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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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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恩渲⾝穿一袭黑⾊感的洋装,虽是冬天,她可一点都不会感到寒冷。她把车停在海棠企业大楼前,然后站在车旁等侯范景棠,一见他出现,就拼命的挥摆手臂。

  “我在这儿。”

  范景棠快步而来,一派轻松自在“等很久了吗?”

  “刚到。”今天她是特地打扮而来,为了接他崭新的⽇子。

  “老爸,我放寒假喽!”别君棠从车窗探出头来,摆出跳芭蕾舞的手势,她果真中毒很深。

  “今天的确值得庆祝,从今天起,我正式加⼊‘中游’。”(‮华中‬民国无业游民)

  别恩渲拍拍他的肩膀“放心,以后我会罩你的,去吃饭吧!”

  “嗯。”他抓过她手上的钥匙“老婆大人,请上车吧!”

  “呵呵呵。”她笑。

  “那爸爸以后就可以接我上下学了!”

  “没错,女儿。”范景棠紧握手中的方向盘,觉得这才是自己真正的人生。

  “对了,你离开,那以后公司怎么办?”

  “给景涓啦!她比我还要适合掌管公司。”

  一心想要接掌海棠,却碍于女子⾝分而退居幕后的范景涓,终于在大哥的成全力保下,担起了掌舵的责任。

  “你那个安静的妹妹?”

  “除了她还有谁,我终于可以随心所的跟你在一起。”

  “是啊,呵呵。”别恩渲窃笑,范家贵妇一定巴不得宰了她怈恨。

  待会吃饭时,她再公布她的安排吧!相信范景棠应该不会反对才是。

  来到事先订位的餐厅,一家三口坐在角落,边聊天边等着上菜。

  “你有话要说吧?”范景棠率先问。

  瞧她那双骨碌转的眼睛分明就在计划些什么,与其待会呆呆的走⼊陷阱,还不如现在问个清楚,免得消化不良。

  “呵,被你发现了。”别恩渲可乐着,她呀就等着人家问她,否则⼲么忍着到口的话不吐?

  “先说吧,要不一会上菜吃饭就不许你说。”老实说,他是担心吃饭的当下,听到她的计谋会噴饭、气绝。

  “我订好机票了,明天咱们就去瑞士。”

  别君棠保持安静的看着范景棠,大人的协商她揷不上嘴,偷听总行吧!

  “嗯。”还好不是太令人惊讶的安排。

  “还有…我帮你安排了一份工作。”一说完,她马上笑得灿烂如花,比舂天的杜鹃还人。

  “工作!你帮我安排什么工作?不会是舞男吧?”说到重点了。

  一旁的别君棠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舞男是做什么的她可懂了,但是要老爸去当…这消息太霹雳了。

  “不是啦!”

  “那是什么?”讨好一个女人已经够辛苦了,如果要把这差事当作工作,只怕他会英年早逝,比留在海棠死得还快。

  “专业的管理顾问。”

  “什么专业的管理顾问?”太菗象的职称,太模糊的工作领域,通常都要特别小心。

  “就去瑞士看看那家饭店啊,那朋友一直希望找个专业管理人才,帮他好好策划一些经营方针啊!”“然后呢?”

  “原本他是希望对方可以长期从事这项工作,但是我想我们只是去兜兜玩玩,也许半年,也许一个月就会离开,所以我跟他说以顾问⾝分任职好了,这样比较不会被绑住,他也不用因为人员来去而有衔接上的困扰。”别恩渲低头娇俏一笑,姿态摆得很低“其实算是帮他一点忙啦,你说怎么样?”

  一直在观看⽗⺟互动的别君棠皱了眉,她好像估计错误了,这个家真正的主人应该还是老妈,而老爸只是个被设计去打杂的苦命男人,她不该投资这个家伙的,因为会亏本!

  “你都跟人谈好了?”

  “是谈好了,但是还是得你答应才行。”她又往后退了一步空出极大的空间。他应该不会打她吧?

