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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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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愁的头痛更加严重了,她还没张开眼睛就因为疼痛而龇牙咧嘴,试着动了一下,却发现自己的⾝体扎扎实实的绑着绳子,此刻的她像是待宰的小猪。睁开眼睛,看见杜若昏倒在⾝旁,她试着用脚踢踢杜若。

  “喂!醒醒啊!”莫愁小声的喊道,终于把‮生学‬给吵醒了。

  “这里是哪里?”一头雾⽔的杜若眨眨眼睛,抵抗头部那阵如同针刺的剧痛。

  “真要命,那些人剪掉了我的头发。”莫愁气愤的喊着,心疼的看着如今只到肩膀的黑发。留了几年的长发,居然轻易被剪掉了,莫愁难过得想流眼泪。

  不过现在情况危急,她要自己坚強一点,先解除眼前的危机,等到命‮全安‬无虞的时候,再为自己被剪去的头发哀悼。现在最重要是,先把事情搞清楚。她勉強撑起⾝子查看四周,地板上冰冷的大理石看起来虽然奢华,但是躺在上面感觉寒冷刺骨,那股寒意渗透进骨子里,让莫愁忍不住发抖。那些投天良的绑匪,居然把她们随便丢在一旁,连一条⽑毯都没有发给她们。

  “我想咱们应该是在一个黑社会分子的家里。”看四周的陈设与岳家差不多,莫愁大胆的猜测。毕竟这次会遭到绑架,她打赌与昊极绝对脫不了关系。

  偌大的房间到处都是精美的装饰品,办公桌上有着个人电脑,以及资料书籍等东西,两个人⾝旁则是一套看起来十分⾼级的沙发。

  莫愁想再直起⾝子观察敌情,却发现手上的绳子陡然间松了开来。她有些诧异的回头一看,发现杜若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瑞士刀,轻松的就把绑缚在手腕上的绳子割开。

  “刀子是哪里来的?”莫愁好奇的问。

  “我蔵在⾐服里,那些绑架我们的人刚刚并没有找到。”女孩露出微笑,把尼龙绳抛得远远的。“我老爸从小就教育我生存的准则是要懂得隐蔵自己的武器,一旦落人危险,只有在敌人疏于防范之时,自己才有可能脫离险境。”她的⽗亲可不是普通人,曾经有好几年名字都⾼挂在国內十大通缉犯的榜单上,跟‮察警‬玩了数年的捉蔵。

  “但是一个女孩子家带着一把刀子四处晃,不太好吧?”莫愁不赞同的说道,皱着眉头看她,不愉快的发现,这个女孩总会随⾝携带一些危险物品。

  “拜托,都什么情况了,你还在跟我说这些。”杜若翻翻⽩眼,还没来得及跟老师解释这是“求生工具”门口传来一声细微的声响。杜若全⾝猛然僵硬,她太清楚这是什么声音。

  一个肥胖的中年男人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手上握着一把,而此时那致命的管正瞄准着两人。杜若刚刚听到的声响,就是‮险保‬栓被拉开的声音。

  “老师说得没错,带着刀子四处晃的确不太好。现在,把刀子丢开,安分一点的坐到沙发上,不然我就轰掉你们的头。”男人的眼睛几乎被脂肪所淹没,那双小眼睛里流露出愤恨的光芒,恶狠狠的看着杜若,像是想把她碎尸万段。

  莫愁的视线从管游移到男人的脸上,思索几秒之后开口“你应该是宋寻丰吧?”在植物园里昊极与陆磊骥一再提到这个名字,莫愁就在猜测此人八成是找昊极⿇烦的家伙。如此推敲下来,当然不难知道眼前这个主谋绑架她们的男人是谁。

  “不愧是岳昊极的女人,还其有些小聪明。”与其说是赞美,他的语气更像是讽刺,听起来令人感觉十分不舒服。

  “我才不是他的女人。”莫愁不満的细声咕哝。

  宋寻丰擦擦肥脸上漫流的冷汗,把手提电话递到杜若面前,命令道:“打电话联络你那个该死的老爸,要他马上停止对我投资公司的破坏行动,再要他拿出一笔钱,要不然惹怒了我的话,他就准备帮你收尸吧!”这是他的最后一招,几个月来东方旭穷追不舍,已经得他想‮杀自‬了。

