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六章 原野之战
人们拥挤着冲了过来,将四周的空间堵了个水怈不通,呐喊声直震天穹,刀光霍霍、剑光凌凌,短枪啸啸、长矛排空,旗帜招展、遮天蔽曰。
这一时不知为何只觉的热血沸腾,刀砍手劈⾝子左躲右闪的向着一个方向而去,单刀轮起处刀剑枪矛相击的“叮咣”声不绝于耳,人们好像根本不知避让,只管直冲而来试图用⾁⾝挡住我的去路,紧随在⾝后的是那个黑衣少年,一把大刀轮的如同个风车般,⾝上早已是让鲜血浸的湿了。
单刀一个侧砍将⾝侧面一个直扑而来的持刀的人砍翻在地,脚下一滑几乎摔倒,急忙一跃而起几把长枪的枪尖已到了胸前,单刀直轮开来将几把枪的枪头直削了去,仍是有一把没有了枪头的枪柄撞在了⾝上,双脚一错⾝子急忙一旋,腿双轮开将近⾝的十数个人直踢的倒飞了出去,惨呼声四面响着几乎没有个休止。
几支长箭带呼啸直了喉间,根本来不急去挥刀抵挡。只好向向后一挣随手抓过个人来挡在⾝前,一阵“扑扑”的响声岙飞而至的长箭几乎是将手中之人横穿,鲜血直扑了一脸,手中之人惨叫几声便没了声,随手将他的⾝子挥起,看着几把刀劈入了他了⾝子,便将单刀一转将挥刀的数人砍翻在地。
这时几把刀同时劈来夹带着几只长枪的枪尖,⾝子一闪让开了来势力单刀狠狠的劈了过去,再向左一撞,一个旋⾝右腿直接将近前的数人扫倒在地,长啸一声单脚轻点地面腾空而起,双脚错动重重的踹在了几个人的胸口,眼看着他们惨叫着倒飞而去撞入人墙,⾝子一落左手一掌将一人击的飞向空中,顺势刀锋回转劈划过了两人的⾝子。
轮起刀根本不讲了什么招法不招法,这么些人涌上来如果还讲那些个招数,人们不会也无法躲闪刀锋,招数在两人斗狠时到是能起些作用,可那也只是两人都顾了性命,现在他们一个个几若狂疯的直冲从四面八方乱乱扑到,招数明显的也就没有了用,重要的是比谁的动作更快些,只好也只能是左劈右砍腿掌并用的向前艰难而行。
忽然有十几个人拥成了一个小阵突出人群疾冲而至,当先的一人将手中的长剑一晃即又向着右侧闪⾝而过,随后的两人左右一分一前一后两把长剑分指上下的刺了过来,还未来的急将单刀挥去,那两人一闪⾝向两旁一让,从他们的⾝后露出三把长剑的尖分作上、中、下直对着我而来,这让我一时有了种手忙脚乱的感觉。
急忙向后一退却与一直紧随着我的黑衣少年撞在了一起,想向一旁让去却也不能够,左右的刀剑纵横而来,只好将单刀斜斜的一挥划了个大圈将近⾝的人们逼退,再将单刀慌乱迎面劈去想着能将几把剑撞开,谁知眼看着剑尖们猛然的向回一收,瞬间只觉的无数的尖剑成了个扇状分做了一个立面,上中下各有十数支剑尖蜂涌而至,一时眼前剑光撩乱,十数个剑尖划着大大小小不同的圆从各个角度直刺将过来,挡了上挡不了下顾了左顾不了右,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心里不由的大急,想自己这一⾝能力如果这样受些个伤可真是情非所愿了,情急之下将单刀对着迎面而来的一个执剑者狠狠的抛去,见他惊慌的偏了头⾝子一躲闪,单刀没入了后面的人群中,迎面而来的剑峰因这人的停滞均是一顿,只这一顿间可为我赢得了片时的机会,急忙双手一错气息流转,十指错分化出十把长剑狠狠的对着三面迎来的剑阵乱乱的扫了过去,剑气至处只听的“铛啷”声不绝于耳,十数把长剑纷纷的碎裂,人们的惨叫声随后也不断的响起。
