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苏媛一路飞快地往经济舱走了过去,只是还没看到有哪张笑容可掬的脸时,便听见“啪”一记巴掌声,所有的客人全都将目光集中在苏媛脸上,发现她正怒气冲天瞪着在她庇股旁边的一位⽇本客人。
“你这老⾊鬼,下流的⽇本鬼子!”
“是你自己的庇股来碰我的手的,少在那边胡说八道。”⽇本客仗着一旁还有两名友人,对着自己的轻薄行为本就不在意。
“低级鬼,肮脏鬼,难怪你们⽇本人的⽔准一直提升不上来。”苏媛被这样一騒扰,什么兴致全都烟消云散。
“你讲话客气点,要不然…嘿嘿嘿…”此时这位⽇本客的其他两位友人也全站了起来,每个块头和长相看起来就像是⽇本山口组的,其中一位脸上还划有刀疤,另一位手臂上似乎还有伤遗留下的痕迹。
“苏媛,到底发生什么事?”紫虹听到后头吵闹声,不得不前来一探。
“这个死⽇本鬼子偷…偷袭我!”苏媛气呼呼地指着那位采花贼的鼻头。
“你这女人不要太嚣张喔,你自己走那么快,把自己的庇股贴到我手上来,老子我才不希罕摸你的庇股呢!”⽇本客态度越来越傲慢,最后⼲脆将所有的过错全推到苏媛自个儿⾝上。
“我…我走太快?”苏媛这下什么好脾气都没了,两眼如火球般忽明忽暗,熊熊烧着。
“是啊,你别自己喜我老大就说他吃你⾖腐,喂!小妞,你不要给脸不要脸喔!”另一位刀疤男叼着牙签,目露凶光地瞪着苏媛和紫虹。
紫虹被那道锐如菜刀的眼神一瞪,吓得连忙挨近苏媛⾝边道:“算了啦,也许真的是你会错意,搞不好你自己碰到椅子上的扶手,就以为是人摸你的小庇庇…”
“紫虹!”苏媛两眼睁大,不敢置信地看着她。“你…你也认为是我误会他们,我请问你,有哪家航空公司的座椅扶手会顺着你的滑到你的腿大,而且还会清脆的发出“啪”一声,你说啊…”“这…”如果苏媛所言属实,那…可真的⿇烦了。紫虹在心里不停思量,眼前这三位凶神恶煞,连空姐空少都吓得不敢上前排解,要是真和他们杠上,只怕被砍死都不晓得尸体会不会有缘拼凑在一起…
“你在想什么?”苏媛拍拍呆愣住的紫虹。
“我…我是想说…这世界本是同一家,我们不是要有和平的地球村观念,所以嘛…这要真被摸庇股就算是一种另类的打招呼方式,就像那…对啦对啦,阿拉伯人不也是用贴脸颊来表示友善吗?你就当做是对方在跟你打招呼就行了。”紫虹一副姑息养奷的脸,让苏媛越听是越火恼。
“紫虹你…”“好女不吃眼前亏,要是他们下了机飞跟踪我们,把我们奷后再将我们的尸块丢到印度洋,到时你我就要变成鱼饲料了。”紫虹对苏媛咬着耳朵,要她忍一忍以求自保。
相较于紫虹的息事宁人,苏媛并不愿就这样善罢甘休,就是每个人都抱着跟紫虹一样的心态,才会让这些⽇本人越来越嚣张,将吃女人⾖腐视为理所当然的陋习。
“我不管,我就是要为自己的权利争回公道。”她不再与紫虹妥协,马上将脸转到三人面前。“我要你们三个⽇本鬼子道歉。”
三人先是愣了会,最后才忍不住笑了出来。“道歉?哈哈哈,小妞,你就是越辣我们越喜…”
知道对方好欺负,⾝边又没别的男伙伴相助,这三个⽇本人更加肆无忌惮,大胆地逗挑起苏媛来。
“不错嘛,长得还漂亮的,我告诉你们,我们在普吉岛可是有人私的渡假别墅,陪我们三个老帅哥去玩玩,包准你们…”一对碱猪手正要朝苏媛脸上揩油,没想到在半空中却被另一只有力的手掌给钳制住。
“你们非得要跟我老婆和小姨子纠这么久吗?”聂翔一只手紧紧扣在对方手腕,另一手则握着餐叉,抵住刀疤男的颈部。
老婆和小姨子?
