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须佐能得悠乎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已经回到了晓组织的成员宿舍里,清晨有些清冷的阳光照射进来,晃得我有些睁不开眼。
艰难地支起⾝子又再次摔回床上,揉了揉有些疼痛发胀的后脑,我不噤苦笑。
——万花筒写轮眼果然不是盖的。
——因为是鼬才放松了戒心,被坑了还真是要命。
缓了好一会,我才再次缓缓地起⾝,扶着墙壁向着门口近,每一步都很慢,⾝体还无法保持应有的平衡。
就当我要伸手打开门的时候,门被从外面推开:
“你这是要上哪去,臭小子?”
“斑?怎么是你?”
“当然是我,不然这里还有谁能镇得住你。”
斑耸了耸肩,不以为然的摊开了双手“行了,快回床上躺着吧,你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
“三天?鼬人呢?”我没有后退“他和佐助要⼲什么?”
“那是他们两个的事,跟你没什么关系了。”
斑一步步地靠近,避重就轻的回答着。
他所施加的难以言语的庒迫感瞬间袭来,我知道,只要他愿意,没了万花筒写轮眼的我随时都会被按回去动弹不得。
然而他接下来的动作却让我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斑小心翼翼的扶着我坐好,然后递给我一杯水。
“虽然说你是我一手带大的,但是我不得不说你一句,小鬼。”
他叹了口气“这回你做的过分了。”
“…我也觉得自己很过分。”
“既然你知道,又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吗?”
我低下头,叹了口气。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我就是没办法在他们两个之间做出选择,后来甚至只要想到这个问题就会有一种一把刀捅进⾝体里还顺带搅和两下的感觉;可是每每和他们其中一个在一起的时候,我就特别愧疚,觉得自己快要淹死在这种愧疚里面了。”
“那是你自作自受。”
是啊,我这是自作自受。
他们的心意让我昏了头,不,或许是让我更清醒地认识到,不管我再怎么反驳,只要他两个人不想放开我,我就什么离开的办法都没有,什么拒绝的借口都没有。
我爱着他们两个,鼬和佐助,缺一不可。
他们是我的灵魂,如果不在一起,就不能合而为一。
如果只有一半灵魂,我怎么也活的不实真,心里空洞的可怕。
这种情况,小时候如此,长大后如此,说不定一辈子都会如此。
“是我活该…我真的没办法,我没办法舍弃他们任何一个,我爱他们,我真的爱他们,斑你相信我,我真的是以宇智波悠之名…深爱着他们…”
“…可小鬼,你不知道你这一辈子,命太好。”
斑瞧着我,不再说话。
不对。
有什么不对劲,一定有什么不对劲。
从斑出现在门口开始就有什么不对劲了,我的直觉是这么告诉我的。
“…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真的有些不对劲了。
“他们是不是…”
一种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在斑长时间的沉默中越来越強烈。
“…兄弟之战…”
不妙了…
安逸的生活过的太久,我都忘了还有一种东西叫做剧情。
该发生不发生,不该发生瞎发生的剧情!
这下真的不妙了…
我狠狠的咬了一下自己的头舌,踉跄着就要冲出去,却被斑死死抓住手腕。
“宇智波斑,你疯了?!”我挣扎着“你怎么能在这种时候拦住我?!”
“宇智波悠,是你疯了吧。”
斑用力把我按在椅子上“那么骄傲的你居然能说出这种话来真是感动的我几乎落泪,可是你要知道,他们也与你一样拥有着相同的姓氏和与生俱来的骄傲…他们容不得…”
毫不犹豫的和他对视着,我看着看着就笑了。
“…那就让我放弃这个姓氏和骄傲来保全他们吧。”
斑静默了一会,只是轻轻说了一句:
“宇智波悠,你该死。”
“…”换做之前的任何一个时候,斑知道面前的青年一定会暴跳如雷的扑上来,可此时他的眉眼舒展开来,又像是他们最初相见时的少年模样了。
那个模样,似梦非梦,却又真诚无比。
在斑说出这话的瞬间,我就想着如果自己就这么死掉了,也是不错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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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泉奈在和他哥斑一起送还很虚弱的悠上/了迪达拉的粘土白鸟离开时,目光里満是担忧。
然而悠却冲他轻轻地笑了一下,没有声音,只是嘴角微微动了动。
即便如此,也足以颠倒众生。
悠的⾝上总有一种散漫的轻佻气质,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
在做花魁的时候,一起的公关们都说他应该是个游戏人间的富贵公子,在桃源乡一掷千金为搏美人一笑,可他做花魁讨人喜欢的功夫又极其出⾊,虽然表面待人很热络,实则却是很难接近的。
当然,桃源乡也有数不清的美人爱慕着他,像飞蛾扑火似的,可到后来都是隔着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距离无疾而终,可那些美人们都说他好,只是自己无福待在他⾝侧。
他也不以为然,到时候仍是笑容満面地坐在那个最显眼的位置备受宠爱。
望着已经变成了一个小点的白鸟,泉奈不由得叹了口气:
“哥,你答应鼬看住他,现在又放他走,这样真的好么?”
“不这样又能怎么样,这是他们的事,我们帮不上的。”
斑突然拥住他,英俊的脸大半都没在阴影里,像一个永远也参不透的秘密。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从前有一个名门望族,家里有三个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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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密所。
“终于…走到这一步了。”
佐助缓缓摘下额上的绷带,甩掉了披风“终于到了证明我已经和你站在同一层面,不,是证明我已经超越你的时候了。”
“你在说出这种话的时候,是不是已经做好死的觉悟了,佐助?”
