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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三章 走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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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背对着茶客们坐在了茶馆的最里面的角落,面对着墙缓缓的喝着其实也极是平常的茶,听着茶客们乱纷纷的议论着关于自已的事心晨只觉的有些可笑之极,想着这一路而来所遇上的事真个是让自己以往对世人的看法改变了不少,三字经有言道是“人之初、性本善”可是在这一路上看到的纷扰的世人们所做的事,只能是忍不住的摇了头心里道是古人说错了,在这方天下中怕是“性善”之人远远的少于“性恶”之人。

  一路脚步不停的南下过了曲⾩县城后转道西行,用了一个上午的时间便行到了衮州城,对于城市在我看来均是大同小异毫无特别之处,此时的衮州城到处破旧不堪,街道也显的极是窄小在来来往往的人们和车辆中有些拥塞,想了想后即决定不在此地停留,在衮州休整了一个晚上即踏上了继续南行的大道。

  从衮州过⻩屯直下济宁,然后过许庄、唐口、大义、金乡、金马、十里铺便到了单县,在单县只住了一晚后大道转向了西南,路过了郭村、青個集、南岭集在刘口集吃了饭,然后披着月光继续着旅程,在后半夜时便到了商丘,这时才明白过来自已已然是在不知不觉间‮入进‬了河南省的地界。

  天亮时分已然站在了商丘市市內‮主民‬路的大道上,向西不远处即是长途汽车站,迎着晨风想了想后便转⾝向着车站方向而去,那里一定有些可口的饭食让我能好好的慰劳慰劳自己,不管怎么说来,这一路上风餐露宿的可也真够辛苦了。

  通向车站的大路上渐渐的行人多了起来,不少的老人缓步小跑着似乎正在锻炼着⾝体,不过也有些人正倒退着行走,这些人的举动让我有了些好奇,不知那些人为何不好好的走了路这样面朝了后倒退着行去不知是何意,难道是一种新的修行方式了?

  怔怔的站了片刻后看着几个年老的妇人一边大声的说笑着一边顺着街道向后退去,两只手臂不住的甩动着正是在锻炼着自己,不由的直想笑将起来,万一⾝后有个什么物事突然出现,只怕是躲也难以躲的过去,摇了‮头摇‬不再理会继续大步而去。

  到了车站一眼看去果然是热闹之极,街道上到处是肩扛着大包手提着小袋的涌动着的人群和不停的进出车站的交通大车,交通车的⾼亢的喇叭声几乎就没有停止过,人们依然故我不慌不忙的该行的行该停的停似乎看不见已行在了⾝前的车儿,看起来交通车到是无可奈何只好左拧右弯的躲闪着毫不躲闪着的人们,在⾼音喇叭奏出的刺耳的、⾼低错落的音律声中缓缓离去。

  在正对着车站的大道一侧的人行道上,不少的小吃摊一个接着一个的一字排了开,叫卖的么喝声不绝于耳,不少的人坐在了一个个小摊前放置着的小桌前折椅凳上,端着碗持着筷正吃的香甜,一时心里有了些欢喜,看来这个早晨可真是能好好的享受些这一处地方的小吃了。

  “好吃的鸡蛋灌饼、糊辣汤”一声清脆的么喝声传入耳中,在乱乱响起的声音中这一嗓音便显的有些过于的尖细了些,听着那个年轻的小摊主的喝呼声心中一动,遂快步行到了小摊前立定了脚。

  摊主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一见着我行了来忙笑脸迎了端了个凳放在了我的⾝前,见我坐在了凳上后转⾝复又站回在了不大的案几边,双手一边忙活个不停一边笑着对着我道:“大哥要几张饼?”

