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让哥,带来的⾐服都打包好。恩出院手续也全办妥了。咽我行银帐户里还剩下多少存款?恩曲漾蹙起眉,走到他面前,果然又是失神落魄的模样。让哥,你最近是怎么一回事?这三天来一直魂不守的,问你话也都哼哼啊啊的一笔带过。蒋让弹起来,暗叫一声不好,被发现了吗?连忙掩饰道:哪有什么事,没有没有啦,是你太多心了。他扯出一抹笑容。
我多心?对啦,你⾝上的伤势还没有完全复原,弄得你脑袋不清不楚,才会这么敏感。他哈啦带过,怎么也不敢承认自己这三天来是在惴惴不安中度过的,那个莫羽翼临去前的诡异笑容深植在他脑海內,无论他怎么努力就是挥之不去。害怕呀,当时他那副模样分明不打算饶过他们,可是这三天来却又没有任何的动作。
他到底想⼲什么?就算要报复也该有个眉目出来啊。
可是莫羽翼却按兵不动,没露出一点线索,他的沉静反倒让他坐立不安,那家伙实在太恐怖了。
让哥!啊!他弹跳起来。什…什么事?硬生生被吓一大跳!
曲漾眯起眼,疑惑地看着他忽青忽⽩的脸⾊,质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我的钱不够付医葯费,还是我的伤口又恶化了。不是。他连忙摇手。
不是,那你傻呼个什么劲?几年的朋友了,她岂会看不出来他的心情变化。让哥,你不要瞒我事情。我…让哥?蒋让原本打算继续隐瞒下去,可是…漾。他想了一想之后,决定试探一下她的心态。漾我…我…你…唉!怎么问好呢,伤脑筋。
什么你呀我地,讲话⼲脆一点,婆婆妈妈哪像个男子汉。唉!他又叹了一口气,闭了闭眼后,采用迂回方式探询。
漾,我一直想问你,为什么这三天来你完全没有提起过莫…他有什么好说的。才听到莫字,曲漾立即截断他的话。
我提他⼲什么?我跟他之间的游戏已经结束,我们没有关系了,我何必提他。是吗?你真的不再想他?蒋让不是不相信,而是三天前她还发了疯似的主动吻他,嘴巴更是嘟嚷着一辈子不让他忘怀曲漾一个人,怎么才隔几天,反应全改了。
她冷下脸。
我早就把他的名字忘得一⼲二净。她手握成拳,有着愤怒的决心,她一字一句道。我曲漾这辈子都不愿再去记住那个人,而你也不要再在我面前提起这三个字。可是…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就结束的,他有预感,尤其莫羽翼曾经撂下的惊惊警告一直盘据着他的心口。
没什么好可是。这三天来,她偶尔会有想要他出现的期待,背离以往的心情,以为他会被她所惑。可是,他从来没有出现过,连探个病也不愿意。
炳!想想自己的期望还真可笑,更不敢相信这样的痴心情居然会出现在自己⾝上。上一代的教训还不⾜以让她有所警惕吗?要知道一味付出感情的人最后总是沦为失败者,会被人看不起、被人摒弃,这活生生的事实她是亲眼瞧见过的。不也因为如此,她才叫自己不能去爱、不许去爱,尤其是主动付出感情的这等蠢事。
总之,请你以后别在我面前提起这个人,我会彻彻底底把他遗忘,况且我现在的目标得要转向那个浑球,柳错空才是我真正要对付的敌人。她提起包包。我们可以走了。好。看她如此坚強,蒋让比较放心了。就算莫羽翼有何企图,也伤害不了她的。
两人步出医院,站在人行道上正等着拦下计程车;一条黑⾊的影子由后慢慢靠近他们,在五步之遥时,半揶揄的低语让等车的两人同时一震!
看起来你的伤势完全没问题了。乍听此言,曲漾觉在原地无法动弹!甚至连回头的勇气都没有,不该出现的人怎么又闯进她的生命里。
脸⾊大变的蒋让一脸震惊地回首瞠看⾝着黑⾐黑衫的莫羽翼,有一瞬间,他以为自己看见黑⾊撒旦降临,并且伸出魔手向他们?矗急敢且痪偌呙稹?br>
莫羽翼,你怎么来了,你不是…不是…蒋让惊骇地挡在曲漾跟前,誓死不让他接近她,怎么也无法忘记,那抹残酷的笑容啊。
莫羽翼罔若未见蒋让的敌意,脸上带着和善笑容,一步一步踱向怔忡的曲漾。我是特地来接漾出院的。蒋让打死也不会相信他有这份好心。别假惺惺了,我们摊牌过,已经说得清清楚楚,你…你不应该又出现。不都一刀两断、再无瓜葛了吗?
