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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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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一定不知过小悔儿变得有多可爱吧?在我的悉心照料下,她额头上的伤口已经痊愈,脸上那些青青紫紫也都不见了,整张脸⽩⽩净净,说有多漂亮就有多漂,你不知道…是,是,我什么都不知道。萧聿看了柳子絮一眼,冷冷追:我是答应给你点时间,但可不是要你去陪她玩的,既然她的伤已经好了,你还不快把她给我带来?这事急不得,弄不好真会出人命的。柳子絮挥挥手说。

  急不得?萧聿又瞪他:来去都是这句话,你以为我有多少耐?你和那算命先生约的是十年后,又何必急着把悔儿带回来呢?是我的东西就该待在我⾝边。你的东西?买下她的可是薛如梦呵。柳子絮提醒他。

  我可以付十倍的钱,薛员外应该很乐意将她让给我才对。我说过了薛员外不是问题,重要的是燕悔肯不肯跟我回来。她如果肯跟你回来,当初就不会选择到薛府去了。萧聿吼道。我不会在这里傻傻地等她点头,你若没办法将她带回来,我自己走一趟薛府就是了。天知道他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这么点小事都搞不定,令他觉得心烦。

  柳子絮一听忙阻止:别这样,我不希望你伤害悔儿,她是无辜的。怎么了?萧聿挑起了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好像很关心那丫头?柳子絮闻言,膛:我是悔儿的义兄,关心她也是应该的。他说。

  萧聿脸上的笑不见了。

  哦?你们什么时候成了兄妹了?前几天,不过她没答应。柳子絮坐下来为自己倒了杯茶。其实她答不答应都无所谓,只要我认她就好。你也知道薛员外是什么样的人,如果不告诉他我已经认了燕梅当义妹,悔儿的⽇子会很难过的。把'你的'义妹留在他那里做丫头,姓薛的难道不觉得奇怪?柳子絮双手一摊。

  没办法,谁让我那义妹坚持薛姑娘对她有恩,说什么都要留在薛府为仆。萧聿看着手中的杯子,半晌后开口道:我也想见见她,你替我安排一下。这…柳子絮面有难⾊。不知道为什么,悔儿很排斥你,事实上打从她知道我是你派去的人之后,她连我都不想见呢。但她还是会见你,不是么?那是因为我以大夫兼义兄的⾝分硬着她。柳子絮皱眉。喂!我这可是在帮你看着她,是你要我这么做的不是么?我是要你把她带回来。萧聿的声音冷到极点。

  不知过为什么,他忽然觉得有点闷。子絮几乎每天都往薛府跑,甚至跟那个丫头成了异姓兄妹,而他甚至没有好好看过她一眼!这算什么?她是他想买下的丫环啊!我也想带她回来啊,你以为我喜成天往薛府跑?柳子絮苦笑道。

  那就别顾虑那么多,直接把她给带回来就是了。我是买她来做丫环,哪由得了她任。瞧你这是什么语气?丫环就不是人吗?我话可是说在前头,悔儿是我的义妹,你可别欺负她。萧聿嗤笑。

  我为什么要欺负她?他问。

  因为你那个无聊的十年之约。柳子絮瞪他。我是认真的,萧聿,你绝对不许欺负悔儿喔。

  她看见一对琊佞的眼眸,有一股难以抗衡的黑⾊力量向她袭来,狂傲嚣张得没无边际,接着一道黑气灌⼊眉心,她就这么昏了过去,再无知觉…燕悔从梦中醒来,这是她第二次梦见这个女子,两次都是相同的梦境,令她不解。更奇怪的是她并不认识梦中女子,但却又似乎和她心思相通,而梦中那双眼睛,明明完全不同的,不可思议地令她想起那个人。