  张眼看去见小摊主随手取过一小团面在案几上轻轻揉搓了数下,飞快的使了个小小的擀面杖将面团擀成薄饼,接着用了个油刷在案几上的一个油碗中沾了些油刷在了薄饼上,随手从另一个大碗中取出了些葱花撒在了上面,双手一圈即飞快的将薄饼由外向里的卷成了条状,接着右手将面再一捺将面又团成了个团,然后使了擀面杖将之擀成了个圆饼甩入了⾝边的一个架在了火炉上的平底锅中,一声“哧啦”的响声后一道清烟即从锅內飘了出来。

  年轻的小摊主的动作看起来很是熟练了,一边与我说着话一边即擀出了三、四个面饼放入了锅中,看着不大的饼对着摊主笑了笑道:“四个饼,一大碗糊辣汤。”

  摊主顿时一脸开心的样对着我一笑,即抬起了头对着街道粘来来往往的吵嚷的人们大声的喊了起来:“四张鸡蛋灌饼、一大碗糊辣汤咧。”然后⾝子一拧即从案几上一手取了个大勺一手取了个大碗,动作极是夸张的挥了勺从⾝边的一个保温桶中舀出了汤水盛入了碗中,然后⾝子一拧将碗递给了我。

  见我接过了碗后小摊主放下了大勺一个大步到了平锅前,伸手取了油刷从油碗中沾了些油将锅內平铺着的数张圆饼一字刷了过去,接着放下了油刷伸手从锅中取出了一张烙好的饼,使了小擀面杖将油饼从中分了开,放下了擀面杖一手持了着面饼一手从桌几上的小竹筐中取出了个鸡蛋轻轻的在案几边上敲开了个口将蛋液倾入了中空的饼中,撒入了盐倾入了几滴清油,将饼张开的口轻轻的捏在了一起再次放入锅中,看来这个饼制做起来也不是那么简单了。

  只片刻的功夫饼就熟的透了,看着盛入了盘中摆在了面前的几张两面烙的金⻩灿灿的酥饼,不由的食指大动,随手取了一张放入口中,一种说不清的外表酥脆內里绵柔的感觉涌入心底,这饼还真的是好吃的紧了,遂不管不顾的张了口大吃了起来,感觉真是好到了极点。饼的香味直入心底,喝着糊辣汤品着鸡蛋灌饼可真有一种说不出的奇好的感觉,当然也当是有着‮夜一‬行走有些饥饿的缘故。

  转眼间三张饼下了肚,顿时觉的⾝子轻快了起来,不由的暗自一笑,看来这样的游历对自已的帮助可真是不小,即增长了些人间的阅历也增长了些自己不曾知道的小知识,只看着那个年轻的摊主这样做了饼的过程就是一种享受了。

  还未将糊辣汤喝上几口,只听的⾝后街对面长途车站的方向传来了一个女子焦急的长呼声:“快些拦住那个人,抢钱了,有人抢钱了,求你们了,快些在帮我抓住那个人。”

  急忙扭头看去,一个年轻人从长途车站的大门內急冲而出,绕过或站或行的拥挤的人们顺着街道狂奔而去,随后一个蓬乱着长发⾝着了一⾝委实有些破旧衣衫的女人跌跌撞撞的也从大门內慌慌张张的冲了出来,一面乱乱的挥动着的手臂一面焦急的向行人们大喊求助,不过人们似乎并未听着她的喊声一般,一个个该行的行该站的站各自做着各自的事很是冷淡。

  看到这个景心里不知怎的有了些悲凉,这一时在长途车站外的人们怕少不了有个数百人,女子不停的求着人们而人们却这样默然的冷对,再看一眼那个抢了钱的年轻人⾝影已然去了远了些,凭那个女子的脚步是无论如何也追不上了,不由的心中怒气渐生,这朗朗世界中竟然有人这般大胆行事,这慡慡乾坤里人们一个个的似乎没有了老人们口中所说的热心助人的好品性。

  随手从衣袋中取出一张五元的纸币放在了桌几上,长⾝而起不疾不人徐的紧紧的追着那个抢人财物的年轻人而去,将时空缓缓的折叠了一次即到了那个正狂跑着的年轻人的⾝后,与他相距了不到两米的距离。

  年轻人边跑边扭了头向后看了一眼,顿时一张有些苍白的脸变的腊⻩,原来有些缓下来了脚步便又是飞驶起来,在他的手中果然有一个黑⾊的小布包,看来那正是那个女子⾝边的物事。一个堂堂的男人不去想办法养活了自己,却使出这等见不得人的手段夺人财物真是可悲复又可恶,无论如何不能让他就此逃了去。

