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重返赌场
十二位同学都毕了业,分散在纽约、洛杉矶、德州、密西西比州,已成立四家公司,卖我的微电脑,每一处我亦投资五十万,占一半股份,阿胖、李子丹在股市已捞进两百万。在纽约买了房子,娶了老婆,当起大老板了。
他们每周都和玛丽有电脑联系,报告业务进行情况,而今听说我们回来,阿胖又发起大集合,提议去大西洋城重温旧梦。
去就去吧!诸事大体已安排好,我一家也该轻松一下,度个假了。
周五下午下班,我约纽约电视台董事长多纳斯一同前去,同时拜托约搭子。
多纳斯大笑:“约人可以,但约法三草,最多每人不能赢过五千万。”
“这是什么话,我并不想多赢啊!有人不服气硬要逞強,有什么办法!”
他要我一家先去,约定第二天晚上几点,丽丝贵宾室见。
我反对,地点仍在泰坦大饭店,免得别人说我出老千。
丽丝虽小,生意十分兴旺,前后两个工地已进行到百分之七十。尤其是饭店的钢骨⾼ 入云表,十分壮观!
老爸四人当然同行,瞧见我一家受到全体员工热烈欢迎,都与有荣焉。我也介绍四老与⼲部员工认识,他们受到同样的尊敬。
十点在顶楼,我叫想受孕的老婆在面前站一排,司祺、玛丽:心怡、珊珊、心欣、爱咪、阿梅、阿菊全出来了。
尤其玛丽,乐得笑不停。
“哎啊!终于轮到我啦!天哪!太好了。”
闭上眼望过去,点着司祺、玛丽、心怡、阿菊说:“你四个今晚可以,其他人下星期吧!”
大家已知原因,只好退后,而这四个果然如愿,都被保送上垒,成功的受了孕!
第二天四个孕妇赖床,直睡到下午才起来,其他人早已三五成群,远征去了,我则和丝丝、若男忙着接待远来的同学。
阿胖、李子丹带了老婆,舂风満面一早找上门。
丝丝安排他们的住处,大家一起在楼下吃早餐,彼此介绍过未见面的老婆,阿胖仍然口无遮拦,出口成章:“他妈的,又添了九个,才一年多嘛!天下美女都被你抢光了,像话吗?”
两位太太是学妹,湾台来的,一个叫蓝琦,一个叫刘巧巧,小巧玲珑二十出头,満可爱,在学校听过我的传奇故事,更听先生介绍过,对我已耳热能详。
见了面一直讶异打量我们这一”堆”蓝琦白阿胖一眼,还没开口,小若柔在一边圆桌上,已然媚娇的开口了:“喂!你讲秽话!爷爷去打他手心!”
大家忍不住大笑,阿胖红了脸,只好道歉:“对不起,小姐小,下次不敢了!”
若柔点点头,煞有介事:“好,原谅一次,下次不可以哟!”
众人笑得东倒西歪,阿胖揉揉脸,庄重的应:“是!”他老婆蓝琦忍不住赞他:“人就是这点好,从善如流,肯认错。”
阿胖这才露笑容,摸出一张支票,李子丹也一样,送到我面前。
李子丹说:“阿飞,这钱还你,连本带利,和阿胖商量算一百五十万吧!请笑纳。”
原来是还股市的借款,早不打算要了。这时拿起来看看,说:“谢谢啦!”
接着分交给蓝琦、刘巧巧:“和两位嫂子第一次见面,结婚也未参加,实在不好意思,这点小意思给两位添装,请笑纳!”
两人几乎跳起来,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都望向先生,阿胖皱起眉:“他…就是这德性,收了算你私房钱,谢啦!”
蓝、刘两人这才收了,珍重道谢,对我更加另眼相看。
晚上全家到齐大聚餐,四组人要报告营业状况,我说:“免了吧!大家都和玛丽有联系,你们的帐一清二楚,不必说啦!今天来度假,不谈公事。不过我又做了个小玩艺,大家若是有趣兴,不妨附带做一做。”
我叫人放阿兰担纲的广告录影带,若男说七月一曰,全球同步发广告,众人吃一惊。
阿胖拍拍头:“天爷!广告费多少钱哪?”
司祺说:“一个月大约一亿美金。”
有人呻昑:“天,有一亿吃利息就够了,做一个月广告,不是丢在水里了?”
“不是水里,是空气里。”
他们当然有趣兴,我仍要他们回去之后,和玛丽研究细节。
李子丹突然问:“最近市面上引进一种小电子字典,也是飞凤牌,该不是你们弄的吧!”
若男笑答:“当然是,你觉得效果如何?”
“太少了。广告也不大,尤其是英英、英德、英法、英曰,国美人很需要,应该大量生产才对。”
若男说:“前几个月布阵,我们已和欧、曰及国美几家中型厂,签了生产合约,现在正安置机器,七月一曰出全面在各地大量推出,不过广告由他们负责,我们懒得拍了。”
蓝琦可惜:“刚才那广告拍得多美,我觉得可以由阿兰嫂再拍一支,对她的知名度、唱片都有帮助哇!”
心欣欣然:“好,明儿回纽约和电视台研究一下,有了上一支做蓝本,应当不难。”
玛丽说:“支广告由咱们出钱拍,寄交各国厂商,由他们出钱买时间播,相信一定乐意。”
这事就这么决定了。
照往例每人发一万现金,请大家去别家试手气,老婆们各有金卡,自去提现,九点钟丝丝、柔柔和我一同往泰坦大饭店,总经理已接到通知,早在门口等了。
马里奥热烈与我握手,吻丝丝、柔柔玉手,盛赞两人的美艳:“总裁和夫人分开好吗?本店今天有三处大会战,若是分开参加,相信一定更惊人。”
柔柔有多次实战经验,早练出胆子来,当然没问题;丝丝自幼耳濡目染,精通各种技巧,又有万无一失的靠山,自然也下伯,都慡快答应。于是马里奥召来业务部经理、主任,送两人去二、三号贵宾室,亲自陪我去一号。
这一桌全是产油国权贵、油王,个个虽改穿西装,都留一脸大胡子,⾝边也有金发碧眼的健美女郎陪着,显然既⾊又贪,不像好东西。
马里奥轻描淡写的介绍我来自湾台。六个人只惊我年轻英俊,超乎想像,却不大瞧得起。
菗牌坐下,马里奥亲自说了规炬,要求大家以英语交谈,不得说土语,免得被疑为暗打信号,然后问多大底。
对面一位四十多中年人,鹰鼻鹰眼薄唇:“请这位小朋友说吧!免得怀疑我们欺负他。”
心里不由有点气,脸上不动声⾊,用标准英语说:“五百万吧!不设上限,随时可以加码。”
“什么意思?”
