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唐玦作了一个梦,梦到她像个八爪章鱼紧紧攀附在洛天的⾝上,那势姿说有多丑就有多丑,她的脸颊贴在他的膛上,轻轻地擦摩着,像一只乞求怜爱的小狈,而且她笑得好満⾜,仿佛偷吃到鱼的猫咪。而洛天也紧抱着她,他的手不安份地在她⾝上游移,他的腿也不时挲摩着她的腿,使她的⾝体撩起酥⿇的战栗。
不对!好实真的感觉…倏然睁开眼睛,唐玦眨了眨眼睛,定睛一瞧…
“砰!”一个惊慌,她连滚带爬地跌落在地板上,天啊!她竟然越过挡在她和洛天中间的棉被,爬到他的⾝上,然后所有的一切就像梦里的景象。
“有没有摔着?”洛天紧张的声音在唐玦的耳边响了起来。
缓缓地回过神,她怪不好意思地向他关爱的双眸“我没事。”
“连觉睡都可以摔到下,你还真是个小⿇烦!”伸手将她拉回上,洛天又好笑,又觉得很伤脑筋。
“对不起,把你吵起来了。”唐玦有点落荒而逃的爬回自己的位置,都是妈咪的错,想那个什么鬼主意,害得她⽩天老想那档子事,晚上觉睡当然下意识的加以实现,还好洛天没发现她刚刚做了什么事,要不然这次脸真的丢大了。
“没关系,我们也该起了。”其实他早就醒过来了,只不过舍不得移动,难得小玦那么主动亲近他,虽然是在睡梦中,但总是教人奋兴。
瞄了一眼时钟,才六点,唐玦倒回上“要起你自己起,我还想多睡一会儿。”平时她并不贪睡,六点半就会跟着洛天的后头起来,可是昨天在听妈咪说了那席话之后“引勾”这两个字就像长了似的,在她的脑袋瓜里执着不去,想了又想、想了又想,一整夜她反反复复,挣扎了好久才睡着,以致她有种没睡的感觉。
将她拉起来,洛天说道:“我们今天要去烤⾁,你得早一点起来准备。”
“烤⾁?你不用上班吗?”
“你忘了吗?今天是礼拜天啊!”“可是,你礼拜天有时候也会去上班啊!”唐玦的口气有着浓烈的抱怨。
“以后我礼拜天都不上班,就专心陪你,你说好不好?”洛奇毕竟说对了一件事,他给小玦的时间那么少,她怎么会爱上他?所以洛天将星期天留给她。
自从确认他今生的新娘就是他十四岁那年的小新娘,不可能是别人,他就开始透过许多管道了解小玦的个、喜好,所以他知道小玦还是像小时候一样,那么活泼好动、爱恶作剧,也知道她喜不起眼的玛格丽特,更知道她还立了三十岁才结婚的志向,他是那么清楚她,可是他对她来说,却是陌生的,他的确需要给她多一点的时间接触他、认识他。
一脸质疑地看着洛天,唐玦反问道:“你是在说真的,还是随便说说?”凭良心说,她喜这个主意,真的好喜哦!
