋的教训鲜明的出现在她的脑海之中…
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她马上收起自己的情绪,冷静道:请进。
林经理。漫妮推门而进,喜气洋洋的朝她一笑。
漫妮,请坐,May有点诧异的看着漫妮,侍她坐下后,便好奇的问道:准新娘今天来找我有事吗?
当然是送来红⾊炸弹了,就不知道林经理能不能拨空参加了。漫妮虽跟May谈不上识,但一直很欣赏她,正犹豫着不知该不该发喜帖给她,但宝贝特地要求她一定得送,她当然也就欣然从命了。
这是我的荣幸,岂有不参加的道理?只是还让你亲自送来喜帖,真是不好意思。May真心的说道。
别这么说,漫妮急着开口道:我们曾经是同事,我也一直把你当朋友,虽然我在环宇上班的时间并不长,但我一直很欣赏你,尤其是你不畏权势的对抗魏宝珠的样子,更令我印象深刻,我一直想找时间来认识你,只可惜最近一连串的事忙下来,我本拨不出时间,现在好不容易有了接近你的机会,我怎么会放过呢?我…漫妮见May吃惊的表情,知道自己又像连珠炮似的说不停了。
对不起,漫妮脸红的说道:这是我的坏习惯之一,原本症状就很严重了,现在又常跟宝贝在一起,似乎有越来越严重的倾向。
没关系,老实说,我欣赏你的坦率大方。May嘴角微微上扬的说道。
是吗?那我就放心了,漫妮微笑的看着May,将手上的喜帖递给她,郑重其事的说道:这是我的喜帖,宴席在国统饭店,到时候你可不能缺席哦!
那是当然的,我一定亲自献上我的祝福。May真诚允诺道。
那先谢谢你了。漫妮微笑的看着May,突然问道:对了,我们在写喜帖的时候,众人研究了半天,发现竟没有人知道你的中文名字,就连你的老板都不知道,只好在帖子上写了林经理,我实在很好奇,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我…呃…你就叫我May好了。
那你的中文名字是…
这个重要吗?
这…其实这并不重要,名字不过是一个符号罢了!漫妮潇洒的耸肩,而后站了起来,微笑的说道:那么,May,我不打搅你工作了,希望婚礼那天可以看到你。
嗯!我会的,你慢走了。May站了起来,送漫妮走出去。
回到座位上,她轻轻打开红⾊封套,喜帖上即是新人的婚纱照,新娘与新郞的神情幸福且満⾜,让任何人一眼就可感觉到他们之间的浓情藌意。
May想着,⾝着⽩纱在众人的祝福之下,与心爱的人许下一生的誓约,可能是大部分女孩会有的期待,但一直以来,她就像绝缘体般的丝毫不受昅引,然而今天的心情却有些许的变化,她呆呆的瞪着新人的照片,一股莫名的情绪悄悄占据她的心底,她用指尖轻轻的划过相片的表面,陷⼊了无边际的沉思之中。
May抱着肚子虚弱的躺在沙发上,⽩雪一样的脸颊发出了铁青的光泽,⾖大的冷汗一滴滴的从额头冒出,此时的她看起来大概比起电影中的鬼魅好不了多少。
不断而来的巨痛,令她忍不住呻昑了起来,她觉得自己的肚子中好似有一把利刀在埋头翻绞着,那种巨痛直⼊骨髓,教她痛不生。
每当她的月事来临的第一天,她总要面对痛苦的磨折,但这一次的疼痛更烈猛,以前她会在这一天请假留在家中休息,只是今天它来得太突然,令她措手不及。
宝贝刚好走进May的办公室,被她的狼狈状吓得惊惶失⾊,大叫道:May,你怎么了?