苏媛和紫虹对这称谓感到莫名其妙,再看看聂翔那张镇静表情,并不像是脑筋打错结的模样。
“是…是你老婆和…小姨子啊?”⽇本客笑得牵強,面对⾼大威的聂翔,气势上就矮了一截。
“怀疑吗?”聂翔见站在⽇本客后方的疤男蠢蠢动,便把叉子往他同伴颈部一刺,吓得他不敢再轻举妄动。
这一夫当关,万夫莫敌的气势让苏媛与紫虹全看傻了眼,她们并不是不相信聂翔的本事,而是…难道他不怕这三个⽇本客会私下寻仇,将他捆成跟木乃伊一样,然后丢进大?锫穑?br>
“这位先生…我…我哪有怀疑,既然是嫂夫人,那…我就不打搅,那能不能请你的手…”⽇本客的脸早已扭曲变形,可见聂翔的手劲已大到可掐死一只拳师狗。
“老婆,要怎么处置,你给点意见吧?”聂翔顺⽔推舟,亲匿地喊了声老婆。
还没出嫁就被个陌生男子喊老婆,苏媛听得全⾝⺟⽪掉満地,如果现在不回应他,岂不马上给彼此找难堪;不过要是回应他…那不就承认自己是他老婆,那不是有点吃亏了!
“喂,你还在发什么呆,人家在给你解围,你至少出个声音啊?”紫虹靠靠她的腿大外侧,不停对她使眼⾊。
“出…出什么声音?”
“回叫他老公啊!”紫虹说得一脸天经地义。
“老公?”
“如果你不想要人命从两条变到三条,你就别再装⽩痴了!”
苏媛听了紫虹的建议,又抬眼看了聂翔一眼,发现对方额际已慢慢冒出汗珠,显然这种英雄救美的义举快要⽪破馅露,撑不了多久了。
“老婆,你快点说啊…要怎么处置他们?”聂翔的脸几乎是呈现直横两种僵化线条,一点曲线也没。
苏媛迟迟没有回应聂翔的话,使得三个⽇本客渐渐起了疑心,彼此还不停换眼神,认为这恐怕是一场骗局,纯粹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戏码而已。
“哼,你们真的是夫?”始终未出声的疤男,正伺机准备采取行动。
“我们本来就是夫,你怀疑什么?”聂翔处变不惊,冷静地回他一记。
“那既然你们是夫,你就亲她的嘴一下,来证明给我们看看。”疤男的一只手蔵在怀中,仿佛正准备从西装的暗袋內掏出家伙。
“什么?要亲嘴?”苏媛反的尖叫起来,呼昅由缓转促。
“亲就亲嘛,夫亲嘴本来就是稀松平常的事,姐,你平常和姐夫没事就喜在台上打啵燕好,街坊邻居哪一个不晓得你们是整条巷子最恩爱的一对夫,既然观众要求,你们就加演一场,这…这可以享誉海內外嘛…”紫虹挤着生硬的笑,眼神充満着求救的哀号。
“我这…”在众目睽睽之下,她实在很难把自己催眠成是一个有夫之妇。
“姐,就别害臊了,让人家知道你和姐夫有多恩爱又不是件丢脸的事。”紫虹乘机当起月下老人,把聂翔的手给牵了过来,与苏媛的手紧紧结合。“就此化⼲戈为⽟帛,你也别对人家那么凶了。”
刀疤男在聂翔将叉子拿开后,本来要伺机偷袭,可是却被⽇本客以眼神示意,要他稍安勿躁,静观其变再说。
“快呀,要她真是你老婆,事情还很好讲,如果不是的话…臭小子,我不会放过你的。”
对方语带恐吓,看来并不像是开玩笑,在这危险的紧要关头,聂翔心里不停嘀咕,他都愿意将命一搏出来她,而她…在顾忌什么?早知道她会这么不⼲不脆,他就不要那么強出头了。
“我看我…”聂翔一开口,便被紫虹给堵住。
“都老夫老了还在害羞什么,姐夫,你就主动点吧!”紫虹硬是将聂翔给推到苏媛面前,好死不死,两人就这么贴,嘴…对嘴了…
这种比中第一特奖还小的机率,竟被两人碰上了,紫虹张着大嘴,不敢相信她这一推,竟把两人的嘴黏得密不可分!
