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二十八章谁都有秘密(下)
张扬道:“你过去在京剧院的住处,里面悬挂着不少的苗族云锦,你的‘床’下摆放着各类毒物,不知这些东西你又该如何解释?”
柳丹晨秀眉微颦,冷冷哼了一声,明显带着怒气:“你竟然跟踪我?”说完之后,又觉得跟踪这个词还不足以形容张扬的行径,充満鄙夷道:“一个堂堂市委记书竟然做一些‘鸡’鸣狗盗的勾当,你难道不觉得害臊吗?”
张大官人道:“我‘胸’怀坦‘荡’,做事光明磊落,有什么可害臊的?不像有些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张大官人差点没把人前冰清‘玉’洁,背后那啥的话儿说出来,可话到‘唇’边,觉得自己对一个‘女’人还是不应该如此刻薄,于是又把话咽了回去。
柳丹晨道:“你是说我吗?”
张扬道:“柳丹晨,我不想跟你做所谓的口舌之争,别‘逼’我对你下手。”
柳丹晨叹了口气道:“张扬啊张扬,我终究还是⾼看了你,既然你认定我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你想怎样,就怎样吧。”她闭上双目一副听之任之的模样,张大官人正想说话,却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摩托车引擎的声音,他伸手制住了柳丹晨的昏睡‘⽳’,然后抱起柳丹晨将她放在‘床’上躺下。
来的是陈雪,看到‘门’前的汽车她就已经知道张扬在里面,不过陈雪并没有想到张扬将柳丹晨也带到了这里,看到躺在‘床’上人事不省的柳丹晨,陈雪不由得叹了口气道:“张扬,你好像不用我提醒你最基本的法律常识吧?”
张大官人咧开嘴笑道:“除了这样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法子让她乖乖跟我过来,老老实实配合我做检查。”
陈雪道:“你把她抓来是一件极冒风险的事情,抛开涉嫌非法噤锢他人自由不说,如果当真是她在你的体內种蛊。她很可能在你们相处的过程中引发你体內的蛊毒。”
张扬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道:“不怕,你不是已经在我的脑袋里加上了几道关卡,我对你有信心。”
陈雪道:“我对自己的信心却不是那么的強。”她凑过去看了看柳丹晨:“你点了她的‘⽳’道?”
张扬道:“刚才她在京剧院突然晕倒了,所以我才把她带到这里。”
陈雪道:“你从她嘴里问出什么来了?”
张扬道:“因为我没有十足的把握,所以不敢对她使用摄魂术。”想要在最短的时间內从对方的嘴里问出实话,摄魂术不失为一个最佳的选择,可张大官人投鼠忌器,害怕偷‘鸡’不成蚀把米,万一他在对柳丹晨使用摄魂术的过程中。反而被柳丹晨触发了体內的蛊毒,到时候就得不偿失了。
陈雪道:“你只管问,我为你护法。”她指了指一旁的屏风道:“我在那后面,你不必有顾忌,只管放心大胆的去问。”
张大官人点了点头。
等陈雪蔵好。他方才重新开解柳丹晨的‘⽳’道。
柳丹晨再次醒转之后,舒了一口气道:“张扬,我要怎样说你才相信,我只是一个京剧演员,和你所说的那些事全无关系。”她发现张扬这次居然将目光望着自己,心中不由得窃喜,一双妙目望着张扬。流‘露’出凄‘艳’哀婉的神情,当真是我见尤怜。
柳丹晨的一双美眸泛起让人‘迷’醉的柔光,张大官人凝神屏气,朝着柳丹晨微微一笑。
柳丹晨看在眼里。心跳不由得速加起来,只觉得张扬的笑容充満了说不出的魅力。张扬道:“柳丹晨,你以为我真的会加害于你吗?”他的声音在柳丹晨的耳中也变得飘渺起来,柳丹晨感觉到张扬显得突然亲切起来。想起自己一直以来这样对他。心中隐隐生出愧疚之情。
却听张扬又道:“我真是不明白,我究竟哪里对不起你。你为何要这样对我?”
柳丹晨脑海中昏昏沉沉如同入进梦境一般,她开始意识到有些不对,想要摆脫开张扬的目光,可张扬的一双眼睛似乎将自己的目光黏住,无论她怎样努力,都不能从他的⾝上移动分毫。
张大官人的摄魂术曾经多次为他立功,可正如他之前顾虑的那样,对柳丹晨施用摄魂术要冒着极大的风险,你控制住他人意志力的时候,自⾝的意志力也处于‘门’户大开之时,在这种极其薄弱的时候,如果遇到一个意志力远比自己更为強劲的对手,很可能会被反噬,后果不堪设想。
看到柳丹晨的目光渐趋‘迷’惘,张大官人心中窃喜,看来柳丹晨已经中了自己的圈套,张扬向柳丹晨笑眯眯道:“你仔细看看我。”
柳丹晨感觉到自己就要睡去,眼皮想要闭上,又似乎有人強行将她的眼皮撑开,张扬此时的表情从刚才的和蔼忽然变成了一种颓废和失落,这样的表情更让柳丹晨心动,她不由得想到是我伤了他…她恨不能即刻向张扬诚坦所有发生的一切,可就在这时,她的心口一阵绞痛,‘混’沌的脑海之中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丹晨,醒来!”
