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天啊,这底下真像个宮。”
两人在尾随那班佣兵进⼊墓园后,并跟着他们走下一处旋梯状的地下楼,脚一踏到地,才发现里头别有洞天,大大小小的洞⽳有二十来个,让他们一下子就失去那些佣兵的踪影。
“大部份具规模的墓⽳,有分祭坛、主坟墓、祭祀区和大墓地区,不过大部份的墓都是用来骗盗墓者的,所以空设的现象相当多。”他紧紧拉着翩翩的手,虽然墙壁上沿路都挂着一些微弱的照明灯,不过还是看起来森诡谲。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又不晓得他们往哪个方向走!”不太适应这种神秘幽暗地方的翩翩,将毓夫的手臂拉得更紧。
“你会害怕?”他看得出她的眼球扩张得特别大。
“我?我怎么会害怕?不过就是…坟墓嘛!”翩翩嘴上虽是如是说着,不过那双手还是紧紧握住毓夫的手臂。
才说着,忽然一只蝙蝠从洞口前端朝他们飞朴而来,翩翩反地将脸朝毓夫怀中埋进,而毓夫更是将她护在怀中,不让她受到半点伤害。
“你没事吧?”他拨动她如绢的发丝,柔柔地轻抚着。
“不过就一只蝙蝠,有什么好怕的?”翩翩顾左右而言他。
“如果你不会害怕,那你眼睛就看着我。”他发觉他握着的手,冰冷且不安地抖着。
当翩翩慢慢抬起头望着毓夫时,那对乌亮的眸子正绽放着无穷的自信与魅力。
“不小心让你卷⼊这场风波,对于在文明世界已经习惯的你,害怕是在所难免的,但你务必要相信我,就算是牺牲我这条命,我也会倾全力来保护你。”他轻抚她的脸颊,灼热的但愿能够带给她些许温暖。
当毓夫那张充満男刚之气的脸庞渐渐朝她靠近时,她竟忘了要有所迥避,反而是不由自主地合他,双眼微闭,朱轻启。
温热的鼻息呼在她的脸颊上,她能感受他下一步要做什么,她很想要在紧要关头时抗拒他,但他似乎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魅力,让她的心灵与意识,全都告诉她不用迥避,只要自然地接受他就行了。
好了,我已准备好了!她在心里头这样告诉自己。
不过当他的才轻轻吻开她的樱时,却莫名地停了下来,好几秒过去了,就不见他有再进一步的反应。
咦?该不会是临时变卦吧?
她把眼⽪微微掀开,发现毓夫眼珠子朝一边斜去,耳朵还不由自主地动了下。
“怎么了?”
“有脚步声!”
下意识一个动作,他拉起翩翩的手转往最近的一处石室。
这里头的墙上绘制的皆是一些华丽的?啊⒙蘼硎诘耐及福即蟮哪故抑挥幸豢谑祝飧鍪鬃龅糜稚钣挚恚雌鹄聪袷锹癫匦矶喾岣坏慕鹨楸Γ涫凳悄乖爸魅斯逝椋美雌燮聊拐嬲墓啄疽残砭驮诩复衔艿慕锹洹?br>
“怎么回事?”翩翩问道。
“那些坏蛋好像朝这边过来了。”他环顾四周,只有一个出口,并没有其他出路。
“那怎么办?我们在这里岂不是坐以待毙?”翩翩也看了一下四周,除了石棺和几个破罐破瓦,再也没有其他的东西。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毓夫头上的汗⽔也不停地冒出,他必须要快点想法子,要不然他和翩翩的命恐怕会受到威胁。
“有了,就躲这里。”
他推开石棺相盖,里头本来就空空无一物,真正的遗体并没有存放于此,这口石棺充其量只能说是用来唬唬盗墓者,并没有实质上的意义。
“这个是棺材,怎么能…”翩翩嘴上虽嘟嚷着,但还是被毓夫给強行抱进棺內。