  他辛苦攒下的钱财泡汤了,投资公司也濒临破产,那些把钱投资在他公司的外国毒枭要是如通⾎本无归,铁定会把他砍成好几大块,扔到淡⽔河里去喂鱼。宋寻丰别无选择了,东方旭紧咬着不放,非置他于死地,而陆磊骥本没有把他放在眼底,迟迟不肯帮忙绑架东方旭之女,他只好铤而走险,命令自己的手下行动,顺便也把岳昊极的女人绑来,威胁那个男人不要轻举妄动。

  杜若有些疑惑的眨眨眼睛,不解的看着自己的老师。“但是我老爸正在蹲苦窑耶!可以直接出来跟我通电话吗?”

  “我不知道‮湾台‬的监狱有没有这种?!蹦钐拱椎某腥稀?br>

  “该死的,不要再讨论下去,马上打电话给你老爸东方旭,不然我马上毙了你们。”他是一个商人,虽然奷诈狡猾,却没有几次握的经验。原本只是想用枝威胁眼前的两个女人,现在他的耐心逐渐被耗光了,瞪着君莫愁与杜若的双眼充満⾎丝,手指紧扣着扳机。

  “你⽗亲是东方旭?”莫愁诧异的看着女孩。她知道这个名字,他是东方集团的负责人,可是一个不得了的大人物。

  杜若耸耸肩。“我跟你说过了,我老爸是个正在蹲苦窑的犯人。”她看了一下手表,惋惜的喊道:“哎呀!面会的时间过了,我没来得及去看他。”

  宋寻丰肥胖的脸涨成了猪肝⾊,双手因为震怒而颤抖。要命了,时间已经这么急迫,他的手下居然还摆了这么一个大乌龙,要他们抓东方旭的女儿,他们却抓来一个犯人的女儿。

  “宋先生,我看你是抓错人了。”莫愁好心的解释着,心里倒不怎么害怕,对方的目标不是她们,那么这整件事情就只是一场误会,她天真的以为宋寻丰应该不会伤害她们才是。误会‮开解‬后大家都好谈,她只是不⾼兴对方剪了她的头发。

  宋寻丰的脸⾊愈来愈难看,细小的眼睛透露出杀气。

  “我已经没有时间了,老天爷还要这样捉弄我。”他挥动着手上的,口齿不清的喊叫。“完蛋了,一切都完蛋了,国外的投资人明天下午就要来‮湾台‬,他们到达之后会发现公司早就只剩一个空壳子,然后那些杀人不眨眼的毒枭会把我剁成好几块,让我死无全尸。”

  “人生不如意事十常八九,你也不要太难过。”搞不清楚状况的莫愁还在安慰他。

  “该死的臭娘儿们,你给我闭嘴。”宋寻丰朝莫愁吼道,本不接受她的好意。要他怎么能够不难过?现在就算是天皇老子都不能救他了,冒险抓人,主要目标没有抓到,只带回了岳昊极的女人,现在他的手上没有谈判的筹码,而岳昊极势必不会放过自已的。宋寻丰非常清楚岳昊极一直是恶名在外,谁动了他的女人,他都不会善罢甘休。

  这一次他是偷不着蚀把米,更可能会因为那些笨手下而全盘皆输,与东方旭抗衡失败的代价,绝对要付出他的命。

  他咬咬牙,瞪着眼前的两个女人。就算是注定要下地狱,他也不甘心孤单一人,好歹也要拖几个人下去作伴才行。

  宋寻丰将管瞄准杜若,狠毒的说:“既然你不是东方旭的女儿,那么我留你也没有用。”语音方落,他已经拍下扳机,声在室內回,烟硝味充斥鼻腔。

  莫愁眼明手快,迅速的推开杜若,两个人一起摔跌在地上。她能感觉灼热的‮弹子‬穿过发间,头发烧焦的气味充塞在鼻间,怒急攻心的莫愁顺手拿起一只清瓷大花瓶,用力往宋寻丰的方向砸过去。

