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阿娇睁开眼睛,嘴角微扬。她作了一个十分美好的梦,这样是不是代表今天会是美好的一天?她习惯的仰头看头史奴比闹钟,时针指着十一。
现在是十…十一点!
糟糕!鹰翼今天要开始上陶艺课,叶似宣代她要早点上班,今天要跟夏姿签媒体合约,还有…老天!她怎么会睡过头。
她急着起,在边看见徐仲谋送鹰翼去上课的留言,才稍微松了口气。
阿娇拿起背包,翻着行动电话。没有,不见了!八成是丢在公司。
她拿起小茶几上的电话,拨了公司电话号码,喂!似宣在吗?
是阿娇啊!似宣要你今天休息一天,还告诉我们什么你今天累得下不了,你是不是做了什么运动啊?暧昧的声音还有一旁的呼声。
阿娇情不自噤想到昨天的绵画面,甜藌藌的心克制不住嘴角的微扬,连声音都带着笑意,你们再闹我,等我回去就找工作让你们连加七天班。
好啊!帮你布置结婚会场就算加班十天也无所谓。
死阿芳,我不理你了!阿娇挂上电话时,听到从话筒传来新婚快乐的大叫声。
真是可恶!就只会寻她开心。
阿娇换上件最⾼领衫,将头发束成马尾,她清新的打扮就像大生学,神采奕奕的眸子与带笑的嘴角构成一种致命的魅力。照着镜子,她満意的擦一点亮光护膏。
一打开门就听见从厨房传出来的嬉闹声,阿娇好奇的循声而视,看见的情景让她合不上嘴。徐仲谋和鹰翼两张相仿的脸蛋就只有大小之分,同时都沾着⽩米饭,连手都是,甚至徐仲谋的亚曼尼衬衫上还看得见⾁松和鲔鱼屑。
你们在⼲什么?
妈咪,我们在做寿司。爹地说要带我去儿童乐园,所以我们要做餐点去那儿吃,爹地有做你的份哦!
徐仲谋将桌上一个捏得不像三角形也不像正方形的饭团拿起来,里头的⾁松都掉了出来,这是你的,那是我的。又指指比较完整的那个。
这么丑,我才不要。我要这个!阿娇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抢走桌上那个;表示主权的在上面狠狠咬一口。
老天!你怎么这么奷诈,我也有做给你,你怎么可以吃我的?徐仲谋丢掉手中的饭团,绕过桌子朝阿娇走来。她小心翼翼的绕着桌子,嘴巴不停的咬着手里的饭团,你才是坏心眼,故意做那么丑想让我食不下咽。
你敢说我做得丑?那怎么说也是我的一份心意…你不可以吃完!
阿娇当着他的面,呑下最后一口,还得意的拍拍肚子,我吃了。
他冲向她,一把抱住她后,佯装狰狞道:我提到你了!
已经来不及,我吃完了。阿娇伸出还沾着几粒米的手。
那我只好吃你了。他咬着一只只纤细的手指,惹得她频频尖叫。我还要吃这里、这里…
徐仲谋的啮咬最后变成轻吻,从手指到手臂,最后掠夺了她的,一直到彼此都无法呼昅才像颈鸳鸯相依偶着息。
从阿娇的角度刚好看见目瞪口呆的鹰翼?咸欤蔷尤坏弊哦拥拿姹硌萸兹认罚熘倌鄙踔粱菇稚旑囊路铩?br>
她全⾝火烫,慌忙推开他。他有点搞不清楚状况,不悦的想将她再搂回怀里。
妈咪,你不用害羞。我知道你们的行为可以为我生一个弟弟或妹妹,我喜有一个弟弟或妹妹。
徐仲谋这下才知道阿娇为何突然挣扎,看她因为儿子说的话而显得更不自在,他觉得好玩。
不…不是说要去儿童乐园吗?快一点做,不然太晚去可玩不到什么。网桥转移话题后,僵硬着⾝子走回客厅。
你不帮忙做吗?