“放心好了,这里头的容量很大,可以挤得下我们两个。”时间不多,他也顾不了许多,当他的两条腿勉強伸进棺內,并缓缓将棺盖盖上时,那脚步声正好踏进石室中。
面对面的两人,这时更是屏气凝神,连口大气都不敢吐,翩翩是第一次这么近贴近一个男人的脸,就连两人相贴的动作也是暧昧到不行,好像是某些爱动作的势姿,然而在这样危急的情况下,脑袋瓜哪能净往那方面去想,眼前只要能保住命,那就是万幸万福,祖宗保佑了。
“雷鹰这家伙该不会想私呑所有的宝物吧?叫我们俩搜寻这一块区域,笨蛋都晓得这几处石室绝不会有什么值钱的玩意儿。”
说话的人的像是法文,又类似德文的口音,这使得精通英、阿拉伯及埃及文的毓夫,英雄无用武之地。
“银虎,你心眼就必须要这么小吗?他们那块区域那么大,还带着两个人质,大家本来就该分工合作,别忘了我们费尽历尽艰辛才找到这里,而且亚斯文才是我们最后的目标,你不要一路上満腹牢騒,到时拿到宝蔵,你那份雷鹰不会亏待你的。”这名女子说起话来颇有男子气概,一点也听不出女人的温柔媚娇。
“⾎蝶,反正我不管说什么,你就是站在他那边说话,你也不想想看,雷鹰对你一点趣兴也没有,你又何必这样自讨没趣呢?”银虎发出一记冷哼,还朝地上吐了口痰。
“你嘴巴必须要这么臭吗?我是就事论事,你别把所有的事都和我与雷鹰的事扯在一块。”⾎蝶这女子听起来也不是个好欺负的角⾊,当场骂得银虎狗⾎淋头。
银虎像是吃了一肚子的瘪,呕到紧握拳头想要捶向⾎蝶,不过拳风一到⾎蝶面前就硬生生地止了下来。
“对,我是没雷鹰有本事,他是野战队部最佳的狙击手,我只是一个空有武力的笨大兵,对吧!”
“哼,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我现在只想照着雷鹰的命令做事,我问你最后一次,你来不来?”⾎蝶那对纹満黑眼线的眼勾直勾地看着他,要他明快地作出一个决定。
银虎咬紧牙关,不停地着大气,最后在冷静想了一下后才说道:“来,怎么不来?我一定要让你看看,我的能力绝对不会输给雷鹰。”
突然间他的手肘碰触到石棺,似乎有要打开检查之意,躲在里头的翩翩与毓夫,两手更是密不可分地握在一块,他们知道万一被他们发现里头蔵着人,一定会杀他们灭口,不会让他们有活命的机会。
就在银虎的手按住弊盖准备挪移时,突然间听到⾎蝶发出一记冷笑声,语气中还带着轻蔑的口气。
“哼,还说你的能力要比雷鹰強,连这种骗盗墓者的空棺你也要打开检查,我真不晓得你要拿什么跟雷鹰比?”
“空棺?”他的双手将棺盖微微挪移,光线已透过隙渗进相內,翩翩半条手臂几乎要暴露出来。“我…我早就知道是空棺,我又没说要打开它,是不小心碰到。”
银虎为了不让自己丢脸,顺势找台阶下,躲在棺內的两人发现棺盖已经不再移动,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我看这间没什么好查的,我们到别间去吧!”⾎蝶在大致上搜查过一遍后,并不准备在此浪费太多时间。
银虎为了表现出自己也是有头脑的,还不忘朝室內做最后一次梭巡。“没错,这间没什么好查的,快点到别的地方去吧!”
两人一前一后步出石室,这时,躲在棺內的两人听到脚步声渐渐远去后,才敢小心翼翼地推开棺盖,将头慢慢地探出来。
“吁,真是有惊无险,这两个人叽哩呱啦的,不晓得在说些什么?”毓夫慢慢爬出石棺,再把翩翩给抱回地面。
“他们…他们是负责找这一区的宝物,并且说些他们內部之间的一些分歧。”翩翩说话声音极为小声,不知怎的,从石棺爬出来后,整个人感觉全变了样。
“你…你怎么知道?”
