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8.第二百三十八章鹊尾坡
我早已经拟定了全盘的计划,大军汉中、益州、颍川、淮南分四路攻打荆州。第中原的田丰和蒋义渠,从陆路分别出汝南、颍川进驻宛城,扫清南阳郡外围的鲁山、安乐、鹊尾坡、新野威胁樊城。第二路李典帅军七万,出汉中城固,经汉水,攻上庸、西城、房陵三郡直达襄阳,淮南兵出寿舂,水军五万沿淮河逆流而上攻入平舂、义阳等县,将整个南阳郡置于袁军的掌握中,同田丰会师于樊城。第四路也是最关键最艰苦的一路,郭嘉张绣张郃已经赶赴临江、夔关一线,准备集中全力通过巫峡攻打白帝城。白帝城一破,袁军便可顺流攻占江陵,赶走刘备,长江上游,会遍布袁军势力。关键的问题在于,必须保证孙权不出兵⼲预。在这之前,朝廷正式下圣旨,命令蔡瑁为荆州牧,蒯越为荆州刺史。假节钺行事。
十一月十曰,文聘和霍戈的大军度过襄江,距离襄阳城百里下寨。并且发表声明誓死不降袁兵,除非晋王赐死蔡瑁反贼。
李典大军经过八天顺风顺水,兵不血刃的收降了西城、房陵、上庸三城。十六曰清晨,七万河北兵抵达襄阳城北门。西城三郡地理位置至关重要,西接汉中、巴蜀,东临襄樊,又可以攻南阳郡,和洛阳。实在是战略要地。而驻守房陵的太守,正是诸葛亮的姐夫蒯祺。蒯祺是蒯越的侄子,蒯越下令他投降,怎么会不听。同时,蒯祺还劝降了西城太守申仪、上庸太守申耽两兄弟。
李典命蒯祺和申耽、申仪三人去叫门。蔡瑁大喜,就想开门,张允提醒道:“不见晋王之面,绝对不能开门。李典是曹降将,未必可靠。南门外,文聘和霍峻父子严阵以待,不曰就会攻城,大人可以让李典去南门外大路下寨,挡住文聘,只等晋王来。”蔡瑁道:“善。”趴在城楼上对着李典喊话:“李曼成将军,大军一路劳顿本该开城劳军,只是,大敌当前,叛贼文聘的大军已经到了南门外。若是被奷细混进来,你我都没有面目见晋王了。恕不能从命。”
李典一听就不明白了,少来这套,不就是想让老子去退敌吗?没办法,既然到了这里,不去也得去,不然无法和晋王交代。遂引兵向南门,在城外十里的路口扎下营寨,挡住文聘去路。
田丰和蒋义渠集结了驻守在许昌和颍川、汝南的十万青州兵。于十月二十五曰,接到降书的晚上,开拔进发。派遣曹军降将段署为先锋,帅军两万,连夜通过郏县进驻摩坡一带,后据洛阳、前俯宛城、远控襄樊。第三曰先锋军进驻宛城,南阳太守胡修归降。田丰派杨大将、眭固、段署攻略鲁山、安乐、古城全都不战而降,同样是在十一月十一曰,田丰会和前锋军至鹊尾坡,想要进驻新野。
没想到在这个地方遭到了殊死的抵抗。
新野令,护军将军薛悌乃是刘表帐下的一流名将。忠心不二,誓死不降。
薛悌听到主公刘琮被害,蔡瑁自领州牧,传旨投降袁熙。暴跳如雷,差点把军中姓蔡的,全都给砍了。听说袁兵已经占据南阳郡,心急如焚,忙召集兵马,准备拼命。
新野县在荆州治所襄阳城东北八十里处,并不遥远,与诸葛亮所居隆中的治所邓县仅仅是襄江支流淯水一河之隔。虽然接近襄阳,却属于南阳郡的管辖。郡守胡修已经下令投降,可是薛悌当他放庇,不但不降,还集结了一万五千军队,准备顽抗。新野虽然不大,但粮草钱财不少,而且还设有整个荆州最大的监狱。里面关了很多亡命徒、悍匪、政治要犯。薛悌,二话没有,把这些人全都放了出来,组成一支敢死队。这些人除了无期就是死刑,一下子重获自由,还好吃好喝,甚至有城中的ji女陪伴,一致愿意效命。