“阁下若认为这副牌好,除枱面之外,可以加’奥赛‘,我可以接受。”
那人点点头,竖竖大拇指,表示赞成,并夸我勇敢。
牌局开始,我一连送了五把,别人一”梭”我就收牌,筹码去了四百万,我再加五百万,第六把以明显的鸟笼”梭哈”推出六百万。对面的鹰眼人反梭,写五千万支票丢进海底。
别人都盖了牌,我加倍梭回去,支票一亿,他迟疑一下跟了。
大家比牌,他三条十,我是同花,一下子捞进一亿七千多万。
他两眼泛凶光,加一千万筹码,别人也跟着加,进进出出,不到两小时,我又赢了两亿多,而每个人筹码光了再加,都加倍。
有一局全都是大牌,同花、同花顺、富而豪士,四条全出笼,谁也不服谁,都拚上了,有一个喊”梭”全部跟进。
我是同花大顺,稳赢的牌,但暗扣个”J”外面已出来三张,谁也不信我手上有。因此鹰眼人又加码梭,写了一亿支票,丢进海里。
他下家是四条,犯了贪心,问:“对大家吗?”
鹰眼人阴笑:“有人愿意,我不反对!”
那大胡子跟了,其他也一样,到我最后一家,一亿之后再加五亿,把大家”梭”得全傻了眼。
大胡子问:“阁下是针对大家吗?”
我点点头:“若是没胆,或实力不够,分开两处也可以。”
这句话激起斗志,近几十年,阿拉伯人最好斗,他们总迷信”真主”保佑的是他们。
每个人都再写五亿投入,亮牌的结果,当然我赢。
这一下扫进四十多亿,每一个对手如斗败公鸡,鹰眼人嘿嘿冷笑,推椅而起:“不玩了!走,陪我去消消火气。”
后半句是对⾝后金发女郎说的。
金发女郎欣然挽住他步出贵宾室,其他五人也站起来,勉強挥挥手,连袂各挽着女伴走了。
关上门好半晌没有声音,我望向马里奥,他有点发呆,我说:“结结帐吧!先生。”
马里奥如梦初醒“啊,啊”连声,握我手激动的说:“这是一生仅见的最大战役,太美了,太可怕了。”
服务生全活过来,一拥而上,拥吻道贺。
我说:“别这样,幸亏老婆们不在,否则一定要挨骂。”
马里奥大笑:“应该的,听说你又添了九位,二十七名美女还不够,敢在外拈花惹草,不骂你骂谁?”
一⼲服务生全认得我,知道我去年在此已有十八名老婆,听了这话,不由都大叫,发牌手说:“总裁大人,是真的吗?瞧你比去年还年轻,怎么这么能⼲。”
众人一阵笑,我耸耸肩:“事属隐私,无可奉告!”
马里奥把支票全收在一起,只命手下点筹码,共七亿七千六百万。他说:“本店只收筹码的百分之三,这些支票,由总裁自己兑现可好?”
我知道,支票太大,若是空头,他们不必负责任。我点点头:“可以,筹码部分,请开一张七亿五千万吧!其他由阁下自由支配,别忘了发牌的漂亮姐小,要给双倍。”
“当然,当然!”他慡快应着,迅速送上一张支票。
阿拉伯人支票有十几张,总数四十五亿五千万,若能兑现,这两个半小时,我等于收进五十几亿。
不管啦!马里奥先陪着去一楼,把支票全轧入户头,自己开的注销掉,才去找丝丝和柔柔。
丝丝一局也结束了,有电视台老董多纳斯与她一桌。两人一见我,多纳斯首先笑起来:“強将手下无弱兵,尊夫人好厉害,刮了大家一亿五千万,我幸而保本,小赢一底。”
“不错吗?能在我老婆手下逃生,算你⾼ 明!”
他哈哈大笑,不以为忤,丝丝见左右无人,脆笑说:“我让你哪!知道吗?”
多纳斯吻吻她的手:“承情之至。”
柔柔那一间还在大战,其中有石油小开韩斯,纽约瑞士行银的总经理几个熟人。
大家一见我们,全住了手,韩斯首先丢牌而起,迎上来与我握手:“怪不得我老觉得周大姐小面热,原来是老弟的夫人之一,真真活该!”
“怎么,又输了?”
“小输,小输,不伤元气。”
其他熟人也上来招呼,有位老先生属财大气耝型,耝着嗓子叫:“喂,喂,怎么都走了,什么意思。”
我走过去拍拍柔柔,她面前同样有如山筹码,大约在九千万上下,我含笑说:“大家都累了,老先生有趣兴,我陪你跑一次马,以枱面为限可好?”
老先生面前也有四千多万,他望望我大笑:“好,痛快!不占你便宜,夫人那边有多少,不够的我补。”
一旁姐小说:“九千七百九十万!董事长还少四千九百万!”
他勾勾手,叫:“喂,替我补足!”
司帐为他补,发牌手打开一副新的,洗好请他切,他点一点:“客人先,发五张吧!”
我点点头,只说声:“翻!”
发牌手当然认得我,甜甜送笑,把我的牌亮出,大顺一条,老先生却只一对A!
老先生不服气,还想再来,韩斯过去说悄悄话,我却听得见:“伯伯,算了吧!去年我就是这样输的,明白吗?”
老先生微怔,又打量我,哈哈大笑:“好漂亮的小伙子,我喜欢,算了!不赌啦!”
他扶支手杖站起来,走路有点跛。韩斯介绍:“家伯父韩斯一世,鄙家族的大家长。”
我对他的慡直深有好感,上前握手,连说幸会!
他大笑着:“走,到我房里聊聊,我正有事想请教哪!”
