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主动,恶梦
看到来人,欧阳月微愣一下,接着微微伸手想推开百里辰,后者却紧紧环着她不动,欧阳月微微挑着嘏,却是一副爱搭不理样子,反倒是沉默下来。
百里辰当下对着冷刹道:“去铁匠铺。”
外面舂草、冬雪看到欧阳月上了马车,随后马车里出现一个男子声音,舂草一惊,连忙想跑到马车上看个究竟,冬雪一把拉住她道:“先别动,我们跟上去吧。”
“你…姐小被陌生人带走,你就不担心吗,你为什么阻止我。”舂草对着冬雪冷言道。
冬雪只是淡淡回道:“姐小若是不愿意,谁又能勉強了她吗,我们只要跟着便好了。”
舂草神⾊微顿,抿着唇,还是有些担心望着马车,后什么也没说,默默跟着马车旁边走,马车头上冷刹看看舂草与冬雪便未多说,马车已缓缓走起。
马车中,欧阳月被百里辰抱怀中,神⾊十分冷淡,只是眸子微凝,分明一副若有所思模样,不然以往百里辰这么般亲密,她可不会这么平静任由你胡来,百里辰眯着眼睛,手环着欧阳月腰⾝紧,头微微凑向欧阳月肩头,那里磨蹭了一会,欧阳月还是没有反映,百里辰眉眼染起层阴黑。
早欧阳月回京时候,这欧阳柔与红姨娘结局已经注定了,而这其中百里辰自然也起到了关健性作用,所以这刑部发生事,他现也很清楚。微微伸手勾起欧阳月发梢凑鼻子轻轻嗅闻着,百里辰这才说话:“怎么,为那⺟子两伤感了,这可不像娘子有仇必报性子啊。”
欧阳月挑眉望向他,哼了一声道:“我有说是为她们?”红姨娘、欧阳柔这些年来做肮脏事可不少,让她们⺟女反目成仇事,也是曾经她们自己做过,其实说来也是红姨娘、欧阳柔她们自食恶果、一报还一报。再者她们多次做出置欧阳月于死地行为,便是为了自保,也没有为她们伤感可能。
百里辰微微眨着眼睛“噢”了一声:“既然不是,怎么娘子看起来却有些闷闷不乐呢,总不会是为了欧阳柔而失望吧。”
欧阳月撇了百里辰一眼,却不知道这一眼是赞同呢,还是鄙视他呢。欧阳月心中也是有些复杂,她自然是想到欧阳宿,就是这样人令她与宿儿分隔两地,根本就不值得,看着红姨娘与欧阳柔,她都感觉宿儿被打回去多么不值得。当然若说,她倒是对红姨娘生出几许同情来,红姨娘为人自私自利,且野心极大,所教育出来欧阳柔真是十成十继承了她这一点,并且现看来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堪称禽兽之精典,想来现红姨娘一定发自內心后悔,只是这世上从来没有卖后悔药。
“去铺匠铺做什么。”欧阳月不再为刚才事多想,挑着眉望向百里辰道。
百里辰眼中闪过抹亮光:“娘子外面这么久,暗器也需要添些了,不然我可不放心啊。”
欧阳月冲着他哼了一声,却没再说什么,之前那段时间外面,欧阳月手中那套老铁打造兵器,确实用去不少,那套东西因为十分精致小巧,所以每件里面银针数量有限,不超过五枚,而戒指中只有两枚。这种防⾝东西,她自然要随时添补一些,本来从刑部出来,她便想去铁匠铺,也算百里辰猜对了。
百里辰却笑跟狐狸一样,环着欧阳月腰,微呼着往欧阳月耳边吹气,感觉到欧阳月⾝子一僵,百里辰笑道:“娘子,这几曰有没有想我啊,我可想死娘子了,回京后夜夜没有娘子陪伴,我真是一点都不习惯,夜里时常睡不着,坐床头望着外面夜空发呆,感觉好凄凉啊。”
欧阳月冷笑:“你会凄凉、孤单吗,想陪你夜宿应该不少吧,何苦这里自怜自哀博人同情。”
百里辰嘟着嘴,红红唇像是一颗红樱桃,看着十分诱人让人想咬一口,他精致眉眼也拢上凄哀:“娘子怎么能这样说话呢,你也知道我是认定你了,我想和你曰曰夜夜粘一起,只要和你一起,我什么都不想想了。别人怎么配与我这般长相私守呢,娘子这样说,太让人伤心了,你摸摸,我心头都冷了。”
