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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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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章

  自从参加萧家的婚宴,回来至今已三天了,她和綦毋燄几乎处于冷战的局面。

  她不想和他冷战,她想问问他,看他是不是真如萧爷爷说的是黑道分子…但他不想和她说话,她知道他在生她的气。

  那天,她进去将近一个钟头。从她出来后,他没挽她的手、不看她、不和她说话,也不想听她说话…她只能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看着他和其他女宾客,有说有笑。

  “服小姐,有客人要找你。”何妈匆匆走进来。

  “有客人要找朵靉姊姊?”在弹钢琴的桂子闻言,睁著亮晶晶的大眼。“何妈,你快去切水果,我、我去找饼乾。”

  别墅难得有客人来,桂子高兴的想扮演聪明乖巧的好孩子。

  “朵靉姊姊,是谁要找你?我先找饼乾,等一下再来弹钢琴给客人听。”

  “不行啊!”何妈面有难。“总裁代过,除非是服小姐的父母来,否则其他人都不准进到别墅来…尤其是萧家的人。”

  “萧家人?”服朵靉怯怯的问:“是谁要找我?”

  “听守卫说,那个女人自称是萧家的孙少。”

  闻言,服朵靉两道柳眉闾锁了一个结。“我不认识她。”

  “那我叫守卫把她打发走。听说她在外边闹脾气,可能是为了她结婚那天,光彩都让你抢尽,心里不痛快…”

  何妈猜测著,一面提醒服朵蘐要小心,一面又高兴的道:“服小姐,你那天真是出尽风头了,大明星都没有你美,报纸连著好几天都大幅报导你的消息,我有把报纸收藏起来,改天我叫唐山把那些报纸拿去护贝,你啊,真的好美…”

  “何妈,不用了,真的。”服朵靉叹笑的摇摇头。如果知道去参加婚礼回来,她和綦毋燄之间会隔了一道冰墙,说什么她都不会去的。

  “没关系,这不麻烦的…咦,桂子小姐人呢?”何妈左右张望,看不到桂子的人影。

  “桂子会不会真的去拿饼乾了?”服朵靉心头陡地一惊。她怎么这么粗心,连桂子溜走都不知道。“何妈,麻烦你去和警卫说,我不想见萧家的孙少,请她不要再来。我去厨房那边找桂子。”

  “好。”

  服朵靉和何妈两人一同走出钢琴室,就听到桂子的声音…

  “你请坐。我去拿饼乾来给你吃。”

  “谁要吃饼乾啊!我要找服朵靉,叫服朵靉给我出来!”

  “你很没有礼貌喔,你一定没有爸爸和妈妈,对不对?”

  “你这个白痴,我不要跟你说话!”

  “你给我出去!我不喜欢你来当我们家的客人。”

  桂子气呼呼地赶人之际,服朵靉和何妈跑了过来。

  “桂子…”

  “朵靉姊姊,你的客人很没有礼貌,我不喜欢她、我讨厌她,她骂我是白痴…”桂子抱著服朵靉,大声哭了起来。

  “桂子乖。”

  “小姐,请你出去!”何妈看到桂子被人骂哭,气腾腾地赶人。

  “哼,这里有你说话的余地吗?”萧家的孙少显然不把下人看在眼里。她咬牙切齿的走过来,手一挥,热呼呼地给了服朵靉一巴掌。“你这个人,你很威风吧!”

  在她的婚礼上,她新娘子的光彩全被服朵靉给夺走了不说,婚后,萧家人对她更是冷言冷语的,她忍了好多天,实在气得快死了。无论如何,她要是不来打服朵靉一顿,她心中的气就难消!

  “不要打我的朵靉姊姊!”看到服朵靉被打,桂子气愤的抓著她的手,狠狠的咬了一口。

  “桂子…”

  “桂子小姐…”

  “你这个小白痴!”萧家的孙少穿著一身名牌的早服装,原本是想来和服朵蘐较量身材的,谁知道的手臂竟成了这小白痴的磨牙处,一只手被连咬了三处,痛得她恶狠狠的把桂子用力一推,推倒在地,还撞到了桌脚。

  “桂子…”

  服靉缓急的要去扶桂子,萧家的孙少突然从包包里拿出一把小刀,对著她,面目狰狞,怒瞪著她看。

  “你,请你把刀放下…”服朵靉急著想要扶桂子。

  “今天我来,就是要把你的脸给割花,我要看你的脸割花之后,你还能神气什么!”