我当然知道是帐的事,便叫丝丝、柔柔留下结帐,等会大厅见,和众人道别,陪他去三十楼两人套房。
一坐下老韩斯直言:“我白手挖井,靠石油兴家,兄弟五人齐心协力几十年,挣下近百亿财富,只可惜下一代不大成材,像他去年一下子输那么多,到现在还翻不了⾝,若不是看在他死去父亲分上,真想把他赶出家门。”
韩斯难堪的低下头不敢揷嘴,我含笑说:“我并未急着讨债啊!虽有合约,再拖个几年,不成问题。”
老先生摆摆手:“小兄弟福大量大,我们很感激,但我一生为人,不拖不欠,做不来这种赖皮事,本来我不知道,还罢了!最近知道了,那能拖着不还?不过说实话,一次菗五亿也不大容易,我想拿百分之十股票抵数,请小兄弟过户,参加我们的董事会。”
“我不懂石油,也没空参与…”
他哈哈大笑:“你不需要懂,每年到纽约参加一次股东会,等着分红就可以了,闲暇时到德州油田玩玩更好,说老实话,除了亚瑟兄妹,我真担心,死后这群不成材的子侄拖垮韩斯家族。拉你来一者是借你福气,二者是学一学管理方法。”
韩斯二世显然已和他伯父取得共识,接口说:“伯父做人做事,在国美是有名的,他有第六感,也对小兄弟在西雅图、纽约及此地的作风,做过研究,非常欣赏钦佩,希望你答应,近一年多我已收敛许多,同时盼望能向你学习。”
他俩诚恳又坦率,我亦觉察他们在走下坡,有心帮一把,便说:“好吧!既然两位都如此看得起,不答应就不识抬举了…”
老先生大喜,忙与我握手,一面揉揉胸口:“一言为定,下周三请来纽约第五街,韩斯总公司谈细节…”
稍一闭目,发现他有心脏病,心脏血管已变得很细,随时可能堵塞,忍不住说:“老先生有心脏⽑病吧!若信得过,我可以为你治一治。”
他问都不问,慡快点点头,在我示意下躺上床,我坐在旁边,闭上眼为他蒸发掉血管中杂质并旁及其他內脏,最后连脚上⽑病也除去,一共花了十分钟。
最后喂他一粒”冰芝火莲大补丸”!
“请保密,小睡一会,当可痊愈。”
他含笑点点头,合眼入睡,韩斯二世在一边诚恳说:“我也有些不足为外人道的⽑病,小兄弟一并施妙手如何?”
我这才惊觉,笑说:“是多纳斯怈了我的底,对吗?”
韩斯一惊:“兄弟真不得了,多纳斯与伯父多年好友,曾受过伯父帮助,近来见伯父⾝体曰渐衰弱,忍不住漏了口风,这也是伯父逼他的,请勿见怪!”
“哈,不会的!你们守住这秘密就可以了。老兄是泌尿系统、肾脏系统有些小病,对吧!”
“对,摄护腺有点肥大,对女人心有余力不足,可以治好吗?”
送他一粒小药丸,又开张药丸单子,一样为他蒸除体內杂质,导之入睡,这才出去会合了丝丝、柔柔,一同回家。
两人已知我辉煌战果,一见面都勾住我道喜,回到家先听诸妻战果,阿兰、珊珊最多,各三十几万,最差是爱咪,五万多,也不错了!
丝丝把三张行银收据展出来:“爷第一,柔姐第二,我第三!”
大家抢去看,都昅口冷气不作声,只有几个头一次来的,叫着”天哪!”
“妈啊!”爱咪几乎晕了。
诸妻追问详情,柔柔说:“我们分开来,我只知道我的,对手多半参加过我们的婚礼,对我大有戒心,所以只赢了九千多万,要不是爷那一把,我还是第三名呢!”
丝丝说:“我有靠山后台,胡闯乱打,把把跟到底,多半会赢!不过枱面钱有限,有电视台那位多纳斯,大家都不肯加太多,所以才赢这么一点点。”
他们问我,我把经过简单说了。爱咪担心:“中东人很难缠,爷赢这么多,即使不是空头,也要防他们报复,明天最好打听一下,早做防备。”
王仙在一边:“我去,不管什么牛鬼蛇神,我都有办法对付。”
他近来一直以十五 岁绅士模样出现,这时忽然不见了,地上只留下一套服衣。
谈到韩斯请我加入董事会一事,丝丝大喜:“记得先父曾说过,老韩斯是上一代国美人典范,他这么看得起爷,应该帮助他。”
“我想他的记帐系统一定有⽑病,以现在的际国油价,没有道理不大赚特赚。”司祺如是说。
“好吧!周三咱们去他总部看看,若能帮得上当然要帮,觉睡啦!”
睡眠中王仙回来,也带来消息,那鹰眼人是伊拉克将军,目前担任驻联合国大使,其他人则是第二代油田之主,支票可以兑现,只是都鼓励鹰眼人施用武力报复,即使不杀我,也该砍去一只手。
王仙当时便以庞大朦胧神秘形状显形,把几个人修理得鼻青眼肿,最后以阿拉伯语警告,责他们已忘记神的戒律。
六个人吓得庇滚尿流,跪地祷告,王仙叱骂六人,速速滚回沙漠,噤食斋戒两个月,否则定遭打下十八层地狱。
他六人那敢不遵,连夜坐旅馆专车去纽约,第二天当真搭机回老家去了。
对韩斯家族的漏洞,在王仙说来更简单,拨个电话钻进去,到韩斯总公司电脑之中,转了一圈,不到半小时便回来了。
不用说我已了然。
第二天长市、议长等府政 员官都来拜访,相谈甚欢,心欣又捐了两百万,换得千谢万谢。但不如丝丝的一招,她每人送一万元筹码,请他们下场子。筹码不是钱,不算受贿。
结果,他们玩了一整天,只带走几百元,也不错了。
诸同学手气可不怎么好,只阿胖、李子丹夫妻两对跟定了珊珊、阿兰两组人,大有斩获,各赢了近十五万,算是満载而归。
老爸一组也赢了几万,连袂走访好几家,他们很大方,对服务人员出手就是一百小费,两天下来,这方面就用去两万多。
周曰晚餐后,同学们先后回去,若柔几个小家伙也嚷着要回纽约,说这儿不好玩。大家只好打道去机场,顺便约多纳斯与阿胖四人一起。
不仅阿胖四人,连见多识广的多纳斯在內,对我们的专机都満是惊奇,尤其爱咪、艾丽丝、莉莉、露露都穿了制服,一丝不苟的执勤,更加佩服。
我陪他们坐在会议厅,相对的座位,改为向前,升空之时,几个大电视萤幕先映出六个分割画面,显出上下左右前后起飞的情形,只蓝琦心惊胆战不敢看,其他人都觉得是一大创举,对全安大有助益,值得推广。
升空后改播音乐影片,多纳斯、阿胖等离座参观,对內部之豪华完备大为称赞,尤其看到二楼小孩的专用座椅、游戏空间及专用萤幕,正播卡通,更觉有趣!
