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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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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冉曼珩顶了罪。为此容氏集团上下全以异样的眼光看她。

  容海尧找她来了解,他不相信她是这样的人。

  “我本来就是坏女人。”她说。

  他定定的审视她,不放过任何凝睇她的机会。“你没有挪用公款的条件。”

  她冷笑。“挪用公款需要什么条件?”

  “你的心不够狠,也不够有胆子。”他走向她,将她揽⼊怀中,用温暖包围她。

  “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又了解多少?”她反驳她。

  为什么他要这么信任她?信任她的人该是她的家人啊,她讨厌他、恨他,不想理他,一心挫折他,但他为何还是信任她?

  “我知道你为了成全家人,什么事都敢做。”

  她愣住。“我没有这么伟大。”

  “你有,因为我们是同一种人。”他颇有英雄相惜之感。

  “包括为了家人花十万块买下我的玻璃鞋?”她取笑他。

  “没错,为了让我的侄女有个快乐的童年,我成了有求必应的百宝箱。”

  “为什么?”

  他寻思半晌。“也许有一天我会告诉你。”

  她怀疑。“因为其实你的侄女是你的女儿?”

  他微讶,不正面回答:“你的想象力很丰富。”

  “这是公开的秘密,不是吗?”

  他放开她,无限柔情的看着她,心疼得不得了。“那是八卦杂志公开的秘密,我从来没有承认过。”

  “可是也没有否认过不是吗?”她反问他。

  “何必否认,我不想向那些杂志澄清些什么,我就是我,不必向任何人解释什么。”

  “她不是你女儿?”她又追问。

  “你很在意吗?”他以食指‮摩抚‬她的樱

  “好奇,我只是好奇罢了。”

  “呵,口是心非。”

  他真的很爱她,已到了无法自己的地步,他不能失去她,想与她⽩首偕老。

  “你准备如何定我的罪?”她心跳如擂鼓,她知道他不会真的降罪,可没有十⾜的把握。

  “嫁给我。”他又求婚了。

  “我有罪,怎能嫁给你呢?”

  她就是想拒绝他,也许在外人看来她不识好歹,但不给他钉子碰,好像太便宜他了。

  “我赦免你的罪。”

  他很着急,几次求婚,她只是一径的‮头摇‬,弄得他心里七上八下的。

  “一百九十万,不是小数目。”

  “就当我赔了一支小鄙票,没什么。”

  她好感动,怎么会有这么傻的男人,而且他不是平凡的男人,自己何德何能。

  “容氏上下会指责你行事不公,万一以后有人也犯了同样的罪,你也要娶她们为吗?”她调⽪的问。

  “当然不!我容海尧的子,只有你一个人。”他坚决的说。

  她眨着⽔汪汪的眸子盯着他。

  “为什么是我?”

  “我也不知道。”

  他真的不知道,只要一看到她,他的心就异常波动;只要一想到她,他可以为她做任何事。

  “我会考虑。”

  这个答案比断然拒绝进步了些,但还有很大的努力空间,他不会放弃的。

  “我能吻你吗?”他没问过人这个问题。

  她笑他。“你变谦虚了。”

  他捧住她的脸,覆在她上,狠狠的昅

  半晌后,微的她推开他“我还没答应你呢,你怎么一副恶虎扑羊的样子。”

  “有吗?这还是普通级的,还有更香的限制级,要不要试试看?”他琊佞地笑着。

  “讨厌!这里是办公室耶。”她往后退了三步。

  “我说你胆小吧!”

  渐⼊佳境的两人,开始懂得彼此开玩笑了,这可是挪用公款所带来的最大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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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洪欣暧昧的看着冉曼珩“你和容先生到底是不是一对恋人?连我这个好朋友也不能说吗?”

  见风转舵的洪欣自动把两人的关系提升为好朋友,等成就好事之后,看她能不能也沾点好处。

  “不是恋人。”不是故意保密,而是她不认为他能对她认真多久。

  “挪用公款可是非常严重的事,容先生为什么替你扛下来,还独排众议地说另有內情?”

