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天⾊将明未明之际,山间薄雾轻绕,偶有鸟啼,睡不惯山上的褚上扬早已醒来,他发疼的颈子,左肩让裴知非枕得酸痛不已,他没有惊动她,悄悄菗⾝站起。
他们昨晚就在屋外聊着聊着,最后相依偎⼊睡,谁也没再提起进屋的事,也没去碰那些食物。
好饿…褚上扬的脸庞漾満温柔的笑容,转头望向她酣睡的小脸,心想她肯定更饿,但她什么也没说,她真的很在乎他的感受,不是吗?
若非他命不长,他很愿意继续与她纠下去。
环顾四周,他正想着要去哪里找食物,却见到仇天情缓缓走过来。
“前辈。”
“你非江湖中人,趁早滚吧!”
“待非非醒来,我们就会离开。”
“她看似強悍,却处处听你的,这倒奇了。”
褚上扬一惊“前辈昨晚一直在监视我们?”而他们却毫无所觉。
“我只关心我的鱼,总不能让心爱的鱼教人吃了还闷不吭声吧?”
“这…”不知道非非宰了那条鱼了没?褚上扬只觉得困窘不已。
仇天情冷冷的瞧了他一眼“哼!耙在我的地盘上撒野,她的胆子倒不小。”
“前辈,错是我们两人一同犯下的,严格说起来,她若不是了心要为我治病,也不会冒犯前辈,所以,所有的错都由我一个人来承担”
“你一肩担下,是因为你是她的男人?”
褚上扬的俊脸开始泛红“话不能这么说,我们之间还是清⽩的。”
仇天情冷哼一声。“没见过一个男人这么会脸红的,你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仇天情近褚上扬,瞧他除了双颊微红外,神情相当轻松,毫无惧意,顿时心里觉得不悦,不承认自己为这年轻人的气势所折服。
“你不是寻常人。”
褚上扬顾左右而言他“我只是一个剩下半年时间可活的病人。”
“是她爹要你来的?”有可能,那老小子老是想找他的⿇烦。
“我尚未见过非非的⽗亲。”
仇天情挑眉,冷冷的视他“你到底生了什么病?”
“晚辈的病不⾜挂齿,无端打搅前辈,已让在下心生不安,怎好再让前辈费心?”
他的一再谦让,让仇天情相当不慡“你不是只剩半年可活吗?”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你当真看得这么开?”
褚上扬微微一笑“面临生死关头,有谁能真正潇洒以对呢?我只不过此一般人多一些心理准备罢了。”
好吵!裴知非张开蒙眼眸,打了个噴嚏。“谁啊?一大清早的扰人清梦。”
褚上扬抱歉的笑了笑“对不起,我的声音太大了。”
“哈!是你就没关系了。”她眼,一时还搞不清楚状况“我们在什么地方啊?为什么我手痛、脚痛、也痛,全⾝上下都痛死了?”
而且也好饿喔!
“真抱歉,都是我不好。”早知道他就不坚持什么有所为、有所不为了。
“你没有不好,不好的是我,老是梦到鲜鱼大餐…啊…”裴知非伸展四肢,冷不妨的就见到仇天情一脸不屑的站在她面前“你…你…你在这里做什么?”
死丫头!“这可是我的地方,搞清楚,”
“你该出现的时候不出现,现在怎么有脸出来见人了?”她想起昨晚的一切。
褚上扬微怔,连忙拉住她的小手“非非,不可以这么无礼。”
她抿起“本来就是他不对,我们好不容易找到他,他却莫名其妙的溜走,若不是他,我们也不会为了一点小事争吵,所以错在他!”
“非非…”他蹙起眉尖。
“天哪!我们又要重回那个话题了吗?”裴知非跺了下脚,望进他漂亮的黑瞳里“好啦!当我什么都没说,我发誓,我绝不会做出让你为难的事。”
他轻叹“你爱如何便如何,我本管不着你。”
“我让你管哪!”她急于表⽩。
“是吗?”
“是啦!我就怕你不理我,所以,你不要再一声不吭的走人喔!”