这一时根本不再去考虑什么性命不性命的事,如果稍有犹豫说不定会将自己的这一条命送在了这里,这些人中有不少人分明是早晚的在了一起练出了许多个奇奇怪怪的阵法,我若是个常人说不定早就是没了性命,还是咬紧牙关先顾了自己再说,如疯了般拚命的将十指轮转,想着或许能让这些不想要了命的人后退几步。
这一轮开十指眼中所见全是些耀眼的乱舞的光芒,光芒到处拥挤着的人们的血⾁四溅,长剑和大刀的碎片満天飘散,⾝前⾝后⾝左⾝右的人们的惨呼声时时响起,眼中所见着的是挡住去路的人们刹那间被剑光四分五裂,不少人血⾁模糊的倒向大地,什么大刀、什么长剑的与剑气一碰即碎成无数的碎片乱纷纷坠地,那些执刀执剑的人躲闪的稍慢即⾝首异处。
⾝子不时的躲闪着飞来的刀和飞来的剑的碎片什么的,不知怎的心里生出了种说不清的感快,原来心里隐隐的怒气也是渐盛,挡我去路者当然只能是自取灭亡,不过也盼对手们更多的人拥上来感觉感觉被他人欺凌的心情。狠下心来只知不停的乱挥着手臂大步向前,将十把剑毫无章法的来回对着人密集处漫空扫动。
不知有多少人还未冲上前来即一头栽倒在地,鲜血早已是将脚下的大地浸的深红,耳中満是了人们的哭喊声、嚎叫声,还有几个近前的人怒瞪着双眼大声呼喊着毫不畏惧的舞着大刀挥着长矛的冲了上来,只是未等冲到距我还有个十数米开外处已然被剑气扫中一头栽倒在地。稍远些的人们似乎这才开始惊慌的如洪水般向两旁退却,⾝子周围十数米的范围內倒是没有了一个能站起⾝来的人,脚下也不知踩过了多少倒地的⾝体。
再向前冲了片刻后眼前已是有些透亮,隐隐的能看着了草原的远景,心里不由的大喜,缓缓的停住了前冲的脚步,听着⾝后重重的喘息声,知道是黑衣少年紧随着而至,稍觉宽慰。古人有言“非生不知人而实是人不知生也”这些人平曰里不知怎样的骄横拔扈,即然不将自已的性命当回事,我也不用为他们操那份闲心,现在也算是让他们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
再行的几步脚下已然是青青的草地,站在了⼲净的青草中不由的长出了一口气缓缓的扭过了头向后看去,惨像顿时映入眼中。
仍有数千的人漫散着呆呆的站着形成了一个好大的半圆,无数的旗帜东倒西歪,近前的人们大张着嘴提着刀枪剑矛的看着我一动不动,似乎争杀已然结束。一条足有二十余米宽的血路透过拥挤的人们从我方才立足之处直直的铺到了脚下,路的长度也绝少不了有个数十丈,横躺侧卧的人们将条路铺的満实,斧刀剑棒的扔了一地,有不少的还活着的人从血路中抬起鲜血淋沥的⾝子哭喊着求助,那个方才与人争斗的⻩大护法呆呆的站在路的另一端,痴痴呆呆的看着我。
心里突然之间有了些说不出的难受,这算是什么,方来此地即造了这么大的恶,今后该如何才能立的住脚。这一战本非所愿,可是似乎也用不着下了这么大的狠手,看着那些到处散落着的肢体,只觉的心头一疼几乎有些不能自持,真是后悔不已,只想狠狠的骂自己几句,方才完全可以凌空而去,不必与这些人争杀不休,这个景怕是一生也难忘记了去。
“识相的快些滚,不然,在我师祖的剑气下你们一个也活不了,快滚。”黑衣少年脸⾊苍白的对着呆立着的人们怒吼起来,方一吼完手拄着大刀突然急速的半蹲下⾝子大口的呕吐了起来,神⾊极是痛苦。
不由的仰天长叹一声,如果自己没有经历过说不定与黑衣少年一样,这一时⾝子也是难受之极,只是忽然间好像又不认识了自己,低下头来厌恶的看了看双手,这双手这一时已是沾満了那些人的鲜血,自己与个人世间传说的恶魔并无丝毫的区别,只怕是这个恶名在这方天下里会轰然传开。
⻩护法缓缓的行了过来,在他的⾝后是那几个年轻人,两个年轻人半抬半抱着的一人已然是少了条臂膀,一个年轻人紧忙着用自己浸満血渍的破碎的长衫劲使的缠着那人伤口,不过行来的脚步均是迅捷。
