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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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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刺眼的強光让人无法招架,汶卿试着举起手来遮住那道⽩茫⾊的光,可是双手不听使唤,沉重得动弹不得,她被捆绑在这道⽩光之中,虚虚浮啊的一点‮实真‬感也没有,声音在她耳边飘过,可是她却辨识不出那些声音在说些什么,只觉得好吵、好吵。

  自己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

  茫然地,她的双眼在強烈的⽩光照耀下眯起…

  阿卿,你是乖女儿,听话,帮助爸爸这一次。

  不,爸。我做不到。

  你可以的,不需要想大多,这年头谁会在乎你一、两段肮脏的过去,你不说我不说,没有人会知道,只要你帮我还完债,咱们⽗女就可以平安无事了,听话。

  不要,爸,我不要。

  嘿嘿,就是她吗?不错嘛!听说还是原装货?那头一次可以卖个好价钱了!

  你们要做什么?放手,我要叫‮察警‬了。

  ‮姐小‬,欠债还钱这是天经地义的事,要怪就怪你⽗亲,为什么要欠我们一庇股赌债。放心好了,我们会帮你找到不少恩客,你别担心!

  不要…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爸爸,我不是你的女儿吗?

  为什么要带这些可怕的人来找我?为什么不放过我?为什么?

  这儿是哪里?他们要把我带到什么地方去?

  京森毫不留情地挥出一记铁拳,直往端木扬直的鼻梁上招呼过去。

  离端木的鼻尖只差须臾,不幸被艾昕给拦阻下来。

  艾昕耗尽吃的力气,以双手在他背后反勾住京森的双手,喝道:“冷静一点,蔺先生,先听听端木怎么说。”

  “放手,我要打断他的鼻梁,竟为了搞出这种荒谬的戏码,把她牵扯进来!端木,我不会放过你的!”京森咆哮道。

  所以今逃谒木才会如此执拗地一直谈论有关他的天使,一直要他放弃,还说什么拍卖会有专门为他准备的拍卖品,原来就是这么一回事。这家伙竟为了曲曲的无聊游戏,以这样的理由将单汶卿纯⽩无瑕的人生涂上污点。不管他是怎么把单汶卿弄到这个地方来的,他都无法原谅这个不知克制、没有限度的任少爷了。孰可忍、孰不可忍,他对他的容忍已经到极限了!

  “啧,恋爱中的男人真可怕。”端木扬耸个肩说。

  “混帐,本不是那么一回事!谁说我爱上她了,你的自作主张,很可能会毁了她一辈子,你知不知道!一旦有人把她和我联想在一起,她这辈子就逃不了和我一样永远被人追杀的命运了!”

  “这么害怕她会遭到不幸,你就保护她一辈子啊!”“你说什么!你做了这种事,还不知反省…”

  “抱歉,本少爷的字典里没有‘反省’二字,如果我事先觉得要反省,就不会做这件事了。”

  “端木扬,我们从今天起就不是朋友而是敌人了!”

  “恭喜你,你的好友数目终于达到零了。这下子你在这世上没有亲人、没有朋友、不需要邻居,彻彻底底的成了天涯独孤客!你⾼兴満意了吗?孤僻的家伙,你以为我会阻止你和我绝吗?我端木扬自问对待朋友是问心无愧的,你到时候就别后悔!”端木手一甩,抛出了一个银⾊的东西。

  京森反地伸手接住,摊开手掌赫然是两把钥匙。

  “她已经被送到你的房间去了,快去领走你标中的天使吧。那两把钥匙一是手铐,一是脚镣的。提醒你,她被打了肌⾁松弛剂之类的⿇酔藥品,所以神志不是很清楚,还是不要轻易‮开解‬她的束缚,让她离开你的视线比较好。记住,你只能拥有一个月的时间,时候到了,如果你不把她归还给我们,我们也会派人去接她的。再提醒你,你不能任意放她离开,不然你就是欠俱乐部一个单汶卿。”

  端木扬双手盘,俊脸蒙上一层寒霜地说:“你可以离开这儿了,只要你走出这大门,下一次你再来见我,我可能会没空理你就是。”

  京森一握钥匙,冰冷的金属刺⼊他的掌心,使他火爆的脾气暂时冷却,现在不是处理端木扬的时候,汶卿的状况才更令他担忧。毅然地,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顶楼的拍卖会场。

  “为什么不告诉他真话?要不是有你出手,现在单汶卿可是⾝在火窟了。”艾昕好奇地窥看端木一眼。

  端木角俏⽪地上扬。“傻瓜,这样我不就少了一项乐趣。”

  “乐趣?什么乐趣?”

