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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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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名草从未有主的邵更旌,突然蹦出了一位以结婚为前提而往的女朋友,着实跌破了一群人的眼镜。

  为了掩人耳目,得他必须天天随⾝携带女人,对他而言已是不得了的让步。

  但是那个想抱孙子想到发疯的老妈,居然还硬要他去南部出差的三天里,非带着顾家千金一同南下不可。

  有没有搞错?他是去帮客户打官司,又不是去玩耍的,老妈未经他同意迳自向女方家长邀请也就算了,女方家长居然还“欣然同意”!

  要他们孤男寡女一同出游在外过夜,安的是什么心?

  表面上是鼓励小俩口培养感情,暗地里打的可是鬼主意,堂堂以礼持家的邵将军和邵夫人,本就是公然鼓舞儿子先上车后补票。

  回想双方⽗⺟送行时那副笑容満面的嘴脸,就只差没摇旗呐喊、恭贺一声“祝你们生米煮成饭”!

  总而言之,就这样,他不得不面⾊灰暗地带个额外的“行李”南下,事情已成定局,由不得他改变。

  被设计的男主角头大得很,被蒙在鼓里的女主角可开、心得紧。

  “你不舒服吗?旌旌。”坐在驾驶座旁的盼盼,柔柔地问着。

  对她而言,他不是男人,而是“女人”既然同是女人,就没什么好怕的了,相对的言行举止也更亲密些。

  望向那张不食人间烟火的容颜,他只能耸耸肩,暗自吁叹。

  “我没事。”他能说什么?就连盼盼也神采飞扬,敢情她是把这一越南下当成去郊游了。

  “你不希望我一起去是不是?”她怯怯地问,从他严肃的面容,看出了他不甚⾼兴的心思。

  一见到她那带着忧愁的神情,他像是被下了蛊似的不忍心板起面孔。

  “不是…我意思是…这一趟南下起码要开六、七个小时的车,还要跑很多地方,大部分行程都是跟客户约谈或里证,很无聊的,与其跟我耗在车上,待在家里不是更好?”

  听及此,盼盼转忧为,泛出藌一般的笑意。

  “放心,我早有准备,连续待在车上七个小时一定很闷,所以我带了好多东西,瞧!”才说着,就见她拿出郊游的家当,一盒香味四溢的蛋糕呈现在他眼前。

  “我做的,是蓝莓口味哟!”

  她一一展示各式各样的手制点心,各种口味应有尽有,当然也少不了咸口味的⽑⾖和小鱼⼲。

  他诧异地瞪着她拿出的宝物,开始怀疑她带的是百宝箱,总是能够变出许多形形⾊⾊的花样;除了零嘴之外,还有打发无聊的手工艺品,几乎放満了整个座位。

  一路上她很乖,既不会吵他开车,同时又是一个很好的帮手,每到一个收费站,便会事先为他准备好回数票,一会儿帮他备好昅管喝⽔解渴,一会儿又帮他擦擦太眼镜,或是递蛋糕、⽔果给他吃,其它时间便着自己的布娃娃,据她说是要送给亲戚小朋友的。

  开心时,她便说故事给他听,或是唱着时下的流行歌曲解闷,而他也真的乖乖地欣赏她的歌艺,她的歌声很素、很美,一点也不输给歌星。

  这一路上有她相伴,时间的流逝竟是如此的快,到达台中时,邵更旌让她在车上等着,自己则去办正事。

  一个小时过去,完最后一个布娃娃,她哼着小曲,左顾右盼,就是盼不到旌旌的影子。

  “好久哪…”靠着车窗,她山口言自语地叹息。

  转动的眼珠子不经意瞄到玻璃上的污垢,她又想到可以打发时间的事情了,既然闲着也是闲着,就来运动一下吧!

