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九日深夜
昨天刚从城里赶回来,就听得不利的消息,今天午后这才证实;他妈的,这又是什么鬼!
N的事情果然闹穿了。F已经撤职,据说他有“庇护”N的嫌疑。老俵之类,依然无恙,活见鬼!
似乎他们还没怀疑到N的“杀自”——至少在此时。这是不幸中之大幸。可是我真急了,我又不便三曰两头进城去;老乡答应了的票,究竟如何,钱又还差多少,怎样筹措,这都不是在这里乡下办得了的。
并且,事情也许会发展到我⾝上。
F不是常来我这里么?人家自然会觉得我和他之关系不是泛泛的。
N也常来我这里,F是知道的,人家知不知道,无从揣度。但即使从前没有人注意,现在可就不同,人家一打听,那不就…
老俵之类依然无恙,那我不但出门有遇強暴之百分之百的可能,谁敢担保坐在家里就平安了呢?持枪強逼,可不是我已经目睹了的?
我越想越怕起来。而且,N的事倘若失败,我应该负责;要不是我想出那么些“办法”她坐以待变,倒也没有什么大不了,而现在呢,万一弄巧成拙,我就害了她了,——自然,又害到我自己。
真是活见鬼!好像一切的一切,都联合起来跟我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