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 长歌行
眼看着自己急退而去⾝悬在了空中不由的心中大急,心里也知道这一跌而去怕是再也没有从前的那些幸运的事发生了,看着已奔到了崖边停住了脚步不停的向我咆哮怒吼着的穷奇,只能无奈的向着它挥了挥手算是告别罢,眼见着穷奇的⾝影越来越小,当是整个人已是向后飞快而去似乎撞入了云团中。
眼前所见是成团成团的水雾,心里只觉的自己可真是可怜的足够,这一时也只能是等着后撞而去的速度减下来,不过可得要好好的看看自己这是要摔向何处,即使要摔的没了个形像那怕是个煎饼好歹的也得选一个差不多的去处,也算是对的起自己了。
想想这些年来可真是风风雨雨的经历了太多,⾝边的那些人在人生的路上来去匆匆,对于生生死死的心里倒也看的淡了许多,只是这而已然许久过去听的耳边风声呼啸心里渐渐的又多了些个诧异,怎的这一退而去却停不下来了?
明明的知道自己是⾝在了空中四处均无可借力之地,就是想转过⾝来好好的看上个一看⾝后的景也不能够,不由的摇了头摇心里黯然的自嘲不已,天知道我这个命怎的如些多骞了,这一刻根本是⾝不由已,任凭着再怎么挣扎也好象是白费了气力,算了,不如且随它去罢。
看着眼前风云变幻莫名,云雾恰如水汽般从后直扑而过在眼前飞快旋出一个个的气雾团然后瞬间消失不见,更多的雾气从⾝后继续的涌到了⾝前,竟有越聚越浓的模样,想了想也真是有意思的紧,即然一时半时的还能活了命,大不了将个眼前的景看的清楚也免得万一真的去了后悔不已。
缓缓的静下心来细细的看去,白云果然是由蒸发的水汽形成的,不过它们即聚的快也散失的快,团团的雾气即是冷凝下来的水汽,随手抚了抚手中満是细细的小水滴,只不过水滴实在是太也细小了些,握在手心中好像握着了満手的湿湿的热蒸气一般。
正呆呆的看着双手中的水滴与曾学过的一些个知识相比,学校里那些对于水的三种形态的变化讲的果然是正确无比,现在蒸腾而上的水汽在⾝边不停的幻化出水雾,水雾然后即在风的旋流下很快的消失不现,生出的雾气与消失的雾气不停相互转换着,看来这一时如果有人在地面上仰了头向这里看来,说不定可以看着丝丝的白云正在翻滚着散失在天空深处。
小心的伸了伸脚脚下依然是空落落的感觉,或许这一去能碰到一座⾼山也说不定,只是我方才所在的那座悬崖是这周围的群山中最⾼的一处所在了,也不知这样飘荡下去何时是个头了,万一一直如此而根本再也落不在了大地上,那可是让人难受之极,虽然不会渴了去可饿将起来也让人无法忍受的住,看来我还真的去学学那些个什么“避谷”的**了,当然如果一直这样没个完没个了的,就算我不想学也只能去学了。
乱乱的扭了头向四面看去,只是⾝在云中所见的俱都是白茫茫的雾水,也不知脚下有些什么样的物事,只是心里直呼可惜根本看不着任何的影,古人们常说一个了不得的人能仰观天象俯查地理,即能够鸟瞰天下芸芸从众生又能够体会万里河山的大道,那是何等的气魄何等的英雄,也不知我这样算不算是体查山川地理了解天地万物,想想真差些笑将出了声。
猛然间心里似乎想起了什么,好象自己并不是真⾝来此而只是神游天下罢了,如果是我的神游至此一阵风即能带着我行遍了五湖四海,现在⾝在空中随云飘荡想将我摔将下去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不由的呆呆的楞了一会心里渐渐的欢喜起来,正是如此,我现在正在分神而靠着意识在游历天下。