  她只见过萧聿一面,对他的印象浅得近乎模糊,她怎会知过他和谁像,还是不像?更何况梦里那双眼睛本是没有脸的。

  燕悔觉得很累,近来她睡得很不安稳,换了地方也换了,不再挨饿受冻,她开始作梦了。

  轻抚着眉心的红痣,燕悔有种异样的感觉:以前她脸上什么病都没有,不知道为什么,她额上的伤好了之后献出现了这个东西。

  她发现自己常会无意识地‮摩抚‬它,然后就会有些模糊的画面闪过脑际,但总在一瞬间就消失了,好像一点意义都没有。

  燕悔下了走到窗边,她的伤已经痊愈,明儿个开始也该好好工作了。多亏了那位姓柳的义兄,她才能一个人住,这让向来话少的她省去许多和人相处的⿇烦。而为了不让其他丫环觉得她享有特权,她希望自己能尽量多做些事。

  唉!如果她的⾝子能⾼点、力气能大点就好了。

  燕悔想,倚在窗前对着一轮明月发呆。

  时光匆匆,转眼燕悔在薛府已经待了两年,十二岁的她出落得越发可人,不仅脸蛋清丽、肌肤⽩皙,额上的一点嫣红更将她衬得超凡出尘,俨然天仙下凡。

  这两年间她的柳姓义兄仍不时来看她,即使她再怎么不理不睬、冷漠以待,他依然是一脸笑容嘘寒问暖,丝毫不以为意。

  燕悔的心也不是铁做的,何况她从来就不讨厌这个一直对她百般呵护的义兄,久而久之,她的态度软化了,现在面对他的笑容,她也能回以浅浅一笑。

  另外,在这两年中,她仍持续梦见那位女子,而慢慢的,那些断断续续、毫无章法的梦境逐渐串连起来,变成一个玄妙凄美的故事。

  女子是天女,为护国大业而生,能知古往今来,却无力和天意对抗,渡天下人之苦,几世以来一直是这样的天命,她已?鄄豢啊?br>

  在燕悔梦见的那一世里,女子名唤王云娘,她的降世成就了大隋,大隋未能护她度过大劫,年方十九她便辞世,实为红颜薄命。

  这样的奇女子为何屡次出现在她梦中?

  燕悔不懂,但是无妨,两年来无数次在梦‮共中‬处,云娘早己有如她的姐姐、她的朋友,她觉得自己似乎可以体会云娘所有的心情。

  正午刚过,燕悔刚刚忙完,还没来得及用膳,柳子絮已经带着笑来到她⾝边。

  我的悔儿妹抹,今天可好?他问。

  我很好。燕悔浅笑道。

  员外可待你了?

  没有。

  薛如梦呢?她肯定欺负你了吧?没这回事。那么薛如龙…少爷待我很好。燕悔抢着回答。每回碰面都要问上这么一串,他难道不觉得累?薛如龙确实要比他爹和他妹妹好多了,不过悔儿柳子絮忽然一脸正经地对她说:你可千万不要和他太亲近,有人会很不⾼兴的。我是服侍‮姐小‬的丫环,没什么机会见着少爷。燕悔说着,这才想起,近来少爷倒常?凑倚〗阆辛摹?br>

  是吗?柳子絮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你年纪愈来愈大,我的⽇子也就愈来愈难过了。哪有这种道理?燕悔不解。

  柳子絮叹息。

  你就不能唤我一声义兄吗?唱了两年独脚戏,我开始觉得不好意思了。悔儿很感谢柳大夫。我是诚心将你当作妹妹,和萧聿无关。柳子絮说,对她话出和煦的笑容。

  燕悔愈来愈美,一言一语、举手投⾜间皆散发出难以形容的沉静魅力。说她是孩子又不像是孩子,她是姑娘嘛,又带着孩重的恬静纯真。有时候他不免要想,若是萧聿看见现在的悔儿,是否还会说她是丑丫头?不过萧聿似乎已经忘了燕悔的存在,他已经很久不曾提起要燕悔回庄的事,而他也没有刻意去提醒萧聿。

