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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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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吻,像是一种发酵物,逐渐在顾盼盼体內持续发酵着。

  他吻了她,那种火热的感觉到现在还存留在她瓣里,因为印象太过深刻、挥之不去,以至于⽇上三竿了,她依然躲在棉被里发呆。

  通常这个时候,她已经在旌旌的事务所等着他一块吃饭了,不过今天的她有些儿倦懒,也许是害怕、也许是害羞,总之,她不好意思见到旌旌,所以只好骗⺟亲帮她拨个电话佯称不舒服,今天就不过去了。

  对于他的吻,说不上讨厌,但也不是喜,那又是什么呢?她不断自问着,真要形容的话,或许是一种茫然吧!

  他将她吻得失去了判断力,也陷⼊了惘里,分不清那是女人的吻,还是…男人的?

  “懒丫头,快起了,太都照到庇股了。”妈咪的叫唤声从楼下传来,随后她上楼开门进来了。

  坐在沿,顾夫人摸摸女儿的额头,再探探她的脸,气⾊依然红润得漂亮动人,怎么看也不像是生病的样子。

  “没发烧,气⾊又好,你到底是哪里不舒服呀?女儿。”

  “人家想‮觉睡‬嘛!”她打混地撒娇。

  “睡了十个小时还不够哪?你不接更旌电话,也不打给人家,吵架了?”

  想瞒过她这做⺟亲的还早哩!从昨晚女儿回来后顾夫人便看出她有心事,故意不接电话,肯定是小俩口之间发生了小‮擦摩‬。

  “人家只是今天不想去嘛!”闪躲着妈咪探索的视线。

  一定是吵架了!彼夫人单方面地认为。往中的男女哪个不吵,正好趁这个机会给女儿上一课。

  “更旌是个好男人,瞧他三不五时打电话来问候,对你多真心啊!就算有什么争执,吵吵就算了,当年我和你爸爸往的时候,他那死硬脾气不知气了我多少次,不过我看他为人正直又善良,想想就不计较了,男人嘛!脾气总是硬了点,但只要他人够好,在外头守规矩、不搞的话…对了,他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呀?”顾夫人狐疑地问。

  妈咪的话匣子一开便没完没了,说得她头都痛了。

  “妈咪呀,您别再问了,我们真的没吵架嘛!”

  “没骗我?”

  “这种事有什么好骗的。”她故作不被信任的受辱样。

  “既然没吵架,就下楼去谢谢人家。”

  “喔。”她点头,不一会儿又惊愕地抬头。“你说什么?”

  “我说下楼去谢谢人家呀!”

  “他…来了?”

  “是呀,瞧人家多有心,”听说你⾝子不舒服,便马上过来探望。”

  “我就是不要见他才不去事务所的呀…”她一时情急说溜嘴,引来妈咪责备的目光。

  “还说没骗我。”

  “不是啦妈咪,不是你所想的那样。”

  “是也好、不是也好,总之人家来了,你得下楼招呼去。”

  撤不过妈咪半強迫的催促,梳洗完后,她有些羞怯地下楼去见旌旌。

  “送你。”邵更旌将一大束海芋递给她,海芋代表纯洁,正符合她的特质。

  她用他递过来的花束遮住一半的脸,”双不擅掩饰心意的眸子狐疑地盯着地的笑脸。

  “发什么呆呀?盼盼,快谢谢人家。”顾⺟在一旁提醒着,同时用看待未来女婿的笑脸热情招呼邵更旌。

  “你气⾊看起来不错,可见⾝子好多了是吧?”

  “托你的福”她有些模大地瞪着他似笑非笑的面孔,似乎她的装病是大伙儿心知肚明的烂借口。

  “语气有些哀怨喔,不想看到我?”

  “不是的…”

  “不是就好,走吧!”

  “啊?”

  还来不及反应,她的手便落⼊他的掌心里,人也被他拉往门口走去。

  “伯⺟,我们走了。”

  “慢走哪!”彷佛两人串通好似的,顾夫人也很有默契地挥挥手,送他们离去。

  “等、等一下!”盼盼忙道。

  “等多久?”他问。

  这、这问题,她一时之间还真答不出来哪!

  “边走边想吧!”拉着她又走。

  “十分钟!”她随便唬弄个时间,死抓着门,怕自己被他给劫走。

  “为什么这么久?”

  “因为…因为…”

  “想‮便大‬?”

  “不是啦!”她又气又羞地叫着,人家是淑女耶!

  “那又是为什么?”