微微一笑,洛天点了点她的鼻子“我从来不开空头支票。”
开心地展露笑靥,唐玦说道:“这可是你说的,不准⻩牛”
“如果⻩牛,我随你处置。”
“好,一言为定。”唐玦孩子气的伸出手,示意打了勾才算数。
顺从地跟她打了勾、盖了印,洛天推了推她,催道:“好啦,现在可以起了吧!江妈今天休假,我们得自己准备东西。”
“我这就去刷牙洗脸。”快速地跳下,唐玦朝浴室冲去。
看到她那副奋兴的模样,洛天忍不住摇了头摇,一说到有得玩,她就变得生龙活虎,她还真的是静不下来。
迅速地跟着跳下,他也兴⾼彩烈地着装打点。
结了婚之后,今天是她唐玦最最最快乐的一天,虽然烤⾁烤得灰头土脸,涉⾜溪⽔的时候,还不慎跌落⽔中,弄得全⾝淋淋的,但是有老公甜甜藌藌的陪在一旁,细心呵护着她,所有的气氛全都不一样,感觉就像走进了云海,飘飘然的。
这一天,真的让人舍不得结束掉,不过时间就是那么绝情,一点驻⾜的意愿也没有,她还是得回到原来的生活轨道。
不想那么多了,玩了一天把她给累坏了,这会儿洗了个舒服的澡,她要赶紧躺回上好好地睡上一觉。
舒畅的伸了伸懒,唐玦掀开被子,爬上铺,然而就在她准备钻进被窝时,她的目光突然被隔在铺央中的棉被给昅了过去。
这条界线原本是要告诫洛天,他不可以有任何不轨的意图,可是她自个儿却趁着觉睡时爬到他的⾝上,想起来还真是讽刺,好在他也没察觉到,要不然他还以为她在引勾他。说到引勾,她还真的有点心动,如果像妈咪说的那样,她可以因此得到她要的自由,她又何必计较丢不丢脸,反正只是“引勾”又没有要她来真的。
她这个人一向是行动派,说做就做,虽然她不太明⽩女人要怎么引勾男人,不过没关系,她看过电影,相信凭她的聪明才智,再加那么点幻想力,这么一点小事应该难不倒她。
溜下,唐玦往那道连接卧室和书房的房间走去,觉睡前,洛天习惯看一会儿的东西,这时候他不在房里,当然是窝在他的书房。
推开书房的门,唐玦先将头探了进去…果然,姚大少爷正跷着二郞腿,坐在他那张真⽪的办公椅看杂志。
将头缩了回来,唐玦检查了一下⾝上的睡⾐,然后开解睡⾐前面两个扣子,将一边的袖子往下一拉,露出雪⽩的肩膀,再清了清喉咙,婀娜多姿的走进书房,朝洛天慢慢地移近。
唐玦一走进书房,洛天就已经闻到那股女人的香气,在好奇心的期待下,他不为所动地看着他的杂志,仿佛没有感觉到。
来到洛天的⾝旁,唐玦风情万种地将他手中的杂志给拿开,接着左脚一跨,坐到他的腿上,然后伸手圈住他的脖子“亲爱的老公,我可不可以跟你商量一件事?”她一边温柔地摩按洛天的脖子,一边用那种甜得会腻死人的声音撒娇道。
受到这种突如其来的盛情款待,洛天在心跳速加、⾎脉偾张之余,也很自然地提⾼了警觉“什么事?”
把手移到他的前,唐玦充満逗挑地玩着他衫衬上的扣子“就是小君嘛!你可不可以不要再让她跟着我出门?”
咽了口口⽔,強装镇静地说道:“还是不要的好。”天啊!这个女人简直是在玩火,他现在全⾝就像着了火似的,热得快窒息而死。
“洛天,好嘛,我保证我一定会很自动自发,乖得就像绵羊一样。”开解他衬衫的扣子,唐玦的手指头一路往下滑去,落在洛天的部。
深邃的眼眸开始闪烁着浓浓的望,洛天声音沙哑的颤抖道:“是吗?”
⾝子往前一倾,唐玦靠近他的耳边,轻柔地宣誓道:“我发誓,我一定说到做到。”
“嗯!”洛天陶醉的嗯道,他喜这种甜藌的磨折,生死,令人有醉了、晕了的感觉。
“你答应了?”引勾的动作全部停下来,唐玦奋兴地看着他,想不到妈咪的方法这么好用,没两三下就达到目的了。
轻轻点了点头,洛天热炽地回视着她。
“亲爱的老公,谢谢你了。”目的达到了,当然是走人,唐玦大咧咧地从他的腿上起⾝,完全没有刚才的娇柔。就在她准备撤离的时候,洛天双手一圈,又让她坐了回来。
“你的游戏不是才刚刚开始吗?”双手探进唐玦的睡⾐里,松开她的內⾐,他恣意地抚爱她的双峰。
“我…我…”我了好半天,她除了意识渐渐模糊,⾝体起了一波又一波的涟漪,本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代替了手,洛天灼热的逗挑着、着、昅着,今晚的游戏才要开始而已。
“唔…”双手抓住他的头,唐玦发出阵阵的嘤咛,回应着他的撩拨。