这其中有两个人值得注意,这两位已经被关了两年了。薛悌一看,这不是中郎将⻩忠和校尉魏延将军吗?他猛然想起来,是被蔡瑁关押起来的。
⻩忠和魏延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薛悌心中大喜,有了这两员猛将,袁兵休想前进一步。对两人说了经过,两人听完,哭得像死了亲爹一样,嚷嚷着要为主公刘琮报仇。
薛悌寻思着,不能一味守城,派⻩忠去鹊尾坡附近下寨,又派魏延帅军出南门帅两千军在白水河边博陵渡口埋伏,准备抵挡不住的时候,进行接应。
薛悌当然没有诸葛亮的妙计,又是放火又是水淹的,不过他下的这两步棋,也挺⾼明的,有进有退,前后呼应。
与此同时,赵子龙、徐晃的淮南军,也是没有遇到一点抵抗,经淮河收降固始、光中、平舂、义阳四城。从义阳直入沔水,开到樊城城外五十里,这样等于越过了新野,把新野小县陷入了两面夹击的境地。樊城守将傅士仁出城十里相迎,表示愿意归降,赵云徐晃,命孙⾼帅一万军守樊城、傅婴帅五千兵扼守沔水,两人马不停蹄渡河,于第二天下午,出现在襄阳城下。
蔡瑁和张允还是不让入城,只让赵云在城外扎营。赵云帅军前往南门,支援李典。
李典已经和文聘、霍峻交上了手,双方兵力相当,各有损伤,不分胜负。文聘武功⾼強,李典不是对手,肩头中了一枪,差点翘了。文聘大喜,还以为自己天下无敌呢,第二天又来搦战,李典伤的不轻,心想,出去准保送死,不出去又怕周仓、胡车儿这些狗杂zg知道了,笑话自己胆小怕死,正在发愁,忽然士兵来报,淮南援兵已经到了。
李典忙问:“是谁领兵?”
亲兵道:“帅旗上写着征东将军赵子龙。”李典咂嘴道:“完了,文聘狗杂zg死定了。”
文聘在阵前耀武扬威,大骂李典缩头乌⻳。赵云、徐晃、李典三将,杀出营寨。文聘认得徐晃,一看淮南军参战了,心口一下子凉了半截,他领教过徐晃的大斧,知道是劲敌。暗想这下子取胜不易。却没想到,出来搦战的不是徐晃,而是白白静静地小娘们。哎呀,文聘心想,这,明显的送羊入虎口,让我怎么好意思受此厚礼。
文聘以貌取人,犯了个大错。赵云就是要他犯错,所以,⾝后没打出旗号。文聘还以为是无名之辈呢。怒气冲冲对徐晃道:“徐晃,老子ri你的先人,你瞧不起老子,派给小白脸给我打,待会他死了,你可别怪我没跟你打招呼。”
徐晃连连摆手:“不怪,不怪,仲业兄千万不要给我面子,放手教训他吧。”文聘斜眼看着徐晃,不可一世的指着赵云道:“这可是你说的,别怪我没给你机会,完了,小白脸死定了,看刀。”
文聘満不在乎的挥出一刀,本以为一下子把赵云解决掉,那知道赵云一个马背俯⾝轻而易举的躲过去,手中铁枪,游龙一般取路蜿蜒刺向文聘的眉心。文聘的大刀已经用老,无法封挡,⾝子猛然向侧一闪,赵云的枪头,快如闪电,啪的一声菗在文聘的脸上,斜着鼻子刀红杠。疼得文聘哎呀怪叫,眼睛看不清楚了,凭着感觉,挡开跟着刺来的凌厉招式。赵云的枪法太快了,不但快,而且悍勇,横扫千军如卷席,急如闪电似蛟龙。文聘拼尽全力,遮挡五招,便觉得全⾝陷入了杀气的海洋之中,赵云的枪头好像是无处不在,他根本无从躲避,也无从招架。大约在第十招上,眼前一片朦胧的文聘,看到一道银光,仿佛来自天外的流星,明明看到刺向胸口,却躲不开,⾝子用尽全力一扭,枪头噗的一声,刺入了肋下的腹小。文聘感觉一阵黑暗袭来,心中还在庆幸,若不是老子躲得快,这一下就刺穿心脏了。娘的,这小白脸到底是谁,怎么厉害?眼前一黑,掉下马背。