那是你说的,我可从来没有答应。莫羽翼一闪,轻松绕过蒋让这颗绊脚石,拉住发怔的曲漾,笑容可掬地说道:来吧,漾,请跟我来,我带你去个有意思的地方。不!不要…她惊醒,开始挣扎。我不要去、不要去…但她的力气只是花拳绣腿,本撼动不了他。你放开我!
快放开我!不知道为什么,她好害怕,觉得他要带她去的地方是曹地府。
你放开漾,她说过要忘记你了。蒋让冲前要抢回漾,莫羽翼轻轻一扯,曲漾马上跌进他怀里,蒋让扑了个空。
忘记我?莫羽翼悠然一笑。可惜我怀疑她的决心,漾真的忘得了我吗?曲漾大怒!为什么不能!放手…蒋让再度扑前,可惜连⾐角都没法子碰着,莫羽翼已经把曲漾塞进车子里,跑车的车门是由电动所控制,一锁定后,任由车里、车外的两人怎么努力也扳不开。
轰!引擎启动,尘烟漫出。车外的蒋让见大势已去,只能拼命拍打车窗,要坐在驾驶座上的莫羽翼手下留情。
莫羽翼,我拜托你不要伤害她,你千万、不要伤害漾啊!事到如今,他只能做无助的要求。
油门一踩,银⾊跑车呼啸而去,至于蒋让的哀求,没有人知道莫羽冀是否听进耳朵里。
停车,我叫你停车,莫羽翼,你快点把车子停下来。曲漾不断扳着车门,但它硬是不动。停车,你这个恶霸,你凭什么挟持我,我叫你停车你听见没有,快停车!这不是你的心愿吗?莫羽翼正视前方,看也不看她一眼。
当初你费尽心机要引起我对你的注意,甚至不在乎自残,而现在我主动前来找你,你应该感到⾼兴才对。她愣住,心脏因为这段话而跳得好快好快!
我该⾼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她的情绪浮动得厉害。
你以为呢?他?饬娇傻鼗馗础?br>
她的心口越揪越紧,紧到几乎窒息。可能吗?难不成她掳获了莫羽翼的爱,为自己争到一口气,所以他回头来找她了。
是这样吗?
莫羽冀喜上自己了。
这个令人恐慌又奋兴的答案开始狂疯地在她体內蔓延,甚至于她忘了自己的坚持…她说过要忘记莫羽翼,更不容许自己去爱人。
然而面对莫羽翼时,她竟然轻而易举地就舍弃掉,又自失立场。
车子离开市区,平稳又快速的往北海岸方向骋驰而去,一路上谁都没有说话,曲漾本不晓得该说什么。数十分钟后,他在一处海边停下车子,打开电动控制锁,先一步下车。曲漾看他下车,也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清随着他往沙滩走去。
晴朗的天气,风也清凉,海的浪花一波一波涌上岸边,明媚的天空让海⽔显得靛蓝澄澈,教人看得心旷神怡。
曲漾一路走着,心情却跟海⽔一样起伏不定,莫羽翼特意带她来到海边有何用意?在这么娟好的景致中,他想宣告什么?
爱的告⽩吗?
她抑住躁气,站在他⾝后。前方莫羽翼默不作声,只是文风不动地站在那儿观望着海嘲。海风一阵一阵吹来,弄了她的发,曲漾拢着发丝,再也克制不住地主动问了话。
你带我来这里,一定有特别用意,有什么事情你就直说,别用沉默浪费彼此的时间。他黑到深邃的⾝形,本看不出任何的情绪。他在想什么?到底在想什么?明明有话,为什么要用这种离的态度磨折她?
漾,你喜海吗?听见她的不満,莫羽翼当真开了口,不过问她的语调跟寒潭一样冰凉。
莫名的紧张席卷住她,深深的失落感更是从曲漾的臆间窜出。
是啊,我是喜海。她回应他的问题,接下来呢?莫羽翼要说什么?他准备在自己的人生里占据哪一种地位?
莫羽冀回头,俊美的脸孔闪烁着比以前更温和、更亲切的光芒,曲漾的心又为之一悸!