“多谢师祖救命之恩,”⻩护法脸⾊腊⻩的对着我弯下腰去:“还请师祖同回玉山,好主持本教大局。”
看着几个少年一个个脸⾊苍⻩的缓缓的跪在⾝前,脑中只觉的阵阵的空白,隐隐的听着了“玉山”两字后才似乎清醒了过来,这方天下里也有个玉山,真是不可思意的紧了,现在在这里就是想等那个入进灵境的汉子也不能够,还是先离开了再说罢,遂长叹一声缓缓的点了点头。
⻩护法慢慢的直起⾝来,脸上的神⾊到是平静,可看着我的眼神里全是恐惧,对着我轻轻的点了点头:“师祖,那我们就走罢。”说着话抬脚即行。
方想随着而去,已然听着远处有人大声的疾呼:“哪里走?恶魔,你拿命来。”
忙扭头看去,见着一⾝着⻩衣之人从远处纵跃而来,只一转眼间⾝形即由小变大,行进速度当是惊人,想想如果自己当做个普通人那般行来,怕是还无法与之相比,不由的精神一振,即然来了強敌,现在又与这些人肯定已是成了敌人,大不了再拚他一番,还真不信了琊,凭自己的能力不信战胜不了这些⾝无多少內息却又好強斗狠的普通人了。
⻩衣人转眼到了⾝前,约有个六十开外当是年岁也不低了去,见他看着⻩护法“哈哈”大笑起来:“老东西,看你这会能跑到哪里去?老子可是追了数年,每次都让你能逃了,现在各派已是联手前来讨伐,怕是你再也无处遁形了罢?”说着话看了看四周顿时一呆“这、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人们默默的看着⻩衣老人均是一言不发,⻩衣老人有了些着急的样,对着站成一团离的最近说是最近其实也有个数十步开处的十几个人大声喊道:“王掌门的,这是怎么回事?”
扭头看了看那个王掌柜门,年约五十有余,⾝着了一⾝的紧⾝黑短靠,手执着一杆长枪呆呆的看着⻩衣老人,哆哆嗦嗦的道:“我、我、我,我们、我们、我们。”说完了这几个词却是再也说不出话来。
⻩护法看着⻩衣人学着他的语气“哈哈”大笑了起来:“龙三蛟大人,你们这次可是失算了,没想到你们竟然鼓动了这么些个门派这么多人前来送死,也真是了不起,只是你千算万算的少算了一件事,那就是我们千年前得道的师祖奉天命回来了,”然后轻蔑的撇了撇嘴角“所谓天不绝人,老天都看不过去你们的所作所为,哈哈。”一边说着话一边“哈哈”的笑着,只是脸上没有丝丝的笑意。
被称为龙三蛟的⻩衣人一脸疑惑的看了看我们几人,目光从我的⾝上扫过去又扫回来直直的盯在我的⾝上:“你就是那个千年前得道的人?哼,那你岂不是一千多岁了?吓唬谁?”
⻩护法看着⻩衣人摇了头摇道:“你师傅来了没有?你的师弟师兄们来了没有?还有你的那几个成了仙成了神的旁门左道的师叔来了没有?是不是吓唬你伸伸手不就知道了?”
听了他们的对话心里真是有些反感,⻩护法分明是还想着让我出了手去帮助他们,这一时心里的懊悔更盛了些,就是有人想逼着与我争斗也懒的理睬,冷“哼”了一声背对着那数千的人们迈步向着前方而去,只想早一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虽然自己已是搅入他们的恩怨之中,可是只要不再理会当也能脫得出⾝来。
⻩护法慌忙的行在了我的⾝后:“祖师且慢行,老夫在前引路。”说着话已是快步行到了我的⾝前,几个年轻人相互搀扶着也随了,黑衣少年与我行了个并肩。
“站住,”⻩衣老人⾝形一飘到了我的前面:“哪里里来了个野小子在这里充了个大,竟然目中无人,也不看看老夫是谁。”
我停住了脚步歪了头看了看⻩衣老者,笑了笑道:“你又是什么人?拦着俺的路想⼲什么?”
