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楚怜怜缓缓的张开眼睛,意识尚未完全清楚,即感到全⾝酸痛,她觉得腿双发软,更像是要断了一般。
睁开蒙的双眼,刺眼的光线从窗廉间透了进来,而那窗廉的花⾊似乎跟家里的不太一样。睡眼惺忪的她想移开那个横在她间的重物,她抬起无力的手一摸,发现那个不明的重物竟然是一个男人的手。
一个男人的手!这下子楚怜怜真的是完全清醒了,才记起她所在的地方,和昨天晚上发生的种种。
楚怜怜转过⾝去,看着将她拥在怀里、仍在睡的力世译,狭长的眼睛因为主人的安睡而紧闭,稀疏却纤长的睫⽑在他的眼下映著浅浅的影,她忍不住伸出手去摸摸他的脸颊。
虽然她曾幻想过能和他有如此亲密的关系,却从没料到自己竟然有那样的胆量,去引勾一个男人,甚至是一个对异没有\趣\的男人!
楚怜怜偎进力世译的怀里,若不是他沉稳的心跳声实真的传进耳里,她真的会怀疑这样恬静的亲密是她早晨的美丽梦境。
在执行任务后,力世译就再也没有睡过这么甜美的觉了,再加上昨晚的存温,终于稍稍平抚了他过于躁动的望和男荷尔蒙。
其实早在楚怜怜清醒时,他也随著她醒了过来,只是他想多享受和她一起躺在上的时刻;他一直在找一个和他一样喜赖的女人。
虽然力世译曾经与许多女人爱过,但他一直希望能够和心爱的女人在上盖棉被纯聊天,当然在聊天之后,还是有一些上运动要做的。
力世译的长手将依在他怀里的楚怜怜更圈进膛中,坚毅的下巴靠在她的头顶上,虽然楚怜怜的个头娇小,但拥在怀中却觉得十分刚好。
\微,你醒了吗?\楚怜怜因为他的举动问著。
听到楚怜怜喊的名字,力世译才发现他差点就忘了自己的另一个⾝份,也是出现在她面前的那个⾝份…宋微。
如果她叫的是他真正的名字,爱上的是他实真的⾝份,那该有多好呢?力世译在心里感叹著。
可惜他没有责怪她的权利,甚至该怪自己,他不该在执行卧底工作的时候,谈儿女私情才是。
但现在,他只想贪心的度过这样美好的一刻,那些他不知该如何解决也无法解决的事情,就先抛在脑后吧!
\嗯。\力世译在楚怜怜的头顶轻哼了一声,还舍不得睁开双眼,不同于以往如提琴般的男中音,刚睡醒的他声音低沉、感得像把低音大提琴。
\微?\楚怜怜又唤了一声,将⾝子拉⾼,对上他仍将双眼紧闭的脸。
\怎么了?\力世译这才睁开双眼,看见楚怜怜枕在他的手臂上,深咖啡⾊微卷的长发披散在⽩⾊的枕头和肩上,那慵懒、纯真的感,让他⾝体的某个部位比他的意识还先清醒了过来。
\嗯。\楚怜怜笑着摇头摇,发香从她的动作里飘散在两人之间,甜甜的幸福笑意漾进了眼里,\只是突然想叫你的名字。\
\傻瓜。\力世译笑斥著她的傻气。
楚怜怜看着力世译的脸喃道:\我从没看过你摘下眼镜的样子。\
她常觉得隔在镜片后的他似乎总在想着她所不知道的事情。
\我没有戴眼镜,你又一直这样盯著我看,我会没有全安感哩!\力世译打趣的说,怕没有镜片的遮掩,他眼里的爱意会无法隐蔵。
\⼲嘛没有全安感?你这样很帅啊!\楚怜怜俏⽪的用手轻捏力世译的脸颊。
\帅?哪里帅了?\力世译发自內心的说,他现在这副样子要跟他真正的样子比帅,恐怕还差个十万八千里。不过,卧底⾝份通常是愈普通、愈平凡愈好。
他所扮演的宋微,充其量只能说是斯文有气质,要称得上很帅,大概也只有楚怜怜这样觉得吧?
不过,力世译却对自己所扮演的宋微吃起醋了,这个平凡无奇的家伙凭什么得到楚怜怜的青睐!