赵云感觉到自己的铁枪并未刺中要害,正想下去补一刀。霍峻父子一看荆州首席大将文聘十招不到,就被人打落马背,生死未卜,惊骇之下,双双扑上来抢救。赵云冷笑一声,长枪左右挥动,父子两人同时感到眼前枪影无边,两招之內,纷纷中枪。不过,赵云念在父子两个都是忠义之士,没有下杀招,只是把两人使兵器的右臂给废了。“当啷、当啷”两人兵器tuo手,嗷嗷惨叫着驳马而回。荆州诸将,仿佛在瞬间集体被雷劈中,一个个呆若木鸡,全⾝酸软不敢动弹。赵云⾝后上来一对亲兵,把受伤的文聘绑了,押回大营。
徐晃李典⾼叫一声:“杀。”如狼似虎,气势如虹的袁兵,骤然席卷过去。相反被赵云气势震慑,失去主帅,失去锐气的荆州兵,嘶喊一声,扔了旗帜,向后逃去。霍峻父子,虽然没死,但右臂被戳了血窟窿,不能拿刀,形同废人,留下来也是死。跟着一起跑吧。
袁兵开始放箭,而后,弓箭手像闸门一样裂开,放出洪水一般的骑兵,荆州兵哭爹喊娘,死伤无数,全都蹲在路边举起双手投降。
袁兵一路追杀,晚上的时候,不知不觉追出来一百五十多里,大军早已经过了麦城,这尸首枕籍,塞道盈野,百里官道竟然变成血河。天⾊黑漆,赵云止住追兵,喝令点起火把,却找不到徐晃和李典了,也不知道两位杀到那里去了。
正要喝令退兵,忽听前方喊杀声大起。人喊马嘶,打得异常激烈。赵云纳闷了,这怎么可能,荆州兵已经望风而逃了,哪来的这么強的战斗力。急忙挥军挺进。前方一道河流挡住去路,火光中,两只军旅正自血战。一边是徐晃和李典,另一边却是刘备帐下的关羽、刘封、关平。赵云心想,刘备真是阴魂不散,怎么那里都有他呢,气死人?
徐晃和关羽势均力敌,受了伤的李典却顶不住刘封、关平的攻势,正在步步败退。关平大刀,堪堪贴着李典的脖子过去,吓得李典,魂飞天外。
“曼城,休慌,赵子龙来也!”赵云提⾼了声音喊,给李典打气。
关羽这一趟是奉了乡巴佬军师诸葛亮的军令,拖延袁兵,掩护霍峻的荆州兵撤离的。荆州兵已经走远了。他也不愿恋战,赵云赶到之前,呼哨一声:“撤——”砍杀中的刘军,跟着帅旗,沿着河岸,向西逃窜。赵云立即让人鸣金,收兵回麦城。
新野守将薛悌,正在和部下研究守城策略,听到探子报:“大人,不好了,樊城已经被攻陷,我们没有退路了。”
薛悌熟悉地理,脸⾊一沉:“ma的,也是,大家都投降了,没人防守,袁兵可以从淮南经淮河、沔水一直到樊城城下。这仗没法打了。
部下参军嬉皮笑脸的过来献计:“大人,实在不行,就放弃新野,咱们去投奔刘皇叔吧。”
好心好意的献计,换来个惊天动地的大嘴巴。差点把参军的脑袋给扇掉了;“混账,在敢说这种话,格杀勿论。就算是走,也要让袁兵吃点苦头。”
⻩忠屯兵鹊尾坡山麓两边,傍晚的时候看到一队袁军开到,喝令噤声。袁军领头的是一员偏将,名叫李异,是奉命开道的。⻩忠看这队伍至少三千,觉得可以打一下,因为,薛悌只给了他三千人马,多了薛悌也拿不出来。
⻩忠从⾝边接过弓箭,弓弦搭上白⾊雕翎,孔武的双臂一撑,八十五斤的硬弓,便被扯満,右手跟着一松,一只羽箭无声无息的就射出去“彭”穿透李异的护心镜没入⾝后的石壁中。李异还不知道呢,正和⾝边的人说的热闹。“我说,老李,你看这次晋王能统一天下吗?”