想通的这一节不由的心情很是慡快,即然老天想让我乘云驾雾去看看脚下的世界,那又何乐而不为了?只须好好的体会这次不以往的感觉说不定会有个老大的收获了。想至此处开心的大笑了起来,⾝子随即真的是一个后旋即面向了所行的之道,迎着了方才还的从⾝后吹来的“呼呼”作响的风和随着风而狂卷不休的云“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这一扭转了⾝看的分明,我正正的站在了一片如同洁白的绵团一样的白云之上,云团看起来不过五、六十个方米大小,极目看去到处是一团团的云在前后的追逐着飞快的卷起一丝丝的云汽,迎面而来的风很是了得直吹的脸有点儿生痛,这当是行的太快的些的缘故,不过也还能承受的住。
也不知为自己的心情变的如此之好,随着云向前呼啸而去感觉可真是好到了极点,扭回头去看着云雾在⾝后漫卷着渐渐的消失不见,心里又生出了万般的豪情,仙神不过如此,现在看来我也是个了不起的仙神了。
记的曾在家乡那座洞府之內,也能⾝离了大地在空中飘浮,那时虽然只飘起了一、两米⾼可喜悦的感觉就充満了心底深处,现在这一时同那时相比可真算的上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了,修行到了这种地步方才让人心情悦愉了起来,这才是我心中所求的,无拘无束自由自在的生活在天地之间,想来来想去去不受世俗的制约,太也逍遥了些。
伸了手乱乱乱的拨了拨⾝边的浓云探了头向⾝下看去,只这一看顿时心悸神摇几乎不能自持。
苍茫大地正在脚下展出无经伦比的气势来,曾是到遍布的山岭壑沟从上看下去恰似一个个小小的翠绿⾊的土堆绵延不尽,又像是一块画布上画着的景观杂乱无章的布着些细小的浅沟,云雾时淡时浓的遮挡着视线,遂缓缓的将腿双收起算是盘坐在了万丈虚空之中,也不知是不是该用这个“盘”字来说明这时的行为,想想也有些可笑,说是“盘”字还不如算是个“收”字道的清楚些。
风将头上本来已有了些长的发乱乱的扑卷着,耳中听着风直吹而过带着的尖啸声心中又多了些疑惑,或许真⾝在此也应能是这个结局,只是对于那些个引力而言人又如何能摆脫得了了?
在一些神话的故事中那些仙神们一个个的均能够驾了云在天上游走,所谓“按下云头去、万丈红尘中”是不是讲的就是那些曾经有过这种本领的人的体会了的事了?可如何才能做的到了?现在自己已是有了这样的感觉,从心底里真个是期望着能够就此而拥有这样的能力,从而笑看天下万物。
物体之间的作用力本⾝即分出了引力和斥力,对于引力按世上的那些个人们所想象出来的定律而言是任何物事都无法摆脫的开的,小到电子与夸克大到宇宙万般星辰,一个个的均是在了力的相互作用中生生灭灭轮回不休,可是对于人的精神而言精神也应算是一种莫名的物质了,如果精神是一种物质也应受到引力的影响才是,不知自己这是不是在梦中了。
将前前后后发生过的事认真的想了想,可以断定自己并非是在梦里现在只不过处于神游之中,所谓神游当是意识的外延,可意识算不算是一种物质?如果意识算是一种物质也应受到应有的力的作用,梦与之有着较大的区别,说来梦不过人的思绪的纠结在心底的臆想罢了。
呆呆的出着神看着⾝边云卷漫漫、耳中听得风声怒吼,不噤摇了头摇,这个事看来还是有些个难了,只不过曾有过腾空而起的经历,现在又是这种景象还得好生的体会了才好,免的错过了好的修行的机会。