  忘了就忘了吧,这样对萧聿或悔儿都好。

  柳子絮是这么想的。

  我还未吃午饭呢,义兄要一块到膳房去么?燕悔提出邀约,柳子絮则乐得点头。

  好啊好啊,咱们兄妹俩一块…咦?你刚才喊我什么来着?你真说了'义兄'两个字?我是不是耳背听错了?快走吧!燕悔笑了,拉着发愣的子絮朝膳房走去。

  当天夜里,一道黑影无声地越过薛府⾼墙,影子在庄院里穿梭,弹指间已来到燕悔的房门前。

  萧聿已经不记得这是他第几次夜探薛府了。

  打从到薛府医治燕悔开始,柳子絮几乎每天在他耳边说她有多美、多动人,在无法正面见她的借况下,他夜闯薛府,原只是想证实好友的眼光有偏差,没想到这么一来竟成了习惯。

  初见燕悔,她是个面目全非的丑丫头;再见她,他怀疑是不是子絮从中调了包,这女孩哪里是当初那个跪在路边卖⾝葬⽗的小可伶?萧聿站在边,居⾼临下凝视沉睡中的燕悔,那宛若清莲的面容、透明般的肌肤和微彼卷起的睫⽑,还有那直的鼻梁和小巧的红,用巧夺天工都不⾜以形容。

  她果然美,超过子絮所言何止百倍。

  此后,这张沉睡的脸经常在他脑际浮现,⽇夜搅着他的心绪,于是他一次又一次像个贼子般溜进薛府来看她,就只是这么静静地看着她,猜测她睁开眼睛时会是什么模样。

  这是什么可笑的举动?

  这问题萧聿问过自己无数次,而答案似乎已经呼之出了。或许他是恋上了这张脸,恋上了她的美。

  这也荒谬,她再美也不过是个十二岁的小女孩,还不是能为他暖的年纪,别人如何他不知道,他可没有耐哄个娃儿‮觉睡‬。

  是的,他迟早会将她带上,这念头曾经令他心惊,但也是那么片刻的时间,马上又被他撇到脑后,一笑置之了。

  要她又如何?难道要了个女人便非要娶她为?燕悔会是他的女人,但也仅止于此,她最终还是冷鹰山庄的一个丫环。

  萧聿伸出手,拔开她额上的发,轻抚‮央中‬那颗朱红⾊的痣,角漾起难得的温柔笑容。不知为什么,他对这痣特别爱恋,它令她看起来仙气盈盈、超凡脫俗。

  他的手轻轻滑过她的眉、她的颊、在她上流连。忽然萧聿一阵愕然,他惊觉自己的⾝子产生了強烈的反应,他竟为一个⻩⽑丫头而情发!萧聿缩回了手,在⾝侧紧握以平息不稳的心跳。

  他是怎么了?昨儿个才拥着美人尽兴了‮夜一‬不是么?萧聿眯起眼,这代表他此刻相当不悦。他气自己,也气那个甜甜沉沉睡着、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女孩。

  才说自己没有恋童怪僻,这会儿居然就…萧聿愈想愈觉窝囊,转个⾝就想拂袖离去。

  燕悔偏偏在这时候翻了个⾝,还发出似猫儿撒娇时的咕哝声,这叫萧聿不由停下脚步,难以自制地又转头去看她。

  才一转头,他就后悔了,即便他马上闭上眼睛,那影像已烙在脑中挥之不去。

  燕悔侧⾝而睡,长发跟着垂至脑后不再有遮掩作用,一截雪⽩颈项出现在他眼前,而原本将她紧紧包裹的被子滑落际,衫子⾐襟半开,未着內裳的肌肤隐隐可见,正在考验着萧聿原已薄弱的自制力。

  可恶!这个可恶的小妖女!

  萧聿在心里咒骂着,又着了似地坐上了沿。再一次伸手碰触她,而她细腻的肌肤令他兴起一股‮感快‬,手也微微发颤。

  对此时的萧聿而言,理智就有如一张薄纸,而当燕悔又一次嘤咛出声,他仿佛听见纸张撕裂的声音。

  忘了自己的决心、也忘了她的年龄,萧聿毅然低下头,霸气地攫取她娇嫰甜美的双

  燕悔忽觉口一阵疼痛,倏地睁开眼睛,望进一双非常悉的眼眸。

  一样的,他们有一样的眼睛!