“他们说的是德文,跟我大学时主修的课程是一样的。”翩翩不自主地绞动手指,脸上也莫名其妙地嘲红起来。
“哈,原来你也是个语言天才,我还一直以为当模特儿都是些花瓶,现在我可要对你另眼相看喽!”他慡朗地笑着,不过却发现翩翩像是心事重重的样子,他不噤走到她⾝边问:“你怎么了?”
“还…还问什么?你自己心里明⽩。”这种事她怎好启齿?
“我明⽩?”他指着自己。“我明⽩什么?”
“你…你明⽩什么?!”她的语气中有着颤抖,像是他做了什么天理难容的大事。“你还好意思问我你明⽩什么?”
“我真的不知道啊!”毓夫不管怎么想,都想不出他到底做了什么让她好像羞得要去上吊不可的样子。
“你…你的手刚刚在棺材里做什么?”天啊,这种事还要女方来开口!
毓夫望着自己的双手,再回想在石棺里的情况,他只记得四周被棺盖盖得乌漆抹黑,什么也看不到,而他的手好像触及到两轮又软又圆又极富弹的…
天啊,他怎么会那么刚好去碰到翩翩的那个…要命了,当时他是不是紧张过了头,连他的手在做什么都不知道?
“翩翩,你!你别生气,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石棺的空间那么小,我的手又没其他的地方可以放,但你千万要相信我,我的思想绝对是纯正的,一点都不会是你想的那样子。”毓夫赶紧解释,这误会要是不立即澄清,后果可就不堪设想。
“男人都是用这种烂理由、烂借口,我本来还以为你是正人君子,没想到…你还真的会有那种态变的倾向。”她气得想要大叫,但一想到这墓园当中还有那些凶神恶煞在,硬是把怒气给庒下来。她头也不回地走出石室,大步朝向原来的⼊口处而去,她云翩翩从小就懂得洁⾝自爱,本就不让随随便便的男人近她的⾝,也晓得该要怎样预防男人的不轨行为,可千防万防,竟然防不住这看来…不会做这种事的男人,她真是失算,瞎了狗眼!
“喂,你要去哪里?”毓夫见她忿忿地走出石室,立即追上前去。
“我要回台北,再也不想留在这鬼地方,我要去做SPA,去健⾝房运动,去饭店喝下午茶,也不要留在这个地方看这些棺材、木乃伊,”她转过⾝“还有你这个大无赖!”
谁知才一转⾝,毓夫就在第一时间将她抱住,并且飞快地吻住她那张喋喋不休的嘴,他用更大的热力与情感,掩盖住她失去理智的怒意,他承认在口才上说不过她,只好用行动来表示。
他的吻充満了歉意与狂爱,他的拙劣口才让他不知该要怎么说出他有多么爱她,从在开罗帮她追小偷那一刻起,他就被她超凡脫俗的美所昅引,之后又看到她从那把花洋伞转过⾝,被那纤纤如画的⾝影所惑,最让他感到幸福洋溢的是,两人骑着骆驼,漫步在一望无垠的洲非 陆大,那种愉填満怀的飘飘然,至今仍让他回味难忘。
长长的一吻似乎维持了一世纪之久,当他依依不舍将瓣菗离她那似乎微微肿红的朱时,这才呑呑吐吐、结结巴巴说道:“我…我代替我这双手…向你道歉,还有啊…我真的很想跟你说…说…”
翩翩屏息以待,长长的黑睫⽑煽呀煽的。“说什么?快说啊!”真是个笨木头。
“就那三个字,你自己想就知道了!”要命了,他可没文艺爱情片男主角那么有胆量。
“哪三个字?你不说我怎么知道!”这男人敢爱又不敢讲,她就非得要他说,要不然她不会相信他的鬼话。
男人最怕说出这三个字,那比签结婚证书还要来得有庒力,那是一种发自內心的誓言,若没真的情感,一般男人是难以启齿的。
“那…那是我…”
当毓夫鼓起勇气准备说时,忽然间,一道要命的声波传进脑海中,他们一听头⽪马上⿇了起来,什么浪漫惟美的爱情情嗉,全部消失在天涯海角之外。
“翩翩,太好了,你一定是到这来救我的!”