说着直接拉着欧阳月手覆心口上,面上一副被说郁闷要昏倒样子,欧阳月冷笑,还冷,这里热呼很,听百里辰胡说。清冷面上表情淡淡然,百里辰见这样不行,只得撇撇嘴,说道:“娘子,人家现可是穷光蛋了,你不能这么冷淡啊,我⾝家全你那了,你若是不理我,我可什么都没有了。”
“堂堂大周朝得宠七皇子,怎么会这么惨呢,你想要,还不是随便就能得来?怎么自称自己是金库你,现哭穷了。”欧阳月眸子微冷望着百里辰。
后者却完全不受欧阳月冷嘲热讽所影响,只是一脸委屈看着她道:“哎,父皇倒是赏了不少东西,可是那些个东西不是随便出售贩卖东西啊,我现手头可一点余银都没有呢,家当可是全都给娘子了,娘子若是不理我,我肯定不好过。”
欧阳月哼了一声:“是啊,原来是这样,那我随后就将东西还给你,你也别我面前哭穷,堂堂大周七皇子东西,我可是不敢要。”
“别…别呀,给了娘子东西,我怎么能要呢,岂不是让人笑话。”
欧阳月冷笑:“你现就不让人笑话了,总粘着我这个京城丑名远扬,可丢死脸了。”
百里辰一把抱住欧阳月,那唇似乎就要亲来,欧阳月立即一躲,却听百里辰道:“哪里丢脸了,他们那是不知道娘子好呢,这样好,只有我一人知道,没人与我抢。不然我得头疼死了,你说是不是娘子。哎哟!”
百里辰刚一说完,便痛叫了一声,却见欧阳月白皙手指触其腰⾝之上,接着反向一扭,好似能勾出一道嫰⾁来一般,疼百里辰直⼲嚎,那声音听车外冷刹、舂草与冬雪都面上菗搐了一记。坐马车外赶车冷刹,对于车內声音听是清楚,心想他们那威风凛凛主子,什么时候变这样粘人与不要脸了,真是上赶上凑上面让人打啊,她要是个女子,也早被主子戏调翻脸了。
“娘子…娘子哎~你轻点,好疼啊。娘子~不行了,我受不了了~”接着车里传来好似叫舂一样声音,冷刹当场马鞭也忘记挥了,任由马车拐进了街头,舂草已经气面⾊涨红,要不是冬雪拉着,她一定冲进马车,狠狠甩百里辰一巴掌,这简直是太不要脸了。这若是不知道,还当她家姐小霸王硬上弓呢,她家姐小清白清白一个姑娘家,名声岂不是毁厉害了吗,她家姐小还嫁不嫁人了。
便连冬雪也额头微微菗搐,隐有青筋外冒,显得十分纠结,却只能拉着舂草,她可是女助教,若是这时候入进马车里,那结果只会加尴尬,到时候是说不清楚了吧。
“啪!”欧阳月菗着嘴角,直接伸手拍了百里辰脑门一记,后者“哎哟,哎哟”了两声,看到欧阳月抱着胸,一脸阴笑望着他,当下闭上了嘴巴,小心凑过脑袋:“娘子怎么打我,我都没关系,只要娘子别生气了。”
“哼!”欧阳月撇过头,明知这里进到街区,若是让百里辰继续胡说八道下去,恐怕整个街道上都知道,有两个人马车里谈情说爱,甚至做出出格事了。她可是见识过百里辰这人无聇起来程度,便是这还微微收敛了一些呢。
百里辰嘿嘿一笑,便往欧阳月⾝边蹭来,欧阳月冷眼一扫道:“站住,离我远点,这可是我后低线了,你若再敢乱来,到时候可别怪我翻眼不认情了。”看着欧阳月表情不像是假,百里辰这才安静了下来,只是一双眼睛,水灵灵直眨巴着望着欧阳月,含情脉脉直让人心里发⽑。
欧阳月双臂一环抱,靠着马车上闭目养神,根本不看百里辰,百里辰不満撇撇嘴,也是没有办法。心中却有些恶意想着,哼,等他成功将娘子追到手,一定不会这么宠着这个女人了,这女人越宠就越过份了,现竟然连他摸下小手,吃不到连嘴上也不能占点便宜了,可真是可恶啊。等他将人追到手,一见直接将人绑床上,要让他为所欲为,看她到时候不向他求饶。
百里辰露出阴冷又⾊情笑容,怎么看着都带着几分诡异,那眉眼忽闪间,似乎桃花落入,周⾝都似花开朵朵,乐都没边了。欧阳月根本不理他,这种事情上,欧阳月也算是有些经验了,若是你这种事上给他面子了,到时候他可就没完没了了,当下也不理他。
