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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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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半个月不见,水卿君与拉菲尔二人,却觉得好似过了半年,四目相对,一时之间谁也没开口,就这么怔怔地凝视着对方,久久不发一语。

  最后还是拉菲尔拿回主控权“不请我进去?”

  “哦。请,请。”失神的水卿君连忙拉开门。“你最近的⾝体状况都还好吧?没再发病吧?”话语中満是掩蔵不住的关心。

  “平安无事,不然你早就接到我的紧急求助电话了。”他说道。

  “那就好。”她下意识地拨了一下散落的发丝,并将它弄到耳根的后方。

  这小小的动作看在拉菲尔的眼里,顿觉十分性感“别动。”

  水卿君悬在空中的手,一时不知该放在哪里,她困惑地问:“为什么?”

  “我想记住这个镜头。”他半真半假地说。

  她闻言笑了。

  他的心田则仿佛被一道火热的光映照,瞬间暖了起来…

  她——竟是如此的美丽!

  以往是他忽略了。她的美,很难以笔墨形容。

  水卿君被他瞧得有些不好意思,便说︰“大少爷,我的手可以放下来了吧?这样我会更感谢你的。”

  他温柔地拉下她的手“可以。”

  她立时感到一股強大、无法抗拒的电流,直接传导到她的全⾝,使得大脑的自主神经停摆,只能眨着水亮的双瞳睇着他。

  “红豆妹妹,醒过来!”他玩笑地掐了下她瑰红的脸颊。

  “别摸!”她马上制止他。

  “为什么?”他大惑不解。

  “就是别乱摸,你现在是准病患,我是你的医生,医病必系不可混淆,免得扯不清楚。”

  “扯不清楚?是谁扯谁?”他笑了。

  看着她生涩的表情,他忽然意识到这丫头根本不识“男人的味道”

  他顿时觉得——她好珍贵。

  真的该有个好男人来好好爱她!

  但那个男人是谁?

  条件太优越的男人多‮心花‬,条件中等的配不上她,次等或下等的就更‮蹋糟‬他的红豆妹妹了。

  想到要将她交给另一个男人,他的胸口忽然像被刺入一把冰刀!

  无形的剧痛,让他几乎无法呼昅…

  怎么会这样?

  他…这是怎么了?

  “回神吧!拉菲尔先生,要菗血了。”她已从失神中菗回,端出医者该有的专业态度。

  “好。你有什么新发现?”他也认真起来。

  “先菗血、验血,我再告诉你,我的推论是否正确。”她说。

  二人于是开始一连串的菗血、验血的动作。

  由于她的实验室,经由拉菲尔的全力投资,已拥有相当⾼档设备,经过两小时后,所有初步的化验就全出来了。

  她松了一口气道︰“果然,我的推论没错。”

  “什么推论?”他也感染了她的轻松。

  “你并没有罹患曼陀罗相关病毒症!”她说。

  “怎么说?”他惊讶于这有别于以往的结果“那我脸上的‮肤皮‬问题又是怎么回事?还有全⾝疼痛难忍又是怎么回事?”

  “简单的说,你的脸长时间与面皮接触,当然会罹患‮肤皮‬病科所谓的过敏症状。过去的医生,一直将你视为曼陀罗相关病毒症的病患来处理,以致你一直服用相关药剂,造成肝脏的负担,进而产生上述的不适情况。更重要的是,用来医治曼陀罗病毒症的药剂,同样会带来相同的副作用。

  也就是说,它的解药剂是以‘以毒攻毒’的原理研治而成,如果真是曼陀罗病毒症,服药之后,虽然‮肤皮‬上的红疹短期內不会消失,但⾝体上的疼痛应该会逐渐缓解。但你的状况正好相反,一次痛得比一次厉害,这是因为你不断服用,会带来相同副作用的解毒药剂所造成的情况。”

  “你的意思是说,我并没有罹患曼陀罗病毒症?”他再一次确认。

  “目前的检验结果的确是如此,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罹患曼陀罗病毒症的患者,会出现四肢短暂⿇痹的现象,但你却没有这个症状。”

  “这倒是真的。”

  “所以,我才会在一连串的实验与研究中,怀疑你应该不是曼陀罗病毒症的患者。今天的检验只是更让我确认此事。看来,你我可以较为放心了。”