呆呆的看了看盘坐着的⾝下的云儿,不由的又是一楞似乎看着了有着层说不出的淡淡的金光在暗暗的涌动,再细细的看去果然可以看的出金光实际是五彩的⾊,只不过在白云中只金⻩⾊显的浓重了些,其它的只是若隐若现罢了。
这意味着什么根本无从知晓,何况心中也根本没有一点点的准备来接受这样的一个很是奇异的结果,那团一直在我⾝下的光芒不知是由什么构成的,如果是它托着了我的⾝子不向下坠落,说不定从此就能揭开一个让我一直不解的迷题。
静下心来用心的体会着光芒的出处,这才发现原来光芒即出自我的⾝体,将意识小心的探向光芒的下端猛然感觉到一种大力将我向下方的大地上撕扯而去,慌忙稳住了心神收回意识攀异了些,在光团之上就再也感觉不到力的作用了,这也就是说我现在能浮在云中并非云的能力,而是⾝下的光团阻断了力的昅引。
怔怔的看着光团不敢再稍有懈迨,即然知道是它的作用当然是得要好好的维持住它的存在,稍想了片刻认真的体会后便明白了过来,光团正是由着眉宇间的那个星辰所发,意识体內的一丝丝的內息被它催动着向下而去,直到气息浮出体外形成了一个莫须有的物事,这个物事将我的⾝子直直的托在了空中。
光团如何能将力这般轻易的阻了开,这还真是让我有些个犯了愁绪,任这一会儿想的头痛不已也无法理出个头绪来,只能怔怔的体会着这一怪异的现象发生的结果。
来自大地的引力不断的冲击着几乎⾁眼难辨的光团,时不时的在光团下端激发出条条的光的印痕,光似乎也并未与力直接相抗而是将力引入其內与来自天空的力相互激发后竟然凭空消失了,如果认真说来来自⾝体上下的两道力其实并不算是消失而是相互的抵消一空,也就是说本来的斥力成了引力而引力却又转成了斥力,这怎么可能。
这个体会让我心里有了太多的诧异,遂努力的想着过去所学过的那些个知识,或许能从中悟出些什么来。
记的在大学时为了给宿友们证明自已对力的作用所想的一些问题的正确性,在上一节关于磁力线的课时我曾当着全班同窗的虎视耽耽的眼珠儿做了一个实验,上课的教授当时曾给予我很⾼的评价,说是我开创了一个前人未曾开创过的新局面,当然他口中的“前人”指的是我的那些正在上课的校友们而言,对于我思考问题的方式也给予了充分的肯定。
其实实验很是简单了些,我只是双手持了两块磁铁将它们的相同的磁极相对时磁铁即相互排斥个不休,这是孩童也懂得的结果,可是当我将两块正相互排斥着无法合在一起的磁铁中间放入了一个铁球时,一个让全班的同窗们张目结舌的现象出现了,两块磁铁不再相斥而是紧紧的昅附在了铁球上,这一个结果让教授也楞了好一阵儿说是一种特殊的互异现象,也即是物体的相斥与相昅本⾝即是相对而言了,只要有着一个很好介质位于它们之间一切尽可互换。
⾝下的那团光华分明是一种介与了我的⾝体与大地引力之间的一种介质,当是它将引力阻隔,只不过这团介质本⾝就来自我的气息,这一时还无法得知的它们到底是如何形成的,只须再认真体会当是能够掌握住这让我奋兴的几欲生狂的**。
小心的感觉着气息运转主动的引导着更多的气息自发而去,循着先前气自己自己运转之路将个气息极快的送了去,果然当气息流转在⾝下不停的转成光芒时⾝体开始渐渐的上浮出现在了去端之上,我心里已是明白了过来,这不过是一个最普通的道理却让我头痛了这么久的时间。