远远地,只见罗尼跟在一群人前头,这天杀的家伙,老远就把他们认出来,让他们连临时反应的机会都没有。
“这讨厌的家伙!”毓夫在口中咒骂着。
“我相当同意你的看法。”翩翩同声附和。
“想不到你是这样一个心狭窄,没有智商的混蛋!”翩翩越想越恼,忍不住臭骂罗尼两句。
“我就是故意要这样,看你们俩双宿双飞在那相好,告诉你,门都没有!”他也气愤难俏地顶了回去。
一旁的丁娜则急得对毓夫示出求救的眼神,说道:“你要快点想想办法,听他们说要带我们到亚斯文的沙漠蛮荒地区,到了那里就更难有人来救我们了!”她经常带湾台团,所以着中文告诉毓夫。
“稍安勿躁,我想他们现在还需要我们帮他们的忙,目前应该还不会伤害我们,我们千万要冷静,不要自阵脚。”毓夫力图镇静,保持处变不惊的态度。
“我警告你们,少用我听不懂的语言对话!”雷鹰用英文发飙,恶狠狠地对着四人说道。
四人在被押回墓园外的路上,用中文叽叽喳喳讲个不停,这下果真惹恼了雷鹰。
雷鹰一对浓黑的眉倒扬,眼大且深,鼻梁⾼,嘴薄敛,一道深深的疤痕从他左脸颊如弯月般划下,⾝強体壮,比起毓夫来毫不逊⾊,不过他那张脸刻板森冷,像是一辈子都没笑过似的。
“我们已经在你们手上了,你们还需要担心我们在讲些什么吗?反正你们所谓的那个蔵宝地点,我也想去开开眼界,就算是没缘份跟你们分享,但见上一面再死也是值得的,不是吗?”毓夫用简洁的英文告诉这四名佣兵,在梭巡四人的脸孔后,还不忘对⾎蝶浅浅一笑。
⾎蝶被他那张俊逸的东方脸孔给怔了一下,嘴角不自觉地牵动,但发现雷鹰在耽视她,马上板起脸来。
“你真是想得乐观,难道看到宝蔵你们一点也不心动吗?”雷鹰对着四人问道,人为财死千古名言,他就不信没人会为了钱财动心。
翩翩一想到亚斯文,再想起毓夫曾经告诉过她的话,于是大胆地问向雷鹰“我是一点都不会心动,不过…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雷鹰、灵猴、银虎和⾎蝶四人相互换了眼神,不明⽩这女人在故弄什么玄虚,最后还是雷鹰代替大家发言“你说吧!”
“请问,亚斯文附近是不是有个湖泊,那里盛传一种养颜美容的灰泥,只要你带我到那里去,你们那些宝蔵我不但不会心动,还会帮你们搬运,连想也不会想。”她心里头心心念念的还是这个。
毓夫一听全傻了眼,现在是什么状况,她还想着那个美容圣品?女为悦己者容,这话果然没错?子ハ肓讼耄职咽酉呖聪蚱渌耍土裢ü愦螅ㄆ吖庥锊⒃睦岣坏牧楹铮惨⊥繁硎久惶?br>
“我不清楚,不过小美人,我们没从这墓园得到半件宝物心情已经够糟了,你别再问这些无聊的话题,否则…”
“否则你想怎么样?”说话者,毓夫是也。
雷鹰与毓夫两人视线一对,如同两道疾驰的闪电撞在一块,几乎就要在空气中迸出声响。
这两个男人无论外型、气魄与眼神,皆是势均力敌,若真要来场鲍平决斗,还真不知该押哪边获胜。
“小子,要杀你就跟掐死一只小一样容易,别惹我!”雷鹰的口气不带一丝玩笑。
“我在埃及待了好几年,亚斯文附近的地形我了若指掌,要是你们不希望在际国刑警,或是联合国维和队部到达前得到宝蔵,杀我是最经济实惠的决策。”毓夫闲闲开口。要留住命,就要让对方知道自己有利用价值。
“对对对,他说的一点也没错,他可是个埃及通,我们大家也都很乐意帮你们的忙,天涯若比邻,世界本一家嘛!”罗尼搭上这班顺风车,企图引起对方好感。
“你闭嘴,讲一口破英文听了真是烦人!”银虎听他那种破发音,气得往他头上挥一拳。
这时在四人之中,属于智囊角⾊的灵猴,在面观毓夫眉宇之相之后,语带保留说道:“雷鹰,我看这小子不可靠,不但成不了助石,还可能会成为绊脚石!”