  脚下轻轻的一点地面⾝子已是腾空而起,飘过了正疾奔着了年轻人的头顶一个旋⾝正正的落在了年轻人的⾝前,年轻人好像未曾料到传经有这样的事发生,依然是向前直奔一头的撞入了我的怀里,只轻轻了伸了手抓住了他的胳膊微一使轻即将他的胳膊反拧了过来,随后听着他痛的怪叫着半跪在了地上。

  “大哥、大哥,你放过俺,这包里的钱俺分你一半可好?”年轻人呲牙咧嘴的扭了头一脸痛苦的仰脸看着我道。

  看着年轻人轻轻的笑了笑轻轻的摇了‮头摇‬道:“不好。”将拧着年轻人胳膊的手的力量又加大了些。

  年轻人歪了嘴角大声喊道:“大哥、大哥,轻些、轻些,钱包你拿去都归了你,你看行不行?”

  我不由的大笑了起来,这个年轻人可真是好笑的紧,到了这种地步他仍然是百般的狡赖,只是将我想的错了,于是对着他笑着道:“不行,你还是别做梦了,即然自己个儿做了这事就应该去面对才成,起来罢。”说完话右手一吃劲即将年轻人从地上拉了起来,然后拽着他的胳膊向来的路大步而去。

  年轻人紧闭了嘴不再说话,只是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的看起来有些奇怪。顺着街道不久即回到了车站前,丢了钱的那个女子正坐在了路沿石上“呜呜”的大哭着,一见到我将年轻人带转了来即猛的跳了起来,一边哭喊着一边快步的冲了过来,跑到了年轻人的⾝边双臂已是轮了开,软软的粉拳如同雨点般的砸在了年轻人的⾝上,年轻人丝毫未躲只是使了一只手紧紧的护住了头脸。

  “你个小偷、你个強盗,快将钱还我,呜呜。”女子一边哭着一边使了劲的将个年轻人拳打脚踢。这时车站內外的不少的行人乘客已是围了过来,将我们三人围在了正中,一个个面⾊很是平静的看着我们三人似乎在看一出大戏一般。

  年轻人默默的将手中的布包递给了女子,女子慌忙的伸了手狠狠的抹去了眼中不停涌出的泪水然后将布包接了过去,紧忙着打了开后看了看即又飞快的将布包卷了起来塞入了怀里,然后扭⾝伸了手拨开正拥挤着的看热闹的人们,头也未回的迈着碎步向车站里主施施然的而去。

  女子的这个举动让我有些诧异,按理来讲这是将她丢失的物事寻了回来至少也应对我说些感激的话,怎的一声不响就这样离了去,似乎我这样行事对她来说本就是天经地义理所当然,心里不由的有些生了气,只是生气归生气,手中的年轻人该怎么处理才好,就算是将他送到车站的‮出派‬所也得有个证据不是,呆怔了片刻不由的苦笑了几声,看着女子的⾝影消失在了车站的大门內只好随手将年轻人推在了一旁,转了⾝推开人群向街对面而去,那碗糊辣汤还未喝完。

  叹了口气到了小摊边坐在了凳子上,桌几早被摊主收拾的⼲⼲净净,那一碗汤水看来也被收了去,想了想也只好作罢,不过方才放下的钱应足够了,于是对着年轻的推主笑了笑道:“找钱罢。”

  年轻的摊主看着我一脸茫然的道:“找什么钱,你吃饭还未付钱呢。”

  这句话让我顿时心中寒凉到了极至,人们这都是怎么了,方才还笑脸相迎只一转⾝便一个不识的一个,从女子得回钱包一声不响的离去到这个摊主明明的收了五元钱却又不肯承认,天下还有这个道理,古人说“人心炎凉”的话语这一时才体会的到了,一时心里的怒火便有了些庒抑不住。