我有点不舒服。May虚弱的看宝贝一眼,声音颤抖的说着。
宝贝张大眼睛瞪着她,不可思议的问道:'有点'不舒服?她明明一副需要挂急诊的样子,竟然还如此逞強。
我…
好了,你别再说话了,看着May苍⽩的脸⾊,宝贝心急如焚的代道:你先躺着,我马上找人来帮忙。
不必了,我…哦…一阵更強烈的疼痛使May痛得说不出话。
你赶紧躺好。宝贝忧心忡忡的扶May躺好,火速的冲向门口,由于恒帆在开会,于是她找了会计室的陈经理帮忙,一起开车送May到医院。
宝贝怕恒帆开会出来找不到她会担心,匆匆在桌上留了一张纸条,草草写着:
我到医院,回来再告诉你细节
宝贝留字
到了医院,她们勿匆的为May挂了急诊,值班的医师问清楚May的情况,随即为她打了一剂止痛针,然后再为她打点滴,护士姐小则忙着量体温、⾎庒以及心跳。
宝贝坐在旁,频频的为May拭去额头上的冷汗,紧张的问医师道:医师,请问她怎么了,为什么会突然痛得这么厉害?
林姐小的经痛情形已经很久了,这一次的爆发只是经年的累积,经痛的原因很多,需要做仔细的检验才能找出病因,我希望林姐小可以找时间到医院做检查。医师建议道。
那她今天需要住院吗?
我想应该不需要,打完点滴后,她的⾝体应该舒服多了,只要回家好好的休息并按时服葯,很快就没事的。
谢谢医师。宝贝向医师点头致意,然后转向May轻声道:May,你闭上眼睛休息一下好了,等点滴打完了我们再叫你。
谢谢!May虚弱的说着,然后闭上了眼睛。
May心中想着,平常的宝贝像个孩子似的,连吃饭都要人家管,但一遇到事情的时候却又可以冷静的安排一切,这大概是遗传吧!她与她的哥哥们一样精明⼲练,只不过平常有人保护着,她也就乐得轻松过⽇子,本能只在必要的时候发挥。
如医师所说的,May在打完了点滴略做休息后,⾝体状况改善许多,脸上也有了⾎⾊,于是宝贝与陈经理直接将她送回家休息。
对不起!⿇烦你们了。May躺在自己的上,不好意思的说着。
拜托!我们是同事耶!说这个太客气了吧!宝贝细心的帮她盖好被子,然后代道:我看你明天就到医院做检查吧!早一点知道病因也好及早做治疗,公司那边我会帮你请假。
嗯。May轻轻的点头。
你好好休息吧!有事打电话给我,我会马上过来的。说着宝贝便与陈经理走了出去。
May感的看着她们的背影,她一向不喜
与人
谈,除了相依为命的外祖⺟外,从没有人如此关心过她,大概是因为她始终板着一张冷冰的脸,所以与人之间也就有了疏离感,今天的这种体验,对她而言,真的是一种很好的感觉。
从小到大,她一直不喜看医生,所以每当月事来的时候,她的肚子总是疼痛不已,而且一次比一次严重,但她总是自己吃一颗阿斯匹灵就算了,
本不想去看医生,现在见宝贝如此为自己忧心,也许明天是该去看医生了。
想着想着,她昏昏沉沉的进⼊了梦乡。
宝贝!你没事吧!宝贝才一进门就被丈夫紧紧的抱⼊怀中。
宝贝窝在丈夫的杯中,莫名其妙的问道:我当然没事啊!你为什么这样问?
那你为什么到医院?恒帆慌张的问着,并细心的检查着子的⾝体。
因为May生病了,所以我送她到医院去呀!你想到哪儿去了?
恒帆闻言松了口气,但随即愤怒取代了担忧,他轻轻的推开子,眉头紧锁的说道:你只留下了一张纸条,说什么你到医院,我问其他人,他们都说不知道,你教我如何不胡思
想?你知不知道,这一个小时以来,我就像热锅上的蚂蚁?
宝贝闻言,不好意思的吐了一下⾆头,赖在丈夫怀中撒娇道:对不起嘛!人家只是太心急May的病情,所以才会匆匆的留下这样语焉不详的纸条嘛!再说我也是怕你担心,才会弄巧成拙让你更担心,你别生气嘛!
唉!恒帆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只要子一撒娇他的心就软了,
本无法生她的气,但他仍心有余悸的
代道:以后不管你到哪儿,请
代清楚你的去向,千万别
糊糊留下一张语焉不详的纸条,还有,请你随⾝携带你的行动电话,可以吗?行动电话就是让你随⾝携带的,而不是丢在菗屉中。
好嘛!宝贝乖巧的说道。
恒帆将子带到了一旁的沙发上坐下,然后开口问道:林经理现在的情况如何,为什么她会去挂急诊?
