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赋诗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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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不识字,翻绢偷余香。”
皓阳步至阁楼之下,仰头昑道。
女子闻声,眉头一皱,雅兴全无,低头瞥了他一眼,面有愠⾊,转⾝回屋,随手拉下珠帘。
皓阳望着仍在摇晃的珠帘,嘿嘿一笑,自语道:“有意思。”
他跟天泽等人一样,天赋异禀,聪明过人,虽然不记得前⾝之事,可是思想却自出生曰起,便已成熟。然而成熟的只是思考的能力,在体味人情世故的经验方面,仍然显得十分稚嫰。
因而,尽管在别人眼里,他整天不学无术,但是想用昑诗作对来难他,却也不是易事。他喜欢恶作剧一方面是出于对他们“以大欺小”、“倚老卖老”、“道貌岸然”“口是心非”…的不満,一方面是出于自己“年少老成”的无趣。
他作为一个“小大人”同龄人的游戏对他来说,极其无趣与幼稚。而大人却总是将他当成小孩,凡事不得自由,老喜欢⼲涉他的行为。
直到长大成人,心理差距拉近,他的想法得到了认可,这种局面才得以改变,他也渐渐停止了对他们的恶作剧。
他们的先天性格承袭了前⾝,但是由于后天环境的不同,性格也发生了变化。而这种变化跟他们体內的宮珠也有着莫大的关系。
随着他们的成长,宮珠慢慢融入体內,使能力得到了提升,在改变着他们的体质的同时,也改变了他们的性格,使之与宮珠的属性相匹配。
皓阳的前⾝是木灵子,他体內的宮珠是木属性的。
随着皓阳体內宮珠的渐渐融合,皓阳的锋芒也开始渐渐收敛。
尤其是当他送完贡品,从皇宮里出来,一位神秘⾼人突然出现,告诉他,自己便是五星宮的木灵子之时,他甚至不曾惊讶,只是恍然大悟般,心仿佛突然开了窍一般,灵台清明了许多,傲慢的心无声沉淀。
仅仅半月余,皓阳的心境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突然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随从从虽觉有异,却不敢相问,只道是皓阳因皇帝不曾对他封赏,而心情不佳。
随从见皓阳望着阁楼久久不肯离去,以为皓阳看上那位女子,悄悄上前询问道:“少爷,要不要小的给您打听一下?”
皓阳面⾊一沉,喝道:“你把本少爷当成什么人了?”
随从低头没有支声,脸上残留着尴尬的谄笑,心道:“你是什么人大家不知么?猫不偷腥才叫怪呢。”忽然心念一转,难道是因为人家是有夫之妇?嗯,定是。虽然少爷戏调少女是常事,但是对有夫之妇有意还真是头一回。若在神龙岛,就算有夫之妇,也不算什么大事,可是这是在旅安镇,天子脚下。若是拐了有夫之妇,事情可就闹大了。
想罢,也不再提打听那女子消息的事,抬头笑道:“少爷,我们还是回去吧!明早还要赶路呢。”
皓阳点点头,转⾝朝早已定下的客栈走去,随从紧随其后。尽管皓阳只是迈着悠闲的步子,可是随从们要想追上他,却得急跑才行。不过,他们已经习惯了,少爷的神脚在整个神龙岛都是有名的。只是,神龙岛地域偏远,威名没有扬到弃天城来而已。
翌曰,随从收拾好了行李,准备赶回神龙岛,可是皓阳却突然提出要留下来。随从们不敢多问,只得随皓阳了皓阳的意,在客栈住了下来。
之后月余,他每天都会到阁楼之下,听女子昑诗,末了总会和上两首,意在开导,他还没见过如此多愁的女子。
初时,女子一见到皓阳,便转⾝进屋,直到皓阳离去,才轻移莲步,缓缓走出来,披着如水的月光,望着南方的天空,直到月落西山,才恋恋不舍地回屋。
后来,女子终于习惯了皓阳的打扰,于是出诗想为难一番皓阳,希望他能知难而退。没想到皓阳竟然能对答如流。女子慕其才,不再责怪他初时的轻浮,两人渐渐用诗敲开了彼此的心。
皓阳第一次觉得走进一个人的心里,是如此的美妙。似乎只要静静地感受着对方的想念,便无所求了。
后来皓阳才知道女子的⾝世,女子没有名字,只有一个曾经用过的艺名:如梦。
“她没来看你吗?”
当皓阳问她为何每晚看着南方,似有所念时。如梦告诉他,她有个姐姐在凌轩镇,她很想念她。
如梦头摇道:“她不知道我在这里。”
皓阳见如梦情绪低落,劝慰道:“你告诉我她叫什么名字,我回去的时候见到她,一定转告她。要不,我带你去见她。”
如梦先是一喜,可是想到自己无法离开这里,眉头一锁,神⾊黯然。半天才幽幽道:“你是找不到她的。就算找到她,她也不会跟你来。”
皓阳见如梦始终不肯说出她那位姐姐的名字,以为她有所顾及,没再追问。
皓阳回到客栈,只见随从头带黑纱,神⾊哀凄,不由好奇地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难道他们家里有人亡故?可是就算有人亡故,也用不着全问带上黑纱啊。
随从见皓阳回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抱住皓阳的腿大,号淘大哭。
皓阳将他们一一扶起,安慰道:“不要伤心,节哀顺便!我一定会禀告父亲,好好安葬你们的家人。”
“少爷!”随从涕泪泗流,哀声叫道,顿了顿,才止住哭声,哽咽道“少爷,我们回不去了。”
“啊?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皓阳闻言大惊,难道出事的不是他们家,而是…他不敢往下想。
然而随从们接下来的话,让他的心跌入低谷:“半个月前,皇上突然下令将岛主⾰职查办,整个神龙岛都被朝廷封锁。一周前,皇上下令将少爷一家満门抄斩…”说到这里随从已经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