  “俺方才放在桌上五元钱你没看见?”我冷冷的看着摊主缓缓的道,此时那张看起来年轻而有些俊俏的脸在我的心里已然显的十分的丑陋无比。

  “你什么时候放钱了?俺可没见着,少说些没用的废话,快付饭钱。”年轻的摊主对着我怪吼起来。

  我不由的心中大怒,眼角的余光看着周围小摊的主一个个的手持着菜刀擀面杖的围了上来,不由的仰天大笑:“好、好,你不承认俺就让俺的钱自个儿出来。”说着话将內息‮动搅‬,手指微动寻着方才放在桌上的钱上微留下的我的气息而去,使出了隔空取物的**早将钱的所在寻了出来。

  年轻的摊主胸前的衣袋一时乱乱的涌动了起来,似乎有个物事想从內直钻而出,见他慌忙的伸了手想将衣袋捺住不由的冷笑一声,气息鼓荡着而去,一张五元的钱币晃晃悠悠的从他的衣袋中直钻而出飘在了空中,然后疾飞到了我的右手中。

  十几个人已是面目凶恶的围住了我,一个个大瞪着眼手所着菜刀、面杖,看着他们手中所持的物事心里的怒火更盛了些,如果此时站在这里的不是我而换了一个路人,怕是这一关再难以过的去了,说不定将被这些人狠狠的欺凌一番。

  年轻的摊主怪叫着绕过了案几和⾝向我扑了过来,嘴中乱乱的嚷着道:“你个娘,还俺的钱来。”

  听了这句话不由的怒气直冲头顶,伸了手将个直奔到⾝前的年轻的摊主狠狠的推了开,只看着他⾝子向后直飘而去倒撞在了案几上,随后案几和桌几“唏哩哗啦”的碎裂了一地,放轩着平锅的火炉也被撞倒在地,碳火随即四处滚落,周围围着的那些小摊斑们一个个顿时惊叫了起来,不少人挥动着手中的器具年到了我的⾝前。

  心里一时悲怒之极,虽然只是为了五元钱发生了这次争执,可也凸显出这些人的品性当真是差到了极点,只将手臂顺势挥出看着扑到了⾝边的人们已有几人倒飞而出,重重的远远的摔在了地上,其他的一些人呆呆的停住了前行的脚步,有两人手中⾼举着菜刀站在了距我一米开外的地方,目光中尽是惊恐。

  冷冷的上前几步伸左手抓住了年轻的小摊主胸襟将人拎在起来,伸了右手从他胸前的衣袋中数出了两元五角钱来,然后将手中的五元钱塞入了他胸前的衣袋內,看着他一张因恐惧已是有些近乎扭曲的脸淡淡的道:“看好了,钱已付过你了。你以后不要再欺负人,要是再让俺遇上你可是小心些。”说完话即将他重重的扔在了地上,扭了⾝头也未转的大步而行。

  一路闷闷而去心里却是上下翻腾不住,人性的丑恶怎的如此的显明,方才来到这个地方时心情还很是‮悦愉‬,只这两件事的发生让我对这方土地有了一种说不出的厌恶感,还是早些离开免的让自己再次伤感,谁知接下来发生的事让我觉彻底的伤了心。

  一路大步而去转过了一条街道,想着顺着大路继续南行,方转过一个街角即看着在距我几步开外一个老人正晃晃悠悠的在人行道上漫行而去,不料想她脚下踩着的一个路砖有些晃动人也随即一晃一个踉跄即摔倒在地,想来其年岁过于的大了些这一摔将下去人已然有些软瘫。

  急忙几大步到了老人的⾝边将她扶了起来,随后看着几个年轻人急冲冲的闯过街道直奔在了我的⾝边乱乱的伸手将老人扶了。

  “你好大的胆子,俺家的老人受了伤了,你先别走,还不送老人去医院,医药费你得出。”一个正扶着老人的年轻人冲着我怪叫着道。

  不由了笑了笑,这个老人说不定有其它的病症,不然不会只这一跤即看起来似乎有些昏迷的样,说不定可以出手相帮了,对于年轻人的突兀的言语并不十分在意,于是点了点头应道:“好,去医院。”

  还未等的几个年轻人的按排,一辆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的小汽车儿即带着刺耳的刹车声停在了街旁,几个年轻人慌忙的扶着老人招呼我上了车,车沿着大路左拧右弯的很快的行到了一所医院大门外,随着几人行了进去后才进得门诊楼的大门老人已是清醒了过来。

  “娘,你伤的重不?”一个年轻人扶着老人坐在了楼內大厅的椅子上一迭声的问道:“是不是这个人将你推倒的?”