我也不知道,医师请May再到医院去做检查,我想应该不是很严重的病吧!May还这么年轻。
希望如此,她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好下属。
嗯。宝贝幸福的窝在丈夫怀中,微笑的点头。恒帆被宝贝这么一吓,什么工作情绪也没了,只想静静的抱着子。
嗯哼!忽然传来了清喉咙的声音,害宝贝差点滚了下去。
恒帆没好气的瞪了来人一眼,骂道:你难道不懂得先敲门吗?
如果我知道室內是这样香的一幕,那我一定会先敲门的,只是你别忘了方才是你慌慌张张的找
子,我这个做大哥的当然得亲自来关心一下了,谁知道…他以一个耸肩结束谈话。
天啊!我都忘了,方才为了找你,我打了几通电话给你的哥哥们,现在我得赶紧打电话去通知他们,否则这里就快变成你们的家族聚会了。说着恒帆连忙起来打了几通电话,然后怈气的走向子杰与宝贝。
怎么样,你都通知他们了吧?
唉!恒帆无奈的说道:我们等着他们的到来吧!
天啊!这下连宝贝都感到头大了。
你们夫俩先别在那儿唉声叹气,谁来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好吗?
还不是宝儿,恒帆无奈的看了一眼娇,开口道:她陪林经理到医院去,然后留下了一张语焉不详的纸条,弄得我心惊胆颤的,我只好打电话给你们,看你们是否知道她的行踪。
林经理病了!她怎么了?
她肚子不舒服,我陪她到医院去挂了急诊,现在她已经回家休息了。
那医师怎么说呢?子杰难掩关怀的问道。
医生说她…宝贝忽然看向大哥,抬眉问道:大哥为什么这么关心May?
我…我只是好奇罢了!
是吗?宝贝认真的打量着大哥,然后微笑道:我看大哥是…
你的小脑袋瓜不要想!子杰做贼心虚,急忙开口打断宝贝的话,见他们夫
俩皆表情诡异的看着他,立即不自在的说道:好了,既然宝贝没事,那我先走了,我还有事要忙呢?说着匆促促的走出恒帆的办公室。
看着子杰慌忙的样子,宝贝与恒帆对看了一眼,接着两人一起露出微笑,很贼很贼的微笑。
今天是漫妮与子敬的大喜之⽇,巧的是May的检查报告也在今天出来,于是她请了下午的假,先到美容院洗了头,然后回家换上了正式服装便先到医院去看报告。
门诊处挂了一张牌子,原来今天看诊的医师请了假,May忘了带自己的看诊单,所以也不知道自己的号码,候诊室只剩下她与另一名姐小。
林姐小。护士走到外面叫着。
May与另一名姐小一起站了起来,两人对看一眼,又转头看着护士姐小。
护士姐小看只剩她们两个人,于是说:你们两个人一起进来吧!
于是May就跟在护士姐小与另一名姐小的后面走了进去。
护士姐小将她们的剑俊报盖了章便还给她们,代道:'你们先坐一下,医师马上来了。说完便走出了门诊处。
不久医师走了进来,优雅的坐在座位上,抬头看了病人一眼,当他见到May的时候,竟然心跳速加了起来,一时手忙脚,将手上的病历扫下桌子,随即又连忙蹲下去匆匆捡了起来。
他暗骂自己一声,自己怎么这么没定,一见美女就慌了手脚,他看一眼自己手上的病历,然后转头找庄护士,见门诊室中只剩自己与两位病患,不由得暗骂道,那个庄护士自从与x光室的小许恋爱后,就常不见人影,他一定要跟院方反映一下。
他无奈的低头看一眼手上的病历,两位姐小都姓林,抬头看一眼室內的病人。
一个看来二十出头,⾼雅大方,另一位看来近三十岁,打扮庸俗不堪,他不由得叹道,真是人如其名啊!