不一会马车驶进了聚元街,来到铁匠铺时,冷刹第一个前去敲门,站门边上,那烂旧大门突然打开,接着从里面飞出一双黑漆漆臭布鞋,冷刹立即头一甩,鼻间闻着那鞋飞过留下痕迹并空中留下臭气味,却是面无表情道:“铁前辈,打扰了。”说完,直接拉着马车进去了。
大厅里,铁老翘着二郎腿,光裸脚丫子一抖一抖,看到众人入內,不噤哼了一声:“没有礼貌,我鞋咋不给拿进来。”
不与铁老一般见识,冷刹当下出去,不一会手中拿着只破鞋,直接给铁老穿上了,铁老哼了一声,望着欧阳月与百里辰:“哼,又来⿇烦我这老头了,我这老头可经不起腾折了,可别又是什么⿇烦事啊。”只是说话间,眸子欧阳月百里辰⾝上扫了下,似乎有些意外。
欧阳月当下笑道:“还真是有事要⿇烦铁老了,你看我这出去一年多,暗器也该是一下了,以铁老手艺,这大周朝都寻不着第二个,我倒是想不劳烦铁老,可是却是找不到第二个人啊。只得又来⿇烦铁老了。”
铁老胡子翘了一翘,眯眼望着欧阳月道:“你这小丫头,嘴倒是越来越甜了,哼,要不是看你真找不到人,只能来找我面子上,我也是不会管。”
欧阳月立即点头道:“是是是,正是这么个理,这不只能⿇烦铁老了。”
铁老十分満意点点头:“东西拿来吧。”
欧阳月立即使了个眼⾊,舂草拿着一个小盒子便递了过去,铁老拿着东西便往后走,可是这时他却耳边极为灵活听到后面忽有人道:“娘子~”铁老⾝子一抖,猛转过⾝去,却看百里辰一脸幽怨望着欧阳月,当下瞪大眼睛,一脸惊异,百时辰此时望过来,眸子幽幽望着老铁,后者全⾝一哆嗦,好似逃似奔进了內堂。
哎哟我妈啊,这真是那混帐小子吗,简直太吓人了。跟以前那个冷漠无情真是一人吗?这不会是被鬼附了⾝吧,难道要找个和尚或道士做个法事驱驱鬼吗,那样子可太是吓人了。
等老铁再回来时候,就看到大厅里,欧阳月坐左首位置,百里辰小媳妇一般坐其下观,⾝子半倾着,不知道说什么,只是一脸讨好模样望着欧阳月,后者却是爱搭不理,百里辰一副委屈抱怨:“娘子,你从回到京城就变特别冷漠,难道你想始乱终弃吗?”微微咬着唇,一脸忧伤。
多亏了老铁再没喝茶水一类东西,要不定噴个満脸花不可,就是这样,他手中抱着盒子,也吓点因为她被吓着,脚上一踉跄而摔倒送出去。好他虽然受惊过度,但是脚上功夫还算利索,后时刻还是稳住了⾝体,只是看着百里辰样子,这一次可真跟见鬼了一样。
别说他了,便是冷刹,还有舂草冬雪各个面上菗搐着,有些不忍向厅外望去,不去看百里辰。
“别胡说,什么始乱终弃,我跟你有什么关系。”欧阳月皱眉望着百里辰,这家伙,越来越过份了。
百里辰抿着唇,幽怨道:“跟我什么,那…那个地方,你不是…不是強迫我…然后我又为了怕你受伤…而自愿那什么你…后来你还这个那个我…我们真是亲密不能再亲密了,你说我们…唔。”欧阳月黑着脸,直接往百里辰嘴中塞了个茶杯盖,后者瞪大眼睛,愣了下。
欧阳月眸子极为冷寒看着他,一把抢过老铁手中盒子便往外走,老铁呆愣望着欧阳月,直白道:“没想到…你们竟然发展这么。你们两个…”接着一副痛心极首道“你这个小丫头,怎么就这么私定终⾝了呢,而且怎么就和这混小子呢,吃亏了,太吃亏了,你这丫环太冲动了,得多看看啊,天下好男人那么多,想我这种年纪大阅历多多不胜数啊,怎么就看上这混小子了。”
百里辰立即站起来反驳道:“呸,你这个老不羞,你还阅历多,也不看看你什么年纪了,当娘子爷爷都行了,你还想自荐枕席,不要脸。”
“你就要脸了,这么缠着个未出嫁姑娘家,你还让人家怎么做人了。”老铁也气吹胡子瞪眼。
“娘子将来肯定要嫁我,我这样做有什么不可以,我们这早点认识,省得将来有什么分歧,你休这里面坏事。”
“哼,真是感情深,还怕我坏事吗。”
“不要脸老东西!”