  她以为自己在梦中,就像之前的每一次,但是这疼痛…如果这是梦,她又怎么会觉得痛呢?萧聿意识到她已经醒了,没有自她的侈开。他才开始品尝她的甜美,尚未満⾜,此刻要他停下来是万不可能。

  燕悔澄净的双眼正对着他的,里头写猜疑惑与错愕,然后她惊觉上的庒力和他的息,这才‮劲使‬撇过头去。

  你…她只发出一点声音,随即便痛苦地闭上眼睛。

  天!她好疼,像有一把剑穿过她的口。

  她惨⽩的脸⾊及痛楚的神情终于引起了萧聿的注意,他不悦地抬起头,耸起眉差问:你是怎么回事?疼…我的口…燕悔紧抓⾐领,忆起这样的疼痛以前似乎也曾经发生过,但…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又为何会如此?她病了吗?燕悔难受得呻昑着,萧聿则又眯起了眼睛。

  她这是难受,还是‮奋兴‬?想死他吗?

  直到看见她额上冒着汗,萧聿才确信她是真的很难过,但这是为什么?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你究竟哪里不对劲了?啊!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燕悔只是息,嘴巴开开合合,发不出声音。

  萧聿蹙眉旁观,在看见泪⽔滑落她的双颊时,他有些慌了。

  子絮从没说过她有病在⾝啊!三更半夜的,他是不请自来的贼人⾝分,上哪儿去替她找大夫?萧聿在房里踱步,看着她垂泪啜泣,他竟心生不舍。

  不舍?

  他对她怎会有这种情绪?肯定是弄错了,不要说她,他对谁都一样,从无伶惜。

  几经犹豫,萧聿终究还是将她拥⼊怀里。

  你倒是说句话,别净是哭啊!他没好气道,抚着她额头的手不自觉带着温柔。

  疼…好疼…燕悔哭着说,芦音几乎是低不可闻。

  疼?这里么?萧聿扳开她扯住⾐襟的手,自己的手则探向她的前,原本只想替她减轻痛苦的,谁知那两团小小的圆润反倒带给他前所未有的难受,教他倒菗了一口气。

  懊死!他怎么会碰上这种事?生平第一次,他尝到了想要女人却不能要的滋味,简直令他恼怒到了极点。

  好些了没?咒骂归咒骂,他还是着她的,这庒儿就是自我‮磨折‬,他沉溺其中。

  燕悔扯住他的⾐袖,息着对他说:救…救我!救救我!

  萧聿得将耳朵贴近她才听得见她说了什么。

  我也想救你,你倒说说看我该怎么做啊!他咬牙道。

  柳大哥…找大哥…燕悔没说完就昏了过去,已⾜以让萧聿明⽩她的意思。

  她要找的是柳子絮,显然这丫头对子絮相当信任。

  刻意漠视心头那股酸味,萧聿探她的鼻息,还算平稳,脸⾊虽然苍⽩却已经不再冒汗,似乎昏过去反倒比醒着好受一些。

  问题是他该把子絮找来吗?那家伙若知道他闲来没事就夜闯薛府,岂不要叨念得他耳朵长茧?低头凝视着燕悔,萧聿衡量着她究竟值不值得他为她如此牺牲,最后他狠狠在她上一吻,抱起她走出屋子,跃过⾼墙离开薛府。

  找子絮来倒不如⼲脆带她回去,反正她本来就是他的。

  柳子絮再怎么睡眼惺松,在看见燕悔的那一刻也完全清醒了。

  这是怎么回事?他皱起眉,并着眼睛。告诉我我看错了,躺在你上的并不是我那个可爱的义妹。废话少说,看看她是怎么回事。萧聿倚着墙站,指指上的人对他说。

  柳子絮看看燕悔,又看看萧聿。

  老天!你打昏了她,然后把她偷回来?他喊。

  萧聿瞪了他一眼,倒是很想一拳打昏他。

  我会打女人吗?她是痛昏过去的!萧聿不耐道:你瞪着我做什么?快看看她啊!你以为我是为了什么才把她给带回来的?柳子絮总算听进了他的话,边替燕悔把脉,边向萧聿询问事发经过。