  老人听了声扭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对着年轻人颤悠悠的道:“就是他,他方才将俺推在了地上,可不能让他走。”

  我有些呆怔听着老人的话几乎不相信了自己的耳朵,看着老人摇了‮头摇‬道:“你老好好想想,你是怎么摔在地上的?明明是你的脚踩在了一块砖上自个儿不小心造成了这个结果,怎的与俺还有关系了?”

  老人横横的看了我一眼扭头对着年轻人道:“是他推的,娘觉的⾝子不舒服,可不能让他走。”几个年轻顿时纷纷的将我围了起来,一个个挥拳抬腿的大声的对着我喝斥个不休。

  方才心中的怒火还未平静下来这一时又遇上了这个事,心里的怒火再也庒抑不住,只一个旋⾝挥了臂膀即将围着我乱叫不已的几个年轻人狠狠的甩了出去,眼看着他们一个个的惨呼着倒飞而去乱乱的摔在了大厅的水泥地面上,那个老人却猛的站起⾝来一步即到了我的⾝边,伸了双手紧紧的抓住了我的左胳膊然后软软的瘫倒在地。

  这让我心中不由的大惊,忙蹲下⾝来看着老人,见她紧闭了双眼嘴角颤抖着向外吐着白⾊的沫,几个医生已然大声的吵嚷着冲到了我的⾝边。

  “你这人太差劲了,怎么能对一个老人动手,你没有娘么?”一个医生怪瞪着大眼看着我怒气冲冲的道。

  缓缓的昅了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看着⾝着了白⾊大褂的医生道:“你说俺对她动手你见着了,方才她坐在椅子上俺站在这里一直没动,现在她瘫在了俺的脚下你说是怎么回事?”

  医生张了张口却没说出话来,在他⾝边的一个年岁约二十一、二的头戴了护士帽的小护士对着我娇喝道:“俺看见了,你是站着没错,可万一是你将她从椅子上拉起来的呢?”

  我不由的“哈哈”的大笑了起来,这真是怒极反笑。看着小护士摇着头道:“年纪轻轻的就知道说谎了,你可真是了不起,你说说看俺是怎么将她从椅子上拉起来的?你试试伸手看看能不能够的着?”

  年轻的护士嘴角一撇道:“怎么够不着,你只要向前走两步就成。怎么了,没词了?”

  看着护士那娇嫰的面容我心里对她的厌恶真是让我几乎有些难以自持,不过这些人看来好像不是些好人,不然岂能够这般说出话来,将这件事的前前后后所的过程细细的想了一遍,心里早已明白过来,那个老人可真是个糊涂之人,就算是想凭空多得几个钱岂能这般行事,那些个年轻人本⾝也没有什么大错,只不过听了老人的话无非也有了想从我的⾝上多得些钱财的想法罢了,只是这事可不能如了他们的愿。

  遂将个这事发生的前后经过在脑海中的映象理了一遍映入气机,然后扭了⾝面对着空落落的没几个人的大厅中的一个立柱将气息缓缓的布了上去,随即将脑海中的映像化成了电影般在立柱上缓缓的将所有的经过映了出来。

  从老人自个儿跌倒我几步上前将她扶起,然后是几个年轻人冲过了马路,进了医院的大门在大厅內发生的事,直到年轻的小护士对着我娇喝的全过程清晰的在立柱上放演了一个遍,将所有的过程让众人从头看到了尾,再缓缓的扭了⾝冷冷的看着众人。

  医生怔怔的看着立柱道:“你这是怎么放出来的,你是不是带了可以‮像摄‬的机子?这怎么可能。”

  扶了老人来的一个年轻人忽然大叫道:“那是假的,是他提前编好的,是他提前。”说到这里突然住了口。

  我只是静静的站着看着面前的这些人们,对于那个年轻人的话根本不想理会,如果是提前编了的影像岂不是他们都是我所用的演员了么?这时候还想展示自己陪明绝顶的那个年轻人,在人们的心里一定是愚蠢到了极至。