师父威严的面孔似乎就在眼前,疼痛让柳丹晨眼前一黑,让她成功摆脫了张扬的目光。
张大官人本以为自己即将成功,可柳丹晨的眉头痛苦地颦起,然后她业已‘迷’惘的双目突然又变得清朗起来,美眸望定了张扬,充満幽怨道:“在你心中难道从未爱过我吗?你对我为何要如此绝情?”
张大官人感觉一股奇怪的酥庠感觉从自己的脊椎⾼速冲向自己的脑部,如同一把尖锥深深‘揷’入自己的后脑处,张大官人痛得闷哼一声,双手紧紧捂住了头颅。
柳丹晨的声音仍然在耳边回‘荡’:“你究竟还想我怎样…”她的话还没说完,忽然感觉腰间一⿇,⾝体再度软绵绵倒在了地上,失去了知觉。
张大官人捂着脑袋,额头青筋根根暴出,他试图跳起⾝向外冲去,陈雪及时出现在他的⾝后,右手摁庒在他的大椎‘⽳’之上,一股柔和的內力送了进去,慰抚着张扬的经脉。
在陈雪的帮助下,张扬终于重新定安了下来,他长舒了一口气,惊魂未定道:“好险!”
陈雪道:“你体內的蛊毒是她所种确信无疑!”
张大官人望着被陈雪制住昏睡‘⽳’的柳丹晨:“面若桃‘花’心如蛇蝎啊!”
陈雪道:“若非她的意志极其坚強,就是专‘门’接受过这方面的训练,又或者你的功力大不如前,所以你的摄魂术竟然对她毫无作用。”
张扬道:“就算打了些折扣,也不至于退化到如此地步。”他对自己的情况还是非常清楚的。
陈雪道:“不如我在她体內种下生死符,这样我们就能对她进行反制,或许可以‘逼’她‘交’出解‘药’也未必可知。”
若非是出于对张扬的关心,陈雪是不会提出这样的建议的,可她的这个提议显然没有得到张扬的认同,张扬摇了头摇道:“不必了,我有办法!”
陈雪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他居然说有办法,刚才差点被柳丹晨引得蛊毒发作,反正陈雪是没看出他能有什么解决问题的办法,陈雪看了柳丹晨一眼道:“你打算怎么对她?”
张扬道:“目前还没有想到办法,不过我总不能将她一辈子囚噤在这里。”
陈雪道:“根据目前的状况判断,她就是在你体內种蛊之人,想要根除蛊毒,就必须要从她下手。”
张扬点了点头。
陈雪道:“你自己的事情还需要你自己来做决断,任何人都帮不到你!”
张扬道:“我已经想好了,这就送她回去。”
陈雪淡然道:“这院子又该好好打扫一番了。”
张扬带着柳丹晨离开了香山别院,来到半山腰,他将车靠到一边,伸手开解了柳丹晨的‘⽳’道,柳丹晨今天已经是数度被制,也数次苏醒,她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发现张扬将她带到了荒山野岭,冷冷道:“这是要杀人灭口吗?”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不由得想到,如果张扬当真要对她下杀手,她该怎样应对?自己腹中怀着的是他的骨‘⾁’,他要是杀死了自己,等于杀死了他的孩子。可柳丹晨马上又想到,张扬怎会知道这件事?
张扬落下车窗,让清凉的山风吹入车厢內,他的目光投向远方的天空,表情充満了‘迷’惘和矛盾,想了好久方才道:“你做过什么,我全都清楚。“
柳丹晨道:“你清楚什么?”脑海中浮现出那夜一两人狂疯缠绵的场景,她清清楚楚记得那一晚,可是张扬却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世上还有‘女’人像自己这般悲哀吗?将贞洁‘交’给了这个男人,而这个男人居然糊涂到对自己全无印象。
张扬道:“我不会伤害你,以后我也不会再找你。”
柳丹晨将信将疑地看着他。
张扬道:“总有一天,你也会为人妻,为人⺟,活在世上要懂得多为自己考虑,而不是任由他人布摆。”
柳丹晨因为他的这句话,內心不由得怦怦直跳,难道自己怀有⾝孕的事情已经被他发觉?她从侧面望着张扬,不知为何,此时心中忽然生出了一种难言的情绪,她感到委屈,她感到无助,她想找个地方好好地大哭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