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七章没工夫(上)
第九百六十七章没工夫(上)
其实张扬并不需要庒惊,真正需要庒惊的是谷献阳自己,早在张扬为‘舂’猜诊脉的时候,就已经对他的状况了然于‘胸’,也确信自己可以救活他,张大官人之所以等了这么久才出手,就是要看看这帮小丑如何粉墨登场,安达文、陈安邦这帮小子果然是狼狈为‘奷’,不但设计想将自己陷于囹圄,而且忙不迭的跳出来落井下石,安达文做出这种事张扬并不奇怪,如果不念在安老和安语晨的面子上,张大官人早就废了这厮,可是陈安邦居然还敢和自己作对,这小子当真是无赖了。
人在同仇敌忾的时候很容易找到共鸣,谷献阳和张扬就属于这一种,今晚安达文所设的这场局险些把他们两人给折进去,两人自然而然就成了一个阵线的战友,谷献阳请张扬吃饭也就‘蒙’上了一层庆功宴的意思。
既是为了张扬的胜利而庆功,也是为了自己的地下拳赛安然渡过一劫而庆功。张扬一直都饿着肚子,之前薛伟童虽说请他吃了顿曰本料理,可那顿不合张大官人的口味,张大官人在口味方面还是偏传统的,喜欢华中美食而多过于其他,在他看来生鱼片远不如红烧鱼块过瘾,清酒比起国酒更是不值一提。
酒菜下肚,心底说不出的舒坦,张大官人的舒坦不仅仅来自于⾝体上,还有‘精’神上,成功地化解了安达文的‘阴’谋,对他来说也算得上躲过一劫。
谷献阳表现的更加的庆幸,他端起面前酒杯道:“张记书,今天多亏了你,如果不是你,这事情⿇烦就大了。”
张大官人端起酒杯陪他喝了一杯,叹了口气道:“其实我今天庒根没想上台。”
薛伟童一旁內疚道:“都怪我,如果不是我怂恿你上去,也不会出这么大的事儿。”
张扬笑道:“事情都过去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现在我不是平安无事吗?”
徐建基道:“我这位三弟从来都是福大命大造化大,什么沟沟坎坎的都拦不住你。”
谷献阳道:“今天的事情多亏了张记书,我再敬你一杯。”
张扬道:“谷老板太客气了,大家都是自己人,如果不是遇到这种事,咱们也不会坐在一条船上。”
谷献阳笑道:“不错,咱们的友谊开了一个好头,这叫同舟共济。”
张扬道:“谷老板,说句不中听的话,你的地下拳赛风险很大,就算今天不出事,早晚还会出事。”
谷献阳叹了口气道:“可不是嘛,玩了这么多年,我打心底有些腻歪了,最近就会把这个摊子转出去。”
薛伟童眨了眨眼睛道:“你不玩了?那以后我们上哪儿瞧热闹去?”
谷献阳道:“本来我对结束这‘门’生意还有些犹豫,不过经历了今晚的事情,我是彻底下定了决心。”
徐建基对谷献阳的想法表示理解,谷献阳这些年已经依靠这‘门’生意赚了不少钱,黑市拳,地下博赌,这些事情全都不合法,如果不是因为谷献阳有些背景,他这几年的作为足够他喝上一壶的了。没有人愿意永远提心吊胆的过曰子,虽然利润很大,可是风险同样很大,谷献阳在积累了一定的财富之后,开始考虑更换另一种活法了。徐建基道:“其实这‘门’生意还可以做,不过不是在京城。”
谷献阳笑了笑道:“我没多少野心,小富即安。”谷献阳的这句话显然言不由衷,其实他最近已经在澳‘门’接洽一间店酒,如果一切顺利,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将生意重心转向那一边。
谷献阳给张扬的感觉是个比较油滑的人物,这种人介乎于黑白之间,虽然是⾼⼲弟子,可是他和徐建基、薛伟童不同,他所从事的却是法律边缘的营生,所以张扬对谷献阳表现出一定的警惕,虽然他能够看出谷献阳是真心向自己示好,处处流‘露’出攀‘交’的意思,可张大官人的‘交’友标准也是相当严格的,随着在官场上的历练加深,随着社会地位的变化,张大官人也变得谨慎了许多,不怕贼偷就怕贼惦心,现在惦记他的是越来越多了。
张大官人晚上并没有喝太多,填饱了肚子马上起⾝告辞,在停车场和徐建基分手之前在,张扬提出要请班主任罗国盛出来坐坐,感情是需要‘交’流的,他在党校的出勤率偏低,平时表现也很是一般,所以想通过搞关系,把结业评语尽量‘弄’得漂亮一些。
徐建基笑道:“这事儿你不用担心,回头我帮你安排,请他吃饭就免了。”在徐建基的眼里,一个党校老师原算不上什么。
张扬当晚情绪不⾼,和薛伟童分手之后去了北港驻京办,霍云珠之前专‘门’为他安排好了房间,再说这两天市委记书项诚都在京城,多去驻京办和他见见面也有助于搞好关系。
回到驻京办,听说项诚喝多了,张扬不用想就知道项诚肯定是在薛老家喝多了,薛老让他喝酒他不敢不喝。
张扬正准备回房的时候,看到洪诗娇笑盈盈朝自己走了过来,她刚洗过澡,头发还湿漉漉的,如云黑发披散在肩头,肌肤白里透红,宛如出水芙蓉一般娇‘艳’可人。她娇声道:“张记书回来了!”
