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神功小成
随手一诀将金甲神将收回,向小窗外看着那人还是瘫,于是便想着将他扶起,不知不觉的向前行了几步,伸手将斜躺着的人扶坐了起来,看来这一下将他唬的着实不轻,想想原本是我自己创造出来的金神也将我唬的倒退一步,他现在的模样便也可以理解了。
“哎嗬嗬嗬,”看牢人终于口中轻轻的颤呼出了声,费了力将眼睁开显的即呆滞又无神,伸手抚向了胸口。
“你觉的怎么样,好些了没?”我盯着他大声的问道。
“好些了,方才你⾝边的的那个是什么?”看牢人吃力对着我道,脸⾊苍白。
我故做诧异的问着:“你说的是什么,俺怎的听不明白。”
牢人长长的喘了口气,又长长的“嗯”了一声,双眼中渐渐的有了些光泽,看来他已是醒过神来了。
“那个一⾝金⻩的东西是什么东西?”看牢人眼中透着恐惧的盯着我问道:“你怎的会与那个东西在一起的,他是如何进了牢房里面的?”
我盯着他胡乱应付着:“你说的俺听不懂,牢里什么都没有啊?”心里却想着如何能将这个事让他误以为眼花好胡弄过去。
“你别哄俺,俺看的可清,那个金⻩⾊的人是从何处冒出来的?”看牢人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
我笑了笑对着他轻轻的摇了头摇:“你看花眼了罢,那里有个什么金⾊的人,俺怎的没有看到?”说着手上吃了力将他从地上扶了起来,随手拍了拍他⾝上沾着的灰土。
牢人呆了一下看着我道:“可能是俺花眼了,那个人的个子与房子一样⾼,这是不可能的。”说到这语气很有些坚定,然后看着我接着道“谢谢你了小家伙。”说完弯了腰去拾拣散落一地的碗筷和托盘,然后将倾了一地的米饭粒拨到托盘中。
我也蹲下⾝来帮着将米粒菜叶归了一小堆,然后眼看着他伸手将它们拨入托盘,然后长吁了一口气。
“老天,俺的确有些年纪大了,看来得提前退休了,”看牢人头摇叹口气道:“送饭都能看见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人,真是不行了。”然后回过头来看着我笑了笑接着道“好了,没你的事了,谢谢你。”
我站起了⾝看着他也缓缓的直起了腰,不过⾝子还有些摇晃,急忙伸手将他扶住,心里生了些懊悔,以后再招个什么一定要避开了人,不然定能将见着的人唬个半死,那种气机岂是普通人所能理解的了的。
“等等,”看牢似乎想起了什么,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看看牢门再看看我、看看我再看看牢门,双目中透着一种让我很难说的清的神⾊,脸上的表情也奇怪的扭曲着:“你是怎么出来的?”
我楞了一下,猛然间明白了过来,遂偏了头看了看牢门,心中不由的轻轻的呻昑了一声,老天知道是怎么回事,牢门上的那把铁锁依旧稳稳的挂着,不知何时自己就这样走了出来,这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你是怎么出来的?”看牢人的脸上有了些惊恐,双手猛的死死的抓着我的胳膊尖声的叫了起来,手中的托盘又“咣”的一声坠了地,盘中的物事早又在两人的脚下散开,那个方才转着的铁磁碗又是“咕碌碌”的向不远处滚落。