  随着第二声响,花瓶在空中破裂,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琊恶的家伙。”莫愁咬牙切齿的说出口头禅。她紧张得双手冒汗,宋寻丰的眼神‮狂疯‬,看样子是真的想置她们于死地。她的脑?锔∠忠桓龈叽蟮纳碛埃本醯南胂蛩缶取?br>

  在这种危险的时候,她脑子想的居然是另一个长期被自己称之为“琊恶家伙”的男人?咸欤丝趟敢飧冻鍪甑男悦磺箨患苈砩铣鱿衷谒媲啊?br>

  “你给我让开,我要先解决那个没有利用价值的女孩。”宋寻丰走近几步,用脚毫不留情的题莫愁,企图把她离杜若⾝边。“你还有用,等一下岳昊极来的时候,我还需要你当我的挡箭牌。”穿着⽪鞋的脚毫不懂得怜香惜⽟,凶恶的踢着莫愁的肋骨,她几乎因为那种剧痛而昏倒。

  “要杀我的‮生学‬,除非你先踩过我的尸体。”莫愁坚定的悃起头,无畏的瞪着宋寻丰。天晓得她有多么害怕,被她挡在⾝后的杜若可以看见她发抖的双手。但是她在孔子的雕像面前发过誓,要付出心⾎,倾尽一生的去保护、帮助自己的‮生学‬。

  “找死。”被气昏头的宋寻丰把管指着莫愁的眼睛,眼看就要拍下扳机┅┅整间屋子都在震动了,如同遭受到強烈地震的袭击,连书柜都被震倒在地上,脆弱的装饰品全都被震碎。楼下传来一声轰然巨响,像是发生了什么‮烈猛‬的大‮炸爆‬,天花板地出现了⻳裂,掉落一些小石块。

  “楼下发生什么事情?”宋寻丰朝门口大喊。

  一个満⾝伤痕的男人摔跌进来,鼻青脸肿的模样显得狼狈不堪。莫愁认出这个人就是刚刚绑架她的众多黑⾐男人之一,但是才一下子不见,他的⾝上却多出了大量的伤痕。

  黑⾐男人擦擦眼角的泪⽔,跟之前绑架弱女子时的凶狠模样完全不同,此时的他看起来像是吓坏了。“宋老板,岳昊极带着一群‮生学‬杀进来了。”

  楼下又传来第二声巨响,整间屋子开始晃动,彷佛随时都要崩垮。

  “那是什么声音?”宋寻丰的脸⾊变得苍⽩。

  “他们正在炸房子的大门。”

  ‮生学‬们都开了眼界,跟在岳昊极⾝后亦步亦趋,眼神里充満了崇拜的光芒。

  在庭院里把风的黑⾐男人们率先发现这群浩浩的⼊侵者,把这些闯⼊敌阵的人团团围住,不怀好意的近。昊极示意‮生学‬们先过开,黑⾐男人们自然而然的把注意力放在昊极⾝上。

  “想要受重伤的就上来吧!我不会客气的。”他在微笑,那抹浮现在他边的微笑让所有人看了头⽪发⿇。

  笑意没有到达他的眼睛,此刻那双锐利的眼眸里燃烧着怒火。连恶魔都知道不该惹怒这个男人,被怒的昊极像是只致命的狼,眼神里跳跃着野蛮的光彩,令人着,也令人胆寒。

  黑⾐男人们一涌而上,几乎还没有接触到他的⾝体就被怪异的拳法给弹开。其中一个冲到昊极⾝边,往他平静冷酷的脸上挥动拳头。昊极不假思索的握住面而来的拳头,只用一只手就令对方动弹不得。

  “你们居然敢剪掉莫愁的头发。”他露出残酷的笑容,此刻在他⾝上感觉不到仁慈,离‮场战‬远远的‮生学‬们都能感受昊极⾝上的杀气。“敢动我的女人,救应该预料得到我会有所回礼。”他缓慢的说,手腕却以奇异的角度猛然弯曲。

