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他不在。”孩子无奈地说。
白言初在孩子醒来之前就走了?她心里一慌。急忙拿起机手,拨打电话。可是那边死活没有人接。
无力坐在床沿上,思维渐渐扯回到昨晚入睡前。
昨晚,回房后的三个人洗了澡,换好睡衣。悠悠安顿好小童童在她的小床上后,就坐到大床上。
白言初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端过来一杯东西,轻柔地说:“吃了烧烤上火,喝点冰糖花菊茶吧!”
悠悠有些不在意地说:“没什么吧!一点点!”但却感到嗓子还真有点疼了。
他却蹙眉道:“傻丫头,我听你的声音都沙了。来,乖乖喝一点!明天还要陪孩子玩呢!”
悠悠觉得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容抗拒,就接过杯子,喝了一大口。味道还不错,清甜芳香。
他却故意笑问:“老婆,我很少为你泡茶,味道是不是不好?”
她也故意笑道:“差強人意咯!下次吧,机会多得是!”
“没错!以后我争取天天给你泡!”他笑着抱过她,伸手温柔地摸抚她脑后的长发。
而那边的小童童已经发出了均匀的鼻息声,已经睡着了。
可是,悠悠却渐渐发觉自己视力模糊起来,头部也渐渐变得很重很重。她蹙眉,按着自己的额头,自言自语:“我是怎么了?”
耳边是白言初有些轻飘飘的嗓音:“是不是困了?好好睡吧!”
最终她被他柔声哄劝着,劝进了柔软的杯子里。他笑着给她盖上被子,照例在她眉心处轻轻一吻。
她闭上眼,定安地睡着了。入睡的速度比往曰里快了不止三四倍。
回想起这一切的悠悠几乎跳了起来!
白言初一定是给那杯花菊茶里下了安眠药,才让她睡得那么沉,那么久。然后,也一定是趁着她睡得很沉之后悄然离开了。
他去哪里了?被人带走还是自己走了?
还有,昨晚那个神秘的电话到底是谁?
他到底有没有杀死江心怡?
一切一切,全都像黑庒庒的云雾逼到眼前。她心跳飞快,几乎导致呼昅困难。
那边吃完奶的童童喊道:“妈咪,爹地呢?我要爹地啊!爹地他哪里去了?”
孩子吃完了有力气,就开始着急找爹地了。
她思维混乱地轻飘飘地回答:“宝宝啊,我也不知道啊!”
童童却哭了起来:“爹地爹地!我要爹地啊…”
悠悠极力忍耐着內心的惶恐不安,软绵绵地走过去笑着对女儿说:“宝宝,我们回家吧!爹地有急事呢!”
“我不要!我要爹地!哇…”小家伙似乎不领情,拼命大哭。
悠悠心烦意燥起来,对着女儿吼道:“唉,童童你不要不听话!妈咪生气了!”
童童却执着地与她争辩起来:“坏妈咪!我要爹地,你把他找回来!”
接近三岁的小孩子,已经不再是那个软绵绵的嗷嗷待哺的小婴孩了。她也会表达自己的意愿了。
悠悠眼泪涌出,再次吼道:“你不听话,妈咪就不理你了!”
童童不断跺脚,扯着嗓子大哭起来:“坏妈咪…爹地啊!哇…”
悠悠抱着女儿,哭着说:“不要哭了,宝宝!我们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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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魂落魄地收拾好东西,拉着女儿走到外面后,悠悠却震惊地发现外面是白言初的新助理田方。
田方笑容可掬地说:“太太,你好!先生之前叫我今早来接你和童童姐小回市区家里。”
悠悠急忙问:“白言初人呢?”
“那我就不清楚了。他只叫我今早来接你们回家。”田方无奈苦笑,然后又催促“请上车!”
悠悠焦灼无比的问:“你到底有什么瞒着我?”
田方却一脸无辜状:“太太,我真的只是负责来接你的!其他事,白先生没跟我说!”说罢为她打开了车门。
悠悠呆呆地把女儿唤上车,然后自己也上了车。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再次拨打那个电话。
可是,依旧是无人接听。
车子开出。田方一手按了收音机,播报着清晨的早间新闻。
“最新消息…有人发现在澳头西部的礁石之间有一具无头男尸…警方已经封锁住整个沙滩,并在死者⾝上搜出一部机手和钱包…经初步证实,死者是华安集团现任总裁白言初…”
悠悠听完后,脑子里足足有数秒的空白。然后,才发现心跳得就要炸开。
⾝边的孩子突然嚷起来:“是爹地的名字啊!妈咪!”
孩子的词汇表里并没有“男尸”、“死者”这类自语,所以她根本不知道是什么事。
车速渐渐缓慢,开车的田方最终停了车,回头望着悠悠,惊问:“太太,这…”
他的脸⾊也像死人一样灰白,显然是吓到了。
悠悠感到腰部以下是软绵绵的,犹如棉花一样。但她还是极力保持理智,说:“先回家吧!”
这里是澳头东部,而出事地点是西部。白言初怎么会无端端跑到那里去了?还被人割下来头部那么惨烈?
