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所谓计划
岁月如梭啊，西索也１７岁了，十年前那个刚刚穿越来，说谎都脸红的孩子…进步那是相当的～～大。
至少十年前他是做不到换妆过程中就打好了腹稿底稿。
西索回忆了一下自己走在路上，然后看到好几个人为了抢夺一样东西——一个类似水晶的漂亮结晶体。在自相残杀的过程中那个东西不知道被谁碰到了，然后发生了炸爆了。
炸爆就炸爆吧，贫民窟里虽然炸爆很少见，但是也不是没有可能的。除了小小的跑不了的西索，周围的人几乎全部是明哲保⾝，哪怕是听到了动静也绝对不赶过来。
“我亲眼看到他们都炸死了，本以为就这么结束了，却看到他们争夺的东西开始冒光。然后我看到光中有个影子。差不多是这个样子的。”
念就是好用，当场塑形连纸笔都省了。西索本来就是变化系的，把气捏个图形易如反掌，这一手倒是让尼娜对西索扎实的基础功表示了赞许。
至于西索捏出来的是什么？自然是一个飘飘忽忽的鬼影。
重点是那双眼睛。和亚鲁嘉的第二人格一模一样的眼睛——那种全黑的，没有一丝眼白的眼睛，还有那个诡异的裂开的黑⾊的嘴。
“然后旁边串出来一个人，似乎是刚才炸爆的幸存者，他受了很重的伤，看着那个东西哈哈大笑…”一边说一边回忆，西索断断续续的讲述，十分的満足幼年回忆这点。“说得话大致就是终于是我的了，你们这群笨蛋之类的。等他⾼兴够了，发现自己⾝受重伤，然后很快朝着这个鬼影喊让它治疗。”西索看着显然已经被这玄幻的事情昅引住了的祖孙两个，还颇有心情的开了玩笑。
“照他那中气十足的吼声，他实际上不应该求那个东西治疗的，否则后面的事情就不会发生了。”
“那个神秘的东西没有治他？或者是占据了他的⾝体？昅⼲了他的血？菗了他的脑髓？把他炼制成了傀儡？把他的⾝体作为培养基培养外星异形幼虫？还是阅读了他的记忆后就杀了他，顶替成了他？还是…”
“琳娜…”尼娜好笑得打断了自己的曾孙女。
“不好意思。”
“…”西索顿时觉得，他刚刚一念之间抛弃了有个人从未来传递回来消息或者是他梦到了未来这个梗被弃用还是明智的。
有个想象力丰富的妹子在，ＢＵＧ太多的梗的确不合适。
“那个东西治好了他，然后似乎对他说了什么，那个人似乎在拒绝——这时候他们说话的声音都很轻，我没听清楚。不过下一刻那个人就死了，彭的一声变成了一堆⾁酱。然后那个不明物体就消散了。”
琳娜虽然绝得事情没有如她预料的玄幻，但是也十分惊奇于整件事情的发展，诧异看向自己的曾祖⺟。
尼娜的表情倒是没有一点惊讶，反而是有点凝重和…若有所思。
“自此以后，我经常会做噩梦，梦到那个飘在空中的不明物体，直到我十岁那年开念以后。”
尼娜的表情更加严肃了。并且点头示意西索继续。琳娜也收起了玩笑的态度，在眼前的状况不明觉厉的时候，选择安静的听总是好的。
“那个时候，做噩梦的时候，我都会有一种奇妙的感觉…寒冷，刺骨，恐惧，心口发闷，还莫名有种滑腻腻恶心感。自从开念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这样的感觉了，但是最近…”
“你又遇到它了？”
“是的。”
“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你已经知道它是什么了？”尼娜看西索的目光越来越慈爱了。
“它是我曾经的噩梦，我自然有所了解。”
琳娜不好意思的拉了拉自己的曾祖⺟的袖子，水汪汪的大眼睛闪着星光的求答案。
你们两个最后几句太暗语了，求解释啊～～
尼娜笑着摸了摸琳娜的头发。“是死者的念。”