古人们定是有人曾有过我现在的这样的经历,要不怎的会说是“气旋复下至空明、结气成发而浮于大山百川,一曰倏忽万里”这就是说我现在也算是有了这样的体会,只不过古人们未曾明白到底是个什么道理也能修到那种境界,不由人不感概万千了。
其实⾝下的光芒这一时正如我曾做过的那个实验中所用过的小铁球,当它位于了我和大地的引力之间时便将个引力化成了斥力,然后我才能够这样飘浮而起随风而去,虽然在实验中的将个斥力转换成了昅引力,可现在只不过将那个实验翻转了过来,光芒说来也不过恰如是磁极发生改变时的一个铁球而已,只不过这个“铁球”与当时的那个铁球內的电子磁极的排列方式正好相反罢了,不由的感叹古人的才智,不知他们当时是如何做的到的。
天地间万物均是相生相离,正是个引力将它们分离合和,那位了不起的牛顿发现的不过是它的一种表像,其实只需将个物事內的电子、原子们重新的排了去,这也很容易做的到了,只不过那样做来需要太大的能量,而我的⾝內的能量原本即是来自天地万物,当然便也能轻易而为了,想了想或许与此时是意识轻了太多有着莫大的关联,如果回去后将个真⾝试着踏入虚空,那时方才可以说是将这个**算是理解了个透沏。
长长的昅了口气看着⾝前⾝后的景,心中的欢喜早已是让自己不知该做什么了,只知道从现在起自已的修为又踏入了一层天,从能够在意识作用下将气息在意识体內运转开来即可得知,这种能力已是从前所不曾体会的到的运用的到的。
湛蓝的天空看起来一眼没个尽头,让心生出了些无尽深邃的感觉,忽然想起“踏云⾼歌”这个词来,心里又顿时生出了老大的快意,在这云淡天⾼处如果能⾼歌一曲也算是了了个心愿,遂张嘴大声吼唱了起来,当然歌调是自定了歌词是自编了,也根本不知自已为何要那样的唱了,完全是⾝不由已。
“随着白云四处去流浪,走遍天涯寻找着着理想,不管那风大山⾼路险,只要有梦想心就生出了翅膀。自由自在乘风去远方,遨游世界尽情逐险浪,不惧狂风暴雨围绕在⾝旁,天地间自有我立足的地方。迎来朝露迎来万丈霞光,踏上云空俯看浩瀚海洋,只要心中拥有了梦想,再多的困苦也不能阻挡。展开双臂是雄鹰在蓝天激荡,让骄傲随着我放声⾼唱,宁可倒在追寻太阳的路上,也要勇敢的向前闯一闯。自由自在乘风去远方,努力奔波在人生路上,只要不放弃心中的理想,就能够到达彼岸的故乡。”
⾼歌一曲心里感觉真是前所未有的畅快,借着风⾝形一个急转早冲出了云雾,一时眼前是霍然开朗天地景观俱入眼中,不由大声的惊呼赞叹不已。
一朵朵洁绵一般的云团似撒在了一层一眼看不着边的透明的琉璃上一般漫空布去,云底均显得很是齐整,在随着风簇拥而去的云层上是一碧如洗的蓝天,那种蓝是那么的清那么的深,蓝的没有一丝的尘埃蓝的直让一颗心想陶醉而去,说不出的宁静和广阔又是那么的简单那么的安然,在这样的天地间根本没有了自我只有一颗被净化了的心。
透过云间向下看去,到处是五彩斑阑的⾊彩涂抹着无垠的大地,田野和村镇便如一堆堆乱乱放着的积木一般四处散落在⾊彩之间,时而可看见一块块的绿⾊、⻩⾊的田地相互挤在了一起尽情铺展,时而可看见一座座山岭绵延而去蜿蜒曲折纵横交错,显示出大地的所具有博大的胸怀。
一条大河在脚下飘然而来又飘然而过,一座城市在脚下瞬息而至又瞬息而去,看不尽的是阳光将白云投到地上疾飘而过的影、看不尽的是大地无尽的执着和广阔,这样的奇景自己何曾见过了?想来也只有那些能在天空自由飞翔的人们才能感觉到它的实真和虚幻。