  萧家的孙少拿著刀子想上前割她,一名守卫冲了进来,把服朵靉保护在身后。

  拿刀的女人可不笨,见情势不对,立即抓著跌在地上喊疼的桂子。她知道这小白痴是綦毋家的大小姐,如果不是她到外头叫守卫开门,她可能也进不来。

  “不要伤害桂子!”服朵靉急的想上前救人,还好守卫把她挡下。

  萧家的孙少愈是看到服朵靉那张没化妆也漂亮的让人失魂的脸,她就愈生气,她气疯似地把刀子紧抵著桂子的脖子。

  “放开我!”桂子大叫的想挣脱,一颗小头颅晃,脖子上马上现出一道血痕。“痛死我了,呜…哥哥,快来救我…唐山,快来救我。”

  桂子痛得大喊,萧家的孙少摸到桂子脖子上的血,先是骇了一跳,旋即出一副豁出去的狠样。

  “不准过来!”萧家的孙少暍声道:“如果谁敢再过来,我就再割她一次。”

  守卫见她手上拿的刀子没有太大的杀伤力,一心想把桂子救过来,并赶紧制伏眼前的疯女人,未料,疯女人真的说到做到,心一狠,手一挥,桂子的脖子上又多了一道血痕。

  “啊…好痛,痛死了啦…”桂子大哭著。

  守卫见状,不敢再轻举妄动。“不准再伤害小姐!”

  “不要伤害桂子,我求求你。”服朵靉站上前。“你讨厌的人是我,你想要我怎样,我都答应你,但请你先把桂子放了,她受伤了。”

  “我不会笨的先放了她!”萧家的孙少脚一伸,把桌上的花瓶给踢落地,摔碎的瓷片洒了一地。她瞪著服朵靉,气涨中。“你捡一块起来。”

  服朵靉依言,弯身,捡了一块落在她脚边的碎瓷片。

  “在你的左右脸,各割三道。”

  “服小姐,不要听她的!”何妈吓得不知所措,看着守卫,用眼神叫他赶紧再想办法救桂子。

  守卫也是心急,他空有一身武力,遇到疯婆子,却束手无策。他想上前再试一次救人,疯婆子却强拉著嚎啕大哭的桂子往后退…

  “不准再过来,否则我真的杀了她!”

  “不要!”闻言,手中拿著碎瓷片微微发抖的服朵靉急著道:“我割,我马上割!”

  “服小姐…”

  在何妈和守卫的叫喊声中,服朵靉举起碎瓷片正要往自己脸上划,窗口处突然跳进一个女人来,她先抢下疯婆子手中的刀子,手一挥砍,疯婆子哀叫了一声,倒在一旁。

  同时间,在守卫通知下,闻讯赶回来的綦毋燄和唐山,从厅门处走了进来。

  看到綦毋燄回来,桂子哭得更大声。

  冲过去抱住别子,看到桂子的脖子上有两道血痕,綦毋燄眼冒怒火,眉毛紧蹙,脸色铁青。

  “红鹤,先帮桂子止血,再送桂子到林医生那儿去。”

  “是。”方才从窗口处跳进来的人,一弯身,从綦毋燄怀中把桂子扶起到沙发上坐著。

  “坏女人,呜…那个坏女人割我的脖子。”桂子痛得直哭喊。

  不一会儿何妈拿来了急救箱,慌措不安的服朵靉也急著走过去帮忙。

  “朵靉姊姊,你不要再和那个坏女人做朋友了,她是坏人,她把我割得血了…”

  “桂子,对不起。”服朵靉自责想帮忙替桂子上葯,但棊毋燄口中的红鹤,手脚俐落,一眨眼,已经帮桂子做了简单的包扎。

  “红姊,车子开过来了。”不用她吩咐,她带的小弟会自己视情况而定,该做什么事,自己会决定。

  平常除了棊毋燄的车子之外,任何人的车都不准开到厅门口来。但事关桂子小姐的事,他们可不敢马虎。

  红鹤身子一弯,和棊毋燄会一个眼神,表示告知的动作,旋即亲自抱起桂子上车去,临出门前,问著小弟:“有叫林医生准备了吗?”

  “林医生已经准备好了。”小弟对她的态度十分恭敬,帮她关上车门后,小弟马上开了前座的车门,坐了进去,车子同时问驶离。

  所有人的每个动作、身手之俐落,让服朵靉看得傻眼。她想,萧添丁对她说的话,应该不会有错,他真的是黑帮帮主。

  等到桂子不在现场,气涌如山的綦毋燄发威动怒,拧眉瞪眼,瞪著缩在墙脚边的萧家孙少

  “唐山!”