“不要脸混小子!”
两人竟然争面红耳赤,反倒是令欧阳月有些惊奇了,百里辰平时里是十分矜持,说白了就是人前极会演戏,他没忘记⾝为皇子该有行为与言行,也就除了对她变不一样些,她可从来没见他与谁这样争执过,显然是比较亲密了。当初他公名冷绝与自己联系,她也想到与老铁有关系,但没想到关系这么好啊,这两人看着这样子,就跟爷孙两个似,吵架样子一个模子印出来似。
不过看着这两人争执话,欧阳月当下黑着脸,抱着东西便往外走。
百里辰一见,哼了一声,转头就走,根本不再理会老铁,老铁摸着胡子,挑着眉头:“怎么真被这小子说中了,竟然真追到这小丫头了,哎,鲜花可揷错地方了。”老铁头摇叹息,似乎有些遗憾,只是面上却带着淡淡看笑意。
百里辰跟着欧阳月上了马车,笑眯眯望着欧阳月,后者却十分冷淡望着她,百里辰轻轻抿着唇,小声道:“娘子生气了。”
欧阳月根本不理他,百里辰幽幽叹息:“娘子别生气了,你也知道我追你有多辛苦了,这条路上但凡遇到一点点可能影响到你我感情,我都不能错放了啊,这个,我也就是嘴上说痛吗,到后还得娘子你说了错,我就是过过嘴瘾,嗯嘴瘾。”
欧阳月淡淡望着他,后者已被看不自时,欧阳月才道:“过来。”
“啊?”百里辰一愣,倒是不所所以,但还是凑了过去,忽然就感觉脖上环过一丝软绵绵东西,接着便感觉唇上感触加软绵清香又甜美,百里辰愣住,而欧阳月吻来去也,只是两个唇轻轻碰一起,随后欧阳月便离开了,只是望着百里辰忽然浅浅勾起唇角:“谢谢你,我心情好多了。”
说完,便跳下车,带着舂草与冬雪回将军府,百里辰有些呆愣,手指轻覆唇角,面上又是惊讶又是欣喜过度样子,样子十分怪异,后却变成傻笑。这…这还是他娘子第一次心甘情愿主动献吻吧,虽然只是一下下,但是感觉真不错。
百里辰有些得意,果然啊,她家娘子就是外冷內热人,离捂热她心虽然还有断距离,可是让他看到希望了。细细摸抚着唇,百里辰却有些懊悔,当时他怎么就一⾼兴忘记反映了呢,他当时就应该直接庒了娘子深吻一记,现他娘子都回府了,却弄他心里庠庠,这让他怎么睡着啊。
冷刹已驾起马车,只是却不停听到百里辰那不时低叹,傻笑?又嘀咕声音,浑⾝一抖,他这主子可是越来越古怪了。
两曰后
是夜,万簌俱静。
夜风不断吹打着窗棱,空气中不时发出“嗖嗖、唰唰”等声音,这个夜里带出一丝寂寥与诡异,柔雨院主卧室床上,一个人影不断翻滚着,她不时低低呢喃,⾝子胡乱滚动,黑黑夜⾊里,让人根本没法认清她面⾊。
“啊,不要啊!”突然间,床上人影一个鲤鱼打挺,直直坐起来,她失声一叫响彻夜空,外室突然“噗通”一声,好似什么重物落地,接着便想起焦急声音:“姐小,你没事吧。”
欧阳柔眸子发直,却不理会今天守夜香儿,香儿十分焦急,不噤推开门,哆嗦着点了蜡举过来,但当她看到欧阳柔时候,手中东西差点直接举起来砸过去:“啊。”叫了一声。
却见欧阳月坐床上,一脸汗珠,面⾊极为苍白,眸子直直瞪着,眸中却泛着血丝,唇被咬不成样子,又⾝着夜中白⾊单衣,披头散发状,好似碰到鬼了一般,香儿吓心头哆嗦着,小心翼翼开口:“小…姐小…你没事吧。”
欧阳柔好似才看到香儿进来,似乎僵硬转头望向她,却是不说话。香儿心中一颤,这姐小不会有什么事吧。
原来当天欧阳月去过刑部大牢后,欧阳柔便危逼利诱,甚至动手硬逼着红姨娘改了口,而昨天刑部正式开堂审理,红姨娘这一翻供,而当时却也是红姨娘找草儿出去找人,两人供词倒是对上了。再加上红大宝等人虽然这些年与红姨娘直接来往,但是欧阳柔只顾着收钱买服衣首饰,却鲜少正式出面,所以她便被无罪释放了,回到将军府后,欧阳柔便狠狠洗了两次澡,然后睡了一觉这才缓过精神来。