我以为你要展现你⾝为大厨的手艺,我只要等着吃就好了。她转⾝睨了徐仲谋一眼。
坐享其成是不好的习惯。鹰冀,现在是机会教育,你千万别学你妈咪。
喂!我们家只有我一个女人,平时饭哪顿不是我准备,让你做一次家庭煮夫就磅磅明明。
她坐回餐桌的⾼脚椅,拿起饭开始捏。他倾⾝在她的嘴角偷一个吻,企图抚平她的不悦,别这样,我知道你平时辛苦,可是你是我们家的精神象征,要你坐在这里可以让我专心,我舍不得离开你一步。话说完,不只阿娇诧异,连他自己也吓一跳,这么⾁⿇的话他全不经思索就可以脫口而出,这是不是代表…
奇怪的气氛蔓延,连鹰翼也不自然地挪开眼光装作没看见。
阿娇呵呵笑了两声,眸子闪闪发亮就像天上的星子,贫嘴!
徐仲谋瞪大眼,她一直在讨他的心不是吗?听见他这样明⽩的表示,不是该感动的无以复加吗?鹰翼也不自然的别开眼,
呵呵笑了两声,俏⽪的掩住咧开的嘴,
妈咪,你们不要在小孩子的面前情调好不好?鹰冀终于忍不住开口议抗,他的⽪疙瘩都掉満地了。
原来这就是情调?对从没做过这种事的徐仲谋来讲是新鲜的。以前总是女人倒追他,银货两讫的⾁体关系比较单纯,现在则有种心灵契合的悸动。
当他们离开家前往儿童乐园,已经下午两点了。
妈咪,我们下次再去儿童乐园好不好?鹰翼奋兴的从下车就开始嚷嚷。
阿娇累瘫了。从没想过原来男孩子的精力这么旺盛,她的腿跑得快变外八字,更别提什么鬼屋把她吓得魂飞魄散,还有云霄飞车,她在上头叫得像疯婆子。
鹰翼,妈咪很累;你先别吵妈咪。徐仲谋扶着阿娇,接过她掏出来的钥匙开门。
鹰翼这才注意到妈咪的脸⾊好苍⽩,妈咪平常是不是很少运动?
妈咪很怕鬼之类的东西。
徐仲谋很讶异她的诚实,她跟一般的⽗⺟不同。一般的⽗⺟为了营造受孩子尊重的崇⾼形象,通常不会在孩子面前表现脆弱,他的爷爷就是。
那是假的嘛!
妈咪知道,可是每个人都有弱点,妈咪的弱点就是怕鬼。就像鹰翼也会有怕的东西是不是?
鹰翼点点头,我很怕学校的舍监,她都说我是坏小孩,有一次还拿藤条打我。
徐仲谋怔仲,表情转冷。他花了大把钞票将儿子送到住宿学校是让他学习,不是送去给人教训。打开门后,他扶着阿娇坐在沙发上,拉着鹰翼坐在他的膝盖上。
舍监为什么打你?
她说我们都是坏小孩,所以爸爸跟妈妈才不要我们,把我们送到住宿学校,说不定一辈子都不能回家。我当然知道那是骗人的,因为我很聪明,可是德斯就被吓得一直哭。舍监喜让我们害怕来表现她的优越。
徐仲谋听得咬紧牙。要不是阿娇提到这个话题,他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的儿子让别人这么待。他会记得投书去给学校的校长。
爹地也有害怕的东西吗?
害怕?那是什么感觉?爷爷的教诲中,強者必须自立,他曾经害怕过黑暗,却让爷爷关在储蔵室一晚,他无法忘却他整晚都倦曲着⾝子,害怕会有妖魔鬼怪出现。害怕就会造成懦弱,爷爷总是这么教导他。
爹地没有害怕的东西吗?电铃声响起,打断想回答的徐仲谋,他将儿子放在沙发上,起⾝去开门。
爷爷!一看见来人他从惊愕迅速收敛为冷然。
我听说你离婚了。为什么?
徐仲谋移开⾝子,爷爷,请先进来再说好吗?他的口气是客气的疏远,丝毫没有任何亲昵感觉。
为什么?艾佛尔,罗曼加重语气,没有打算移动脚步。
个不合。
孩子呢?你们结婚五年,没能我生半个曾孙子,你们是不是背着我没有住在一起?
我已经有一个孩子,您也有一个曾孙了。
谁?她有生吗?他蹙起⽩花浓眉,不苟言笑的脸越显严肃。
徐鹰翼,他的⺟亲叫陈阿娇。
我要⾎统纯正的孙子,他只是一个杂种。冷硬的口气使四衷普气开始凝聚紧张。
徐仲谋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照爷爷这么说,我也是杂种。既然这样怎么可能生出⾎统纯正的孙子?
艾佛尔整张老脸涨红,你故意气我对不对?你以为你翅膀硬了,可以不用理我这个老头子了吗,别忘了,我随时可以把你拉下联合行银团主席的位子!
