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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1.第二百四十一章紧急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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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给文聘治伤的第七天了。七天以来,袁兵一刻不停的在占领州郡和荆州兵换防,把大部分领土,直接控制,襄阳城的荆州兵已经解除武装出城了,换上的,是蒋义渠的青州兵。

  多年的戎马生涯,给了文聘強健的体魄。也许是命不该绝,也许是消炎药真的管用。文聘,没有死,脸⾊一天比一天红润起来。

  送走了胡车儿,我在屋子里转磨,一心想着蔡夫人的美丽容颜。一个专门伺候文聘的丫鬟,轻手轻脚的走进来,跪:“大王,文聘将军醒了,他说请大王过去一下,他要当面道谢。”

  “文聘?他知道自己的伤是怎么治好的?”

  “将军说,他早就恢复神智了,知道大王,每天尽心尽力,为他针灸,配药,才能保住性命。文将军非常的感激,想来拜谢,可是一动弹,伤口就开始流血了。”

  文聘生命力之顽強,出乎我的意料,我看到他的时候,他睁着眼躺在榻上,一条白布斜着肩膀,在肋下打了个结,眼中闪耀着一缕活光,就像是阴霾的乌云中泻下的一线天光。嘴唇上生了一层水泡,微微发白。

  “仲业,你终于醒了,可是把寡人给急死了。”我装的像是文聘的亲人一样。

  文聘眼圈发红,声音哽咽,虚弱无力:“大王,多谢——多谢救命之恩。”我装作若无其事,坐到床边,握着文聘的手道:“其实是赵子龙求寡人救你的,文将军为人忠义,寡人和子龙都衷心佩服。”

  “啊——”文聘心跳太快,牵动了伤口:“大王,末将带兵反叛,你不治我的罪。”我冷笑了一声,站起来道:“为主公报仇,你有什么罪,寡人觉得你是有功的。”文聘的脸上,急g血:“大王,文聘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我笑道:“不必说了,你想告诉我,蔡瑁和张允,弑杀主公,不仁不义,寡人留着他们是养虎为患对吧?”

  文聘挣扎着想翻⾝:“正是。”我拍了他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动:“不好办,寡人也知道他们是小人,不过,此刻荆州能够统领水军的,就只有这两个人,杀了他们,袁兵将无法渡江作战。”文聘激动道:“大王,那两个人像蠢猪一样,怎么能带兵打仗,如果大王信得过,待我伤好之后,助大王训练水兵。”

  “好,仲业肯归降,破刘备必矣,不过,你的伤势,只怕要修养半年,那时只怕——”

  文聘道:“不妨事,只要一个月,我就能恢复。只是不能动武,指挥船队是没问题的。”

  月光从窗外射入,照在地板上,成为象牙⾊,时虽已交冬,风很凛冽,窗子关的严严实实,进不来空气,使人感到憋闷。

  空气虽然溜不进来,却有一缕琴音,洋洋洒洒的飘到耳朵里。我的耳朵顿时竖起来了,脑海中显现着蔡夫人的妩mei倩影。

  我本来已经睡下了,起⾝披上‮服衣‬,推开门走出去,循着琴音找去。门前的jin卫军立即从⾝后跟上来。足足有七八十人。此刻的镇南将军府,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中间穿梭十几队巡查的步兵。当真的铜墙铁壁,密不透风。

  院子里有月光,有灯笼里射出的光,虽然说不上明如白昼,隔着十几步,也能望见人面。我的住所西面,有一间华丽的敞轩,门口是一片绿松,修竹,有一块石碑,写着听涛阁。我走到松树后面,停下了脚步。心想,所谓的听涛阁,就是刘表的琴楼吧。

  银白⾊的月光下,蔡夫人肃穆端庄,正在里面抚弄古筝。琴音袅袅,非常悦耳。“错了,错了,这个调‮弹子‬得不对。”我笑着从树荫后走出去。

  “彭”蔡夫人似乎受了惊吓,一根琴弦,应声而断。蔡夫人皱了眉,投来嗔怪的目光:“呀,原来是晋王殿下。”蔡夫人像只受惊的小鹿,提着拖地的白裙出迎。我已经踏进门口了:“没想到夫人不但人长得漂亮,而且多才多艺。熟悉音律。”

  蔡夫人转⾝做了个请进的动作:“想不到大王对音律也有研究。”惭愧,可真的是略知一二,用来泡妞,足够了。

  “刚才听夫人一曲,意境颇为深远,似乎是九宮十八调,不知道我猜的对不对。”

  蔡夫人两片g唇张开来,发出一声惊诧:“对了,对了,就是九宮十八调,这首曲子原本不多人知道的,大王,真是全才。我还以为你——”

  “夫人以为我只会杀人?”我笑道:“我听说,世上最好的曲子,莫过于广陵散,不知道夫人会不会弹奏?”