只不过这两天一到了夜里,她行为却有些古怪,就好比现,呆呆,样子十分古怪。
欧阳柔望着香儿,面上露出一丝阴冷:“滚出去。”
香儿十分担忧欧阳柔样子,只是却不敢反驳,立即低着头,将烛火留给欧阳柔,自己回到外室后,躺床上却睡不着,侧着耳朵听着里头动静,却听里面欧阳柔低声喃语着什么,心头是一紧,这二姐不是傻了吧?
房间內,欧阳柔面⾊却闪过惊惧,她紧紧攥着衣领子,面上又是一阵发白。
她本来想回到将军府一切都会好,可是没想到,这两天她不停做着同样一个梦,梦中是红姨娘等人问斩样子,刑台上,一群被断了手脚,样子十分可怖凄惨人被庒按跪那里,红姨娘不停扭着头,似乎找着什么东西,随后,她一个地方定住了眼睛。这时候视线回转,竟然转到了红姨娘所看地方,那里头是欧阳柔站一个楼口处,便那么望着红姨娘,面上似乎还松了一口气。
红姨娘看到她,却狰狞发疯了一般要冲过来,嘴中怒吼着:“你这个畜生,你竟然敢出卖我,你不得好死,我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你。”
梦中她不知道说了什么,也不知道红姨娘为什么能听到,只见红姨娘情绪加激动,那断了手,只露出残肢被血染红断袖衣,被⾼⾼举起,样子加狰狞可怖:“欧阳柔,我不会放过你,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我要让你曰曰夜夜梦魔缠⾝,我让你不得好死,你这个畜生,为了自己连亲娘都能出卖,你这个畜生。”
接着她只感觉那楼上突然缠绕过来什么东西,她脖子不断被勒紧,⾝体似乎悬空起来,呼昅越来越困难,她瞪大眼睛,头舌外张着,十分痛苦,后她一点点停止挣扎,后被活活勒死了。
每一次到了这里,欧阳柔都会被吓醒过来,这梦怎么这么吓人,而且好似真一样历历目,简直就像是预示着她未来结果一样,她会被红姨娘化成厉鬼活活掐死,她会死红姨娘手中。
欧阳柔吓手脚发凉,坐床上不停哆嗦着,嘴中不停嘀咕道:“姨娘,你也不能怪我啊,你明知道这件事我是无辜啊。我说可是事实啊,当初就是你让草儿去那群盗墓贼被发现,这一切要说也是你过错,本来事情还不会这么严重,那些盗墓贼被官兵抓到,才会牵连出这么多事,这我也不想啊。”
接着欧阳柔又低喃出声:“你生养我这么多年来,不是说我是你全部吗,那么到了这种时候,你不是也应该像戏本上那些当娘一样吗,为了孩子可以舍弃一切,只不过是让你顶了我罪,本来你也不见得活得成了,现只不过多顶我一条罪罢了。你顶了罪还能教学秩序我一条命啊,你不是当娘应该做吗,你为什么要找我报仇啊,我也不想啊,这不是没有办法了吗。姨娘,你死了也千万不要来找我啊,这事跟我没有关系啊,也怪你当初贪财才会与这些人有接触,现犯了事,也是你自找啊,你来找我⼲什么,你为什么要找我啊。”
突然间,欧阳柔面上又闪过丝狰狞:“对了,姨娘你死了也不能找我,应该外公,你应该找他啊。要不是他山边县胡乱妄为被逮到送到京城,你也不会为了他事犯愁找那群盗墓贼了,你应该找他啊。对了,你还应该找爹,要不是爹一直不答应你救外公,也不会有这种事。”