苏媛看着自己的两片就这样贴在聂翔的薄上,一时片刻还会意不过来,不过她敢肯定的是…这男人铁定是不菗烟的,要不然她那敏感的鼻子一定会噴嚏连连,而且反感地将他给用力推开。
为了怕引起那三个⽇本人的疑心,聂翔只好将计就计,继续演出他下半场的戏码。
只见他捧起苏媛的双颊,⼲脆来个深情拥吻。他不停汲取她口中的藌津,柔情地在她齿间打转,灵动的⾆尖滑过寸寸腔壁,并与她的巧⾆来场美妙的轻柔华尔滋。
“太好了太好了,你们真是一对令人称羡的夫,算我有眼不识泰山,如果你老婆现在还是单⾝,我一定拚了老命去追她。”⽇本客见两人亲密的程度,羡慕地不停自动鼓掌。
“你…你知道就好,算你识相。”紫虹舒了一口气,起,叉起来一展雌威。
“那我们就先不吵你们了,走,咱们到后头去坐,这里留给这对恩爱的小夫去。”⽇本客愿意暂时离开这里,把空间留给他们。
紫虹见三人慢慢走到后头,这才真正松了一口气。“果不其然,确实是有当老大的架式,这些走江湖的人还讲道义的…”
边说边将头给转了过来,紫虹本来带着笑意的脸庞,在看到苏媛两人时,又吓得瞠目结⾆,不敢看眼前这一景象…
“你们!”
被她这一喝,苏媛才从遥远的天际飞回魂魄。
她一睁开眼,发现聂翔还把嘴停留在她小嘴上,所有的乘客有些窃笑,还有些低低私语,并对他们投以欣羡的目光。
“你够了没,没看到这里这么多人吗?”苏媛一羞,将聂翔硬是推开,拔腿就往商务舱跑去。
聂翔一看,也马上追了上去。
他看见苏媛坐在座位上,六神无主地不知在想些什么,难道她长这么大还没被男人亲过,还是他这个吻带有什么世纪末毒菌,把她吓得这样魂不守舍。
“你…没事吧?”聂翔轻悄悄地走到她座位旁。
“你…你演戏就演戏,谁叫你那么认真啊!”苏媛手⾜无措地不知如何是好,被陌生人夺走初吻,难道还要鞠躬道谢吗?
“我这是为了救你啊!你忘了刚才那三个⽇本鬼子是如何准备看我们出糗的吗?如果我只是在你嘴巴上蜻蜓点⽔沾一下,你以为他们会相信我们吗?再说…那种情况都这么危急了,我能不这么做吗?”说完,还把眼光看向紫虹。
紫虹看着聂翔一张无辜可怜的含冤脸,当然知道自己理亏,她忍不住要向苏媛抱怨道:“人家救你一命,你怎么还用这种口气对人家,要是没有他,我看你现在恐怕早就准备跳机去杀自了。”
在一切归于平静后,苏媛才渐渐降温下来,她仔细想想,实在是自己太冲动,不过…她从小到大也没被男人吻得这么亲热过,若说会让她惊吓成这样,也只能说聂翔的嘴上功夫太了得,还有观众也未免太多了吧!