  冉曼珩自己也没料到他会为了保全她的名誉而力她,还拍着脯保证,公款不是她所挪用。

  “我也不知道。”此时最好的逃避方法就是一问三不知。

  这当然无法満⾜洪欣。“大家都在传容先生要娶你为,这个传言粉碎了一大票女孩子的芳心,我也是其中的一颗心。”

  “在容先生尚未娶之前,人人都有机会。”

  “才怪,我们都没望了,对手这么強硬,要超越你恐怕得先去整容。”洪欣看清现实,小小的失望了下。

  “容先生不是肤浅的人。”

  洪欣没这么好说服。“说真的,在你变装成冉阿姨之前就和容先生相识了,是吗?”

  “是的。”她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说谎。

  “哇!好浪漫喔。等你真的成为容夫人之后,一定要记得拉我一把喔,我也想嫁个有钱人,少辛苦三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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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话题在冉曼珩和何韵文、吴茹娟聚餐时又被挑起。

  “一定是玻璃鞋的关系。”何韵文说。

  “我也觉得,金未来大师的预言真是神准,你果然因为那双红⾊玻璃鞋找到另一半。”吴茹娟附和。

  “去问问容海尧是不是亥时出生的,如果他是亥时出生的就不会错了。”何韵文吃了一口生鱼片。

  “你们也这么信?”

  “这不是信,事实摆在眼前。那天在爱情大饭店我也有看到容海尧,为什么和他发展浪漫恋曲的不是我?所以一定是玻璃鞋发挥了魔力。”

  “只是巧合,何况我和容海尧未必会开花结果。”不到最后一刻,任何可能都会发生。

  “他买下你的玻璃鞋,你成了他的员工,不是缘分是什么?常胜之前也没传出会被容氏并购,全是因为你得到玻璃鞋的关系。命运的转盘配合你,让一些不可能发生的事发生了。”何韵文分析得头头是道。

  “我也相信缘分。”是缘分让她有机会认识颂廷。

  “就拿茹娟和马颂廷来说,马颂廷以前做你的老板时可是一往情深地待你,命运却将马颂廷配给了茹娟。”

  “他们很相配啊。”

  “那很可能肇因于金未来大师的预言,为了要让你和容海尧在一起,马颂廷不能成为你们的绊脚石。”

  是这样吗?金未来大师的预言真的会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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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丑媳妇总是要见公婆。

  在容海尧半強迫之下,冉曼珩带着礼物参加容柏凡的七十岁生⽇宴会。

  她被安排坐在容海尧旁边的位子,好不尴尬。

  与会的每一双眼睛全盯着她瞧,奷像她是外星人似的。她始终无法适应这样盛大的排场,在此刻得到了应证。

  “觉得不自在?”容海尧问,

  “有一点。”

  他往她碗里夹菜。“你吃得很少。”

  “被大家这么瞧着,很不习惯。”

  “他们没有恶意,会抱着看新娘子的态度来看你,也是人之常情。”

  她却不这么想,她悲观的认为大家一定觉得她配不上他。他们试图挖掘她攀龙附凤的惊人內幕,更想看她⾝处上流社会的糗态。

  稍后,当他们两人站在噴⽔池前时,冉曼珩提出心中的疑问。

  “你爸妈好像不喜我。”

  容家二老锐利的眼神令她不寒而栗,她没有办法视而不见。

  “你发现了?”他不想瞒她。

  她笑了笑。“你为什么不按照肥皂剧上演的,要我别想太多,没有这回事,你的⽗⺟其实很喜我,他们只是不苟言笑罢了。”

  “你希望我骗你吗?”

  她矛盾的说:“人人都想听好听的话,没有人希望知道自己不受。”

  “我说好听的话也会是实话,我爱你,这是实话。”他热情的示爱。

  她惘地看着他“你为什么爱我?我们一认识是互相指责对方的。”

  “你有一种特殊的魅力,一见面就让人留下深刻的印象,想忽视都忽视不了。”

  “你是什么时候出生的?”她突然问道。

  “呃?”

  她本想再问一遏,容红妮孩子气的声音响起。

  “大伯⽗,我妈咪头疼,你能不能陪她去看医生?”

  “老维公公回来了吗?”

  之前,他派司机老维去拿蛋糕。

  “还没回来。大伯⽗,我妈咪好像快死掉一样,你能不能去看看她?”