人类总是喜美好的事物,反正只剩两个病人了,医师决定先为May看诊,当下拿起了病历,叫道:林姐小。
那个俗气的女人一听便站了起来,而医师则头摇,那位SPP的女人只好悻悻然的坐下。
May抬头看医师一眼,医师微笑的点头,于是她站起来走向了医师。
侍May坐下后,医师便微笑的问道:林姐小,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
我上个礼拜来做了检查,今天是来看报告的。
哦!于是医师将病历翻开,仔细的看了一下报告后,长叹一口气后,脸⾊凝重的问道:你自己一个人来吗?
是的。May不安的点头,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这…医师迟疑的看着她。
May勇敢的说道:医师有话直说无妨,我一向独来独往,有任何问题我都可以一个人面对。
你…你的检验结果是…医师遗憾的头摇叹道:是末期的子宮颈癌,癌细胞已经扩散了,所以…
什么!May动的打断医师的话,用力的摇着头,喃喃说道:这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我…我怎么可能得了癌症!
唉!每一个病人初期都是这种反应。医生有感而发道:但湾台平均每四到五个人之中,就有一个人可能罹患癌症,癌症早已成为现代人的文明病,平常的保健是很重要的。
May还是无法接受现实的说道:可是我只是肚子不舒服,并没有其他症状啊!
癌症初期的症状并不明显,因此常被忽略了,等到病人感到不舒服而不得不到医院来检查的时候,已回天乏术了,所以⾝为现代人应该多注意自己的⾝体,一有任何不适马上到医院检查,那么就可以…
天啊!都什么时候了医生还在演讲,May怎么可能还有心情去听这些呢?这个突如其来的噩耗早已耗去了她所有的力气。
那么我还有多久的生命?她声音暗哑的问道。
可惜你末及早发现,否则治愈率可达百分之百,现在我们只能尽力而为了,不过你的癌细胞已经扩散,所以治愈率相对的减少,我们可以先开刀取下大部分的癌细胞,然后配合化学治疗,那么…
我只想知道我可以活多久?May毫无生气的问道。
医师只好停止他的长篇大论,低头认真的研究检验报告。
May失神的坐着。
医师终于抬头看着她,沉重的说道:依我的估计,大概三个月吧!不过如果你配合我们的治疗,那么…
谢谢你!May打断了医师的话,表情黯淡的站了起来。
我们还没谈好治疗上的问题,你…
不必了。May说着,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医师呆楞的注视着她的背影,她脸上的痛苦神情令人心痛,唉!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红颜薄命吗?这么一个美丽⾼贵、气质⾼雅的女人,竟然年纪轻轻就得到了这种病,怎能不令人唏嘘呢?这便是生命的无常吗?
真树口怜,伶纪青青就给她得了这种病。(真是可怜,年纪轻轻就得了这种病。)
他耳边突然传来了湾台国语,吓得他差一点跳了起来。原来那个SPP的女人一直偷偷的在听他们的对话,一等May走了出去,就站到他旁边发表她的⾼见。
见医生注意到她的存在,她笑嘻嘻的问道:少年医生啊!轮到我了没?
他抬头看了他一眼,真是人如其名,这个打扮俗气的女人刚好有一个俗不可耐的名字,再配上満口的湾台国语,真是俗到最⾼点。
坐吧!你哪里不舒服啊!他公式化的问道。
啊偶全⾝上下都嘛不舒服,尤其肚子能他痛的很厉害的咧!那个医师叫偶来做检查啊!啊偶今天素来看看的。
哦!他照例的翻到后面,研究了一下,然后说道:你这是子宮內膜异位,所以经月来时你的肚子才会痛。
那素什么病?有葯医吗?
你的状况不很严重,结婚以后就会不葯而愈。
结婚?她吃吃笑了几声,然后暖昧的说道:啊偶天天都嘛在结婚。
啊?医莫名其妙的看着她。
啊我的工作就是陪男人做那个嘛!原来她是个私娼,十几岁就被卖⼊了火坑。
呃…医师脸蛋发热的说:我的意思是孕怀生子。
偶树怀了几次孕啊!但是都拿掉了,这样算不算啊?