褚上扬露出微笑“就这么说定了,在我有生之年,你的事我管定了。”
连他自己都不曾发觉,刚才的一瞬间,他真的把她当成最亲近的人来对待,即使他不知道他还能守护她多久。
“哈哈!有趣,原来这野猴似的女人要用这种方法来驯服。”
“你说什么?”裴知非怒瞪仇天情。
“前辈,请您不要污辱人。”褚上扬拦在她面前。
“就是嘛!”她躲在他后头频频点头。
仇天情冷笑了声“你们到底还要不要治病?”
“我…”
褚上扬甫开口,话就被裴知非截去了。“当然要哕!说吧!你治病的代价是什么?”
“非非。”
“这事你别管。”她往他⾝上靠去。“喂,做人不要这么婆婆妈妈的,你要什么代价就直说好了。”
褚上扬心头一震,连呼昅也有些急促,她大半个⾝子都靠在他⾝上,那女的处子香味,那柔软的感触,在在教他震动不已。
她是第一个令他心动的女人。
“臭丫头,我要的代价只怕你付不起。”
“笑话,你说得出口,我就做得到。”
褚上扬又是一呆,直觉不妥。
“哈哈!好胆识。”仇天情老谋深算的想了想“唉!一时还真想不出来,就这样吧!我先瞧瞧他的病。丫头,你去厨房弄些吃的。”
“啊?我有没有听错?你叫我去…”
“不是你去谁去?”
“臭老头,你敢命令我!”
“你到底还要不要我治病?如果不要就直说,我乐得送你们下山。”
真他妈的大浑蛋!裴知非鼓起双颊气呼呼的想,她又不是专程前来供他使唤的,凭什么他说什么,她就得做什么?
“非非,”褚上扬扳过她的小脸“你就去弄点吃的吧,我也饿了。”
一听,她的气马上消了一半,甜甜的对他笑着“好,我马上去,你等我喔!”
“记住,什么都行,就是别碰我的鱼。”仇天情警告道。
“哼!我偏要。”她回头扮了个鬼脸,然后走进木屋。
褚上扬随即望向一脸琊笑的仇天情“我不需要前辈为我的病费心。”
“怕我提出难以做到的条件?”
“正是。”
“放心吧!臭丫头可以做到的事远超乎你的想象。”
“就算如此,我也不愿意让她为我牺牲太多。”褚上扬正⾊道:“我已经欠她够多了,不希望再增加她的负担”
仇天情闻言,只是一径的轻笑“等着瞧吧!让我探过你的病情再说,说不定连我也束手无策哩!”
褚上扬迟疑了一会儿,回想裴知非的话,他果然是太紧张了,说不定他的病谤本无解,既然救不了,何来代价之理?
*****
裴知非的厨艺还真不是盖的。
山间仅有的野菜,加上几道野味,居然也能烹调得⾊香味俱全,就连吃惯精致菜肴的褚上扬都连连称赞好吃。
“多吃些,你的⾝子弱,要多补一点。”她不停地夹菜往他碗里放。
“我真的了。”他摇手苦笑。
“才吃这么一点就够了吗?”应该多吃一点吧,他们昨天晚上可是饿着肚子的耶!
“够了,真的。”褚上扬又吃了几口,然后便捧着碗往厨房走去,深怕她再夹菜给他。
“急什么嘛!”她扁扁嘴,朝后叫道:“把碗放下,待会我来收就行了。”
仇天情在一旁冷眼旁观,忍不住揷嘴“你和他是不同世界的人,将来有得你好受了。”
“要你多嘴,我看他顺眼就好。”他是嫉妒吗?老爹当年是怎么说他的?这仇天情为啥见不得人家好?因为他爱上的女人不要他嘛!
“我看他八成是被你的,不得已才受制于你的威。”唉!可怜的美男子。
“本姑娘就是这样,你若看不惯,大可以不看哪!”
“臭丫头,不要以为有你老子撑,我就不敢动你!”他用力放下筷子,整张桌子咯咯作响。
哟!吓谁啊?裴知非也举起大刀,刀柄往桌上一放,同样是轰天巨响。
“臭老头,要不是因为你还有那么一点点利用价值,你以为我会来找你吗?”