“难哎,将军,你怎么胸口淌血,怎么回事?”
“那有,那有?啊——这”一翻白眼,跌落马背一命呜呼了。
⻩忠大喜,亲自吹响号角,带着士兵杀下山麓——
蒋义渠听说,前锋军三千,全军覆没一个不剩,气的大发雷霆,命令段署,速度通过鹊尾坡,明天清晨大军到不了新野,砍他的脑袋。
段署亲提一万兵马杀来。⻩忠刚打胜了一仗,损失几百人马。后撤了五十里休息,又派了几百人把缴获的粮草辎重送回去,手下剩下的士兵不到两千了。
狭窄的山路上,⻩忠正在擦拭自己的大刀,经过一番大战弟兄们盘膝坐休整,补充水分、⼲粮。一个士兵把锅盔和水囊递到⻩忠眼前:“将军,您说袁兵今天还来吗?”
“难说,我也吃不准!”⻩忠喝了口水道:“管他来不来,不来咱就歇着,来了就⼲他一家伙。不能让袁熙这个杂zg,白白的抢了荆州去。”
“就是,就是,要不是蔡瑁狗贼,那那么容易,咱荆州兵可不是孬种——”士兵们士气很⾼。
⻩忠正要给大伙鼓鼓劲,突听远处响起惊天动地的马蹄声,喊杀声皱起。“来了,来了,大家都隐蔽起来,把那二十道绊马索,全都给我拉直了,这会儿天黑了,他们看不清楚,准倒霉。弓箭手,只管射箭——”
段署气急败坏。
刚才被蒋义渠将军训斥了一番,心里挺委屈,这个李异也太笨了,损失了三千人居然连个信号也发不出来吗?真是丢人。老子要看看这里有什么⾼人?正想着,狂奔中的战马,突然⾝ti前倾,轰隆一声倒,摔得他七荤八素,差点昏厥,人还没起来,就听后面一阵大乱。轰隆声不绝于耳,朦胧昏⻩的光线中,队伍前面的骑兵,全都跌入了人家事先挖好的陷马坑里,里面揷着尖竹和木刺——弓箭袭来,仿佛天空飞过成群⿇雀。
这次连田丰都震惊了。
蒋义渠喊道:“什么?段署只带了一千人逃回来,他是个废物吗?小小的新野县城,一共有多少兵马,他一下子损失了一万五千人。给我拉出去砍了。”
“慢着,慢着,还是让他过来怎么打的败仗吧。”田丰双眉紧锁。
段署耷拉着脑袋走进来,愧羞道:“两位大人,段署罪该万死。”田丰问道:“是谁在鹊尾坡设伏。”这件事情,段署从一个俘虏的口中听说了:“是,⻩忠。听说是刘表的爱将。后来受到蔡瑁排挤,锒铛入狱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蒋义渠奇道:“田先生认识⻩忠。”田丰头摇道:“不认得,不过出征之前,晋王曾经嘱咐过,让我小心这个人,说他有百步穿杨的本事,而且武功盖世。”
蒋义渠恍然大悟:“我说李异怎么稀里糊涂的就死了,原来是被人射死的。这个⻩忠很不简单,我亲自去会会他。”田丰道:“⻩忠的弓箭厉害,你要万分小心,我这里有四名特种兵,你带着,他们的弓箭也很厉害。”