心里的感觉是自由自在,⾝子的感觉是轻盈清慡,虽然脚下的感觉过于的虚浮了些,可是有那个自⾝气息所幻化出来的看不清的光团托住了,也没有什么太多的不实的畏惧感。
转眼间行至了一座不⾼的山峰前,缓缓将气自己运的慢了些⾝子已然向着地面斜斜的飘去,不久双脚即踏在了一条大路上。这一落在了实处心里顿时安稳了许多,在空中虽然飘的悠闲了些可心里还是生了些虚悸,小心的站在了大地上蹦了数蹦不由的开心一笑。
阳光很是炽烈几乎睁不开眼,抬起头伸手在眉头处搭了个凉棚四处看了看,才发现原来前面不远处有一个小镇,⾝侧大路旁的几棵大柳树下有几个农人正围坐在地上乘着荫凉,大声说着他们认为可笑的事,笑声便不时的传入耳中,我知道我这是神游而来,对于他们而言无疑于我是个透明的人了。
“算了,不再使那个劲了,心里再不甘也只能看着。那姑娘长的就是好看,不知道谁有那个运气能娶了她,我是不想了。”一个⾝着了白衫的年轻人叹了一口气,接着是长笑一声摇了头摇道。
“我看那事容易的很,你只要多带些钱去交给她的娘,这事一定能成。”一个年老些的人笑着应道:“她那个娘很爱财,只要有钱她将自己卖了都成。”
另一个⾝着了白衬衣的年轻人笑了起来:“那可不成,我只想娶那个姑娘可不想娶她的娘。”
年老些的人大笑起来道:“那可没什么区别,晚上关了灯感觉可是一样的。”
⾝着白衫的年轻人“哈哈”的大笑了起来,对着⾝着了白衬衣的年轻人道:“多带些钱去,要不俩个都娶了?”
⾝着白衬衣的年轻人“呵呵”的笑着道:“那敢情好,只是将她们该怎么称呼了?”
老些的人边笑边道:“对姑娘的娘白天叫娘晚上叫娘子,对姑娘白天叫娘子晚上叫娘。”几人顿时一起放声大笑了起来。
看着几人不由的一笑即大步向前而去,听着⾝后的欢言笑语心里也觉的好笑的紧,这农家人何时有过拘束之语,当是图个口中的快意罢了,心里一点儿也存不住个事只管随口乱说了去,如果让他们口中所说的那俩⺟女得知了怕是决轻饶不了他们,一边想着一边只想笑将起来,行不多时即到了小镇中。
小镇只有一条街道在镇中直穿而过,路两旁到是屋宇重重一幢幢雕梁画栋的很有些江南之风,看来我这一行当是行到了千里之外的江南了,空气也很是清慡湿润。街上行人极少,想来因是午时将至人们俱都待在了家中避着热暑之气,几个货郎挑着担在沿街走动,几个小童在屋檐下的凉荫地里尽情的嘻闹着,几个行人避着阳光顺着街道快步而去。
缓缓而行至了一个货郎的⾝前,只见他一脸疲惫的的神⾊长长的叹了口气,随手将个担子从肩头上取了下来放在了一间屋宇的门侧,躲在了荫凉处随后大声的叫卖起来:“针头线脑桃木梳、小镜发卡樟脑球、火柴香烟扑克牌、香炉檀香观音像、口琴铁哨翠竹笛哟。”
听了喊声我不由的一怔,这人担中所挑之物可是极尽繁杂的够了,只那两个小小的柳条框即能盛了这许多的物事真是了不起的紧,也不知他从何处挑了来这个小镇,看着他随手从⾝上斜跨着的一个搭裢中取出了个金⻩⾊的饼,然后“呼”的重重的坐在了台阶上张口大吃起来,心里一时有些酸楚,人的这一生可真是千差万别了。
低了头向放在地上的两个筐中看去,果然筐里平铺着货郎方才叫卖的那些物事,只不地数量极少每样只有四、五个罢了,看着三支长竹笛斜斜的揷在了筐內显的很是特殊了些,不由自主的弯了腰伸手取了一只,再直起⾝来将手中的长笛小心的看着。
这应是一只竹制而成的长笛,从笛⾝上的那些有意的刻痕即可知制笛之人心思之巧,在几个小孔的一侧刻出了数朵梅花端的精细无比,不由的心里有了些欢喜。