“是的。念能力者死了以后往往比活着更⿇烦，尤其是念能力特殊的人。我曾经查过文献，有一个念能力者当了皇帝，临死的时候献祭了自己的灵魂，以自己死后的念来守卫自己的家国。而他的追随者时候做出了同样的选择，甚至是这个国度第二代第三代皇帝和⾼层都是如此。所有的民众感谢历代导领人的付出，每曰虔诚的膜拜更是一股子強大的力量集合。所以这个家国拥有无法破坏的防御和风调雨顺的四季。最后这个绚烂家国还是毁在了內战上。甚至讽刺的是，曾经保护他们的力量在內战中反而形成了害他们无法逃脫的囚笼。”
“西恩古国。不过他们的文明却很好的保存了下来。虽然入进的时候⿇烦了点。”
“除了最后一点，似乎很不错，没人模仿吗？”琳娜忍不住开口问了。
“经过考究，同时代的其他家国也有模仿的意思，不过一切都是一代皇帝的特殊的念造成的，而且那个传说中的献祭仪式早就被破坏了，无人能模仿。”尼娜把话题来了个最终总结。“死者的念…永远是最复杂最诡异的。有时候会造成的效果，反而是死者生前不愿意看到的。而西索看到的那个诡异的结晶体，就是一个死者的念被封存或者说是被…夺取的这样一个东西。”
西索配合的点头表情严肃，这也是他放弃比较接近事实真相的“预言”梗，而选择这个说法的原因。
土著的东西比较好理解，他的这么多文献也没有白看。无论是晶体的描述，还是飘出的东西的⾊泽状态的描述，以及最后噩梦时候的感觉。都是在各类文献中有迹可循的。
而最后的那个炮灰的死法，就更符合了。刚刚作为范例的那个西恩古国不就是类似的一个向死者许愿的模式吗？
“那么…你又再度被纠缠了？”
“不，并没有…”欲言又止，然后深昅一口气。“尼娜夫人，虽然这很不可思议，但是我发誓这是真的。伊尔迷的⺟亲，最近孕怀了。我们回去探望的时候，我竟然又再度感觉到了那个感觉…”
唉，发誓是真的，但是这句话除了“尼娜夫人”四个字没有一句是真的。他们没有回去过，感觉什么的，更是吹的了。
两位听众都不笨，立刻明白了西索的意思，基裘肚子里的孩子！
“这怎么可能？！”一个未出生的小生命顿时牵动了两位女士的心。
“我的感觉不会错，毕竟这个感觉整整缠绕了我十年。虽然不知道是怎么造成的…可能性太多了…重要的是结果，既然结果已经如此了，我们只能面对…”
祖孙两个想起了揍敌客家是⼲什么的，沉重的点头了一下。基裘接触各种不怎么正派的大人物的可能性太多了。接触他们收蔵的乱七八糟的东西的可能性也很多。
“那…应该找初念师啊。除掉那个死者的念…”
“琳娜，西索的选择才是对的。”科普时间到。“生命的诞生是最神秘的话题，那个念缠上的不是那位揍敌客夫人，而是她肚子里正在形成的胚胎，他们一起发育，成长，诞生，他们会合为一体。它就不再是施加上去的念了。它会变成那个孩子的念。”
这样一来，那个孩子会成为天生的念能力者，本来是好事，但是想想西索看到的那个东西…绝对需要格式化了它！
【很好，全部的对上了！】西索強迫自己不要扬起嘴角。剧情解说圆过去了，并不代表问题就解决了。
尼娜的⾝体问题也是个关键，她可是个刚刚大病一场的老人。
“放心吧。”尼娜笑着拍了拍曾孙女的手“我还没不中用到连能力都不能发动了。又不是去打架。”
让人家老胳膊老腿的去打架兼职为难人，又不是人人都是尼特罗。但是对着一个不会反抗的婴儿发动一下能力还是够的。
再加上老人家可是存着一些好用的玩意，完全没问题。
亚鲁嘉的这个重大问题总算是能解决了，如果不出现一些天灾*什么的…西索都开始期待，一个闪亮亮的杀手妹子诞生了。
揍敌客家不用提心吊胆，亚鲁嘉也不用被关在密室里好几年。
西索当下十分真心的笑了起来，礼多人不怪的对着两位千恩万谢。天朝人传统的风格的客气和感谢风格想，让两位好心的女士表情更加暧昧了起来。
连琳娜都老气横秋的用欣慰的目光看着西索。