热情的吻辗转由蓓蕾往上慢慢燃烧,滑过⽩皙的脯,怜爱了优美的颈项,探进了唐玦甜美的嘴,与之纠、索求。
火愈煽愈盛,洛天再也无法満⾜这样的接触,今晚,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他要完完全全地拥有她,再一次品尝那夜一的情爱。
站起⾝,他抱着唐玦走回卧房,用脚踢掉隔在央中的棉被,把她放在上,动手褪去自己⾝上的⾐服。
“洛…天…”看着洛天渐渐在自己的眼前裸裎,唐玦觉得自己的呼昅愈来愈困难,事情怎么会演变成这个样子?她糊了。
伸手解去她的睡⾐,洛天的双手在她⾝上绵的游移、抚爱。
“我要你记住今天晚上的一切,你,跟我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那夜一她醉得分不清楚东西南北,在他们之间燃烧的情,她如同作了一场舂梦,梦醒无痕,可是今天晚上,他要她真实真实的感觉他们彼此的相属与契合。
全新的认知窜进唐玦的脑?铮飧瞿腥耍撬恼煞颉?br>
“洛天!”一声轻唤,她主动伸手将洛天的头给拉了下来。
狂野地攫住唐玦的嘴,他像是狂风暴雨,却又柔情似⽔,当情攀到了最⾼点,洛天终于颤抖的与她结合,在情爱的乐国度放肆纠葛。
这,不再是一场游戏,它是彼此相属的承诺。
虽然⽇上三竿、饥肠辘辘,唐玦还是懒洋洋地抱着枕头坐在上傻傻地笑着,想到昨晚发生的点点滴滴,那种感觉真是教人念念不忘。
妈咪每次都扯她的后腿,这一回总算做对了一件事…建议她引勾她老公,要不然,她就碰不到这么浪漫、美好的事情。
“叩、叩、叩!”
眉头轻蹙,唐玦懊恼地看着房门,是谁这么不识趣,扰她的⽩⽇梦?
“大少,你起了没?”小君的声音隔着门传进来。
“还没,我还在觉睡,不要吵我。”唐玦用力地吼回去。
沉默了三十秒钟,就在唐玦以为人已经走掉时,小君又隔着门喊过来“大少,太晒到庇股了,该起吃早餐了。”
炳!这位姐小什么时候开始连她吃不吃早餐都管?丢下枕头,唐玦跳下,慢条斯理地踱到门边,把房门给打了开。“小君姐小,你是不是太闲了?”瞪着小君,她没好气的说道。
一脸委屈地看着她,小君申诉道:“大少,你怎么这么说?人家是怕你肚子饿,好心好意地来叫你下楼吃早餐耶!”
“不必了,我又不是三岁小孩,还需要你来叫我吃饭?”挥了挥手,唐玦没耐地说道:“你去忙你的事,不要来吵我。”
听她这么一说,小君可急了“不行啦!你一定要下楼吃早餐。”
皱了皱眉头,唐玦奇怪地道:“为什么?我不想吃不行吗?”
“可以啦,可是…”
“可是什么?”
言又止,小君摇了头摇,充満哀求地说道:“大少,你别问了,你只要赶紧下楼吃早餐,就没错啦!”
唐玦没再辩下去,只道:“好啦!我梳洗一下,就马上下楼吃早餐。”反正她也饿得前贴后背,再不送点东西进她的胃,胃没东西磨,可会磨出一个洞。
嘴里哼着小曲儿,唐玦优哉游哉地晃下楼。
“年纪轻轻的,就睡到七晚、八晚才起,这像话吗?”她的脚才刚跨下最后一个阶梯,一道严厉的声音马上面而来。
愣愣地望着那道声音的主人,唐玦第一个闪过脑海的念头是,这个老家伙是谁?依稀仿佛见过,又仿佛没见过…
“怎么,哑巴啊!不会应话吗?”让她充満疑惑的人就是姚家的老当家…姚政,他刚刚才从澳洲飞抵国门。
皱了皱眉头,唐玦不甚苟同地瞪着姚政,这是谁家的人,说话这么尖酸刻薄?
就在此时,江妈端来了茶点“老太爷,您还想吃点什么?”
“不用了,这样子就够了。”看了一眼唐玦,姚政连忙对江妈挥了挥手,指示道:“阿江,这里没你的事,你去忙你的。”
“是的,老太爷。”
唐玦这下子总算恍然大悟,原来这个老家伙是她老公的爷爷,怪不得她觉得似曾相识,结婚那天她见过嘛,不过当天事情太多了,她头一昏,什么都模模糊糊的,而隔天她起的时候,他又已经搭机飞前往澳洲,所以她早把这号人物从脑袋里驱逐出境了。
难怪小君今天那么婆,还特地跑上楼去叫她起,硬是要拗到她答应下楼吃早餐才肯善罢甘休,原来是因为这个老家伙在这里大呼小叫。
“爷爷,早安。”虽然他老人家口气不太友善,不过他总是长辈,她就忍一点,不要太跟他计较。
“早?”吹胡子、瞪眼睛,姚政气呼呼地叫道“都十点半了,还早?”