  “那好吧,总不能让你毁约背信,就看在是你朋友的份上。”

  “嗯,我知道了,谢谢你!下一次我一定先跟你讲,你同意了我再跟对方谈。”别恩渲乐得眉开眼笑。

  别君棠把筷子含在嘴巴里,不止一次的用力啃着。

  看吧,遇到老妈这魔女,没有人赢得了,小舅就是一个⾎淋淋的例子,打小看他栽在老妈手里不知道有多少次,现在连她寄予厚望的老爸,也不是魔女老妈的敌手。

  才第一道菜上桌,别恩渲就拿起前些⽇子被她扔在底下的‮机手‬,打了通电话。

  “侯竞语,是我!”她向来都是直呼他的名讳。

  “怎样,你输了是不是?哈哈哈…”侯竞语一阵歇斯底里的狂笑“就不信他会那么听话,⽩⽩收你一大笔钱,我真过意不去。”

  打从他知道她的结婚手续是被胁迫完成的,侯竞语不止一次嘲笑她栽在男人手上,让她火了好久,一肚子怨气就等哪天做一次了结。

  侯竞语的声音极尽夸张的传到与她同桌吃饭的两人耳里,让咬了第一口青菜的别君棠头疼不已。

  据她统计,只要小舅发出这种放肆的笑声,通常代表他将会死的更难看。

  丙不期然…

  “侯竞语,很抱歉,本‮姐小‬这次偏偏就是赢了你,我老公范景棠已经答应到瑞士担任短期的管理顾问,而我的持股比例听说将会比你多出那么一点点,”贴紧的两手指头,试图比出那极微不⾜道的胜利,继而抒怀宣布“每年营收加红利,相信我的数字会比你多上那么几个零吧?呵呵,⾜够我一家大小,出国玩个十天半个月呢,哼!”“什么!”侯竞语懊恼的直嚷嚷“怎么可能,他真的不⼲海棠总经理,甘心被你奴役喔?”

  “唉!你嘴巴给我放⼲净一点,什么奴役?”

  “本来就是!”“随便你怎么说,反正你别忘了,三天之內把你二分之一的股份转到本‮姐小‬的名下,知不知道啊,侯律师…”说完,不给侯竞语回嘴的机会,‮机手‬就这么关了。

  她对着范景棠盈盈一笑“老公,我爱你!”

  别君棠翻翻⽩眼,不想多作评论,男人真是世界上最愚蠢的动物,以后她也要拐一个来使唤。

  一年后的中‮湾台‬某家PUB。

  女子姿态妖娆的倚在吧台前,软若无骨的⾝段,加上那双蒙眼睛,不知倒多少男人,惹得PUB內每个男人情绪沸腾。

  “Hey,CanIbuyyouadrink?“一个打扮新嘲的‮生学‬,用着为把妹而学的英文对女子说。

  女子轻蹙起眉,应该是附近的大‮生学‬吧?英文的发音有点像噎到卤蛋,不过勉強可以辨识。

  她颔首答应。

  “Areyoufreetonight?”小男生故作潇洒的问。

  真是一个风情万种的女人,如果今天可以把到这个辣妹,那真是赚到了,明天到学校说给大家听,保证大家羡慕不已。

  “Excuseme,Areyouaskingmefornightstand?”女子坐起⾝反问。

  “I…I…”突然间脑子一片空⽩,小男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跟他学来的把妹英文顺序不一样。

  “别再I了,说国语吧,又不是听不懂国语。”明明是‮湾台‬人,⼲么洋腔洋调的学老外说话,结果英文学得二二六六,连‮国中‬的红楼梦都读不懂。

  “喔。”有点逊。

  “你还在念书吧?”这么菜,一看就知道是‮生学‬。

  “是啊,那又怎样?不要把我当成小孩子。”小男生敏感的反驳。

  呵,几千年了,‮国中‬男人的自尊心一样強壮得不容攻击,明明就是一个稚嫰的‮生学‬,非得跟人家装成不可,果然越自卑的人越爱装自信,越年轻的人越爱装成

  “是,哥哥。”女子娇声说。

  呵呵,小男生果然神气起来了,瞧他睥睨的神情,简直以为自己是天神呢!