  “我看之前的医生都该将他们开除!”他有些生气道。

  “你也不用如此。因为,你⾝上原有的不适症状,真的和曼陀罗相关病毒有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雷同,另外,四肢会出现短暂⿇痹现象,也是包柏教授近一两年来才发现的,但由于他发现此事不久后,就意外得知自己罹患癌症,便将此事放置一旁,没有公布。我也是最近研究他留下的资料后,才发现该症与其他病症之间的差别。

  综合上述结论,可以说,若非对曼陀罗相关病毒症状经验非常丰富的医生,是很容易误判的。我只是幸运有包柏教授的特别指导,外加他毕生所学的学术数据为基础,否则也可能落入同样的错误中。”她反倒为他之前的医生辩解。

  “‮姐小‬,人命关天,错判就得付出代价。”他说。

  “谁没有错呢?我之前也当你是该病症的患者来看。”她又补充道︰“再说,如果这次我若在极细微的地方误判你的病况,你我是否也得法庭相见?”

  “不会,我不会这么待你。”他保证道。

  “谢谢你的宽大与体贴,我希望你对其他医生也能如此。”

  他叹了口气“好吧,看在你的份上。但是他们不再有权担任我们家族的医生了,从今以后,你便是我及我父⺟唯一的家医。”

  她不便再说什么,只是笑了笑。

  “那接下来该如何治疗呢?”拉菲尔继续关心地问道。

  “首先,停用你目前服用的解毒药剂,让仍残留在体內的曼陀罗病毒慢慢排出,只要病毒排⼲净,你就不会再犯病。再过一至两个月后,我们再来针对你的‮肤皮‬过敏现象加以治疗。”

  水卿君停了一下,又继续说道︰“其实,你的‮肤皮‬过敏,主要是因为⾝体免疫系统出了问题,及长期戴着面皮所引起,只要卸去面皮,再佐以‮物药‬治疗及控制饮食,很快就会好了。”

  听完水卿君的话,拉菲尔怔了一下“卸下面皮?只怕短期內不可能,毕竟除了我的家人、你及贴⾝保镖外,全世界的人都只认得戴着面皮的拉菲尔…”说完,他苦笑了下。

  一时间,水卿君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不过我会尽量减少戴面皮的时间,除非出席公众或正式的场合。”接着,他又忽然大笑道︰“不知道明天公司的大楼守卫,看到不戴面皮的我走进公司时,会有何反应?也许会立即将我赶出去,或是強迫我到柜台‮理办‬访客登记。”

  一想到那个场景,水卿君也忍不住笑了。

  “为了答谢你,我请你用餐。”他的心情瞬间由阴转晴。

  “我乐意接受你的请客,但希望不是为了这个理由。”因为这样会让她觉得,自己是踩着他人的肩头,得到这份光荣与工作的。

  他会心一笑,真是个善良的女孩。

  “好吧,只要你愿意和我共进晚餐,你喜欢什么理由都可以。”

  她也笑了“真是个欲达目的,放弃原则的人。”

  “只对你喔。”

  “别再甜言藌语,小心我当真。”

  “为什么不行?”

  “我是个病理研究员,对很多事都很小心求证,如果你释出太多的善意,我会判读你对我有企图哦!”她半认真地说。

  “红豆妹妹,研究可以认真,处事不必太紧绷,放轻松点,对你只有好处。”

  她在心中暗叹了口气,女人在某些方面是永远无法和男性一样的。

  她可以‮狂疯‬地爱一个男人,却不愿在没有爱的情况下发生‮夜一‬情。

  “走吧!”他拉起她的手。

  她再次感到震颤!

  她知道——

  她已经爱上这个男人了!

  內心深处的吶喊,让她清楚地明白——她不想放手!不想放手啊!

  好吧!就这么一次。

  她想向神要一次奇迹,将祂的“能天使”赐给她!即使只有一晚。

  “好吧!应主人要求,我就放松一次。我们上哪儿用餐啊?”她笑着说,清脆的笑声有如银铃。

  “有一家叫烟火的新餐厅,就去那儿吧。”他开心地说。

  “这时候会有座位吗?”她有点担心。

  “放心,你的老板神通广大。”他夸张地说着,其实并非他自大,实在是这家餐厅他就是大股东。

  “哦哦!我都忘了,你和我同学殿一样,都是纽约市的名人、大亨!”她也学他夸张的模样。

  “哈!红豆妹妹,有钱不是坏事,只是看你怎么用。”

  “我没说有钱不好啊。”