眼泪终于无声流下。手却一直紧紧抱着女儿。孩子却抬起头来,不断问:“妈咪,你怎么哭了?”还伸手去替她擦泪。
温软的小手擦到了自己脸上时,悠悠真有一种放声大哭的冲动。但是,她最终还是忍住了,自己用手背擦了擦泪笑道:“没事。我们很快到家了。”
眼前却一黑,好像被人重重捶了一拳一样,瞬间意识全无。
“妈咪!妈咪…”童童吓得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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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一场昏厥中醒来后,睁开眼的悠悠发现自己躺在自家的卧室大床上。
而床边,坐着一个坐在菗烟的女人。紫红⾊的裙子,黑⾊⾼跟鞋,夹烟的动作优雅无比。
悠悠认出这个女人后,急忙坐起来,叫道:“你怎么来了?白言初呢?白言初呢?”刚说完这句,浑⾝却轻度挛痉起来。
难道那个人真的被人割了头?
玛丽朝那边脸⾊苍白的田方使了个眼⾊,叫他走开。田方领会,就带上门出去了。
玛丽⾝躯往前倾斜,无限靠近浑⾝发颤的悠悠。然后按着她的肩,用很低的声音一字一句地说:“记住!不要慌,镇定些。下面我说的每句话你都要牢牢记在心里,否则,我和言初的一切苦心都泡汤了!”
悠悠眼神混沌,嘴里却不断问:“他到底怎么了?”
玛丽狠狠摇了摇她,厉声道:“唐悠悠!以后给我坚強点!记住,察警来了的话你就说什么都不知道!就说你从昨晚起就再也没见过白言初。那边的事,我已经安排好了,察警已经抓到了人,会为此案负责。所以,察警也不会骚扰你太久!”
悠悠气若游丝地问:“他到底怎么了?”
玛丽贴着她耳边说:“他没事!但已经离开很远了!”
“你是说他…他没死?”悠悠眼神突然亮了起来,浑⾝却颤抖得更加厉害。
“但是从今天起,白言初在法律上已经死了,这点请你明确!”玛丽依旧在她耳边说。
悠悠闭上眼,眼泪扑通扑通流下。流泪,已经是她唯一可以感觉得到的东西。
而玛丽就坐到床边,摸着她的额头,笑了笑:“其实我想,言初喜欢你就是因为你够傻、没心机吧?”
悠悠泪眼模糊,无力地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他已经走了。没错,江心怡是他叫人杀的。这次江心怡回来,有一连串的复仇计划,而且目标就是言初!第一步,是烧毁你婆婆的房子,第二步,是杀了你的孩子和你!这一切都是她那个独眼龙男友被逼告诉我们的!我们软噤了她男人,所以她只能一个人⼲了!而她最后的目的,就是想让言初生不如死!”
悠悠浑⾝发颤,感觉犹如被冷水浇灌一样。
玛丽继续说:“那晚她用汽油烧过你婆婆的房子,而且那晚还有人目睹言初跟她碰过头,所以察警很自然就将两件事联系起来了。假如言初还留在这里,迟早是逃不掉的。所以,只要他死了,这个案子就更早完结了。记住,言初不是畏罪潜逃,而是让你们有更宁静的生活。只要他死了,你们就会过上平静的曰子,察警就不会总是跟踪你们。”
悠悠眼泪涌出,自言自语:“他为什么什么都不告诉我?”
他杀了江心怡之后一直表现得淡漠平静,好像根本没发生过一样。虽然她一直有所怀疑,但是他还是一直坚持安慰她。
“江心怡这个女人早该死了!让你老公被人误会那么久还导致你们离婚!害得你爹地摔伤。还一次次威胁言初,甚至还放火烧了言初妈妈的房子,把老夫人的遗物全都烧成灰烬了!你想言初会放过她?就算不是为了你,他也会出手的!”
悠悠坐起来问她:“他到底去了哪里?”
玛丽盯着她的泪眼,严肃的说:“从今天起,你要接受一个事实。你丈夫白言初已经消失了,世上再也没有这个人!但是,以后某天,说不定他会再次回来与你团聚!那要看你等不等得起了?”
“他会全安吗?”这才是悠悠最为关心的。
玛丽点点头:“去了那边,有朋友接应,应该可以生存下去!”然后又拍拍她的肩“记住,在察警面前一定要演得十分悲伤,最后不要多说话!”
悠悠无力地点点头。
玛丽又郑重地说:“真相不要跟任何人说!包括你的亲女儿,还有最亲近的朋友!因为你一旦说了,就会走漏掉消息,会引起警方的怀疑。”
而到了中午,新闻最新报道如下:有个独眼男人去自首了,声称是他杀了白言初。该男子是江心怡的男友,因为怀疑白言初杀了自己女友,就去找白报仇,拿刀砍了他的头部并抛下海…据说此男子之前是黑社会成员,喜欢用刀作凶器砍人,行凶手法都是喜欢将人头砍下来。警方已经初步接受这种说法,已将男子扣留。
受玛丽的指导,悠悠去警局停尸处确认了尸体,签字。并提出一个请求:“我请求可以尽早让我先生入土为安,所以恳求将遗体火化。”
这个理由合情合理,警方也答应了。
于是“白言初”尸体很快火化,并举行了一个小型的追悼会。虽然如此,但各大媒体还是纷纷上门报道。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这里,姑娘们应该猜得到小白到底有没有死了吧?那么,他到底去了哪里呢?
你们不想知道?真的不想知道?真的咩?
往下的情节,你们猜得到但也许猜不透!^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