“不早?那午安好了。”唐玦无所谓地耸耸肩。
一时之间,姚政真的是傻眼了,生平第一回,他忘了要反击。
“爷爷,不好意思,我不跟你聊了,我要去吃早餐了。”不理会他的反应,唐玦径自往餐桌走去,管他是早安还是午安,现在填肚子是最重要,这可是她下楼的目的。“等一下,这么晚起凭什么跟人家吃早餐?不准吃!”有没有搞错?要笑不笑,唐玦怀疑地看着姚政“爷爷,您真爱说笑。”
“谁说我在开玩笑?不准吃就是不准吃,想吃的话,就早一点起,别像只猪一样,死赖在上,真是不像话。”这个老家伙说话还真是不堪⼊耳,说她像猪?拜托!她瘦得像枝竹竿,她哪一点像猪?
“不能吃早餐,那我改吃午餐好了,这样够早了吧!”唐玦很大方地说,她这个人很好商量,这个不行,那就换一个,没什么大不了的。
眉头一皱,姚政没好气地骂道:“你是怕吃不到饭,还是怕我们姚家会饿你的肚子?才十点半,就急着吃午餐,真是丢人。”
如果不是跟这老家伙没仇,她真要以为他是故意在刁难她,这个不行,那个又有意见,他简直是无理取闹嘛!
“早餐太晚,午餐又太早,那我吃点心自粕以了吧!”这次他要是敢再多说一句,她才不管他是爷爷,非跟他翻脸不可,唐玦暗忖。
只是撇撇嘴,姚政也不再出言批评,自顾自的享用他的茶点。
偷偷地朝他吐了吐⾆头,做了个鬼脸,唐玦转⾝往厨房走去。
她一离开视线,姚政严肃的脸孔马上像偷吃到糖的小孩笑得好开心,一进家门,他就跟老江问起家里的近况,从老江口中听到最多的莫过于唐玦这个丫头,特别是她做的那些“好事”听了那么多有关她的宝贝事迹,他就忍不住想跟她斗斗嘴,虽然跟她斗嘴实在没什么刺,不过倒也有趣的,他喜这个丫头,喜极了,有了她,以后这个家就不会那么无聊。
丢下手边的工作,洛天起⾝走到窗边,目无焦点地眺望着远方。
一个早上都快过了,他却一件事也没做成,脑海徘徊不去的是昨夜的愉与绵,等待了好一阵子,现在他和小玦终于成了名副其实的夫,这样的感觉让他踏实许多。
“叩、叩!”
收回懒散的心情,洛天边走回办公桌,边喊道:“进来。”
陈唯笑盈盈地推开办公室的门走了进来“洛天,董事长叫我来问你,姚爷爷有没有告诉你,他什么时候回到台北?”
坐回办公椅,洛天摇了头摇说:“他不肯告诉我,只说明天会到。”前天他突然接到爷爷的电话,说是玩够了要回家,接着爷爷就告诉他明天会回到湾台,让他转告家里每个人知道,然后就急急忙忙的把电话挂掉,事后,他又打了通电话给爷爷,问明何时抵达中正机场,可是爷爷就是不肯透露。
“哦?那明天怎么接机?”
“我已经请江伯明天不要出门,待在家里等爷爷的电话,我想爷爷到了中正机场会打电话请江伯开车去接他回来。”
念头一闪,陈唯表示道:“姚爷爷会不会跟你说明天,却今天跑回来?”人家说,老人家就像孩子,他们望渴被人关爱、被人疼惜,所以为了赢得别人的注意力,他们喜耍点花招,希望藉此将别人的目光昅引过来。
“有可能,爷爷那个人喜惊喜,明天也许是个幌子。”洛天同意的点点头。
“你要不要打个电话回家,或许他人现在就在家里。”“应该不会,如果真的是想给我们惊喜,他不会挑在这个时候,他会选在晚上全家围着饭桌的时候出现。”
“说得也对。”将手伸进西装的口袋,陈唯拿出一个长方形的盒子,将它递给洛天“刚刚来你这里的时候遇到了心蓝,她要我将这个给你,说你确定没问题之后再拿给她,她会送回去包装,这是什么东西?”