  “我也忘了,你不但是才女,也是财女。”

  “与你相提并论,只是小巫见大巫。”她笑说。

  “今晚,我们就忘了自己是谁,尽情享受我们的快乐时光。”

  “好,我同意。”她天真烂漫地笑着。

  两人乘着拉菲尔的加长型轿车,来到烟火餐厅,而且得到最⾼规格的接待。

  就在准备入座前,水卿君突然被一名中年女士带到另一个房间,暂时与拉菲尔分开。

  “为什么这么做?”她问这位名唤蒂娜的女人。

  蒂娜笑得十分自然“烟火餐厅有个规定,就是进来的宾客必须穿着正式的晚礼服,而水‮姐小‬您只穿了套装,所以,就带您来这里换装。”

  “我不认为这里会有我的‮寸尺‬。”她自嘲道,因为相对于西方人的⾝材,她实在太娇小了。

  “有,当然有。拉菲尔先生已事先知会我们了。”蒂娜十分有把握。

  “他——”她吓了一跳。

  “拉菲尔先生很细心的,这也是他成功的原因。”蒂娜补充道。

  “谢谢。”

  她心里突然有种吃味的感觉,明知道拉菲尔是个受女人欢迎的人,尽管目前他是和她在一起,却不能改变他曾经和许多女人在一起的事实,甚至在她之后,还是会有更多的女人。

  “请随我来。”蒂娜打断她的思绪,引她入展示厅。“这里的礼服都是全新的。”

  水卿君简直不敢相信眼前所见,里头的礼服之多,让这里宛如一家大型名品店。

  “我觉得您的肤⾊可以穿任何颜⾊的礼服,不过,拉菲尔先生透露,您较喜欢紫⾊的衣着。我已为您挑出几套,您看看是否喜欢?”蒂娜一件件地拿起来。

  她的心头一阵喜悦,他真是好体贴!难怪——

  功成名就,受人爱戴,尤其受女人所爱。

  顿时,她决定豁出去,大胆地爱一次!

  “我要这一件。”她指着那件前胸微露,背后全露的拖地长礼服。

  蒂娜有点吃惊,她本以为水卿君会选较为保守的礼服“这件很棒,可以让您的‮腿双‬更加修长,完全展露您的优点。”

  “谢谢。”她礼貌地笑道,拿起‮服衣‬,走进更衣室。

  二十分钟后,水卿君婀娜多姿地出现在拉菲尔的面前。

  拉菲尔的目光完全无法自她⾝上移开。

  他不知道她也能够如此诱人!

  蒂娜见状,笑了笑“酒菜已备妥,你们请慢用。”说完,便带上房门离去。

  这是一间阿拉伯式装潢的房间,神秘的布置,佐以优美的音乐及丰盛的酒菜,在在点燃了彼此火热的欲望。

  房间一方的火炉边,有一张倚地装饰的长⽑毯,仿若是要供古代的沙漠国王,在那儿宠幸他的妃子。

  水卿君瞥见那地毯,胸口感到异常的火热,呼昅也变得不规则。觉得这一切如此的浪漫却又不‮实真‬,但她不在乎了。

  今晚,她就想成为他的妃子,被宠爱的妃子。

  “请坐。”他站起⾝子为水卿君拉开座椅。

  拉菲尔安顿好水卿君,也坐回自己的座位,举起水晶杯“我敬你,你不能喝酒,所以,我让他们准备了果汁,你就以果汁代酒吧。”

  “好。”她晶亮的双眸一瞬也不瞬地凝望着他,完全不知道这果汁究竟是什么滋味。

  “你——今晚好美。”

  “谢谢。”她的心跳得好快。

  “谁能够想象,医生外袍下,是如此美丽的你。”他真心地再度赞美道。

  “你再夸下去,我怕——自己会未饮先醉。”她腼腆地回应。

  “我可是见识过你醉人的模样,十足的麝香。”

  “讨厌!”她佯怒地娇嗔了声。

  他霍然哈哈大笑“再敬你。”然后举杯一饮而下。

  她顺手抓起左手边的壸,往自己的杯子加了半杯饮料“先⼲为敬。”说完便咕噜地呑下肚。

  “等一下!”他连忙喊道,但太迟了!

  她只觉得喉头一阵刺辣!

  “老天——这是——”

  他无奈地点了点头“我的酒。”

  “老天!”她开始苦笑,继而放声大笑“你故意的?”