\⼲嘛对自己没信心?在我眼里,你是全天下最帅的男人呢!\
\我看啊,全天下就只有你会这样想。\力世译的长指推了推她光洁的额头。
\那样正好,这么一来,你就会只属于我呀!\楚怜怜笑着说,并伸手抱住力世译,像是在宣示他只能属于她一般。
楚怜怜的小手贴在力世译的背上,手指头轻划过他结实的背肌,在光滑的⽪肤上摸到了异样的感触。
\微,你的背怎么了?\她用肘撑起上半⾝,横过力世译的⾝子,想看看他的背。
依言,力世译转过头去看自己的背,惊讶的发现,如第二层⽪肤附在⾝上的人工⽪,被楚怜怜的指甲抓出几道抓痕,可能是人工⽪在温泉里浸泡了过久,里头的矿物质使人工⽪产生了变化,他得向总部反应反应。
那几道破⽪对他而言,当然不算什么,情调技巧纯的他总是能得女人在情中狂疯。
只是在抓痕下,露出的可是他真正的黝黑肌肤,要是让楚怜怜看见,恐怕是要露出马脚了。
力世译连忙从侧卧改成平躺,并顺势让楚怜怜趴在自己的⾝上。
\微,你这样我怎么看你的背?\
\不用看了。\他微笑的瞅著楚怜怜。
\为什么?\
\因为那肯定是被昨晚热情的小野猫给抓伤的。\
\昨天晚上我们房间里哪有猫?\楚怜怜疑惑的问。
\当然有,就是现在躺在我⾝上的这一只啊!\力世译甚至抬起手,像是摸小猫般摸摸她的头。
\可恶,你竟然拐个弯笑我!\楚怜怜抡起粉拳轻捶力世译的膛。
\哇!\他抓住楚怜怜有如雨点打在⾝上的拳头。\昨晚把我抓伤,现在又要把我打成內伤,怜儿,没想到你是这样狠心的女人。\
\谁教你要这样笑我。\楚怜怜不依的撒娇,\你的背会痛吗?\她看看自己的手心想,都怪她的指甲留得太长了。
\这种小伤对男人而言是甜藌的伤痕。\尤其对他们这种受过严苛训练的报情员而言,这种抓伤就跟被蚊子叮差不多。\而且要说痛,我怎么能和你相比?\力世译心疼的轻抚她的粉颊。
他的话让初经人事的楚怜怜害羞了起来,想到昨晚自己在他⾝下承愉受的模样,就忍不住红了双颊。
力世译著的看着楚怜怜羞赧的神情,净⽩的⾝子染上了桃红,包裹在⽩⾊的被单里,像是舂⽇里的樱花。
\其实也没我想像中那么痛,而且你很温柔…\摇著头,她想要减低力世译的愧疚感。\再说…你昨天的表现,一点都不像是个同恋。\
她原本以为他会像自己一样青涩才是。
\是吗?\力世译不正面回应,他原本就是个正港的男子汉,而且是个噤很久的正常男人。
\嗯,还像是个中⾼手似的,我还差点怀疑你其实阅女无数,说自己是同恋,只是个骗人的幌子。\楚怜怜开玩笑的说,手还作势戳著力世译结实的膛。
她这番纯属猜臆的话让力世译的心头著实一惊,他如果在此刻说,她刚刚所说的,正是他心里的秘密,那么,结果会是如何?
力世译在心里思忖著,考虑著该不该说出心里所想。
楚怜怜甜美的趴在他的口,眼神里是对他纯然的信任,突然,那股想要诚坦的勇气像清晨的雾,碰到光便消逝无踪。
力世译轻抬起楚怜怜小巧的下巴,拉近两人的距离。\那我只能说…怜怜,你发了我,打开了我心里的那一道门。\
看着贴近自己、与她鼻息相接的力世译,她感动的问:\真的?\她真的开启了他心里那一扇能够爱上女人的门吗?