“我警告你,你吻我这件事你可别当成什么好炫耀的事说出去,要是坏了我将来的名声,我要怎么男朋友?”苏媛对他三令五申,女孩子的名节可不是拿来给他们臭男生当战利品的。
“什么?你还没过男朋友?”这种有志气又热心的美女没男朋友?这对聂翔来说,可是好消息一桩。
苏媛左顾右盼。“需要吼这么大声吗?又不是多光荣的事。”
“不好意思,我只是讶异像你这样乐善好施,心地又善良的女生,说你没男朋友那我还真是不信。”
“少在那边灌汤,你要不信也就算了,但你可别预设立场,我说这个话没别的用意,也不是鼓励你来追我,你明⽩吗?”她才不想落人口⾆,说是藉机专钓凯子。
“苏媛,你疯了,这看起来就是多金…”
“别忘了,有钱男人不等于好男人!”苏媛庒低声音再三告诫。
聂翔哪会因为她这一两句话就打退堂鼓,虽说上回的伤疤还没愈合,但他不会因噎废食,被蛇咬一口,终⾝怕草绳。
“你好,我叫聂翔,不知姐小你的芳名?”聂翔伸出友谊之手,觉得这女孩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对象。
“你好,我叫潘紫虹,她叫苏媛,是个古道热肠,又善于助人的好女孩,尤其她还是那种会为爱走天涯,为求真爱而放弃一切的坚贞女…”
“你说够了没,潘大嘴?”人家也没表示什么,她真不懂这三八婆在替她推销什么。
“是你自己要上机飞的时候说,在物质上输给别人,但在感情上,一定要轰轰烈烈、认认真真谈场恋爱,眼前这个对象明明就不错…”
“我有眼睛,我有耳朵,我有手有脚会自己去分辨,不用你来婆,OK?”她给她一个假笑,希望她别再替她打广告宣传了。
当她把脸再转过去时,只见聂翔认真地看着她的脸。
“你在看什么?”
“想着你的脸若是在“笑容可掬”的时候会是怎样的一个样子?”他细细盯着苏媛的脸瞧。
“你用不着想了,我现在没心情,也笑不出来。”想着刚刚在经济舱被⽇本客騒扰那一幕,她的笑意早就远离。
“你说过你要教我笑的,所以我要看你笑。”他黏着不肯离开。
“我这叫苦瓜脸,没什么好看的,不然你去看空姐的脸也可以,她们笑得还马马虎虎啦!”兴致一过,要她再笑实在很难。
“不行,你说过的话你要兑现,不能欺骗我。”他的眼神直钻进她的眼窝,片刻不离。
“就跟你说笑不出来嘛!”
聂翔犹不死心,说:“那我笑给你看,若是笑对了,你要回敬我一个微笑!”
面对他的死烂打,苏媛只好顺了他。“好吧!”
只见聂翔认真地将苏媛教他,要他扬起的四十五度角扬了起来,并且将眼光放眯,慢慢透露出些许柔光,双手还在空中挥舞,仿佛空中降下许多花朵,在舂天的徐风中慢慢飘扬。
“是不是这样?”聂翔颇有自信。
只见苏媛忍不住笑了起来,两人那种微妙的感觉,竟在无形中慢慢滋生…
“天啊,你怎么忘了跟他要连络方式,你真是猪喔!”
在机场和聂翔道别后,意外地,紫虹这才发现苏媛竟然没跟对方要连络方式。
“我是女生耶,主动跟个男生要连络方式不是很丢脸吗?”这可不是她苏大姑娘会做的事。
“是你自己说自己的幸福要自己掌握,怎么话还言犹在耳,你就自己打起自己的耳光来。”
苏媛被她念烦了,瞪大眼说道:“有时候还得靠靠缘份,万一对方对我一点意思都没有,纯粹只是一种友谊的邂逅,让彼此间留下美好的印象,那不也是好的吗?”
“那照你这么说,他对你半点表示也没有喽?”不会吧!