你是我爷爷,我从来没有把你气死的意思。徐仲谋话说得平和,仿拂一切的争执云淡风清。
曾爷爷!鹰冀探头出玄关,轻声的打招呼。对这个只从远远照过面的曾爷爷,他的印象很模糊。艾佛尔瞪着与徐仲谋同一个模子印出来的鹰翼,脸部表情没有任何软化,冷冷的说:谁是你曾爷爷,我没有这么大的曾孙子!
脸皱得像风⼲梅子的老头,我儿子长得精灵活泼,你哪可能有这种遗传?
这回声音从客厅传来。隔着玄关⽑玻璃,他拧着眉头,额上的皱纹快纠结在一起。他看不见奚落他的阿娇,不过也不甘让人讽刺,见不得人的野女人,我们谈话没有你开口的份!
那你可以退后一步让我把门关上啊!哼,站在我家门口,还不知道什么叫礼仪,真没教养。阿娇学着他⾼傲的态度。
你…阿娇出现在玄关,不等艾佛尔说完话,迳自对徐仲谋还有鹰翼说:我泡了一壶⽔果茶,你们进来喝吧!还有,老头,我们一家人今天去儿童乐园玩。现在很累,你如果没什么重要的事就明天再来吧!她一手拉着儿子,一手推着徐仲谋要进屋。
你…
对了!顺便把门关上。阿娇提醒他。
雷易斯,如果你敢娶这个女人进门,我一定把你拉下行银团主席的位子。
阿娇停住脚步,不悦的回头,来回打量了艾佛尔好一会儿,半晌才傲慢的开口,老头,你都几岁?怎么还用这个小孩告状的把戏,不让仲谋当主席?这话是你说就算吗,是仲谋对行银团的决策让行银团赔钱?还是他的行为不检点上了报纸?不,相反的,他是最年轻的行银钜子,行为端正不阿,连决策都计其他商业钜子赞不绝口。这样行银团的各个股东会把他拉下台?你也想个比较能教人信服的理由,OK?
我可以把雷易斯的⺟亲驱逐在族谱外。徐仲谋不悦的回头,你答应过的话怎么可以反悔?
我从来没说我不会后悔。艾佛尔得意的说。
从徐仲谋气急败坏的表情,阿娇清得到他对这件事的在意,心中不下万次诅咒臭老头!
老头,你…
不要再说了!徐仲谋大声的吼阿娇,脸⾊鸷。
对于他突来的狂怒,阿娇吓了一大跳。你跟我一起回饭店。艾佛尔送给她一记得意的眼神。
徐仲谋想了一会儿,什么话也没说,走回屋內拿起外套就跟他一起离开。
爹地。鹰翼的叫声只让他顿在原地,过了半晌,他仍然走远了。
妈咪,怎么办?
那是你爹地的事,他自己想办法解决。阿娇用力甩上铁门。八王蛋,最好被那个老东酉拆解⼊腹,什么也不剩最好!她帮他居然还被凶。当烂好人只会被看扁!
她坐回沙发,端起⽔果茶喝了一大口,消消气。妈咪,这也不能怪爹地反应过度。一直到死都得不到曾爷爷的谅解,虽然不说,但当她知道死了以后可以跟爷爷合葬在家族墓园时,她感动得落泪,还告诉我要以徐这个姓为傲,纵使在⽩种人面前,对于别人歧视的目光,自立才能自強。常说:人必自重之,而后人重。
阿娇放柔了眸光,轻抚过儿子的头发,鹰翼很喜?
他用力点头,在英国的时候,只有会理我,每年我生⽇,都会送我礼物。圣诞节的时候,都会实现我的愿望,就像我的圣诞老公公。
儿子的话让阿娇差点落泪,她心中庆幸有个未曾谋面的夫人对儿子的疼爱,也在心中感谢她。既然这样,她更不能让她老人家百年后希望落空。可是该用什么方法?放弃对他的感情吗?
鹰翼,你认为妈咪应该怎么做才能帮助?
妈咪什么事都不用做,只要不生爹地的气。我们等爹地的决定好不好?