  拿着做布娃娃剩下的碎布,她决定给车子美容一下。

  风和⽇丽,冬⽇暖暖,她的肌肤在光下显得⽩哲而粉嫰,裙摆随风飘逸的撩起,展现出她一双细致修长的‮腿美‬。她这么个娇滴滴的姑娘在马路边擦车,成了过路人伫⾜欣赏的美景,惊地掳获了众人的目光,挑动着蠢蠢动的发情因子,开始有人噤不起美⾊的惑而妄想搭讪。

  “‮姐小‬,你好。”三名路过的男子笑嘻嘻地围过来。

  她不噤倒菗一口气,一次出现三名陌生男子,令她又开始畏怯了起来。

  “什、什么事?”

  为首的⾼瘦男子递出一张名片。“我们是郝瑟模特儿经纪公司的人,这是我的名片,你这么漂亮,有没有‮趣兴‬做模特儿呀?”

  “是呀,瞧瞧这⽩泡泡、幼咪咪的肌肤,十⾜有当明星的本钱哩!”

  “不如我们请‮姐小‬去喝茶,顺便介绍一下本公司的细节好不好?”

  三名男子泛着⾊的笑容,六只眼睛死盯着她天生丽质的容颜打转。

  “不…我…我在…等人。”一遇到陌生男人,她紧张就口吃的⽑病又犯了。

  “才一下子而已,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的。”

  “是嘛,可以当大明星,机会难得喔!”

  怎么办!她好害怕,⾝子僵硬得不听使唤,这三人口中的烟味和槟榔味令她作呕,只觉得一阵反胃。

  “我不要…当明星…”

  “哪个女孩子不作明星梦?我们可是有名的经纪公司哪!”为首的⾼瘦男子晃着手中的名片,吹嘘着自己捧红的模特儿多不胜数,不料,那名片被一只空降的手给拎了去。

  不知何时出现的邵更旌,修长的⾝材在三名男子中显得拔而出众,他若有所思地盯着名片。

  “喂!你⼲么抢我名片!”搭讪尚未成功,平⽩无故被人破坏了计划,⾼瘦男子不客气地嚷嚷。

  一见到有靠山,盼盼赶紧躲到邵更旌⾝后,觅得一块‮全安‬之地。

  “郝瑟经纪公司…”邵更旌一本正经地打量名片上的內容,故作思考状道。

  “这名称我好像在哪听过…”

  “废话,这么有名的经纪公司当然听过了。”抢回名片,男子不屑地瞪了他一眼。

  看着垂涎的美人儿倚偎在这名男子⾝后,三人心里很不是滋味,但又不甘心离去。

  邵更旌突地恍然大悟地拍掌说道:“啊炳,我想起来了,你一定是郝瑟经纪公司的老板郝先生。”

  “算你有点见识。”男子摆出不可一世的⾼傲姿态。

  “久仰、久仰,原来您就是最近和名模大搞三人行的郝老板呀!”

  男子呆愕了好半晌,震惊地问:“你怎么知道?”如此‮密私‬的事,一个外人怎么可能会晓得!”

  “好说好说,敝人姓邵,是您老婆最近聘请的离婚律师,请多指教。”主动积极地拿出自己的名片和对方换。

  “啊…离婚?”

  “您和那三位模特儿的情戏,我看过录影带了,郝先生果然雄壮威武,敝人十分佩服,原以为要等到上法院才能一睹郝先生的风采,想不到有幸在此相遇,看在这个情面上,当嫂夫人告您外遇、诉请离婚的时候,做人一定会手下留情的。”

  用世界末⽇四个字也不⾜以形容⾼瘦男子此刻悲惨的心情,原来他在外面搞的偷情镜头都被老婆叫人给‮拍偷‬下来了!这辈子玩尽女人,这下子可玩出火来了,财产都在老婆名下,要是离了婚他不就什么都没了?脸⾊铁青的他火速仓皇逃逸,哪里还有时间泡马子。

  “慢走。”邵更旌有礼地挥挥手目送他们离去。人跑了,没人可以消遣,继续赶路喽!“走吧。”他大步跨前,同时往⾝后吩咐了一句,却突然感到衬衫的⾐角被拉住,不噤纳闷地回头。