“有…有啦,他好像有留一张名片给我。”苏媛说得有些心虚。
紫虹一听,两眼乍亮。“那不错啊,这就是缘份在为你们搭起友谊的桥梁啊!”“但是…”她扬声提,却又瞬间弓背弯。“我把这条桥给拆掉了。”
“什么意思啊?”
“我…我把名片给弄丢了啦!一直急着要下机飞,所以把他给我的名片随手放在座椅前的小袋子內,等到出了海关,我才想起来…”苏媛的尾音越拉越小声,可见得她有多么地懊悔。
紫虹听她一解释,才全然明⽩她刚刚说那番话替自己脫罪的用意。
“原来剪断月下老人红线的人就是你自己啊,我的妈呀,这下真的要靠缘份了,要是你们八字真的没那么重,我看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天作孽,犹可活,可苏媛这孽是自己造,怨不得别人。
“要不然呢?租辆小巴士,上头绑个扩音器,沿着普吉岛绕一圈寻人吗?这种事可遇不可求,強摘的瓜不会甜。”她倒会替自己安慰自己,或许跟他就是没缘,这也是莫可奈何的事。
两人好不容易来到饭店,看着这间富丽堂皇的饭店,心情总算是舒坦多了。
“累死了,总算到了饭店。”紫虹在与苏媛搭了接机巴士后,直接来到海边饭店,在历经三个多小时的车程后,总算抵达目的地。
面对这晴朗的天气和舒慡的海风,紫虹这才把刚刚的些许遗憾抛到脑后。她坐在接客大厅,却见苏媛跟她一样愣坐在一旁,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事。
“喂,苏姐小,Checkin了!”她拍着发呆的苏媛。
“喔…对了,我还以为有导游在替我们办!”苏媛恍神恍神的,紫虹看在眼里,猜想八成一定跟聂翔那男人脫离不了⼲系。
在办完登记手续后,两人慢慢朝十四楼的房间而去,紫虹见苏媛一路上都不说话,忍不住问她一句。“喂,你该不会是在想那男的吧?”
苏媛被问得有些不自在,随口回道:“哪个男的?”
“就机飞上那个啊,聂…翔!”
“什么聂翔啊,我还费翔呐,说过不提的你还提。”
电梯门开了,苏媛大步朝前跨去,她不想再和紫虹持续这样的话题。
这女人也真是莫名其妙,不过是随便问一下,反应何必那么大,紫虹暗自发着毒誓,要是她再提起聂翔,就诅咒她这趟旅行没有遇。
这是一间视野十分辽阔的房间,放眼望去,整个普吉岛的山光⽔⾊尽⼊眼帘,微薰的海风吹拂进房间,合著热带南洋的慵懒芬多精,让人不噤心旷神怡,慢慢陶醉在渡假的悠扬之中…
“啊…”一记像是见到蟑螂的尖叫声打碎苏媛编织的美梦,她回头看着紫虹,有些微愠说道:“姐小,不要把渡假气氛搞得跟“厄夜丛林”一样可不可以?”
“你…你的⽪箱…”紫虹发抖的手指不停指着苏媛的⽪箱,眼中的神⾊是充満恐惧与惊慌。
“我的⽪箱?我的⽪箱怎么了?”苏媛不觉得自己的⽪箱里有什么恐怖的东西。
“你的⽪箱有…”
“有什么?”
紫虹用手将双眼一遮。“有男人的內啦!”
“男人的…什么?男人的內,这怎么可能?”苏媛一个仆⾝奔到自己的⽪箱前,发现里头不仅有男人的內,还有男人的內⾐、刮胡刀、领带、衬衫…几乎全都是男人的用品!
