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故交对饮
一行三人在海汇大厦泊下车。海汇大厦是靖川最⾼国全排名第三的商务建筑群，仅商务店酒就有68层，每层88间房，中间还夹有海汇商场、证?恢行摹14复ㄉ涛窕崴?裙布?0层，形成了竖排横列皆是“88”吉数的建筑群。顶层的海汇旋转餐厅是靖川最豪华的西餐厅，囊括曰、韩、法、意、俄、印等各国各⾊餐饮，整层每6小时回旋一圈，能俯瞰整个靖川的美丽风景。直达电梯下设有穿贯整栋大厦的4条主道，8条辅道，32个进出口，已成为靖川最新的地标式建筑。
“旋转餐厅吧。”文钺开口了。
“一顿饭吃我一个月工资，你能不能别这么*啊？！”欧阳不乐意。
“欧阳，上次你带乔妆来，我也是在这里请你的吧？！”
上次？乔妆看向欧阳，他突然红了脸“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表达要严谨，”文钺笑起来“你是赔了梦中情人又折钱！”
“你们说什么呢？”乔妆听的一头雾水“你们有什么事瞒着我？”
“没…”欧阳的机手恰到好处的响起来“游林有消息了。”
“欧队，美甲会所会员记录里确实有受害人的名字——禹筱，如果死者登记的是实真姓名的话，国全有87个同名户籍记录，性别年龄等基本特征符合的有14人，目前能排除11人，余下三人没有录入图像资料，无法比对。”
“我只要结果，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拢迸费粲行┥p>“欧队，我觉得受害人留的不是实真信息…余下三人一个在本省理工大学执教心理学，北川地震时申请去做震后心理辅导，现下落不明；一个是安徽人，自由职业者，目前很难联络到；还有一个是北川人，地震以后，直接没有恢复户籍纪录。”
“发协查通报给三方警局，随时汇报情况。”欧阳挂断电话“文钺，这次真的需要你来帮忙，拜托了。”
“我还要上课…而且…”他的目光落在乔妆⾝上。
“这次是真的！”
“那谁知道？你又不准我亲眼看一下。”
“你还敢提？！”欧阳拉起乔妆要走“算了，我不用你帮！”
“你想到哪里去了？”
“你说我想到哪里！上次不知道谁用什么薰衣草把林静催眠了！”
“我又没把她怎么样…”
“要不是我回去找你拿资料，谁能保证你不把她怎么样？！”
“我只是要确认她是不是乔妆，没有冒犯她的意思。”
“你把人家裙子都掀起来了，还…”欧阳急红了眼“你丫的，就是个混蛋！”
“你别血口噴人行不行！我只想看她右…”文钺停住了话头，显然他已经意识到自己情急之下说错了话。
文钺说的难道是…？乔妆右腿根部有一颗红痣，除了远在天堂的父⺟和她本人，应该没有第四个人知道。乔妆异常冷静的看着文钺，没有接话。她知道，如果她说话，这就不再是个秘密了。她冷冷的看着文钺，这个人到底是什么人？是敌是友？与自己、与欧阳有什么关系？还是不经意间，自己和欧阳步入了一个大巨的阴谋里？发生的一切事情根本不是偶然？
“我得回学校了，”文钺做势要走，欧阳未加阻拦，乔妆急忙拉住他的胳膊“当务之急是破案，其他的我们曰后再谈，好么？”
“我能保护好自己的。”乔妆低声安慰欧阳，顺势挎住欧阳的胳膊，拉着两人直奔顶楼而去。
“小台塑牛排，七分熟，黑胡椒酱汁，牛尾例汤，金汁土豆泥，抹茶摩卡一杯，”文钺连菜单都不屑看“其它你们点。”
“我一样。”欧阳的心思根本不在吃上。
“我也，”一样二字还未出口，文钺已经伸手接过乔妆要还给侍者的菜单“乔妆，接下来你有一场硬仗要打，何况你⾝体还有些虚弱，不能跟我们一样吃这些有刺激性的酱汁、饮料。这样吧，例汤要银芽鳕鱼羹，松露牛排，鹅肝酱，鲜榨混合果蔬汁，起司蛋糕做甜点，好吗？”文钺一口气点完餐，才询问乔妆：“牛排，你喜欢几成熟？”
“七分吧。”乔妆对吃食并不在意，她此刻迫切想知道，文钺所知道的关于自己的秘密“你说…”文钺将一根手指越过整张桌子按在了乔妆嘴上，头也微微摇了摇“食不言，寝不语。”
欧阳拨开他的手：“有话就说，少动手动脚的。”
“我跟你就没什么话说。”文钺两手交叉抱在胸前“欧阳，你玩过**没有？”
欧阳没有答话，默默的拿出机手，文钺也不再说话，抱着机手玩了起来。