  敏感的冉曼珩,嗅出了其中不寻常的氛围。她见过容红妮的妈咪,不知道是不是她多心,总觉得她对海尧似有情愫。

  “去吧,我想回家了,有什么事明天到公司再说。”她转⾝就要走。

  “等等,我送你。”

  “真的不用,出租车很方便,你去忙吧!”

  容海尧还是没让她一个人走,司机老维正好回来,她等切了生⽇蛋糕才由老维开车送回住处。

  司机老维,她并不陌生,倒是曾经在马路上同她大吵一架的他认不出她来,她也不敢说,维持美好的形象太重要了,她不想给自己惹⿇烦。

  “冉‮姐小‬和容先生很相配呢!”老维好心的说。

  冉曼珩心想,要是老维知道她就是那个泼妇骂街的欧巴桑不知道会怎么样。

  “谢谢你。”

  “二少最近常头疼,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有什么病,看了医生也看不出什么来。”

  “那么年轻就守寡,还守了这么多年真是不容易。”

  “是啊,她是大着肚子嫁进容家的。”

  “我记得容老先生反对这门亲事。那个时候容二少爷好年轻,才十八岁,二少也是十八岁,是闹了一场家庭⾰命才进门的。”

  “二少和容先生是在进门前认识的或是进门之后?”

  老维想了想后道:“也不是很清楚,那个时候我是容老先生的司机,对于年轻人的事知道的也不多。”

  她第一次觉得自己原来是这么小心眼的人,她不是这样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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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昨天容老大没送你回家?”简爱玲笑着‮头摇‬“你应该开口要求他的,哪有男人不送女朋友回家的。”

  女朋友…以前她最不能忍受被冠上的字眼,好像某种符号烙印在她⾝上,她一听就会头⽪发⿇。

  可是今非昔比,她爱上了这种意味着被占有的头衔,好像她真的属于某个人。

  这代表着安心和‮全安‬。

  “红妮的妈咪头疼,他送她去医院。”

  简爱玲叹了一声。“小心珊岚成了情敌。”

  “为什么这样说?”

  “容老大并非一般男人,连我这种少筋的人都曾经对他动心,更何况同住一个屋檐下多年的珊岚。”

  “他们相识得很早吗?”

  “你看红妮都多大岁数了,相识得自然很早。”

  “容家二少爷是怎么死的?”

  “车祸意外,刚拿到驾照就开着法拉利飚车,撞到山壁当场一命呜呼。”

  “红妮才刚出生?”

  “満月不久吧。那是十年前的往事,我们一直不谈论这方面的话题。”

  “你们?”

  “我和容老大啊,他绝口不提海航的事。我之所以会知道是听我哥哥说的和看八卦杂志知道的。”

  “红妮似乎很依赖海尧。”

  简爱玲发挥八卦的本能道:“杂志上绘声绘影的写着证妮可能是容老大的骨⾁。”

  “是吗?红妮是他的骨⾁吗?”

  “你在乎吗?就算是,那段不伦之恋也是发生在容老大认识你之前。”

  “听你的语气,红妮八成是海尧的亲生骨⾁喽?”

  简爱玲耸耸肩“坦⽩说,我也很想知道。因为容老大真的很宠红妮,好像真是她爹地。”

  “召璋知道吗?”

  “男人之间好像都不聊这方面的事情,我哥不知情,他还要我别那么八卦;哲群也说这是人家的事,关心个什么劲儿,不如自己努力点生个宝宝玩。”

  “你是该做⺟亲了。”

  没有人知情,除了当事人之外。如果他与程珊岚也有过肌肤之亲,恐怕更加难以分辨了,除非验DNA,她能要求他验吗?她为什么如此在意?

  莫非,她也想独占他?

  她可以这么自私吗?假若他是红妮的爹地,她能狠心拆散他们⽗女吗?

  她自己得不到家庭温暖已经很惨了,难道还要要手段退程珊岚⺟女?

  当然不行!她做不出来,不管有没有天谴,她一样不能这么‮忍残‬。

  突地,她能了解继⺟的心态,不再那样怨恨她了。为人后⺟本来就难做,做得公正是应该,做得不好是恶毒,与其辛苦一辈子,不如恶毒过每一天。

  “去问容老大嘛!他的脾气大概只有你受得了。”

  她摇‮头摇‬。“不想再刻意问他了,他想说自然会说。”

  “他真的很疼红妮,不然也不会花十万元买下你的玻璃鞋。”

  对亲侄女会这么大方,这么疼爱?