  “京森的个可是一板一眼的,等他知道他误会了我,他就会对我心生愧疚,来找我道歉,到时候我不但可以好好刁难他,还掌握了他曾经欠我的一次人情,以后我的要求他可就不得不听了。这么划算的买卖,我岂会放过他。”

  艾昕在心中悄悄的‮头摇‬,虽然不是认识他一天两天了,但每每像这种时候,就会感叹要和端木扬打道,真得要有一尊八十八手观音像在头顶保护,否则不知哪一天会被这个世纪霹雳无敌大魔王给陷害了。

  “还有,谢谢你刚刚的暗中帮忙下注,让我榨了京森一百万美金,谢礼会汇到你的户头去的。”

  事先端木就与他串通好了,要在蔺京森出价时,捣他的价格。因此自己也成了端木的共犯,原来他就是那名始终紧咬京森不放的神秘客,碍于这层关系所以他也无法在蔺京森的面前暴露事实的真相。

  艾昕眨眼回道:“恕小的贪财了,端木殿下。”

  “呵呵,彼此彼此。我就晓得找你配合我的恶作剧,你绝对会做得很称职,我没看走眼啊,艾昕。下次还有这种好康的事情,我不会忘了算你一份。”

  “那就容许小民在此谢过端木殿下了。”

  两人虚伪地打躬作揖了一番,相视一眼,见到对方滑稽的模样不噤噗哧大笑。

  “走吧,再去打两局桥牌如何?”端木兴⾼彩烈地勾上艾昕的肩膀说。

  “如果我可以用电脑作弊的话,我就考虑。”隔着银边镜片,艾昕勾着不输他的狡狯微笑说。

  “啧!你就是这点讨人厌啊!”如果说端木是条诡计多端的九尾狐,那艾昕就可算是百变欺人的狸猫了。热爱游戏人间这一点,他们是有志一同、臭味相投。

  全然不知自己被这两人设计的京森,在离开顶楼的拍卖会室后,来到整栋俱乐部中最为安静的会员专用休息室区。每位⽩金卡会员都会分配到一间不输给五星级饭店的套房作为休息之用。这是因应来自世界各地的⽩金卡会员所需,当他们来到‮湾台‬游玩或洽公时,自然需要一个歇脚之处。

  俱乐部顶级的‮全安‬设备,每个房间都附送管家的专人服务,巴黎三星级餐馆挖脚来的主厨,也都是那些会员们争相想成为⽩金会员的理由之一。

  刷下自己的卡片,门应声而开,京森不用花费多少工夫就看见躺卧在一片深蓝⾊绸缎单上,被无数的枕头海包围着,脆弱无助、一丝‮挂不‬的她。

  蜷由着⾝子,双手双脚被铐链住,不住瑟缩颤抖,如同小动物般可怜兮兮的模样,让京森的口一紧。

  可恶,他还是该打断那混帐的鼻梁才对。

  不想再惊吓早已受到过度刺的可人儿,京森拿着钥匙放慢脚步走近她。“不要紧了,放轻松,我不会伤害你的…”

  可是她并未停止颤抖,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仔细看她的双眸,会发现美丽的瞳眸此刻本没有焦点…涣散扩大的瞳孔中心,代表她受葯物的影响,别说听觉、视觉,可能连触觉都和平常的状态大不相同。

  懊死!那家伙说是肌⾁松弛剂,依他看这本是‮品毒‬。他要去提报他蔵握‮品毒‬违反⿇葯管制法,还施打在他人⾝上,罪加一等!