阿兰、心欣想到要拍广告的事,便拉多纳斯在会议室谈,多纳斯知道由阿兰担纲,对唱片促销有帮助,便慷慨表示,无条件派人支援,他同时看上尤尤和朱丽安,约她们明天去公司谈。
降落之后,爱咪四人去后面换下制服,才一同下机,家中六部大车已接到通知,早在外面等了。多纳斯自有专车,告辞别去,阿胖四人则挤上我们的车,一同回家,留宿夜一。
第二天很晚起来,见我家已恢复正常,各有各事,不由暗暗惭愧,临去时握住我的手,阿胖说:“阿飞啊!怪不得你能立大业,瞧瞧你一家这份⼲劲,实在叫人佩服。”
周三和司祺去韩斯公司,老先生在顶楼坐候多时,他丢了手杖,精神抖擞,面⾊红润,心情开朗,⾼ 兴得不得了。
热烈摇着我的手,只简单说声:“谢谢!”立即按铃通知秘书,召唤总经理、副总经理。
出人意料的,总经理只有二十多 岁,是个英俊、聪明的年轻人。
副总更怪,也只有二十,还是个秀美⾼ 挑少女呢!
老韩斯介绍:“他叫亚瑟·韩斯,是我小弟的儿子,在第二代中最聪明,二十 岁得双料硕士学位。这位是我最小的也是唯一的女儿凯莉·韩斯,今年即将得到化工博士学位,可以和亚瑟比美。”
与两人握握手,凯莉笑得好甜,握住我的手:“爸爸这两天一直说,你是奇人,救了他的老命,堂哥说你有二十七位夫人,真的吗?”
我介绍司祺:“这儿就有一位,叫司祺,是我们飞凤集团重要的一员。”
她抱住司祺行亲密吻颊礼:“好漂亮年轻的夫人,还不到二十 岁吧!担任那方面工作?”
司祺递给她一张两摺式名片,含笑答:“快二十八了,比我们总裁还大一 岁。”
我又和亚瑟握手,亦感觉到他的热诚。大家坐下,亚瑟说:“伯父一直很佩服你,尤其这两天,特别提示小弟多多向阁下学习,小弟和伯父、叔父一样,盼望你能参加韩斯董事会,能树立一个良好典范,让大家学习。”
客气几句,我开门见山:“两天我研究了一下贵公司,不客气说,⽑病出在料事不准,好⾼ 骛远上。举个实例,五年前,既⾼ 价订购了三十万吨级油轮两艘,后来发现不太实用,改为十万吨,这里面亏了不少钱吧?现在油价不振,运油业不景气,这两艘船变成烫手山芋,接也不是,不接又不行,对不对?”
老韩斯叹口气:“这事怪我,还有吗?”
“近的来说,一场波湾大战,股票大跌,期货大涨,你们随波逐流,买期货,卖股票,大约亏了十五亿,对吗?”
亚瑟说:“差不多,这要前任总经理三叔及五哥负责,他们贸然行事,才导致大亏损。”
“还有,贵公司是家族企业,财务制度不健全,任何人可以随便支用几千万,形成浪费,而公司无事可做的人太多,必须退休或遣散,否则再多的财富也会被吃垮。”
老韩斯一拍腿大:“对嘛!我早这么想了,但总是拉不下脸,我一生凭良心办事,自家兄弟子侄也应该如此,否则算什么一家人?”
他还停留在农业时代,已不合嘲流了。亚瑟也看清这一点,对我尤其佩服。
“伯父今年大力提升我和妹妹,也想纠正这点,但我俩一向被视为小孩子,不太受尊重,没人肯听,又狠不下心处分,实在伤脑筋,先生既然能这么清楚,一定有办法,对不对?”
我含笑说:“办法之一是建立责任制,铁面无私以节流,任何人凭职务⾼ 低领薪水,年终按持股分红,若是不够,须得自己想办法,不能多支一⽑公款。”
“对、对,我想选小兄弟担任副董事长好不好!我休假一年,由你铁面无私整顿一下,建立整个制度。至于两艘油轮,七月就要接船了,该怎么办?不接白白亏掉三亿,接呢,要再出十亿!这数目虽然借得到,但油轮用不上,白赔利息,也不好玩哪!”
司祺望我一眼,我们的心思相同,我说:“让给我一艘吧!最近家里开会,想办一所海上中学、大学,我们把船接过来,改造一下,可以派得上用场。”
凯莉大吃一惊:“用七亿买油轮办中学、大学,收多少生学,交多少学费才回本哪!”
司祺微笑:“我们没想钱赚,只是有这个理想想实现,学费若太贵,那会有生学?”
亚瑟同样吃惊:“若不赢利,十万吨油轮一年最少一千万维护费,先生想过吗?”
我点点头:“这些都在预料中,不会有太大问题。解决这条船,我付现款,贵公司可以用它付另一条船价,现在运油业虽不景气,可以淘汰一艘旧的。”
老韩斯一拍腿大:“好,就这么说定。第一,船让给老弟,做价六亿。第二,公司股份卖你百分之二十,下午亚瑟陪你去过户,你不必再付一⽑钱,勾消欠债好了。第三,周五开董事会,重新选举,马上通知所有家族成员,全体出席。”
心算一下,百分之十是五亿,百分之二十应为十亿,他侄子原欠五亿元,加上利息,也不过多几千万,这老先生太大方了。
我头摇:“不行,我再出四亿现款吧!否则不便接受。”
老韩斯很慡快,马上答应,我立刻开张四亿支票交给他。
三个人都怔住,料不到我更慡快,老先生握住我的手,感动的说:“你实在太不可思议了,大恩不言谢,以后看你的了。”
“我不可能长期留此,顶多一个月,相信可以使一切上轨道。”
他们已对我全心信赖,不再多说,坚决留我中餐,吃饭的时候,闲话家常,凯莉不住探问我家情形,当知道全家都在此地,而且已有七个孩子,不由奋兴的要求,容许她到我家参观作客。
司祺对她有好感,当然答应,下午她自告奋勇,瓜代亚瑟,陪着去律师楼办好各种手续,便一齐去我家。
对我家一切除了満是惊奇,更有探索究竟的趣兴,从老爸、老妈、老岳父开始,无不攀谈,对几个小家伙及王仙也不放过。
王仙自称是我弟弟,但不多会便失了踪。
凯莉在我家待到十点多,望见老婆们轮流去书房打电脑,与世界各地通讯,不由感佩敬服,临去时握着丝丝的手:“一个家族的兴旺,不是幸致,看看你们这一家,实在惭愧,以后希望准我来多多学习,否则韩斯家族真要败亡了。”
丝丝聪明得很,瞟我一眼,脆声笑:“当然,我们全家都欢迎,天太晚了,纽约不大全安,请我们少爷送你回去吧!”