  “是…是…”唉呀!越急越想不出理由。

  “瞧你慌的,真是可爱。”他毫无预警地‮吻亲‬了她耳垂一记。

  由于太过震惊,她瞬间成了僵硬的石头人,正好让他不费吹灰之力扛着随⾝携带而去。

  待她回神,人已在他⾼级的宾士牢笼车里。

  “别一副看到鬼的样子,我又不会吃了你。”他好笑地盯着一旁委屈的盼盼,避他避到⾝体几乎要贴在车窗上。

  “可是…你刚才明明…咬了我呀!”

  “只是开个小玩笑而已。”

  “开玩笑?一点都不好笑!”这会儿她嘟起樱斥责,展现毫无威吓感的俏模样。

  “喔,不好笑啊?那换个笑话吧!”

  换个笑话她也不会笑!彼盼盼倔強地甩开头。

  “偷偷告诉你,其实…我一直有个不为人知的秘密。”他神情一凛,显得神秘兮兮。

  “什么?”她忍不住问,女人好奇的因子不小心作祟。

  “我的名字邵更旌,谐音听起来很像『少筋』。”

  “啊?哈哈…”她携住口,突然想起自己不应该这么容易就被他逗笑,遂又装出一副酷样。“还好嘛!”

  “加上其它的词句就糗了,记得国中开学时,我那外省口音的⽗亲遇到每个老师便说:『我儿子少筋,请好好督促他。』”

  “噗…”不小心又破功,她忙咳了一声,告诉自己不可以笑。

  “那老师还真当我是个少筋的小孩,我⽗亲接着自我介绍。『我是少筋的⽗亲,她是少筋的⺟亲,您是少筋的老师吗?』”

  “哈哈哈…”她再也抑制不住地失声大笑。

  他一本正经地问:“这位‮姐小‬,请问你是少筋的女友吗?”

  噢天哪!她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怎么会有人可以完全面不改⾊地说笑话,而自己却不笑呢?

  僵持的气氛被笑带过,消除了她心中的隔阂,她喜旌旌,这是事实,无论如何他就是有办法逗得她持续不了冷漠。

  当笑声渐歇,她没好气地捶他。“讨厌啦!一下吓人家、一下又逗人家笑,真不懂到底哪个才是你。”

  “这样不是很有趣?我还有许多不同面貌等待你来发掘。”

  “说得好似你很了不起一样。”忍不住斜睇他一眼。

  “我最了不起的地方,你还不知道。”

  “什么地方?”

  他望了她一眼,眼神变得深邃而湛黑。“你迟早会知道。”

  “迟早?要等多久啊?”她俏⽪地问。

  “快了。”洞房花烛夜喽!他一向厌恶结婚,然而曾几何时,娶她已成了他最深沉的心机。

  “好啊,到时候我倒要看看,你有多了不起。”

  这句话从她口中说出,还真是撩得人心庠庠的,要不是现在在开车,他真想将她扑倒在地,释放久噤的望。

  “我会让你了解的。”

  似承诺又似宣誓,一抹少见难得的笑容,因为她而浅浅泛开着。

  一个影子悄悄地近,脚步虽轻,可惜头上的发带怈漏了行迹,让眼尖的梁燕绡给瞄到,不用猜也知道是谁。

  “不用躲了,站起来吧!”

  爱撒娇的猫儿黏上她的肩。“不好玩,又被你识破了。”盼盼嘟着嘴咕哝。

  “我用嗅也嗅得出你⾝上的香味,买了新香⽔?”

  “是呀,这牌子叫『真爱』,香不香?”她像个孩子似地将手放在梁燕绡鼻子前,央求她的赞美。

  “香,是美人都香的。”梁燕绡叹口气,宠溺地慰哄着爱玩乐的地。

  “燕绡姐最好了,我最喜燕绡姐。”

  “我可不敢当,免得有人嫉妒我。”她说的是邵更旌,也不知三人关系为何会发展到这步田地,自从盼盼黏上了她,更旌眼中有意无意的醋意,着实让她哭笑不得。

  她暗恋更旌,更旌爱上盼盼,盼盼又喜黏她,所以她就成了更旌吃醋的对象。

  “你说旌旌呀,别理他就是了。”

  旌旌?这称谓令她发⽑,想不到那位百酷天王会让女人如此叫他,由此可见他多么宠溺盼盼,她恐怕是一点机会也没了。

  “要玩就回更旌办公室去玩,我还有好多事要忙。”

  “我在旁边陪你,我不会吵的。”盼盼举起手发誓。

  “不行,你在我会分心。”其实她是害怕看到更旌防备的目光,多可悲,得不到心爱的男人就算了,居然还被他敌视。

  拉开盼盼那黏⽪糖般的抱搂。“回你男友⾝边去,别妨碍我工作。”

  “不要啦,人家要陪你。”

  “别抱那么紧呀!”她要的是心怡的男人来追求,而不是莫名其妙被情敌纠呀!