想起自己所知的那位顶了天的大诗人诗中对于笛声多是嫌其“难为听”也正是说其声如同乡间的气息城里的人何时以够接受的了,只不过自己在山村中也曾听过村民将之吹的很是有些个哀怨,那声很是清烈似乎能直透云端一般。
在老古人的诗篇里有过一些对于笛声的描述“天山雪后海风寒,横笛遍吹‘行路难’,碛里征人三十万,一时回首月中看”这一首算是将个思乡情融入其中。“天阙沉沉夜未央,碧云仙曲舞霓裳,一声玉笛向空尽,月満骊山宮漏长”尽是道不尽的柔肠百转气断天涯。“入夜思归切,笛声清更哀。愁人不愿听,自到枕前来。风起塞云断,夜深关月开。平明独惆怅,飞尽一庭梅”让人心里凭添了万般的愁绪。
恍恍惚惚的看着手的笛不知怎的有了一种极想拥有它的感觉,想了片刻后定下神来,方欲开口问个价才记起自己这是神游而来并未带了钱,慌忙的想将个笛儿放回筐中,却见着几个百姓正站在屋门前货郎的⾝旁一个个的相互看着目瞪口呆,货郎一脸惊恐的双目空洞的不知看向了何处。
我知道在他们看来是这只笛儿当是自个儿在空中随意飘浮着,对于常人来说看着了这个景当然是惊惧之极,还未弯了腰将笛儿塞回筐中只听着货郎怪叫一声劈手抢了挑儿如飞而走,边走边大声的呼叫着:“救命啊、不好了、有鬼啊。”然后⾝形几闪即逃到了街头绕过了一间屋后没了影踪。
几个百姓呆呆的看着货郎没了影后才仿佛清醒了过来,随即一个个大叫着也逃了去,只不过一人逃入了路旁的一间屋,随后便听着屋门“叮咣”的重重的关闭声。
方想急步而去追上货郎,可转念一想又犹豫了起来,若让他看着⾝后一只笛儿飘飘忽忽的紧追不舍怕是会将他唬的七魂走了六魄,万一再出些个什么事可就非我所愿了,只好手持了竹笛呆呆的站着。
过了许久才摇了头摇,这只笛儿再难以还给了那人,看他吃着饼时的神态生活可是艰难的紧了,我这样就夺了他说不定是一顿饱饭的收入,真是太也不该了些,可不该归不该,这只笛儿却是现在只能暂时随了我了。
想了想还是先回去再说罢,这样游浪而去不定会将多少的世人惊的难以入睡,方一念至此只心思飞转间眼前景物已是瞬间变幻,接着眼前一暗不由的闭了些眼,再忙着睁开双眼时即看着李华正大睁了圆眼紧盯着我,不由的心中大定,知道自己已是回转山中的草屋內,屋外天光大亮,看来这一入静而去已是渡过了一个整夜。
“哥,你这是到哪里去转了一个圈,怎的还带回来个竹笛?”李华盘腿坐在了我的对面双目炯炯的看着我道。
看了看手中的笛心里只觉的很有些个內疚,对着李华苦笑了一声道:“这是过一个小镇时所得的,俺只是想看看并不想将它取了来,可那个卖货的转眼就跑的没了个影,也想追上去可又怕唬坏了他,只好带转来了,你要是喜欢直管取去就是了。”遂将手中的长笛递到了李华的面前。
李华怔怔的看了看我然后忽忽“吃吃”的笑了起来:“天意啊天意,哥,这个东西本就属于你的,你且看地上画的是什么?”说着伸出手来指向我⾝侧。
扭了头看去在尘土満布的地面上乱乱的画着些画,一共三幅前后排了开,当是使了手指和草枝所成,在尘土中很是随意的构出了个大致的模样。
第一幅是乱乱的线条几乎看不出是何意,第二幅却是一面旗,第三幅画画的是一个人脚踩着乱云双手将一只细杆摆在脸前,这让我的心猛的乱乱的跳了下満心疑惑的看了看李华,见他还是笑嘻嘻的模样遂低了头细看着三幅,细细的辨识后顿时心神大乱,这个画中的人正是我了,虽然只能看出个人的形状来,可他脸旁的那根细枝怎么看都应是只长笛,不是我手中所握的物事又是什么了?
