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她饿了
洛桐下意识一把拉着他的衣袖,好不容易来了一个与她说话的人,她真不想他就这样离开。
“我不是这儿的人!”他冷寒的声嗓,一把撇开洛桐的手。
“黑大哥,我还能见到你吗?”对恩人总是有一份留恋的,况且帮了她那么一个大忙,她除了一碗水什么也不能报答。
黑大哥?黑衣人对她的称呼有点难以适应,只是包着嘴,洛桐看不到他微微上扬的嘴角。
“看缘份吧!”黑衣人说完,⾝影一闪立刻消失在黑夜中。
洛桐朝那⾼⾼的围墙发了好长时间的楞,确信他真的走了,她才慢慢地镀回了属于自己的小房间——那个破旧透风的黑屋。
太累了,她没有想太多,只是脑里闪现着那抹黑影与那双深邃明亮的眼睛。
***
第二天的劳累早早开始,天还没大亮,徐嬷嬷就把她拎起刷锅洗豆做早膳。
“把这些豆子洗⼲净,再去磨坊磨成浆!”她下着命令。
洛桐从她手上接过豆子,有气无力地走向水井。
“洗好再浸泡到水里,过一时辰再去磨!”徐嬷嬷又过来吩咐。
磨!磨!磨!我先让你在地上磨一下!洛桐听不惯她盛气凌人的语气,待她转⾝之际,抓起一把豆子洒向她的脚下。
“啊…”“嘭…”两声⾼昂又清脆又令洛桐奋兴的声音。
“啊哟!”徐嬷嬷胖乎乎的⾝子仰倒在井边滑光的地面上,脸痛苦地皱成了大⾁包。
洛桐蹲在地上包着嘴偷笑,她好想上前拉起她的两脚转她个几圈,就如磨盘一样。
“臭丫头!你故意害我?”徐嬷嬷在地上“磨”了一阵,斜眼瞥见洛桐在偷笑,她揉着腰费力地直起上⾝,恼羞成怒道“你皮庠庠了是吧?竟敢欺负嬷嬷我!”
“不敢!”洛桐憋住笑,装出怯怯的样子上前扶她“刚才在豆子里发现一条蛀虫,我从小怕这些软绵的虫子,所以惊惶失措地抓起就扔,没想会害得嬷嬷摔倒,请恕罪!”
“少装了!我看你这个臭丫头就是故意的!”徐嬷嬷气得睁着眼,两颊的肥⾁一颤一颤。
“嬷嬷息怒,”洛桐上前抚着她的胸口说“我瞧你老人家肚大福大,海量大,肯定不会与我小孩计较的,千万别生气,生气易脑冲血,脑冲血易一命呜呼,保重,保重!瞧,血已开始往上了。”她用手指抚上她脑门上暴突的青筋。
徐嬷嬷听了她一番啰嗦,骂也不是,打也不是,还真怕自己一时发怒脑冲血了。
她一把撇开洛桐的手,气呼呼地说了句:“早饭你别吃了!”
晕!竟然饿我肚子了!洛桐朝她背影狠狠地瞪了一眼。
她⼲了许多活后进了厨房,好不容易从桌板上偷了一块香糕放入嘴里,结果被刘妈发现,手上狠狠地敲了一面杖:“小小年纪竟然会手不⼲净?”
她怒视着洛桐,洛桐觉得她绝对与那刘公公是夫妻或兄妹,怎么同个德性?一个踹了她一脚,一个敲了她一杖。虽然公公不能疼妻,可她还是強把他俩扭一起了。
“我肚子饿!”她讷讷地说,早上起来到现在都没进食,她的肚子是前胸贴后背了!人是铁,饭是钢,她不懂吗?
刘妈或许想起来她真的没吃,眼看都要快午膳了,她掀开一个蒸笼,从里面拿出两个馒头:“拿去!”
洛桐两眼放光,那眼神纯一个饿狼见了小白兔,她笑着点头:“谢谢!”急急地往口里咽。
“咳咳…”吃得太快咽着了,刘妈拍了她几下背,递给她一碗水。洛桐望着她,突然觉得她不像刘公公了。
吃下两个馒头所产生的热能那是要被迫消耗的,一大堆的碗碟,一大捆的菜还得一一去洗,眼看两天下来自己的白嫰嫰小手已开始泛⻩皱皮,那心就是一个字——痛!
“我能去送菜吗?”看到宮女们扭着小腰可以穿行在宮中送饭送菜,还可以看到皇上,洛桐的手有点庠庠,她小心翼翼地问刘妈。
刘妈瞥了她一眼,这丫头是长得俊,可她是得罪了皇后的人,若对她太好就是违逆皇后,那她是万万不敢的。
“不用了!你还是老老实实蹲到灶头添柴去吧!”她鄙夷地睇着她说。
不甘心地把柴一根根塞到灶炉里,她心里不噤责怨起欧阳风来:死痞子!也不知道来找我!看我出去不找你算帐!
欧阳风可是耳红了,他正掏着耳洞心里闹得慌:一个大活人就这样消失了?自己刚刚从宮里出来,跑了几个地都说不认识洛桐,那个欧阳瑞也不知怎么的不见影,听说让⺟后叫去了,可⺟后却说没有!哪道他俩一起跑出去玩了?
他带着小孔等两名侍卫仍然城东城西地找,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尹皇后会骗了自己。
“小孔,去二王府!”既然到了城西,他倒要进去看看,以前洛桐常常就被欧阳逍虏了去。
“什么?你找她竟找到我府上?你当我这是她娘家呀?”欧阳逍冷峻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屑,他坐在大堂的木椅上对欧阳风讲洛桐失踪的事毫无趣兴。
给读者的话:
吼吼,写书真不是易事!累啊!看到鼓励的留言还⾼兴,有点精神,看到没鼓励的真的气馁,唉唉!难!难!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