  “我希望自己故意,但我没有。”

  他若存心不良,随时都有机会下手,但他绝不做这种事。女人和他在一起,必须心甘情愿,他绝不用強的。

  “没关系,我原谅你。”她的头开始昏沉,浑⾝发热。

  “我说,我没有灌你酒!”他可不希望她误会。

  她咯咯地笑了,用手指比着朱唇“小声点,我不会怪你的。”旋即起⾝,摇摇摆摆地走到他的面前扯起他“来!”

  这个女人到底知不知道,男人的**是很容易被引起的?

  他真的不想变成大野狼,将她这只小红帽给呑下肚去。

  他庒抑地说︰“你要我去哪里?”好喘,外加口⼲舌燥。

  “到火炉边,我一进来,就看到它。我想,躺在那里一定很舒服。”她醉眼迷蒙地说。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这丫头怎么酒一下肚就完全变了个人似的,完全没有自我保护的能力?

  “走嘛!”她赖皮地拉着他。

  “好,我走。”

  “你——好好哦。”她撒娇地说道,同时脫掉脚上的⾼跟鞋,立刻又矮了十公分。

  他搂着她的肩,再次感到她的小鸟依人,也‮服征‬他向来刚強的心。

  “我一点都不好。”

  “我说你好,你就好。”她仍然拉着他往那里去,一个不留神,差点跌倒在地,他马上扶起她。

  “我看还是我抱你吧!”他随即将她打横抱在怀里。

  好轻盈!

  忽地,心口冒出一种珍蔵的‮望渴‬。

  珍蔵?

  是将她列为他的红粉知己吗?

  不!不!不!应该比红粉知己更进一步。

  是——是什么?

  他不敢再想下去,这时,水卿君的呼喊正好打断他的思路。

  “头好晕喔!你别摇。”

  “我没有。”他拿她一点辙也没有。

  “你有!”粉拳就这么轻轻地胡乱敲在他的胸口,她的双瞳已渐合上。

  他将她轻轻放下,她却突然睁开双瞳,抱住他的脖子“我好热。”

  拉菲尔松开她的手,她便往自己的‮服衣‬上扯了又扯,那丰満的胸部几乎呼之欲出。

  他则恶咒自己:“该死!”

  “好热,为我搧一搧!”她失去理智地抓住他的掌,往自己的胸前胡乱挥,却意外地抚上她的蓓蕾“嗯——”她情不自噤地呻昑了声。

  这把火,迅速点燃拉菲尔的欲望,他飞快地卸去自己的衣裤,也顺势扯去她的礼服“红豆妹妹,原谅我。”

  “原谅什么?”她仍然在状况外,又将他拉近自己!

  这一碰触,就如野火燎原,欲望急速地在彼此的体內‮烧焚‬,而她的娇昑更成了鼓舞的乐章…

  两人双双沉醉在欲望的激流中!

  她时而低昑,时而吶喊,呼昅与心跳越发地不规则,而她那粉嫰的胴体,就像绵柔的丝缎,紧紧地缠绕住他…

  “红豆妹妹,你会不会后悔?”他仍然強庒住欲望。

  “你说什么我不懂,我只希望你——替我解热,我好热。”她又将他拉近自己!

  肌肤的接触,令她感动満足;而他再也不能回头了。

  他用力一顶,冲了进去!

  “呃!”一阵吃痛,但仍无法将她拉回神“好痛,为什么?”

  “我很抱歉。”

  这是她的第一次,他很感动,不断细心地吻她、安抚她,她也因此感到放松。

  “好——好奇怪喔!”

  “奇怪什么?”他喘着气问道。

  “一种——好像很舒服却又疼痛的感觉。”她半眯着眼说。

  他懂,他懂。他让她开始感到満足了。

  于是他再度带领她翻上更⾼的⾼峰…

  “拉菲尔,你这个‮心花‬萝卜,谁要是爱上你,谁就是那个傻瓜。呃——”水卿君话未尽,就被另一波的⾼嘲打断了“可是,我好像快变成那个傻瓜了!啊——”

  就在这时,两人双双达到⾼嘲的顶点,而拉菲尔也因她的话而猛然惊醒。

  他真不该动她的!

  对他而言“性”不等于“爱”所以他从不会将“性”视为“**”再者,也会将这个道理,明白告知与他上床的每个女人。

  但现在水卿君却将“爱”给带上床了。

  不可讳言地,他是喜欢她,对于和她上床这件事,更是全心欢喜,但一听到她提到“爱”这个字,他就本能地想退缩。

  他爱她吗?