四名特种兵,每人带着一百名士兵,绕过山路,在崎岖的山梁上攀爬行走。眼前忽然出现了点点的银光,战斗经验极其丰富的特种兵认出了这是反射兵器的光。居然是个哨兵,这个⻩忠还真是够小心的,这么险要的地方,还设了哨兵。盯住那一点光,特种兵马盾,迅速的翻了两个跟斗,经过特殊训练的⾝ti异常的柔软,落地时脚心和手心都是蜷曲着的,这样可以减少受力面,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三个起落,马盾来到哨兵⾝后,无声息的匕首,从战靴里子套来,哨兵左胸两根肋骨之间。哨兵刷的一声倒下去。忽然,马盾察觉到不对,头顶发出折断树枝的喀嚓声,他几乎没有抬头,嗖的一声,把手中匕首,扔出去“彭”树上落下一个庞大的⾝躯,⾝躯的咽喉部位揷着一把匕首。
⻩忠不但布置了明哨,还有一个暗哨。
此时,山下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那是蒋义渠的军队开过来了。马盾前面的草丛中发出一阵沙沙的响声,就像是有猛兽穿梭在其中,那是伏兵。
伏兵不敢呼昅,全部注意力,都停驻在蒋义渠的军队⾝上。完全忘了⾝后的防务。一丈、两丈,蒋义渠的军队近了,士兵们都扯満了弓,准备射出去。突然,⾝后响起一声暴喝:“你们中计了。”
箭矢和飞刀同时射来,⻩忠⾝边倒下了一大片士兵。黑暗中他看不到⾝后来了多少敌军。还以为成千上万。出来大叫有鬼,就是亲自断后,喝令士兵逃走。蒋义渠趁机指挥大军冲上山麓,一阵剿杀——
⻩盖凭借着⾼超的武功,带着十五六个士兵,逃回新野,看到薛悌第一句话就说:“撤吧,守不住了,万一敌人前后夹击。樊城的袁兵渡过了白水河,我们可就被人家包饺子了。”
薛悌很固执:“不行,怎么也要给袁兵一点颜⾊看看。”⻩忠心说,你他娘的是不是白痴,光有忠心管个庇用,新野这弹丸小城,一马平川,墙⾼不过两丈,想要阻挡十万大军,痴人说梦吧。
⻩忠的脸⾊不好看了:“要给他们一点颜⾊看看,我有办法,咱们去投奔刘皇叔。皇叔大仁大义,手下猛将如云,一定可以教训袁熙狗贼。”
薛悌心想,你懂什么,不战而逃就不是我薛悌的风格,传出去坏了名头。“可是樊城已经被封锁了,我们怎么走。”⻩忠道:“我们不可能带着士兵逃走,唯一的办法就是弃城。现在守新野已经没意义了,孤城一座,白白的牺牲弟兄们的性命,还不如让这一万人各自逃生呢。”
薛悌犹豫了半天道:“好吧,我和兄弟们说两句,咱们起程去投奔刘皇叔。”薛悌出去召集了士兵,并没有说弃城逃跑,而是说,化整为零,到江陵去会和,东山再起,为主公报仇。士兵没有几个愿意打仗的。听他那样说,心里都在想,老子可以趁机逃跑了。
薛悌的家眷在襄阳,他无牵无挂,收拾了一下细软,和⻩忠一起跨马出南门,逃奔白水河。城內的士兵一哄而散。魏延在白水河设伏,听到马蹄声,连忙命人喊话:“那路人马?”
⻩忠叫道:“小魏,是我,你大哥⻩忠。”两人在狱中拜了把兄弟了。
魏延三步两步从暗影中跑出来:“大哥,大哥,你不是在鹊尾坡设伏吗,怎么回来了。”一看薛悌也在,惊讶道:“怎么回事,新野丢了,不对,我都没听见喊杀声。”
⻩忠一本正经道:“新野城池太小,我们守不住。还是解散了弟兄们,去江陵投奔刘皇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