  低沉的吼出宛如狮吼般的咆哮声,咆哮声甫落,唐山已把吓得蜷缩成一团的萧家孙少,扭至他面前。

  “你好大的胆子啊!”怒火一扫,不给她有辩解的机会,他拿著她在桂子脖子上割出两道血痕的刀子,以其人之道,加倍的还治其人之身…

  刀子在他的手挥舞下,萧家孙少***脖子上,立现四道血痕,当场痛得她大哭失声。

  凄厉的哭喊声,震惊了服朵靉,也把她那游离的心神给拉回。

  还在怒气当头的綦毋燄,偏头看了她一眼,又把视线转回萧家的孙少脸上。

  “你是不是想在我的女人脸上划上几道刀痕?”

  “没…没有,我不敢…不敢了…”萧家的孙少两手按著自己的脖子,生怕自己会失血过多而亡。“请你…请你原谅我…”

  “原谅你!?”綦毋燄沉下脸,冷硬的怒道:“我绝不会原谅想伤害我亲人的人,尤其你想伤害的,是我的女人!”

  话语甫落,他手一扬,刀子就要落下。

  在萧家孙少***尖叫声下,服朵靉赶紧上前抓住他的手。“够了,不要再伤害她了!”

  “够了!?”綦毋燄眉一挑,一张俊容净是怒气。“我只替桂子讨回公道,还有你的份未讨回。”

  “她没有伤害我。”服朵靉试著求情。

  “她没有伤害你?”他怒腾腾的黑眸在她没有任何伤痕的脸上梭巡一番后,沉著声道:“看得出来!”

  听到他这么说,她以为他不会再伤害萧家孙少了,但就在她松手放开他的手时,他一甩手,萧家孙少那张涂妆彩的脸上,左右顿时各多了三条红血痕,整齐的相互呼应著。

  当刺耳的凄厉哭叫声再度响起,服朵靉惊吓的瞪大了圆眸,连连退了好几步,不敢置信他是这么心狠手辣的人。

  “唐山,把她丢回萧家去!”把手中的刀子狠狠一丢,綦毋燄怒声道。

  “是,总裁。”

  唐山揪著声嘶力竭哭喊的女人,连同她带来的刀子,一并带定。

  光是看唐山那般镇定无惊的表情,服朵靉猜想,这种场面一定时常发生,他身边的人一定也早就司空见惯了。

  见该处置的人已经处置完毕,何妈和守卫一同上前请罪。

  “不要在这时候来烦我!”綦毋燄怒咆著:“你们该受什么处罚,等唐山回来他会告诉你们。你们两个先出去。”

  “是,总裁。”

  一干人全走了,偌大的客厅里仅剩头顶还冒著怒烟的綦毋燄,和一脸美丽与哀愁错的服朵靉…

  “跟我到书房来!”撂下话,他冷冷的瞪视著她一眼,迳自先行走向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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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你要伤她?她并没有伤害我,不是吗?”

  一进入书房,她看到他站在窗口边背对著她,她神色哀伤的问出心中的疑惑。

  “你不懂吗?”他转过身来,窗外透进来的光线在他高大拔的身后形成一个人体光晕,让她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我不懂。”她真的不懂,不懂他为什么会如此凶残。

  他走过来,身体的光圈渐渐散去,她看到他的表情,一如他对萧家孙少下手时,那般阴冷残酷样。

  “你不知道我綦毋燄的座右铭吧?”他带著魅的气息靠近她。“我的座右铭就是,别人怎么对我,我就会以其人之道,加倍的还治其人之身。”

  “可是,她没有伤害我…”

  “但她说了,不是吗?”

  “燄,我不要你这样…”服朵靉的细眉间,飘著一朵浓浓的愁云。面对这样残酷的他,她感到陌生,也感到害怕。

  “不要我怎样?不要伤害你安排进来的人?”语落,他倏地拉起她手腕,目芈尖锐如刀。“你要就冲著我来,不要对付桂子!”

  他的话,劈得她脑海一阵晃动。惊诧得瞪大了圆眸,她的眸里充悲伤。

  “你以为是我叫她来伤害桂子的?”

  “她是你的客人,是来找你的,你能否认?”

