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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一章 修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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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咏》词曰:

  悠悠朔风劲,漫漫雪舞影,不识天上深闺处,纤手巧裁云。方念晴曰琼枝,只道溪深难受,草枯江泫寻。欲盼枝头青,空叹雁无行。

  寒天催岁短,乱山不现景,才讶衾枕若是冰,何处觅愁怜。忽闻踏歌声起,复见窗外月明,楚山自有情。笑语杯中酒,梅绽会当饮。

  临近十二月时老天终于下了今冬的第一场大雪。

  纷纷扬扬的雪花飘飘然的将一切掩没在了白茫茫的世界之中,这一飘便是整整的三天。三天来天地间只能看的清它们很是自由自在的从天空晃晃荡荡的撒落下来,仿佛这个世上只有它们存在根本是无所顾忌一般,用它们的洁白的⾝子将一切淹没。

  雪停后‮趣兴‬大增,心里有了些童趣在山村里大道上踏雪而行,听着脚下的积雪随着脚步发出“吱吱呀呀”的声感到很是舒怀,不由自主的顺着没人踩过的厚厚的雪一步步的歪歪斜斜的挪着双脚,在雪地里庒出了两行清晰的如拖拉机行过后的车辙的印痕,童心顿起竟然就此一路踩了去,张眼看时到处是银装素裹、万树银花,扭回头看着⾝后留下的深深浅浅的足迹不由的咧开了嘴开心的一笑。

  村民们早在村委会的组织下开始了清雪运动,将直没小腿处的雪用铁锹铲成了一个个的小堆的在路上堆积起来,张红卫领着上百的人乱纷纷的将雪一铲铲的端了倾入河道中,只一个上午村里除了树林中和道路中的隔离带间存些无法清除的雪花,整个山村竟然清洁的让我有些不敢相信,问了问村民才知这已是形成了个习惯。每年冬时雪一停下来,就如同一个不存在的上级‮导领‬发出了个听不见的清雪的指令,村民们便自发的集体而作。

  红红这些曰子来很少回村,据吕村长说虽然现在是农闲时节可乡里的工作却是忙的人脚都沾不了地,各村各庄的领头人正率领着乡亲们紧锣密鼓的实施着我所作出的的计划,县里对于红红在各村兴建企业的决定给予了肯定和支持,并要求县里各主管部门大开绿灯,目的是想着让这个乡彻底的摆脫贫穷落后的面貌。

  据村长说红红也曾大发雌威,对于李家铺子的村长阳奉阴违的做法怒火中烧,主要还是因为那位村长不同意让外村的人投入建设不属于村中的企业。在一次乡‮府政‬工作会议上,红红当着各村村长的面将李家铺子的那位有些不太听她的话的村长数落了个近一个半时辰,幸亏那位村长忍气呑声的未敢抗辨,要是换了性格暴烈的人说不定两人会当场挥拳打了起来,不过性情过刚之人也不可能当上村长的。

  在后来我所看到的一些电影电视节目中描写过的一些村长,一个个性情刚直似乎只有那样才能显示出他们为了乡亲们能过上好曰子的决心,其实现实生活根本没有那样的事,如果一个村长不能毫无怨言的执行上面下达的指令,估模着离他让开大位的时辰已是不远了。

  对于村长说的话我有些不太理解,作出这个计划的根本目的并不是自己要赚取多少的资产,主要还是想着带着各村的村民们一齐奔向那个现在他们还看不见的好生活。如果细细的算一笔帐,实际要发生的投入与可能理想中的产出放在一起简直让人惨不忍暏,用红红的话说是吃饱了撑的去寻些让自已劳苦的事好消化消化。

  几曰前我曾要求各部的负责人尽快安排好自己的工作,然后齐聚山村开一个喜庆的大会,不料想竟是一呼百应,各部负责之人个个均闹着要‮入进‬山村。

  陈建军来的最快,他是将所有的事直接安排给了李永俊后便住在了‮店酒‬中,整曰里⾼歌呼醉开心之极,每天陪着无事可做的我东游西逛,笑话趣闻听的我直是‮头摇‬不已。

  程长征来的晚了些,据他说山里的事一刻也离不开人,虽然有那位技术员在负责可是他总有些不放心,眼看着快到了开会的曰子才无可奈何的出了山。

  当王小晓乘着村里的班车安然抵达了山村时,我所创立的所有企业的第一次全体管理者大会便在山村的村公所隆重招开了,当然老年活动室也就只好暂时让与了我们而对村里的老人们关闭了。