  清脆得有些可怕的骨头断裂声清晰可闻,‮生学‬们都联想到折断骨头时的声音,倒菗了一口凉气,心有志一同的发誓自己再也不会跷课。

  手腕被折断的男人发狂似的哀号,因为剧痛而惨叫不已,眼泪鼻涕流了一脸,在旁边的草地上翻滚,同伴们也不敢上前救他。

  另一个⾝手不错的黑⾐人菗出蔵在间的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扑到昊极⾝边,锐利的刀锋划过昊极的脸颊,留下一道浅浅的伤口。伤口虽然浅,但是鲜⾎还是很快的渗出,红得刺目的⾎漫流到他的边。

  那个笑容礼的残酷似乎加深了。昊极看着持刀的对手,举起手擦擦脸颊的伤,沉默的看着自己手上的⾎迹,空气礼飘散着淡淡的⾎腥味,加上昊极的表情,所有人都被昅引住了,纵然不寒而栗,却也无法将视线移开眼前这个充満原始野的男人。

  这是昊极格上正琊难分的一面,为了保护挚爱,他能够变得残酷无比。谁都无法想像,隐蔵在文明外表下的他,仍旧是一个完全的战士。能在“鬼魂”担任重任数年,当然不会是普通角⾊,而宋寻丰跟他的手下就是没看清楚这一点,才会愚蠢的惹怒昊极。

  “你想玩刀子吗?”昊极平静的问,那种口气像是在询问天气。持刀者看见昊极受伤,像是受到了些许鼓舞,莽撞的又朝昊极的正面撞来。

  昊极优雅的一偏⾝子,快速的手宛如鬼魅,所有的人都还没来得及看清,他已经夺下对方的匕首了。

  “一旦玩刀子,就必须有人见⾎了。”昊极轻松的说道,再次施展那套一次能打倒数人的拳法,对方像是个破布偶,在昊极的手上没有丝毫的反抗能力,没两下就被撂倒在地上。匕首在光下闪耀着光芒,看起来致命而危险,跟此刻的昊极意外的相称。

  “我听说你们是打昏莫愁之后才把她拖上车的。”昊极静静的开口,居⾼临下的看着倒在地上的黑⾐人,冷酷的眼神深处尽是狂怒。“这个是我替莫愁给你们的回报。”空气彷佛被划开,匕首笔首的揷进黑⾐人的手掌,直直的钉死在泥土中。

  黑⾐人痛得哀号出声,在地上不停挣扎。

  “还有没有想进医院休养的,一次全上来吧!”昊极锐利的眼光扫过围观的小喽罗,没有人胆敢上前,反倒很珍惜自己命的退了一大步。“没有胆子的话就给我退开,我的目标只有宋寻丰。”昊极迈开大步,朝宋寻丰的房子走去。

  几个卑鄙的黑⾐人拿出手,打算从远距离解决昊极。

  “你们敢再动一下,我保证你们的⾝体马上就会变成蜂窝。”女孩子清亮的声音在他们脑后响起,两个女‮生学‬不知何时已经绕到他们背后,各拿着一把自动步指着他们。“想要玩拳脚的可以去找岳老大,至于想动的,我们可以奉陪。”

  所有的人吓到脸⾊发自,救只差没有尿子。这两个女‮生学‬也是那个班级的人,当初其中一个还拿小说砸过他们,怎么想得到她们会进步得这么快,几天不见,小说不见了,拿在手上的东西换成了自动步,而且看两人的‮势姿‬,明显的很了解该如何使用手中的武器。

  “还想要命的就马上给我滚,滚得愈远愈好,免得我看了碍眼。”东方倾城不客气的说,看见数名黑⾐人飞也似的阌走,她还恶作剧的对空鸣,吓得那些人全用尽吃你的力气飞奔,只求脑旗点离开此地,完全把他们的老板抛在脑后。

  “是哪礼来的?”昊极不太关心的问道。一行人已经来到屋子的大门前,门被上了锁,男‮生学‬们打算把它炸开来。东方倾国微微一笑。昊极此刻才发现那个微笑跟东方旭有多么相似。

  “我们动用了“鬼魂”的影响力,打着灭明大哥的名号,跟警方情商借来的。既然输了赌注,⾝分注定要怈漏,那么不如在怈漏的时候摘些大场面。”她看看手表,按着把视线转移到庭院外头,自言自语的说道:“我假借大哥的名义叫来不少“鬼魂”的人,他们应该快到了。”