  “抱歉,我没有想到会令你遇到这种事,如果知道会这样,我绝不会告诉那家伙三年前你曾经救过我的事…”京森‮摩抚‬着她苍⽩的脸颊,沙哑地说。

  起初,只是无意识的逛到自己曾经遭遇战的现场,并不是怀着什么非要找到救命恩人的念头,老实说那时候被她救了一命的自己,心中对她并没有半点感,反而认为她多管闲事,让自己不得不多耗在这混的世界多苟活一⽇。

  三年前遇见她之前的自己,对生命本⾝没有任何留恋与眷恋,从踏⼊黑暗的世界那刻开始,他也早已做好随时都可能曝死街头的心理准备。

  可是那双温柔而不带任何偏见的小手,却始终绕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因为害怕而颤抖,因为紧张而发冷的小手在黑暗的房间中,摸索着他的伤口,纯的止住他的⾎。或许,就是那一刻开始,他心底有个微小的愿望生了,他想看看她的模样,哪怕是一眼而已,他也想知道那双小手的主人生得什么模样,什么模样的女子,会愚蠢的明知山有虎的危险,却还是选择与虎同行。

  只为了她不能“见死不救”这点可笑的理由,冒着自⾝的生命危险来救他…这一个萍⽔相逢,素昧平生的陌生人。见死不救又怎样?反正这世上的人多得是“见死不救”少她一个、多她一个又如何?按照?砼卸希枷盟男形卸喾杩瘛?br>

  可是她救了他,义无反顾,哪怕她连跟他独处的勇气都没有。

  所以他解释自己只是想看一眼“疯子”的长相,而旧地重游。

  即使是现在,他也可以毫不费力的回想起,当时隔着一条街之远,他在看到站在街头与邻居打着招呼的单汶卿时,那一瞬间的震撼,他马上就晓得“她”正是那夜救了自己的无名女子。

  分明只是在黑暗中,短短不过三十分钟的相处,为什么在青天⽩⽇下,自己却能那么肯定她正是那夜的女子,连京森也无法解释这強烈的直觉从何而来。但,事后的调查却证实了他的直觉没有错误。

  微笑着与邻人闲聊的她,朴素的穿着打扮有如一朵摇曳风中的小⽩花,仿佛只要她一微笑,连四周的空气都会染上一层层柔和的光芒,舒缓人们口中的黑⾊庒力与灰⾊杂思…那天,京森就一直站在街的对头暗巷中,以贪婪‮望渴‬的眼神注视她,直到她消失在公寓的楼梯口內。

  “爱”这种字眼,他不配也不能使用在自己⾝上,他没有“爱”的资格与能力,他更没有爱上她的光明。只是,他突然发现原来自己纵⾝投⼊黑暗深渊,以为早已经忘记过去,心底还在‮望渴‬接触光明、憧憬着被他舍弃的恬淡生活。

  如果他在刚出大学时,还是个什么都不懂、浑⾝都是冲劲的活力小子,现在他会毫不迟疑的去敲她的门,请求她与自己往,向她求婚,建立平凡而普通的幸福家庭。可惜,京森却不能也无法回到十年前的自己了。

  他甚至不能现⾝在她面前,因为那只会带给她无限的灾难,他不要自己的接近,害得她原本无尘的环境被黑⾊的暴力玷污。

  所以从他三年前认出她后,就下定决心要在自己可能的范围內,断绝她四周一切可能的危险,他要在她四周设下一道无形的保护墙,直到她的⾝边出现了一名能够担负起保护这朵脆弱美丽的小⽩花的人,而在那之前他会静静的在属于自己的黑暗中,守候着她。

  三年来,他以为自己做得滴⽔不漏了,怎么晓得最后的败笔却是出在自己的好友⾝上!到头来,她还是被他拉⼊这个黑暗世界中。

  “我曾经警告你,救了我这种人是愚蠢的行为,瞧我为你带来了什么灾难。”

  她失去言语的双,无力地微张着,冰冷的室內空调下显现出淡淡的紫红。

  直到此刻,京森才注意到她几乎是全裸的,撇除累赘金属物不算,那该死的混帐只让她穿着薄如蝉纱的感內⾐。

  想也不想的他脫下了自己的长大⾐,为她盖上。

  惊鸿一瞥间,他却无法不去注意到她的⽪肤细⽩的光泽如同婴儿般娇嫰,纤细的⾝盈手可握,修长的腿匀称得不带半点赘⾁…挑动了他的男本能。

  苦笑着,京森几乎无法相信他会对一个神志不清的女子发情。

  从他初尝情事后,看过的女体何只成千上百,抱过的女人来来去去也计算不了,他深信自己对望的控制力,甚至还被端木扬聇笑他可以去当神⽗,因为当他下定决心要噤的话,就算给他‮辣火‬辣的尤物,他也可以坐怀不,自制力炉火纯青,不知让多少女人含恨铩羽而归。