我怔怔的看着他,脑中的思绪却是飞转起来。方才我看着他倒,似乎心里为他有了些担忧,然后迈着步就走出了牢房,这一个过程中并未感觉到牢门的存在,也就是说那个牢门在我将脚迈出时便化做了乌有,真是让我有了些糊涂。
牢人可能见我呆怔着便长出了口气:“这间房子看来有些古怪,俺方才明明看了一个东西而你却没见着,这一会你又穿门而出定是那个东西所⼲的,这里看来的确有些个不洁的东西。”说着从腰下摸出了钥匙,然后转⾝哆嗦着手摸着锁似乎想将将锁启了然后将牢门打开,不过他的手颤抖了过于厉害,钥匙怎么都对不着锁孔,我只好一手扶住了他人胳膊,一手抓着他的手将钥匙伸向了锁。
我觉的启开牢门上的大铁锁的时间前后可能花费了有个十几分钟,总算将牢门打了开,我然后信步走了进去,看牢人却死活不进门,脸上带着惊惧和恐慌,飞快的将牢门“咣”的一声紧紧的关了“咯”的一声将锁锁了。
“你先休息着。”看牢人在小窗中对着我喊了一声,然后听着他的脚步声飞快的离去,不过他的声音还是在过道內远远的传了过来:“你等回,俺去寻班长。”
呆呆的走到了床边在床沿上坐了下来,不由的心里对方才的发生的事也感到莫名的诧异,按理如果我真的能穿过牢门而去,应该在此前后有些让我能够明了的事发生,可事实上就那样随步而行即能将⾁⾝透过了足有三指厚的铁木门,不知自己是如何做到的。
努力的回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似乎在迈步而去时自己⾝內的气息并未停止流转,看着金神后将诀散了,然后随步而行,这一个过程中只隐隐的似乎眼前出现了一个极大的门,那扇门似乎向屋里宽敞的大开着,不知那扇门是怎么凭空冒了出来的,看来对所修的功法我一定还有些个地方未能明了。
不久乱乱的脚步在走道內响起,看牢人的声音随着传了过来:“那里面有个金⾊的人,不过太⾼和屋一样,那个小子就是被他给甩出来的。”随后脚步声在门外停了下来,随着钥匙“哗啦”的音和门锁的开启声,牢房的门被推开,随后四、五个人走了进来。
这几个人我也识的,当初我被囚车送到这里来时,就是他们几人接的我,然后一个个表示着对现实的不満将我带到了这间屋內,领头的正是盯着我看的大⾼个,只记的他姓水,极少听过叫这个姓的人。
“水班长,方才就是在这里,”看牢人激动的大步走到方才金甲神所立的位置,不停的比划着双手对着水班长道:“那个人的头顶在了屋顶上,一⾝金光灿烂的很是晃眼,手里好像还提着个家伙什,可真吓人。”
水班长扭头看了一眼看牢人,对他所说的话似乎并不打算应答,只是双眸盯着我我问道:“你也看见了?”
我当然不能说看见了的事,只是笑了笑道:“并未有什么金⾊的人,如果有那人怕不有了个三米⾼,俺方才就说他可能是花了眼了。”
“那么你是怎么出了牢门?”水班长盯着我目光游移不定。
这个问题还真的将我难住了,不过即然看牢人花过一次眼,让他再花一次又何妨?于是笑着道:“俺一直在这坐着并未出门,那扇门那么厚,想出去怕也太难了些,说不定也是他花了眼了。”
水班长长出了一口气对着我点了点头,紧张的表情也放松了下来,回了⾝对着几人道:“好了,这事过去了,谁都不准再提,老孙,这事就了了。你还有半年就退了,俺想着让你以后不要再送饭,到外面去做个监工可好?”
牢人原来姓孙,这我也是才知道的,看着他呆怔怔的望了我一会,忽然跳了起来对着我嚷道:“俺不去,俺没有花眼,”然后目光凶狠的盯着我道“你为何不说实真的景,你明明就那样出去的,还是俺开的门又将你送进来的,你为什么骗人?”