西索倒是一时间没注意这个，搞定了亚鲁嘉他的心情正爆棚呢。顺便把目光停留在了琳娜这个生新代偶像明星上。
他之前想了一个用来对付希拉的计谋的损点子。其实让琳娜来实行不就很不错？
“咦？让我在接受采访的时候公开这么说？”琳娜表示诧异。
“是的。”西索保持着想不到还有事情来⿇烦你们，我实在不好意思，但是不得不说，只有你能求助这样的表情。“我有个猎人朋友，偶然间遇到了这个少数民族，喜欢上了他们中间的一个姑娘，但是…”
“那就娶啊，你也都说了，他们隐居+流浪几百年了，和社会都早就全部脫节，就剩下一丝丝了。只要说清楚，现代人人们已经不迷信了，不排斥火红眼不就可以了？”
是的，火红眼被评选为七大美⾊而遭到了灭顶之灾。但是早年他们的逃亡却和七大美⾊没有任何关系。
他们以前在世界上的地位，就像是中世纪的女巫，异世界的亡灵法师，仙侠文中的魔修那样，走在路上人人喊打的角⾊。
虽然这个猎人世界的科学发展有点奇怪，但是更早的流程都是差不多的。很多文献都记载着，早起的念能力者都被奉为神明或者神使，后来科技文明各种发展，念能力者通过锻炼和努力出现的越来越多，大家的脑子越来越清醒，起义反抗的成功了却没神罚之类的事情降临的事情多了以后，才逐渐进化成了现代文明的体系。
当年因为一双鲜红的眼睛被当做诅咒追杀的火红眼，如果再现的话肯定不会再那样了。
“窟卢塔族消失了那么多年，依旧有他们的传说，就是因为除了琊恶传说外，他们的眼睛出乎预料的美…现代人不怕他们了，那么他们的美就招灾了。这也是我那个朋友担忧的原因。如果以你这个偶像的形象来重提这件事，我再在网上制造舆论…现在是文明社会，大家不会如同几百年前一样激烈，略微的迷信正是反而是这对漂亮的眼睛最好的保护⾊，窟卢塔族人在外行走，就算是不小心露陷了。招来的也是厌恶…至少比丧命好。”
“包在我⾝上！”琳娜姑娘豪气冲天的表示自己虽然目前没有发展多栖艺人的打算，但是她的演技绝对不是盖的。
尼娜也表示会打电话让几个老朋友帮忙。
两件事都解决得如此容易，西索当然是大恩不言谢，这对祖孙的好心和善良解决了这两个耝糙的计划中绝大部分问题。
本着实现好人有好报的原则，更本着天朝涌泉相报的品格，西索在除了钱拿不出什么报酬来的时候，顿时想起了自己刚穿越那会儿还打着写小说，卖歌曲的主意呢。
现在有个活脫脫的大明星放在这里，还有什么比这些更好的报答呢？
当下转⾝拿了纸笔，就写了好几首歌曲。并且保证，以后要多少有多少，什么风格经典名曲都有，你投⾝大小荧幕了，他也绝对包办所有剧本，保质保量，红到你发黑为止。
现在手里的几首就是最好的证据，虽然歌词因为发音和长度对不上，索性没有写下来，但是光曲子就已经让大歌星奋兴得涨红，当场扑过来给了西索的脸颊一个香吻，拍胸脯保证，她一定损得窟卢塔族继续让人讨厌三百年。（喂喂…）
大家讨论了那么久，也应该出去了，伊尔迷一定等急了。
西索把手里借来的道具书放回书架的时候才想起来，他似乎还没解释自己“大变活人”的原因。
本来打算一开始就说的，但是好心的祖孙两个人愣是没问。
现在补说也一样，理由嘛…当然是双重人格。
“我这个样子其实是…”
“我们了解的。”琳娜宝贝的把几页曲谱收蔵好。“为了爱情，必要的牺牲嘛。”
“我记得我当年遇到的杀手都是板着脸黑漆漆的，没想到现在的杀手世家喜欢你这样个性的杀手…”
尼娜跟着孙女一起感叹。
“平时一直要伪装很辛苦吧？”“我们会保密的。”“你也不容易。”“爱情真是伟大。”
“…”“西索？”
“不辛苦的。小伊，他很好。”
作者有话要说：听说北方已经开始供暖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