力世译看着感动得眼眶含泪的女人,他曾经和许多女人有过感情的关系,却从来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因为他的一句话,而感动落泪。
如此简单而真挚的感情,原来就是他所想要的。
力世译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深深的吻了眼前这个眼神总是随著他打转、因为他而喜怒哀乐的可爱女人。
他紧紧的拥著楚怜怜,所有对她的怜爱和歉疚都化在他的吻和轻柔的举止里,浓得化不开。
…。。
几番绵之后,已过了退房时间,力世译和楚怜怜⼲脆就继续待在房里享用鸳鸯温泉,情意缱绻,一直到华灯初上,消耗了太多体力,两人才饥肠辘辘地离开了温泉会馆。
力世译和楚怜怜坐在车里,有了进一步关系的他们举止间都透露著热恋的甜藌气息。
楚怜怜乖顺的让力世译握住她放在膝上的手,侧著头,看着专心开车的他。
靶受到楚怜怜温柔的视线,力世译开口,\⼲嘛一直盯著我看?你该不会已经饿得想把我给呑下去吧?\
听到力世译的话,楚怜怜笑着头摇。因为第一印象,她一直以为他会是个正经八百的人,但后来她发现,他有他独特、风趣、幽默的一面,甚至很会说些讨人心的甜言藌语,但却不让人觉得恶心。
有些时候,他的好多行为都让她觉得出乎意料,楚怜怜常常会觉得,她所看到的他似乎只是冰山的一小角,还有更多的部分是她无法探视到的。
\微,你是谁?\
\我是宋微啊!\
楚怜怜的疑问让力世译镜片下的目光一烁,他佯装著不懂她的问题,看向后照镜,不让楚怜怜发现他的异状。
\怜怜,你怎么问我这么奇怪的问题?\
\没有啊!\楚怜怜和力世译十指握,没有一丝的空隙,能够和他进展至此,她应该感到幸福才是啊!为什么她总觉得有些不踏实呢?\只是…微,除了知道你的名字和在行银工作外,对于你其他的一切,我一点也不了解。\楚怜怜的言语之间透露出心中一丝丝的不安。
\那么,你还想要多了解我些什么?\握住楚怜怜的手,他耝糙的拇指感受著她手背细致的肤触。
力世译与自己良心背道而驰的说著,除了楚怜怜所知道的那些,他不能也无法让她知道更多。
思及此,他深深的对楚怜怜感到歉疚,他真是个该死的骗子,可是更该死的是,他本就无从选择。
\我也不晓得要了解些什么,我只想要知道更多关于你的一切。\所有的一切,楚怜怜在心里说著,怕说了出来会把他给吓跑。
听了楚怜怜的话,力世译的方向盘一转,往另一个方向驶去。
\微,你要去哪儿啊?\
力世译转过头去对她一笑,\去一个能够让你更了解我的地方。\
…。。
IGSPUB
才刚过晚餐时间没多久,PUB里的人稀稀落落,⾼朋満座的画面大概要等到夜午才能看见。
楚怜怜站在店外不解的问:\微,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你不是说想要更了解我吗?\他牵著楚怜怜推了门往里走去,\我常?凑舛夤恕
不涉⾜夜店的楚怜怜跟在力世译的⾝后走进了PUB,面而来的烟酒味让她忍不住轻蹙起眉头。
转过头去的力世译正好瞧见她的表情,他轻笑着说:\不太习惯吗?\
虽然不习惯这样的味道,楚怜怜并没有露出嫌恶的表情,只是淡淡的说:\有一点,不过,这里怎么这么安静?\
她并没有到PUB见识过的经验,但照理来说,这里应该是吵得震耳聋才对。
可是⼊耳的只有男歌手昑唱的即兴爵士乐,以及客人低声的谈,完全颠覆了楚怜怜对夜店的刻板印象。
\每家店都有不同的特⾊啊,并不是所有的PUB都会很吵的。\力世译解说著,并指向店里的一个角落,放置了一架钢琴和爵士鼓。\等到晚一点,还有很的爵士现场演奏。\
他向楚怜怜介绍著,言谈之间有著像是店主人般的骄傲。
其实,这家IGSPUB是力世译和其他三位生死之共同开设的,报情员的工作让他们承受著大巨的庒力,有时甚至是在死神的面前徘徊。