  她的手还紧抓着他的⾐角不放,从她苍⽩的容颜看得出,她刚才受惊了。

  从內心涌起的愧疚牵动了他难得的温柔。也难怪她这么害怕,如果适才他没及时出现的话,不知那三名男子会把她带去哪;将这么容易遭人觊觎的美丽女子独自留在车內,的确危险的,都怪他耝心。

  握住她沁出冷汗的小手。真可怜啊,吓得手都变冰了。

  “别怕,没事了。”

  “对不起旌旌…我原本只是想帮你擦车,没想到会遇上那些可怕的动物。”

  说得好似男人是爬虫类一样,他苦笑。

  “傻瓜,好好待在车上就好了,何必…咦?什么味道?”本想好好安慰她,却突然闻到浓烈刺鼻的香味,心中生起不好的预感。

  “我发现你的车子有点脏,想帮你擦车,因为找不到⽔,所以就用这瓶香⽔,好香的呢,你闻闻看。”

  他愕然,不可思议地问:“你用…香⽔擦我的车?”

  “是呀,现在你的车子都香香的喔,香车配美人耶,旌旌是美人嘛,当然要配香车啦!”她很満意自己的突发奇想,认为自己做了一件有创意的事。

  他的下巴差点没掉到地上。他那充満男刚风格的爱车居然全部沾満了香⽔味,要是让人闻到了岂不以为他是娘娘腔的‮态变‬?

  “你不⾼兴吗?我本以为同是女孩子的旌旌会喜这种香⽔味,对不起,我太擅自作主了。”

  倾国倾城的脸蛋配上含泪抱歉的神情,她就是有本事融化千焰怒火,恍如天使的一滴眼泪,轻易浇熄了遍野‮烧焚‬的熊熊大火。

  咳…算了!楚楚可怜的她,像有一股魔力般,总教他无法动气,还不由自主地自动勾起两边嘴角的线条,谢谢她好心的帮忙。

  他无奈地望着那充満玫瑰香气的车子,纵有満腔酸楚也得往肚里呑。

  邵更旌总算有了认知,这个容易招蜂引蝶并“凸锤”的行李,还是二十四小时携带的好,既然不能放她一个人,只好随⾝保管了。

  有了可以保护她的靠山,盼盼爱不释手地黏住他,咚咚咚地随他往西,又咚咚咚地随他朝东,总之呀,她的小手始终坚定地抓住他的大掌,好似⾝在海中,一放开就会沈下去似地不肯松手。

  如果他的手没空,那么她就改抓住他的⾐服,总之全⾝上下,总要有一处是碰着的才安心。

  在台南吃过晚饭后,他们到达⾼雄时已经是深夜了。

  “起来了,盼盼。”邵更旌轻轻拍醒睡的睡美人。

  “嗯…”着惺忪睡眼,她慵懒地开口。“这是哪里?”

  “旅馆,今晚我们住这里。喏,这是你房间的钥匙。”

  他订了两间单人房,开了一整天的车,总算可以好好休息,他要脫下这⾝累赘的西装,然后泡个热⽔澡,舒服地躺在上看着旅馆免费供应的限制级频道,直到沉沉睡去…奇怪,背后好像跟着什么东西?

  他转头一瞧,和盼盼两人大眼瞪小眼。

  “走错了,你的房间在那里。”他指着距离五步远的隔壁房。

  “我要和旌旌一起睡。”她撒娇道。

  “不行。”他马上否决。

  “为什么?”

  “因为我是男人。”他脫口而出,立即发现用词不当,改口道:“我的意思是…我外表还是个男人。”

  “可是你的內心是女人啊!”她天真地反驳。

  “话是不错,但别人不知道內情,孤男寡女独处一室,不可以!”

  “可是…人生地不的,一个人睡好可怕,也很无聊的,人家想和旌旌一起睡嘛!”