张扬点了点头:“这么晚了还没睡?”
洪诗娇道:“不知怎么了,今天心口总是憋得慌,睡不着。”
张大官人的目光自然落在了她的‘胸’部,发现洪诗娇局部的寸尺还真是惊人,随着呼昅一起一伏,的确是充満着说不出的‘诱’‘惑’力。张扬咳了一声:“我去休息了。”
洪诗娇道:“张记书…”她叫了一声‘欲’言又止。
张扬停下脚步道:“什么事?”
洪诗娇咬了咬嘴‘唇’,俏脸却红了起来,张扬有些诧异地看着她,不知她为什么突然害羞起来,忍不住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洪诗娇点了点头,目光向四周看了看,确信周围没人,低声道:“张记书,我有件事想单独跟您说。”
张扬心说什么大不了的秘密搞得这么神秘?其实听听她的秘密倒也无妨,可是现在都十一点多了,夜深人静,孤男寡‘女’凑在一起单独说话好像不好,更何况自己是个家国⼲部,背后那是密密⿇⿇的无数双眼睛注视着自己呢。大官人虽然多情,可绝非滥情,洪诗娇虽然有几分姿‘⾊’,可在大官人眼里还算不得是国‘⾊’天香,美‘⾊’面前,张大官人还是保持着相当清醒的头脑的,他的脸上浮现出导领常见的公式‘性’的笑容:“小洪啊,今天太晚了,要不还是等明天再说吧。”
洪诗娇道:“张记书,很重要!”
张扬听她这样说只好停下脚步,洪诗娇道:“那去您房间去说吧。”
张扬道:“不好吧!”这孤男寡‘女’的‘弄’到一个房间,房‘门’一关,更加说不清楚。
洪诗娇道:“张记书,您不要误会,我真的有要紧事儿。”
张扬道:“那好,去车里说!”他的车就在外面。
洪诗娇点了点头,跟着张扬来到了他的坐地虎內。她似乎显得有些紧张,昅了口气,向车窗外看了看。
张扬笑道:“你放心,在车里没人听得到我们说话。”
洪诗娇道:“委纪陈记书来了!”
张扬道:“我和他不熟!”他和陈岗虽然不熟,可是却清楚陈岗对自己肯定没什么好感,因为他刚到濒海就把时任濒海县安公局长的陈凯挤走,而陈凯正是陈岗的同胞兄弟,不过一直以来张扬都没有和陈岗发生过正面冲突。
洪诗娇道:“他今晚喝多了,说了好多不好听的话。”
张扬不由得笑了起来:“喝多了说几句不中听的也算不得什么。”
洪诗娇的脸红得越发厉害了:“张记书,不是我故意搬‘弄’是非,我只是想提醒您一下。”
张扬点了点头道:“谢谢你的提醒,我尽量避免和他正面冲突就是。”
洪诗娇道:“还有…”
张扬道:“小洪,有什么你只管说,不必有顾忌。”
洪诗娇道:“霍主任让我这几天负责他在京期间的接待工作…”
张扬道:“你不想去?”
洪诗娇点了点头:“我跟霍主任说,说您让我明天陪您去办事,结果…”
张扬笑了起来,他现在有些明白了,一定是霍云珠安排洪诗娇这几天负责接待陈岗,结果洪诗娇把自己搬出来当挡箭牌,所以陈岗借着酒劲把自己给骂了,洪诗娇面对自己不敢说出真相,所以兜了好大的一个圈子,张扬道:“你为什么不愿意负责陈记书的接待工作?”
洪诗娇咬了咬嘴‘唇’道:“他那个人喜欢动手动脚的。”
张扬道:“你可以告他‘骚’扰啊!”
洪诗娇道:“不是那种,他就是说着说着话,拍拍肩,拉拉手,好像是长辈那种关心,又好像不是。”
张大官人心中暗骂,老‘淫’棍啊!想不到‘混’进⾰命队伍的好‘⾊’之徒还真不少,远了有孔源,现在又多了个陈岗。张大官人对洪诗娇虽然没什么怜香惜‘玉’的心思,不过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心思还是有的,张扬道:“我明白了,你只管告诉他,这两天,你帮我办事,没工夫招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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