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一章 三个条件
早晨,群山弥漫着蒸腾的白雾,青灰⾊群山潜入茫茫雾海里,像起伏在波浪中的海岛。
而在其中一座最⾼的山峰之上,一位⾝穿着白⾊衣衫的男子正一动不动的俯视着眼前的一切,披散着的长发被山风吹于脑后,微微飘动的长衫勾勒着他那xiu长的⾝躯,只看背影,就可以给一种让人无法漠视的视觉冲击,单单从背后都能发现他的⾝ti上散发着与其年纪毫不相复的气息,宛如一个⾝怀绝技的千里独行侠;又像一位正检阅着千军万马的领者,这是一种天然的气质。
一缕阳光洒在了此人的⾝上,这是一张安静的让人无法直视的面孔,害怕一不小心目光将他惊动,只有那无比温柔的朝阳才能轻抚,原来此人只是一个还带着稚气的绝美少年。
山间云雾已经散去大半,不动如松的少年终于缓缓的吐出一口浊气,平静的面孔之上也露出了欢快的微笑,这一笑,似乎万花争放一般,让人生不起任何的琊念,愿意永远的陶醉其中,享受着那如暖曰般的温柔。
忽然,此少年的⾝ti猛得纵起,向山下落去,下坠数十米之后,在山体之上的一块巨石上轻轻一点,让⾝ti得以缓冲,继续向下坠去,连续百余次。
可是,就在少年的⾝影即将出现在山脚下之时,只听“扑嗵”一声,少年便头下脚上的摔了下去,连滚带爬,好不容易才直起⾝来,已经是鼻青脸肿。
少年揉了揉发疼的全⾝,看了看四周并无人注意,这才叹了口气自语道:”唉,真有人有失手,马有露蹄,下次还是不要装酷了!”
眼前已经是一处山村,有几处农家小屋,少年再次几个起落便已经回到了一处靠溪水傍的农家小院。
“儿子!”忽然,从堂屋里传出一声浑厚的男子声音,随之走出一位年穿青⾊长衫的男子,此男子看上去三十左右岁,但却也长的异常的俊朗,⾝材xiu长而健壮,一点也不像山民草夫,反而更像一名博学多才的儒者,他便是少年的父亲龙羿。
“爸爸?你终于回来啦?”少年先是一阵惊讶,而是却极为奋兴,飞快的扑了上去。
“哈哈哈。”男子拍着少年的头,口中笑道。
“我一直在想着爸爸为什么还不回来呢,你们以前可是答应过我的,说我学习完了家中所有关于‘琴棋书画,诗歌茶花’的文章,然后再完成你规定的三件事就可以离开这山村,你快说你要我完成的三件事情是什么?我已经将那些该学的都学完了。”少年有点急不可待。
“这些你ma妈都已经给我说了,还夸你很聪明,这半年的还学成了一套轻功步法,是不是?”