两人一言不合,就在剑拔弩张之际,褚上扬走出来了。
“你们…”
裴知非连忙收起大刀,陪着笑“没事没事,我们只是在玩。”
“哼!谁跟你玩!”仇天情不屑的收回內力。
“死老头,配合点。”他最拘谨守礼了,若见她这副凶狠的模样,一定又会不⾼兴的。
“哼!”仇天情拉起褚上扬的手,认真的把脉,不与裴知非计较。
裴知非关切的瞧着他凝重的神情,却怎么也猜不出情况到底是好是坏?
“怎么样?他到底生了什么病?”
褚上扬空出的另一只手拍拍她的小脸!“别急,没事的。”
突地,她抓住他停在她脸上的手“我好喜你摸我的脸。”
啊的一声,他的脸又红了,更強烈的意识到他好像越来越喜对她动手动脚了。
“换另一只手。”仇天情道。
裴知非挑⾼眉“你就偏要打断我们存温吗?”纵使不甘愿,她也只能把手放开。
真是的,难怪江湖上的人都叫他休老人。
仇天情把完脉后,神情相当古怪,他上下打量楮上扬一眼,然后只是一径的笑。
“他到底是什么病?”笑得怪恶心的。
“他不是生病,而是中毒。”
褚上扬呆了一下“是吗?我怎么不知道。”而且,怎么和太医的说法不同?
“你先告诉我,你生病可有症状?”
他想了想“也没什么特殊的症状,只是有时会感到心余力绌。”
“这就是了。”仇天情又是古怪的一笑“你中了『笑鸳鸯』了。”
“笑鸳鸯?”裴知非的眉⽑几乎竖起来,她冲到褚上扬面前,劈头就喊道:“那是一种舂葯,是最最厉害的舂葯,你怎么会中这种毒?”
舂葯?褚上扬心惊⾁跳的想。
“没…没人告诉我,我中的是…这…这种东西!”
“天哪!”仇天情难得的大笑出声“那你从何听来你只能活半年?”
“是…是太医说的。”他嗫嚅道。
“太医?你究竟是什么人?竟然能劳动太医替你看诊?”
“这…”裴知非挤开两个男人,捧起褚上扬的俊脸“告诉我,是哪个女人向你下毒?
若是让我连着她,非把她大卸八块,再丢到河里喂八王不可。”
“啊…”他有说过下毒的是女人吗?
“别怕,我会保护你,不让其它女人找你⿇烦的。”
可怜喔!被看上还被下毒,她好心疼哪!
“非非,我…想…你可能…误会了…”
“误会?莫非你心甘情愿被下毒?”
褚上扬圆睁双眼,猛的头摇“不是…都不是,我想这其中可能有什么地方出错。我先说吧!大约两个月前,我前往书肆要寻找几本书时,在街上遇到一个男人…”
“男人?”裴知非骇道。怎么会是男人?
“是,男人。”褚上扬的脸开始泛起玫瑰般的⾊泽“他曾经自报姓名,只可惜当时我没有记下,他…他说…他…”
“以为你是女子?”裴知非接上一个劲爆的可能。
“好…好像是。”他的脸更红了。“我当然不肯跟他走,所以他就对我洒了一些粉末,我不以为意,直到…那天晚上,我觉得全⾝热得像火烧般痛苦,没多久,我就晕过去了。据说我昏了两天,家⽗为我找来不少名医,之后,就宣布我只剩下半年可活了。”
褚上扬一口气说完,全⾝都羞红了,那么丢脸的事,他也觉得不宜对外人道,何况还是教人误认为女子,他更是不悦,咬着粉⾊的下,回想起来仍是忿忿不平。
“天哪!男人…”裴知非的打击颇大“原来不只女人要防,连男人也要防。”
“轰”的一声,褚上扬额上的青筋猛跳,羞愤得几死去。
他又不是故意的!
“哈哈!原来如此。”仇天情是惟一还知得出来的人“让我来推演当时的情况吧!你那天碰到”个男人,他对你一见钟情,千方百计想占有你,所以对你下笑鸳鸯,而这毒并不难解,只要男女合就行了,只是你不知为何竟又把毒锁在丹田里迟迟未发,造成所谓的半年寿命。”
“这又是为什么?”褚上扬不明⽩。
“那可要问你了,太医到底怎么跟你说的?”