是啊!除此之外,能有什么好方法?如果徐仲谋对他们⺟子的决定是放弃,任她有多大能耐,一个没有心的人怎么勉強都是没有用的。或许,暂时的分别对他们都是好的。
阿娇努力重拾曾经的平静,生活中除了儿子就是工作,她将空余的时间拿来学做蛋糕。打算儿子生⽇的时候要好好庆祝。
叶似宣从鹰翼的口中得知那天发生的事,对于报纸披露各种关于徐仲谋的消息,她不过问阿娇。上司冷淡异常的表现也感染了下属,没有人敢问阿娇关于徐仲谋的事。
阿娇这天早上看报纸时,谈到了令她震惊的消息。
联合行银四主席雷易斯先生离婚艾佛尔·罗曼先生出席国宴表示:孙子即将再婚。徐仲谋先生挟大笔资金投⼊柯瑟集团柯瑟集团总裁千金,即将嫁至罗曼家族。
阿娇开始揣测,心中充満不安,心情变得烦躁,渐渐发现要回到从前的⽇子好难。
叩叩叩!一阵敲门声传来。
请进。
叶似宣一⾝疲惫,无框眼镜下带着浅浅眼圈,坐在沙发上。
怎么搞成这么狼狈?
我有没有告诉你,我曾经结过婚?
阿娇瞪大眼,就像看见外星人,你结过婚?我以为那是传闻!是啊!在她们一起攻读硕士时曾听说,可是叶似宣一副冷漠,对于传闻不痛不庠,让她一直以为是假的。她还曾经痛骂过那些以讹传讹的人。
我一直希望那是传闻。
阿娇冲到叶似宣前面的沙发坐下,听说是你家教生学也是真的吗?
叶似宣点点头,苦笑道:我觉得我那时候好天真,被一个十六岁⾼中生的甜言藌语所骗,他甚至还是一个留级生。
为什么现在会想到要告诉我?
我想辞职!
不行。阿娇不假思索就拒绝。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所以我才提出这个能让你点头的理由。
告诉我你结过婚就是理由?那我未婚生子岂不更有理由不⼲,我要在家带小孩。
别闹了!他找来了。叶似宣着肚子,她的旧疾又复发了。想跟你复合?
我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
那你⼲嘛躲?
不管他来做什么,我不想跟他见面。叶似宣注视着天花板,眸中流转过忧愁、哀伤,她整个人像被绝望围绕。阿娇看了开始恐惧,心中不停想要喊停。
室內气氛沉重,甚至连呼昅声都可以听见。
我再问…只会惹你伤心罢了。
我…在我跟他结婚后,他告诉我,他以为跟我结婚可以昅引他⽗⺟的注意,可以引起他爱的那个人对他注意,却没想到跟我结婚,他⽗⺟受不了丑闻跟他脫离⽗子关系,他爱的女孩对他娶一个大她十岁的女人觉得心理态变。
别说了!阿娇抱住叶似宣,企图赶走她⾝上的悲伤,你不能辞职,可是我让你休假,等他离开后,你再回来上班。去国外休息,我帮你安们你只是累了。
谢谢!
别这么说,我是你最好的朋友,却不知道…
不要陪着我一起伤心,我希望我们其中一个人的旺盛乐观心可以分给另一个人,所以我不想告诉你。
是啊!阿娇,你怎么可以忘记,你一直拥有旺盛的乐观,谁都不能影响你决定要快乐就快乐的心情。我马上帮你安排国外旅游。意大利、法国,你想去哪里?
为什么一定要这两个家国?
义大利男人热情、法国男人浪漫,你会需要。阿娇朝她明示的眨眼。
暖味的笑传染给叶似宣,让她忍不住苞着笑,你决定放弃他吗?
那个他,两人心知肚明。
我为什么要放弃?我从来没想过放弃两个字,我想的是努力,努力过依然不属于我,那就是他配不上我!
老天!她…阿娇已经恢复成往昔的个,永远不轻视自己,自我是为了让自己更有自信!这样闪着強烈⾊彩的女人才是真正的她。她好羡慕她,明⽩自己永远也做不到。这样的洒脫必须具备什么样的特质?连⾝为女人的她都无法忽略她的光彩,那个男人说不定真的配不上她。
妈咪,我回来了!鹰翼推开门。
鹰翼,妈咪带你去⽇本玩好不好?
⽇本?鹰翼对于她过度灿烂的笑容有点错愕。
对啊!湾台现在有很多哈⽇族,妈咪的公司是多媒体,凡是网路购物、百货节庆、流行shopping都有参与,虽然不是很大的公司,还是需要昅收多元化的资讯,妈咪带你去⽇本,除了玩以外,还可以考察。
可是爹地…
要等爹地,我们随时都在等,可是自己的生活也是要过啊!包何况要自己快乐,才能带给别人快乐,如果鹰翼快乐,说不定也会带给爹地快乐
好,那我们去⽇本玩。
啊,⼲妈要去法国和意大利,可能有一阵子不会跟我们见面哦!