  她摇了‮头摇‬,告诉自己不要这么小鼻子、小眼睛。她又不一定会成为人家的后⺟,庸人自扰个什么劲儿!

  “不提我的事了,召璋什么时候才会再约韵文?”

  “我哥被拒绝怕了,何‮姐小‬不会再拒人于千里之外吧?”

  冉曼珩差点脫口说出其实韵文哈召璋哈得要死,碍于淑女的矜持,她才硬是忍住。

  “不会了,韵文前几次真的有事,她现在有空了,召璋可以展开追求攻势了。”

  简爱玲非常⾼兴。“我快要有嫂子可以喊了。”

  冉曼珩走回档案室后,马上拨电话提醒何韵文:“召璋再约你,你可得排除万难。”

  (真的吗?他真的会再约我?放心好了,我这次一定摆好花痴的架式,痴的看着他。)

  “不用这么夸张吧,别把人家给吓着了,他可是头一回谈恋爱喔。”

  (好啦,我对待在室男会很温柔的。)

  什么跟什么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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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冉蔷薇又闯祸了。

  “我说过没办法再帮你,这事你自己看着办。”冉曼珩狠下心来。

  “你不帮我,我就去死。”

  “想死是吗?我不会拦你。你一向有主见,如果你认为自己的本事这么大,不如靠自己处理,我是无能为力。”她不想背亲情的包袱太多年,她背了这么多年,已经对得起祖先了。

  “我死了,你就是刽子手;你害死我,我做厉鬼也不会放过你。”

  “蔷薇,不管你怎么威胁我,我都不会帮你。”这次她真的不想心软。

  “孔副理不会放过我的。”

  “孔副理?你惹上的人是孔副理?”

  冉蔷薇介⼊孔副理的家庭,还打电话到他家里騒扰人家的子。孔副理的子扬言要撕烂冉蔷薇的嘴、剥了孔副理的⽪。孔副理愤怒至极,要把冉蔷薇赶出公司。

  “他说喜我嘛,我怎么知道他这么怕老婆。姐,我被人玩弄了感情你也不救我?”

  蔷薇需要帮忙时就叫姐姐,过河拆桥时便翻脸不认人。她冉曼珩难道一辈子都脫离不了亲情的剥削?

  “当初也是靠孔副理的关系才进容氏的?”

  “他在公园遛狗,我主动去搭讪就聊了起来。我以为他是死了老婆的,看他很寂寞嘛,所以就跟着他回家。原来他老婆去大峡⾕度假,我被他给骗了,不过他是真的有点钱,买了不少漂亮的⾐服给我。”

  “挪用公款也是因为孔副理?”

  “不是,挪用公款是小陈的主意。他掌管员工团保,一时见钱眼开,本来他准备骗财务长团保费在去‮行银‬的途中被扒了,结果那天要去汇款的人是财务长本人,小陈拿不出钱,只得往我⾝上推。”

  小陈?财务部的小陈?她有点印象,老爱在大厅和总机‮姐小‬打庇的小陈。

  “姐妹一场也是缘分,我是应该帮你的…”

  冉蔷薇喜出望外地喊道:“谢谢姐姐。”

  “这个月一完我就要递辞呈了,能否保住你的工作我也没把握。”

  “你要离职?为什么?”少了姐姐罩她,她可苦了。

  “这你就别问了。”

  她不想一而再、再而三的为了蔷薇的事拜托容海尧,她会觉得很没尊严。

  “你走了,我怎么办?”

  “是啊,你怎么办?不如你也一起离职。”她开玩笑地道。

  “才不要!我的⾝体不好,工作又难找,即使死⽪赖脸也要在容氏工作,除非被扫地出门。”

  “这次很有机会。”

  “不要这么绝情,我是你妹妹耶。”冉蔷薇吼着。

  这时,洪欣正好走进档案室。“咦?蔷薇,又溜班来找你姐姐。”

  冉蔷薇瞪了洪欣一眼,随即推门而出。

  “你妹妹真不是普通的绉,不是同一个妈生的差这么多。我也有大‮姐小‬脾气,但也没她那么有模样。”

  冉曼珩只脑凄笑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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