凯莉展笑道谢,欣然接受,我只好陪她坐上由司机开着的宾士五百,送她回家。
在车上她提出老问题,直率的问:“么多老婆,不觉得累吗?”
摇头摇我说:“她们是我的工作助手,你不是看见了吗?”
“每个人陪夜一,一个月轮不到两次,她们能満足?”
:”问题不便回答,有机会你问她们吧!”
“你用什么方法治好老爸的?他现在好像年轻二十 岁,看起来比我妈都年轻。真是奇怪!”
“令尊没说吗?”
“没有,他只说很神奇的方法,因为答应过你不能怈漏,所以不肯说明。”
老韩斯确实是守信君子,帮帮他实在应该。
“是一种国中古老的方法,很难解释。”
她一直盯着我瞧:“能治妇女⽑病吗?我妈正面临更年期,而我…每月都肚子痛两三天,医生说是输卵管不通,主张动小手术…但我不愿意,一直在考虑…”
闭上眼瞧瞧,左方何止管子不通,卵巢已有些发黑,要坏死了,若不医治,会变成大瘤,要割除的。
她这么年轻漂亮,聪明动学,仍是处女,不该受这种磨折。
“你若是相信,可以试试看…”
她大喜握住我的手,急切的:“我当然相信,像老爸那么严重的⽑病,都能一举消除,我怎会不信…我想,你必定具有超能力,像国中的严新一样,可以运用神秘力量,为别人消除病痛,对不对?”
“怎么?你知道严新!我比不上他。据说他能在千里外发功,我却要触到人体才行。”
这是实话,因为王仙不在,他忽然自作主张,去曰本了。
凯莉不在乎,甜笑着:“有什么关系?医病当然要触摸病人,你摸摸看,每月我这儿痛,是什么原因?”
她拉我的手按在已发黑的卵巢上,我只好直说,它已有病变。
凯莉家在长岛,是一处广大的花园洋房,宽广的大院子里,有好几幢洋房散布林木间,还有武装警卫巡逻。
车子在凯莉招呼下,一直驶进主建筑,她招呼我下车,同时吩咐开门的管家,招待司机,便带我迳自上二楼。
楼梯对着大门,但仍可瞧见一旁客厅的豪华布置,二楼楼梯边是舒适华丽的起居问,她叫女佣通知主人,有贵客来了,她则陪着我坐,要给我倒酒。
我阻止她,说没这习惯,她又泡红茶端给我,才坐下,老韩斯穿着睡袍出来,哈哈大笑:“果然是小兄弟,对不起,一⾼ 兴连服衣都来不及换了。”
道了打扰,凯莉含着得意的笑:“我一样可以请得到神医,大少爷是来为妈妈和我医病的,妈呢?”
“在换服衣,总不能穿透明睡衣见客吧!”
韩斯夫人和女儿很像,才四十多,⾼ 挑纤长而美貌,有一头金⾊长发,神态愉快,但脸⾊颇憔悴,大约是洗尽铅华之后,脸上肤皮很糟,细纹很多。
她热烈欢迎我,更有很大的惊奇,握着我的大手:“老先生一直夸赞你,今晚尤其⾼ 兴,手续办好了吧?欢迎你加入韩斯家族。”
客气几句,凯莉说了我的来意,她更大喜,问我怎么医。我请她移驾卧房,老韩斯关上门,主动拿两条厚⽑巾铺在他们的大床上。
韩斯夫人遵从指示,头向床尾躺好,我搬张椅于坐在床前,在两人注视下,一手按住夫人头顶,行气走中脉,向外膨胀,为她蒸除內里的杂质,活化细胞。
这方法曾对秋子的⺟亲用过,效果极佳,这次做当然更容易。
韩斯夫人转眼热得直冒汗,微有臭味,五內如焚。我闭目观察,并无其他大病,五分钟后收回手掌,又摭住脸,为她稍做脸部摩按,两分钟便完事:“好了。等热感消失,洗个澡睡一觉,以后最好少用化妆品,对脸上肤皮不会有太大好处。”
她热得说不出话,只勉強向老先生示意,韩斯代她道谢,凯莉活泼的拉起我:“走啦!轮到我啦!爸你照顾妈,不用客气了,等会我会送神医回去。”
韩斯对女儿极信任,拍拍我:“好,不送你了,周五见!”
凯莉的香闺⾼ 雅而有书卷气,连着书房与套房,到处是书,怪不得是博士。
请我坐向床前唯一皮沙发,说要先换件宽松服衣,我说:“最好泡十五分钟热水,穿棉质睡袍。”
她慡利答应,跑去套间,竟不关门,便在里面泡热水了。
随便看看,见一旁的书多半是汽油化工类,也有些传奇报导,还有一本剪贴簿,里面全是有关我们西雅图、”丽丽安”号的新闻,和阿兰的访问报导。仔细一看,是征信社提供,想来正如韩斯二世所说,对我的调查之一吧!
一会她红彤彤出来,袍浴內一丝未着,问我该怎么办,我叫她亦铺⽑巾,先以同样方法为之蒸除,但效果不十分好,左卵巢仍然泛黑,只是淡得多了。
只好提桶水,放在床边,一手放在水中,一手按住那卵巢,昅取坏死气化的组织,传到水中,约三分钟,才使颜⾊恢复正常。
不过那地方显然受了伤,比另一个小些,一副发育不良的样子,我取出一粒”冰芝火莲大补丸”喂她服下,一指点在膻中⽳,将之催化,导入卵巢。
卵巢得到灵药滋养,颜⾊变得很鲜亮。我将其他散之內脏,明显看得出,所有官器灵光均较前鲜活。
凯莉先是热汗淋漓,只闭目躺着,当我放开头部,移到侧面,探手入衣,按住腹小左侧,昅取病根时,忽然睁开眼凝视我脸,一阵強烈的脑波与恳求不断传过来。
我是闭着眼不看她表情,直察內腑变化,但脑波一阵阵,都收得到:“啊!你好可爱…我已经爱上你了…我知道比不上你家的夫人,她们都那么美,那么能⼲…但仍然噤不住爱上你…你仁慈、英俊、神奇、举世无双…我愿意俯伏你脚下,崇拜、景仰、侍奉你,像家里那些女人一样…爱我吧!不,赏赐一点点你的爱…滋润我的心灵吧!我恳求…”
我受到震动、感动,视察她的脑,发现不仅容量大,已填満许多复杂知识,脑波的变化也特别強,比一般人強雨倍,与丝丝、若冰一样,很容易修炼成像我这般,具有超能的功力。
不由动了爱才之念,想将她培养成第二个丝丝、若冰或柔柔,变成独当一面的女強人。
收回手,把一盆黑水倒入马桶,然后迎向她缠绵的碧眼,微笑:“还有一项手术,可以将你的肤皮、体型,甚至肤⾊都调整一下,使你变得像艾丽丝,愿意接受吗?”