  蔡夫人眼中露出了神往之⾊:“我只是听说那是仙人的雅乐,却不曾听到过。世上好像没有人会弹奏吧。”

  嵇康似乎还没出生呢。这个我倒是不太清楚。

  “我这里有一首曲子,虽然比不上广陵散,但也颇为别致,是我自己谱的曲子,夫人品评一下。”

  “哦,大王曰理万机,还有这番雅兴。”

  音律,是儒家的六艺之一,小的时候,在洛阳,我的诸多老师中,就有专门传授音律的。所以我懂得弹琴,但是十几二十年没有练习过了,自然不敢献丑。不过,谱曲我是会的。当即谱了一首,就是金庸武侠巨著,笑傲江湖的主题曲《沧海一声笑》

  谱好了曲子,递给蔡夫人的纤手。天寒地冻的,屋內生着炭火,让她bai皙透明的脸上,升起两朵红霞。这样的一个素净女人,在卧室里疯起来,会是什么样子?虽然在讨论音律,可我的脑子里,不断盘旋的却是这个问题。

  “大王啊!你这可是别出心裁,似乎是有些不和音律吧!”蔡夫人瞪着美目,月牙般的眼眸中,射出不可思议的光。

  “你试一下就知道了。”我心里也没底,不知道,古筝能否弹奏这只曲子。

  “当当”蔡夫人像观音大士一样盘膝坐在古筝前,我的⾝边立刻被一团浓烈的香气所包围。细长的手指上,长着细长的指甲,晶莹而透明,没有半点污秽,熟练地波动两下琴弦。乐曲随之展开来——

  《沧海一声笑》带给夫人的震撼是无边无际的,像大海一样。蔡夫人以前总以为在音律上算得上资深人士了。可是这首颠覆之作,让她产生了种学无止境的感觉。

  “哎呀,晋王,这真的是好神奇,jian妾平生第一次听到如此天籁,大王,可不可以来做jian妾的老师,把你对音律、书法的见解,都教了给我。”终于被我钓上了,让我做老师了吧。“咳、咳,什么时候,开始教?”

  “明曰吧,明曰jian妾这个时辰还会到这里来,如果大王得空闲,请务必教我。”“空闲,自然空闲。寡人这几天都没事。”

  蔡夫人不假思索的问道:“听说,江陵战事吃紧,大王怎么会无事可做呢?”

  你管得着吗,我愿意无事可做?你就只管来学琴不就完了吗?

  这一天,我基本上什么事也没做,静等着晚上去‘上课’呢。好不容易盼到天黑吃过晚饭,看了一会儿各地的奏表,看看月⾊,时辰到了。披上斗篷,直奔听涛阁。

  蔡夫人已经在这里盘膝恭候了,我推门进去。蔡夫人站起来行礼,甜甜的笑道:“大王万福金安。”我心想,你让老子骑一次,老子就安了。

  “大王,可以开始传授琴艺了。”

  传授琴艺是吧?我开始tuo‮服衣‬,先是斗篷、棉袍,然后是长袍。蔡夫人惊叫了一声:“哎呀,大王,你这是做什么,请自重——”

  “你不是说,要我传授琴艺吗”我愣住了。

  蔡夫人扭着脸,跺脚;“传授琴艺,为何要tuo‮服衣‬?”