“哥,这是今早晨你那个大弟子在地上乱画的,说是在他的梦里见着的影,所以画了出来怕忘了想让你解上个一解,这可好,不用解了,你只须拿着这支笛让他看看就成。”李华乐呵呵的看着我道,脸上的神⾊有了诡异莫名,额头上的伤痕也闪着些怪异的光泽。
怔怔的看了看李华,这个小东西心里可有着太多的主意,可得当心些别上了他的当,不过符辉怎的能看着了我的意识的所为,想想也真是奇怪的紧了。扭了头再看看屋中,除了李华和我之外再无他人,也不知那些人去何处了。
“别寻了,哥,他们是出去寻吃的去了,这个谷中哪里能有吃的东西了?俺也不忍拂了他们的好意,十几个人天还没怎么亮就早早的出了门去,这一时他们也该回来了。”李华一脸狡黠的看着我道。
点了点头算是应了,可这个长笛该如何处理了,我又不会吹了它让它发出些让古人们只以为是牧童才配吹出的音儿来,心里不由的生了些愁。
李华“呵呵”的笑了起来,一脸的幸灾乐祸的样:“哥,愁了罢?从前多少的事你都不惧了,怎的这时对一支小笛脸⾊也变的这样难看?俺看你还是学会吹了它,天下无难事、只要肯登攀。”
我看着李华不由的苦笑了一声,或许李华说的是对的,即然得了这个物事也不能将它就此甩在了一旁,要不也对不住那个逃的如旋风而去的货郎,心里零零星星的还记着些村民们吹笛的模样,想了想后双手将个笛儿送到了嘴边,对着几个孔依次吹去竟然大出我的意料,本想着这一努力至少笛儿会生出些尖啸声来,谁知耳中只听着了“哧哧”的声一个悦耳的音律也未听着,不由诧异的将个笛儿缓缓的放在了膝上。
“唉,哥,你让俺说什么好呢?”李华看着我顿时一脸愁容,歪了歪嘴角昅了口气道:“下面的这几个孔是用手指捺住的,上面的这个孔才是吹气的,这一个要贴了膜后你才能吹出声音来,你真是够劲的紧了。”一边说着一边伸了手指将长笛上的一个个小孔不停的指点着。
我这一时才明白过来,原来笛儿需要一种膜才能吹的出声来,看着怀中的物事不由的“扑哧”一声笑了起来,脑中已然飞快的将个吹笛儿时所遇上的种种可能俱飞快的想了个遍,也不知是何处得来的那些个感觉,好象听着了自己吹出的笛声正悠扬的在谷中飘荡,心里渐渐的欢喜了起来,从地上一跃而起看着李华笑了笑,即大步行出了草屋的门。
符辉几人吵吵嚷嚷的顺着小道而来,刘长庚等人也从谷內四面八方向小屋行来,不知他们寻到了些吃的物事没有,肚中可真的有些饿了的感觉,万一他们什么也没有得到说不得只好用了个登云**去外面的世界带着个吃的回来,想想才入谷中自已的那些想法,不由的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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