鼬从有些破败的大厅的主位上起⾝,走下台阶,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佐助继而解下手腕处的绑带,一双绯⾊的眼睛警惕又冷漠地盯着他。
“我想这句话应该换做我问你。”
“气势很好。”
话音刚落,两人手中的手里剑便如同闪电般带着难以言喻的速度和力度碰撞在一起,一时间只能看得到周围四溅的火花在昏暗的室內绽放出耀眼的光彩。
在手里剑还没完全停止的时候,两人就已经对峙上了。
佐助手中的草雉剑锋芒毕露的泛着冷光,而他的目光比刀锋还冷。
鼬依旧不动声⾊,几招便打得他毫无还手之力。
然而就当鼬要完胜的时候,空间突然错列,先是一块、两块…最后成千上万如同混淆不清的拼图般碎裂成块…
这一切不过是一场幻觉罢了。
这一边,迪达拉的白鸟已经到达了据宇智波密所不远处的地方,鹰小队也被鬼鲛挡在这里。
“悠君,你怎么来了?”
正和水月切磋的鬼鲛见了我,立刻停了下来。
我没理他,直直的向前走去,却被他伸手拦了下来。
“鬼鲛大哥,请让开。”
“抱歉啊悠君,我答应了鼬桑,谁也不能从这里过去。”
“悠,这里交给我,你快去吧。”
迪达拉作势就要冲上来,可他似乎是看见了什么,动作顿时僵在那里“…黑、黑炎…”
“是天照,他用了天照。”
说罢,我再次向前走,鬼鲛则一把拽住我的手腕:
“悠君,你不能去…”
“鬼鲛大哥,即便我现在无法使用写轮眼,我依旧是宇智波悠。”
我偏头,渐渐勾起招牌的轻佻的笑容,微眯起双眼“弱⾁強食是斑教给我的生存原则,你要是没有足够的把握杀得了我,我劝你还是放手比较好。”
“!”
这种态度昭示着什么,鬼鲛自然一清二楚。
鬼鲛承认悠是个相当难缠的对手,虽然他现在的状态并不好,可一旦伤了他,更难缠的就在后头了,所以他很识相的松手放他走。
天空开始打雷,像是神明愤怒的咆哮,震耳欲聋的大巨声响,有那么一瞬间让人产生了这就是世界末曰的想法。
白花花的闪电隐匿在乌黑的云层中,不时展现着它的锋芒,水蓝⾊的雷光化作大巨的麒麟从天而降,整个山头都被夷为了平地,大巨的酒神手指盾牌和葫芦拔地而起。
而此时,鼬和佐助的查克拉,都已经耗尽了。
“佐助,你以为凭你的这点水平就可以杀死我夺得悠吗?”
鼬冷笑一声,细碎的发丝上沾染着斑驳血迹。
佐助保持着咒印二状态,紧紧攥住手里的草雉剑:
“若是没有这个术,你早就死了,那家伙是我的,你别妄想了。”
“我不会把他交给你的。”
鼬咳了一口血,庒抑着过分強大的永恒万花筒的力量,让他有些招架不住,五脏六腑剧烈的菗痛着。
很明显佐助也不比他強到哪里去,连控制气息的力气也没有了。
撤去了须佐能乎的术,鼬手里握着的是和悠同样的短刀。
两人对视着,直直的逼向对方,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快速而迅猛。
这是最后一击,生死各由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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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拥着泉奈讲述着故事,语气淡淡的。
“后来大少和三少发现对方也都爱着二少,为了不让二少为难,他们决定进行一次生死决战,赢得那个就可以和二少在一起。可他们不知道,他们两个都是抱着被对方杀死的觉悟来战斗的,他们都想着让对方活下来自己死去…”
“…想成全对方…吗。”
泉奈觉得自己的眼眶有些湿润,视线也朦朦胧胧的“那结局是谁死掉了呢,大少还是二少?”
勾着的嘴角里透着苦涩,斑把自家弟弟搂的更紧了——
“…这个故事的结局啊,是这样的…”
…
“呀咧呀咧,竟然瞒着我做这种事情,真是太任性了…”
“!”
“!”
鼬和佐助惊讶的看着突然出现在中间的青年,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青年抿嘴轻笑着,唇边的缓缓流下的血渍把白皙的肤皮衬托得分外妖冶,漆黑的长发瀑布般披散着;漆黑的眼瞳里映射了一地血光,可记忆中那冷冽轻佻的眸子不知为何此时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雾气,迷离至涣散。
只要把视线稍稍下移,就会知道原因——
鼬的短刀透过他的胸膛,佐助的草雉剑穿贯了他的部腹。
“…不过最后一次就让我和你们一起任性吧。”
语气一如往常般懒散,青年⼲净的声音用来撒娇很好听,用来告别也同样好听。
不,不知道是不是他们两个的错觉,竟然会觉得…更好听。
“对不起啊…这一次,是真的要离开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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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和三少对于二少来说,都是无法割舍的最重要的人,他是那么的爱他们,他不能失去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他自己也知道这很任性,所以他出现在了他们战斗的地方。”
“所、所以…这个故事的真正结局是…”
“没错哦,泉奈,就是你想的那样。”
——故事真正的结局是,我会死去,带着你们无声的恸哭
作者有话要说:…如果我说完结了,你们会不会⼲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