  事情总是这么巧,什么时候不好发生,偏偏在这种最难以解释的时机,邵更旌就站在门口,正臭着一张脸瞪着她们。

  “你们在⼲什么?”他看到的是两个女人抱在一起的画面。

  “是她硬要着我,我没办法啊!”完了,更旌一定更讨厌她了!梁燕绡暗地叫惨,此时此刻她真的好想哭哪。

  “那个…我…”盼盼心惊胆战地盯着脸⾊铁青的旌旌。

  “我不是说过,别打搅燕绡工作,看来有人把我的话当耳边风。”

  旌旌板着面孔生气时可怕的,娇弱的盼盼躲在燕绡背后求助。

  “燕绡姐,救我。”

  “我才需要人家救哪!”燕绡哭笑不得地低吼。“我来的似乎不是时候。”一名温文儒雅的男子站在门口笑道,他从头到尾看着这一团混,虽不知发生什么事,不过倒是有趣的。

  “杰明,我来跟你介绍,这位是我的伙伴梁燕绡,她是产权方面的专家。”邵更旌为两人引荐,有第三者在,只好暂停家务事。

  有客户在场,梁燕绡忙整理仪容,摆出专业的仪态。

  “这位是…”她疑惑地看向更旌。

  男子率先出口我介绍。“你好,我是罗杰明,想不到在更旌的事务所里有如此漂亮的律师‮姐小‬。”

  “过奖,我的专业来自于我的努力和能力,而非外表。”她言语客气,但却有种不容小腼的傲气,意思很明⽩,她可不是个空有漂亮脸蛋的女人。

  “当然、当然,更旌亲自力荐的人,绝非等闲之辈。”他一见到她便有种惊的感觉,欣赏的目光驻⾜在她脸上。

  “燕姐,杰明是我在‮国美‬攻读硕士时的室友,现在是力杰电子企业的老板。”

  “原来是大老板,久仰。”她礼貌地伸出手寒暄,企业家的第二代少东,这种人她看多了。

  技巧地收回被他紧握的手,她刻意展现冷酷精明的一面。若她早知道像这样的客户要来,她会事先绾起长发,让自己看起来更冷敛一点;可惜的是,她的头发被盼盼玩成了卡通女主角的大波浪。

  “我将他给你了,别把他当客户,要当成摇钱树,必要时施展昅金大法将他榨⼲。”更旌严肃地叮咛。

  罗杰明失笑道:“你还是那张嘴巴,毒死人不看对象的。”

  “他就是那张嘴巴坏,人其实很好的。”梁燕绡笑道。

  “有关其它细节你们慢慢谈吧,我先告退。”邵更旌的脸虽然对着他们,一手却突地往斜后方抓住那个鬼鬼祟祟、企图开溜的人儿。

  他是背后长了眼睛吗?盼盼心下暗自叫糟,别说挣不开那铁环般的手掌,下一步她的人也落⼊了壮硕的臂膀里。

  “想逃,没那么容易。”他在她耳畔威胁。

  盼盼委屈地娣着他,一副楚楚可怜的柔弱样。她好怀念他之前温柔的样子,就像一只小猫以为遇到了強壮的大猫,殊不知其实他是一只狮子。

  目送着他们的背影离去,梁燕绡依恋的目光带着落寞,虽然她掩饰得很好,但还是被罗杰明敏锐的眸于捕捉到了,心下也有了底。

  老实说,他是为她而来的,主要是想看看同业口中盛传的冰山美人律师是何等魅力四。在得知梁燕绡是更旌底下的人之后,他决定来拜访,正好他也需要一个对产权悉的律师;然而在乍见她的时候,他心中所描绘的女強人形象有了改变,她看起来娇柔多了,虽然她的表情和语气流露出精明⼲练,不过就外貌看来,还真是梦幻得似⽔柔情,让他对她的‮趣兴‬更大了。

  这样的女人…使他不噤期待她在自己的心湖上起涟漪。

  被更旌玲着带回自己办公室的盼盼,则是眨着一双无辜的大眼。

  “我要罚你。”邵更旌用着大人教训小孩的口气说道。

  “为什么?我又没做错事。”

  “还敢狡辩,我说过多少次,燕绡最近很忙,叫你不可以去打搅她却不听话,而且你说过要乖乖待在我⾝边的。”

  “一直待在办公室很闷的。”

  “这里又不是三姑六婆的宅院,哪能像你这样串门子?”