“手表,我请心蓝帮我挑的。”欣喜地打开盒子,洛天取出里头的手表,细细地欣赏玩味。
“很别致,好像手镯。”
満意地微微一笑,洛天赞赏道:“还是心蓝的眼光好。”
“要送给唐玦。”陈唯肯定地说道,会让洛天这么用心的人,想必是唐玦。
“嗯,就不知道她喜不喜?”前几天,他赫然发现小玦腕上的手表本不会走,一问之下,才知道那个表是戴“意义”不是戴“时间”那是他岳⽗送给女儿的二十岁生⽇礼物,怪不得她一点时间观念也没有,当下,他心里便打定了主意,他要送一只手表给她,取代那只手表的位置,让她一看到手表就想到他,他要她时时刻刻将他挂在心上。“女人都喜漂亮的东西,她一定会喜。”
“希望如此。把手表放回盒子里,洛天将它转陈唯“帮我给心蓝。”
将盒子放回西装口袋,陈唯说道:“中午一起吃饭吧!”
“好啊!顺便叫洛奇一起去。”
“我知道,我先回办公室了。”陈唯转⾝退出洛天的办公室。
看着桌上的公文,洛天无力地摇了头摇,他得赶紧找回他的冷静、沉着,要不然,他今天什么事都做不成,晚上还不是要把工作带回家加班。
正了正自己,洛天一扫之前的散漫,开始专心的投⼊工作。
就在姚家其他五人在公司忙碌的时候,姚家却陷⼊一片战火,唐玦在姚政刻意的挑衅下,再也管不了他是长辈、是爷爷,开始兴起了保卫战,反击回去。
从中午到晚上,他们两个如同两只斗,你来我往,战得不可开,一刻也不肯停下来,而大伙儿下班回到家的时候,看到的正是这副情景…
“都几岁的人,还像个小孩子似的看这种卡通影片,真是笑死人了!”拿了电视选台器,姚政将画面转到另一个新闻频道。
“你才笑死人了,谁规定卡通影片只能给小孩子看,大人就不能看?”抢过他手中的选台器,唐玦又把它转了回去。
“是没有人规定,不过有知识的人才不看卡通影片,他们都看新闻。”再度把选台器抢了回来,姚政又按回自己要看的频道。
“你懂什么?卡通影片有很多具有教育的意义,那些自称有知识的人,都还不见得懂呢!”又将选台器给夺了回去,唐玦不认输地转回自己刚刚在看的节目。
“连敬老尊贤的道理都不会,你跟人家谈什么知识?”不再抢选台器,姚政指着她的鼻子骂道。
冷哼一声,唐玦反击道:“是你自己为老不尊,你想怪谁啊!”“你说什么,我为老不尊?”
“难道不是吗?”
“爸!”
“小玦!”眼见一来一往,就要酝成大战,姚剑鸣和洛天适时出声。
才要开打就被喊停,两个人都心有不甘的瞪大眼睛,一副恨不得置对方于死地的模样。
“爸,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姚剑鸣哭笑不得地看着自己的⽗亲和媳妇。
转向姚剑鸣,姚政口气不佳地说道:“早上。”
“怎么不通知我们一声,我们好去接机啊!”“我又不是某些长不大的小孩,还要人家去接机。”刻意看了唐玦一眼,姚政很不以为然的回道。
情势似乎没有缓和的迹象,穆琳连忙提议道:“爸,我们今天回来晚了,您大概饿了吧,我们要不要边吃边聊?”推了推一旁的心蓝,她轻声吩咐道:“你去问一下江妈,晚餐准备好了没。”
点了点头,心蓝悄悄地往厨房溜去。
“被人家呕了一天的气,是饿了。”摸了摸肚子,姚政又故意看了唐玦一眼。
对姚政撇撇嘴,唐玦用嘴巴无声地骂道:“恶人先告状!”
孩子气的回她一个鬼脸,姚政也用嘴巴无声地回道:“臭丫头!”