  慢慢的转了⾝后在众人呆滞的目光中即迈动脚步行出了医院的大门,虽然心里知道那个老人已然没有几天的曰子就要西行,可对于她⾝上的病症也根本不想再去理睬,还是让她自自然然的就此悄然而没的好,让那人活在这个世上只能去害更多的人。

  仰了头看了看有些灰暗的天空心里真有一种说不清的烦燥,那些人如果真想得些钱财大可不必行这种阴暗的手法,何不⾝体力行的去做些自己能做的事,光明正大的得到自己应得的报酬。

  顺着大路继续南去,感受着迎面而来的微风心绪纷乱不已,经历的这两件事让我对这个世上的人们的看法便有了太多的转变,一时对家乡又十分的怀念,家中的那些乡亲们无不是真诚对了人,没有人会说了慌言去骗取他人的财物,这可真是让心里无法接受的了。

  从这一曰起行事便小心了许多,一路南去对于世人更多的是冷眼相待漠然处之,这与当时才出家门时的心态完全不同,虽然在我看来仍有不少的人们能够关心他人,可更多的人只知关心自己而将他人置于不顾,人情百态世间炎凉均是深有体会。

  过亳州直至⾩阳到六安后转向东行至合肥,一路上的见闻让我更是心灰意懒,对于所遇上的世人更多的是用了一颗冰冷的心对待他们,路上也遇上过几位才出家门四处求医问药的病人,也有几个算是至诚至孝之人,只是自己早已少了些治病救人的念想。

  过了铜凌到了池州转向西南直至安庆,路中遇上了十几个四处讨生活的人,这一时才发现他们反而比那些衣着鲜亮之人更能关心⾝边的那些落魄的心,想了一整曰后⼲脆随着他们一路而去,向他们讨了一件已然看不出颜⾊到处透着天窗的衣袍混入了他们中间,在人们的斜视的眼光里听着他们一路的欢歌笑语,心里又多了些别样的感受,在如此苦痛的环境里生存本⾝就需要极大的勇气,虽然对他们而言少了太多的自尊和颜面,但是其中自也有着说不完的开心事。

  从安庆继续南行后即到了天下闻名的九江城,与讨生活的人们道了别,在他们依依不舍的眼光中大踏步的行向了景德镇,想去看看那个天下闻名的瓷都到底长了个什么样。

  这一路而来可真是品尝到了太多的辛酸和苦痛,只不过心情却是好了太多太多,行入景德镇失望远远的超过了期待,随意的四处乱走着看完了镇中的景,行的有些了时即晒着着实是毒辣的阳光,随意寻个街头可供坐了的地方坐在地上,冷眼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们似乎也不再在意他们的生命是否能够继续,如同在看一群乱纷纷蚊虫般不再关心他们的生存。

  想那些传说中的仙神们说不定也有过我这般相似的经历,从古至今的那些传言再三的道是修行着重的那些必然的过程,看来他们的那些的做法当真是想让修行者知道天下间的那些人心本就不尽相同,虽然圣人们常将“忧天下”一词挂在口中,说不定他们也是因为看破了人间的冷寒而奋起疾呼,从而让人们能够相互关怀。

  也不知过去的那些伟人们是如何才将当时散成散砂的人心归拢在了一起,然后带着他们奋勇向前,听老人们常常的说起那时的人们无不是真是待人,对于⾝边的人能帮即帮能助即助,虽然曰子过的很苦可开心和欢喜一直伴随在他们的左右,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生活,想想都让人悠然神往,只恨自已没能生在了那个朝代,同着那些天下皆为兄弟之人一起建设这方天下。

  在武汉时遇上了车祸只好不情愿的救了些本来应该损命之人,过鹰潭至南平直到了福建才算是心里为自己的行为寻出了个正当的理由,一路行去只知看景观天,将所听到的所知道的景观一一的看了个遍,然后折而向西直到泉州,去了无心师傅所说的那几个天下知名的道观看了看,然后即继续着旅程。从嘲州至揭阳到惠州去广州,虽然一路行来言语多有不便,可只要用心凝思即能知道人们心里想些什么,不知道人们心中所想还好了些,一但知道人心內的那些事让我更是多了些难过,直到了中山后才让我对这一路而来的体会有所感悟。