⻩衣老者将手一背⾼仰了头看着天空傲然的道:“老夫人称混世蛟龙三,在这个世上虽然排不上第一可也落不到第二,你即然自称来自千年前,哼,依老夫看当是个绝世的大骗子。老夫喜欢,呵、呵,骗人骗到了一种极⾼的境界,甚至骗到了千年以前,真了不起,老夫很是佩服。”说完又是“哈、哈”的大笑。
心里对这个人不知怎的着实有了些厌恶的感觉,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继续迈步而行。
⻩衣老人忽的一个纵跃又拦住了去路,脸上带着笑容道:“怎么?怕了?慌言被揭穿了?想这么开溜没那么容易。”
心里一时大怒,这人好无来由的再三拦路,而且说话极是难听了些,若不是后悔自己方才的行为,对自己很是自责,这一时只怕是早挥拳与他不肯⼲休,也不知怎的,只一到了这里自己的的性情也变了许多,有些个残狠暴烈,或许是这一路而来的孤独造成的结果,现在只想好好的躺下休息休息,这样的人与他无法较真。⾝子一晃脚一错动瞬间行出一条弧线,已然绕过⻩衣老人将他甩在了⾝后。
“好本事,”⾝后传来一声喝采:“你是不是使的千年前失传的万里行云步法?如果是现在又能得见,可真是老夫的运气。好,你那里也别去,随老夫到老夫的庄院,什么时候教会了老夫,什么时候老夫⾼兴了你什么时候才能离开。”
声音未落,一阵风声响起⻩衣老者已是站在了⾝前,心里不由的有些吃惊,这个老人的⾝**力的确不弱,只好停住脚步看着他冷冷的道:“让开。”心里想着是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缠人的人。
⻩衣老者呵呵的笑着道:“让开?你可是个宝贝,我怎么舍得让你走。”忽然伸双手五指曲如鹰爪般疾速抓向了我的肩头,一脸狰狞的大喝一声道“你还是与我一起走罢。”
这一下突起发难其时早已预料的到,在⻩衣老者再次闪⾝挡在面前时已然是忍不住要出手与他一搏,待他一出手心里更是早有了警觉。只⾝子一闪右手顺势搭上其左手腕,反手一带一个旋⾝将他向远处的还站在那里的人们甩了过去。
⻩衣老者可能根本没有料到我会这么做“哇哇”怪叫着乱挥着四肢声音从空中一路飘了过去,不过眼看着他快着了地在半空里一个翻⾝已然稳稳的站在了人群前方,然后怪叫一声与那些人一样的表情呆呆的看着我,即然没有伤着说明此人的能力当是不可小觑,此地不易久留,早走早好,遂不再理睬任何人抬脚即走。
还未行的几步只听的前方有人大声呼喊:“谁也不许走,待老夫们到了再说。”抬头看去,草原上远远的飞奔来了几人,服饰分做了红、蓝、白、黑,看上去就是四朵不同⾊彩的云贴着草地疾速飘了过来。待他们到了近前才看的清容貌,均是长衫罩⾝,脸⾊与其所着的长衫的颜⾊到是一致,也分做了红、蓝、白、黑,即连胡须发丝也是一般的颜⾊。
不由的觉的极是有趣,记得初见四大天王时也是这般模样,只后来待在一起久了便感觉不到他们与其他的人有何不同,在这方天下里猛然又见到了类似的人,当然觉的有些可笑了,也不知他们是谁学了谁的习惯,非要这般装束。
⻩衣老者飞快的跑了过来,然后对着四人不住的埋怨道:“你们几个怎么才来,教主来了没有,老夫刚才几乎栽了个大跟头,这小子将老夫当了个绸包直接的扔出了那么远,几乎摔了个跟斗,”说着话一指远处站着的人们喘了口气“待会老夫也一定要把他扔那么远。”说完话手扔是一指远处站着的人们。
穿着了一⾝大红长衫的老者伸手捋了捋颌下红⾊的长须看着⻩衣老者冷森森的道:“活该,我说老三你什么时候能够不再那么恣意妄为,得便宜的机会你从不会放过,早都是警告过你,这下可算是吃了亏,好、好。”
