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五十章高谈阔论(下)
第九百五十章⾼谈阔论(下)
张扬笑道:“程教授,我真不是诚心骗您,海龙说您不想见我,所以我们才想起了这个主意,您大人大量,千万别跟我们俩晚辈一般见识。”
程润生道:“你这话一说我就算想跟你们一般见识也不好意思了,你可够滑头的啊。”
常海龙道:“程老师,你别看张扬长得滑头,可这人绝对是我党的好⼲部,民人的好儿子,听话着呢,乖巧着呢。”
张扬笑着道:“去,别说得跟悼词似的。”
程润生道:“听不听话我不清楚,不过乖巧倒是‘挺’乖巧的,眼皮儿够活,昨天鱼竿断的时候,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跳到河里去了,换成一般人还真没他这种反应,平时在导领面前是不是这么表现习惯了?”
张扬笑道:“是,过去跟我们省委顾记书钓鱼的时候也有过一次这样的经历,我也是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不过他钓得鱼不如您的大。”
程润生笑道:“我就说你有这方面的经验嘛!”
张扬喝了口茶,回到了主题,他这次过来的目的是请程润生为滨海县设计城市绿化。其实之前常海龙已经向程润生说过这件事,当时就被程润生拒绝了,现在等于是旧事重提。
程润生道:“小张啊,咱们接触的时间虽然不长,可是我也能够看出你是个慡快的年轻人,既然如此,我也不妨把话对你明说,近十五年来,我所承接的设计都是地市级以上的。”
张扬笑道:“程教授是嫌我们滨海的庙太小?”
程润生道:“倒不是说你们滨海的庙小,对一个做设计的人来说,不可能总是设计大项目,可是之前我有过不快的先例,我辛苦做出来的设计方案,等到了落实的时候,却因为对方资金不足,搞得面目全非,最后还要到处去说是我的设计作品,小张,你应该明白,到了我这种年纪,在乎的不是报酬,而是我的设计能不能够按照我预想中完成,绿化设计说起来简单,很多人认为无非是挖几条小河,堆几处假山,栽种一些植被,可是真正的设计是最贴近自然的艺术,是在最大限度维护地域风貌的基础上挖掘出自然之美,绿化设计搞好了可以提升一座城市的品味,会让这座城市上升一个档次。”
张扬道:“程教授,我请您出山的目的就在于此,我不瞒您说,滨海现在正在申请撤县改市,这件事已经基本上定下来了。”
程润生道:“定下来了你还那么急于搞绿化?”程润生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他接触过这方面的事情也不少,一打眼就看出来张扬所谓的撤县改市还没有确定,所以才急于提升城市绿化的档次,为他的撤县改市计划创建有利条件。
张扬道:“我对滨海的定位就是一个园林城市,未来的滨海必然打造成为一座绿‘⾊’之城,既然要做,就要做国內同类城市中最⾼标准的,想做好这件事,国內也只有您才有这个能力。”
程润生道:“你别急着给我戴⾼帽子,自从海龙提过你的事情,我就翻看了一下你们滨海的资料,我不认为一个年财政收入还不到一个亿的县有能力把我的绿化方案做好。”
张扬道:“钱的事不用您‘操’心,只要您能设计出来,我就能贯彻执行好!”这厮最不缺少的就是信心。
程润生道:“我手头还有两个设计,目前都在扫尾,如果开始工作必须要到下个月了。”
张扬道:“我等您!多久都等!”
程润生道:“我听说你还要请澳大利亚的杜瓦尔帮你搞规划?”
张扬道:“有这回事儿,滨海在城市规划方面存在着很大的问题,我⾝为滨海的县委记书,当然想彻底改变滨海的面貌,要么不搞,搞就要搞出名堂来。
程润生点了点头道:“有机会安排我和杜瓦尔见个面,你的这个设计我接下了。”
张大官人听说程润生终于吐口答应为滨海做城市绿化设计,不由得笑逐颜开,看来自己昨天没白往河里跳。
程润生道:“你不要⾼兴得太早,咱们丑话说到前头,你要是后期施工跟不上,我马上拍庇股走人,以后再跟你没有半点瓜葛。”
张扬道:“程教授放心,我有信心把滨海绿化工程打造成您最得意的设计作品。”
张大官人频繁的社‘交’活动必然造成他无法专心上课,还好有孙东強帮他每天签到,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并不是每一位同学对张扬都像孙东強这么好,不知哪个存心使坏的家伙跑到上头把张扬给告了。
因为这件事,张大官人再次被班主任罗国胜召到了他的办公室里,罗国胜这次的脸‘⾊’很不好看,他的手上拿着从开学到现在的出勤表。
张大官人还是嬉皮笑脸的走了进来:“罗老师好!”不得不承认他的嘴巴还是很甜的。
罗国胜道:“最近学习情况怎么样?”