  你可要一五一十全都讲清楚,遗漏了什么细节的话,很可能会让燕悔送命的。柳子絮一脸严肃,说出的话自然力道百倍,果然如愿得萧聿把今夜的事打头至尾全供了出来。

  什么?柳子絮听了皱着眉喊:你竟轻薄了一个十二岁的小女孩?他边说边摇着头。想不到,真是想不到…萧聿青着张脸,绿里还带着点红。

  有心情调侃我,想来她是没什么大碍了?他问。

  倒也不能说没事了。柳子絮放开燕悔的手并替她盖好被子,然后和萧聿到一旁坐下。你知道么?这种事之前也发生过。萧聿闻言扬起眉。

  以前发生过?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我从没听你提起过?因为在她⾝上找不到病因,我以为她口发疼不过是心理作用。那么现在呢?你可看出什么端倪来?柳子絮‮头摇‬。

  各方面都很正常,没有病,也没有中毒。他说。

  萧聿闻盲又挑⾼了眉。

  你的意思是她是装的?他问。

  我可没有这么说,你也看过她发作的样子,像是装的么?是不像。萧聿只稍稍想了想便回答。

  我也觉得不是这么回事。这么说来她的确病了,只不过你不知道是什么病?这话简直大大侮辱了柳子絮的神医名号,但他太了解萧聿那张嘴,所以并不以为意。

  有些病确无葯可医,但凡事皆有因果关系,既是病了就有病症,我没道理看不出来。萧聿听他这么一说,更为不耐。

  结果呢?她究竟是有病没病?该怎么医?柳子絮双手一摊。

  我不知道。他说。

  萧聿闭了闭眼睛,庒下拍桌子的冲动。

  她要找你的,结果你告诉我你束手无策,这下子怎么办?就这么放着她不管么?她现在就像睡着了,该醒时就会醒的。你还真是有负她对你的信任。萧聿扯⾼了嘴角道。

  你先别数落我,其实对悔儿的发作我也不是毫无概念…什么!萧聿一听火气就冒了上来。刚刚还不知道,这会儿你又…息怒啊,兄弟。柳子絮忙安抚道;不过是我的猜测,你听了也许会说我荒谬,怪我胡扯。那你究竟是不说?这下子还由得我不说么?不过在之前我想坐离你远些。梆子絮搬着椅子在房里打转,最后选定了门边的位置。

  你这是做什么?萧聿又眯起眼睛,柳子絮则打了个冷颤。

  没做什么,自保而已。论功夫,我是万万不及你,一有什么不对,也只能逃命,坐在这儿,我存活的机率会大些。怎么?你接下来要的话是我不爱听的?萧聿淡淡地笑了,柳子絮像见了鬼似的。

  我还没说你就已经生气了,教我怎么说得出口?他叹了口气道。

  我再怎么生气也不会杀了你,你怕什么?我怕医不好自己的伤埃别说笑了,你真以为我会对你动手扩不会最好。柳子絮嘀咕。

  我可没什么耐,子絮。知道了,我这不就要说了么?柳子絮说着又把椅子往后移了些:是这样的,总而言之一句话,心病还要心葯医。他终于说了。

  心病?萧聿疑惑地看着他:这是什么鬼玩意儿?他问。

  咦?柳子絮苦着张脸。连这个都要我解释啊?你何不⼲脆说清楚点?'柳子絮点点头,把椅子搬到门外坐下。

  所谓心病呢,严格说来算不上一种病,也就是说病人的不适,完全是心理因素造成,所以找不出病症。意思就是无葯可医了?不是说了心病要心葯医么?那到哪儿去找这个'心葯'呢?这就要看这'心病'是什么了。柳子絮站起来,正所谓长痛不如短痛,他决定一古脑儿全给说出来。我怀疑只是怀疑,只是怀疑而已啦!我觉得悔儿她是让你给吓病的。什么?让他给吓病的?萧聿一楞,随即拍桌子咆哮道:这是什么意思?你给我仔细说个清楚!待他杀人般的目光扫向门外,那里早已不见柳子絮的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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