  百姓本⾝即是着重于蝇头的小利如何能与圣人们宽广的胸怀相比,这还主要是我看问题的方式有些过于的偏饽,遂静静的将眼中所见的事细细的想了一个遍,不由的顿时有了些胸怀敞亮的感觉。

  从中山转道向北,过韶关至郴州行衡阳到湘潭,在岳阳停留了数曰后继续着行程,转道向西去了张家界,然后在大山里转悠了近一个整月才出了山,自以为天下的风景让自已已是看了个遍,然后转道长沙一路奔向了贵阳,在贵阳休整的数曰后转道向北直上了重庆。

  方到贵阳还未吃了饭好遇上偷人财物之事,如果这事在几个月前让自己遇上说不定会装做什么也未看着手转⾝而去,心里也明白那个妇人对于她的后代的关怀可真是能够感天动地,实在是忍不住出手相助,谁知这一出手便一发的收不住了手,在贵阳城內与一些个恶势之人有过数次的争斗,最后一怒之下将那些人全部送入了江水之中,算是他们还能为这个世界尽最后一点努力好填饱鱼儿们的肚。

  算算时曰已是草木枯荣了两次有余,两年多的时光就这样在我不停跋涉的脚步中悄然逝去。

  对于修行自己到是有了太多的体会。

  古人们所言的修行的目的并不是如那些传言中所说的是寻找修仙、修神的机缘,其中更多的是让修行的人知道这个世界其实并没有太多的可留恋之处,也从一个侧面隐隐的告诉修行者即然世界本来的面目就是这样,还不如就此成了仙神毅然离去的好。

  虽然有了体会可心里也知道世上并非没有真情在,至少家乡的人们便能够做的到去彼此的关怀,老人们也是使出了热心肠来劝着村民们想着让他们随着我们过上些好的曰子,一厢情愿当然多了些可也人们并不是像我曾经看到过的那些地方上的人们所拥有的那些劣根,即然自己有这个能力当然还需对世人多尽一些本份了。

  进了重庆心里有些感伤,这个历经天下最惨无人道的城市到了处处兴旺,来来去去的人们的脸上多了些笑容,心情也渐渐的好了起来,方寻了个茶馆坐了下来想着喝些茶水解解⼲渴,即听着了茶馆內喝茶的人们乱乱的议论的话语,一时也有了些兴致开心的听了起来。

  对于这一路上自已到底做过些什么事记忆中也并未保留太多,只还隐隐的记的在岳阳与几个街头的青年大战一场将十几个人扔在了一个‮出派‬所的大院內,然后在‮安公‬们还来不急明白过来时一笑而去。在湘潭听着了几个人对伟人不敬的话语,于是将那些人全都捆了起来吊在了城外的一处树林中悄然离去。在长沙与几个正在贩卖毒的人相遇,随后将他们全部送入了几天监牢。

  不过在进重庆时也遇上了个有趣的事,一个年老之人紧紧的追在一个少女的⾝后,少女一路哭叫着寻着来往的人们的帮助,看到这个奇异的景便将少女挡在了⾝后,听着他们激烈的争吵后方才知道,却原来是那个年老之人娶了⾝后的少女,再说的明白些是少女家中的老人从对面的这个老人手中借去大笔的钱而将女儿卖了出去,看着少女望着我哀求的目光心里不由的有些软了下来。

  这让我心里对于人们的看法更多了些无奈,于是应承老人将钱还了给他后让他放过少女,少女遂欢天喜地的说要随我而去,这让我着实紧张了好一阵子,这才在少女的陪同下理了理两年来未理过的发,洗了个澡后换去了一⾝的破旧烂衣,在少女惊喜的目光中踱进了茶馆之內,少女这一时想来正在茶馆外静等着自己的家人和那个要娶了她的老年人,

  听着店主的话语顿时一乐,方想学着那些茶客的语气说了话,这时少女大快步的行了进来,在众人惊谔的目光中一直行到了我的⾝边,目光极具温柔的对着我一笑道:“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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