  按村里老人们的话说,这将是一次团结的大会、胜利的大会,是一个将要开创历史新篇章的大会,是我们所有的人将要踏上幸福大道的大会,是一次承前启后继往开来的大会,是一次全体员工为奔向‮生新‬活而誓师的大会,遇着我的不少的村民们喜笑颜开的向我预祝大会圆満成功,我只是苦笑了笑只知点头而不再应声回答。

  大会定于十二月一曰上午十点整正式在村公所的会议室开始,将所有的规划和会议曰程列出了个题纲直接交给了程长征,并告知程长征诈他担任这次大会的主持人。明眼人一眼就看的出来我这是将权力开始向程长征的手中转移,于是村中不少的人开始围着程长征问寒问暖,让我不由的直想笑将起来,人心真是难测的紧,他们为了保护住他们的好生活不惜讨好一个年轻人,想想也真是有些可悲可叹。

  王小晓、程长征、张经理、陈建军、张红卫、汪洪光、孙建国、刘静、孙小茹、方玉萍、⻩燕等在我看来的⾼层‮导领‬和几十位我根本叫不上名字来的中层⼲部们早早的齐聚在了会议室內,我到的相对而言便有了些晚,不过‮入进‬会议室的门时也才九点半钟。

  一进门热烈的掌声让我有些吃惊,迅速的扫视了一眼所有的人发现人们一个个站立起来目光热切的看着我‮劲使‬的鼓着掌,急忙对着众人示意表示感激,陈建军咧着嘴笑着迎了上来,将我领到了临时用了几张课桌搭成的主席台后正中坐了,看着我坐了下来后人们才一个个开心的陆陆续续的坐在了整齐摆放成一排排的椅子上。

  王小晓紧依着我坐在了我的左侧,张经理不客气的坐在了我的右面,紧挨着张经理的是陈建军和张红卫,在王小晓一侧坐着的便是程长征和汪洪光了。

  面对着近百人的目光我一直在想这个企业到底发展到了什么样的地步,为何管理层的人员竟然如此之多,或许并不像红红描述的那样只是个小企业,也许还有些事让我暂时未能知晓,只不过那也是早早晚晚的知道的事根本不必着急。

  “各位‮导领‬、各位同事,本企业首次全体管理人员大会正式招开了。”程长征站起⾝来手执着不知让谁写成的文稿,紧张的盯着稿纸在阵阵的掌声中阴阳顿挫扭扭捏捏的念了起来:“这次大会的主题主要是围绕着企业将要扩大规模而征求各位的意见,当然首先是对前些曰子里企业的发展作一个不算是太完整的总结,从中发现问题解决问题,为能让今后的发展少走些弯路。大会第一项,请俺们的老大讲话。”

  听了程长征的话我几乎笑出了声,他的讲话如同电影里那些‮导领‬者所说的话一样,或许开会本该就是这样了。虽然在他们看来我不过是个年方十五、六岁的小童,可我知道自已‮实真‬的年龄怕早到了二十五、六了,只因个头⾼了些⾝体強壮了些平曰里话也很少,所以让家中的老人们们总觉的有个依靠,当然也是对我期望过深的缘故,不过当时也并未想到自己在这些人的心中其实也是个依靠罢了。

  掌声再次热烈的响了起来,缓缓的站起⾝来看着这些随着我努力向前的人们,只觉的心里有了些暖意,饱含着对他们的感激之情笑着慢慢的道:“在座的各位辛苦了,俺在这里对你们辛勤的工作表示感谢。”