  可是…看来她不费吹灰之力,无意识间就粉碎了他过度的自信。

  或者自己下意识里追求光明的‮望渴‬,已不知不觉地移转到她的⾝上,所以想‮犯侵‬她、想占有她、‮躏蹂‬她,想让她从头到脚,每一缕发丝、每一寸肌肤、每一次呼昅间,都烙上自己的所有权,就像是、永远在追逐⽩天的黑夜一样,自己満⾝罪恶的双手,违背自己的心意,意图掳走天使的纯净好洗涤他孤独的堕落。

  端木为他制造了一个大⿇烦,他怎么能将她留在自己⾝边一个月,而不动她半分?假如他真能通过这项考验,他也可以接受神职了。

  真要命…叹息着,京森的指尖不自觉地回到她的小脸,划过她的柳眉,顺着坚可爱的鼻翼,再次逗留在她润的瓣,逐渐回复体温的双像是樱桃果冻滑嫰満…

  只是一吻。

  他要赌上自己的灵魂,挑战这不可能的任务,从所有人包括他自己的手中,成功守护她的纯真。

  在这之前,让他偷得一次她的,让他想像片刻她全然属于自己的感受…

  这应该不是很过分的要求吧?

  她醒来之后,什么也不会知道,也不会有任何这段时间的记忆。

  京森放纵自己地低下头,怀着一丝胆怯的、惶恐的,蜻蜓点⽔般的碰触了她的双,一次、两次,按捺不住地,他以牙齿与⾆尖住了她的下恣意昅后,把自己的⾆尖探⼊她的口中。

  这个吻,有着悲伤的味道。

  她的⾆尖没有任何反应,被动而沉默地接受着他的吻。

  即使如此,这也还是他曾有过的吻当中,最令他灵魂战栗的一吻。

  缓缓抬起头后,京森意外地发现她原本无神而没有什么焦距的双眸,闪烁着些许光芒,然后眨了一下、两下…一颗晶莹的泪珠竟从她的眼眶中滚下。

  她恢复意识了吗?

  汶卿朦胧地感觉到一股暖流汇⼊她的⾝子里。

  她不再置⾝于一片刺眼強光下,而是被一团温暖得说不出的柔光所拥抱着,意识带着些许迟钝,但原本毫无意义的⾊彩重新组合起来,她的脑子花了比平常还多的时间,才意识到映⼊眼帘的是一张男人的脸。

  啊…她想叫,但声音卡在喉咙中,只能困难地呑咽着口⽔。

  好森冷骇人的男子。

  晕⻩的光线照出那双墨黑冷硬的眸子,里面竟透着火红⾊的瞳彩,子夜的发狂地遮盖住他的脸庞,却又恰到好处地衬托出那张没有一点妥协,全然的刚強冷硬的男脸庞,唯一可称得上“友善”的,就是他⾼耸鼻翼下方的感双,但那也对展现他有多“和蔼可亲”帮不上什么大忙,汶卿从没见过比他更有迫力与威胁感的男子。

  想像中琊恶的众魔之主撒旦也差不多就这模样了,只要一个眼神就可以让人活生生被冷冻而死。

  “你,听得到我说的话吗?”男人开口了。

  比预期的声音要低沉许多,仿佛地底回音的刚柔低音。汶卿依然发不出声音,她不是不想说话,她有一肚子的疑问,可是喉咙的肌⾁却不受她指挥,不光是喉咙而已,她的双手、双脚也都处于一种无重力状态般,并非僵硬而是过度放松…放松到她唤不醒四肢的正常起动。

  “听懂了,就眨眨你的双眼。”

  这次,汶卿毫无困难地做到了。同时,一段段记忆也顺势冲积回到她的脑海中,她想起来了。爸爸…他在医院大门口埋伏等她下班,还带着讨债公司的人,自己试图拒绝⽗亲的要求,可是那伙人不分青红皂⽩地就把她強押上车,车子一直开到了讨债公司处,在那儿她被強押按下手印表示要替⽗亲还债,愿意在讨债公司的手下工作。

  说的好听是在他们经营的‮店酒‬上班,但其实那儿本就是应召站的伪装,那张合约限定了她如果不工作还钱就得被查封她的财产、信用破产。

  汶卿求他们放过自己,她愿意以其他方式‮钱赚‬还债,可是他们却不知给她注了什么东西,从那一刻起自己的脑子就开始浑浑噩噩,全然不知自己在做什么。

  那一定是‮品毒‬吧!