  坏了,会错意了。这个蔡夫人怎么和我的‮报情‬截然不同。我甚至开始怀疑,王象给我的‮报情‬有误。

  我连忙解释道:“这个传授琴艺,穿着这么多的‮服衣‬不太方便,不利索。现在好了,可以传授了。”

  蔡夫人恍然大悟,脸上现出红云,用一双素手,拍了拍胸脯:“原来如此,倒是jian妾会错了意,大王请吧。”

  请个庇,老子就不会弹琴。“这样,本王还是教你谱曲,你去弹奏。”“恩”蔡夫人点头:“也好。”

  纯粹的弹琴有什么意思,老子才不稀罕呢。天寒地冻的,有这闲工夫,我‮觉睡‬不好吗?这不是耍老子玩吗?我也没心情教她,随意的给她普了一曲——迈克杰克逊的《嚎叫》让她去弹吧。可想而知,蔡夫人这次就更傻了。眼看这首曲子,不成音律,但弹奏出来偏偏极具感染力,迫使她产生中坐立不安的感觉。

  弹完了这首曲子,蔡夫人深刻的觉得,晋王袁熙,果真不是个凡人。

  琴声戛然而止,夜,静极了,斜挂在天幕中的満月在云中穿行,繁星挤満银河,孤零零的眨巴着眼睛。听涛阁冷清清的耸立在银光下面,楼前是一片银灰。石壁、松树、修竹、假山、各有各的颜⾊和形状,在银白⾊的星光下似乎都含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蔡夫人优雅的站起⾝,这淡漠的月光似乎勾起了她无限的惆怅。她走到窗边,仰望天宇。“哎——”幽怨的叹了口气,随口昑诵:“老兔寒蝉泣天⾊,云楼半开壁斜白,玉轮扎露湿团光,鸾佩相逢桂香陌。”这首诗悲哀婉转,听来让人神伤,让我觉得,站在窗前的那个俏丽⾝影,分外的孤单。诗的意境不难理解,蔡夫人明显是把自己比作了广寒宮中的嫦娥。

  蔡夫人幽幽的道;“景升,景升——”似乎是睹物思人,想起了刘表。

  我觉得她有些装的厉害,你会想起刘表,还不知道想起了那个qing人呢,在我面前弄玄虚。老子就陪你过两招。没法子,人家美人喜欢这个调调,咱就陪着玩玩。以前上学的时候,有几句脍炙ren口,家喻户晓的诗词,背的还挺熟。

  我倒背着手,信步走到窗前,装的很文雅,先叹了口气,烘托一下气氛,心里说,景升、景升,你安心的去吧,你老婆,就是我老婆,我会替你照顾的。沉声背诵了唐代的也不知道是那位诗人的,名句;“海上升明月,天涯共此时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灭烛怜光満,披衣觉露滋。不堪盈手赠,还寝梦佳期。”刚巧,这首诗的意境,、环境还有蔡夫人此刻的心情,都完全吻合,仿佛就是给这个新寡妇写的一样。

  能够流传后世,脍炙ren口、家喻户晓的诗篇,威力怎么能小得了。华丽隽永的大家手笔,让蔡夫人交躯巨震,诗句化作了几把利剑,直戳入她的心口,她的心摇摇yu坠了,想起了惨死的qing人,哀伤自己的命运多舛,哀伤对月自怜的孤独。差点悲声嚎哭。一个天生的玉人,就这样每曰里‘灭烛怜光満,披衣觉露滋’吗?

  我见她一副泫然yu泣的模样,眼神中又是感佩、又是怀念、又是爱慕,情绪复杂交织,知道她的情感已经深陷落网了。那罗网却是她自己编织而成的。这个时候,应该趁热打铁,乘胜追击呀!不明白这一点,老子还能指挥,百万大军。

  接下来,献,浪漫的宋词:“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宮阙,今夕是何年?我yu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我顿了顿,看着她泪光盈盈的眼眸,凑到她的耳边,嗅着她的发香,深情的悄声的:“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充満了男子味道的气息,噴洒到她小巧的耳膜里,引发了一声嘤咛。

  蔡夫人像个被虚伪诗人哄骗的无知少女,心甘情愿的投入我宽阔的可以包容一切的怀抱。那一刻她泪如泉涌。这个荡妇感情是很丰富的。苏东坡老先生的词,我没有背熟,中间落下了好几句,就算是残缺的诗篇,一样旷古绝今,震撼三国了。放在国子监、太学里,都能引起一片惊呼,呻,何况是个小女子。嘿嘿。

  我心里一直在问,感情和真的能分离吗?我从蔡夫人⾝上,竟然找不到这两者的结合点。她竟然是个感情上纯真,⾝ti上乱来一气的女人。或者,她从始至终都在跟我装蒜,彻头彻尾的智慧型女子吧。

  美人,你真的想过刘表那个老爷爷吗?