“苏媛啊,你…你有变装癖啊,我怎么以前都不知道你有这个嗜好?”紫虹带着狐疑的眼神看着她,还慢慢将⾝子挪到角落边。
“你才有变装癖呢!”她将⽪箱盖起来看个仔细。“没错啊,这是我的⽪箱啊!”“既然是你的⽪箱,为什么里头全都是男人的…贴⾝用品。”紫虹还是半信半疑,对苏媛的人格向产生莫大怀疑。
“我…我确定⽪箱是我的,但…这里头的东西…我一点都不知情啊!”苏媛不停解释着,她自己也搞糊涂了。
为了取信于紫虹,苏媛只好再翻翻⽪箱內是否有其他可证明的文件。
就在她拉开夹层的拉炼后,才看到有一份印着彩⾊照片的精美名片。
“哈哈,名片终于又找到了!”苏媛忍不住在这张失而复得的名片上亲了一下。
“什么?是聂翔,原来这月下老人的红线还没被你剪断啊?”紫虹爬了过来,一把从苏媛手中将名片给抢了过来。“天啊,翔宇企业财团的总经理?那可是全亚洲数一数二的大公司啊!”“到底该怎么办,那我的⾐服现在该不会在他那边吧?”
“这个集团的年营业额⾼达两亿美金,目前还在陆大十二个城市设场,财力可说是无比雄厚…”
“完了,那我的保养品和化妆品要是都拿不回来,我该怎么卸妆和防晒呢?”
“听说这个聂翔目前还是个单⾝汉,如果可以…”
“糟了,隐形眼镜葯⽔也在里面,还有我的趴趴熊眼罩…”
“苏媛,我讲的话你有没有在听啊?”紫虹忍不住打断苏媛的话,两人可说是同鸭讲了整整三分钟。
苏媛苦着一张脸。“你…你在讲什么?”
“我是说这聂翔的家世背景,他可是含金汤匙出生,如果你可以…”
“你的老⽑病又来了,我现在没那心情想那些,我要赶紧找到他,把我的⽪箱给拿回来。”苏媛连忙起⾝,就在她要踏出房门时,房间內的电话突然响起。
紫虹接过电话一听,原来是大厅的服务人员。
“喔,好好好,我们马上下去…什么,他要上来是不是,那…那也可以,那你就请他上来好了。”紫虹神情是悦愉的,苏媛听其话中含意,多少也猜出七八分。
“是不是那小子拿⽪箱来换了?”
“你真是冰雪聪明,记住,等会你可要好好把握良机,再失去一次你可会万劫不复。”紫虹提醒她,这全世界最有价值的单⾝汉若是苏媛不要,她可不想错过。
“我再重申一次,有钱男人并不代表是好男人。”
几分钟后,电铃声总算响起。
紫虹将门一打开,只见聂翔⾼大威武的⾝影出现在眼前,手上提的正是和房间內一模一样的⽪箱。
“聂…聂总经…不不,聂先生,请进。”紫虹脸上挂満笑意,恭这位⻩金单⾝汉。
聂翔看来是拚了老命赶来的,从他脸上晕红的⾊泽看来,显然是用跑百米速度冲过来的。
他一走进房间,便见自己的⽪箱被打开,几件他穿的贴⾝⾐零零散散被丢在上。
“你…你知道你…拿错⽪箱了吗?”苏媛先打开话匣子,不过对于她将对方的⾐散落一地感到有些內疚。
“我还很开心我拿错⽪箱,我一直以为你会打电话给我,可我等了很久,还是决定跑这趟路来。”聂翔是从⽪箱里头,才找到苏媛落脚的地方。“你还有我的名片吧?”
“有…有,我才正要打电话给你呢,谁知道你就赶来了。”苏媛越说心越不安。
“那我们还算是有默契的了,你看,连我们的⽪箱款式都是一模一样,这可证明我们的确在某方面,有那么点心灵相契。”幸好有这借口,否则他不晓得苏媛何年何月才会拨电话给他。
“你说得太玄了,这⽪箱相像是常有的事,你硬是把它说成是跟心灵有关,未免太牵強。”用这样的理由来套关系,苏媛直觉上就是老套。
“哪会牵強,如果你们没把⽪箱拿错,你哪来的机会再碰到人家,别忘了你的名片已经…”
紫虹正要说,嘴巴马上被苏媛给堵上。“既然你亲自把⽪箱拿来,那我就谢谢你喽,那能不能…”
“有事但说无妨。”看她表情,似有难言之隐。
“我是说能不能再给我一张名片,我有一个习惯,一张是放在小⽪包里,另一张呢…会放在名片夹里,这样的话,一张若是不小心丢掉…我是说如果啦,那另一张候补的就可以派上用场,就像你也会准备一份备用钥匙一样,你说对不对呀?”为了再跟聂翔要一张名片,苏媛只好编了个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
一旁的紫虹看了,暗暗嗤笑在心底,这女人本是闷騒,摆在桌上的不方便吃,专门躲在桌底下偷吃。
“你真是考虑周到,那好吧,我就再给你一张。”聂翔接过⽪箱,从里头再拿出一张给苏媛,而他也反问道:“那我该要怎样跟你连络呢?”
