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四十一章 新房子
夏楚楚这一段时间以来,一直处于一种非常苦闷和无奈的情绪之中:因为吃醋,也因为不満叶鸣又推迟与自己举行婚礼的时间,所以,她下定决心要给叶鸣一点颜⾊瞧瞧,这一段时间一直坚持不接叶鸣电话,坚持不理睬叶鸣。
但是,这样做的结果,又令她感到非常难过、非常难熬——因为她太想念叶鸣了。当初她之所以决定要“惩罚”叶鸣,也就是因为知道叶鸣来了京城后,只是到自己这里打了一个转,敷衍应付了自己一下,然后就去陪陈怡去了,令她心里很不是滋味,这才下决心要给叶鸣一点颜⾊瞧瞧,要给他敲一敲警钟,告诉他谁才是他的“正牌夫人”
但是,她没料到:自己对叶鸣的这种惩罚,是一把“双刃剑”在“惩罚”了叶鸣的同时,却也伤到了她自己:每次叶鸣打电话过来,她其实恨不得立即就按下接听键,听一听他的解释,听一听他那带有新冷气息的“普通话”
但是,出于维护自尊的需要,也出于不认输的性格,每次夏楚楚都強忍着內心对叶鸣的強烈的思念之情,狠狠心咬咬牙将电话挂断,不给叶鸣解释和求情的机会。但是,每次一挂断电话,她就觉得內心里空空荡荡的,眼泪也不受控制地唰唰地往下面流。而且,每次一挂断电话,她就盼望叶鸣能够再次打电话过来,并且心里在默念:只要那个乡巴佬连续拨打三次电话,在第三次电话响起时,自己就一定要接听。
但是,每次叶鸣拨打一次电话被挂断后,那一天甚至好几天他就不会再拨打第二次,这一点,令夏楚楚既失望又恼怒,于是在下一次叶鸣再打电话时,她便仍不接听,就这样一直熬了一个多月。
最近十多天,夏楚楚忽然发现叶鸣不再给自己打电话,心里不由慌乱起来,以为自己做得太过分了,触发了叶鸣的牛脾气。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按照叶鸣以往的性格和做派,他说不定真的就不会再理睬自己了。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夏楚楚心里就猫抓似的难受起来,同时也感到非常后悔,觉得自己不应该这么久都不理睬他的电话。可是,她又实在不好意思主动去打电话与叶鸣和解。于是,她决定:在庆国节假期,自己一定要回天江一趟,找到叶鸣那个混小子,问一问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如果他实在很生气,就含含糊糊地跟他道个歉…
但是,她没有想到:在这样的深更半夜,在这样的诚,忽然出现了叶鸣的声音,这令她的心一下子剧烈地跳动起来,一股狂喜和委屈的情绪令她一下子泪如泉涌…
那个姓胡的中年人听到叶鸣那铿锵有力的回答,心里也是一惊,忙转过⾝子,只见一个⾝材⾼大匀称的年轻男子从一棵梧桐树的树荫里面走出来,径直来到夏楚楚面前,微笑着向她伸开手臂。而夏楚楚则是泪流満面,在他走近她并展开手臂后,她便毫不犹豫地扑进了他的怀里,将头伏在他的胸口,肩膀一耸一耸的,委屈而幸福地啜泣起来。
在看到这一幕后,这个中年男子顿时面如死灰,怔怔地盯着叶鸣和夏楚楚看了一阵,然后摇了头摇,叹息一声,转⾝就走了…
在开着夏楚楚的车往叶鸣买房的小区走时,夏楚楚也不问他去哪里,只是将头轻轻地枕在叶鸣的右肩,眼睛微微闭着,也不跟叶鸣说话,就这么任他载着她在街上奔驰。看她的样子,如果叶鸣今晚载着她在街上逛夜一,估计她也会乐意至极。
由于叶鸣给夏楚楚买的房子就在央中电视台附近,因此,十多分钟后,车子就来到那个小区的大门口。当叶鸣将车开进小区大门时,夏楚楚这才如梦初醒般直起腰,有点惊讶地问:“乡巴佬,我们这是去哪里?怎么开到一个小区来了?你有朋友住在这里面吗?”
叶鸣笑了笑,说:“没错,我是有一个很亲密的朋友住在这里,我们现在就是去她的家里。”
夏楚楚听他的语气比较暧昧,而且用了“很亲密”三个字,一下子警惕起来,瞪大一双美目,有点紧张地问:“什么朋友?是男的还是女的?”
“女的,是我非常要好、非常亲密的朋友。”
叶鸣仍在卖关子。
夏楚楚搞不清他是什么意思,而且,她也知道叶鸣给陈怡买的房子在财政部那边,不可能是这个小区,心里不由狐疑不定,同时也有点惊慌起来,不知道叶鸣要带自己去见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在入进小区后,夏楚楚将头伸出车窗,打量了一下这个小区,发现这里有好几栋楼房,但是,每一栋楼房都只有几户的窗口亮着灯。看这情势,这个小区应该是刚刚建好交付使用没多久,大部分房子还没有卖出去,或者是很多买房的拽还没有搬进来。
在第二栋公寓房的楼下,叶鸣将车子停下,带着満腹疑窦的夏楚楚乘电梯来到六楼,然后拐过电梯间,来到左边的过道里,在标着“602”门牌的一套公寓房门口停下,然后转过头,似笑非笑地看着脸⾊有点苍白的夏楚楚,问道:“楚楚,你猜一猜这套公寓的主人是谁?”
夏楚楚有点恼羞成怒地瞪了他一眼,悻悻地说:“大不了是你的姘妇呗,有什么好猜的?乡巴佬,我可告诉你:你要是真的带我来见另外一个女的,想以此向我威示,那你会死得很那看,你信不信?”
说着,她便上前一步,气冲冲地拉开叶鸣,伸手便按响了门铃。
叶鸣在她后面用揶揄的口气说:“楚楚,你别按了,她还没有进屋呢,你按门铃有什么用?不过,你如果想进去看看,我这里有这套公寓的钥匙,你要不要进去?”
夏楚楚一听叶鸣居然有这套公寓的钥匙,眼睛一下子瞪大了,脸孔也一下子涨得通红,忽然“呼”地转过⾝子,用惊恐的目光盯着叶鸣,颤抖着问:“乡巴佬,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这里面的女人到底是谁?你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是来向我摊牌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