“那是当然,为了走出这大山,我可是有所准备的。”少年说罢,⾝ti忽然一动,围着自己的父亲了一圈,而后又是一道残影,少年的⾝影忽然纵起近七八米⾼,等落地之时,已经是一脸得意之⾊。
“不错不错,如此看来,你要完成那三件事就更容易了,到时天下之大,任你行走,从此以后我便不会再去约束你。”
“爸爸,你快说哪三件事?”少年再次激动起来。
“呵呵呵,你就那么急着离开妈妈呀?”不等少年的父亲回话,从屋传出一句女子的声音,伴随着声音而出的是一位美丽的女子,顺滑的黑发在头顶稍稍盘成一个发髻,肤皮 滑光润泽,⾝穿普素的青⾊衣衫,上面还纹着一些荷花,煞是美丽,此乃少年的⺟亲苏灵。
“妈妈,谁说我想离开你们了?我只是想到外面看看,玩几天就回来!可是你们就是不带我除去玩,这里也没有人陪我玩。”少年撅起了小嘴。
“先吃饭,我再给你说这三件事是什么。”男子半搂着少年的肩膀,哈哈一笑,向堂屋中走去。
等这一顿饭下来,少年则是一脸沮丧的走了出来,此时他的一想起父亲的三个条件头就大。
此少年名叫龙宇,今年刚刚十三岁,但个头却已经结近一米七,或许是遗传了父⺟的优点,外加常年跟着⺟亲学习‘琴棋书画,诗歌茶花’八艺jing华,让他在这么小的年纪便已经拥有了极俊的相貌与惊世的才华,只是未见过世面的他并不知道这些罢了。
他生活的山村里只有几户人家,由于地处群山深处,宛如与世隔绝一般,不受任何现代气息所⼲扰。
龙宇从记岁开始便已经在这里生活了,每天除了跟着⺟亲学习八艺之外,几乎没有⼲过别的,只是偶尔和村里的两个玩伴聊上几句,但由于随着书越读越多,他对这个世界便越好奇,直到七岁那一年,他要爸爸妈妈带自己去大山外面看看被拒绝之后,这一念头便一发不可收拾。
十岁的时候曾经偷跑过一次,但却累躺在半路,只能灰溜溜的又跑了家,其⺟害怕下一次再发生这样的事,便答应他只要能学习完八艺,再完成三件事情之后,便让他离开这里,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这也让他终于有了希望,而他的父亲所让他办到的三件事却是:骑上猎豹而不摔落,对视狼王而不畏惧,踏上飞鹰而行千米。
这三个条件对于他的来说无弄任何一件都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更不用说三件都要达到了。沮丧的坐在溪水旁,不停的往水中丢着小石子,以fa怈心中对父⺟的不満。
正当龙宇在水边生闷气的时候,其父龙羿轻轻的坐在了他的⾝旁,见龙宇还是有点生气,不由的一笑:“儿子,知不知道父⺟为什么一定要让你学习那些的知识?”
“为什么?还不是不想让我出去?你们不是常常给我讲大丈夫应心怀天下的吗?”龙宇并没有看他的父亲。
“呵呵呵,我们不让你离去都是为了能让你更加了解大自然,了解这个社会,不是父⺟不想让你出去,只是时曰未到,并且,以你现在对自然的感悟,我敢说不出一年你就一定可以通过这三件考核。”
“当真?”龙宇听后便一阵激动,瞪着双大眼盯着父亲。
“爸爸什么时候骗过你?”
“那我现在就找个豹子去?”龙宇说罢便直起⾝来。
“哈哈哈,儿子,你也太急了吧?难道就不怕豹子把你吃了?”
“我不会先去找一个小豹子呀?我把它养大,书上可是说豹子也能驯养的。”
“你不会也打算找一个狼王回来驯养吧?即使可以,那你又如何踏上飞鹰而行千米?”龙羿面带微笑的看着龙宇。
“这?那我就找一只大点的飞鹰,我们后山中就有翅展达两米的巨鹰。”
“即使翅展两米,又如何能带你行走千米?儿子,你先看父亲。”龙羿说罢将自己的鞋子tuo了下来往溪水中走去。
可是让龙宇不敢相信的是,自己的父亲居然可以踏水而行,来到溪水央中停立,水波还是如先前一样缓缓的流淌,并没有任何的变化,宛如飘在上面一般。
“爸爸?我也要学!”龙宇激动的无与言表。从小到大他都非常喜爱功夫,就连做梦的时候都在不自觉的练功,可是不知为什么,父⺟总不让他习武,甚至所有关于武术的书籍都不让他眼。而半年前妈妈之所以容许他学习轻功,那也是因为自己已经通过了妈ma的考核。
“怎么?现在不生气了?”龙羿见儿子如此激动不由一笑。
“从小我就喜欢武功,可是你们不但不教我,连书上的功夫都不让我看,哈哈,我就知道爸爸一定会武功,真是深蔵不露。”龙宇一脸我早就知道的样子。
“其实你在习文的时候,已经等于在习武了,只是你自己并不知道,你从小开始就学习了八艺,这八艺便是武道的jing华所在,它已经在潜移默化着你的体质,不过你应该也已经知道国之jing华远不止八艺,接下来的时间,爸爸再传你两艺。”龙羿说罢双缓缓的踏水回到了岸边。
“两艺?哪两艺?”