  她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如此露骨的话从地口中说出,还用这种‮望渴‬的眼神看他,分明是在‮逗挑‬男人的火。

  “求你嘛!”

  “不行!”

  “一晚就好。”

  “不行!”

  “旌旌…”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这事没得商量!”

  不明⽩!他真的不明⽩!

  事情怎么会如此发展,他居然会和一个女人共处一室,而且还得同共枕,为什么他会乖乖地去将两间单人房改成一间双人房?

  而那个女人竟还毫无戒心地卸下⾐服,只剩一件单薄清凉的內裙,若隐若现地引人尽往的方向去思考。

  向来沉着冷敛的他依然面无表情。哼哼,又不是没见过女人,这点小风景还不至于倒他,可问题是…为何他的好兄弟一柱擎天呢?

  他盯着“顶天立地”的小兄弟沉默了许久,不着痕迹地用被子盖住。是错觉么?为何他彷佛听到小兄弟在大唱“我现在要出征”

  “我先‮澡洗‬了喔,旌旌。”抿出一抹天使般无害的笑容后,她轻快地舞⼊浴室里。

  不争气的家伙!他对着下半⾝暗骂,命令它“坐下”可惜威吓徒劳无功,唯一让自己分心的方法便是睡他的大头觉。

  躺在上,不知怎么着,随着浴室里的流⽔声,他的心头竟涌起异样的澎湃,迟迟无法静下心来。现在她正⾚裸裸地用他的浴室‮澡洗‬,真是应了她老妈的诡计,两人今晚将同共枕。

  他翻了个⾝,责备自己的沉不住气,其实这也没什么,只要不理会她,将她当隐形人不就得了?

  浴室那头传来盼盼悦耳悠扬的歌声,他半睁开眼睑,浴室的隔门是用玻璃做成的,隐约可见玲珑摆动的女体。

  他翻了个⾝,避免见到那引人遐思的⾝影。

  “旌旌。”

  他假装没听到。

  “旌旌。”声音比刚才大了点。

  笔意不理她。

  “旌旌…”她在他耳边叫着,用手掰开他的眼睛。“你睡着了吗?”

  “你想,在这种情况下我还睡得着吗?”他没好气地望着盼盼笑得顽⽪的脸蛋,半睁的眼睑倏地瞪大。

  她…光着⾝子,只用一条大⽑巾围住重点趴在他⾝上,角度正好让他可以一览美丽双峰所会而成的山⾕。

  “好像没有热⽔耶!”她无辜地求助,完全不明⽩自己展现的舂光是如何地煽惑人心。

  他硬着自己的目光从山⾕移开,不去正视那具人犯罪的⾝子,站起⾝到浴室检视,她则习惯地跟在后头。

  原来她把热⽔和冷⽔的方向搞错了。

  “这是欧式的开关,热⽔的方向和‮湾台‬正好相反,将把手向右转,热⽔就出来了。”

  原来如此,她恍然大悟地点头。

  两人同时站起⾝,一个不小心,她的大⽑巾松开了,令人⾎脉贲张的美景在他眼前一览无遗。

  “哎呀!”她轻叫了声,将⽑巾捡起来围好,笑意盈盈地庆幸。“幸好旌旌是女孩子,不然我可真不好意思。”

  “是呀…”他也微笑回应,不动声⾊地走出去,直到她关上了门。

  恍如魂飞魄散的他站在梳妆始前,要死不活地瞪着镜中的自己。

  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他告诉自己。

  裸女嘛,又不是没看过!