我只能苦笑着听着他的话,心里对他也有些歉疚,可这事不管怎么来讲总是不能公示于人,所以也只好牺牲了他,不过他以后在人前说话恐怕信他的人不是太多了,他的同事们也许会认为他有了些臆想的病症而小心的照看起他来,如果真的如我所想,说不得还是我害了他。
水班长怔了片刻,然后对着姓孙的看牢人道:“对,你说的没错,不过这事不能声张,那里说就那里了了罢。俺们快些出去想想办法,给这个小家伙重新寻个屋。”
几人点了点头乱乱的应了。然后拉着姓孙的看牢人走了出去,门又“咣”的一声关了,听着他们脚步声离去,那个姓孙的看牢人还在喋喋不休的解释着,我长出了一口气,看来这个事已是被生生的瞒了过去。
接下来的三个多月里,我一心一意的投入到功法的修练中,这一次因有着太多的时间和精力,让我能定下心来细细的理解所修功法的每一个字的含义,从第三篇开始我已经有了许多新的义识。
纳气的过程是一个实力增強的过程,也是集聚能量的过程。
这一过程中,自⾝所拥有的先天之气经过无数次的虚实的转变,便能够理解了当初为何李华突然假死然后再次复活的事,也对他当初在上元节时脫⾝而去欲入大道的想法有了深一层的理解。
李华并非一定要脫⾝而走,他实在是有着许多不得已的苦衷,这个世上的仙神们其实本来可有可无,而对于乐静信来说他就不得不尽力的去维护了,李华所处的境况与乐静信十分的相似。
为了修生不得不保护自己所创的世界,再靠着这个世界产生的先天气来补自己的不足,其实更为重要的是世上的常人对他的顶礼膜拜,然后放心的将自己托付与他,也即是心甘情愿的将自己所拥的一切无偿的给予创世之神,这便是他能够拥有強**力的根源。
李华也到了这一步。他现在也已开创了自己的天地,只不过他紧紧的护住了他并小心的珍蔵,为了那个人世他不得不再次努力的进层天地来改变自己的处境,也能让自已的天下平安永存。
我由于当初一步跨过了这一个必须经历的过程,所以本⾝先天气息的不足成了横在我面前的阴拦我无法向更⾼一层修练的关山,如果硬要強行的继续逆天而为,那便是我的末曰了,不过想明白这一点心里也有了些坦然,一切都是缘法所至,而这缘法便是定数了。
静下心来将第三篇功法用心的修习,确也发现自己当初遗落了太多,我体內的气息并非我自己修来,而是被子李华几次強行的灌入,因此如果不能时时的运用,时间一长自已也就渐渐的散去,不过即明了了此种结果,于是抓紧一切的时间对內息进行改造,一点点的昅纳它们化为我的⾝內的血⾁,看起来我进行的还算顺利。
平时里坐在床上,自己也能与自己开个心,随手将索要来的报纸撕下一些,然后使出內息辅以咒术,便能将纸片化成个小鸟什么的,歪了头看着它飞翔,定下神静静的听着它对我歌唱,倒也是其乐融融。
息的修练终于到了一个十分关键的时刻。当初我是在礼堂中強行昅纳了上千人的先天之息,然后并未为我所用,不过成了一些零散的內气而存于体內,想着将它们完全融合似乎过于的难,不少的气息总是四处散着与本⾝的气根本无法相生,想想没什么好办法便也只能随了它。
晚上吃罢了馒头喝过了⾁汤,便安安静静的躺了下来,这可是数月来第一次平躺了⾝子,不过感觉还是很好。
息经过锺练自是精纯了不少,在没有灯光的夜晚也能看的清屋內的物事,扭了头呆呆的出了一阵神便静静的沉入梦乡。
这一阵子也未再做个梦,迷迷糊糊的感觉到体內的气流在缓缓的自行流转,顺着后背行直至头顶,在那里静静的盘旋起来,似乎没有击起一点激流迅速的越过额头在眉间的位置安了个新家,立时清醒了过来,心里有些隐隐的奇怪遂用心体会着。
气流渐渐的有些湍急,似乎被什么东西強行昅入而去,展目內视,一个新的空间正被气流扩展着,一个深潭在缓慢的形成,一些随意流动的气流不断的注入其內溅起阵阵的水花,似然后被強行的融入,只不过在融合的过程中似乎有些画面。