  汶卿现在可以肯定的推断,不是安毒或大⿇之类的‮奋兴‬剂,而是让她行动迟缓、无法思考的⿇酔藥品。

  那么这名男子又是…

  “我在拍卖会上,花一百万美金买到你的一个月。单汶卿,希望你能安分,不要轻举妄动,待満一个月后,我自然会放人。不要想着逃亡之类的笨事,那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男子继续无情地说。

  汶卿宛如被人丢人寒冬的大海中,深浸在无边的绝望里。

  自己果然还是被卖了。一百万美金?什么样的人会花一百万美金买一个女人的一个月,她又不是黛咪摩儿。假如他花了一百万美金,他一定是想做什么‮态变‬的行为,才需要花这么大手笔!

  她脑海中闪过许多恐怖的画面,不舒服到极点。

  不,她不能接受这种事。这是不合法的,一个人怎么能以金钱购买另一个人,这已经不是封建的时代,眼前的今天可是二十一世纪啊,她怎么能接受如此荒谬的安排。她拒绝做菜市场上的青菜萝卜,任意被人挑选、被人买卖!

  一百万也好,两百万、三百万,都不能买下她单汶卿。

  “明⽩我说的话,就眨一下眼睛。”

  她死也不眨。汶卿努力把自己的眼睛瞪得雪亮。

  “害怕得脸⾊都发⽩了,还逞什么強?”他感的角突然上扬。“你还不清楚吗?自己现在在什么状况中,处于什么地位,你不安分的话会有什么下场,要我告诉你吗?”

  他凝睇自己的琊恶红眸,像是咒语,缚困住她。

  “千万别赌上自己一生的好运,单汶卿,你逃不了的,这一个月你都必须受我控制,惹怒了我,对你没有好处。”他再度斜勾着角。“我再问一次,你明⽩我说的话吗?”

  这一次,汶卿放弃抵抗,屈服在他不容许反抗的眼神下,眨了下眼睛。没有人能反抗那双魔魅的双眸,汶卿在心中战栗地了解到,壮烈的粉⾝碎骨与短暂的臣服问,多数人都会同她一样,宁愿做出胆小的选择。

  “很好。”他拿出一把钥匙说。“我‮开解‬你的脚镣,现在我们要离开这个房间,带你回我住的地方去。”

  汶卿的心中点燃一个小小的希望。少了脚上的束缚,说不定她有机会远离这个令她无比恐惧的男人。

  喀达,脚上的沉重负担被取走后,男人将她从上扶了起来,问道:“能动吗?试着走走看。”

  她依言试着从上站起⾝,但下一刻自己的脚就像初生没多久的婴儿,支撑不了地往地上倒去,被铐住的手腕无法拯救自己,眼看着她就要活生生地撞上地板前,一双适时伸出的強壮手臂牢牢接住了她。

  “罢了,我会撑住你,走吧。”

  细心地以长大⾐包裹住她的⾝子,男人以一臂就轻松架起了她,仿佛她没有什么重量似的,汶卿诧异地察觉他比自己⾼出那么多…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莫名地在她心中游着,她曾经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人吗?

  不。这么独特的男子,她若看过绝不会忘记的。

  汶卿否定了自己的猜测,断然把心底的騒动推到脑海最偏僻的角落。

  他们走出房间后,四周豪华奢侈的摆设也让她起了疑心,那间讨债公司怎么负担得起如此昂贵的装潢?记忆中他们的公司躲在一栋又脏又破,至少三十年的老旧公寓里,昏暗的灯光,就算跑出一只肥大的老鼠都不令人意外。

  这些金碧辉煌的⽔晶雕花灯、波斯地毯,怎么看也和那家讨债公司的形象差太多了。尤其当他把自己带⼊电梯间后,⾼科技的刷卡设备与晶输⼊的密码程式,更让汶卿中的疑问到达最⾼点。

  接下来,电梯会停在什么地方?

  自己所有的机会可能仅是千分之一秒。

  汶卿下定决心了,要远离这个‮态变‬,她说什么都要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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