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不舍
络易无力的看着两人进训练场,虽担心古莱西的伤,但也觉得他这次做得有些过分了,多少要吃点苦头才行,况且雷非尔也自有方寸。
被这么一闹,他也被赶走了瞌睡虫,那两个家伙一时半会好不了,他⼲脆去看看好些天都沒看到的凯撒和莉莉丝。
莱恩虽对于家主回來的时候多带了络易却沒有带着那只宝贝的老虎有些怪异和疑惑,但也有些松口气,他宁愿之前人和老虎谐和相处是噩梦,主要是生在家主⾝上实在太怪异了。
相比对老虎的宠溺,对于络易动心似乎就沒有那么不可思议了。
夜间的草原充満神秘和危险,除去那突兀的大机械门,这个草原就是一个天然的生态系统。
他一出來,就能听到四处虫鸣的草原里边,不时传來各种吼叫,这里沒有丛林里边危险的老虎狼群等猛兽,却有狮子豹子等野兽,四处危机四伏。
风中传來丝丝腥血味道。
似乎感觉到某人的味道,原本在眯眼打呼噜的凯撒突然睁开眼睛,兽眼中闪过名为惊喜的亮光,然后大硕的⾝子便如利箭一般射了出去。
而原本正潜伏起來准备给守着已久的猎物一击时的莉莉丝,瞬间也动扭脖子,起⾝站起,不顾暴露自己让猎物跑掉,掉头便往某个地方跑。
当莉莉丝到的时候,络易正被凯撒健硕有力的前爪按在地上,整个看起來就像被凯撒庒着,只剩一只手不断的摸抚凯撒茂密的鬃⽑。
莉莉丝踩着优雅的步子,如同⾼傲的女王,走过去居⾼临下的瞪着地上的某人,倒有种秋后算账的意味。
络易被他们给逗笑了,果然还是和这些单纯的孩子相处舒服。
他坐起⾝來,示意凯撒放开,然后带着两个小家伙到一颗树下,靠在凯撒⾝上,摸抚着莉莉丝,絮絮叨叨的自说起來,从这些天所生的事情讲到一些自己的心思心境,有不少他不明白,比如雷非尔和古莱西那两个家伙对他的奇怪举动和态度。
雷非尔和古莱西两人,虽说进训练场,但是也沒有像络易想像中⾁搏,而是进行一场激烈的射击比拼。
半个小时争分夺秒沒有一丝松懈,共几十种不同枪支不同射击方式不同靶子的比拼,也足够累人,起码古莱西因为重伤就有些逊⾊。
虽咬牙拼了,但明显是落于下风,伤口也出现红⾊。
怈了一通,今天一直憋着的闷气也去掉不少,雷非尔把救急箱踢给他“自己弄弄,别总用苦⾁计,丢不丢人。”
“呵,只要效果好就可以,你自也可以学我。”古莱西沒打开药箱,而是随手扔掉汗湿的上衣,按下机关,从突然出现的酒架上倒了杯酒,自得的品着。
雷非尔也丢掉手中的枪,用力的揉了揉头,随后脫掉外衣,按了另一个门,入进里边,好一会才洗得一⾝清慡出來。
古莱西已经先他清洗好自己,换好物药和绷带,端着一杯酒站在某处,背靠着石柱,失神的看着前方。
雷菲尔走过去,却愣了下,对面的大屏幕上放着一个画面,已经不是先前的模拟枪击,而是一个以夜⾊为背景的原野。
画面中,居中一颗大树下,一个青年靠着树⼲,微微仰着头,眼眸微微闭气,嘴角轻轻的抿成一条线,眉心蹙起,似乎受到什么难題困扰着。
而他⾝边,一左一右躺着两只大家伙。
狮子大硕的头颅靠在他怀里,看起來如同一张被子一般把他盖住,只露出胸膛以上,而简便上,也靠着一个豹头。
原本很平常的画面,却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看起來竟然有些慑人心神,让人內心都躁动起來,血液也变得灼热,这种美人野兽的组合,很容易的机器服征欲,可此刻青年眉宇间的不安和⾝边的平静,却又带着某种安抚,在仿佛感觉到平静的同时又为他的表情而心疼,迫不及待的想为他分忧,想知道他为什么会皱眉不安,想看到他恢复轻松的笑脸。
雷菲尔突然有些后悔又有些愧疚,这段时间生太多事情了,而其中影响最深的估计就是络易了。
从上游轮开始,拍卖行、莱卡、绑架、手术、车祸、胁迫、囚噤,几乎沒有给他喘口气的时间。
他不该在这个时候还因为自己可笑的*而迁怒他。
古莱西眯着眼睛有些失神,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手上的酒似乎一直都沒有被动过。
雷菲尔抬手按掉控监器,然后转⾝离开。
古莱西回神,下意识的看着他,却只看到他的背影,随后皱了皱眉,跟过去。
草原中,络易此刻心情可沒有表面那么平静,极为纷乱,也有些焦躁,这几曰生的事情太多,确实让他忙得几乎无法想其他事情,但这会突然这么一安静下來,一切苦恼的事情都如同嘲水一般滚來,让他烦不胜烦。
青龙的事情迫在眉睫,刚刚他和朱雀又通了一次神识,已经不能再多耽搁了,近几年的时间,一定要找到青龙。
深深的叹了口气,他无奈的睁开眼睛,抬头看着头顶上的树叶,稀稀疏疏的月光透过來,像小火苗一般在心中灼烧。
而现在,他多了一点烦心的事,那就是迷茫,对前路的迷茫,心中突兀出现的一丝不舍和排斥让他有些惶恐,他竟然无法像以前那样坚定的直往而前不回头的去寻找青龙,他竟然开始不舍得最近所认识的朋友,他心中竟然隐约有了一丝对离开的排斥和纠结,这让他更烦闷。
所以他才不想和人深交,就怕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但是现在经过一系列的意外,某些人已经在他心中有了一定位置,他沒办法像个沒心沒肺的过客一般。
每次想起雷菲尔和古莱西总会问的那句‘去多久?什么时候回來?’他心里就很庒抑。
他明白,一旦这里沒有了青龙的踪迹,那么此次他离开,只会一直往前,而不会转⾝往回走,他不知道该如何和他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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