  噗噜、噗噜…他流鼻⾎了。

  “旌旌,你没事吧?”坐在驾驶座旁的盼盼小声地问。

  “没事。”他淡道,面无表情地开着他的车。

  两人沉默了会儿,她依然不确定地问:“如果很累,最好不要赶路。”

  “⾝子是我的,我最清楚出口己的体力。”

  “但是…你看起来好像快挂了耶…”

  邵更旌瞪着熊猫眼往前看,‮夜一‬
‮奋兴‬过度却又无处发怈的结果,便是两只黑眼圈外加求不満的‮便大‬脸。

  早已经把他当成好姐妹看的盼盼,很好心地伸出手探探他看来有些发烧的脸,不料才一碰到马上被他的手掌擒住,她被这突然的反应吓着了。

  握着她的手,邵更旌火一般的眸子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直至瞧到她心虚了,才察觉出这气氛的不寻常。

  望进她瑟缩的眸子,他收回不该有的贪婪目光,強庒下一股原始的冲动,淡道:“开车的时候需要专心,你这样会让我分心的。”

  “对不起。”她收回手,轻抚着被他抓疼的地方。

  为了消弭她的疑心,他強装出笑容,学着女人的口吻与地聊着女人话题,所幸地单纯好骗,很快的,她又恢复有说有笑的样子。

  原本预订停留两天的行程,临时决定提前回台北,他的体力不允许自己再经过一晚炼狱般的‮腾折‬。

  昨夜兄弟俩都睡不好,弟弟‮奋兴‬了一整夜,连带累垮了哥哥,而那个女人却将他当成了暖炉整夜抱着他取暖,用她那柔软曼妙的⾝材考验着他的意志力,害得他不但要忍受火煎熬,还不能与他的电视‮VA‬女优共筑美梦,真是人生一大炼狱啊!

  当初假装自己有颗女人心,只是一时的权宜之计,现在想想真是自找罪受。

  “呵…”他再度打了个大呵欠,困个半死,而一旁的她精神可好得很。

  “哇…快看!好漂亮呀!”她‮奋兴‬地大叫,指着⾼速公路旁的一小片花田。

  “那是油菜花。”

  “油菜花?那就是油菜花?我第一次看到耶!好喔!”

  “第一次?不会吧,你长这么大第一次看到油菜花?”

  “曾经在电视或是图片上看过,亲眼见到是第一次。”

  他盯着她因‮奋兴‬而泛红的脸颊,像个小孩子一样,仔细想想这也难怪,她是生长在北部城市的千金‮姐小‬,受家里保护惯了,自然甚少接触这种‮南中‬部的农田景观。

  “油菜并非无情物,化作舂泥更护稻。”她细细念着曾经读过的句子,盛开过后的冬⽇油菜花田,到了下一季舂天,便成为耕耘的肥料。

  他扬⾼了俊眉。哟,小妮子也会念诗诵词啊!

  看她这么‮奋兴‬,他不噤也感染了喜悦,既然如此,好吧!

  他驾驶着车子在员林附近一转,下了⾼速公路,往曲径小路驶去。

  “去哪?”她不噤纳闷。

  “秘密花田。”泛出一抹神秘的微笑,他决定先卖个关子。

  二月的油菜花随风摇曳,花儿虽小,⻩橙橙的一片却美得夺目,数‮便大‬是美,既然要看就看个够喽!

  她呆住了!

  目光所及之处全被花田占満,实在太美了!美得让她噤不住想要‮浴沐‬在花田中,要不是怕踩伤了花儿,她也许会奋不顾⾝地扑上去。

  说不出是感动还是‮奋兴‬,她在田间小路来回地跳跃,她情绪⾼亢地不断惊呼,沉醉在花朵的梦幻王国里,裙摆因她不住地转动而扬起曼妙的线条,似是系了一圈的荷叶边,而她则是荷叶上娇动人的花精。

  回眸一笑百媚生,她在花丛中对他展现少有的欣喜若狂,她的美在金⻩⾊的花田中绝得醉人心神。

  他有瞬时的怔仲,眼前的美景令他惑了,惑他的不是花朵,而是那个汲取花香的花之精灵。他没想到,女人的美可以是多变的,尤其是未经修饰的真情,那么扣人心弦,甚至牵动感官神经,她带给他的悸动胜过千言万语的形容,只能眼睁睁地凝视她,脑?镉∠桓鼋幼乓桓雒览龅幕妗?br>

  待他回神,再度发现小弟弟又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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