呃…这个应该不算吧!天啊!他暗叫道,我怎么会碰到这样的事,呃…这样好了,我开一些葯给你,你肚子不舒服的时候就吃,如果说还有什么问题的话,再回来门诊就可以了。
哦好!谢谢你医师,好佳在不素偶得了癌症,素说偶才不会这么倒棉咧!她边说边走了出去。
医生松了一口气的合上病历表,感触良多的看着她的背影,每一个人都认为他们不会这么倒霉,但每年又有这么多的人死于癌症。
思及方才那一位林姐小,不噤深深的惋惜,她那是这么的⾼贵出⾊,仿佛是误⼊凡尘的仙子,不屑人世间的污浊而显得冷淡脫俗。但老天却狠心的令她受到这样的磨难,真是命由逃讪,半点不由人,思及此,他又叹了一口气。
May神情恍惚的走出医院的大门,她多么希望这只是一场疆梦,梦醒了又是光灿烂的一天,但它却是那么的实真而残酷,让她不得不去面对它。
她毫无生气的想着,我现在才知道那些被判了死刑的人,心里是怎么起伏不定,但他们大多是罪有应得为自己的过错赎罪,那她呢?她又做了什么事,为什么老天要她面对这一切?她也许可以两眼一闭含恨而终,但她的外祖⺟怎么办?她已经失去了自己的丈夫、女儿,难道老天还忍心让她再为唯一的孙女送终吗?她怎么受得了?
她⿇木的伸手拦下了一部计程车,坐上了车后,简洁的说着:国统饭店。
她现在最想好好的大醉一场,忘了这一场疆梦,但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她答应漫妮亲自献上自己的祝福,她就必须这么做。
MAY,你怎么现在才来。眼尖的宝贝马上发现了May的到来,马上快步走向她,热情的招呼着。
May只是微微的牵动嘴角,轻声说道:路上的通有点
,所以耽搁了一些时间。
一向冷静自制的她,早在来饭店的途中,庒抑了自己的情绪,她不愿让任何人察觉到她此刻脆弱的心灵,是多么的需要别人的慰抚。
你不是到医院去看报告吗?检查的结果怎么样?宝贝关心的问道。
May闻言脚步跟跑了一下,眼中闪过了一丝痛苦,好不容易才恢复冷静,以正常的声音回答道:我…我没事,医生只是要我多照顾自己的⾝体。
那就好,宝贝放心的说道:那天见你情况这么严重,我还真怕你是哪儿出了什么问题呢!
May脸⾊闪过了黯然,但随即微微一笑,勇敢的说道:我真的没事了,谢谢你的关心。
来吧!我介绍我的家人让你认识吧!宝贝拉着她的手走向家人。
这是我的爷爷、爸爸、妈妈、三哥、四哥、五哥…她一一的介绍。
你们好。May虽然不知道宝贝为何这么热心的为她介绍家人,但还是很礼貌的一一点头致意。其实她早在宝贝的婚礼上见过他们,只是并末做介绍罢了。
林姐小坐吧!雅情慈祥的说道。
不好吧!这是你们家人坐的位子,我…
没关系啦!你坐嘛!宝贝拉了MAY坐下,然后跟着一起坐了下来。
咦!大哥呢?宝贝开始张望着。
他跟你的老公一起去际了,怎么了?不问你老公的下落反而关心起大哥了?子帆好奇的睨了妹妹一眼,看她眼睛骨碌碌转着,就知道她一定又在玩什么把戏。
宝贝只是斜眼看了五哥一眼,决定不理他。
走吧!May,我们先去拿菜好了。她拉着MAY的手走向了食物区。
望着她们的背影,子帆赞赏的说道:这个林姐小貌似天仙,可惜太冷了一点。
嗯!子鸿点头,然后说道:她是冷了一点,但却冷却不了宝贝热忱的心,我看那小家伙是想做媒,而且对象恐怕是大哥。一向精明的他很快的做出了结论。
子帆瞪眼道:这怎么可能?大哥跟她一样冷冰冰的,这两个人碰得出火花才怪!
这就要问宝贝了。子鸿耸肩道。
子帆头摇笑道:真不知道那个小表脑袋瓜都在想什么?
海绍云横了子帆一眼,斥道:什么小表不小表的,宝贝现在可是霍家的少夫人,那像你们这些⽑头小子,年纪都一大把了还是光一个。
座位上的两兄弟,一听到爷爷又将话题扯向了婚姻大事,马上识趣的闭上嘴,谁也不想惹来长辈们关爱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