用心体会不由的哑然失笑,那些画面正是当初在礼堂中被我強行昅纳先天之气的那些人一些生活的片段。细细的看着有些很让我神往,让我不由的对生活又激起了些求渴,只是这一刻不敢稍动,只能安然的放松自已,让第二个小些的丹田就此在眉宇间形成。
静静的躺了夜一快天亮时气流才缓缓的静了下来,似乎从眉间的深潭中小心的探出了一股水流缓缓的向顺着脸颊分成了两股向下而去,在舌间天桥处汇成一股沿着胸膛流向下腹,下腹也探出了一股強大的气流急迎而上,在玄关处猛猛的撞在了一起。
随后体內的气息顿时乱乱的散向四肢,如同决了口的大堤让汹涌的洪水狂奔而出,洪水行过的地方⾝体都感到上种说不出的巨痛,这股痛渐渐的让我无法忍受,似乎是有人取了刀在一点点的刮着体內的⾁,那种撕扯着內心的刀搅让我不由的大骇,急忙想坐起⾝来才发觉自己已是根本无法行动。
数十把刀在体內划来划去,我痛的已是有些失去了意识,只能強行的一遍遍的告诫自己忍耐,可这种忍耐我根本无法做到,如果这时能移动了⾝,我宁可死去的念头都有。
天可怜见幸好这一过程未经历大多的时间,当端早饭的声音在过道內响起时,我不知痛昏过去了多少次,小心的挣扎一下才发觉手指已有了些感觉到能够活动起来,遂带着一⾝的大汗強行坐了起来。
忍着⾝上如同被刀刮火烧了一遍的痛,強行带着行一步如同上刀山的⾝体踱到了门前,缓缓的端过了递入小窗的托盘,放在桌上后倒⾝大睡,醒来时才知已近午时。
盘腿坐在床上细细的将內息运起,从下腹和眉间同时涌出两股暖流在体內合为一股后,如同含了铅一样的气流运行的沉重无比,不知道究竟为什么会这样,可能这是修练过程中所必须经受的,所以也只好听天由命的一遍遍的运着功。
偶然间发生一股气流顺着手腕入了掌心,在那里越聚越多似乎想寻个发怈的口,心里一急便想着如何让它们散去,方一动念那股气流即如鼠般的迅捷顺着胳膊没入了体內正缓慢运行的气流之中,心里又的了些好奇,再转念一想遂由小心的分出一股没入了手心,然后将手掌鼓涨的十分难受。
将手抬起看看并未发觉手什么地方肿了,想想也许是一种全新的体会,小心的将手掌对了地想像着气流从手心发出,却是根本没一点响应,想来是根本做不到也只好罢休,感觉着更大的气流似乎顺着胳膊而来,与手心中的气合在一起,只觉的手肿的比脑袋还要大些,心里明白是种错觉,也不知为何又会如此了。
呆呆的怔了片刻,随手一甩想着将胀的已是有些⿇木的手活动活动,不曾想眼光早看见一道耀目的光柱从手心发出奔了地面,耳边只听的“轰”的一声巨响,耳內已是阵阵的轰鸣,头也震的如同裂开了一般的痛。
定下神来仔细一看,桌前的地面向下被手心內发出的光柱轰出了一个面盆大小的深坑,这下让我不由的有些呆怔,心里也是一阵阵的发紧,耳內依旧是“嗡嗡”作响,头还是在隐隐的如同被铁丝箍的疼痛不已,起⾝下了床小心看去。
坑有些深,好像被什么強行钻出的一样探了胳膊还到不了底,呆呆的蹲在坑边,看着自己的手努力的想着方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自己不过随手向外一甩即有如此大的威力,要知这厚达几尺的水泥灰粉地应是持了铁锺狠狠的砸了,也不过一锤一个白印而已。
方才的轰鸣声着实了得,震的屋內的物事不停的晃动,桌子也如同要散了架一样吱吱作响,看来这就是一种內气外放的结果,如同无心师傅所传的五雷掌法一般,运行起来也“轰轰”做响,只不过威力差了太多。
如果真如我所设想的內气外怈确是威力大巨,那么它应是一种带有攻击性的功法了,可在修行的篇章中根本未曾提及,叹了口气迷茫的行到床前坐了下来,我还是有着太多的不知之处。
心的想将內息再次运起时才发觉,原本散落⾝体內各处的气流此时不知怎么如同大海般満満实实的充盈了全⾝,所谓的运气也根本没了可行之路。
个⾝体就是大海,整个⾝体就是內息,⾝体就是无穷的天地,认真说来我已是成了遨游在无限空间內的一团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