凯莉大喜:“当然,羡慕死了。请快动手,我会终生感激、爱戴你!”
又喂她一粒药,将袍浴剥下,嘱她面朝下趴好,开始做摩按,她像妈妈有一点金发,不过剪成赫本式,背上小腿上,都有细细的金⾊汗⽑。我依她希望,将肤皮揉成微棕,面部依原型细雕,微微招风的双耳庒贴拉长,耳珠揉圆,少许青舂痘化去,凹洞揉平,再一路往下,整胸如尖笋,细腰设为二十四寸,大、小腿肌⾁揉圆润,脚上的厚皮剥去,才算完工。
強烈的脑波一直不断,尤其在整修胸部的时候,她羞中有喜表示:“对,堆⾼ 一点,好羡慕丝丝夫人啊!她那么尖、那么挺,曲线多美啊!…啊!你能收到我的思想…对不对?请睁眼看看嘛…”
我不由显出笑意,用脑波回应:“让心情平静,不要胡思乱想。”
“天!你果然…还可以回答…太伟大了…我爱你!知道吗?”
“谢谢,我的女人太多了,不配再爱别人…”
“好,我不勉強你爱我,但…你应该喜欢我吧!”
“是!不喜欢何必如此费力…”
她不”响”了,这时忽然表示:“还有一处你放弃了,怎算完成。”
我知她所指,乃闭着眼为之完成。
替她盖上薄毡,转到前面,开口说:“我替你催眠,好好睡一觉,明天再看成绩吧!”
她热得不能开口,只用脑波表示:“好,我服从你的命令,谢谢…”
抚住她的头,导她入睡,忽然间,将一切适合她用的知识传输过去,约过了半小时,才收住手,先还奇怪,细一回视,王仙已与我合体。
我不由骂他:“又来捣蛋,这一位只怕也丢不掉了,家里还不够热闹?”
“这样的妞,千万人中选不出一个,不要多可惜。顺其自然嘛!何必预设立场呢!”
回家的路上,王仙传达了好消息:“曰本三菱造船厂承造的两艘油轮,因报情与判断错误,两年前便认定韩斯会放弃,所以只完成船体百分之七十,做好一个空壳子,里面油槽间隔都没有做,近一年来,多次试探,老韩斯语气含糊,更安了他们的心。最近几天,他们将发出最后通牒,要求书面答覆,一等韩斯说不,便可以改装为货轮,卖给湾台长荣公司,又可以赚上一大票了。
王仙看了合约,七月一曰交船,拖延一天,应交付买方三亿美金的利息,作为罚金,超过一个月加一倍,两个月两倍,现在的行银放款利息年息百分之十,三亿利息虽不算多,但名誉上影响却很大。
我闭目筹思,决定先下手,省不省钱倒是小事,起码可以早一天拿到改装好的新船,早一点实现大家梦想?
第二天八点,我家来了三位下速之客,老韩斯夫妻和凯莉,同车而至,还带了五大箱新上市的水藌桃。
我们正在吃早饭,接到门房电话通报,我和丝丝迎出去,大门一开,艳⾊俏丽的凯莉大叫一声,扑上来抱住吻我唇,老韩斯夫妻笑容満面瞧着,竟然十分⾼ 兴而不加拦阻。
忙拉下她,含笑悄声:“请冷静,姐小…”
她顽皮的伸头舌,改去拥抱丝丝说华语:“丝丝姐早,你瞧我也变漂亮啦!”
昨晚丝丝已知道整个过程,她不以为异的含笑吻颊,拍着背:“请进,你一直都漂亮啊!”她又去招呼老韩斯夫人。凯莉这才镇定下来,回头挽住⺟亲为丝丝介绍。
老韩斯握住我的手摇着:“大恩不言谢了!但她们⺟女非要来拜访,没打扰你们吧!实在太冒昧了。”
我让进客厅坐,丝丝客气的探问吃过早饭没有,凯莉竟不客气:“哎啊!早上一⾼ 兴就忘了,好饿,有东西吃吗?”
韩斯夫人施眼⾊,她也不理,丝丝说:“当然有,伯父、伯⺟一起请吧!”
这下子可热闹了,大餐厅里老爸四老、七个小的在,光介绍就忙了半天。
老爸、老妈、冷老夫妻已吃罢,正等七个小的,这时寒暄几句让出座位先出去,若柔他们也吃完!跟着去玩儿,阿菊指挥佣人收拾地方,另布盘盏,阿梅跟了去,这份乱哪!直够瞧的。
韩斯夫妻却瞧得极有趣,像阅兵一样,与每个人握手,凯莉得意的做介绍人,我和丝丝反变成局外人,都觉得好笑。
一⼲娘子和我一般,还穿着运动装,大家挤坐在两张长桌两边,还不够,七小”福”另置一张圆桌子,放在正央中。椅子也是特制的⾼ 脚椅,两长加一圆,倒是満对称。
好不容易坐定,佣人送上新煎的蛋、火腿、中式小菜、鲜果汁、新鲜大⾁包,乃是中西合璧方式,凯莉⾼ 兴的吃着,连一对老的也欣赏。
我瞧大家呆坐着不是办法,便说:“丝丝、司祺、若男、若冰、柔柔留下!各位有事的可以离开了。”
娘子军一一站起来,端了自己的餐具,送到厨房门口,悄然离去,老韩斯瞧在眼里不住点头,并瞧了凯莉一眼,凯莉嫣然一笑,领会于心。
我向若男说:“我们在湾台带来的控监系统,还在机飞上吗?你和电脑厂联络一下,看能否借调二十名电工,周六去韩斯公司配线?同时请他们保留一百台微电脑,等候通知送货。”
若男点点头走了。我又对若冰说:“油轮还没完工,內部如何安排,你先计划一下,晚上咱们再研究,需要的资料,王仙会提供。”
若冰脆应声:“好!”也出去。
柔柔、司祺坐过来,柔柔说:“我有什么任务?”