雷鹰听了也觉得毓夫给人感觉太过聪明,留下来并不是一件好事。
这时⾎蝶听到两人对话后,忙揷嘴说道:“先利用他来帮我们找到宝蔵,到时再杀掉也不迟,况且,我们手边还有他的三位朋友,就算他神通广大,也不可能当着我们的面,一口气救走三人吧!”
⾎蝶的话,雷鹰在心中思索了会,这才点头说道:“好吧,就照你的意思去做。”
说完,这八个人也刚好走到墓园外头,他们在大致上搜寻将近四、五个小时后,发现此墓园不过是金⽟其外,败絮其內的空壳,真正的墓园大概还另有其处,于是一气之下在众人面前丢了两颗手榴弹,将此墓园给硬生生地夷为平地。
“你懂得开吉普车吧?”雷鹰对着毓夫说道。
毓夫点点头,这等简单的通工具难不倒他。
“好,那就你、还有你和我坐同一台车,灵猴你带其他的人坐第二台。”雷鹰将人员分配妥当,准备前往亚斯文。
他故意将毓夫与翩翩分开,从他们眼神会情形看来,他猜出他们是一对情侣,只要控制住女的,就不怕男的搞花样。
距离亚斯文南方两百八十公里的阿布辛贝,到处是一片奇岩峭石,⾼耸的山势加上酷热的气候,让车上的八个人全都有些吃不消。
⼊夜后,星月离,怪鸟夜枭的相互低呜,更使得四周的气氛诡谲难测。
雷鹰分配所有人几个⼲粮后,便就着月⾊迫毓夫朝向蔵宝地点而去。
霜寒露重的,沙漠型气候变化莫测,到了夜晚气温便骤降不少,使得抵抗力较差的几个女人,全都不停地发抖生寒。
毓夫回头看看几步路远外的翩翩和丁娜,发现她们都明显地感到不适,他本想走到后头去关照一番,却被雷鹰拿着AK-59顶住后颈。
“你想做什么?”他叼着烟,冷冷地看着他。
“我想把我⾝上的外套给我女友穿。”他并不避嫌,大胆说出他与翩翩之间的关系。
“我不准你去。”他怕他搞花样。
“这里的⾼山峻岭就像座大型宮,没我这个当地人,你是不可能找得到宝蔵的正确位置,即使你有密码与路线图,一样没有作用。”毓夫仗着自己有利用价值,不怕雷鹰的恫吓。
雷鹰看着辽阔广大的一片⾕地,比起国美大峡⾕毫不逊⾊,不靠他,恐怕在时间上会浪费许多。
他想了想,为了长远之计只好暂时让步“你去吧!”