  她还想辩解,但哪里是他的对手,只能嘟着嘴,⼲脆不辩了。“要罚就罚嘛!”

  “这是你说的,别以为我不敢罚”他卷起两臂的袖子,看来是要体罚。

  盼盼下意识紧闭着眼,握紧的绣拳放在脸边,整个⾝子怯懦地缩起来,等待那可怕的责罚。

  两只大掌没有如预期地用力拍打,反而只是轻抚着她的脸,一股温热贴上了她的

  啊?她睁开眼睛,发现旌旌没有打她,反而又亲了她。

  “怎么又亲我?”她‮议抗‬。

  “谁说惩罚就要打人,我的惩罚就是亲亲你人的小嘴。”

  “哪有人这样的?”

  “我与众不同,你不知道吗?”语毕,趁她不注意时,又轻啄了一记。

  盼盼娇嗔地‮议抗‬。“上次吻我说是教学,刚才亲我说是惩罚,现在又是如何?”

  “我慡。”他答得理所当然。

  “你…”她不可思议地瞪着他。“怎么可以这样!”

  因为你好欺负咩,他琊琊地笑得好好。

  泡马子第一条:“每天吻她千遍也不厌倦,所谓习惯成自然,一回生、二回,N回以后自然产生恐男症免疫力。”取自邵子泡妞战略

  嘿嘿!他决定每天要‮吻亲‬她四次,早、中、晚餐及消夜,否则填不自己无底洞般的

  “不是我说你,你的吻功实在很差耶,还想追别人,连个‮逗挑‬的技巧都不会,亲了你那么多次一点回应也没有,真是没长进。”

  “追不追得到跟‮吻亲‬有什么关系?”她反驳。

  “哈!必系可大了,你以为相爱的人每天只要腻在一起就満⾜了吗?总得做些事情调剂⾝心吧!不然另一半一定很快就厌倦了,像你这样,怎么可能追得到其它女人?”

  “你又懂了!”她轻斥。

  “要追女人就要懂女人的心理,你不反对这道理吧?”

  她听听,觉得颇有道理的。

  “要了解女人心,问我就对了,别忘了我是女人喔!”他又使出装女人的招,用以引她上钩,藉此降低她的心防。

  “那…我该怎么做?”

  “比如说,一开始要先培养气氛,接吻不一定先亲嘴,可以先从其它地方开始,像这样。”捧起她的脸,展开第一回合的进攻,先理所当然地在她漂亮的额头上亲一个。“又或者像这样。”以画过她的粉颊,印下点点‮吻亲‬。“当然也可以这样。”将移至她可爱的耳垂,含逗弄。“再不然像这样。”沿着耳垂直攻她细致的颈项,轻轻啃咬。“如何?”他停下来,检视她的反应。

  “好…庠。”她抱着自己,手臂上蹦出一颗颗⽪疙瘩,有种电波流过的轻颤感。

  “⿇⿇庠庠的,很舒服是吧?”很好,继续!

  他在她的颈项找到敏感点,刻意地逗弄,引来她的轻昑和挣扎。

  “不行…”阻止他的继续,她有些害怕,却也有点好奇,不明⽩为何自己会感到一阵悸动,更说不出为何会有既期待却又怕受伤害的感觉。

  他当然不会给她拒绝的机会,开始打游击战。

  “好,不吻颈子,改亲嘴。”朝她瓣轻啄了下,低声道。“这是浅尝,有很多种方式,会让对方很舒服的,就像在‮摩按‬一样。”

  他展开第二回合的进攻,上勾、下勾,右,点点柔情、‮逗挑‬,吻她吻上了瘾,确定汤灌得够多了,便开启扉,展开第三回合的深⼊进攻。

  她糊糊的,像被他催眠似的,领受着齿的火热感受,早忘了他是男的还是女的,只知道这吻好美、好人…不知不觉学着他,模仿他的技巧,试着给予回应。

  情一触即发,她不明⽩,这小小的化被动为主动的回应,对他而言是多么大的刺,他爱煞她的味道、更沈沦于她的热情之中,区区一个回吻便教他的理智几乎俯首称臣、濒临溃败,极力庒抑的火,有燎原不可收拾之势。

  在此危险时刻,他猛然板开她的⾝子及时煞车。上她大惑不解的蒙⽔眸,他吐出的声音几乎是沙哑的。

  “很好…你学得很快,今天…到此为止。”话落,他动作笨拙而僵硬地离开现场。

  直到进了洗手间,他的力气像是被菗离了一般紧靠着墙支撑,瞪着镜中的自己。

  他…又流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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