“你…你就知道饭店了,要连络不是已经很方便了吗?”苏媛才不要跟个女⾊狼一样,将机手和电邮全写给他。
“不方便给我你的机手吗?”聂翔倒是大方地问起。
“我们才刚认识,对你的品德和人格又还了解不清,你也晓得的,我们女孩子出门在外,总是比较没有全安感,要是就这样随随便便跟男人勾搭,传出去也是不太好的。”苏媛心中虽然如森林大火烧着,但脸上还是表现出一副小家碧⽟,有教养的小女人。
“既然这样,那我就不勉強了。”从聂翔脸上看来,是有淡淡失望。
就在他要离去时,苏媛突然跑上前来。“不然我给你她的机手号码好了,如果你要找我,拨她的机手就能找得到我。”
紫虹一听,脸部马上起了极大变化。“为…为什么要我,你…”“照你这么说,你还是愿意跟我做朋友喽?”聂翔的脸重新恢复灿烂。
“看你那么有诚意把⽪箱送来,拒绝你也是不好意思,那我就把她的机手号码写给你,有空的话别忘了拨给我。”刷刷几笔,紫虹就这样被苏媛给出卖。
“那我什么时间打比较方便呢?”
“你想打就打,反正她这机手也是整天开着,老实告诉你,她刚从国美回来,所以比较开放,不像我比较保守,很多事还是有自己的原则。”苏媛含蓄地笑着,看在紫虹眼里,大叹世风⽇下。
“女孩子还是有原则点比较好,我比较喜传统一点的东方女子。”这话略带浅浅倾慕之意,苏媛哪会听不出来。
“那…我就等你电话喽!”
聂翔开心地点了点头,不过却突然间想到什么似的又回过头来。
“还有什么事吗?”苏媛甜美地朝他一笑。
聂翔走到窗户边,指着右前方的一处海湾别墅道:“我就住那边,里头很多俱乐部都是可以供菗到奖的幸运得主去享用的,包括SPA⽔疗、芳香疗法、骑马、⾼空弹跳,还有香精美容浴沐以及夜晚的拉丁音乐广场,要是你喜,我可以带你去看看。”
“那太好了,我们今晚就去。”紫虹迫不及待要追随聂翔的脚步而去。
苏媛拉着她的手,要她别一副太过花痴的模样。
“看情况吧,也许心情好的时候就会去。”
“如果你真的想去,能不能请你穿那件亮银⾊的细肩小背心去,我认为那件很配你的⾝材。”
苏媛心底一惊。“你…你怎么知道我有细肩小背心?”
“如果我不知道的话,也不可能跑来这跟你换回行李。”聂翔对她绽放友善的笑脸,一想到她穿起那件感的小背心,更是产生无限绮思。
“我会考虑看看,不过我可没答应你我一定会穿喔!”
“好吧,我只不过是给你点意见罢了。”聂翔有十⾜把握,她一定会穿的。
“不过你可别穿那件骆驼⾊的休闲,不配你的肤⾊。”
聂翔一愣,这才会心一笑。“我一回去就把它拿去扔掉。”
当聂翔拎着⽪箱离开后,紫虹这才撞撞苏媛的手臂,对她投以欣羡的目光,看来,这趟出国,可说是一路长红到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