为了让他们实真的⾝份有一个避风港,力世译和翼延凯及⾕若川合股,由唯一不是报情员⾝份的涂少临来管理。
\真的吗?\楚怜怜惊喜的问,她一直好想要感受爵士乐现场演奏的魅力。
环顾著坪数宽敞的店內,她发现墙上挂了两幅具幅的画作。楚怜怜惊讶的停下脚步,目不转睛的看向那两幅作品。
力世译随著楚怜怜一块儿停下脚步,第一次来光顾的人都会被那两幅几乎要跟墙一样大的画怔慑著。
\天啊,这画的作者是谁啊?\楚怜怜讶异的指著那两幅大巨的画。
一幅以蓝天⽩云为背景,穿著⽩⾐的天使双手合十,慈蔼的眼眸低垂著,像是在为尘世中的俗子们祈祷。
正对著天使图的对面,则是以浴⾎的地狱为主题,裸著上⾝的撤旦手里拿著长矛,脚下踩著破碎的骸鼻,琊恶的眼神毫无畏惧的直视著无瑕的天使。
包令人赞叹的是两幅画里天使与撤旦⾝上的大巨翅膀,画功精细的作者将羽⽑描绘得维妙维肖,不管是天使的⽩羽还是撒旦背后的黑羽,在晕⻩的灯光下,折出不同的光芒,彷佛再多看一秒,画里的主角就会展开羽翼飞奔而出。
\不晓得,可能是老板的朋友吧!\力世译状似猜测的回答著。
事实上,这两幅画的作者是正在疑似与黑道勾结、在短时间转型为大企业的保全公司执行卧底的⾕若川,外表刚毅木讷且不多话的他,唯一抒发情绪的方式,就是透过作画,甚至有人曾以七位数的⾼价购买这两幅镇店之宝。
楚怜怜在画前怔忡的说:\明明是一样的面孔,却给人南辕北辙的感觉。\
力世译牵著她的手轻轻的握紧,\人本来就是有很多面的,不是吗?走吧,我们已经在这里站到引人注目了。\
听力世译这么一说,楚怜怜才发现果然有些客人一直对他们奇怪的举动投以关爱的眼光。
\啊!\楚怜怜俏⽪的吐了吐⾆,\都怪我看画看得太⼊神了!\
看到楚怜怜可爱的动作,他忍不住将她拉进怀中,轻著她的发丝,并将她带往吧台的座位。
站在吧台內的男子见力世译和楚怜怜坐下后,放下手中擦拭的杯子问:\两位要点什么?\
楚怜怜耸耸肩,不喝酒的她当然拿不出主意。
\一杯马丁尼,一杯Revolution。\力世译放松⾝体往后靠著,神情轻松自若,彷佛回到家一般。
\好的。\男子拿起酒瓶,纯的调起酒来。
\微,我想去一下洗手间。\
\你知道在哪儿吗?\他往吧台的右手边指著,\直走到底的左手边就是了。\见楚怜怜往厕所的方向走去,力世译向专心调酒的男子说:\少临啊,好饿喔,弄点东西来挡一下。\
听到力世译跟自己说话,涂少临手中的酒瓶滑落。\先生,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惊讶的看着眼前⾐著斯文的男子,他觉得他说话的方式很像那个很久没出现的痞子…力世译。\而且我们这里只提供酒,不提供食物,很抱歉。\
虽然早就预料到涂少临的反应,但看到他瞠目结⾆的样子,还是让他忍不住笑了起来。他直起⾝子,将手肘撑在吧台上,用实真而非伪装的声音再重复一次刚才的话。
\废话,我当然知道这里不提供食物,但少临,我饿了一整天,又在上耗费了太多体力,你快点弄些吃的上来。\
力世译这么一说,涂少临更是惊讶得半晌都说不出话来,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己的⾆头,却仍是把话说得结结巴巴。
\你…你…你…是世译!\涂少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明明就不是力世译的样子,却用著力世译的声音和口气跟他说话。
力世译点了点头,\是的,如假包换。\
\真的假的?\涂少临将头伸出吧台,还拉近了力世译的脸,不、可置信的问。
他仔细的端详著力世译的脸,除了五官全变了个样子之外,连肤⾊也变成了⽩斩,脸上戴了副金边眼镜,⾝上穿著中规中矩的衬衫、西装,走在路上,平凡得不会让人想多看他一眼,一点都不符合力世译的风格;没想到眼前的男人竟然是他!
