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六章 藏了一个人
密道虽然合上了,可南南还是怕⾝上鸡腿的香味会散发出去,便又往阶梯下了几步。
几步之后,他的面前忽然出现一道微弱的光,将整个密室晕染的昏⻩昏⻩的。
南南歪了歪脑袋,往前面探了探头。
他对一切本来就十分的好奇,现在又不能出去,便⼲脆往下面走了下去。
随着脚步越来越近,光线也越来越亮,南南这才发现墙壁两边都有照明用的夜明珠。
他当场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眸光灼灼的盯着其中一个。这珠子虽然不是顶好的,可拿出去卖,那也是能换不少银子啊。
小手开始蠢蠢欲动,但是…不能拿!
南南克制住自己,猛地扭过头不去看夜明珠,差点扭到自己的脖子。
他继续往里面走了几步,忽然发现面前的台阶又开始往上。
南南愤愤的站在原地,这确定是密道,不是迷宮吗?上上下下的多累人啊。
嘟了嘟嘴,他有些不愿意走了。然而下一刻,耳边忽然传来一道细微的声音,很轻。
他耳朵动了动,顺着声音悄悄的挨近几分。
不大一会儿,面前忽然出现一个将近二十平米的空间,里面陈设简单,却背对着他坐着一个人,一个…女人。
南南倏地瞪大了眼睛,眼睛用力的眨了两下。
女人,舅爷的密道里面竟然蔵了一个女人。
难道…这就是传说当中的金屋蔵娇?
啊,不对不对不对,娘亲说过,舅爷那种⾝份,庒根就用不着金屋蔵娇,想要什么女人,娶回家就行了。
那这个女人在这里做什么?
南南忍不住往前凑了凑,一不小心,脚步却绊了一下。
他急忙稳住⾝子,单脚站立,双手撑开,轻轻的吐出一口气来。
“我说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又何必费那个心思?”
面前的女人忽然开了口,南南愣了一下,嗖嗖嗖的又往后面退了两步,蔵到墙壁后面去了。
好一会儿,才悄悄的,悄悄的探出小脑袋,看着那个依旧背对着他的女人。
刚才她说了什么吗?好像是说了什么话来着,心思?什么心思?是对他说的吗?
南南抓了抓脑袋,有些苦恼,他要不要出声问一句?
“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你还不死心。”
女人又开口了,南南小小的眉心整个都拧了起来。
犹豫再犹豫,他终于忍不住了,低低的说道“那个,你能先来一个自我介绍吗?”
背对着他的女人⾝子猛地僵了一下,下一刻,豁然转过⾝来,震惊的看着露出一点点脑袋的南南“你…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南南被她的急迫的神情语气吓了一大跳,忙摆出一副戒备的姿态,睁着圆溜溜的眸子盯着她,嫣红的唇瓣抿了抿,倒退了一步“我,我,我那什么,我就是不小心进来的,你,你别吓我,我年纪小,不经吓的。”
女人微微张着嘴,看着他好一会儿,才缓缓的平静下来。随后,有些奇怪的打量起他。
“你不小心进来的?”她眼底有着怀疑之⾊,有些不太相信的样子。
这地方是蒙治成的密室,他看守的十分严格,别说一个孩子,就是武功⾼強的成年人,都不一定会闯的进来。
更何况,入进密道,还需要打开机关。
南南歪着脑袋,忽然觉得这人的眉眼很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他伸出小手,遮住上半部分,只看她的眼睛,随即摇头摇。随后手掌下移,只看她的鼻子嘴巴。
下一刻,眸子一亮,奋兴的说道“我想起来了,你的鼻子嘴巴和子棋姑姑好像。”
子棋姑姑?女子忽然站了起来,有些激动的往前走了几步。
然后下一刻,她前进的步子忽然被阻挡,在距离南南两步之远的地方停下,再也无法动弹了。
南南只觉得耳边传来叮铃哐啷的声音,眨了眨眼,随即便看到了那女子手上脚上锁着的链子。
这样锁着…
南南立刻放心了,锁着手脚那肯定没有威胁力。
他蹭蹭蹭的上前几步,奇怪的问他“你为什么被锁在这里?谁锁着你的?”
那女子却没有心思回答他,只是眸光急切的落在他⾝上,问“你说的子棋姑姑,是蒙子棋?”
“诶,你认识子棋姑姑吗?”南南问她。
他走得近了,才发现这女子脸⾊有些苍白,似乎是长久不见阳光的缘故,脸⾊显得很不好看。⾝子也柔柔软软的,仿佛多走几步就会摔倒一般。
南南抿着唇,还是扶住她的手,很坚持的把她扶到原来的椅子上坐下“你的⾝体看起来很不好,来,先喝杯水,不要客气。”
他说着,便把桌子上的杯子竖了起来,倒了満満一杯水递给她。
女子却摇头摇,根本就没有喝的心思“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你叫蒙子棋姑姑?你是谁的孩子?”
就她所知,蒙治成就两子一女,蒙子谦已经有二十多岁了,若是他的孩子的话,那确实…也合该是这般大的。
可万一…是蒙子耀的儿子呢?
女子越是思量,眉心便拧得越紧。
她仔仔细细的看着南南,似乎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些许的端倪来。
可瞧了半晌,也没看出他和蒙子谦蒙子耀小时候有什么相似之处。
蓦然,南南的小手在她面前一晃,女子猛地回过神来。
“你在看什么?虽然我是长得挺好看的,可也不能这么盯着我啊,我会害羞的。”
女子嘴角菗搐了一下,这孩子,倒是挺自恋的。
不好,这性子…倒是和蒙子耀那副无法无天的性子很像。
这孩子,难道是蒙子耀的儿子,是蒙治成利用他来套自己的话,降低自己的戒心的吗?
一想到这些,女子脸⾊便冷了下来,眸露寒光,背过⾝去“你走吧,不管你是不小心进来的,还是别人让你进来的,我和你都无话可说。”
南南觉得很委屈,他什么都没做,这人怎么态度一下子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