“剑与酒,琴棋书画剑,诗歌茶酒花,这十艺都是人类之jing华,就当是凑个整数吧。”
“剑与酒?为什么还会有酒?我这么小又不能喝酒?”龙宇疑惑起来。
“酒只是一个代称,这十艺中的任何一艺都不是一个字那么简单。”
“我还以为你会教我医术,难道医术不是一艺?”
“医术可不是一艺那么简单,相反更加博大jing深,不过等你学全十艺,也就自然会明白一些医道,如果你能到达了父亲了这种境界,那医术对于你来说就非常简单了,不过你要记住,我和妈妈让你学习的这十艺都是为了让你学会如何和自然相处,是自⾝与外界的一种交流的方式,可不是普通的十艺。”
龙宇听罢父亲这些言语,眉头不由一皱,不是他不懂,相反还进行了深入的思考,因为这些理论从他刚记岁时起就已经他的父⺟就告知了。
“从今天开始,爸爸就开始教你学习十艺中的后两艺,学成之后,那三件事对于你来说就很容易做到了,那时也就是你的出山之时,现在我们首先学习剑艺!”龙羿说罢,在溪水旁的柳树上拆下两根一米长的柳枝。
龙宇接过父亲递过来的一跟柳条很是纳闷道:“爸爸打算以树条代剑?”
“不错,你先看我来舞一套剑法!”
龙羿说罢手中的柳条忽然一颤,平端而起,原本柔软的柳条居然瞬间绷直。
龙羿默不言语,手腕轻轻一抖,柳条跟着轻轻一颤,⾝ti随之舞动起来。
一旁的龙宇双眼紧盯,不敢有丝毫的分心,在他的眼中,父亲手中的柳条不只是剑那么简单,宛如活了一般。
龙羿舞剑的过程,也正是自⾝与自然沟通的过程,行云流水,不能说是优美,但每一个动作都似乎融为了自然的一部分;如清风拂来,没有半点的剑气与杀气,像是原本这舞剑就应该存在一般。
一般人看来,只能称之为舞蹈,但在jing通八艺并且对自然有一定感悟的龙宇的眼里可不只是如此。
而在这个过程中,龙羿还不忘开口说道:“我传你的这套剑法不主攻击,也不主防守,更没有任何的套路,只是让你借助手中的柳枝同自然沟通与融合的一种方式,全是由心而发。”
时快时慢,时顿时起,在龙羿舞剑的时候,龙宇却已经缓缓的闭上了双目,在他的脑中只有父亲舞剑的⾝影,而同时,他的內心却平静异常,因为他已经明白,自己父亲所舞的不是剑而是一种境界,这种境界到底是什么,他也是只能心中略有所悟,却无以言表。
只见他手中的柳条忽然一颤,一套与其父一模一样的剑法已经随之舞出,随着舞动的深入,他越来越投入其中,慢慢的他便已经完全的融入了每一个动作之內,不对,应该是剑意之中。这剑意正是他自己与自然沟通所产生的灵物。
在他的內心,已经不是在舞剑,而是在感悟自然,与自然进行沟通,宛如他在山顶进行倾听自然的声音一般。舞着舞着,他的⾝姿与剑招已经与其父有所不同了,他在凭着自己的感觉来舞剑,来对自然进行联系,怎么样的舞动可以加深这种联系,他便怎么来舞动。
闭着双目,完全凭感觉在舞剑,而这些剑招却又似乎早已经存在了他的脑海中一般,每一个舞动都是那么的切意与舒服。
一旁观看着儿子舞剑的龙羿已经露出了笑容,而他的妻子苏灵也缓缓的走来,轻轻的挽上了龙羿的手,默默的观看着已经完全投入其中的龙宇。
十多分钟之后,龙宇没有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思意,而他的父⺟则不动生⾊的返回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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