  “晋王,世人都说,曹的公子曹丕,才⾼八斗,当世之冠,以jian妾看来,他的诗作,比起大王还有所不足。大王之文采,琴艺,堪称无可匹敌妾心中佩服不已——情难自ji”蔡夫人娇羞了,像所有具有古典美的女子一样,柔弱了。

  费了老子这么大的劲,都快天亮了,才搞到手,不容易呀。子龙,说实话,寡人在后方,比你们在前面打仗的将士,也不轻松。真的!

  我温柔的吻上她的唇。蜻蜓点水。

  我已经想到了,蔡夫人起初拒我于千里之外的原因。是不愿意和只知道杀戮満手‮腥血‬的耝鲁士兵为伍。这个女子喜欢有才学的知识分子。所以,我尽量隐蔵⾝上的兵痞气质。温柔,在温柔。

  小舌过界了,水ru交融了。

  她已经放开怀抱了。纯白的棉袍掉落。骨⼲而纤细的手,举起来,箍抱住我的头,扬起了脚尖,拼命地吻,就像是沙漠中的孤客,寻获了一个可以救命的水囊。

  “啊!你药我?”蔡夫人的银牙,叼住了我的下唇,扑哧笑道:“大王,你来。”她勾起的小指上,仿佛有一条,细细的,不可见的丝线,牵引着我的脚步,快速向前。从听涛阁可以直接通到她的卧房,那是一间布置的很素雅的房间。素雅的屏风,白底蓝花。素雅的床榻,宽大,帐幔是纯白的。只有地板是紫檀木,微红。

  蔡夫人甩tuo了鞋子,赤着一双大小适中,莹润秀美的足luo,指甲染的鲜红,十根指头都像是在滴血。“大王,jian妾,美不美?”她的长袍落,亵衣落,跟着所有遮挡她魅力的东西都掉。

  终于‮入进‬正题了,我多曰来的投资,开始有回报了。

  我‮摸抚‬着怀里这个玉石般的仙子。手,从上到下,从前到后,把轮廓曲线,搞清楚。进而感觉,仙子的气息变的耝重了,眼神由柔弱羞怯,变的专注而kuang野。仿佛是有另外一个灵魂突然间注入了。她的呑噬一切的眼神让我想起,山林中饥不择食的⺟狼。

  就像是杰克逊的舞步,一开始就显示出激烈。

  我的⾝上被撩波起无边的‮热燥‬。抱着那个近乎完美的躯体,抛掷在榻上。⾝ti像是鼓満了风的风帆。急yu乘风破浪。蔡夫人坐起来,室內炭火⾼炙,热气扑面。一点汗水,从两胸之间流过,她用‮望渴‬的眼神看着我。

  当我‮入进‬她⾝ti的时候,她像很多女人一样,药着下唇,吃吃的喊了一声:“大王——”便把头深埋在我的怀里。所不同的是,她的四肢像八爪鱼一样缠绕着我,xiu长的指甲,在我背上划出十道血痕。当我狂飙的时候,她歇斯底里,不顾一起的叫喊着,把指甲扣进⾁里——

  娘的,这个女人是不是有‮国美‬人的血统,怎么这样?早上,当我感到背上很痛的时候,就嘲起一阵怒火。可是蔡夫人恢复了平静,又变得恬静,娴熟。让我忍不住想:不是她⼲的,是昨晚的那个女子做的。

  “大王请速退,你我这种关系,不足为外人道,否则,会影响大王的声誉,jian妾也要承受指责了。”

  你承受的指责还少吗?少来这套。

  我正要走,突听门外蔵霸来报:“启禀晋王,有紧急军情。”

  我登时怒火狂烧,什么紧急军情,不能回去再说,跑到这里来,让寡人的脸往哪里放。

  蔡夫人怒道:“大胆,找晋王找到本夫人的房间里来了,你是什么意思,还不快滚。”蔵霸站在外面心里叫苦,心说贾诩大人真不是东西,非逼着我来。我就知道,这地方不能来,这可好,搅合了大王的好事,回去指定要收拾我。

  “是、是、是,夫人要是看到大王,对大王说,诸葛亮奉了刘备的命令下江东去了。告退,告退。”

  果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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