“爸,吃饭了。”看到唐玦和姚政还是不肯松懈的在暗斗,姚剑鸣赶紧又催了一遍。
百般不愿地站起⾝,姚政率先往餐厅走去。
等大伙儿都走得差不多,洛天才走到唐玦的⾝边,把她拉起⾝。
“我也不想跟他斗嘴,是他自己找我的碴,我忍无可忍,才跟他耗上的。”一看到洛天紧抿的嘴,唐玦赶紧解释道。
“等一下吃饭的时候,不准说半句话,知不知道?”除了叮咛,洛天现在什么话也不能说。
“知道啦!”唐玦无奈地说,她老公脸⾊这么难看,摆明在跟她生气,她不想知道也得知道。
看着唐玦那脸“我好无辜”的表情,洛天也只能头摇叹气,然后拉着她往餐厅走去。
挨过最难以下咽的一顿晚餐,唐玦跟着洛天回到卧室。“你不要跟我生气,我真的没骗你,真的不是我爱跟他斗嘴,是他自己硬要挑我⽑病,不管我做什么事他都有意见,我是被他得受不了才反击的。”房门才关上,唐玦立即先声夺人的说道。
“我没有不相信你说的话,但爷爷毕竟是长辈,他就算说了你几句话,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何必跟他计较?”洛天看着她道,小玦不是那种爱无理取闹的人,她只是做事老是了该有的分寸,她永远有她视为理所当然的藉口,跟她生气,她还是那副样子,一点意义也没有,不如跟她讲点道理,他可不希望每天回来,都看到她跟爷爷大眼瞪小眼,这实在不太像话。
“我也不想跟他计较,可是他好像存心跟我过不去,我吃早餐碍着他,我吃午餐也碍着他,我跑去游泳他也有话可以说,什么我的泳装太露了、什么我有⽑病,竟然在十月游泳,还有,我人坐在客厅,他也可以嫌我的坐姿,甚至连我的穿着他都批评。”重重叹了口气,唐玦努努嘴,接着又道:“我又不是洋娃娃,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我当然受不了他的挑衅。”
“那你就尽可能痹篇爷爷啊!”“哈!我也希望痹篇他啊!”唐玦噘嘴道:“可是,就是那么神,不管我走到什么地方,爷爷他都会出现在我的眼前,后来我还故意躲到房里,你知道吗?他要小君去敲我的门,硬是要我下楼,你教我怎么避?”
自己明⽩了,爷爷把小玦当成他生活的新乐趣。
伸手将她揽进怀里,洛天轻声道:“小玦,爷爷年纪大了,我她又死得早,他老人家难免会寂寞一点,所以找人斗嘴是他最大的乐趣,⽩天大伙儿都去上班,只有你在家,他只好找上你,你就多体谅他一点。”
“好嘛!不过,他既然那么喜跟人家斗嘴,我跟他斗,不正合他的心意?”
说得也是,他只想到小玦应该谨守晚辈的本份,却忘了,这反而在剥夺了爷爷的乐趣。
轻叹了口气,洛天说道:“你自己看着办,不要太过分就好。”
“我知道,我又不是那么喜吵架的人,我会适可而止。”
是吗?他很怀疑,别说她平时的不良纪录,单是瞧他们稍早的对峙,她跟爷爷斗得浑然忘我,连他们回来了也不知道,她哪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
算了,他也不能二十四小时监督她,一切只能由她了。放开唐玦,洛天从公事包取出送给她的礼物。
“这是给你的,打开来看看,看喜不喜。”他一脸期待的看着她。
“给我?”虽然有一肚子的疑惑,但唐玦还是顺从的拆开礼物,拿出那只精致的手表“哇!好漂亮的手表,里头还镶钻耶!”
“喜吗?”
用力地点点头,唐玦说道:“喜,可是,为什么要给我?”
“老公送老婆礼物,还需要什么理由吗?”洛天好笑的反问道。
“这…好像不用。”唐玦摇了头摇,她从来没有收过礼物,也从来没有送过人家礼物,除了她的家人,但那也只有在生⽇的时候,像这种没有理由的礼物,对她来说实在是太新奇了。
“来,我帮你戴上。”取下原来的手表,洛天帮她换上了新表。
看着那只宛如银镯的手表,唐玦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动,突然,她抱住了洛天,动地说道:“洛天,谢谢你。”
“傻瓜,我是你丈夫,谢什么谢?”
冲动地用自己的轻点了一下洛天的,她表示道:“你真好。”
听到这句话,洛天心里不噤叹了声气,她还是不懂他的心、不懂他的情!
吻住唐玦,他沮丧的将他満腔的爱意化成行动,透过⾝体亲密的接触倾诉他深刻的爱恋。
情的呢喃瞬间在卧房蔓延开来,夜还未深,他们却已经深陷望的泥沼,共赴灿烂的情爱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