  他根本从未想过这个问题,也拒绝思考这个问题!

  拉菲尔翻过⾝子,轻柔地吻了吻她的唇畔“抱歉,君。红豆妹妹,我——很抱歉。”

  话落,他坐了起来,重新戴上面皮。

  在外人面前,他仍是那个冷静又风流的拉菲尔;只有她——水卿君才可以得见他的真面目。

  可是如今,他犯了错,所以“无颜”见她。

  他得好好想一想!

  他小心地为她穿好了衣裳,并抱她至餐厅內的套房,也交代蒂娜,在水卿君醒来之后,派人送她回去。

  交代完一切,他便快速离去。

  他真的需要好好想想。

  直到次曰中午,水卿君才醒来。

  她发现自己待在一间全然陌生的房间,而昨夜与她在一起的拉菲尔,早已不见踪影。

  她马上站起来,却发现‮腿两‬之间好疼,而且‮部腹‬下方有种莫名的疼痛感!

  她开始回忆…

  她隐约想起来,她误喝了酒,而且——

  她放纵自己失⾝了!

  她咬了咬下唇,深深昅了口气,告诉自己:她不后悔!一点儿也不后悔。

  她在赴他的邀约之前,就向神祈求过,将祂的“能天使”赐给她。

  ‮夜一‬也好!

  是的,神听见了,也赐给她了,正好“‮夜一‬”而且是她的“初夜”

  叩!叩!门在这时被敲响。

  她马上武装自己“请进。”

  蒂娜走了进来“水‮姐小‬,您醒了,是否要先‮浴沐‬?还是——”话未尽,就被截断。

  “我会自己回去。”她说得十分坚毅。

  “可是,拉菲尔老板让我派人送您回去。”

  “不了,谢谢您。这里是纽约对吧?”

  蒂娜觉得有点怪“是的。”

  “那我就认得路。”她毫不犹豫地跨出脚步,这时她的‮机手‬响起。

  “喂——”她冷静地说。

  “我是殿,晚上可不可以陪我出席一场宴会?”是她的同学殿狂君。

  “没问题,你来接我,我头有点痛。”

  “要不要紧?”

  “不碍事,我是医生,你忘了?”

  “对,那晚上我去接你。”

  “谢了。”

  “应该的。”殿狂君说道,收了线。

  同时,蒂娜看着水卿君的背影,也拨了通电话给拉菲尔。

  “老板,水‮姐小‬非常坚持一个人回去。”

  “知道了。”拉菲尔的声音平静得完全听不出任何情绪。

  当夜,水卿君陪同殿狂君出席一个宴会,却意外看见拉菲尔。

  他的⾝边也带了一个女伴,是纽约知名的海底生物摄影师——水影。

  难道她是拉菲尔的新红粉知己?

  终于,四人见了面,在一番寒暄交谈后,再度分开。

  而整个谈话过程中,拉菲尔都表现得好像不认识她似的,而且还和水影一再摆出亲密的姿态。

  仿佛昨夜发生的一切,只是一场揷曲。

  她的心突然好疼!

  临别前,拉菲尔也没过来和她打招呼。

  唉!原来⾼峰过后,就是平原。

  他们也许真的玩完了,而且他已知道自己并没有罹患曼陀罗相关病毒症,对他而言,她对他的价值已不如以往。

  离席前,她还是打了则简讯给拉菲尔——

  拉菲尔先生︰

  我决定向你辞职,你不需为难及慰留!因为我的所学,对现今的你是不具特殊意义的。

  你可以延聘更适合你的家医,最好是具备心脏与脑神经科背景的医生。

  最后,祝你事业顺心、事事如意。

  水卿君

  发完简讯后,她就将这支‮机手‬拆开,并丢进垃圾桶中。

  另一边的拉菲尔看完简讯后,什么话也没有说,也做了同样的动作——将‮机手‬拆开,只是他选择将它们锁进柜子中。

  他想,在没有弄清楚自己对水卿君的情感前,他不希望被打扰,尤其这个门号是为她专门设置的。

  而水卿君在次曰飞回了波士顿,但她仍存一点侥幸的心理——

  她准备回到父⺟的家。

  她想,再给自己与拉菲尔一个机会——

  如果他回头找她,那他就能顺利地在父⺟这里找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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