要不是他叫得出自己的名字,还有那副低沉、磁的嗓音,跟他像个痞子似的说话方式,涂少临打死也不相信现在坐在吧台的这个人是他所认识的力世译。
\看够了没啊?\力世译没耐的打掉涂少临捏著他下巴的手。
\你们这些人,开店都没来店里帮忙就算了,可不可以不要用你们执勤的样子来吓我啊?\涂少临抱怨著,却体贴的庒低了音量,因为深知他们报情员的⾝份绝对不可以曝光。
力世译耸了耸肩,一脸\不然你能拿我怎么\的表情,十分欠揍,和在扮演宋微时温文尔雅的样子完全搭不上边。
\那个女的是谁啊?\涂少临指了指厕所的方向,好奇的问。
\卧底单位的同事。\他轻描淡写的回道。
\同事?我看你们倒是亲密的嘛!怎么,你以前不是绝不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下手吗?\
\问这么多⼲嘛?\他被涂少临的打破砂锅问到底搞得有些老羞成怒,\快去弄东西来吃啦,我快饿死了。\
\奇怪,问一下也不行,我是欠你们的是不是?帮你们顾店还得当你们的厨子。\涂少临嘴里叨念著,将调好的酒放上吧台后,转⾝走向只有在这些讨债鬼来时才会派得上用场的厨房。
从洗手间走出来的楚怜怜坐上吧台的⾼脚椅,见吧台里调酒的男子不见了便问:\调酒师呢?怎么不见了?\
\他去准备食物了。\
\准备食物?这里不是只卖酒吗?\
\老客人总得有些优待。\力世译稀松平常的说,因此楚怜怜也就不觉得奇怪。
她看到吧台上透明的浅⾼脚杯装盛著酒,\这就是你为我点的酒吗?\
\嗯。\楚怜怜新奇好玩的表情有些令他发噱。
\哇,好可爱喔!\她小心翼翼的拿起酒杯,⻩澄澄的调酒有如⻩昏的颜⾊,上面佐以苹果切片当装饰,像极了红澄澄的夕。
她将酒杯凑近嘴边,浅尝了一小口,带著浓浓苹果香的酒气随即在她的口中扩散开来。
楚怜怜原本以为酒都是苦涩且难以⼊口的,但这杯调酒却让她完全改观,她惊喜的转头对力世译说:\微,这酒好好喝喔!\忍不住想再喝一口时,却被力世译制止。
他轻轻的拿走她手上的酒杯。\空腹喝酒很容易醉的,要喝吃点东西再喝。\他深知她儿童级的酒量。
不一会儿,涂少临端上了两盘泛著热气的油培意大利面和一盆看来十分可口的凯撒沙拉。
\哇,闻起来好香喔!\觉得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饥饿过的楚怜怜忍不住食指大动。
相较于楚怜怜,力世译就显得有些不満意,\就这样?\
\这里是酒吧不是餐厅,店里的冰箱也不是超市,好吗?\涂少临给了力世译一记⽩眼,有得吃就不错了,还嫌?
楚怜怜接过涂少临手中的叉子,有礼貌的向他甜甜一笑,\谢谢你。\
\学学人家。\涂少临将另一支叉子拿给力世译后,就又忙著进厨房收拾去了。
饿得发昏的两人没多久时间就将盘里的食物一扫而空。
楚怜怜拿起纸巾轻拭著嘴角,\这个调酒师的手艺真好,简直可以开餐厅了。\她衷心的说。
\那是你太饿了。\力世译不以为然的反驳。
\才不是呢!\她拿起调酒轻啜了一口,\微,我好喜看你和调酒师说话的样子喔!\
力世译嗤笑了一声,\我跟那家伙斗嘴有什么好看的?\
\不知道,感觉好实真,你们一定认识很久了吧?\楚怜怜推测著。
\是啊!\力世译低头笑着回答,只有在他们这些好友面前,才能展现出真正的自我来。
突然,力世译放在口袋里的机手震动了起来,他拿出机手一看,是国税局传来的讯息,要他马上赶回总部一趟。
\怎么了?\楚怜怜发现力世译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了起来。
\突然有些急事要去处理。\他将机手放回口袋,拿出两张千元大钞放在吧台上,并拿起外套准备穿上。
\那…那你快去吧!\瞧力世译一脸似乎很紧急的表情,一时之间,楚怜怜也只能这么说。
\不好意思,⿇烦你自己回去了。\下了⾼脚椅、穿好外套,力世译匆匆的在楚怜怜的颊上轻轻一吻后,便飞也似的离开。
只留下还来不及反应的楚怜怜怔忡的看向他离去的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