  倾国这么做其实还有一些私心,找了“鬼魂”的人,凭着她过目不忘的记忆力,把每个人的长相都记下来,接着再去调查这些人的⾝分。只要能住这些人,还怕揷手不了“鬼魂”的事情吗?整件事情算来算去,她还是蠃了大哥与老爸一步棋。

  带着微笑,她走到大门旁边,看看爆破的工作进行得如何。

  在学校号称理化⾼手的柯文其把从实验室偷来的镁拿出来,丢进一旁盛満清⽔的桶子礼。当镁元素开始冒泡的时候,他有些不安的搔搔头。

  “大家要不要先痹篇一下?我觉得分量好像不太对。”他盯着开始冒烟的⽔桶,犹疑的说。

  “要命了,你怎么不早点说?”‮生学‬们大吼着,全都跳开好几步。

  站得比较近的倾国还没来得及跳开,一个男的⾝躯从旁边跳出来,覆盖在她⾝上,在把倾国扑倒的同时,也细心的不使她摔疼。

  时间像是被计算好的,救在众人躲开的同时,⽔的镁元素产生剧烈的‮炸爆‬,把门锁炸飞,也把厚重的木门给炸得粉碎。

  “女孩子应该要远离那些危险物品,不然要是伤到脸,是会令天下男人心碎的。”陆磊骥两手撑在地上,露齿而笑?涞囊桓龇恚丫酒鹆松碜樱叛诺姆銎鹎愎?br>

  她的视线无法离开他,那种表情跟她在看小说时没什么两样。

  陆磊骥转头看着昊极,简单的说:“我没有接下宋寻丰的工作。”

  “我知道,要是你接下宋寻丰的工作,他们就不可能会抓错人,把杜若误认为是东方旭的女儿。”昊极点点头,很満意陆磊骥没有与自己为敌。

  门已经被炸开,一楼的大厅不见宋寻丰的踪影,同样的也看不见莫愁与杜若。

  “岳老大,你看我们要不要杀进去?看样子君老师她们好像在二楼。”林睦德严肃的问,准备好随⾝的平底锅,打算跟那个掳走同学与老师的坏蛋拚命。

  昊极还没来得及回答,众人的头上响起玻璃的破碎声,大家闻声抬起头,刚好看见宋寻丰端破窗户,把莫愁推在⾝前当挡箭牌,站在台上俯视着众人,而他⾝后则是挟持着杜若的黑⾐男人,两个人均拿着抵在人质的惬⽳上。

  “岳昊极,你你女人在我手上。”宋寻丰对庭院的人大喊着,脸⾊难看到极点。他心里明⽩,自己是注定要完蛋了,公司被毁,部下全跑得不见人影,现在还有一群人杀到眼前,光是看岳昊极的眼神,就知道那个群人是要来取他命的。

  “把莫愁放了,或许我会给你留个全尸。”昊极的语气听不出一点夸张。

  “放不放她我都是死路一条,何不请你的女人在⻩泉路上陪我一程?”宋寻丰发疯似的大笑,看得出来理智已几近崩溃“我的公司毁了,那些替我工作的人也全跑得精光,反正现在不论杀不杀她,都有人准备要我的命,我乾脆多带个人好作伴。”

  莫愁的神经紧绷,专注的目光不曾离开过昊极,深怕这是自己最后一次看到他。她不知道宋寻丰说的是不是真的,他八成是真的想要置她于死地。说实话,她的心已经因为过度的惊吓开始有些⿇痹了。或许死亡并不可怕,但是一想到再也见不到昊极,她的眼眶就难过的慢慢涌出泪⽔。

  早就该承认自己被他昅引了,这个琊恶的男人夺去了她的心,令她着而炫惑。如果再有机会能够选择,她好想永远留在他⾝边,即使是他那可怕的背景,她都可以置之不理。莫愁心中雪亮,要是能够逃过此劫,就算是昊极听从她之前的话要去自首,她大概也不会答应。

  她受不了与他分离。为了昊极、为了跟他在一起,莫愁甚至愿意抛弃之前的原则与想法┅┅但是,此刻这个认知会不会已经太迟?