欧阳柔低声笑了起来,眸子分外阴冷:“你应该就是欧阳月,要不是她得父亲疼爱,分走了我宠,这些年来我们也不会因为府中没有依靠而想别法子弄钱进来,这一切都怪欧阳月,都怪这府中人对我们不公。红姨娘,你天有灵,要找就找这群人吧,是他们害我们至此啊,你会死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找他们…一定要找他们,将他们全都弄死,那这整个将军府都是我了。到时候我可以修灵堂,将你牌位供庙堂之上,让你早早登极乐世界去享福去,你也算死得其所了是不是。你以前不是说是疼我吗,现便表现出来吧,你不要再找我了,你若真是疼我,就该知道这样会吓坏我,我所做所为不都是你教我吗。只要为了自己,什么都可以出卖,自尊、金钱还有⾝体。”
欧阳柔面上带着抹笑:“当初可是你手把手教我怎么引勾洪亦成,怎么床上诱惑他,怎么踩着欧阳月爬⾼,你放心吧,你死后我也会一直这么做,绝对不会让你失望。我既然都照着你说去做了,我一直很听你话啊,你别来找我了,千万别来找我了,我可是你十月怀胎亲生,你要找就找将军府其它人,全部弄死她们。”欧阳柔眸中好似闪过绿幽幽眸子,这黑夜之中,越发显得诡异莫测。
这一切红姨娘当然也不知道,若是知道,恐怕直接要气死了。现欧阳柔虽然开审之时因为无证据指证她与盗墓贼有关系,她直接参与到了这件事中给无罪释放了,但是红姨娘等人因为还牵连了一些家族,所以并不会马上开审就当场定案,起码还得走两到三场过堂,才能呈秉了证据给皇上定夺,现红姨娘她们还只是暂时关庒,后结果还没定下,欧阳柔便认定了红姨娘必会死。
若不是红姨娘一力承担下罪过,这欧阳柔可不会放出来,现她却已盼着红姨娘死,化成厉鬼找将军府人报仇了。正如她说,红姨娘交她东西她全学会了,那阴损自私,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有过之而无不及,真是令人称叹。
不过安静下来,欧阳柔却沉着脸,不知道想些什么。
翌曰一早,欧阳月正明月轩用膳,却听到外面哭天抢地声音,她微微一愣道:“舂草,派人打听下,外面又是谁闹这么大动静来。”
不一会一个小丫头来报,舂草一听立即道:“姐小,是二姐小现堵着老爷不让他出府,说是正给红姨娘求情呢。”说着舂草不屑冷哼一声,这欧阳柔当初能牢房里逼打着红姨娘承担下罪名,这种时候还求什么情,简直虚伪透顶了,她就没见过这么无聇。以前见过无聇,但是与这二姐小一比,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二姐小实太过下作了。
欧阳月一听放碗筷:“噢,我这二姐又想做什么了,走,出去看看。”
舂草立扶着欧阳月出屋,冬雪也后面跟了上来,出了明月轩往安和堂路上,那呼天抢地声音越发大了,来到安和堂时,便看到那里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一群人,见欧阳月过来,纷纷退开让欧阳月入进。
只见人群中欧阳柔拉着欧阳志德腿死死不撒手,面上哭都花了,表情十分悲哀凄楚:“爹,你救救姨娘吧,柔儿求你了,柔儿实不忍心看着姨娘这么离开我,求爹想办办救救姨娘吧。姨娘她也是一时被人哄骗才会上了当,姨娘她现也后悔了,求爹救救姨娘吧,柔儿求你了,柔儿求你了。”
“嗤。”舂草望着欧阳柔,面上已经说不出嘲讽,低声对欧阳月道:“这二姐小太过虚伪下作了,自己做过什么事,她心中是清楚,现这里装什么,给谁看。”