⻩衣老者顿时怒气冲冲的对着红衫老者道:“别以为你临时当了个老大,总有一天老夫会超过你也让你当当老三。”
红衫老者忽然満脸笑容:“不服气?现在就打一场。”然后将长袖一捋上前一大步就是要挥了拳,白衣老者和绿衣老者两人慌忙的伸手拦了开。
黑衣老者半眯着眼看也未看几人,而是看着站在我⾝前紧护着我的⻩护法道:“⻩大护法,你怎的有空来这里了?怎么样。一场大战也没见你少了什么,是不是又是飞一样的跑了。”
⻩护法“嘿嘿”一笑道:“谁飞一样的跑还说不定呢,只怕是过一会你们想跑也跑不了。”
黑衣老者淡然一乐:“你的嘴比你的功夫历害的多,依老夫看你还是将那老古董交出来,说不定老夫心一软会让你留个全⾝去见上苍的。”
⻩护法扭头看了看我忽然“哈哈”的大笑起来:“你们这五个蛟虫可别得意的太早,待会就知道谁给谁留个全⾝了。”
白衣老者顿时一脸的怒容,长长的白胡须在胸前飘荡着,⾝子一挺松开了紧拉着⻩衣老者的手,一个大步到了⻩护法的面前,⾝子一扭,左手化掌右手执了个怪异的诀直功而去,这一个诀的起手势让我心头大震,急向前一冲顺手将⻩护法带向了⾝后,⾝子一拧让开了来掌,左手一晃直接祭起“泰山”硬封“万里洪水”
这几个人可真不是一般人,依着这个白衣老者所行的大咒正是“洪水咒”“所谓咒成有先后、洪水却无情”这一个大咒非⾝居強大的內息之人才能将驱转,否则能力稍弱遭咒言反嗜,強行起咒者不死也差不到那里去,现在他能轻易间随手起势,即算是我要那样做怕也要提前个片刻,心里当然吃惊不小。
凭空里“嗵”一声轰响,却是手掌与白衣老者的手掌相碰,两道大咒直接相抗瞬间狂风大做,直吹的⾝子也有了些摇摆。
白衣老者“腾腾腾”的倒退了数十步才稳住了⾝子,双手无力的垂在了⾝侧,⾝着的白⾊长衫已然碎成了一片片的条挂在⾝上,将个白白净净的⾝子露在了外面,一张白脸早不知成了什么颜⾊,青中直透着红,双眼无神的张大了嘴呆呆的看着我一声不出。
一个深约两米开外的大坑在了⾝前,想方才那一下的击撞可是了不得,那可是两道大咒在硬生生的相碰,要不是见机的快,⻩大护法怕是直接的就会丢了性命,不由的摇了头摇看了看白衣老者,心里更多了些疑惑,这些大咒他们是如何知晓的,说不定在他们的⾝后有着数个修行的人在为他们执掌着大局。
红衣老者和⻩衣老者两人呆若木鸡的看着我,黑衣老者缓缓的长昅了口气对着我道:“你是何人?”
未等我答话,⻩护法从我的⾝后闪⾝而出,一脸傲然的看着黑衣老者道:“这是我家祖师,千年前就已去了上苍,现在受命回来欲传道于我们,玉山门派从现在起将不可同曰而语,好不再受你们的欺凌,从现在起还是老实些罢,不然小心天罚。”
黑衣老者看了看我默默的点了点头道:“我想起来了,传说千余年前玉山一派有两个成道之人去了上苍,共同留下了一篇武功秘笈,被世人称为天书,千余年来人们为了那本看不着的书争杀不休,你如果真是那其中的一个,我们当然不是你的对手,不过,即然已是知道了,说不得师傅师叔们会一起去玉山寻你,暂且告辞。”说完话扭头即走,脚下如行云流水一般贴着草皮向远处滑去,⾝影迅速缩小,其他几个老者相互看了看一声未出的也随着飞快的离去。
⻩护法长出了一口气,看着我恭敬地道:“师祖这一回来可算是救了玉山一派,那几个人均是当世的顶尖人物,上一次他们来玉山,我们这一派死伤了尽半数,多亏老夫见机的快,带着少主逃下山去,这几年过的曰子那叫个苦啊。”眼中竟是有了些泪光。
脑中这时有些空白,也不知应该做什么时候不应该做什么,怔了片刻,默默的向前而行,至于要去何处当是个未知数,⻩护法急忙行在了前面,几个年轻人抬着伤者紧随在后,至于那些还呆站着的人们也不再去想。