也该是。他似乎很満意她的回答。
曲漾又放下戒心,没办法,她好像逃不出他控制情绪的命运。我向来就喜看海,每每坐在岸上,望着无边无际的大海,我的心情总会好过许多。回首看着加诸在己⾝的不公平,有好几回她气呕得想杀人,每当这个时候她会对着大海大吼大叫,让海涛声抚平自己动的情绪。
那你知道柳絮也喜观海的吗?他突兀的一句话,令她心脏又重跳一拍!
是…是吗?汗滴落下,怎么会转到柳絮那里去,是触景伤情,还是他发现了蹊跷?
莫羽翼继续问:你不知道柳絮是谁?她屏住气,不落痕迹地缓缓的回答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她就是为你而死的女孩吧。是的,你没有猜错,我指的人正是她。而且你们两个不只趣兴相仿,连外貌都有些相似。他直视她。
曲漾微微颤抖。是…是这样吗?是的,我在第一次看见你时,还被你吓一大跳!巧合吧!她的手心开始冒汗。
他笑了笑。不过跟你手过几回合以后,我发觉自己错得离谱,真不明⽩当初怎么会把你误认成她呢,其实你们两人的个、气质,完完全全的南辕北辙,本搭不上一块。你真的觉得我和她完全不同?这段话让曲漾从幽的暗魔里暂时逃了出来,幸好啊,他发现她俩的差异,否则要真被误当成柳絮,成为她的替⾝,她一定会呕⾎至死。
莫羽翼一字一句清晰道:是不一样,我已经找不到任何的相似之处。她大大松了口气。既然发现我跟柳絮的不同,为什么你还要跑来找我?她热切地想探出答案,而且想确定这是否是他心动的征兆?
哪知,他的眸光陡地又降至冰点,诡异地凝睬她。
我来找你,是为了告诉你一件事。他突然指向岸上的一个定点,从这里翘首望去可以发现那是一座宝塔。柳絮的骨灰就是摆在那里,因为她喜海,所以柳伯⽗把他最钟爱的女儿放置在看得见大海的地方。这番话如冰刃,冷飓飕地直螫她体內,忽然间她胃好痛、脑袋沉晕得几乎要炸爆!他的解释像极一把致命的利刃,正狠狠地、可恶地猛往她心口揷下。
是吗…柳絮就葬在那里?她沙哑得几乎无声。
你不知道吗?难道你从来没有在你姐姐的灵位前烧过一炷香?莫羽翼不客气地指责道。
脑袋轰然一响!娇颜当场一片死灰。
原来你知道柳絮是我的姐姐?她朗诵般地道出,什么都无法想了,脑袋空空,她现在唯一有的念头,是想知道他在哪个时候知晓这项秘密?你是什么时候查出柳絮是我的姐姐?在我认识你的第二天。他大方地为她解谜。
第二天?第二天?哈…好笑,真的好好笑,在构思时,她以为这个计划将是天⾐无,一迳地认定自己可以掳获莫羽翼的爱,并且对他予取予求,结果呢?形势正好相反,她欺人不成反被欺。
甚至呀…她竟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偷偷喜上他,违背自己的誓言,为他心神摇了起来。
现在真相大⽩啦,原来全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人家本把她当成傻子般耍弄。
太有意思了…太好笑了…
曲漾放声狂笑,⽩得没一丝⾎⾊的冷容貌,没有一丁点儿的温度,像冰雕出来的人儿。
直到笑声停歇,她歪着小脸,不甘心地问:既然你早知道了真相,为什么不马上拆穿我,何必还陪着我玩这种无聊的游戏?她近乎透明的⽩皙给人一种怜惜的感觉。
我不过在回礼罢了。他表情未变,对于她的楚楚可怜,毫无同情之意。
至此,曲漾终于发现一项事实。
她本来以为莫羽翼是个很善良的男人,一个有情、有义、有⾎、有泪的一介平凡人,所以会很好布摆。
但她错了,错得彻彻底底!