⼲妈,你要去法国和义大利玩吗?'鹰冀问叶似宣。
对,等⼲妈回来会带礼物给你。
那我去⽇本也会带礼物回来给⼲妈,⼲妈喜凯蒂猫吗?
喜。
三人快的讨论要去哪儿玩,鹰翼还告诉她们自己到法国的游历。
叶似宣离开湾台的心意坚决,行程很快就决定好了。阿娇也跟进,在代完公事,送叶似宣上机飞的隔天,她准备起程到⽇本。
鹰翼,你东西收好了吗?
好了。他拍拍背包道。
那早点上觉睡,我们明天一早就要搭机飞罗!
好。
鹰翼一直是个很乖的孩子,从不需要任何提醒,连上觉睡也是时问到不用人哄就乖乖刷牙洗脸,可能是以前住宿生活的影响吧!
阿娇在儿子额上吻亲,
晚安,我的宝贝。
她打开墙上的卡通壁灯,才关门回自己的房间。
徐仲谋离开那天没有收拾行李,⾐服挂在⾐柜,浴⾐就像他平常的习惯丢在小沙发上,连盥洗用具都整齐的摆在浴室。这感觉就像他只是离开一下,或许去出差,更久一点是考察,总会有回来的一天。
阿娇不想把那些东西收拾起来,她想让他知道,不管他决定什么时候回来,她跟鹰翼都他。明天他们就要去⽇本了,预计的行程有十天。
他离开至今也一个礼拜了!时间过得真的很快。他还会回来吗?
电铃声响起,阿娇怕声音会吵醒鹰翼,没多加思索就打开门。
是他!下巴的胡髭、微敞的衬衫,这让他看起来有点颓废。
你没有先看清楚来人吗?这样随便开门,如果…
我在等你回来。阿娇拉着他的手,往屋內走。没有料到她的态度如此平静,徐仲谋本来已经准备好接她的怒气。你…不生气吗?
为什么要生气?你有澡洗吗?我帮你放⽔。阿娇拿了一瓶冰啤酒给他后,走回房间,⽔声淙淙传出来。
徐仲谋坐在沙发上,冰镇的啤酒⼊喉让他叹息。好舒服!神经和肌肤的放松让他呻昑,他将脚放在茶几上。
我先帮你刮胡子好吗?他闭上眼,无意识的点头,当部腹传来重量感,他微睁开眼眸,对上她温柔的黑瞳,彼此换的笑容仿拂拥有对方的世界。
阿娇用热⽑巾敷着他的下巴,手中的刮胡刀顺-着轮廓,慢慢展现他光滑的肌肤,最后再用⽑巾擦过一次,她将脸贴在他的下巴磨擦;偶尔他的会触着她的粉颊。
他睁开眼,她抬头对他一笑,
我帮你刮得很⼲净。她侧着脸,粉颊一片平滑以兹证明。
他倾⾝在她的颊上轻吻,你这样是在惑我吗?就算不是,我也会当是哦!
那你会接受我的惑留在我⾝边吗?
我早就在你⾝边,五年前就是了。
她眼眸盈満⽔气,你别骗我,你那时候明明就讨厌我!
我只是无法接受自已被你戏弄,你从来都不表明心意,只有我一直向你示好,看起来就像呆瓜。说明自一点就是自尊受伤。
阿娇拧着眉道:你本没有丧失那段时间的记忆。
我从来没忘记过。
那你为什么娶那个女人?
我以为这样可以告诉自己对你断念,那时候我需要爷爷对我的重视。徐仲谋摇头摇:可是我永远也得不到了。
我可以陪你一起努力。
我爷爷死了,享年八十六岁,前天心脏病发,他没有受太多苦就离开了。
阿娇抱住他,轻轻拍着他的背。
或许这也是最好的结局。我已经不打算再听从他的指挥,我想掌握自己的人生,那股望太強…至少,在他有生之年,我都不曾违逆过他。
胡说!对爷爷的死你很难过。
你会陪我吗?
阿娇默默点头,牵着他站起来走进浴室,要他好好澡洗、好好休息…
心动百分百制作
兰兰扫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