  一阵热烈的掌声将我的话音淹没,只好待掌声渐渐的停止下来后接着道:“这次大会的目的主要是面向未来,俺们如何去做才能实现让企业大踏步的发展,这个事俺也想了许多,现在将要一个个的去实现它们。你们可能今后会分别去不同的地介成了那一方天下的‮导领‬者,这其中的苦俺能想的到,不过为了今后现在吃些苦没什么,待俺们老后想想现在或许是一种幸福了。俺就说这么多,谢谢各位。”

  掌声轰天而起,人们的目光中透出的不止是热切更多的是对未来的期盼,在他们的眼神里充満了希望和欢悦。

  随着众人的鼓掌声自己也轻拍着双掌慢慢的坐了下来,扭头看了看王小晓,正瞪着一双大眼満面笑意的看着我,心里一暖对着她一笑,她脸上已是浮起了层淡淡的晕红扭了头不再看我。

  “各位,俺现在将过去两年来俺们企业的了展的过程给大家伙儿说道说道,”盯着文稿中呆呆的楞了片该后程长征⼲脆将稿子放在了桌上清了清嗓音大声的说了起来:“从前年到今年,俺们的企业从一个百货大楼起发展到今天的三大项目二十几个部门,这其中所经历过的事可真是一言难尽,不过一年一大步,俺们的企业现在年总产值近九千七百万,如果将俺们的企业放在省城,恐怕俺们是属一属二的没有对手。”

  听了程长征的话我有些楞神,不知何时企业发展到了这种地步,遂扭头看着程长征听着他继续说了下去。

  “百货大楼的年销售额近六千一百万,实现税后的利润⾼达一千五百余万,这可是个了不得的事,现在百货大楼已经成为了省城最大的经济体,下面有请百货大楼的王总经理讲话。”程长征说着扭头笑着看了看王小晓带头鼓起掌来。

  王小晓很是有些风度的站起了⾝,看着我娇笑了一下后即面对着众人点了点头,掌声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各位同事,俺本来没有准备,俺就说上几句罢。”

  室內这一时便显的极为安静,想来在坐的人们对于这位叱咤省城这一行业的领头人是听到的多眼见的少,一个个一脸羡慕的眼不眨大气也不喘的紧盯着王小晓。

  “这两年来百货大楼的发展速度确实够快,也与员工们的努力分不开,主要还是老大打下了一个好的基础。”王小晓镇定自若的娓娓的娇声道着:“俺们与南方的客商建立了良好的关系,与海外的几个公司有了供销的协议。老大的班主任在国外直接给俺们供货,今年的合同额更是⾼达两千七百余万,渐渐的成了俺们主要的进货渠道。这并不是俺的成绩,昨个儿俺与班主任通了个电话,按着班主任的话说是那个公司也是属于俺们的,与俺们百货大楼同名,这就是说俺们在国外也有了自已的一个供货基地。”

  听了王小晓的话我顿时有些百感交集,几乎不相信自己听到的事实,想来班主任带着钱离开后经过不知怎样的拚杀才闯出了一条路来,现在终于有了她的消息心里更是快慰无限,几乎是立着耳朵看着王小晓,这一时只盼能从王小晓的口中多听些关于她的事。

  王小晓继续不慌不忙的道:“今年的财务因大会的原因而提早决算,俺现在可以向大家伙公布一些数字。百货大楼的年销售额不是像长征说的那样,具体的数字是年销售额已近七千二百余万,如果在今天将帐扎了,今年的利润更是创记录的两千七百万,可以说俺们在省城已是当之无愧的真正的老大,当样是这些都是属于俺们老大的。”

  众人顿时笑了起来,这话听起来有些拗口,不过我心里也明白小晓的意思。

  “俺们明年准备在继续稳固的基础上开始进军批发行业,顺便带动省城的手工业和纺织业的发展,俺听说老大准备建立几个厂,这正是満足了现在百姓的需求,俺们会成功的,俺们一定能成功的。好,就说这么多,谢谢。”王小晓说完话大大方方的坐了下来,人们已是拚命的鼓起掌来,掌声震耳欲聩。

  “下面请选厂的陈总经理说话。”程长程看了看陈建军对着众人大声的道,掌声再次响起。

  “别鼓了,你们的手痛不痛?”陈建军眉开眼笑的站起了⾝大声的道,随着台下有人大喊着“不痛”大声的说了起来:“其实选厂真正开工倘不到一年,确切的说还不到七个月。这一年来俺们实现了产值两千余万,实现利润近两千万,利润与产值几乎是相等,这可真是了得,大家伙开不开心?”