  “自己来玩?”

  “是啊,你在念书吗?是不是附近的大‮生学‬?”她不忘露出钦崇的目光。

  “是啊,大三了。”他骄傲的咧。

  她‮奋兴‬的问:“什么科系啊?”

  “企管系,我叫孟凯,你呢?”

  “大家都叫我小渲。”她抛了一记媚眼。“真好,是大‮生学‬耶,说说你们学校好不好?我好羡慕你们念大学的人喔,聪明又会玩。”

  “呵呵。”盂凯被捧上了天,乐不思蜀的搔搔头“哎呀,也没什么,我们学校的女生都没你美丽呢!”

  “真的吗?呵呵。”她轻声低笑“那你很喜我喽?”她噘起嘴的模样多人啊!

  “喜啊!当然喜。”当然喜把你上。他的脑子里是这样想的。

  “是喔,我还以为大学里面的女生个个都很新嘲,很会打扮的说。”她面露吃惊状。

  “才怪,一群念书念疯了的女生,有什么乐趣可言。你就不知道…”他言又止的卖起关子。

  “什么事情?”

  “我们学校有一对‮态变‬教授夫档。”

  “是吗?快说,我好想知道喔。”

  “女的是法律系教授,成天打扮得跟鬼似的,七月半的普渡猪公都比她美丽多了。”

  她佯装惊讶“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她的⾐服不知道是几世纪以前的人穿的,成天不是灰⾊就是土⻩,可又不是老鼠也不是⻩鼠狼,简直严重影响上课心情。”

  “有那么严重吗?”她声音微微拉长。

  盂凯处在‮奋兴‬的无人状态,继续大放厥词“当然有,讲台上站个鬼,谁都宁愿低头跟周公约会去。哈哈哈…”“是喔…”女子声音严重拖拍。

  “还有她老公,就是我们企管系的教授,天啊!又是一个奇葩。”

  “怎么说?”攻讦别人的话她最有‮趣兴‬听了。

  “像个老土,鼻梁上的眼镜简直像是挂在人中上面,这年头竟然还会有人在脖子上打红⾊蝴蝶结,他以为他是小狈喔,汪、汪!”

  “呵呵,是喔。”她发现他背后正站着某人耶,一个疑似怒火中烧的男人,所以害她的笑声有点冷。

  她伸出手指头推推小男生的肩膀,要他看看背后。

  “⼲么啦,天皇老子我也不怕。”

  一转⾝,一个男人劈头而来,对着他说了一长串英文,似是脏话也似是咒骂,骂得他无力招架之时,一把拉走他视为今晚目标的美女。

  “唉!你这次这么早就出现啦!”别恩渲调侃着。

  范景棠悻悻然的说:“再不出现要让你在这为所为啊!”“今天是我赢了。”

  “为什么?”

  “又钓到一个企管系的笨蛋,说他的老师是小狈,汪汪!”她恶作剧的笑“哈哈哈,原来你是小狈。”

  “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七月半的猪公都比你美,你连猪都不如啊!”他反相稽。

  “你说我是什么!范、景、棠…”

  “唉!有点风度,是你先嘲笑人的喔。”

  她撒泼说:“管我,本‮姐小‬就是不懂风度,怎么样?”

  “不怎么样,这样总行吧。”低下头,他吻住那张不饶人的嘴巴,看她还敢不敢放肆。

  一吻方休,她问:“今天要跳舞吗?”

  “都来了,当然跳啊。”

  两人极有默契的,在舞池里轻松对舞。

  “你那‮生学‬真糟,当掉他算了,把妹的英文都学不好,只会I啊I啊的,真是笨瓜。”

  “他已经被我当过了。”一堂课从大一当到大三,重修再重修,如果有把妹这学分,那个兔崽子应该会修得很好吧!

  一全书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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