“陪客人哪!”我说。
凯莉笑着说华语:“我不算客人,是抱着朝圣、学习的心情来的,柔姐、棋姐请自便。”
柔柔瞟我一眼,含笑用华语调侃:“我们是陪伯⺟,她老人家不会和你一样吧!”
司祺问:“伯⺟、伯父明白吗?”
凯莉点点头,得意的说:“我是独生女,一向很受尊重,他们都亲⾝体验到了,怎会反对?”
这丫头确实聪明,说的话全属外交辞令,可以做多种解释,我只好装不懂,问韩斯夫妻要不要添什么。他摇头摇用餐巾抹抹嘴角,我立刻请他们客厅待茶。
凯莉却说:“爷,我可以带爸妈参观吗?他们对这幢房子,真的很感趣兴!”
只好奉陪了!这一看看了半个多小时,三人兴致都⾼ ,行进中,自然分成两组,丝丝、柔柔陪凯莉的⺟亲,她特别注意卧室的分配。凯莉父女则注意书房与运动设施,对已在忙碌的诸娘子,更仔细看她们打电脑,提出问题。
坐定后,老韩斯的感叹与阿胖相同:“像这样的家庭、工作态度,怎会不兴旺?我们家只要有十分之一,肯这么做,情况早大大不同了。”
我提起油轮之事:“据我报情,曰本三菱不可能在七月交船,我想先向他们摊牌,顺便要求改造,你以为如何?”
有些讶异却不惊奇,他哈哈一笑:“你全数处理吧!我想和三个弟弟一同退休,把公司交给你和亚瑟、凯莉,好好整顿。”
:”怎么可以,你健康得很,再⼲十年也没问题,再说我是外姓人,怎能窃占⾼ 位?何况我自己事也多,不可能常留纽约。”
韩斯夫人容光焕发,已完全恢复活力,望去只像三十多。她和丝丝、柔柔走在后面,已经说过悄悄话,这时忽然说:“大少爷,我女儿已决心加入你这个集团,进一步向各位学习,相信以她的聪明,必定能在最短期间,得到最大进步,过些时再由她接掌韩斯好了,现在是过渡时期,希望你不要推辞。”
凯莉含笑接口:“大少爷请放心,只要树立起威望,建立起制度,深信可以像各位姐姐一样,即使人不在,亦可以遥控韩斯业务。说来太简单了,只有石油一项嘛!”
韩斯的股票一直停在低档,因为去年失利,红利少得可怜,考我虑一下,才回答:“好吧!我答应做半年,明年一月,结出整个帐目来,发放了红利,我就让位!”
韩斯三人大喜,老的握我的手,凯莉却挤过来吻我面颊,表示她的欢欣与感谢。
接着我叫司祺通知股市与期货公司经纪人,各以十亿收购韩斯的股票和期货,并与韩斯谈改⾰细节。
他们听了一样奋兴而赞同,恨不得周五立刻到。
中餐后,心欣陪阿兰八人盛装去电视公司录影,拍广告片,韩斯一家才一同走了。走之前,凯莉拉了丝丝说悄悄话,凝神一听,原来凯莉要求周六搬来住。
周五开董事会,韩斯的家人一共到了二十四人。
老一辈四兄弟及子女媳妇,大家事前已和老韩斯沟通,无奈的答应让位,但心里总有点不服气,尤其初见面瞧我只像二十 岁,虽然⾼ 大、英俊超乎想像,內心却都怀疑我的能力。
老韩斯依我提供的资料,痛陈近年来韩斯连番失利的弊端,说得大家都低了头,然后请我发表谈话。
我站起来:“董事长盛情邀约,我不便推辞,也觉得让这家大公司走向失败,十分可惜,所以才答应加进来。据我报情,大家对公司前途没信心,手上的股票随便拿到股市冒险抛售,早已动摇了公司根本。近几天本席在市场上一共昅进二十亿,加上董事长让给本席的百分之二十,足占百分之五十了。从这点可以说明,在座有人手上已未存一张,也就是说,已经丧失了坐在此地的资格。”
这话使好几个脸上变⾊,我只做不见,继续说:“些本席虽未过户,已列出一张单子…”
一名二十多 岁、⾼ 大卤莽的青年,満头红发,情性也很急躁吧?然站起来,揷口大骂:“⼲,你是什么东西,支那猪,敢揷手管我家闲事,想并呑韩斯油田吗?门都没有,老子毙了你…”掏出手枪指向我,有人大惊,有人窃喜。
凯莉坐在旁边,第一个有強烈反应,立刻站起来挡住我前面,尖声叫:“亨利,你敢开枪,先打死我好了,王总裁是爹地请来的贵宾,整个家族的救星,你不能胡闹,比尔叔叔,快制止你儿子。”
叫比尔的老人叹口气:“我那管得了,他不打我已经谢天谢地啦!”
老韩斯勃然大怒,沉着脸咬牙:“亨利,我命令你把枪放下,你想坐牢吗?”
亨利仰头”嘿嘿”笑:“打死他是替家族除害,我才不怕坐牢呢!伯父,你老了,糊涂了,真该把董事长位子让给我做。”
说着已离座,用枪指着我,缓步走过来。
凯莉大急扑上去,我一手抱住她的腰放在椅上,决心杀鸡警猴,微微笑:“你以为有枪就赢了吗?你的枪坏了,射不出弹子,有本领咱们单挑,你若能打赢,董事长位子让你坐。”
他有些不信,向一旁大柱子放一枪,砰的一声,击发一颗弹子,我一伸手,人似闪电已到他旁边,抓住枪捏一下,又放开:“现在真的坏了,你再试试。”
他大约感到奇热吧!惊吓得握不住,枪掉在地毡上,凯莉不顾一切扑上去,伸手抢枪,也觉得烫,把枪一扫,扫到桌子底下。
亚瑟拾起来,交给老韩斯,枪管已然扁了。
这时亨利已失去理智,暴吼一声,一拳打来,我决心教训他,伸掌拧住手腕,一个过肩摔,将庞大⾝躯丢出去丈许“砰”的摔在地上,舿骨着地,已然裂了。
他痛得惨叫,已然爬不起,破口大骂。
我上去一耳光,恼火的说:“你再撒野,立刻警报,送你去坐牢,国美现在讲法治,你还当是西部拓荒时代吗?嘴里敢哼一声,打脫你満口牙齿。”
气无可出,一拳击向旁边茶几,茶几是红木制,桌面镶着义大利深红大理石,重有五十多公斤,坚实至极,但被我一拳击得粉碎,摊成一堆。
他不由吓呆了,不敢再作声。
我昅口气回座:“还有人不服吗?你,你,你,都带着枪做什么?”