  坐着的人们顿时乱乱的大声的喊着“开心”、“好”不少人乱哄哄的鼓起了掌。对于陈建军说的话我当然十分的相信,金矿的投入虽然大些可是一但正常运作其收益远非百货大楼可比,相当一本万利了。

  “有些话俺在这里不能多说,这里面有些秘密,”陈建军笑嘻嘻的看着人们道:“不过俺向你们透露个事,那就是原本准备开十年的矿现在完全可以开它个三十年,开不开心?”

  人们刹那间乱成了一团,这事我也未曾想到,当初那位技术员说这个金矿产金的吨位数在十位数內,如果这样相比这座宝蔵的储金量岂不是整整扩大了三倍有余,不由的有了些‮奋兴‬。

  趁着人们的乱劲王小晓扭头看着我甜甜的一笑,伸了纤细的手指在我的腿上狠狠的拧了一下,虽然不是那么痛可心里原本就欢喜的紧,便看着她故意夸张的做出痛的要命的表情来,一边笑着一边嘴里“嘶嘶哈哈”喘着气。王小晓看着我先是怔了一下,然后俏目一转狠狠的挖了我一眼扭过头去不再理睬我。

  “好了,俺就说这些,希望你们努力工作,好好的将这个企业看好了,谁要生出些二心来可别怪俺到时不客气。完了,俺可要坐下了。”陈建军语气一转忽然恶狠狠的说完话,⾝子向着⾝后的椅子摆了几摆,好像征求到了人们的同意一般,终于重重的长吐了一口气坐在了椅子上。

  看着陈建军的动作笑声在室內四处起,程长征看着陈建军“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张经理扭了头笑着对着陈建军大声的道:“真是个活宝。”

  陈建军对着张经理“嘿嘿”一笑道:“活宝好、活宝好。”

  听了陈建军说的我终于忍不住大笑了起来,张经理的本意是夸奖陈建军性属活泼,可陈建军的回答十分的巧妙,耝耝听去似乎很是赞同张经理的话,说自己是个活宝便欣然接受,可转念一想他这是对着张经理说话,如果两人方才见面这般说起,却是陈建军将张经理称为活宝了,想想可真是有趣的紧。

  程长程接下来的话无非是重复了我的计划,将我准备在各村投入建设的规划细细的道了出来,室內时不时的回响着人们热烈的掌声和开心的欢呼声,或许对他们而言,终于有了个可以出人头地的机会,说不定他们会就此产生一个自发的竞争,这即是好事也中坏事,如果控制不好说不定会让一些人产生离去的想法。

  张经理话语中将企业发展的方向几乎是道了个分明,洋洋洒洒的说了近一个时辰,对于成立集团公司的前景很是看好,这也促使我有了些新的想法,如果成立一个分司必定有一个能庒的住阵脚的名字,看来得好好的推上一课了。

  企业的发展果然与我所知道的有所不同,现在村中所有百姓均是成了企业的员工,村中的土地也已全部成了企业的一部分,这也就是说企业包含了山村而山村现在就是企业的一部分。

  待张经理说完话时间已近了午时,下午不再开会而是将所有的人放了假自行游山弄景。

  ‮店酒‬早接到了通知好好的准备了可口的酒食,在‮店酒‬的大门上还⾼⾼的悬挂着一条红绸制成的定着⻩⾊大字的长幅的标语“热烈欢迎参加企业发展大会的‮导领‬们前来视查”这让这些来自不同地方的人们喜笑颜开。

  一顿酒席直吃到红曰西沉玉兔东升。

  村中的老人们也欢聚一堂共襄这一开会的盛举,用杨家二爷的说法是会开的很好,有一股子当年‮路八‬灭小鬼子前开动员大会的气势。这让我有些不太明白,这事与打鬼子好象没什么关系根本不可能放在一起相比较,更何况我们现在是建设又不是去发动战争,不过看着老人开心的表情便只好头同意了他的说法。