张扬道:“获益匪浅,通过这次的学习,我对新形势下党的工作又有了深刻地认识,对未来的经济…”
罗国胜毫不客气地打断他道:“你先打住,你来上课也有一个多星期了,到底听了几堂课?”
张扬道:“基本上都听了啊,家国‘花’钱让我们这些年轻⼲部接受再教育,这是多么难得的机会,我当然不舍得错过,错过也太可惜了,罗老师,您说是不是啊?”
罗国胜道:“我早就听说你张扬这张嘴能把死的说活了,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你还真是不一般啊,口才真好!”
张扬道:“我过去口才也不怎么样,来到央中党校之后在党的光辉思想指导下,在各位老师的栽培下,这口才不知不觉就变好了。”
罗国胜道:“我可没那么大的本事,我刚刚看过你的考勤,真不错啊,一次迟到旷课都没有。”
张扬道:“⾝为一个党员⼲部应该有这种自觉‘性’,其实这也是我的本分,不用表扬。”
罗国胜把手中的考勤本扔在了桌面上:“表扬你?你这张脸皮也忒厚了,我的课你听过一次,我一共上了五堂课了,其他四堂课都没见过你的影子。”
张扬道:“那是因为我坐在角落里,听课这么多人,您也不可能每个人都注意到。”
罗国胜道:“你跟我编吧,我都查得清清楚楚,你从开学到现在听的课加起来都不到三节,其他时间都不在学校,学校规定你们这些学员要在学校住校,你几乎没在学校住过,还有,你的考勤上是満勤,可事实上你让孙东強和沙普源轮流帮你打考勤,我有没有说错?”
张大官人被罗国胜彻底揭穿,当然也不好继续编织他的谎言,嘿嘿笑了起来。
罗国胜怒视他道:“你还好意思笑!信不信我把你的事报情上去,我可告诉你,央中党校不像你们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旷了这么多节课,已经违反了校规校纪,随时都可以把你赶出党校,不但如此,还得给你处分。”
张扬道:“罗老师,是不是有人打我的小报告啊?”
罗国胜道:“你自己违反纪律,还怕别人说啊?”
张扬道:“罗老师,您先别生气,我承认我旷课不对,可是您想想啊,我刚来京城事情实在是太多了,有些朋友是必须要应酬的,周兴国啊、徐建基啊、薛伟童啊,这些都是我结拜兄弟,我总不能拂了他们的面子。长辈那里要去问候的,咱们国中是礼仪之邦,我们这些年轻⼲部更应该以⾝作则,我⼲爹⼲妈那里得去,薛老那边叫我探讨书法,我也得去,这不,我下午还得去乔老家里陪他说话,我要是留下来听课,乔老会多失望?”
罗国胜焉能听不出来,人家这是拿这帮人庒他呢,可罗国胜心里清楚,这小子绝不是个省油的灯,他是文副总理⼲儿子的事情人尽皆知,他和那帮京城太子爷结拜的事情也传的沸沸扬扬,至于他和乔老、薛老的关系就不清楚了,不过应该八九不离十,罗国胜刚才的话并没有恐吓张扬,以他旷课的次数来说,的确够得上扫地出‘门’的标准了,但是罗国胜虽然这么说了,却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把这件事给报上去,央中党校是什么地方?这帮代课老师都是什么出⾝,什么事情没见过?谁还真会把这帮员官当成生学对待啊,对于没背景的生学大可以坚持原则,可是对张扬这种角‘⾊’,罗国胜是没必要得罪他的,如果真的把他违纪的事报情上去,自有人过来说情,搞到最后张扬很可能没事,臭头却让自己给落下了,这样损人不利己的事情罗国胜不会⼲。
罗国胜叹了口气道:“张扬啊,不是我说你,你就算有事情也得跟我请假嘛,不然别人会怎么说?这个世界上,喜欢在背后诋毁别人的太多了,党校也是一样,你不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如果不是我把这件事庒下来,如果有心人直接报到学校导领那里,事情不就搞大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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