乔妆虽觉得有古怪，此情此景却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文钺未免也太小看欧阳了，他对电子产品、信息技术还是很有研究的。乔妆的机手从越狱到更新，包括**都是欧阳给装的，看来文钺跟欧阳也未必有多少交情，连这也不知道？
不一会儿，丰盛大餐就上桌了，两人还自顾自的玩着机手，乔妆轻拍一下欧阳手臂：“先吃吧，一会儿该凉了。”
“好，响应乔妆的号召，开吃！”文钺先放下机手“大快朵颐是每天最幸福的事，值得放下一切享受此刻！”
“好，咱们来瓶白的，不醉不归！”欧阳也放下机手“服务员，来瓶茅台。”
“哎，你们俩怎么回事啊？”乔妆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弄懵了“咱们还有正事呢！”
“欧阳，你也太没品味了，”文钺按住欧阳“吃西餐讲究红酒配红⾁，白酒配白⾁，何况这白酒也不是茅台，是白葡萄。”
“哦，不是那个白酒？”欧阳点点头“等等，拼酒之前我得先去趟洗手间，倒出空来再跟你喝！”
“你们这是唱的哪出？”欧阳一个凌厉的眼神甩过来封住了乔妆的嘴，他起⾝的瞬间将机手放在了乔妆手里。
**菜单下有这样几句话：
（文）尾巴真长，迟钝
（欧）几点
（文）二啊，17点
（欧）你说咋办
（文）楼下几号
（欧）10086
（文）ok，分头
乔妆勉強猜出，他们是被人跟踪了，应该是17点方向的两个人，是要分头到楼下房间集合么？10086？哪有这个房间号？商务店酒合计共有68层，每层88间房，是多写了一个零？还是去移动大厦集合？那也太容易被发现了，还是要带他们去逛趟花园再回来？
正想着，欧阳已经折返回来，手里抱着瓶冰酒“你说的是这种白酒吧？来来来，満上満上。”
三人若无其事的享受起大餐来，欧阳与文钺推杯换盏间一瓶很快就见了底“服务员，再来一瓶，”欧阳喊着“咱们得好好的叙叙旧。”
“文钺，你还记得咱们宿舍那个老⾊鬼么？”
“你说年纪最大，一张口就是我们姓焦的那个？”
“是啊，整天对着美女流口水，喊操老是多喊个‘1’，”欧阳学了起来“1，2，1；1，2，11…”
“对，他当时不是交警上送过来的？”
“是啊，现在就住我们楼上，还在交队警呢…听说混得不错，回来就⾼升了，八成是上面有人…”
酒至半酣，两人皆是微醺的状态，一番东拉西扯、胡吹海侃之后文钺突然盯着欧阳的酒杯发难道：“欧阳，你这不对啊，你留着养鲸鱼呢？”他站起⾝来，指着欧阳酒杯里的残酒“怪不得喝了这么半天你还没事儿，我以为你小子酒量进步了呢，原来是耍赖啊，我喝一杯你才喝半杯？你瞧不起我怎么的？你，先自罚三杯！”
“你这人，怎么这么计较啊？我看你是胡说八道，満嘴放炮！你，你让乔妆评评理，我这是剩的么，我这一口还没喝完呢。”欧阳抓起酒杯，咕咚一口一饮而尽，覆手将杯口朝下，显示自己已喝的⼲⼲净净，没成想，仍有一小股细流涓涓而下，欧阳急忙歪下头拿嘴接了，咽下这最后一口“你看，我一滴都不浪费！”
“你这人就没酒品，一杯酒喝了两遍，还赖这么一口。再说老爷们儿喝酒，你拉人家乔妆做什么见证？你是喝多了吧？”文钺伸手推了欧阳一把“就你这副德行，人家乔妆都不稀得挨着你。”
“你说什么？”欧阳的声音⾼了八度“有种你再说一遍！”
“跟你有什么好说，”文钺拉住乔妆“我喜欢你，乔妆，你知不知道，我天天做梦都想见到你，我这辈子就是为你而生的！你过来，你坐我⾝边来，好不好？我一定会对你好的，你相信我，好不好？”
“把你的脏手拿开，”欧阳推开文钺“就你这语无伦次的熊样儿，乔妆，咱们不理他！你可看清楚了，这人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上次对林静也动手动脚的，他是见一个爱一个的花花公子，你千万得离他远点…”“欧阳，你胡说什么？！”文钺急红了眼“你这个外表刚正不阿內心奢靡猥琐，常年欲求不平衡的大龄老男处，谁语无伦次，有本事你把我的话重复一遍？”
两人顶了起来，乔妆处于两难境地，既不知两人是真晕假醉，也不知下一步究竟做何安排，一时间竟没了主意，放任他们拉扯起来。
“我傻啊，我把你的话重复一遍，那不是自己骂自己乌⻳八王蛋，别在这丢人了，让人家乔妆看你笑话，”拉扯中，欧阳突然捂住了嘴。“呕…”
“去洗手间！”欧阳一手捂嘴一手搭着乔妆肩头“你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