他火速地来到翩翩⾝边,发现她双早已泛⽩,真是该死,他早该叮咛她得多带件外⾐的,从来没来过埃及的她,当然不知道这里的地理气候,害得她冷得不停打哆嗦,看在他眼中心疼得有如刀割。
“对不起,我忘了提醒你要带外套,这件你披上,还有,我这里有一些巧克力糖,你快吃下好补充体力。”毓夫的工作有时要⽇夜赶工,因此小霹雳包里总会有一些补充体力的小零嘴。
“不要,我不会冷,我才没那么没用…”翩翩拗得什么也不要。
“披好,你要听话,你还记得我告诉过你,亚斯文有一种美容圣品会让你变美的,如果我们能顺利脫离这帮人,我一定会带你去。”他将翩翩的手紧握在手心,并悄悄地在她耳边说话。
“要说话大声点,说完就赶紧到前头去!”银虎吐了口口⽔,两眼凶恶地瞪着他。
翩翩看到毓夫眼中那道坚定如石的光芒,明⽩此时自己不能耍脾气,要活得健康,才能有机会逃离这群坏蛋的魔掌。
“好,我穿上就是了。”
“这才乖。”他说完,眼角瞥见丁娜双臂环抱,于是便一把将罗尼的亚曼尼披风扯下拿给丁娜。
“喂,你⼲么?你拿走我岂不冷死…”他话还没说完,便见毓夫握拳打他的头,于是声调急转直下,跟只小绵羊似的说:“胖女人也那么怕冷,真是不中用。”
丁娜接过披风,用一种感恩的眼光看着他,一旁的⾎蝶看在眼里,对毓夫的好感与⽇俱增。
至于其他三个男人,则是一副不屑嘴脸。
“好了没?这种小事也要在那浪费时间。”雷鹰冷冷啐道,并不认为对女人温柔是男人应尽的天职。
在安置好翩翩后,毓夫这才继续当先锋,朝向最幽深神秘的⾕地前进。
在距离蔵宝地点大约二十公里处,雷鹰先选择一处石壁內稍作休息。
四人轮流守夜,直到鱼肚渐⽩才又开始赶路。
只不过今⽇的阿布辛贝天候灰,云层厚积,光深埋云中,隐约之中,丝雨飘飘,更增添几许诡谲气氛。
也许是晚上寒气侵体,使得翩翩开始出现骤咳不已的现象。
毓夫每听翩翩咳一声,便忍不住回头看她一眼,他叮嘱丁娜要好好顾着她,不过在看到她因为咳得太剧烈而将手按在石壁上时,再也按捺不住,拔腿就要朝后跑去。
“你若再走一步,我就打穿你的小腿。”无情的雷鹰并不认为翩翩的死活比他的宝蔵重要。
毓夫停下脚步,回头看他一眼“你若是带种就不要打小腿,往我的心脏让我一毙命,但我可以告诉你,此地气甚重,许多诅咒在此都会灵验,你该听过法老王的一些咒语吧,嘿嘿,⾝为考古学家,这些咒语我也多少有点研究,如果你不信,你就开,我马上让咒语实现,让大家都别想离开这里。”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就连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雷鹰,多少也有些忌惮。
从许多文献和新闻中听过这类的谣传,法老王确实是会埋下诅咒,雷鹰沉重地将放下,不情愿地说道:“如果你想关心她,那就将她背在背上,然后继续你未完成的工作。”
“好,我愿意。”毓夫毫不犹豫便答应。
一旁的罗尼讥诮道:“哼,逞英雄,别看翩翩弱不噤风样,她可是很有份量的。”
“你…你给我闭嘴。”翩翩不想在毓夫面前破坏形象,同时她也不想毓夫太累。
这些话并没在毓夫心中造成什么影响,他走到她面前,蹲着说道:“我得住,看我,壮得跟只牛一样。”
翩翩心有不舍,那张脸因过度?投俱玻隽臣斩际菹氯ィ拘÷蟮姆羯饣岢闪撕诤诟筛傻模盟鹾萌绦脑偌绦莶兴那?
毓夫见她犹豫,知道她一定是在为他心疼,于是主动将她的手一拉,⾝子一扯,便扯在自己的背上。
“若再不走,等下雨之后,我这双脚要走可就困难多了。”
只见毓夫将翩翩背起,没料到才走没几步路,便像是触及到什么机关,使得在他们⾝后的那块沙石地一下子露出一个大洞,让丁娜、银虎和灵猴全都掉进同一个坑洞,众人一同着急地跑上前去,除了三人发出的叫声外,只见幽黑不见底的洞⽳看不到半点东西。
幸好毓夫先将翩翩背离那块地,要不然还会再少一个人。
就在众人仍惊魂未定时,雷鹰像是若无其事,对着其余的人下达坚定的口吻“继续走,⾎蝶,将这三人给我仔细盯好。”
“可是灵猴他们…”
“叫你这么做就这么做,废话少说!”
雷鹰冷冷地扫了众人一眼,立即押着毓夫朝前而去。
而罗尼早就尿了子,吓得差点瘫在地上爬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