“太…太医说…要我在半年內,找个门当户对的子成亲,尽早生下子嗣。”
啊!褚上扬有些明⽩了,一股怒气在心头蕴酿。他们怎么可以这样他?
“这就对了,太医把毒锁在你的丹田里,如果一直没理会它,对健康不致有害,却也不妥,如果你在半年內找到女子合,自然就能解毒,不过,我想他们最终的目的是婚吧!”
“太过分了,你不要屈服于他们的诡计。”裴知非愣了一下后,抓住他的手,动的对他说。
“臭丫头,你可别忘了,这毒并不是他的家人下的,他们只是希望他尽早成亲。”
“谢谢你喔!这个解释对我一点帮助也没有。”她朝仇天情扮个鬼脸,眼角瞄着褚上扬沉下的脸庞“你是不是在生气?”
褚上扬缓缓的头摇,勉強庒抑下怒气,语调有些清冷“他们不该这样对我。”
难怪,弟弟一路南下为他安排亲事;难怪,爹娘二话不说就让他自行出远门;
难怪,他也不觉得自己像是⾝患重病的人。
“不要生气嘛!你瞧,他们也是希望你能尽早成亲…”
“这种事岂能随便?”他气得打断她。
“说得也是,那我们去把他们找来,大打一场好了。”她蹙着眉尖。
“他们都是我的家人。”他瞪她一眼。
“要不然怎么办嘛?”烦恼哪!“那我们去找那个对你下毒的男人好了。”
褚上扬瞪着她,蓦的笑了“我真是败给你了。”
他她的发。
她那七八糟的说法,竟奇异地让他放宽了心,他静下心来想想,他爹娘催他成亲催了好几次,他都不以为意,现在他才明⽩他们是真的想抱孙子了。
“我没有要跟你打啊!你这么柔弱,当然不是我的对手了。”裴知非纳闷的摸着自己被弄的发。
他冲着她露出俊美的笑颜。光是这样,她的脑袋就成了一片浆糊,啥也不能想了。
“前辈,这毒在我⾝上,除了…除了…男女合外,是不是有其它办法可以解?”褚上扬的脸微红,望向仇天情的眸子却清澄纯洁,彷佛是个不解人事的少年。
“无解。”
褚上扬呆了下“真的没有其它办法吗?”
仇天情坏心的笑道:“不成亲,男人还是可以得到女人,这跟你成不成亲一点关系也没有。”
“啊…前辈的意思是…”
褚上扬的脸已经红得可以媲美关公了,而且热度仍不断地上扬。
“你怎么啦?”裴知非伸出指尖想碰触他的脸,却教他腼腆的痹篇了。
“没…什么,你最好不要碰我。”
老天哪!他又想起那软绵绵的感触,又软又嫰,即使隔着层层⾐衫,那小巧而沉甸甸的重量,依然庒在他心上…“为什么?”裴知非困惑不已,担心的凑上前来。
“没事,真的没事。”他挣扎了会儿,才为难的道:“我…我只是在想其它事。”
“呵!他在思舂。”
仇天情的一记重炮,炸得褚上扬尴尬不已,额上已満汗珠。
“前辈…”饶了他吧。
裴知非像⺟保护小似的护在⾝前“你可别说,他才没有你想的那么龋龊。”
“龌龊,你真的了解男人吗?”
“了解男人什么?”
仇天情坏坏的掀笑道:“男人的望一旦被挑起,却又得不到适当的纡解,是一件相当痛苦的事。”
“啊?”她转过⾝面对褚上扬“你现在很痛苦吗?”
“这…”要他怎么说呢?的确是很痛苦。她的柔软、她的香味、她的俏⽪,和她的倔強,再加上她的热情,在在磨折着他。
“你好像真的很痛苦耶!连眉尖都蹙在一块儿了。”
她伸指轻抚他的眉心,温柔的送上一吻“别皱眉啊!我来帮你好不好?”
“不…”褚上扬的理智仍在挣扎。
“就这么决定了。”她问向仇天情“臭老头,接下来该怎么做?”
“⽔到渠成。”
“别给我玩文字游戏,本姑娘听不懂太难的词啦!”
仇天情傻眼“你爹没教你吗?”