其实在他那股无害的气质底下所包蔵着的,是一颗无法想像的毒辣心,她居然错估了他的能耐,以为可以随意玩弄他,她真的连一点识人之明都没有,蒋让当初的警告才是正确的。
不过没有关系,现在发现还为时未晚,她还没输呢…她不能容许自己承认失败。
还有呢?她异常平静地问,冰凉的眼神却有股热辣的火焰在闪动。你讹骗我来此地,除了宣扬你的本事之外,应该还有另外的目的吧?说啊,一次说完它,我全接下了。从小到大她受过太多的打击与伤害,不在乎多这么一回。
莫羽直接说:我要你跟柳絮道歉!只要你同意向她道歉,我可以既往不究,饶恕你之前的所有作为。道歉?她不敢相信。你要我跟柳絮道歉?你利用她的名誉在成就你自己的利益,还不道歉?那是她活该。曲漾语气冷飓地嘶嚷。柳絮我被利用也是她该领受的,要我跟她道歉,妄想!到底是谁该向谁道歉,莫羽翼搞清楚了没有?⾝为天之骄女的柳絮可是一名被捧在手掌心呵护的幸福女孩,虽然她早逝,但在她的人生旅程里,她享尽荣华富贵,也得到⽗⺟全心全意的疼惜,她幸运地拥有最好的一切,她有什么好不甘心的。反观她呢?她所受的委屈,谁来给她个代,她所吃的苦,又要向谁倾诉去?
现在得了便宜还卖乖,要她道歉,这些人都是柳家的走狗,该死!
曲漾双眼凝聚浓浓煞气,她冷地睬往莫羽翼。看样子你真的很爱柳絮嘛,爱到连她的名字都不肯让人利用一下。我只是不欣赏卑鄙的人。莫羽翼毫不留情地指责,不管他对柳絮是何种感情,利用她的名字就是不对。
卑鄙?没错,我是卑鄙,而且我还有更卑鄙行为呢!她突然扬起,绝魅一笑后竟然扑向他,一抓住他的⾝体,藕臂就紧紧环抱住他的⼲,抱得连一丝空隙都不留。
有一刹那的怔忡!曲漾扑来的恨火让莫羽冀为之一悸。
那股凶猛的怒焰不只啃噬着曲漾早已破碎不堪的灵魂,也莫名感染到他。
来不及细想,她红的嘴又了过来,寻找到他的片之后,不由分说就蛮強昅了起来。
她一定要让他输上一回。
曲漾一双不安分的小手拉起他的衬衫,探进他的⾐服底下,小手在他结实的膛上四处游移,摆明要引勾出他男的本能来。
莫羽翼眉一拧。你这样做能证明什么?推开点距离,他问了。不管前因,这女孩越来越荒谬,简直到了可悲地步,为了面子,她居然不惜付出自己的⾝体。
只要能引勾你、只要能让你为我火热、只要能让你对我有所反应,就能证明我是胜利者。她一边呢哺,⾆尖也一寸、一寸吻他的片,整个人贴在他的⾝躯上,她深信自己柔软丰润的⾝子⾜够醒唤男人的热情。
并且紧紧搂住他的手还在四处作怪,她一定要让他臣服,一定要成功。
莫羽冀眼神好冰凉。这样就能证明你是个赢家?是的、是的。两条滑如凝脂的⽟臂转而向上攀住他颈项,扣住他的后脑,将他的俊脸拉得更近,鼻息互相騒动,她的⾆尖不断惑的画着他的瓣。柳絮可以看见这里的情况,只要我能惑你,我就成功了。她爱的男人被我掳获,即使只是⾝体,也代表我是赢家。她狂疯地低哺,瓣又扬起,小手竟往他的下探去。
莫羽翼眼一眯,大掌一捞,以令人措手不及的速度接住她的手腕,制住她的动作。
你认为我会被你引勾,在柳絮眼前与你共赴巫山翻云复雨?他冷情的眼对上她不服输的逃逗。
会的,你会的,你一定会被我攻陷!怨与恨早已填満心,这场斗智的战役,她非赢不可。
你有没想过另一种可能?另一种?这是什么笑话!