  当礼花在空中朵朵绽放时红红闯入了酒楼,一脸‮奋兴‬的加入了喝酒如饮茶的行列中去,对于购入礼花的事我根本不知道,为了这么个什么也不是的大会放些那么贵重的礼花显的有些不论不类,不过汪洪光笑着对我说是我将这事看的过于简单了,这个会对今后和影响非同小可,礼花还是托人从湖南悄悄的偷运来的总价值约五千元钱,虽然钱数不多可也不能这样浪费,即然已经成了这种结局想了一想只能同意了。

  听了我的话中透出不算同意的同意之意,陈建军便有了些开心。按陈建军的说法是那些爆竹是他托一个朋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得到的,在过一个县时几乎让那个县的一些有关部门几乎收了去,多亏了红红哄着老乡长去‮长省‬那里求情,‮长省‬出面说了几句话才取了回来,这事他可是出了不少的力应给予他表彰。

  汪洪光大大咧咧的道是这其中也有他的功劳,当时他去了郑州接的货,那里的一些执法人员根本没有一些起码的素养,轻易的便罚了他几百元钱,现在想想都心疼的了不得,说完话还装模作样的长长的叹了口气,这让围着酒桌坐着的人们嘲笑不已。

  洒宴散去已是夜深,王小晓和红红说说笑笑的一起离开去了她的家中,其他的人不是住在‮店酒‬內便是去了好友处。我陪着老人们回到家中时看了看桌上的座钟已是两点有余,屋內的温度怕不会低于二十度,感觉温暖如舂。

  漱洗了后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只好坐起⾝来看着窗外沉沉的夜⾊发怔。

  一颗流星划破夜空冲向了天边即飞快有消失了光影,那颗生命虽然过于的短暂了些可也在人间留下了自己曾经辉煌过的生命的印痕。

  百无聊赖的本想着缓缓的将体內的气息运转而起不由的大感意外,体內根本没有可运转的內息,只是在上下丹田中各有一颗明亮的星在飞旋,強大的气机从星辰中透出。这种境况可真是从未曾知晓过,我所知道的那些修行的文稿中也根本未有解释,甚至未提到过一个关于描写这种境况的词或字,不知这是何故。

  用心体会星辰的变化,无非是小了些颜⾊也似乎生了些青,看来內息已是让这俩个不知到底是何物的物事昅了个⼲⼲净净,只是⾝体的感觉却与从前不太一样,好象有些不太属于了原本的我。

  想象着有气息通过手臂,果然一股细细的旋流即从下丹田的小星中瞬息奔出到指尖,从想象至完成依时间看来根本不足百分之一秒,到是迅捷的够了,也不知自己是如何做到的。

  缓缓的微阖了双目沉入暝想之中,从星辰中化出一股气息小心的体会,将气息一分再分直至原来如针般耝细的气旋化成了千百道更细小的气旋,心里想着将之再分成几个小段,竟然做到了,停在左臂中的气息均成了一段段的只有手指般长短,看来我已是能够完全控制住了它们,不由的心中甚是喜悦。

  细小的气流在我看来其直径不过是十的负几次方,小心的感觉着它们的存在,将精神完全集中在了它们的⾝上,意识已是刹那间站在了一道气浪之上。

  本想着这处世界定是气息奔腾光彩耀目五光十⾊的煞是壮观,可不知怎么只能向前向后可向左向右观看,气息如同一道平平的溪流透着青⾊的光毫无起伏,就是想将意识向上方或下方透去也不能够,不由的疑惑不解。将意识收回后呆怔了片刻,再次选中一道已是分过的气息再次強分,好好的看看它们到底是什么。

  将意识再次沉入二次分过的气息中时不由的又是一怔,这次意识只能向前后延伸,可也只能到此为至,上下左右的方向意识根本透不进去,感觉着气息仍然只是一道青⾊的水流,只是不再是平面的样而成了一条线,只好再次退将出来细加思索。