“教什么?”她不耐的眨眨眼“我爹教我的可多了,但他从没教过什么男人的望。”他向来都是和外人讨论比较多。
仂天情噗哧一笑“这只能意会不能言传,我也帮不了你们,你和他自行研究吧!”
“喂,臭老头,你又要走啦?”
“不走还留下来做什么?看好戏吗?”仇天情笑得相当暧昧“臭丫头,你可真幸运,捡到宝啦!”
“啥?”不懂。
“意思就是…呵呵!你的男人相当⼲净哪!”男处⾝哟!
褚上扬从刚才到现在脸庞一直没降温过,听到这十⾜琊的话,他从头到脚都⾚红了。“前辈…”
仇天情勾勾小指,让裴知非凑上前来“不过,你可惨了,中笑鸳鸯之人,在上的行为将毫无节制,对一个姑娘家来说,可就不是那么幸运了。”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有听没有懂?”她怒道:“你再笑!再笑信不信我拿刀砍你!”
“哈!真不晓得你们怎么闹的。”两个娃儿都没有经验。仇天情摇头摇,径自走了出去。“罢了,随你们去吧!”
“前辈…”褚上扬终于出声。
“叫我也没用,我真的帮不了你。”仇天情头也不回的说。
天哪!问题是,他并没有决定要做啊!褚上扬哀怨的想。
*****
尴尬的气氛开始凝聚,褚上扬和裴知非两人对望了眼,旋即眼光又飘开来。
“咳咳…非非,我…”
“别问我啊!我可不知道该怎么做。”她发誓。
“我…我明⽩。”他嗫嚅了半晌,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裴知非凝望着他,小脸上净是忧心忡忡“上扬,我们…还是做吧!”
“这…”他目光绵,却也相当涩羞。
“你的⾝子比较要紧,毕竟笑鸳鸯不是什么好东西,那是全天下最毒烈的舂葯耶!”她口一痛,脫口道:“你刚才不也痛到皱眉吗?臭老头说,男人的望若没得到纡解,搞不好会死人的。”
是…是吗?
“我没事…应该没事。”他犹在挣扎,左思右想,心头就是不安宁。
“没事才怪咧!好好的被下毒,⾝子会好才怪!”
她泫泫泣“难怪你的⾝子这么瘦弱,让人家心疼得要死,再加上臭老头说的又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万一不是怎么办?”
“你…别哭啊!”他低语,心口热流奔窜,感动莫名。“我有八成信了前辈的话。我是家中的长子,从我満十八之后,爹娘就一直希望我成亲,或许他们真的想借那件事来我成亲。”
她目光盈盈的注视着他“你要成亲吗?”
“是,但我要自己选择子。”
“是谁?”她咬牙切齿地问道。
“嗄?”
“哪家姑娘有荣幸成为你的子?”她勉強挤出一丝笑容。
“不是你吗?”他奇道。
“那女人命好得教人嫉妒。”她仍沉浸在自己的哀伤中。
“跟我最亲近的女子就是你了,要娶也是娶你。”
他深情款款的瞧着她的小脸,一切尽在不言中。
“啊?”
他有些纳闷。“你不愿意?”
她终于回过神来,脸上漾着大大的笑容“愿意,当然愿意!相公,我们来做吧”
怎么又提这个?
“你…你知道怎么做吗?”
一阵沉默后!她小声的道:“不知道耶!你知道吧?毕竟你是男人嘛!”
又是一阵默然。
“我不是很清楚。”这些知识在书本上本看不到。
“那…怎么办?”她的声音有些沮丧。
“让…让我想一想。”
“这种事可以用想的吗?”
“那你有什么好办法?”
两人开始在屋內踱步,坐困愁城哪!
裴知非陡地啊了声“有了!我们回家。”
他怔然“回家?”回京城?
“对,回家。”她拉起他的手“回我家,我老爹最贼了,这事他绝对知道,他会教你的,走吧!”
啊!要岳⽗大人教女婿那檔子事?
这样会不会太丢脸了?褚上扬深觉不妥,俊秀的脸満是嫣红的⾊泽,但他敌不过她的蛮力,一路被拉着走。
天哪!他不想活了。
返回顶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