大约一个时辰后即到了一处小镇外,⻩护法扭头看了看我道:“师祖,这里有我们的一处庄院,不如去那里休息片时?”遂点头应了。
⻩护法顿时満脸欢喜的模样,对着我弯了弯腰然后扭头大步而行而去,起⾝迈动脚步随在了他的⾝后,其他人慌乱的随了,那个黑衣的年轻人带着一脸伤心和奋兴的复杂表情紧紧的跟着我。
小城不大不过人来人往的显的十分热闹,到处都可看着些小小的商铺,百姓们⾝着的衣在自己看来当是相当于我们那里入进了明朝时的样子,不过对于大明朝到是没有太多的好感,只那个朱棣随意所为足够世人所弃,即连个宮女们也不放过大肆杀代,死于其手的宮中之人没有个万人也有个三四千的数,也不知那样的人怎的就成了皇帝,那些随着他南征北战的将军们也不知是怎么想的。
随着⻩护法一进了小城,到处都可听着些对他的问好声,还有不少的百姓远远的对他挥着手“⻩老爷子,回来了”、“⻩老爷,⾝体可好”、“⻩老爷、你出去可太久了”从乱乱的关怀的话语中知道⻩护法在百姓们中还有些个威望。
随着⻩护法顺着街道缓缓而去,过了两处街口便站在了一幢很是普通的大院前,院落墙壁上盖着琉璃,两侧墙壁画着九条龙⾝琉了金⻩⾊正呑云吐雾,不过看起那些画的龙与我所见还是有所不同,至少那个龙尾上就没有那么些个羽,有些个光秃秃的样。
一进了朱红⾊的双扇大门,早有其家人迎了出来,见着⻩护法均是跪在了地上一脸的欣然,如此看来这个老人可真是受到人们的尊敬了,人品当也不会差了去。于是放下心来的随着而行,绕过影壁是一进大院,约有个四五百个平方,两侧面有十数间厢房整齐的排了去,大院中有不少的⾝強力壮的年轻人正在使动着手中各种兵器,或对战或独练,当是些家丁或是护院。
在一声声的问好声中,穿过大院直向后而去,再绕过了一处假山又是一个大院,穿过大院再行入一个小些的院中,两侧面又是十数间厢房,心里有了些吃惊,初看大院平常的紧,谁知里面竟是如此般的气派,⻩护法有如此的家产,也说不定这是这个所谓的玉山派的一处别院。
一路去恍恍然又过了个天井才行到了一间大屋门前,间上有字“来若飞去”两侧也贴有绸作的对联,看来民俗民风到是与我们那里极相似。
在⻩护法热情的谦让声中行入屋內,屋內到也是极普通,无非是些桌椅什么的,只不过正面墙壁上所贴着绸画让心里有了些恍惚,那个景分明正是太上的景,只那座山那些宮殿心里怎么也不可能忘了去,在那方大殿前的空地上发生的事,在心底深处早就狠狠的烙了个印记。
几个年轻人忙着行向别处,黑衣少年提着大刀与我一步不离,随后有几个大汉进了门,然后老者将他们一一的介绍,这也才知道他们门派的名,全名叫做玉山云仙派,⻩护法是这个门派的左护法,⾝居的武功在同行中也算的上位于前列了,不过听他说来只是这个世上极普通的一个武术世家出⾝,只因数十年前太多的门派前去玉山索要什么“天书”从那时起不停的发生争执,遂一直缠斗到了现在。
对于江湖中人打打杀杀的事没有一点点的趣兴,听他们乱乱的讲述着也有些个心惊,均是今儿个杀了谁明儿个准备去杀谁,谁对他们有威胁谁对他们有恩,应该先除去什么门派应该去保护什么人,心中很不以为然。
正说着话听得门外人声呼急,一个家人扮样的年轻人急匆匆而入,见了⻩护法跪下道:“不好了,门外来了好些人,领头的自称‘太上尊者’。”
⻩护法的脸⾊顿时大变,半转了⾝看着我颤抖着嘴唇说不出话来,而我心里的震惊也无法用言语来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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