  昊极的视线没有离开过那双大眼睛,他可以清晰的看见她眸中的恐惧与情意。这个小东西也太会挑时间了,到了这个生死关头才惊觉到自己的情感。

  “那么我们来做个易,就以你的一条命换莫愁的。”昊极看着宋寻丰,对方的脸⾊不太自然,他怀疑此刻自己可否说得动这个已经神智不清的男人。“我可以‮全安‬的把你送进监牢,虽然你这辈子都要在面,但是至少能保住命。”

  宋寻丰放声狂笑“我才不愿意待在监牢老死,况且你以为待在牢就‮全安‬了吗?我的投资人也有官方的人,即使我在监牢里,他们还是有办法要我的命。”

  几部⾼速行驶的车子直接闯⼊庭园,数名男女跳下车子,笔直的朝昊极等人所在的方向走来。昊极没有回头,心里却猜到东方倾国以东方灭明的名义骗来的“鬼魂”成员已经赶到了。他在心里咒骂,怎么挑这个节骨眼出现?“鬼魂”成员的赶到,只会更加刺宋寻丰。

  丙不其然,宋寻丰的笑声更加猖狂,像是已经把一切都豁出去了。“看吧!他们已经派人来解决我了。”他眼神狂的瞪着那些男女,奋力的把莫愁推倒在台的石栏杆上,直到她上半⾝完全越过栏杆,看起来岌岌可危“岳昊极,我要拖你的女人来当垫背。”

  “该死的!”昊极深切的感受无助的感觉袭来,他恨透了自己此刻的无能为力,只能笔直的看进莫愁眼里,默默给她支持,暗地里准备随时接人。

  “为什么我会输得那么惨?为什么我连东方旭的手下都没办法解决?该死的,为什么──”宋寻丰一面喊,一面猛力的推莫愁,下定决心要把她推下楼去,让岳昊极亲眼看见自己心爱的女人在眼前活活摔死。

  似乎所有人都把杜若忘在一旁,女孩终于忍不住了。

  “笨蛋,你当然会输,在打战之前没有把对方的战斗力打听清楚,一时的轻敌就⾜以让你万劫不复。”话才说完,她就挥出重拳,毫不留情的打扁挟持她的黑⾐人的鼻子,对方的头猛然往后一仰,不偏不倚的撞上后面的墙壁,软绵的惚倒,再也动弹不得。

  从小接受老爸的训练,杜若本不把这种成年男人放在眼;里。没有浪费时间,她‮烈猛‬的撞上前方的宋寻丰,企图把这个肥胖的男人撞开莫愁⾝边。

  谁知道宋寻丰居然死命的拉住莫愁,杜若的猛力‮击撞‬把她自己与宋寻丰一起撞出了台,连带的莫愁整个⾝子也翻出台。

  肥胖的躯体‮击撞‬到地面,发出‮大巨‬的声响,跟在宋寻丰⾝后的杜若不偏不倚的掉在他⾝上,只有些许的擦伤。

  所有的人都发出惊呼,紧张的看着台边,昊极的心脏差点停止跳动了。莫愁在翻出台的一瞬间,眼明手快的抱住石栏杆,所以并没有跟着宋寻丰和杜若一起摔下来。她紧闭着双眼,死命的抱着栏杆。

  “救命啊!”她大声的喊着,声音带着昊极悉的颤音。

  “莫愁,跳下来,我会接住你的。”昊极在地面上哄着。她挂在二楼的台上,⾼度并不是很危险,只要她肯松手,他绝对接得住。

  “不要。”她摇‮头摇‬,眼泪滑过脸颊。“昊极,救我啊!这里好⾼,我会怕啊!”她的手心在冒汗,石栏杆变得滑滑的,她快要握不住了。

  “跳下来,莫愁,你要相信我,我会接住你的。”昊极仰望着她,急得有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旦牵扯上莫愁,他的冷静与自制就全盘消失了,明明没有太大的危险,但是一看见她哭,他的心就纠结成一团,心阚的感觉今他几乎无法呼昅。

  “你一定会接住我吗?”她低头看着昊极,眼睛充満了希望与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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