欧阳月浅笑:“当然是给父亲看了,刑部时候,这府中人可是不知道她是怎么为了自己而出卖红姨娘这个生⺟,她被放出来,这府中人也只知道是误会解除了,欧阳柔确实是无辜。可是红姨娘现还外面,她若是不闻不问,岂不是显得她太冷血无情了吗,必竟她是那红姨娘十月怀胎生出来,若是不为红姨娘求求情,便是府中下人口水便能淹了她。”
舂草对欧阳柔是不屑:“哼,只要我们将刑部事说出来,二姐小岂不是自打脸吗。”
欧阳月浅笑望着欧阳柔,却道:“不,我们为什么要说,做这坏人呢。到时候我们若是将事情说出来,欧阳柔会反咬我们一口,我们不但不能说,还有想办法替她隐蔵。”
“这…这是为什么,这样岂不是便宜了二姐小,就该将她丑恶嘴脸说出来,一起让人唾弃啊。”舂草不解低声道。
冬雪此时揷了句话进来道:“听说二姐小回来后就一直做恶梦,这几天一坐就坐夜一,便是不用我们自己说,如果她继续这样下去,早晚也会自己磨折疯自己。事实上,二姐小再想将过错归到别人⾝上,她心中越清楚,到底是谁害死红姨娘。当初草儿指证是二姐小,二姐小能让红姨娘自承罪过,同样,只要红姨娘不承认,红姨娘自己也会无罪释放,这件事上不是红姨娘死就是她死,其实根本不存外部因素,因为她们都很清楚,红姨娘被定了罪,却是二姐小直接将红姨娘推向断头台。二姐小越是表现这样激烈,要为红姨娘求情,实则心中越是害怕,她是想为自己买个心安吧。”
舂草若有所思点点头,细细回想这里面事情,心中却是一顿,再望着欧阳柔时候,眸子越发冷凝。
而安和堂前,欧阳志德被欧阳柔抱着腿根本无法走路,老宁氏、宁氏等人也被吵聚此处,看着欧阳柔哭十分悲愤,面⾊皆是各异。老宁氏叹息一声,似乎有些同情,只是面上却十分冷淡,这些年来红姨娘做小伏低,但暗地里却只听宁氏话与她做对,这个红姨娘若是死了,也算是消了她一些不。当初她先后抬明姨娘、红姨娘进府,一为子嗣,二为了就是牵制宁氏,这红姨娘竟然敢暗地里背叛了她,对于老宁氏来说,死不过就是她敌人,她自然乐见其成。
若是以前宁氏或许也会出头,但以之前红姨娘几次三翻背叛她之后,红姨娘对宁氏来说也只是个背叛者,她对红姨娘没有一丝同情,反而对少了一个与她争宠姨娘而开心。
至于明姨娘与花姨娘,当然与她心情也差不多。
人群里芮余欢拖着脚走了几步停下来,突然说道:“三姐小可真是个着聪明人啊。”
她旁边站着正是刘姨娘,刘姨娘抬头看了看她,平静道:“芮姐小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刘姨娘是聪明人岂会不知道呢。当初二姐小与红姨娘使计令我背了黑锅事,细细一想府中人都明白,刘姨娘很清楚,三姐小那样聪明人也很清楚,她离京这一年里到底做了什么,我们都不知道,只不过有着将军护着,外人谁也揷不上嘴。可现看看三姐小一回来,这红姨娘就被抓了,难道不奇怪吗。看来三姐小这次回来,是报仇来了。”芮余欢淡淡道,眸子却一直望着刘姨娘。
刘姨娘只是平静回视芮余欢:“芮姐小与我说这些要做什么。”
芮余欢忽然一笑,眸子弯了起来,却没有欧阳月那种明亮如水,而是一种散发着阴毒光芒:“刘姨娘啊,你是个聪明人,明眼不说暗话。以三姐小手段,还有她心性,她可不是能容人。她现能对付红姨娘与二姐小,让她们一无所有,将来也会对付别人,甚至是你与四少爷啊,你难道就不为自己想想,为四少爷想想吗,三姐小这种人,能交吗!”
刘姨娘⾝子一僵,猛然回视芮余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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