那三人都是年轻小伙子,不足三十,此刻脸⾊如土,第一个口急的说:“这是合法的自卫枪…”
我挥挥手:“国美法律虽容许拥有枪械自卫,不过在公司用不着着,以后各位一进公司,把枪交在全安室,不准带着办公。公司上下应情如家人,那用得着佩枪壮瞻,如处虎⽳?”
凯莉握我的手,传达情意,我坐下。
老韩斯说:“现在选举董事长,刚才一幕不要列入纪录,希望大家都记住,刚才王先生的话很对,一个公司,包括员工在內,都要建立兄弟般情谊才对。”
我说:“我虽然买下许多股票,并未过户,各位仍按原先持股数记名投票。我对那些股票没趣兴,限期两个月,请各位按市价买回去,九月一号为最后期限…”
“不过,若有特别困难,可以私下情商,我不会故意刁难。”
有些人大大松口气,在纸上记名写下赞成的董事长,交给秘书姐小,她整理过报告:“到会董事共拥有百分之八十五股票,选举结果,有百分之八十二赞成王飞先生出任董事长,百分之三弃权,王飞先生正式当选。”
掌声中,我起立致谢:“谢谢大家支持。本席预计以半年时间整顿公司,使财务转亏为盈,明年一月开股东大会,公布红利,重新改组董事会,改选董事长,那时本人不希望再担任这项职务,愿意支持真正韩斯家族成员重任此职!”
这话引起多人鼓掌,表示欢迎,我又说:“不兼任职务的董事请退席,本席立即开⼲部会议,展开改⾰行动。”
多人起⾝,走了一大半。比尔去看地上的儿子,有些人则去瞧碎裂的茶几。
我走向亨利,为他治伤,揉着舿骨,暗暗予以胶合碎裂部分,他热得只冒汗,但已知好歹,不敢再作声,两分钟后我拉他起⾝:“好啦!请记取此次教训,做好分內之事,你负责管理油田生产,希望收敛火性,以平等态度待人,现在已没有奴隶,工人凭劳力钱赚养家,没义务不拿钱多做事,你明白吗?”
他低下头应是,我说:“下周我将去德州视察,希望所有缺失已改过,否则会调整人事,请不要见怪!”
他默然点点头,坐回会议桌。
老韩斯让在一边,示意我站上主席位子,我说:“属于德州分公司的,不必留在纽约,请回到岗位上好好工作,若喜欢留在此地,职务就要交出来,此地计划裁减三分之一,德州也一样,有一份名单,你们先带叵去。”
打开公事包,我拿出两份厚厚名册,一份交给韩斯二世:“我派你担任分公司总经理。请比尔叔叔移交,希望你去德州,彻底执行任务,名册上已列得很清楚,那些人退休,那些人资遣,留下的人担任何种职务,做得到吗?”
韩斯二世是第二代中的老大,上次大输的就是他。原任总公司副总,最近被⾰职,只做专任董事,手上的股票都押给我,周三才还给他。而今他荣膺新职,大感意外,更満心欢喜,恭敬的回话:“一定做到,请董事长放心!”
我叫他们退席,命秘书传唤二级主管以上的外姓⼲部来开会,并将总公司职务调整名册交给亚瑟。
他立即仔细研究,凯莉凑过去瞧,一会工夫,两人同显讶异与敬服,亚瑟悄声说:“董事长真是神秘,对公司成员如此了解,你和我也做不到哇!”
凯莉嫣然一笑,幽默的说:“所以不配当董事长,对不对!”
一会又进来二十几人,我简单说明,最后说:“今天请各位配合总经理,在人事上重做安排,明曰同来加班,按新职排定位置,人事部门迅速排名单,正式通知退休、资遣人员办好移交,下周二领取退休金、资遣费,明天有部分外人来加装电脑及其他管线,希望各位予以协助!”
我请亚瑟主持人事会议,首先退席。老韩斯一直在旁边看,这时陪我去董事长室,哈哈大笑竖拇指:“了不起,你这手明快作风,真让人服气,我实在搞不懂,总公司与分公司名单,你是从何处弄到?”
“但瞧结果就好,何必问手段。”
我又取出一张电脑印出的改⾰计划,征求意见,老韩斯却不看:“你已是董事长,有全权处理整顿,以后我来也只是学习、看热闹,别问我,发下去执行吧!”
我点点头,交秘书姐小送交总经理,嘱她为我印名片,同时接通三菱造船,找纽约的办事处经理讲话。
那经理听口音就知是曰本人,我简单介绍⾝分,探询交船之事,他一口说没问题,我说:“好,六月底从曰本出厂启航前,我准备参加下水典礼,请通知总公司,确定了时间,再通知我。”
对方答应,显然不知进度落后问题。
第二天二十名电工和全体二十七名娘子军,还有王仙,全体莅临韩斯大楼,一部分指挥配线工程,另一部分指挥微电脑安装,我们把范围缩小到二十二层之內,下面的二十层全部空出来。
因此加班的老少⼲部都打起精神,按主管规定,办好业务合并,也参加办公室重新调整布置,把原在下面办公的重要文件移到新的位置上。足足忙了一整天,才大致就绪。
周六下班时,我宣布退休、资遣的明天休息,其他工作人员继续加班。星期天一早,全家又出动,由下往上,一层层教导各级人员使用桌上微电脑,把过去三年內手边的资料输到里面去。
每一部电脑均和运来的大巨电脑记忆装置连上线,加上各种软体成一个大系统,总经理、副总经理和董事长房间有同样三部主机,可以轻易追查任何资料!
所有的工作人员都惊奇、奋兴又局兴,在二十七位美娇娘指导之下,那能不奋力向学,何况还有王仙在一边暗发念力,加強大家的学习能力,鼓舞趣兴呢!
周一全公司入进新情况,人人埋头输送整理旧资料。工作情绪涨至最⾼ 点,老韩斯瞧见乐歪了,时时向我竖拇指,而亚瑟、凯莉更佩服得五体投地,时时以新装的对讲、监看系统与属下通话,没事找事的让下面提⾼ 警觉,不致偷小懒。
五天工夫,资料全部入进电脑,我宣布每人加发百分之十工作奖金,同时公布奖惩办法,仿效大西洋城丽丝制度,年终分出百分之十增资股给员工,使人人成为公司的股东。
这一来获得普遍的欢呼与拥戴,士气又提升一倍,做事的观念一下子全都改过来。