倏地,同样来得突然,莫羽翼将她放倒在沙滩上,⾝体马上倾庒在她柔润的躯娇上,一手将她的双腕定在头顶,另一手则直接探进她的⾐服內,滑至她臂弯,开始摩抚她的背脊。
胜败急转直下,曲漾倒菗一口气,又惊又气地瞅住他。你…唔…他的手又再滑动。
就是这样。他眼里没有任何的火,黑瞳里更读不出任何的讯息,只是凝视她,没一丝表情。换成你被我攻陷。你…你…啊!她沓眼大睁,因为他的手掌移到了她的酥上,还罩住她的圆浑,然而他的手掌只是包覆着她的圆润,她的心脏就狂跳起来!⾎的亢奋声击撞个不停,她…她…她的⾝体突然间变得好热、好热。
想惑男人,你的能力还不⾜。莫羽翼调侃的回击在她耳畔刺耳的闪着,显然她才的放浪形骸谤本没有对他造成任何的影响。
什么?晤…曲漾来不及反驭,他的手指开始隔着⾐物轻慢捻着她细柔的蓓蕾,并且不断摩抚她的酥,发疼的望渴让她忍不住想呻昑出声,可是她必须呑下,不能的,他不过是轻轻逗弄,她怎能输给他。
望着她的下被咬出齿痕,脸⾊更是一片绯红,莫羽翼嗤哼道:如何?你很渴望我吧?你…你…她想推开他,可是却无法撼动他半分。
没关系,你可以大方承认的。他突然扯开她上⾐⾐扣,低下头来进占她纤细的颈项,⾎⾊的薄忽而轻、忽而啃噬地逗挑她每一寸肌肤,灼热又狂野的吻还一路往下,⾆尖轻点出人的情嘲,更在她粉嫰的酥来回磨折。
望洪流刷过她的躯体內,她低昑出声…
他每一记吻都像是灼烫的火焰般,把她的防护罩一块一块结剥裂开来。
她僵硬的⾝体开始变得无力、变得柔软,而他,毫无顾忌地开解她的⾐,直接在她坚的蓓蕾上嬉戏肆,不断地用⾆尖轻画着圈圈,惹得她更无助的低声昑哦。
此时此刻的她,再不能思考任何事,什么主控权、什么胜利者,她现在竟然连一点点反抗的力量都没有,只能任他予取予求。
想要我吗?突然问,莫羽翼隔开一点距离,狂野感的黑眸直视她绯红的娇颜,没一丝愧疚。
无助地躺在他⾝下,満脑子的谋早被冲刷殆尽,她浑⾝乏力,完全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只觉得⾝子好疼。、好难受、好热…
你已经输了。莫羽翼离开她的⾝子,将自己的衬衫脫下盖住她半裸体。
一直昏昏沉沉的曲漾直到好久后,才慢慢回神。
我输了…当话慢慢进人她混饨的意识中时,伤痛也立时烙印上心头。她僵硬地坐起⾝,恍惚地抬起头端详他面无表情的脸,对呀,他从来就没有改变过对她的看法,他一直认为她是个女无赖,就连她的小把戏,他也可以反客为主,却从未投⼊过。
她颤抖得厉害的手指头想要扣上被扯开的钮扣,但怎么试都扣不起来。
未久,被晾在沙滩上的黑衬衫重新被拾起盖住她的⾝子,莫羽翼站在她⾝旁说道:认清楚自己的实力了没有?你还打算玩下去吗?异于往常的,莫羽翼不想击溃她,只想利用这回的教训让她彻底醒悟。
⽩瓷般的冷脸蛋缓缓转向大海,她无语,一直没开口,久到连莫羽翼都以为她忘了说话能力,直到⽇头即将西落,红霞満天,她才再度开口。
我并没有输给你,我是输给我自己。一切的原罪来自于她的感情,愚蠢地对他动了心,就是动了心,她才会让人看不起,才会掉进他的陷阱中。
你还执不悟?这女孩竟是那么的偏固执。
我不想认输,也不能认输,认了失败,我还剩下什么,我曲漾这个人还有什么存在的价值?她的宣告让人不自觉地打起冷颤。
再迟钝的人也感受得出她声音里的死囚气息。
莫羽翼僵住,原本明朗的心因为她⾝上所散发的极端气质而变得混浊。他发现曲漾变得更加危险,而且是他一手把她推到悬崖边缘处。
起来,我带你回去。莫羽翼突然得好烦躁。
她没吭声,也没回头。
走不走?他并不需要多此一举,更不必为她伤神,反正他已经狠狠教训了曲漾,可是那戳在心口的窒闷,却令他问出了口。
你自己走吧!曲漾幽幽淡淡丢了一句。还有,我不会跟柳絮道歉的,永远不会!我建议你,最好另外想个方法对付我,好为你的柳絮出气。莫羽翼眼一闪,掉头往岸上走去。
上了车发动引擎,眼角控制不住地又扫了沙滩一眼,她依然坐在那里,像颗石头般地任由海风吹。
莫羽翼收回视线,油门一踩,跑车立即呼啸前行,绕过一个弯道又经过一个弯道后,吱…他倏地踩下煞车,停住了车。
当下,跑车就一直停在路旁,任由暗夜隐没,而他的眼,也紧紧注视着方才离开的位置,不曾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