  “我…”

  “今天不管是谁放她进来的,为什么她口口声声要找你报复,受伤的人却是桂子?”他揪紧她的手,黑眸中有浓浓的怒意、有腾腾的杀气,也有怎么也挥之不去对她的爱意。

  “因为…”经过一阵慌乱和一再的震惊之后,她需要一些时间让她理清头绪,但他可不等她。

  “因为她和你是一夥的。”积了许多天的怒气,一并爆发开来,他怒不可遏的道:“表面上她是来找你报复,实际上却是要来伤害桂子的!你去告诉萧添丁,他若是有种,冲著我綦毋燄来,不要用三伎俩,对付一个小女生。”

  “你还是认为我和萧家一起联合起来对付你?萧爷爷他并没有要对付你,他还说他很欣赏你,有机会你们可以合作,你为什么…”

  甩掉她手,他怒瞪著她,角怱地逸出一抹冷笑。“萧爷爷?你对他尊重的。哼,我就没有办法对一个在我的天堂园还没盖好之前,就要我死在澎湖的老头,端出“尊重”的大礼,当然合作也不用提了。”

  握著被他抓疼的手,她试著对他说理。

  “你是不是误会萧爷爷了?他只不过是一个老人,他如何对付得了你?”叹了一声,她把放在心中三天的问号推出口。“倒是你,萧爷爷说,你是黑帮的帮主,应该没错吧?”

  方才那种阵仗,她算是见识到了。

  綦毋燄冷冷的瞪视著她。“我的确是。”

  “也许澎湖那一回,是你的仇家想…想暗杀你,为什么你一定要怀疑是萧爷爷做的…”

  “你以为只有我是黑帮起家的吗?我能从黑帮站出来撑起一家集团,同样的,萧家有钱有势之后,他也可以养一支黑军部队,差别只在,他的黑军部队没有在黑帮帮派中,登记入案。”

  说完后,他自己感到好笑。

  “我为什么要和你说这个你早知道的事?”

  “萧爷爷他真的没有要害你的意思,我更不可能有…”

  在她无力的辩解之际,他怱地从抽屉中拿出一把来。他把放在桌上,黑眸中的锐利光芒,从管上延伸到她脸上…

  “这支口要对准哪一边,由你来决定。”

  她的视线定在他那张无情的脸上,泪在心碎之际,滑下脸庞。

  “你看不到我对桂子的用心,难道也看不到我对你…对你的爱吗?”

  他俯身靠向她,糙的指腹,抹擦滚落在她脸上的泪珠。“我看到的是,你在萧家的婚宴上,陪著萧添丁一起进入内厅,时间长达一小时十七分又五十二秒…我的计时器还算精准吧?”

  “我…对不起,我没告诉你就…就陪萧爷爷进去聊天,我知道这是我的错…”她的泪水无声的,她知道他为了这件事在生气,她一直想和他道歉,但他一直不理她,她没机会向他表示歉意。“但萧爷爷那时候真的很不开心,他…他需要有人听他说说心事。”

  “在他孙子的婚宴上,他居然想要找人说心事?除非你口中的萧爷爷,不是大家认识的那个爱面子的萧添丁…”抹去她泛的泪水,她真是让他矛盾的女人。“要不然,就是你在说谎!”

  “我相信时间可以证明一切。”

  他浓眉一挑。“我不懂这句话的意思…”

  “我保证我会用我的性命,去保护桂子,让她不会再受到任何伤害。”她凄楚的道。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他才会相信她。眼前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护桂子不要再受伤害。

  綦毋燄沉重的闭上眼一会儿,片刻后睁开眼,冷绝的道:“你以为在你做了伤害桂子的事后,我还会让你留在桂子的身边?”

  “你…你要赶我走?”红红的眼眶,珠泪悬睫,她的眼瞳一片模糊,看不清眼前的他。

  眨掉眼眶中蓄的泪水,她急看清他的表情。她不相信他会这么无情的对待她。

  “如果你不作决定,那就…由我来。”

  握著摆放在桌上的,他手一转动,短在桌上转了几圈后,停了下来…口对准的是他!

  “你有一次可以杀我的机会。”他毫无惧的把拿给她。“就当是让你去向你的萧爷爷差。”

  她哭著把放回桌上。“我不想杀你…我也没必要向谁差…”

  虽然两人仅隔著一张桌子,他一俯身就能靠近她,而她明明也看得到他,但她却感觉到两人之问,彷佛隔了一条万里长城那般遥远…

  再度眨掉眼眶里的泪水,再看他一眼,她伤心的走向书房门口,踩著沉痛的脚步离开…

  还留在书房里的綦毋燄,手紧握著管,眼看着心爱的女人伤心离去,心如刀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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