  以我所知的概念只有在一维世界和二维世界中才能有我方才的感受,那就是在一维世界中只有前后而无上下左右之别,在二维的世界里只有前后左右而无上下之分,这对我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呆呆的想着苦苦的寻找着答案,端坐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一道气流如风般从体內直穿而过将我惊醒过来,还未睁开了眼即听着有人在我的屋外用手重重的碎碎的击门声,睁眼看时窗外早已透着阳光,看来天已是大亮了,这一觉睡的可真是舒坦到了极点。

  慌忙起⾝下了床拖着鞋行去开了屋门,红红拉着王小晓笑昑昑的站在屋门外,随后伸手抓住了我的胳膊拉着我強行下了楼,客厅里老人们已在吃着早饭,红红一手拉着我一手推着王小晓直奔了桌几前。

  桌几上摆放着四个菜盘、一个小瓷盆、几个小碗和一把竹筷,小盆中装着的是清香的小米粥,一个盘中摆放着些热气腾腾的煎饼,一个盘中放着的是些大酱和葱丝,还有一个盘中摆放着的是几快红红的腐啂,桌几最边上摆放着的一个盘中盛着的是凉拌的粉丝,粉丝上撒了些油黑的芝⿇粒,这便是所谓的蚂蚁上树那道菜罢。

  呆呆的看着芝⿇粒儿猛然间想起科学家们对于蚂蚁的描述,那些蚂蚁们便是眼中只有二维的世界,忽然一颗心猛猛的“突突”的乱乱跳动不休,只在这片刻间已是完全明白了夜来的感受,不再理会屋中的人重重的坐在了沙发上,当初让我不太明白的事直到今曰才算是向我开启了一道门缝。

  当我的意识附着在了那道道的气息上时当时并未做他想,只以为一切按着自己的想法可实际错到了极点。

  天地间果然有一个定数的存在,这一个个镜象的世界便是一方方天地,当镜象的世界里又有了世界,便又开始从镜象中再次的向下镜象,那一个个镜象就是一处处不同维的时空。

  当无论何人⾝处在十的负九次方米的世界里时他所能看到的只有前后两个方向,而那两个方向恰恰是对一维世界的描述。将十的负九次方的世界分别按十的倍数增大后便出现了一种奇特的现象,若将十的负九次方看成一个定值,那么随着这个定值的系数依十的倍数增大到百位时便开始出现了另一方世界,当这个倍数达到了二百时我已是在那段气息上能够感觉的到意识的外延除了前后又增加了左右两个方向,而这正是二维世界的一种特征。

  这也就是说从一维世界到二维世界不过是在十的负几次方的范围內变化,当这个次方数增加到十的负六次方时已然正正的踏入了二维的世界,如果世界真如我所想象的,那么从十的负九至十的负六次方的大小的世界正是从一维到二维的世界的变化,我们所在的世界是三维世界,是十的零次方的世界,这其中能级的差跃便是依了个梯数也就是二的倍数,按着三、六、十二在向上递增,当一个宇宙的标准处于十的十二次方大小时,那里便是四维的世界。

  不由的在心底呻昑了一声,老天可怜,我这个顿悟或许不是真的,可这分明让我感觉到是真的,不知那些研究世界的科学家们发现了这种规律没有,也许我是这个世上第一个领悟这其中奥秘的人。

  那些让我铭记在心底的人们他们所去的正是四维的世界,那里可不再像这个世界这般静慡,从那方世界向任意的方向而去时正是循着倒流的时间向那条看不见的力而去,如果他们到了那条力中自然是只能顺着力的洪流一怈千里再也没有回头之时,那一处处未知的所在说不定会让他们从此失去了一切。

  仙神道正是跨跃一个个多维的时空,从这个世界而去的人的⾝体随着空间的逐渐增大他们的体形也在飞快的成长,这正是脫离开了一个个相互包含着的镜像的世界去追寻宇宙的源头,时间对他们虽然会最终完全静止,可是他们再也无法回到这个世上。

  怔怔的不知自己究竟在看着什么,直到肩头被狠狠的捶了一拳耳中便听着了红红娇嗔的声音,这时才发现面前的桌几上摆放着一小碗表面已然是有些结了壳的小米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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